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木行业发展面面观

2020-04-26黎云昆

中国林业产业 2020年3期

关键词：木制品红木木材

文/黎云昆

黎云昆：教授级高级工程师，曾任林业部科技司副司长，国家林业局科技发展中心主任、造林司绿化司副司长。现担任中国林产工业专家咨询委员会副主任、中国林业产业联合会红木分会顾问

近年来，由于各种原因，红木产业处于低迷状态，市场不景气，一些红木卖场人去楼空，一些企业退出。另一方面，人们纷纷捂紧了自己的钱袋子。在这种态势下，光是怨天尤人是不行的，需要业内人士冷静地坐下来，认真分析当前所面临的内外问题，提出应对的办法。

红木产业面临的大环境问题

房地产业的影响

红木产业的主产品是家具，这个产业是跟着房地产业走的。这些年来，房地产业一直不景气，因此严重地拖累了红木产业的发展。

原材料供应严重不足

新修订的红木国家标准中所列的29种中红木树种，CITES（濒危野生动植物种国际贸易公约）已经将其中的18种树种列入了管制目录。此外，一些优良的红木替代材，如血檀（染料紫檀）、古夷苏木属中有的特氏、德米与佩莱古夷苏木等也被列入CITES的附录II管制。一些红木原料出产国，为了保护本国的生态环境，也相应制定了一些管制措施。物以稀为贵，所以红木原材料的价格，出现了大幅上涨，且其涨幅远远超过了红木制品的涨幅。现在，国内一些红木企业，要么无米下锅，要么难以承受原材料的涨价。一些地区的红木卖场，人去楼空，一些红木企业不得不关闭或撤资。红木原材料供应不足的问题，今后会越来越突出，这一问题必须引起高度的重视。

劳动用工工资等大幅上涨

现在劳动用工工资持续增长，尤其是高级技术工人的工资，增长得更快。此外房租和地租的增长也使一部分企业难以承受。

红木行业入行门槛过低

红木行业入行门槛过低。红木产业本身实际上是文化产业，这是与其他产业一个重大的不同点。在红木产业走红的年代，挖煤的、采矿的、搞房地产的，各色人等大量涌入，名为投资，实为投机，意图赚一把钱就走。这样的企业很难遵守行业规范和职业道德。当然，这其中也确有边干边学，终有成效者，不可一概而论。

红木企业自身存在的问题

红木制品的质量

1.红木制品的加工问题

红木制品的一些构件不可以接长和拼宽，如边框、腿柱等，若材料不够，只能另选。一些构件可以拼宽，如桌面等，没有宽料可以宽向拼接，但长向不可以拼接，而且宽向拼接的次数越多，其价值也就越低。一些企业生产的家具，腿足、立柱、横枨，随意拼宽接长。

红木制品的加工讲究一丝不苟，上下一致、里外一致、前后一致。一些企业加工不重视底面、后面、里面。他们大概以为看不见的地方，就可以对付一下，不必那么认真了。实际上现在的客户也逐渐趋于成熟，也是行家。他们把抽屉拉出来，用手摸一下抽屉的底面，就可以知道这个产品的真实质量了。

一些企业不重视选材。在红木的加工当中。选材是最重要的。什么材料可以做什么部件，什么材料与什么材料搭配，这里面的学问大着呢！比如桌面的拼板选材，相邻的两块板面，其纹理和色泽应当一致，有的企业做得很好，拼缝都看不出来。但一些企业随意将不同色泽和纹理的板拼在一起，让人看了很不舒服。

