中国海上石油进口的安全风险及对策

张轩诚, 王国梁

山西师范大学地理科学学院，山西 临汾 041000

0 引言

石油作为一种战略能源，从它登上历史舞台的那一刻开始，就在近现代工业文明社会扮演着举足轻重的角色，被誉为“工业的血液”，具有极高的价值与地位，对一个国家的生存与发展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由于自然资源禀赋以及开采、冶炼技术的限制，我国石油开采量与储量跟不上快速增长的消费市场需求，需要大规模进口国外石油.而海运所具备的运费低、灵活多变、运量大等特点，使得我国进口石油的运输渠道主要是依托海上运输.目前，随着全球化的冲击，作为世界上最大石油净进口国，我国所面临的能源进口状况日益严峻，而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在各个重要海上运输节点的控制力依然强大，如何确保海外石油运输通道畅通已成为我国在“一带一路”倡议背景下实现快速发展道路上亟待解决的问题.

1 我国石油进口现状及来源分析

1.1 中国石油进口现状

中国作为世界上最大的发展中国家，对石油的需求快速攀升，加之石油资源并不能完全满足自身发展需要以及供给、消费市场分离等因素，使得大规模进口石油成为必然选择.我国在1993年成为石油净进口国，并且现已成为世界上最大的石油净进口国.在2006年～2015年期间，我国石油产量由371.1 万桶/天增长到430.9 万桶/天，平均每年递增1.7 %，而在2016年石油产量出现明显下降，为399.9 万桶/天，较上年下降7.2 %，远低于原先预测的460 万桶/日[1]的产量水平.但同时期内，我国石油消费量却一直保持平稳上升态势，2006年～2015年期间石油消费量保持在平均每年5.7 %的增速水平，2016年，我国石油消费增量为40 万桶/天，成为世界石油消费增长(160 万桶/天)的主要贡献因素[2]，占比高达25 %，并且在世界能源消费市场总占比上升到13.1 %.据IEO估计，到2020年，中国石油消费量将达到1 310 万桶/天，2030年达到1 690 万桶/天，2040年达到2 000 万桶/天.伴随着北美地区尤其是美国页岩油开采水平革命性的提高，其产油水平与能源独立水平也大大增强[3]，加之我国石油产量增长疲软甚至下滑的总体态势以及石油消费量的持续上涨，使得我国石油净进口量跃居世界第一位的同时差距越来越大，对外进口石油依存度不断增加，在满足我国经济社会发展需要的同时，也加剧了我国所面临的能源安全风险.

图1 中国石油对外依存度
Fig.1 Foreign dependence on China's Petroleum

资料来源：BP2017世界能源统计年鉴；田春荣《2016年中国石油进出口状况分析》.

1.2 中国石油进口来源

从石油进口区域上来看，中东、非洲、俄罗斯及苏联地区、美洲是我国进口石油的主要来源地.中东作为石油资源最为富集的地区，也顺理成章地成为我国最大的石油进口地，占比接近50 %.而非洲同样蕴含十分丰富的石油资源，特别是西非地区也成为我国重要的石油进口源地.

石油资源分布的客观差异以及供给消费市场的分离，使得海外进口石油主要通过海运运输、管道运输、铁路运输等途径实现.世界上超过五分之三的石油运输方式为海运，由于我国海陆位置等客观因素影响，石油进口更加依赖海运方式，2016年我国通过海上运输通道进口石油占全年进口石油的85 %，管道运输与铁路运输合计只占15 %.海上油轮尺寸、运行效率对我国石油进口安全至关重要，考虑到运输效率、安全性、经济性、主要港口接驳能力等因素，载量较大的VLCC船型是我国海运石油来源的主力船型.目前，我国海运石油进口来源结构基本稳定，其中，中东地区和西非地区的海运运输主要由VLCC型油轮承运，美洲进口石油由VLCC和苏伊士型油轮承运，俄罗斯及苏联地区海运部分从科兹米诺港出运，主要由阿芙拉型油轮承运.

