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陵山片区农产品流通与城镇化的高质量协同发展研究——以片区六个中心城市为例

熊 曦

（1.中南林业科技大学 a.生态经济与绿色发展研究中心；b.商学院，湖南 长沙 410004； 2.湖南绿色发展研究院，湖南 长沙 410004）

农产品流通与城镇化是紧密相连的两个概念，高效的农产品流通是城镇化扩张的有力保证，尤其是在保障城市人民的生活质量上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城镇化的高质量发展又有力地激活和撬动了农产品市场需求，为农产品流通发展提供了新的契机[1]。近年来，在国家大力推进城镇化建设的背景下，城镇化的快速发展促进了城市人口集聚和城市规模的扩大，城市对鲜活农产品的需求量也在不断增长，为农产品流通产业发展注入了源源不断的动力，也对农产品流通提出了更高的要求，流通结构亟待优化升级[2]，可以说，城镇化为农产品流通的发展带来了新的机遇和挑战。因此，如何协同推进农产品流通与城镇化高质量发展，对搞活农产品流通、解决三农问题、缩小我国城乡二元结构差距、推动城市高质量发展均有着重要的意义。

武陵山片区地跨湖南、湖北、重庆、贵州四省市，根据《武陵山片区区域发展与扶贫攻坚规划（2011—2020年）》，明确构建“六中心四轴线”经济带格局，即将黔江、恩施、张家界、吉首、怀化、铜仁等确立六个城市为中心城市，强调要不断提高中心城市的综合质量，发挥其辐射带动功能。中心城市不仅聚集了大量的人口，产生了巨大的农产品需求，而且也是辐射其周边城市需求的重要节点，如何充分利用武陵山片区自身发展农业的独特优势，搞活农产品流通，服务城镇化高质量推进，对中心城市提出了更高的要求。按照《全国主体功能区规划》，武陵山片区整体为限制开发区域，如何在稳步推进中心城市城镇化高质量的发展过程中，协调发展好农产品流通，是对接城市消费市场、带动农业生产、促进农民增收的有效手段，也是提升城镇化发展质量，保障城市人口生活质量的重要要求，还可为全国十几个集中连片贫困地区推进农产品流通与城镇化的高质量协同发展提供借鉴。

然而，武陵山片区六个中心城市农产品流通与城镇化的协同发展程度如何，有哪些因素在制约或者促进其农产品流通与城镇化的高质量协同发展，现有的相关研究比较欠缺，亟需开展相关深入的研究。正是在这种背景下，构建衡量农产品流通与城镇化协同发展程度的变量体系，并利用科学的方法测度武陵山片区六个中心城市农产品流通与城镇化协同发展程度，通过回归分析方法检验影响农产品流通与城镇化高质量协同发展的相关因素，为推进武陵山片区六个中心城市农产品流通与城镇化高质量协同发展提供具体可操作的对策建议。