一些企业掺杂使假，里面、下面、背面及腿部横枨等则用用其他的杂木，且以全红木制品出售，坑害消费者。

有的企业，以红木实木锯材做边框，内中填充红木边角碎料，制成腿柱等构件，外表很难看得出来，其密度也与红木实木相近，消费者很难辨别真伪。

还有的企业，在重要的部件的表面用挖补、打腻子、涂色及人为地描画出木材纹理及鬼脸等木纹的方式欺骗顾客。

2.张扬

一些红木制品给人以过分张扬的感觉。如雕龙刻凤，动辄以天王、帝后名之，只能给人以暴发户的感觉，或是浓妆艳抹，酷似村姑打扮。

3.怪异

一些红木制品造型非常怪异，如沙发靠背制成牌楼形状，首饰盒看似骨灰盒。还有就是搭配怪异，如太师椅与长凳混搭。

4.盲目追求宽大

红木制品的售价与其用用料有很大关系。一般说用料越多，制品的价格越高。但是不能盲目追求宽大，有的一套沙发用料竟达40吨之多，还有的沙发靠背高达两米，这不仅严重地浪费了原材料，而且只能给人土豪过把瘾的感觉，毫无文化可言。

5.图案设计问题多

一些红木制品的图案设计杂乱无章。盘古开天、后羿射日、玉皇王母、山水花鸟、四大美女，胡乱堆砌。

还有的人物刻画千人一面，如红楼十二钗，除了穿的衣服不一样以外，个个长得都一样。百子图不仅长得都一样，而且连穿的衣服都差不多。再如草船借箭，诸葛亮和鲁肃一个模样，根本表达不出来诸葛亮在危机关头镇定自若和鲁肃的惊慌失措，完全失去了故事的原味。

图案最忌多主题，曾见一九鱼图，下部留白，能给人一定的想象空间，这很正常，本来是一个很完满的结果。后来他们又在留白处雕了一对鸳鸯，实在是画蛇添足。

红木制品的图案选择，一定要和环境相适应。但一些厂家，卧室家具雕刻了神佛或猛兽的图案，这个觉叫人们怎么睡？

还有的是乱题字，什么“花开富贵”、“吉庆有余”、“延年益寿”等等，字体又是选取电脑标准的楷体或隶书，实属俗不可耐。

6.色彩与材料的搭配

红木制品色彩的搭配，以黑色和红色，红色和黄色搭配比较适宜。最忌讳黑色与黄色搭配。一些企业以黄色的微凹黄、或楠木的为桌面，以东非黑黄檀做边框，很容易让人产生丧葬用品的联想。

在用材方面的搭配，也很有问题。如卧室家具，采用气味浓烈的材料，不利于人们的休息与睡眠。

7.木材的不合理使用

木材为各项异性材料。木材径向受力时，早材和晚材同时受力，决定其强度的主要因素是早材。早材的木质疏松，早材被破坏，则相应的构件会出现断裂。木材弦向受力时，主要为晚材承受，晚材致密，不容易破坏。所以红木制品的板面，边框用径切材，面板用弦切材。这样做的结果，不仅可以更好地利用木材的各项异性，而且也可以彰显木材弦切面的美丽花纹。但一些企业根本就没有考虑这个问题，在材料的使用上随意性很大。

红木企业的知识产权保护问题

红木企业知识产权保护问题是一个非常突出的问题。很多红木企业没有自己的知识产权。他们根本不搞什么产品设计，他们所做的，就是照抄别人的适销对路产品。这样做的结果，创新的企业得不到正当的收益，由此失去了创新的动力。

红木企业的环保问题

红木加工制造企业环保问题，虽然不是非常突出，但是这个问题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例如加工噪声问题、粉尘问题、胶粘剂和漆料的污染问题、木材干燥的排放问题等等。这些问题不仅涉及到环境问题，也与红木企业从业人员的人身健康和劳动保护密切相关。