2 中国海上石油进口安全风险

海上石油运输安全分析需要从多种视角进行全面考量，李春顶等[4]基于对“后危机时代”我国石油进口依存度的研究预测，提出我国进口石油主要面临储备风险、价格风险、来源地风险等并提出针对性意见.胡志荣[5]通过分析海权对石油进口的影响提出强大的军事力量对石油进口安全意义重大.张抗、卢雪梅[6]对中国石油进出口进行分析研究，表明增加足够的储备能力以及开展广泛的国际合作是重要的保障措施.李岩、王礼茂[7]通过分析中国与石油进口来源国的关系态势提出未来理想的东北、东部沿海、西南、西北四个石油进口方向.邱研等[8]分析我国石油供需状况以及空间运输格局，指出通过完善四大运输通道，实现海陆统筹来提升国家石油安全水平.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本文在原有的供应、运输、价格三维评价前提下，以地缘环境视角重新确立评价体系，主要分为海上运输节点安全、进口来源地安全、运输能力三大维度八个指标进行分析.

图2 中国进口石油来源地
Fig.2 The source of China's imported oil

资料来源：BP2017世界能源统计年鉴.

2.1 海上石油运输节点分析

早在一百多年以前，美国的马汉就提出海权论并指出“海上力量对一个国家的繁荣、发展和安全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须有一支强大海军和庞大商船队伍以及对具有战略意义狭窄航道的控制”[9].我国节节攀升的石油对外依存度以及以海运为主的进口方式，都决定了海上石油运输通道尤其是各个运河、海峡等狭窄航道畅通的重要性.

表1 海上石油进口安全评价指标体系Tab.1 Safety evaluation index system for offshore oil import

目前，我国海上石油进口航线主要有四条，通过的狭窄航道主要为霍尔木兹海峡、马六甲海峡、苏伊士运河、曼德海峡、好望角.这些海峡或运河大大节约了海上石油进口的时间与经济成本，去往世界各国的石油贸易几乎不可避免的都要经过各种海上咽喉点，但与此同时，这些海上要道极易遭到海盗挟持、恐怖袭击、政治变动等因素影响，造成国际石油市场动荡，威胁我国石油安全.正因如此，我国需要有安全保障的运输路线，并且确保在各海峡运河拥有参与话语权或拥有合理替代路线.

霍尔木兹海峡是世界海上石油贸易量最大的运输节点，占世界海上石油贸易的29 %，虽然有少数管道可以绕过霍尔木兹海峡进行石油运输，但其容量微乎其微，并且中东作为我国最大的石油进口来源地，几乎所有出口到我国的石油都通过霍尔木兹海峡进行海运运输，其保持畅通、稳定也对我国石油进口安全起着十分重要的作用.霍尔木兹海峡最窄处仅为21英里，进出两个方向的航道被一个3英里缓冲区隔开，各宽约2.5英里[10]，海峡内多暗礁、浅滩，独特的自然条件使得该海峡易被陆上封锁，其航道堵塞风险较大.

表2 海上石油贸易量(百万桶/天)Tab.2 Offshore oil trade (mb/ d)

资料来源：美国能源信息署；劳氏船级社；苏伊士运河管理局；IHS.

马六甲海峡是仅次于霍尔木兹海峡的第二大海上石油贸易节点，也是中东地区与最大消费市场亚洲之间最短运输航线的必经之路，而我国海上进口石油更是有83 %通过该海峡运输.马六甲海峡航道最窄处为1.7英里宽，舰船碰撞、自然灾害等因素都可轻易堵塞航道通行，周围国家印尼、马来西亚、新加坡的外交政策多采用在大国中“左右逢源”的策略，与我国外交关系摇摆不定，并且是海盗事件多发地，作为距离我国最近、石油运输相关度最高的重要海上石油节点，其重要性不言而喻.同时，也面临较大的安全风险.

