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傲慢与偏见》为例析18-19世纪英国阶级流动
2020-05-06王惠婷
摘 要:18世纪,英国中产阶级的流动较为显著和频繁。这既体现了当时中产阶级的开放性,也说明了这一阶级居于中位的特殊性。本文将以《傲慢与偏见》为例,结合具体人物,分析了当时较为主流的阶级流动方式。通过对婚姻、经商和模仿三种流动方式的阐释,本文意在说明在这一特定时期,通过自身努力,个人有望实现身份的转变和阶级的更换。
关键词:阶级流动;中产阶级;婚姻;商人;模仿
作者简介:王惠婷(1996-),女,汉族,内蒙古自治区呼和浩特市人,东北师范大学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英美文学。
[中图分类号]:I106 [文献标識码]:A
[文章编号]:1002-2139(2020)-08--04
恩格斯曾说“18世纪后半期,当革命横扫整个法国的时候,英国正在进行一场比较平静但成功并不因此减弱的变革。”[1]这场变革就是工业革命。它不仅使英国财富激增,而且引起了社会与阶级结构的剧烈变动。不断壮大的中产阶级成为这个时段阶级中的典型特色,这就为频繁的社会流动提供了必要条件。英国中产阶级产生于17世纪晚期,形成于18世纪,并在19世纪迅速崛起。但是对中产阶级一词的定义却向来模糊。目前受认可的是马克思学派以生产关系为基础对中产阶级的定义和韦伯学派以交换关系或市场能力为基础的定义。还有一些学者倾向于认为中产阶级“是一种主观的认定,阶级被认为是处于阶层的连续体中,但可以由研究者参考社会经济地位设定出属于中层的中产阶级或者是经由受访者主观的认定而决定自己属于哪一个阶级。”[2]
本文这个庞大的阶级主要包括乡绅、商人、制造商、银行家、医生、律师、神职人员等其他专业人员。上层包括贵族和地主。下层主要以体力劳动者为代表。本文将结合物质财富与社会地位分析《傲慢与偏见》中主要人物几种不同的社会流动手段,以揭示在当时社会背景下广大中产阶级对社会结构的塑造和对阶级逾越的促进。
一、以通婚为手段的社会流动
18世纪末到19世纪初的英国,没有财产但受过教育的女子,除了结婚,一般没有什么别的出路。如果想要谋职,只能去当家庭女教师。而奥斯丁在《爱玛》第35章中写到,家庭女教师的命运简直还不如被贩到美洲去的黑奴!可见家庭女教师对女性来说也不是什么好出路。在《傲慢与偏见》中,伊丽莎白的父亲作为一名中产阶级小乡绅,他的财产几乎全部来自于一宗房地产,每年有2000磅的收入。在这样的中产阶级家庭,温饱自然不成问题,但这却仅限于她父亲在世。倘若她父亲去世,由于当时的限定继承权,贝内特先生死后的遗产将由远房亲戚,伊丽莎白的表兄柯林斯来继承。而她母亲的财产虽然够补贴家用,但是却很难与丈夫的财产相提并论。贝内特太太的父亲曾在梅里顿当过律师,给了她4000磅遗产,但是分给5个女儿的话也是寥寥无几。这样的情况更使贝内特太太将嫁女儿的计划提上日程。从小说开篇宾利先生突然租下内瑟菲尔德庄园,贝内特太太的焦急与欣喜就可见一斑。
事实上,在18世纪的英国,尤其是中产阶级,无论男女,在选择配偶时,都会以物质条件为基础。就男性来说:在Keith Wrightson的书中曾对英国伦敦地区的工厂主和商人初婚情况进行抽样调查,结果为了使自己有一个经济条件更好的起点,超过25%的人选择与寡妇结婚。[3]18世纪有很多这样的寡妇,而她们的条件对于商人来说尤为得利,不仅可以获取资本,还可以壮大自己的事业。对女性来说,中产阶级家庭父母会看中孩子婚配时的感情,但是更看中求婚者的财富多寡。“作为父母的女儿,能为家庭做到最高尚的行为,即是能与一个富人家庭的儿子结合,无论新郎官年纪大不大、学识够不够、素质高不高。”[4]这充分说明了物质财富在婚姻中的重要性。所以,即使中产阶级女子未能实现阶级流动,也会选择一个经济条件优越的男子结婚。这也是商人为什么在不断积累财富的原因,既然没有先天贵族的血统优势,就一定要有后天的经济优势。
