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联网+”视角下佛山陶瓷企业的智能化突破路径研究

2020-05-15李烨韩红星

佛山陶瓷 2020年4期

李烨韩红星

摘要：文章主要以佛山传统行业——陶瓷产业的发展状况为对象，试图厘清传统低端企业如何在“互联网+”背景下，结合自动、智能化等科技实现企业转型突破的过程与成果。从佛山传统企业发展困境与问题出发，探讨如今低端企业如何利用智能化来提高制造生产柔性、改善管理、优化物流配送以及增值终端销售从而实现转型升级。并且以推进“中国制造2025”和“互联网+”行动为背景，探究佛山陶瓷制造业如何利用“互联网+”实现智能化产业升级转型，以期为其它区域传统制造业实现转型升级提供示例和参考。

关键词：转型升级;智能化;陶瓷企业;“互联网+”

1 前言

“互联网+”就是“互联网+各个传统行业”，利用信息通信技术以及互联网平台，让互联网与传统行业进行深度融合，通过优化生产要素、更新业务体系、重构商业模式等途径来完成经济转型和升级，创造新的发展生态。近年来，佛山陶瓷积极响应“互联网+”行动，推动制造产业与“互联网+”相结合，在生产、物流、销售等环节都嵌入信息化、网络化，并利用“互联网+”实现“陶瓷智造”。

中国建陶发展30余年来，广东作为改革开放的前沿，迅速奠定了在中国陶瓷业的领先地位。据海关数据显示，2017年广东陶瓷砖累计出口额32.4亿美元，占全国陶瓷砖出口总额的73.2%。广东作为陶瓷出口的重要产地，对陶瓷的生产和出口起着重要的决定作用。

而佛山陶瓷作为广东陶瓷产业的重要贡献力量，聚集了我国90%以上的知名陶瓷品牌，享有“陶瓷之都”的名誉。佛山是全国最大也是产业链最成熟的陶瓷产业集群区，建筑陶瓷的年产量约占全省的90%，达到全国产量的40%，被认定为“中国建筑卫生陶瓷”特色产业基地以及出口基地。但根据佛山市陶瓷行业协会数据统计，佛山市2018年陶瓷总产值830.76亿元，产量10.91亿平方米，相比2016年，产值和产量分别下降181.24亿元和1.13亿平方米。同时，由于近年来遭遇大大小小的国际贸易壁垒的影响，陶瓷企业在进出口方面面临了巨大的挑战。据国家统计局的数据统计，2015年佛山陶瓷产品出口总额为260.28亿元， 2016年出口总额减少了77.61亿，并在2017年创了新低。[1]

另一方面，陶瓷作为传统低端产业在发展过程中不可避免地遇到了高污染、高耗能等环境成本及污染问题。根据佛山市2015年环境统计数据显示，火力发电是佛山市最主要的氮氧化物排放源，仅建筑陶瓷制品制造业二氧化硫排放量就达13824吨，占全市排放量22.6%;氮氧化物排放量为23255吨，占全市排放量24.3%。因此建陶制造业是清洁生产和节能减排的重点行业，而这种不可持续的发展方式，也推动了佛山不得不主动走上产业集聚转型的道路。随着节能环保政策的出台，研发环保新技術成为了佛山陶瓷行业的共同探讨话题，同时2014年修改的《陶瓷工业污染物排放标准》的出台，也加快了陶瓷行业废气脱硝整治工作的步伐，从而实现对重点区域“两高”行业产能的控制。除此之外，佛山作为国内建陶最大的产研基地，不仅创立了行业技术创新联盟共同研讨生产的高新技术，同时在2016年为响应供给侧改革，佛山众多陶瓷企业抱团转型成立了以“产业+互联网+金融资本”为核心路径整合各环节产业资源的平台“众陶联”，联合产业上下游多方聚力，构建起陶瓷产业协同发展的生态圈。