一、农产品流通与城镇化协同发展评价体系构建

（一）变量选取

在构建衡量农产品流通与城镇化协同发展程度的变量之前，先对现有的文献展开回顾，一些学者较早关注到了商贸流通与城镇化的关系及其互动机理，如石原武政和加藤司[3]分析了商贸流通在城市经济发展中的战略地位，晏维龙、韩耀和杨益民就城市化与商品流通的关系不仅进行了理论研究，而且还开展了实证分析[4]；夏春玉从历史发展的角度，分析和揭示了城市与流通的相互依存关系[5]；王德章、宋德军通过协整分析方法建立对应回归模型，定量分析了流通业对城市经济影响，解释了中国流通业创新与城市经济发展的内在关系[6]。近年来，随着中国城镇化的快速推进，以及对农产品流通发展提出的新要求，国内学者对农产品流通与城镇化发展的相关研究开始增多，相关研究主要集中在两个方面：一方面从理论上阐述农产品流通与城镇化发展的关系，如智敏从实现农产品最优配置出发，分析高效农产品流通的实现机制以及城镇化对其的影响途 径[7]；吴俊桦在解析新型城镇化与农产品流通体系的概念基础上，分析了新型城镇化与农产品流通体系关系[8]；刘书艳结合城镇化、农业现代化和农产品流通现代化的耦合关系,提出了三者的协同发展机制[9]。另一方面从利用实证分析方法剖析了农产品流通与城镇化发展的关系，如赵霞、蔡文浩、徐永锋基于投入产出模型,以甘肃为例对欠发达地区商贸流通业的产业关联特征和宏观经济效应进行了定量测算[10]；张金华采用了SBM-DEA模型,并利用GMM方法对城镇化、农产品流通效率与农民收入增长关系进行了实证研究[11]；丁宁、徐从才运用门槛模型对中国2000— 2013年省际面板数据进行实证分析，考察了流通业在城镇化促进农业现代化发展中的门槛效应特征[12]；黄桂琴、赵连阁和王学渊运用DEA-Malquist及耦合度模型系统测算了我国31个省市2005—2015年农产品流通产业与人口城镇化水平的耦合度，同年度，还利用区分城乡的相对价格指数法就城市偏向、市场分割与农产品流通产业增长的区域差异进行了剖析[13]。从已有的研究来看，相关研究已经有了一定的基础，但仍存在如下不足：一是研究对农产品流通与城镇化的关系有较为详细的论证，但从两者协同发展角度来开展的相关研究还比较缺乏，亟需相关研究补充；二是研究在一定程度上分析了农产品流通与城镇化之间的影响效应，但对影响农产品流通与城镇化高质量协同发展的因素研究还十分缺乏，因而，对于从哪些因素发力来推动两者高质量协同发展缺乏科学依据，导致在推进两者高质量协同发展过程中缺乏参考和指导，可能存在一定的盲目性。因此，本研究认为应站在农产品流通与城镇化高质量协同发展的高度，选取一些关联性、可比性、代表性强的变量，通过寻找相关数据，利用科学的方法分析各地区两者协同发展程度的基础上，寻找影响两者高质量协同发展的因素，并深入分析其内在机理。综合已有研究，构建衡量农产品流通与城镇化的协同发展程度的变量体系，如表1所示。

（二）数据来源

对武陵山片区六个中心城市农产品流通与城镇化协同发展程度进行测度分析。数据主要来自2019年的湖南、湖北、重庆、贵州等四省市的统计年鉴和《中国城市统计年鉴2019》，并借鉴了部分市区政府网站官方发布的数据以及实地调研了解的一些数据，对少量欠缺的数据采用线性插值法将缺失值补上，以确保数据的合理性和完整性。

二、农产品流通与城镇化协同发展程度测度

（一）农产品流通与城镇化协同发展程度测度的方法与步骤

一是结合农产品流通与城镇化的协同发展程度的变量体系收集武陵山片区六个中心城市的相关数据，建立数据表。

二是采用熵权法来确定两者协同发展程度的相关变量权重，然后运用综合评价法对武陵山片区六个中心城市的农产品流通发展程度与城镇化发展程度计算得分。

三是借助两者协同发展程度测度的公式计算武陵山片区六个中心城市两者协同发展程度得分，并对其发展程度进行分析与判断。

表1 农产品流通与城镇化的协同发展程度的变量体系

限于篇幅，具体的测度步骤不再详叙，具体参考熊曦等提出的测度方法与步骤[1]。

（二）两者协同发展程度的具体计算

通过熵权法与综合评价法相结合，可得到武陵山片区六个中心城市的农产品流通与城镇化发展的综合得分，利用两者综合得分数据，通过两者协同发展程度计算公式进行计算，可以得到武陵山片区六个中心城市农产品流通与城镇化的协同发展程度测度结果（表2）。