红木企业从业人员的培训问题

红木产业要求企业的从业人员具有较高的文化素质、艺术修养和高深的加工技艺。红木企业的竞争，实际上是人才的竞争。但是一些企业根本不重视从业人员的培训。

红木制品优于其他制品的特点

红木制品所使用的原料极其珍贵

红木制品所以价格昂贵，与其所用的原材料非常珍贵有重要的关系。

红木木材不仅异常珍贵，而且还具有其他所有材料不可比拟的综合特性。

红木木材质坚硬，因此其制品坚固耐用，不蛀、不腐、不霉，可以传承数百年、上千年。

红木木材材纹理美观、有光泽、有质感，其制品一般不涂饰，尽显天生丽质。而且，越使用越漂亮，越用价值越高。

红木木材质地细腻，可以进行独特的雕刻工艺，可以精确表达出皮毛、羽翎、石头的质感。

红木材料可以与其他材料，如石、玉、金属、贝壳、竹藤等很好结合。

红木木材多有芳香的气味，家中摆放一套红木家具，满室清香，令人心旷神怡，有益于人体健康。

由于红木木材具有上述特点，所以每一件红木制品都是独特的，具有不可复制性。

在当前红木市场低迷的情况下，珍贵的红木资源的紧缺反过来会刺激红木制品的销售。

红木制制品具有独特的加工工艺

红木制品具有独特的选材方式和制作工艺。

红木制品各零部件的连接均采用榫卯结构。有的榫卯结构设计得非常精巧，如抱肩榫，可将红木制品的腿足、束腰、牙条一体结合，且能在上下、左右、前后几个方向上同时固定。榫卯结构还可以避免因金属连接件造成的锈蚀及与木材热膨胀系数不一形成的连接部位腐朽和开裂。

红木木材的横断面不美观，不允许外露。因此，红木制品的面板需用攒边打槽的工艺，以边框将板面围起来。榫头端面也是木材的横断面，除有特别的工艺要求外，一般不外露，而是做成暗榫，也称“闷榫”。在红木制品表面一般看不到榫头。

有的红木制品讲究一木做，对称的板面讲究一板刨分。

红木制品的色彩高贵典雅

红木木材以红色为主。红色象征红红火火，蒸蒸日上，朝气蓬勃、热情奔放。因此红木制品深受广大民众的喜爱。

红色的极致，便是紫色，正所谓“红得发紫”。民间也以紫色为上色，紫气东来，好事连连。红木制品以紫色为上，这也是紫檀木在红木中独享尊贵的原因，因此皇帝的宝座多以紫檀木来制作。

一些红木木材的主色调为黄色、金黄色，如黄花梨。黄色与“皇色”谐音，即皇家的颜色。黄花梨是红木中最能代表皇家风范的木材。黄花梨的金黄色彰显了皇家金碧辉煌、富丽堂皇的景象。

有的木材主色调为黑色，如乌木、黑酸枝等。黑色代表庄重、沉稳、高贵，也是人们广为喜爱的色调。

采用了先进的加工技术和工艺

现在很多红木加工企业将先进的加工技术用于红木制品的加工。如很多企业利用高频干燥、真空干燥等先进的木材干燥技术进行红木木材的干燥。现一些企业可以将红木木材干燥到理想的程度。有的企业甚至可以做到干燥的木材不再收缩和膨胀，因此取掉传统的板面伸缩缝。现在一些企业采用数控机床加工，大大节省了劳动用工和时间，提高了效率，也增加了加工的精度。

红木制品是很好的收藏品

红木制品具有独特性，每一件制品都是举世无双的。即使用设计造型，选材加工，及加工的工艺师和加工的设备都一样，制品的木材的纹理也不会一样。木材的美丽的花纹和巧妙的搭配，是构成红木制品价格的非常重要的因素，这是红木制品与其他可以批量生产的金属、陶瓷、琉璃等制品最大的不同点。红木制品的这一特性正与收藏家的口味相吻合，收藏家就是要收藏那些稀缺的物品。红木制品经久耐用，可以经历沧桑岁月。一些制品可以传承上千年，如唐朝制作的一把紫檀木琵琶，传至日本，至今仍完好无损。收藏品的价格是以收藏的年代成正相关的，年代越久远的收藏品的价格越贵。这也是红木制品大受收藏家青睐的一个重要原因。