在《傲慢与偏见》中,伊丽莎白就是通过婚姻进行社会流动的代表。伊丽莎白与达西的初次相遇并没有给彼此留下多好的印象。这是上层与中层的碰撞,也是二人带着各自阶级观念的傲慢。伊丽莎白的出生并不显赫,她本身就带着中产阶级先天血统的缺陷,再加上没有什么财产可以继承,所以自身条件不是很理想。其次,她的亲戚并没有给她增添光彩。舅父母和姨父母要么是律师,要么是商人,都是一些入不了贵族之眼的职位。但是,伊丽莎白并没有自我放弃。当柯林斯向她求婚时,她知道物质固然重要,但是婚姻也不能完全没有爱情。事实如此,柯林斯作为一个被贵族凯瑟琳提拔的牧师,一心向着恩主,趋炎附势,仅把结婚当做一个任务,既满足了凯瑟琳的要求,又为教区树了榜样。虽然凯瑟琳被柯林斯描绘的千好万好,可是从后来伊丽莎白受邀去见凯瑟琳时就可以明显看出这位上层贵族的飞扬跋扈,自命不凡。在去罗辛斯庄园之前,柯林斯就对伊丽莎白说“亲爱的表妹,你不要为衣着操心。凯瑟琳夫人决不要求我们穿着华丽,只有她自己和她女儿才适合这样打扮。我劝你随便穿一件好一些的衣服就行了,不必过于讲究。凯瑟琳夫人不会因为你穿着朴素而瞧不起你。她喜欢大家都注意身份上的差异。”[5]从这里就可以看出等级观念深深扎根于凯瑟琳心中。而且,从她对地方事务的指手画脚和对自己与女儿钢琴技艺的鼓吹就可以看出她以自己的身份为荣并对社会中下层予以鄙视。达西作为凯瑟琳的外甥,在伊丽莎白见过凯瑟琳之后,对这个女人的偏见也影响着她与达西的关系。当达西向伊丽莎白求婚时,达西的傲慢让她断然拒绝。当然这其间除了对姐姐与宾利一事的愤怒外,更让她怀疑的是她能否冲破层层阻碍,实现阶级流动。但是在拒绝求婚之后她却反复思量达西竟然会爱上她并向她求婚这件事。这反映出她对自己未能被上层所接受的失落和被达西所爱慕而欣喜并受宠若惊的复杂心理。
实际上,在伊丽莎白渴望嫁给上层这一点上,在她对费茨威廉上校的态度上也有所体现。此人为人和善,又与伊丽莎白聊得投缘,这让伊丽莎白不禁将他和自己先前中意的威克姆进行对比,最后得出上校更胜一筹的结论。事情的转折是,当她为正在猜想是否是上校敲门而雀跃时,接到的却是达西的一封解释信。然而,当她在读完达西那封信后,“她心中再也没有费茨威廉了,她想到的只有那封信。”[6]达西的信是伊丽莎白态度的第一次转折,如果说她将自己嫁入上层社会的愿望寄托在自己和达西消除对彼此阶级带来的偏见的话,那么从这一封信开始,达西提出了伊丽莎白和吉英具有不同于家中其他人的优雅。而伊丽莎白在第一次读信的时候从自己的阶级出发,将思考的重点放在达西对下层阶级得到态度上,有了一些对他的理解和对上层社会的认同感。当她第二次读信的时候,“当她读到他提起她家里人的那一段时,虽然话说的很尖锐,但却句句都是实情,因此她越发觉得羞愧难当。他的指责一针见血,让她无法否认。”[7]此外,在威克姆一事上,她也开始觉得此人确实卑鄙无耻。这个时候,伊丽莎白已经选择站在上层达西的立场来看问题,并且将姐姐与宾利感情的挫折归因于下层阶级亲友们的言行失检。
伊丽莎白态度的第二次转变发生在她去彭伯里参观的旅程中。起初提起这个打算,她是拒绝的。因为一想到会遇到达西先生她就感到羞愧。之后确认达西不在时,她又萌生了极大的好奇心,想去看看那栋房子。当豪华而优雅的彭伯里庄园展示在她面前时。她不禁想到她差一点成了这里的女主人,本该相当熟悉这里,现在却以一个陌生人的身份来参观。这体现了伊丽莎白态度的极大转变和内心将自己假设为彭伯里庄园女主人身份的思考。这说明她已经在阶级流动中构建好了用上层眼光来俯瞰下层阶级的心理。
最后推动她实现阶级流动的是凯瑟琳的威胁。她指明像伊丽莎白这种无门第,贵亲和财产的小妮子,没有自知之明。她声称自己的女儿和达西是订了婚的,妄图逼退伊丽莎白。事实上,以当时结婚对于财富的重视程度来说,很多人都理所当然地认为凯瑟琳的女儿会和达西在一起。威克姆也曾在与伊丽莎白的谈话中透露过凯瑟琳的女儿德布尔会继承一大笔财产,人们都认为,她和她表兄会把两份家产合并起来。所以凯瑟琳试图让伊丽莎白发誓不会嫁给达西。但此时的伊丽莎白已经做好了阶级流动的准备,试图让自己和达西的差距显得小一点。她反驳道“我认为,我跟你外甥结婚,并不会背弃自己的出身。她是个绅士,我是绅士的女儿,我们正是门当户对。”[8]在18世纪,根据爱尔兰作家、政治家理查德·斯蒂尔在当时著名的Tatler杂志上撰文写道“朝臣、商人,以及学者都应该有权拥有绅士称号,绅士的称号从来不是取决于一个人所处的环境,而是取决于他的行为。”这说明,在当时绅士只不过是对举止优雅,有教养的男士的一种称号而已,并不具有提升阶级地位的效能。罗素也曾指出绅士的概念是贵族为了管理中产阶级而发明的。所以,伊丽莎白以父亲为绅士提出的和达西门当户对,不过是为实现阶级流动而找的托辞而已。《傲慢与偏见》以达西的求婚而告终,也以伊丽莎白成功的阶级流动说明了当时中产阶级女性流动的现象。毕竟,对于像达西这样傲慢且具有阶级偏见的人,最后能放下成见,冒着被上层笑话的可能性迎娶伊丽莎白,就充分说明了阶级流动的可能性。