表2 武陵山片区六个中心城市农产品流通与城镇化协同发展程度测度结果

从武陵山片区六个中心城市农产品流通与城镇化的协同发展程度结果来看，可以得到如下几个主要的结论：一是武陵山片区六个中心城市的农产品流通与城镇化协同发展程度差异并不太大，基本上都呈现出良好的协同发展状态，怀化和黔江的协同发展程度稍高，表明两地在促进两者协同发展方面具有一定的优势。这得益于近年来国家实施武陵山片区区域发展与扶贫攻坚，地方政府也高度重视农产品流通业的发展，将加快推进片区农产品流通体系建设作为深化推进武陵山片区城镇化发展和解决三农问题的重要抓手，中心城市则依托国家政策、资金支持和得天独厚的山区资源优势，加快武陵山片区农产品流通体系建设，不断满足城镇化发展过程中城市人民绿色、原生态农产品的生活需求。因而，在推进农产品流通发展过程中，为城镇化的发展提供了坚强的保障，为两者协同发展提供了支撑。二是各中心城市农产品流通的综合得分普遍有些偏低。尽管武陵山片区的内外条件有了极大的改善（交通、市场、城市建设等方面），农产品流通的环境与基础得到了日渐完善，但与快速发展的高质量城镇化要求来看，还有一些差距，具体表现为：农产品流通过程中的损耗和成本仍然不少（如农产品在运输途中损耗严重），农产品流通效率仍然不高（如流通渠道不畅），现代化的农产品流通形式与市场组织力量还比较薄弱（如冷藏保鲜等物流服务跟不上），因而得分普遍较低。但也需要看到的是，一些中心城市正在积极推动农产品流通发展质量提升，如湖南省怀化市正在建设湖南省一级物流城市、全国二级物流节点城市、区域性现代商贸物流中心，花大力气以农产品流通业发展促进怀化农业现代化发展，集中精力在改善农产品流通渠道和环境，一批农产品生鲜超市、城乡农产品集贸市场、城市标准化菜市场、农产品物流配送中心、农产品冷链物流中心、农产品批发市场正在建设或已建成，为推进农产品流通业发展注入了生机活力。三是各中心城市城镇化的综合得分基本都高于农产品流通综合得分（怀化除外）。武陵山片区多年来在协作发展方面进行了积极的探索，为推动区域城镇化建设奠定了基础。突出表现在城市间的通达条件得到了极大改善，助推了城镇化的进程，如渝怀、枝柳、黔张常等铁路，沪昆、渝黔、渝湘等高速公路，张家界、黔江、铜仁等机场，为武陵山片区城市与城市之间的发展提供了畅通的条件。

三、农产品流通与城镇化高质量协同发展的影响因素分析

从上述分析可以得知，武陵山片区中心城市农产品流通与城镇化协同发展程度的区域差异相对来说不大，但距离高质量的协同发展程度仍然还有一定差距，要寻找这种差距产生的原因，为有针对性地提出促进两者高质量协同发展对策提供科学依据，有必要就影响武陵山片区中心城市农产品流通与城镇化高质量协同发展程度的因素做一个具体分析。鉴于目前对两者协同发展影响因素的直接研究较缺乏，现有的一些研究就流通业与城镇化之间内在关系或者机理探讨，可为实证研究影响两者高质量协同发展的因素提供参考借鉴。郑勇军、肖亮等人分析了浙江省的现代流通业发展与新型城镇化，认为城乡区域间商贸流通资源配置、城市流通业现代化发展水平、城市供应链完整性程度、城市流通业人才、城市流通效率等是影响流通业发展与新型城镇化的关键因素[14]。柳思维、周洪洋研究得出人口城镇化主要通过改善城镇居民消费能力、提高地区的人力资本和创新能力等来促进流通业的产出效率，而土地城镇化则更多地通过提高工业生产水平、进行固定资产投资来促进流通业的产出效率[15]。颜双波研究认为城市人均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和流通业从业人员占比以及人均GDP和人均货物周转量对流通业与城镇化发展产生影响的因 素[16]。王世进、司增绰指出城镇化为流通业发展提供更好的空间基础，流通业为城镇化提供保障条件。通过实证研究发现：一个城市流通业规模，流通企业竞争力，流通业投入是其流通业与城镇化产生互动效应的重要影响因素[17]。王娟、宋婷婷、胡洋认为流通产业集聚对本区域新型城镇化水平具有显著的正效应[18]。借鉴现有研究的成果，本研究认为农产品流通与城镇化高质量协同发展离不开支撑两者协同发展的“硬件”和“软件”，通过梳理得出一些可能的影响因素，主要包括人均GDP、农产品批发市场个数、有电子商务交易的企业数、农村固定资产投资额占全社会固定资产投资额的比重、城镇居民家庭人均主要食品消费量、一般公共预算支出、人均农作物播种面积、平均农用机械总动力、货运周转量。本部分利用回归分析方法，就影响武陵山片区中心城市农产品流通与城镇化高质量协同发展的因素做一个具体分析。以两者协同发展程度得分作为因变量，以两者协同发展的影响因素的可能变量作为自变量，进行回归分析，得到的结果如下表3所示。