而佛山陶瓷从传统低端企业转向“互联网+”智能化方向发展，寻求转型升级，恰恰在很大程度上折射出我国沿海地区传统制造业发展的缩影。基于2015年提出“互联网+”的制造强国国家战略纲领，提出重点把“互联网+”发展制造业放在国家战略的高度。因此佛山陶瓷也逐渐建立起以互联网、物联网与制造业深度融合的产业链，[2] 并已经在陶瓷的原料加工、生产设备、数据平台、销售终端等环节中取得智能化的突破，以新明珠陶瓷集团为首的优质企业率先投身于打造陶瓷行业的绿色智能工厂标杆实践中。同时，对于政府提出的“中国制造2025”和“互联网+”行动，加快制造强国建设的意见，佛山陶瓷制造业也积极响应。佛山“互联网+”博览会已经历经了五年多的发展，2019年举办的第五届博览会更是以“工业互联、数字制造”为主题，来展示“互联网+”在佛山各领域制造业的不同成就。佛山陶瓷企业更是利用“互联网+”在生产制造和零售环节实现新的模式突破，实现智能化的转型升级。因此以佛山陶瓷产业为例，分析其在“互联网+”视角下的智能化突破路径，以期为其它区域传统低端企业寻求突破路径提供借鉴意义。

2 研究回顾

学界有关佛山陶瓷产业转型升级的研究主要分为四个方面：一部分学者以佛山陶瓷为例对传统产业升级发展的路径从宏观层面进行了探究。赖红清等从陶瓷的生产制造、价值链两端以及产业链接升级三大环节入手，借助微笑曲线探索了传统企业的创新发展路径。[3]另外吕越等也提出从提高企业生产率、市场集中度以及缓解融资约束等方面来解决长期以来困扰中国制造业面临的“低端锁定”的困局问题。[4]其次，部分学者从“绿色低碳”经济发展的角度指出传统陶瓷产业面临的环保问题。安静用调查报告的形式反映了传统陶瓷产业普遍存在着高能耗、高污染、高排放的资源、环境成本的制约问题。[5]黄晓琳等通过原料、工艺、设备、废料再利用这几个方面，阐述了整个陶瓷产业对“节能降耗”的迫切需求。[6]

此外，一部分聚焦于“互联网+”以及“智能制造”对佛山陶瓷企业转型升级的影响机制。林益生等认为传统陶瓷企业固有的销售体制难以对“互联网”的云端信息进行收集和分析，因此“互联网+”给予了佛山陶瓷企业一个“二次新生”的机会。[7]而李曼认为由于缺乏集群化发展的机制和氛围，造成代表性的电商品牌企业寥寥无几。[8]而在智能化方面，夏建华等具体分析陶企在生产制造各个环节中信息的不对称性，上游的销售链条与下游管理系统的智能化各自分离，造成了信息孤岛的问题。[9]黄宾等学者也指出如今陶瓷行业已经在打造产、学、研、用紧密结合的建筑陶瓷技术创新体系，并建立了行业技术创新联盟。[10]最后，从佛山陶瓷出口的现状结合政策优势为企业提供发展思路。刘越等首先指出了陶瓷企业在出口中面临品牌化意识薄弱的问题，缺乏自主创新能力。[1]而付英指出要将“中国制造2025”计划与“互联网+”的相融，推动我国智能制造的快速发展，培育新型的生产方式。[11]

综上所述，关于“佛山陶瓷”产业转型的相关研究已经较为丰富，然而仍有以下一些议题值得进一步的探讨：（1）指出了传统制造业转型面临的问题，但大多没有从“互联网+”视角下的智能化角度去阐述突破升级的路径。（2）“互联网+”、信息技术对陶瓷产业的影响大多停留在宏观层面，而没有从具体的智能制造生产环节进行详细阐述。（3）目前极少有结合“中国制造2025”以及“互联网+”行动的政策背景去分析佛山陶瓷“智能制造”的发展优势以及趋势展望。