红木制品具有保值和增值的特点

由于红木原材料的珍贵和稀缺，尽管短期内红木制品的价格会有跌有涨，但从长远看，价格的飙升趋势是定而无疑的。上世纪60年代，为了出口创汇，人们把海南黄花梨截成木段，以近乎木柴的价格卖到东南亚，做制香的原料，而现在黄花梨已经价比黄金了。改革开放当初，人们用几块钱收的红木制品，现卖到几万元、几十万元，甚至于上百万元的都有。现在城市普通家庭有几十万元、上百万元的存款是非常普遍的。这些钱，投到股市或者房市，非常可能血本无归。放到银行里的存款所带来的利息增值可能赶不上货币贬值的速度。但是，如果买一套红木家具，不仅可以很好的使用，而且也是一个非常明智的投资选项。红木制品的市场价格，大约已经降到最低了，现在出手抄底，也许正逢其时。

红木产业与博大精深的中华文化最密切相关

红木制品体现了极强的中华文化

没有哪个产业能像红木产业那样与博大精深的中华文化融会贯通。红木产业与中华文化关系最密切。红木制品因其木材细腻坚硬，可以通过造型、艺术加工等手段充分表达中华文化。

中国的三教九流、民俗文化，人生哲学，在红木制品中都能得到了最好的体现。历史上能够代表国家、皇权和神权的宝座、御案、供桌、佛龛等重器，多为红木制造。

红木制品具有极强的中华文化特色，外柔内刚、寓刚于柔，浩然大气，淳朴端庄，方中有圆，直中有圆，极富委婉含蓄之美。

红木制品通过图案表达了“富贵吉祥”、“年年有余”、“凤穿牡丹”、“花开富贵”、“指日高升”、“早生贵子”、“吉庆有余”、“洪福齐天”、“五福捧寿”、“龙凤呈祥”等等，体现了人们对美好生活的憧憬。红木制品中的神佛、猛兽雕塑或图案，在民间也起到了镇宅和辟邪的作用。

红木制品可以满足人们精神和文化的需求

普通的商品只需要满足使用功能就可以了，但红木制品除了满足人们的使用功能之外，还能够满足人们精神和文化上的需求。

红木制品的消费者多是文化层次较高的人士。其生产者、销售者的层次也很高，并与消费者很容易结成十分亲密的关系。红木制品通过其材质、色泽、造型及图案充分表达了如下博大精深的中华文化。

——红木制品是好运、发财、升迁、健康、长寿、幸福、平安、吉祥的祝福；

——红木制品是外圆内方、寓刚于柔，以柔克刚、含蓄委婉、不露锋芒的处世哲学；

——红木制品是开天辟地、炼石补天、建功立业、喋血疆场的英雄气概；

——红木制品是对国家要忠、对父母要孝、对朋友要信的做人的基本规范；

——红木制品是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男儿志气；

——红木制品的陈设还充分体现了我国传统的尊卑有序，长幼有序的文化传统。

一套红木家具摆放在家中，可以使人高雅，使人愉悦，使人幸福，使人吉祥如意。

红木制品充分的体现了文人的智慧和情趣

优秀的红木制品的产生，多与文人文化有关。很多红木制品的产生都是文人（包括帝王）出智慧（有的也参与创作），匠人出工艺的结晶。此外，多数匠人有很高的文化素养，能够吟诗作画，且与文人有着密切的交往。

中国文人所喜爱的生活方式，如焚香、挂画、抚琴、吟诗、作画、围棋、听曲、歌舞、赏月、插花、饮酒、啜茗、拜石、观鱼、文玩、骨董等无不与红木制品有关。

红木制品中题材如松、竹、梅、兰，体现了文人做人的规范。红木制品能够充分表达文人的“高山流水”、“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高雅意趣，和“荷塘月色”、“雨打芭蕉”、“明月清泉”、“阳春白雪”之类的闲情逸致。

红木是一切玩文化的基础

随着社会的进步、经济的发展和人们欣赏水平的提高，玩的人会越来越多。红木产业需要对玩文化给予足够的关注。

人们有了钱，有了“闲”，就是一个字，玩！玩是人的天性。人们通过玩，学到了知识、提升了档次，结交了朋友，提升了生活质量。

红木是一切玩文化的基础。不管你玩什么，玩到了一定的层次，必定要和红木打交道。比如玩翡翠的，一件精美的翡翠工艺品，必定要安放在红木的底座上。还比如玩蛐蛐，斗蛐蛐所用的斗盆、斗草杆、草枕、提笼都得是红木的，这才是真正的行家。