苏伊士运河与曼德海峡，同处非洲大陆东侧，是连接地中海与印度洋的交通要道，同时作为我国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的重要抓手，也是我国海上石油进口航线重要的组成部分.苏伊士运河位于地中海与红海的连接处，航道主要分为北上地中海航道与南下红海印度洋航道，北向航道石油运输主要流向欧洲及北美，而在南向航道中，中国等亚洲国家占其石油流量的50 %以上.受运河宽度、水深、泥沙淤积等因素影响，苏伊士运河通航能力一般，ULCC与VLCC等超大型油轮无法通过，目前能通过的最大型号的油轮为苏伊士型油轮.曼德海峡连接红海与印度洋，苏伊士运河开通其战略地位也水涨船高，紧邻亚丁湾，最窄处只有18英里宽，周围国家如也门、索马里海盗活动猖獗，严重威胁海上石油运输安全.

位于大洲大陆最南端的好望角，沟通了大西洋与太平洋，是我国进口西非、美洲石油重要的海上运输要道，每天向东运输的石油430万桶，其中410万桶流入中国等亚洲市场.虽然航运里程较远、时间较长，成本较高，但是作为一个偏离热点地区的重要海上运输节点，有着十分重要的战略意义，安全系数较高，是一条可靠的替代航线.

在主要运输航线上，中东—印度洋—马六甲海峡—南海航线面临严峻的海盗活动威胁，尤其是南亚地区以及东南亚地区海盗活动频繁，并且我国绝大多数海上石油运输通道最终都要经过南亚、东南亚地区，作为我国最主要的海上石油运输通道，安全形势不容乐观.西非—好望角航线与北非中东—红海航线由于各国海军军舰巡航常态化以及海上、陆上全方位的打击，海盗活动明显减少，但尼日利亚地区海盗活动仍然剧烈，对周边地区及航线有一定影响.美洲航线途径地区海盗活动虽然较少，但主要集中于委内瑞拉以及哥伦比亚，作为我国在美洲地区主要的石油进口来源地，所面临的海盗等恐怖活动风险值得警惕.

2) 针对某些核心枢纽港不断改善其干线泊位资源条件的现象进行仿真，虽然港口的枢纽地位得到进一步巩固，但是由于其支线泊位条件的有限，港口群整体的转运效率反而下降。

2.2 石油进口来源地分析

我国海上石油进口主要集中于中东、非洲、俄罗斯、美洲等地.从地区分布来看，虽然在各主要产油大洲均有分布，但主要集中于石油资源富集的中东地区，2016年其所占比率高达48 %，其他年份也都在 45 %上下浮动，沙特阿拉伯、伊拉克、阿曼、伊朗是主要输出国.中东地区作为“五海三洲之地”，是欧亚非之间的重要通道，地理位置十分重要.同时，中东地区诱人的石油资源也引发了许多冲突，加之由来已久的宗教、民族矛盾都增加了中东地缘政治动荡风险.1973年～1974年出于报复美国在救赎日战争中支持以色列的行为，中东地区主要石油输出国采取石油禁运政策，导致国际油价上涨200 %[12]，之后的两伊战争与2017年卡塔尔断交风波都深刻影响国际油价走势，中东地区作为地缘政治热点地区，在大国斡旋风暴中有破碎化风险，结合对中东石油的高度依赖性，我国在该地区所面临的石油安全形势严峻.

表3 海上主要运输路线海盗活动情况Tab.3 Piracy in major maritime transport routes

资料来源：根据文献[11]整理.

图3 中国海上进口石油主要运输航线
Fig.3 Major shipping routes for China's offshore oil imports

2016年，我国海上石油进口中非洲地区占17.8 %，主要集中于安哥拉，仅该国就占11.5 %，其他主要输出国家也大多位于西非地区.过去作为被西方遗忘的大陆，非洲大陆鲜有人问津，如今日益明朗的油气开发前景以及扼守海上交通要道的地理位置，使得非洲热度与日俱增.但非洲国家战乱频繁，政权更迭无序.南苏丹、利比亚、埃及等国均因战乱、政治动荡问题大幅减少对我国石油输出，中资在这些地方的投资也丧失殆尽.作为主要进口来源国，安哥拉目前国内政治局势较为稳定，执政党“安人运”地位稳固，政府对待外国投资者态度开放，积极引入外资进行基础设施开发与建设.并且安哥拉国内石油储量丰富，经济发展对石油依赖度大，政府正加快推进港口、沿海地区公路建设[13].非洲长期落后的发展态势与广阔的石油发展前景，使得该地区作为我国第二大石油进口来源地机遇与风险并存.