3 现阶段佛山陶瓷企业面临的挑战

尽管佛山陶瓷在全国陶瓷生产及出口中做出了极大贡献，并且通过“OEM-ODM-OBM”的演变，少数陶瓷品牌已经通过自主创新走向了世界，但也无法掩盖行业整体发展所面临的“低端”困境。佛山陶瓷产业在生产制造成本、环境污染程度、出口贸易阻碍以及智能化发展程度上面临着不同程度的挑战，同时在过去的2018年中，瓷砖产量产能过剩的问题比2017年同期更加明显，这些问题都迫使陶瓷企业走向转型升级之路。

3.1 区域生产优势式微

3.1.1 瓷土资源短缺

佛山作为陶瓷生产及出口的主要区域，对于瓷土的需求是供不应求的，其本地的瓷土资源已经告急，只能通过周边城市来获得瓷土供应，因此佛山为了解决资源短缺的问题，也不断地把生产基地迁向广东两翼甚至是在外省投资设厂。如“新明珠”集团拥有60多条生产线，除了在广东佛山、肇庆以外，厂区还遍布了江西、湖北等地。

3.1.2 劳动力成本优势逐渐消失

佛山作为改革开放的沿海城市之一，在早期制造业时期吸引了众多内地劳动力的聚集，促进了地区传统产业经济的快速发展，但近年来人口红利的消失，低价劳动力的成本优势正在逐渐消逝。同时就业市场上不仅面临着“民工荒”的难题，对于高新技术人才的缺口也始終无法填满，并且劳动力成本快速上涨的现实冲击导致了企业间竞争更加激烈。

3.2 环保标准步步紧逼

3.2.1 污染问题迫在眉睫

学者认为，传统陶瓷企业的高能耗、高污染、高排放问题是制约企业乃至行业可持续发展的重要因素。据佛山市统计局的数据显示，广东省2017年工业废气排放量以佛山市占比最大，而陶瓷业占了近乎一半的比例，建陶垃圾产生的粉尘污染更是严重影响城市生活质量。[1]然而很多陶瓷企业对环保的投入甚微，在公布的2019年佛山市重点排污单位名录的282家企业中，就有29家建陶制造企业在录，可见陶瓷业的环保问题与城市的可持续发展规划相悖。由此，政府2014年推出了《陶瓷工业污染物排放标准》，进一步收严了排放标准，加快了陶瓷行业废气脱硝整治工作的步伐，推动企业不断的追求更高的环保标准。

3.2.2 环保设备更新缓慢

据2018年《佛山市建筑陶瓷行业清洁能源改造工作方案》指出，全市共有58家陶瓷企业，共配置窑炉332条，其中未改用天然气的窑炉仍有254条，而窑炉的烧成步骤是陶瓷线上总耗能最大的工序。如果按照达标要求，环保设备需要投入大量的资金，关键在于设备的运行费用也十分高昂，对于中小企业来说，资金压力巨大。

3.3 行业出口遭遇瓶颈

3.3.1 贸易壁垒阻碍重重

随着贸易战的升级，我国陶瓷企业频繁遭遇技术壁垒甚至是反倾销控诉，2018年，海湾六国对中国瓷砖发起反倾销调查，瓷砖出口持续下滑。据国家统计局数据，2017年佛山陶瓷产品出口总额为177亿元，相比 2016 年的182.67亿元，减少5.67亿元，陶瓷行业的出口额只占总出口额的5%不到。同时我国企业在外也遭遇很多技术壁垒，如“新明珠”集团到意大利考察学习，想要进口智能化整线设备却遭到外国企业的拒绝，担心国内企业会站在“巨人的肩膀”上迅速创新。

3.3.2 品牌化意识薄弱

品牌价值较低易导致出口竞争力下降，佛山陶瓷产业整体的品牌化观念相对滞后，除了少数如“东鹏”、“蒙娜丽莎”、“欧神诺”等在国内外都享有声誉的企业外，大多依然游离在产业链低端，追求微薄的加工利润，对品牌建设的投入甚少。如此一来，在国际市场上缺乏了强有力的竞争力，同时也不利于“佛山陶瓷特色小镇”的建设发展。