二、以经商为手段的社会流动
在政治经济生活领域,中产阶级的财富在18世纪急剧增加。这个时候,商人获得了很好的发展机遇,有些人甚至发了横财。18世纪,英国社会上层向中下层的流动性更强。此时贵族在工商业方面的企业活动有所增加。贵族的工商业活动使发财致富、赚钱和发明活动被全社会所接受。拥有土地的贵族和商人家庭及律师和官员通婚逐渐成为风尚。贵族和商人的儿女通婚以及贵族的次子成为商人的现象不仅正常,而且顺理成章。贵族财产上的衰落常常把他们的儿子推入工商业领域,这样贵族后代就变成了商人。这种现象一般有3种类型:第一,商人正忙于购买地产,修建别墅,把他们自己变成乡绅或贵族;第二,乡绅的衰落通常把他們的儿子,特别是长子以外的儿子,推入贸易中;第三,出生高贵的人形成了一种相对容易接受白手起家的人作为伙伴、婚侣的社会态度。[9]贵族这种对商人的包容态度可以看出处于中产阶级的商人在18世纪是有机会实现社会流动的。“到目前为止,贸易并不是和绅士不相容的。在英国,贸易造就了绅士,并一直不停地把国民变成绅士。”[10]所以,18世纪无疑为商人提供了发展的良机和阶级流动的社会观念。
在商人进行阶级流动方面,宾利是典型的代表人物。作为商人之子的宾利一出场就受到了极大关注。他和姐妹雄厚的财产和优雅的举止成为贝内特一家的谈资。宾利姐妹长相标志,在一家一流私立学校受过教育,还拥有2万磅的遗产,平日里喜欢结交有地位的人,因此骄傲自大。他们出生在英格兰北部一户体面的人家,这成为她们的骄傲,但是她们兄弟的财产全是靠做生意而得来的这件事,她们却一概不提。因为在当时,贵族对商人的态度虽有改观但仍心存芥蒂,涉及到社会地位还是评价不高的。而处于中产阶级的宾利要想实现向社会上层的流动,买房置地是第一步。
他从父亲那里继承了10万磅遗产。她父亲生前就打算购置一份房地产,心愿未了就去世了。由此可见,希望实现阶级流动的愿望在上一代人身上就有所体现。宾利的两个姐妹也希望他能有自己的房地产。就拿当时的庄园来说,一所豪华的庄园不仅是安居的宅邸和活场所,还是身份的标志、地位的象征和家庭实力的展示。[11]就拿凯瑟琳的罗辛斯庄园来说,通过柯林斯的描述,单单是窗户的玻璃就花了一大笔钱。达西的彭伯里庄园更是豪华美丽而不是失优雅。相反,作为商人发家的宾利还没有属于自己的庄园,他只能在乡下租一个庄园。而达西和凯瑟琳拥有家族遗留下来的豪华庄园,尤其是达西的庄园还位于城里,人物的社会差距一目了然。
宾利试图实现的阶级流动第二步开始于他与达西的交往,虽然他以经商发家,但是他结交上层人士,举止文雅,注重个人素养的培养。此外,他一出场就围绕着舞会,说明他擅于组织社交活动和创造结识新人的机会。而且,宾利的姐妹一直希望他能够娶达西的妹妹。因为“宾利和达西妹妹的第一次联姻,才能容易促进宾利姐姐和达西的第二次联姻。”[12]这就是一种明显的阶级流动期待。宾利阶级流动的成功是缓慢的,不像伊丽莎白一样一蹴而就。他最后的成功体现在宾利满足了姐妹的殷切期待,在距离彭伯里不足30英里的德比郡邻郡买下了一幢房子。在当时,彭伯里庄园不仅作为身份地位的象征,同时也是附近的经济命脉和文化中心。宾利住所的地理位置说明他已经走进了上层的地界。
三、以模仿为手段的社会流动
“18世纪后期,由于中产阶级的人们迫切希望自己的社会地位得到提升,以期改变原有的社会现象,故拼命模仿上层社会的生活方式悄然形成。”[13]同时,工业革命带来了便利的交通,这就使人口流动和迁徙变得更为普遍。虽然贵族在教育和自身阶层所特有的素养不是中产阶级在短期内可以养成的,但是贵族外化的一些特征却是可以被模仿的。上层人士的穿衣风格和言谈举止也可以变成中产阶级的一种社会表演。迁徙带来的陌生人群,在第一次交往时往往通过穿衣打扮,言行来判定此人所属的社会阶级。所以,通过模仿,中产阶级有时可以达到以假乱真的效果,使自己不自觉的混进上层人士的圈子。