表3 影响因素的回归分析结果†

上述结果的R2为0.903，说明回归效果比较好。从回归的情况看，所选的九个变量对于武陵山片区中心城市农产品流通与城镇化的高质量协同发展都构成显著影响（P值小于0.1），其中，人均GDP、农产品批发市场个数、一般公共预算支出、有电子商务交易的企业数等四个因素对两者高质量协同发展构成最为显著的影响；货运周转量、平均农用机械总动力、农村固定资产投资额占全社会固定资产投资额的比重等三个因素对两者高质量协同发展构成较为显著的影响；人均农作物播种面积、城镇居民家庭人均主要食品消费量等因素对两者高质量协同发展程度构成一定的影响，这些因素的影响效应都表现为显著的正向影响（系数为正），在这些因素当中，相关联性最大的几个影响因素为人均GDP、农产品批发市场个数、一般公共预算支出、有电子商务交易的企业数等，这四大因素的相关系数都超过了0.1，P值都小于0.01，显示出这些因素与两者高质量协同发展的强关联性，这是因为：一是人均GDP对武陵山片区中心城市农产品流通与城镇化的高质量协同发展构成强有力的正向影响，回归结果显示，人均GDP每上升或下降1个百分点，两者协同发展程度也上升或下降0.192 2个百分点。这是因为，一般认为人均GDP与居民消费有较强的关联性，尤其是当人均GDP上升到一定的高度，居民消费将出现快速扩张，必然拉动城市的需求，人们对有机生态的农产品需求将会越来越多，同时，消费活跃，说明居民聚集的效应越明显，城镇也越兴旺，对于支撑武陵山片区优质特色农产品生产与流通有着重要的作用，另外，人均GDP在一定程度上也反映了城市经济发展的水平及其城镇化发展的成效。因而，人均GDP在促进两者协同发展上有着强有力的影响作用。二是农产品批发市场个数对武陵山片区中心城市农产品流通与城镇化的高质量协同发展构成强有力的正向影响，回归结果显示，农产品批发市场个数每上升或下降1个百分点，两者协同发展程度也上升或下降0.161 6个百分点。这一点，从实地调查过程中可以得到实际验证，由于武陵山片区缺乏大型农产品批发市场，因而缺乏可以大规模收购农产品的主体，加上上规模冷藏冷冻库也比较缺乏，对优质特色农产品流通构成了一定影响，若要能够推动一批具有代表性的农产品批发市场建设和连锁经营，可以大大提高农产品流通的效率和效益。三是一般公共预算支出对武陵山片区中心城市农产品流通与城镇化的高质量协同发展构成强有力的正向影响，回归结果显示，一般公共预算支出每上升或下降1个百分点，两者协同发展程度也上升或下降0.144 3个百分点。这是因为，一般公共预算支出反映了一个地区的财力，对于武陵山片区来说，大多是贫困山区，受资金缺乏的制约，各地区在农产品进出运输基础设施建设、农产品流通市场体系建设、农产品标准化生产与流通方面的投入也受到了一定制约，因而，若能增加地方财力，在相关问题解决方面可以加大投入力度，从而推动城市建设的同时，有效地缓解农产品流通发展中的瓶颈问题。四是有电子商务交易的企业数对武陵山片区中心城市农产品流通与城镇化的高质量协同发展构成强有力的正向影响。回归结果显示，有电子商务交易的企业数每上升或下降1个百分点，农产品流通与城镇化协同发展程度也上升或下降0.126 4个百分点。这是因为，借助电子商务可以大大减少农产品流通环节，缩短农产品流通距离，提高农产品流通效率，相对于武陵山片区来说，发展电子商务是缓解其流通效率不高、买卖渠道不畅问题的重要抓手，当前武陵山片区的“怀化购”“凤凰购”“铜仁购”等地方电子商务平台在支撑农产品交易额增长方面起的作用就十分显著，同时，发展电子商务，尤其是在各中心城市建立电子商务产业园，对于完善城市功能，畅通农产品流通渠道，都是十分明显的，因而对于两者高质量协同发展的作用是显著的。