红木本身也是一个玩的内容。现在，玩红木的人越来越多了。社会精英、富裕阶层的人在玩红木，普通百姓、工薪阶层也在玩红木。经济条件好的，一整套红木家具拉回家去，独坐家中，欣赏不已。差一点的，戴上一串紫檀木珠，手里握着一件黄花梨的把玩对象，也玩得得意忘形、好不快哉！

中国是一个有着深厚玩文化的国度。玩文化也是中华文化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

中国的玩文化是中华文化史上的一颗璀璨的明珠，世界上没有哪个国家的玩文化能够与我国媲美，我们的玩文化可以说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红木是一切玩文化的基础，离开了红木，中国的玩文化就会黯然失色。红木产业要时刻关注玩文化的发展和动向，做好顺应、服务和引导工作。

红木产业的发展

走精品之路

红木制品不仅是商品，而且也是工艺品、收藏品，所以红木产品的使用对象应当是高端的消费群体。另一方面，珍贵的红木树种资源日益紧缺的态势会越来越严重。因此，红木产业必须推行精品战略。企业要大力节约珍贵的原材料，精心设计，精心加工，不断推出迎合高端消费群体口味的精品。红木企业要注重培育和发展高端消费群体。精品一定要卖给肯出高价的人，企业要有耐心，越是在不景气的时候，越要能够熬，不能把宝玉当石头卖了。北京的荣宝斋就是这样做的，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大力弘扬工匠精神

红木制品的精品，是由有文化技艺的工匠们来完成的。企业的实力也是由这些工匠的水平和数量决定的。因此需要发扬工匠精神，善待工匠群体，培育工匠队伍。要鼓励有条件且技术精湛的工匠，或建立自己的工作室，自创企业，自创精品。红木企业不一定要大，小企业一样能做得很好，关键在于能不能出精品。规模大了不一定就好。

节约用材

红木企业一定要力求节约珍贵的红木原材料。要做到大材大用，小材小用。红木原料的选材，要首先保证大料的使用，如桌面的大边，板面，立柱、膨腿等。一时不用的加工剩余边角料，也不可随意处置，应当储存起来，以备他用。

积极寻找红木替代材

红木原材料的短缺现在已经成了影响产业发展的最大因素。因此，红木产业必须积极寻找红木替代材。从理论上讲，凡是密度大，硬度高，颜色深，纹理美观、质地细腻的木材都可以作为红木的替代材。血檀(染料紫檀），越南黄花梨（东京黄檀）等高档木材，都没有列入红木标准，但是用这样的木材制作出来的家具并不比红木家具差，这样的家具摆在红木家具店里边售卖，也被社会很自然地接受了。

积极推广制作非全红木家具等制品

在红木资源短缺的情况下，红木制品可以不必采用全红木制作。实际上即使是皇宫里的皇帝使用的家具，有的也并非全是红木的。红木家具中不重要的零部件，如腿部的枨子、抽屉板、箱柜的背板等，托泥下部的小足，都可采用其他木材。一些企业制作的家具桌面面板采用金丝楠，大边和抹头采用红酸枝木料，也收到了很好的效果。但是，制作和出售这类红木家具，必须向消费者讲清楚。

到国外办厂

一些国家为了解决自己的就业问题。禁止原木出口，也有的禁止锯材出口，但作为红木木材的粗加工产品，则不在禁止之列。有条件的企业可以把初加工厂设在国外，精加工和成品的组装设在国内。

