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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战士,战疫时期的爱情

2020-04-26李姝莛

党员文摘 2020年4期
关键词:陈生英明马骏

李姝莛

爱·别离

“那天早上,你不舍而别,一架银色超音速飞机,要带你去哪里……”

1月27日天亮时,北京大学第三医院医生陈生,把这首歌连同妻子马骏的视频发布在朋友圈。前一天,同在这家医院工作的护士马骏,作为支援湖北医疗队的一员,匆匆飞赴武汉。

分别那天,天色有些阴沉。陈生穿着一件火红的羽绒服,环抱着一捧旺盛至极的鲜花站在人群外围,沉默的他,眼睛一刻不舍得离开马骏。在长长的出征队伍中,马骏也不住地回头。

“缘分有时让人蓦然一惊。”陈生说。

17年前,也是这样的队伍,陈生身处其中。

忘却昼夜、舍生忘死。刚参加工作一年的陈生,在抗击“非典”的战斗中感受到深深的疲惫和苦痛,也第一次深刻地体会到责任和价值。面对想尽办法终无法挽回的生命,小伙子曾悄悄大哭一场。

也是在那一年,高中生马骏的眼中看见了这样一群英雄:在“非典”的死亡威胁面前,他们忘我地拯救他人生命,“以一种近乎神圣的情感,将‘小我完全投身于高于个体生命的‘大我当中”。她至今回忆起来,眼睛仍焕发出别样光彩。

为此,她将高考志愿填报为护理专业,并立志为其奉献终生。

此后,他们又在各自的人生中,兜兜转转。因缘际会,一次同行的小聚,他无意说起当年的经历,她却听者有心,佳偶终成。

婚后12年,他俩从未分开过。当得知妻子在科里第一个报名要去支援武汉,他第一反应是“好样的”,然后又有些犹豫。然而,马骏“去意坚决”。

于是,就有了那天妻子在人群中的“一千次回眸”。

到武汉后,因为工作表现出色,马骏被任命为北医三院医疗队第三护理组副组长。现在,她不但要照顾患者,还要关心全组组员的工作和生活。

绝决地奔赴战场和萦萦婉婉的回眸……都是陈生永远的“新娘”,而他全部的期待早早就写在花束中小小的信笺上——“平安归来”。

爱·疼痛

徐国良戏称自己是“被医生工作耽误了的画家”,其实他并不善表达。

在送别赴武汉支援的妻子王月华时,他却偏偏因为哭着大喊“我爱你啊”,而让千万网友动容。

今年37岁的徐国良是河南大学第一附属医院泌尿外科医生,妻子王月华是河南大学淮河医院的护士。

夫妻二人的沟通,最温情的是通过他的手绘。徐国良在过去两年间,走访了河南7个县,用上百幅科普手绘向村民们宣传健康知识。2019年1月起,他又开始了长达一年的驻村健康扶贫工作。

2020年1月10日结束驻村,团聚;1月26日,妻子去武汉,又分离。

“没有甜言蜜语,电话里都是叮嘱:和村里人处好关系、争取赢得信任、做点力所能及的事……”徐国良回忆,驻村时两人很少说“温情的话”。

现在,妻子在武汉,轮到他在电话这头叮嘱了,同样,也谈不上“温情”。但她却说他很深情,“因为他画里有话”。

徐国良深知,对妻子这样有多年临床经验的医护人员而言,“身体的劳累不算什么”,最大的挑战来自战时状态下的心理冲击。

进驻武汉市第四医院后不久,王月华开始了“心理波动”。晚上累得说不出话,可是却怎么也睡不好,一闭眼,全是痛苦的患者……

“白天还要打仗的,这哪行?”徐国良变得话密了。半个月来,徐国良都在按照妻子的生物钟作息,每天晚上,煲完电话粥,妻子卸下一天的心理重担,安然睡去。

他知道妻子在承受着什么,“这是常人无法理解的煎熬”。电话里却是轻松的,“聊聊天气,聊聊伙食,聊聊孩子,什么轻松聊什么……”

如今,重症患者得到更好的医疗资源配置,王月华工作的病区改为主要收治轻症病人。

“病轻,但责任不轻。”王月华说。

爱·付出

喊了“你平安回来,我包做一年家务”的蒋昊峻,说到做到。

支援湖北抗疫的四川省广元市人民医院护士赵英明,人刚到武汉,就收到了丈夫从四川家里发来的视频。

“这都是你儿子的杰作”,一句川味旁白过后,有点乱的画面上,出现了一个快速奔忙的人影,“超人”一样叠衣服、收玩具、抹桌子、擦地面……凌乱“秒变”整齐。

“他平时都不怎么做家務。”看了视频,赵英明嘴巴半天没合上。在武汉市红十字会医院“阳性ICU”工作的十几天里,这是她心情最为明媚的一刻。

如果说医院是前线,ICU就是短兵相接的“巷战”,患者病情最重,医护人员也最危险。

当很久水米不进的喻叔突然说“想吃点饭”,赵英明一路小跑去给他热饭。喻叔不是突然好起来的。起初他带着无创呼吸机,稍稍动一下、喝点水,血氧饱和度就会往下掉。赵英明从上班第一天开始,眼睛就不离病人,同时还得故作轻松地跟喻叔聊天,给他讲新型冠状病毒是怎么回事,让他别怕,给他加油。喻叔状况好一些,赵英明又开始教他肺康复操……

另一位几乎动弹不得的阿姨,在赵英明作了自我介绍之后,指了指自己的被子。赵英明掀开一看,发现病人因为肠道不适应口服营养液,大便失禁。她迅速给阿姨清理身体,换上干净的裤子和床单。戴着呼吸面罩的老人说不出话,却用一双满是褶皱的手,不停地向年轻的赵英明作揖。

那天,赵英明在日记中写道:她是谁的母亲?又是谁的妻子?她们与死神抢夺的,是别人的父亲,母亲,妻子,丈夫,儿女,“也是我自己的”。

“没有什么事比看到患者的康复让人更开心的了!”现在,喻叔已经转到轻症病房。

付出与回报,在蒋昊峻与赵英明的家庭生活中,从未付诸语言。“我们之间的感情,全体现在生活的点滴上。”蒋昊峻说他们“很普通”,只是千千万万医务人员家庭的缩影。

(摘编自七一网 七一客户端/《新华每日电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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