美洲地区作为西半球石油富集地区，在我国海上石油进口中所占比率由2015年的12.7 %上升到13.8 %.相较于中东地区巨大的石油依赖度且破碎的地缘环境以及非洲过于集中于一国的石油进口态势，美洲地区拥有成熟的石油出口工业与相关基础设施，是传统的石油输出地，政局保持稳定，主要输出国为委内瑞拉、巴西与哥伦比亚，来源较为分散、平均.但由于地理位置所限，到我国港口的海运路程较远，国内毒品等犯罪问题十分严重甚至引起社会动荡，有一定安全风险，但总体态势乐观，可以有力保障我国石油进口供应多样性.

俄罗斯是目前中国最大的石油进口来源国，其向中国出口石油主要通过陆上管道运输，而海上石油运输主要通过ESPO管道经陆上由东西伯利亚运往科兹米诺港，再转运到中国.2015年从科兹米诺港启运的原油中有48.3 %都是发往中国的，大约为1 470万吨[14].鉴于目前中俄关系处在历史高点，并且所面临的国际环境短期内不会改变，俄罗斯向中国出口石油规模将会呈现稳定上升态势，尽管主要以陆上运输为主，但海运运输作为有力补充途径前景依然看好.

2.3 运输能力分析

受海运运输方式影响以及客观自然条件限制，在长距离运输过程中，油轮的安全性、经济性对运输能力影响较大，并且出于规避运价、国际关系、地缘政治风险等因素考虑，尤其是战略石油储备的具体数量涉及国家安全，以及战略石油储备基地的具体位置需要较高的保密性，需要通过我国船运企业完成，本国船东运力尤其是大型油轮运力至关重要.目前，我国主要油轮公司有招商局能源运输股份有限公司、中远海运能源运输股份有限公司以及由招商轮船与中外运长航集团合资建立的中国能源运输有限公司.

表4 我国油轮船队运量Tab.4 China’s tanker fleet capacity

资料来源：招商局集团；中远海运能源运输有限公司；国际船舶网.

自2005年提出“国油国运”政策以来，我国船队运量实现快速发展，但目前我国的国油国运比例只有50 %～60 %，远未达到80 %的目标水平.随着我国海上石油进口量迅猛增加以及船队营运需要，我国船队运输能力还有很大的缺口有待填补.

出于油轮型号以及接卸转运要求，大型港口石油接驳能力通常需要具备25万吨或30万吨泊位条件，目前我国泊位30万吨以上及年卸载量超3 000万吨的码头有宁波港、惠州港、青岛港、大连港、舟山港、湛江港.按2016年我国海上进口石油3.3亿吨测算，仅以上六大港口每年就可提供约3.5亿吨卸载量，考虑到还有一些达到泊位要求但年卸载量较小的港口配合使用，我国港口接驳能力可以满足海上进口石油需要.

考虑到保障石油安全以及缓冲石油进口所带来的地缘政治风险，我国在2003年开始筹建国家战略石油储备基地，截止到2016年年中，共建成舟山、舟山扩建、镇海、兰州等九个储备基地，可储备原油3 325万吨.根据国际能源署所设立满足90天使用的标准来看，我国石油储备仅能维持约40天，相较于日本(150天)和美国(149天)的石油储备水平差距明显，并且绝大部分储备基地位于东部沿海地带，易遭受打击破坏，抵御潜在石油危机能力不足，安全风险较高.

3 规避我国海上石油进口风险的对策

3.1 实现石油进口运输路径多样化

我国海上石油进口过度依赖中东地区，加之本身客观地理位置所限，使得我国海上石油进口中绝大部分运力经过霍尔木兹海峡与马六甲海峡等重要运输节点，除非洲南端好望角之外，其余节点安全风险较高.北极航线作为一条新兴国际运输航线，对消散缓解我国海上石油进口风险有着积极作用.北极航线较传统的经马六甲海峡、曼德海峡、苏伊士运河到达西非或者欧洲的航线可减少12天～15天时间，可避开热门运输节点地区，规避了东北非地区猖獗的海盗活动，增强了海运运输的经济性与安全性.作为北极理事会观察员国，我国应在“一带一路”背景下积极参与北极开发，不仅仅在于北极地区及沿岸地区所蕴含的丰富石油资源，更重要的是随着全球变暖过程的不可逆性以及加速性越来越显著，北极航道的通航时间与稳定性将越来越好，将之作为重要海上石油进口运输路线十分可行十分必要.