3.4 智能制造浪潮有限

3.4.1 自动化基本普及，智能化发展缓慢

如今陶瓷企业的生产线基本上已经实现了运作流程的自动化，例如自动检测机、自动包装机，这些目前陶瓷行业的自动化设备，基本都全面普及。然而智能化目前只能体现在各环节智能设备的更新，但是无法做到将上游销售链条与下游管理系统以及生产制造各环节的智能化连接起来，没有形成一体的智能化管理系统，无疑造成了“信息孤岛”的问题。

3.4.2 资本投入过大，中小企业难以融入

目前“新明珠”、“东鹏”等知名企业首先在“绿色智能”方面进行了探索实验。而“智能工厂”的建设需要巨大的场地、资金投入，同时也需要大量的高新技术人才和技术。而佛山大多数陶瓷企业都是以民营企业为主，起点较低，如果自己关门研发则水平有限，同时智能工厂的建设以及运行维护的成本巨大，面对动辄数十万的高端智能设备和管理系统，中小企业不仅难以大量融资，同时也面临着更大的试错成本与风险，因此仍有很多企业无法融入智能化转型道路中。

4 “互联网+”陶瓷产业智能化微观突破路径

绿色环保是企业继续参与市场竞争的“入场券”，因此许多企业都纷纷利用“互联网+”在产业链上游的研发、中游的生产制造以及下游的营销服务环节中实现绿色生产制造的智能化突破，为引领整个建陶产业绿色转型，加快推动绿色制造体系建设起到了积极的示范作用。

4.1 推进陶瓷行业环保整治

4.1.1 政府推进“互联网+”环境保护

陶瓷业是典型的高耗能、高污染行业，大力发展低碳经济，是实现经济发展与资源环境保护双赢的必然选择。[5]根据佛山市陶瓷学会的报告显示，政府大力推动全市信息系统资源共享，以大数据的思维，形成一个立体的数据库运作体系，方便各部门获取相关数据，利用“互联网+”加强环保问题的监测治理。

4.1.2 企业提升智能监测水平

对污染源进行实时工业过程监控，通过连续采集产污、治污、排污过程等数据，依托大数据技术形成产-治-排联动耦合规律，提高监测精细化程度以及环保部门的执法效率。新明珠陶瓷集团董事长叶德林称，通过智能监测能够随时查验各产地生产线的环保达标情况，并亲自拿出手机演示分布在广东佛山、肇庆以及江西、湖北的几十条生产线的排放情况，如果界面出现红色就代表排放超标，企业能够及时采取措施处理，同时这些数据也与环保局联网共享。[12]

4.2 人才储备与技术培育

适应企业不断创新的发展要求，需要有成熟的人才和技术培养体系。陶瓷龙头企业蒙娜丽莎集团在这方面下足功夫，据官网显示，其是拥有国家认定企业技术中心、省市区三级院士工作站、博士后科研工作站、中国轻工业无机材料重点实验室、中国轻工业陶瓷装饰板材工程技术研究中心五大高科研技术平台的企业，重视给予人才发展平台的建设，为产品和技术的创新打下坚实基础。而大多陶瓷企业都通过“互联网+”技术，以智能机械手激光打码的方式，实现“一砖一码”，从而达到从原料到生产工艺流程的追溯。

4.3 建立中央数据库平台

产品要实现智能化必须以技术为基础，而生产智能化却需要以整个产业链互联互通为前提。[13]目前大多数企业仅仅是实现了设备的智能化更新，需要利用“互联网+”把制造、物流和销售环节的数据互相联通，实现整个设备生产运营的智能化。2016年东鹏发起中国陶瓷行业第一个“互联网”平台——众陶联，以“传统产业+互联网+金融资本”新模式“抱团发展”，实现整体大家居的智能化、信息化、标准化制造。工厂能够利用中央数据平台及时获得市场反馈的信息快速响应市场，这使得终端销售的“互联网+”个性化定制更易实现，实现各环节数据的可视化，另一方面也能帮助管理者从海量数据中发现问题改善运营。这不仅是减少了生产中对人力的依赖，也是国内建陶行业通过“互联网+”实现“弯道超车”的机会。