积极介入红木树种的种植

近年来我国红木树种的种植，进入快速发展的轨道。我国热带地区及亚热带地区，可以种植多种红木树种。我国特有的红木树种降香黄檀的种植，已经在海南岛以外的广东，广西，福建，云南、贵州等地开展起来，有的企业种植规模已经达到了2万亩，但在这方面红木制品的加工企业少有涉及。红木企业应当积极介入红木树种资源的培育，建立自己的资源培育基地。企业还可以按照工艺要求培育木材资源。

严格遵守CITES公约

现在，红木树种中已经有多个被列入限制贸易的目录，但是，限制贸易不是不能贸易。我国红木制品企业应当遵守国际公约，对于限制贸易的红木木树种，应该按照规定的要求进行贸易，不采购来路不明的红木木材。

我们还应该看到，CITES的终极目的并不是管制，而是发展。2019年8月17日《濒危野生动植物种国际贸易公约》（下文简称《公约》）第18次缔约方大会（CITES CoP18）在瑞士日内瓦正式召开。开幕式上，联合国环境规划署执行主任英格·安德森（Inger Andersen）女士发表致辞称：“1975年，鳄鱼因遭到严重的盗猎而被列入CITES（贸易管制名单）之中。而如今，鳄鱼产业每年产值超过1亿美元，非法贸易的情况基本上已不再存在，鳄鱼数量也比50年前有显着增长。”在这次大会上，对原本已列入管制的珍贵树种豆科Leguminosae 黄檀属Dalbergia spp. （黄檀属亦称檀属，此决定包含全部该属种群）、德莫斯鼓琴木Guibourtia demeusei（亦称德米古夷苏木，巴花）、佩莱格里尼鼓琴木Guibourtia pellegriniana (亦称佩莱古夷苏木，巴花)、特斯曼鼓琴木Guibourtia tessmannii（亦称特氏古夷苏木，巴花）中所列管制木材制成品（Finished products）每次装运量（per shipment）在10千克（10 kg）或以下者（10千克限制是针对每件货运物品中所含上述管制树种的单件木材质量的评估，而不是针对货运总质量的评估），以及成品乐器，成品乐器零件和成品乐器配件等，网开一面，不再列入管制范围。这一规则的改变，也为我们红木产业带来了新的商机。

此外，红木产出国家为了发展经济，也要通过各种方式将他们的原料、半成品发运过来。他们有资源，我们有市场，而且只有我们这个市场认可红木，欧美国家并不认同。因此，他们要发展，终究还要向我们出售他们的资源。卖给别人，他们不要，要也卖不出好价钱。问题在于，我们必须按照CITES制定的规则办。

培育年轻的消费群体

红木产业发展的希望在年轻人。要特别注重在年轻人当中，特别是文化层次较高，生活安逸的年轻人中，培育红木制品消费群体。这部分年轻人可能更在意红木制品对身体的舒适性和红木制品的环保性。近年来，新中式红木家具应运而生，的确是一个很好的良性开端。一些年轻人追求个性发展，特立独行，不随波逐流，对这些特定的消费群体，需要提供个性化的服务。

加强红木产业的标准化

企业标准化是企业成熟的标志。红木产业的标准化涉及到红木制品从原料的取得到生产、贮存、运输、销售及产品弃置处理。当前需要大力完善质量标准、环境标准、人道标准、社会责任标准。还需制订红木替代材标准、红木与普通用材混搭家居标准、红木制品主要构件毛料尺寸标准。

分区域建立原料制备中心

为了严格控制大料的使用，放开小料的使用，保证大材大用，应该在红木制品集中产地，建立统一的红木木材制品的零件毛料加工中心和贸易市场，集中处理红木原材料的锯解、干燥和毛料的制作及销售。毛料的加工以优先保证需用大料的构件的需求，同一构件毛料尺寸应有系列规格，以满足不同的需求。每根毛料均有条码标明材种、材质、材色等。加工中心也向企业销售已经干燥好的小材小料。这样，企业就不需直接向外采购红木木材原料，只需从这一市场购进各种零件的毛料和部分小材小料即可加工各种产品。另一方面，红木制品原料的制备会产生一定程度的粉尘、烟雾和噪声污染，集中处理，便可大大减少对环境和人体健康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