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带一路”背景下孔子学院专门用途汉语教学现状与分析

白莹莹 韩红

摘  要：当前专业汉语教学人才的需求日益增长，很多海外孔子学院积极探索，开设了专门用途汉语教学课程。通过对孔子学院专门用途汉语教学的调查、分析，可以发现，它存在着课程开设较少、教材比较短缺、师资力量相对薄弱等问题。孔子学院专门用途汉语教学应搭建孔子学院与中资企业合作平台，推进师资培训，加强教材开发等。

关键词：“一带一路”;孔子学院;专门用途汉语教学

随着“一带一路”战略的逐步深化，中国与沿线各国的经济交往、文化交流不断扩大，在基建、能源、交通、商务等热门领域，对“语言+专業”复合型人才都产生了强烈的需求。不过，在各个专业领域中，这类复合型人才都普遍匮乏。因此，抓好专门用途汉语教学不仅是势在必行，同时也是迫在眉睫。

所谓“专门用途汉语（Chinese for Specific Purposes）”，是相对普遍使用的通用汉语而言的，指用于某种专业领域、特定范围和固定场合的汉语。它并不限于跟学科密切相关的专业汉语，同时也包括特定业务、特定场合、特定环境中使用的汉语[1]。如商务汉语、科技汉语、中医汉语、公务外交汉语、法律汉语等。专门用途汉语不同于通用汉语，它是完全从学习者需求出发的汉语教学，其特点是急用现学，可以有选择进行学习，节省时间，提高学习效率。也就是说，专门用途汉语教学是以交际能力为导向，针对交际需求而设立的[2]。因此，它可以针对企业与学员的需求而定制课程。

一、孔子学院与专门用途汉语教学

孔子学院由中外方合作办学，目前绝大多数孔子学院为中外高校合作设立。《孔子学院章程》指出，设立孔子学院的主要目的是“加强中国与世界各国教育文化交流合作，发展中国与外国的友好关系，促进世界多元文化发展，构建和谐世界”。可见，孔子学院的办学宗旨与“一带一路”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是高度契合的。截止2016年底，我国已在“一带一路”沿线国家中的51个国家和地区建立了134所孔子学院和127个中小学孔子课堂。

《孔子学院发展规划（2012—2020年）》提出，“适应学员多样化需求，鼓励兴办以商务、中医、武术、烹饪、艺术、旅游等教学为主要特色的孔子学院”，“一些国家的孔子学院，实行汉语教学、文化交流和职业培训并举，帮助学生既学习汉语言文化又提高职业技能”[3]。专门用途汉语教学有助于培养“语言+职业”复合型人才，是实行“汉语+”项目的必备要素。而孔子学院是专门用途汉语教学的重要阵地，它已成为“一带一路”建设的有力支撑和专门用途汉语人才培养的优质平台。

首先，孔子学院拥有优质的教学资源，可以为专门用途汉语教学提供强有力的师资保障。我们知道，孔子学院的教师均是经过层层选拔、考核录取的。其中，汉语教师志愿者一般为优秀本科高年级学生，孔子学院公派教师一般都在硕士以上，并具有丰富的海外汉语教学经验。

其次，孔子学院还可以利用中方合作院校的优势资源，开设具有鲜明特色的专门用途汉语课程。如由天津职业技术师范大学和埃塞俄比亚职业技术学院共同承办的亚的斯亚贝巴孔子学院，利用职业教育优势，将汉语教学与职业技术培训相结合，开设了电子汉语、汽车汉语、机械汉语等专门用途汉语课程。由对外经济贸易大学承办的巴西FAAP商务孔子学院，利用商务汉语优势，开设《商务汉语》网络课程，目前已成功上线并招收学员。澳大利亚维多利亚商务孔子学院，利用商务汉语的优势，在维多利亚大学开设了《中国商务》等必修课程。可以说，外方大学不仅为孔子学院提供了学习场所、基础设施，而且在当地也具有良好的声誉、吸引了素质突出的优质生源。而良好的声誉有利于提升孔子学院的知名度，优质生源则将成为“一带一路”建设的后备力量。

再次，孔子学院是中外合作建立的非营利性教育机构，学习费用基本在学员的可承受范围之内。而“一带一路”的沿线国家有很多都处于欠发达状态，国民收入较低，无法承担高昂的学习费用。以马拉维大学孔子学院为例，马拉维是世界上最不发达的国家之一，人均国内生产总值（GDP）为389美元，折合成人民币大约是2723元。在这种情况下，马拉维大学孔子学院的注册学员已达到6000人，满足了当地人民汉语学习的需要，促进了中、马两国民心相通。