四、结论与对策建议

通过实证分析，可以得出武陵山片区中心城市农产品流通与城镇化的协同发展有了一定的基础，中心城市带来的集聚效应和辐射效应必然会给两者协同发展带来一系列积极影响，而在做强中心城市的经济发展水平、加大中心城市在农产品流通与城镇化方面的投入、积极利用中心城市的特色优质农产品优势发展批发市场等农产品流通主体、借力互联网发展农产品电子商务等对促进农产品流通与城镇化的高质量协同发展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对此，建议从以下几个方面着力推进两者高质量协同发展。

一是以中心城市为引领，推动武陵山片区经济发展水平提升。作为生态功能区，在发展经济上应高度重视农业经济发展和城市经济发展，在发展农业经济方面，要充分利用武陵山片区特色优质农业优势，从农产品加工、仓储、运输、配送、供应等全过程入手，做好顶层设计，培育农产品加工现代化企业，打造农产品品牌，支撑农产品流通体系建设[19]。在整合区域农业资源的基础上，出台符合武陵山片区发展需求的现代农产品流通体系建设规划，切实通过农产品加工业发展和品牌来增强农产品的附加值，通过流通环节的效率提升，降低农产品损耗，提高农产品经济效益。

二是积极利用中心城市辐射带动功能，改造和建设一批农产品批发市场，积极发展农产品连锁经营企业。要根据各地农产品产销特点，对设施条件落后的传统农产品零售市场进行全面改造升级，并建设具有地区特色的重要农产品集散地和优势农产品专业市场，形成辐射功能强大的农产品市场网络，做大这些市场的口碑和品牌效应，提升这些市场在收购当地鲜活农产品方面的能力，同时，要配套建设一些农产品冷链物流设施设备和场所，确保农产品生产与流通的协调发展。

三是加大中心城市在农产品流通与城镇化方面的投入。发挥中心城市交通优势，加大中心城市在新型城镇化建设上的投入，提高城市居民的获得感和满意度[20]，如在商贸流通方面的项目建设投入，在粮油、生鲜蔬菜、肉类、水产类等农产品生产基地方面的标准化建设。同时，要花大力气打造中心城市具有区域综合性功能的物流中心，此外，加大武陵山片区农产品流通相关扶持政策，全面推进农产品产供销一体化发展，妥善解决好农产品流通中的难题。

四是加快发展农产品电子商务。有条件的地区可以引入阿里巴巴、京东等大型电子商务项目及企业入驻，同时，可以在本地区构建一些具有特色的电子商务物流服务平台和配送网络，促进农业现代化与信息化的高度融合发展[21]。充分利用已经建成的区域性电子商务公共服务中心和农村电子商务综合服务站点，有效整合优质资源，发挥农产品电子商务在促进农产品销售中的功能。此外，借助电子商务平台，进一步畅通农产品现代流通体系，促进产销精准对接[22]。如恩施是世界硒资源最富集的地区，可以围绕富硒农产品优势，打造一批农产品品牌，借助电子商务平台，让恩施的硒产品真正走出恩施，走向世界，大大增强恩施农产品市场影响力和竞争力。

此外，武陵山片区中心城市还应营造良好的农产品流通与城镇化发展环境，完善相关服务体系，积极借鉴国内外先进经验，借力国家“一带一路”和长江经济带发展战略，为武陵山片区中心城市农产品流通与城镇化高质量协同发展注入更多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