4.4 生产制造环节智能化

“新明珠”集团在肇庆建设了“绿色智能工厂”，引领陶瓷制造向清洁生产、绿色环保、人工智能、柔性化生产等方向迈进。生产车间目前有两组绿色全智能化生产线，运行着如节能型陶瓷窑炉等智能环保设备，车间员工减少了80%，除了生产速率的提高以外，生产环境也大为改善，生产线上有储尘箱吸取粉尘，而窑炉的余热可以转化为热能供应智能工厂的中央空调运转，同时车间的噪音污染也大幅消减。从配料到打包入库，中间的12个步骤，工人只需要在控制室里轻按按钮便可以实现集中控制。

4.5 智能物流仓储

陶瓷企业一般需要较大的仓库进行产品储存，而智能物流仓储的探索可以帮助企业实现从原料入厂到产品出厂的全流程智能化，提升仓库货位储存的利用率、提高仓储作业的灵活性和准确性。“新明珠”集团建立起的自动化立体仓储，通过智能无人叉车来完成前后运输工作，同时WMS立体仓储管理系统也已就位，与顶层的ERP系统中的物流、库存等模块相接，形成完整的智能物流仓储系统。同等量的产品只需要过去占地面积的30%，整个生产过程只需要互联网操作，每条生产线所需工人从200多名锐减至50名，不仅大大节省人力资源成本，而且实现货物可追溯等智能化功能，将信息化物流作为产品定制的物流基础。[14]

4.6 客户需求为导向建立定制系统

在“互联网+”背景下，用户的需求从“批量化”逐渐走向“定制化”生产。传统的渠道模式不仅导致了产能过剩的问题，同时也延长了商品到达消费者使用的过程，导致生产与消费需求方面的信息不对称。欧神诺与IBM签约合作建设的“欧神诺在线”、720°换砖DIY、3D云设计以及VR全屋漫游等一系列营运服务系统，在业内牵起了“互联网+”营运变革风潮。消费者可以在VR漫游中体验720°全景式空间的家装效果，体验1秒换砖、9分钟出3D效果图的强大功能，旨在为用户带来“所想即所见、所见即所得”的全新消费场景体验。终端服务智能化将推动企业利用“互联网+”与整体家居融合，实现由大批量生產转向个性化定制甚至是“依销定产”。

5 基于“互联网+”佛山陶瓷发展展望

总体来讲，大环境虽然遇到了瓶颈，但只有夕阳的技术，没有夕阳的行业。企业要改变观念，利用“互联网+”与产业结合实现创新驱动和企业价值延伸，提高陶瓷产业品牌化建设的意识。同时利用好“粤港澳大湾区”政策下佛山的优势以及“中国制造2025”的规划，积极对接“互联网+”计划，推动整个陶瓷产业智能制造的发展，推进产业结构由中低端向中高端迈进。

5.1 打造国际品牌化意识

品牌是企业的形象和竞争力的体现。品牌建设尽管不易，却是一个企业国际化的必由之路。[15]中国作为陶瓷生产的制造大国，需要在国际上打造合作交流平台，这就需要企业主动提高企业品牌的价值，走向国际。东鹏陶瓷集团陆续在海外建立体验展厅，海外客户在展厅看货实地感受，然后利用“互联网+”体验定制下单，由国内生产发货，实现了定制化跨境营销，并取得良好成效。[1]此外，欧神诺陶瓷在2017年第二次跃上美国纽约时代广场，在纳斯达克大屏幕上不仅向世界传播了中国高端瓷砖定制品牌的独特魅力，也携手阿里天猫向世界吹响了陶瓷业新零售模式的号角。