在《傲慢与偏见》中,上层社会外化的一些东西有豪华居所、精美家具、马车、绅士举止、淑女风范,还有举办不完的舞会和无处不在的琴棋书画。这些东西在外在方面映衬着上层人士的品位和社会地位。就以庄园为例,“许多财大气粗的贵族,为美化环境,展示实力、财富和自信心,还在府邸周围修建了苗圃、花园、湖塘、河流和其他多种附属性设施,尽力把它修成人间的伊甸园。”[14]罗辛斯庄园奢华的外形和昂贵的装潢,以及彭伯里丰富的艺术品都是一些外化的豪华居所附属品,用来彰显身份地位。在这一方面,宾利虽然以经商发家,却通过买房置地,结交上层,使自己逐渐迈入上层社会。再如贝内特一家的邻居威廉·卢卡斯先前在梅里顿做生意,发了一笔大财,任镇长时上书国王,获得了爵士称号。从此他便不再经手商业之事,买房置地搬到他处,享受这种身份带来的荣耀,并且向世人讲起文明礼貌来,成为名副其实的贵族。由此可见,通过这些外在的模仿是可以迷惑他人实现阶级流动的。
此外,说起威克姆这一角色,从他第一次出场就被被描绘得举止优雅、谈吐动人。第二次出场时,在他和其他军官形成对比的情况下依然被认为人品、相貌、风度和地位远在他人之上。可是后来通过达西的描述,人们才知道他出身卑微,人品低劣,卑鄙无耻。可见,他通过模仿而实现的阶级流动已经达到蒙骗他人的效果,即使混在上层人士中,也不能一下子揭穿他的身份。还有柯林斯,在他受到凯瑟琳提拔成为教区牧师之后,也变得趾高气扬,傲慢愚蠢,一度模仿上层人士的作风,妄图使自己成为一个绅士。但是,在他未受提拔之前的低下地位,却无人追溯。在当时“在打破社会分层的方法中,进教会是其中的一个途径。每100人中就有1名教士。在18世纪上半期,教会职务对下层人士开放;第二个上升的方法是参与政府服务;第三个是经商。”[15]这说明柯林斯在通过攀附权贵、获得牧师一职并对上层言行进行赞美和模仿的过程中实现了阶级流动。同样的模仿也出现在伊丽莎白和姐姐简的身上。“乔治时期的女子必须培养多种能力,才能配得上淑女的称号。除了精通音乐、唱歌、图画、舞蹈等,她的仪表、仪态、声调、谈吐及表情都得相当风趣,否则就不够格。”[16]伊丽莎白和简的言行举止就是典型的淑女风范,因为她们得到了上层社会的认可。这种淑女风范就是对贵族的一种模仿,换句话说,即使把她们放在贵族女子中,也不会有人看出端倪。她们的模仿实现了阶级流动。相反,莉迪亚却保留了原本中产阶级并不高雅的言行,而她也始终呆在中产阶级。
四、结语
马克思曾指出“中间阶级永远摇摆在两者之间,一方面希望跻身于较富有的阶级行列;一方面惧怕堕入无产者甚至是乞丐的境地。”[17]18世纪是英国中产阶级相对开放的一个时期。它的开放性体现在它是上层向下和下層向上流动的重要过渡。这个时代充满了阶级流动的特征。本文以《傲慢与偏见》为例,重点分析了婚姻对当时女性来说作为唯一的出路,也成为了阶级流动的媒介。而对男性来说,经商积累大量的财富以后才有可能改变自己的阶级现状,实现阶级流动。当然也不乏一些人,通过假意模仿,以假乱真,成功实现阶级流动。总之,18世纪的英国,中产阶级的开放是人员流动的前提,而人员流动则是阶层开放的结果,二者相辅相成,缺一不可。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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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Ibid.192.
[7]Ibid.192.
[8]Ibid.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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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Ibid.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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