此外，还应加快陆上输油管道建设与扩建工作，分担海上进口石油压力与风险.中缅原油运输管道的建设与正式投入使用，使得我国从中东进口的石油不必经过马六甲海峡就可通过管道运往国内，鉴于对中东地区石油的高度依赖性以及马六甲海峡的安全风险因素，中缅管道是我国保障石油进口安全重要的能源战略通道.中俄原油运输管道二期工程竣工，使得原有每年1 500万吨输送能力提升到3 000万吨，稳定、持续的石油供应是增强我国石油进口的安全砝码，也是中俄两个在能源领域的深层次互惠互利合作，俄罗斯成功将能源变现，我国也得以满足国内石油消费需求以及规避战略安全风险.

3.2 降低进口来源地集中度

中东地区长期动荡不安，复杂而深刻的民族矛盾、宗教争端、大国实力角逐成为笼罩在中东上空的乌云，霍尔木兹海峡险恶的地理位置自然条件以及周边国家封锁海峡的能力使之地缘政治风险大大提高，我国有必要降低从该地区进口石油的比例，扩大石油进口来源地.非洲尤其是西非地区，拥有良好的石油开发前景，主要产油国政局稳定，应稳定提升该地区石油进口比例.同时，南美洲、俄罗斯拥有丰富石油资源，并且同我国外交关系友好稳定，运输路径与所经节点安全风险较小，可加强石油进口合作，部分替代与分散中东地区所进口石油份额，提升我国石油进口安全性.

3.3 加强海外港口、军事基地建设以及海军、空军远洋作战能力

我国海上进口石油运程较长，所经国家、重要运输节点众多，面临着复杂而敏感的地缘政治环境，需要有强大的海军、空军保证我国海上石油进口航路通畅.同时，海外军事基地作为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的重要战略支点，可以为商船、军舰提供补给与中转场所，增强战略航道、节点控制力，保护我国海外利益.目前，我国仅在吉布提拥有一处海外军事基地，这与我国日渐庞大的海外利益与石油进口安全需求严重不符，应在各大运输节点以及替代航线上加强港口基地建设，我们不仅要进入深蓝，更要常驻深蓝.

3.4 加强与主要石油来源地国家外交友好合作关系

“一带一路”沿线所经国家，包含了我国大部分进口石油来源国，我们应借助“一带一路”的发展契机，与各主要来源国家开展多层次、全方位的能源合作，共同开展非传统安全环境下的合作演习，努力降低地缘政治风险，保证石油进口的稳定持续性.积极参与并构建双边、多边能源合作框架，建立能源部长定期会面机制，营造良好国际政治环境.

3.5 活用中美双边对话机制，增强互信交流

与世界最发达、综合国力最强大国家的双边对话机制至关重要，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在各个海上石油运输通道以及重要节点的控制力依旧强大，我们应该积极与之开展打击各类海上恐怖活动合作，建立健全军舰巡航机制，有效管控分歧，避免1993年“银河号”事件重演，共同保障海上石油运输通道安全畅通.

4 结语

短期内我国主要依赖中东地区、非洲地区石油进口的状况不会改变，而霍尔木兹海峡、马六甲海峡、好望角等重要运输节点就是中国海上“生命线”的咽喉，我们必须谨慎面对在紧急状况下可能发生的石油安全危机.从外部来看，要努力降低可能遭遇的石油危机风险，缓解严峻的地缘政治环境，保障海上石油运输航道畅通.从自身来看，我们需要加强自身原油开采冶炼技术，努力开源，推广新能源技术研究与应用，降低石油使用强度.根据实际发展情况确保国家战略储备石油处于安全水平，更好应对国际油价的短期震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