5.2 利用相关政策优势

2015年国务院出台的《中国制造2025》，明确提出了以“智能制造”作为制造业变革的主攻方向。同时《关于深化制造业与互联网融合发展的指导意见》也部署了要深化制造业与互联网的融合发展，指出制造业是实施“互联网+”行动的主战场，激发传统制造业的创新活力，同时积极培育新模式新业态。因此，佛山陶瓷产业可以从传统生产和营销方式的核心痛点出发，利用“互联网+”与“中国制造2025”紧密结合，推动产业全链条的智能化。

5.3 打造智能中枢神经

EPR和MES是企业在实现生产过程数字化以及智能化的重要基础，而实现生产全过程的数字化是实现全面智能化最难的环节。ERP是企业最顶端的资源管理系统，而MES系统是面向工厂车间的管理信息系统，但两者操作的范围有限且各自形成系统，无法实现互联互通。如东鹏陶瓷集團其实早已在SAP、ERP等工业软件的使用上投入了多年的研究，但是当务之急应该是利用“互联网+”技术搭建一套“ERP+MES”的“智能中枢神经系统”，构成计划、管理、反馈、调整于一体的完整系统，信息能够实时地在整个自动化体系中有效、透明、及时的相互传递，提高决策的准确性的及时性。[16]

5.4 5G在智能制造的应用

实现企业产业链各环节的互联互通，是智能制造的重要基础，传统的网络通信无法满足智能制造下对大数据的收集、处理的灵活性、低时延和高精度的通信要求。而5G通信的快速发展布局，其数据传输速率最高可达10Gbps、联网的设备数量可以增加10到100倍，因此5G如果能够在陶瓷生产领域应用，构建起一个有效的“互联网”，那么就能实现从生产、物流、管理、追踪到反馈环节的“互联可控”，如5G可以加快仓储管理到物流配送全过程的网络覆盖，实现强连接的通信保障，减少产品运输交付时间。

6 结论

陶瓷业尽管是佛山优势的传统制造行业，但大部分企业仍是缺少智能制造的文化内核和敢于创新的“匠人精神”。在“互联网+”的大环境下陶瓷业已经着手智能化的逐步转型，也可以看到“互联网+”下的智能制造必将成为陶瓷行业发展的必要手段和趋势。除了通过智能中央数据平台的建设以及技术联盟的建立，协助更多企业参与到“互联网+”智能制造的建设中，同时也需要政府给予产业升级更多的支持、鼓励整合创新。通过“互联网+”、智能化的普及，能够实现节能降耗，从高污染产业向绿色可持续的方向发展，同时也有利于企业和政府实时监管并及时采取有效措施。

结合《中国制造2025》对智能制造的推动，为佛山陶瓷业的发展提质增效，加快数字化和制造业的深度融合。政府与企业、行业等一起肩负起培育“智库”以及研究创新人才的重任，加速以“智能工厂”为核心的工业4.0早日在制造行业内实现。[17]本文对佛山陶瓷产业的发展现状以及“互联网+”视角下智能化的突破进行了简要阐述，从而对陶瓷产业未来可利用“互联网+”发展的趋势和智能化进程进行展望。未来佛山陶瓷的发展必然要走向规模化、品牌化、智能化、国际化的，可以看到陶瓷行业的“绿色生产”与“智能化制造”相结合的新模式已然成为当下行业发展的主旋律，制造业企业要顺应趋势，关注“互联网+”协同制造、5G等新模式、新技术带来的新机遇，分阶段、持续性地实施智能化转型。大浪淘沙始见金，尽管仍在探索中，但可以看到无论是企业本身还是政府，都在不断地进行尝试和推进。因此通过佛山陶瓷对“互联网+”应用下智能化路径的突破研究，以期为其它区域传统产业实现智能化突破升级提供参考和借鉴。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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