同时，随着经济全球化和世界经济一体化的趋势不断增强、“一带一路”建设在沿线各国的深入发展，单纯的通用汉语教学已经不能满足时代的需求。孔子学院必须顺应时代潮流，把握历史机遇，提升质量，办出特色。专门用途汉语则为孔子学院的可持续发展注入了“鲜活”动力，彰显出孔子学院在“一带一路”与“中国走出去”战略中的重要地位。

近些年来，孔子学院对专门用途汉语教学愈发重视，并积极探索专门用途汉语人才培养模式。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汉语+”模式应运而生，它也为海外孔子学院专门汉语教学的发展提供了机遇和挑战。据统计，有40多个国家的孔子学院推出了“汉语+”课程，内容十分广泛，涉及高铁、经贸、旅游、法律、海关、航空等数十个领域。同时，根据各地孔子学院的本土特点与实际需求，形成了自己的鲜明特色，打造出自己的优质品牌。有些孔子学院与中资企业合作，将专门用途汉语教学与职业教育相结合，实现了海外本土化一线人才培养和企业需求的精准对接。如泰国孔敬大学孔子学院在2014年推出了中泰高铁汉语培训项目，目前已培养了200余名“汉语+铁路”复合人才;关西外国语大学孔子学院自2017年起开设空乘汉语课程;埃塞俄比亚职业教育孔子学院则开设了“汉语+单片机控制系”课程、“汉语+机器人技术”课程等。这些成功案例也对全球孔子学院专门用途汉语教学形成了示范作用。可以说，孔子学院适应当地特点，开展各个领域的专门用途汉语教学，有利于提升办学水平与教学质量，满足了当地社会经济发展的需求，体现出孔子学院本土化、及与所在国家的深度融合，为孔子学院的可持续发展注入了强劲动力。

与此同时，孔子学院的可持续发展还需要多方资金的支持，专门用途汉语教学也可以为孔子学院的运行资金提供一条有效途径。吴应辉指出，孔子学院的最佳经营模式是“产业经营+基金捐助+汉办项目”，这种经营模式有利于孔子学院的长期可持续发展[4]。市场需求是产业经营赖以生存的重要条件，专门用途汉语教学在“一带一路”沿线各国需求旺盛，它与学习者的职业发展、经济收入密切相关。值得关注的是，2020年6月，中国国际中文教育基金会正式成立，孔子学院品牌由基金会全面负责运行，其运作模式也发生了一定变化，基金会可以从社会上筹集资金，这就进一步拓宽了筹资的渠道。在此背景下，孔子学院可以探索与企业合作共赢的创新模式，为企业提供专门用途汉语教学资源，从而培育健全自足的资金支持体系，促进孔子学院的可持续发展。

二、孔子学院专门用途汉语教学存在的问题

截止2017年，近70所孔子学院形成了涵盖中医、商务、武术、艺术、职业培训的特色化办学。不过，全球有500余所孔子学院，特色化办学的占比仅为14%，这一比重并不太高。据吴应辉、刘帅奇统计，2018年，在孔子学院所开设的汉语课程中，专门用途汉语课程仅占9%[5]。这种状况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对专门用途汉语人才的需求也不匹配。有鉴于此，2020年5月，笔者对“孔子学院专门用途汉语教学现状”进行了网上问卷调查，共收到有效问卷65份。通过这次调查，我们发现，孔子学院专门用途汉语教学存在着以下问题：

（一）专门用途汉语课程开设较少

我们对“孔子学院是否开设专门用途汉语课程”“专门用途汉语教学中是否开设‘汉语+课程”“专门用途汉语课程与通用汉语课程占比”等问题进行了调查，具体结果如图1、图2、图3所示：

问卷结果显示，在我们所调查的孔子学院中，开设专门用途汉语课程的有33.85%;将专门用途汉语与职业教育相结合，开设了“汉语+”课程的，仅占18.18%。在这些开设专门用途汉语课程的孔子学院中，该课程占比偏低的占到59.09%。由此可见，目前孔子学院专门用途汉语课程不仅开设较少，而且课程占比偏低。

（二）专门用途汉语教材比较短缺

李泉先生指出，目前国内出版的专门用途汉语教材不少于150种，但是以商贸类汉语教材为主[1]，其他专门用途汉语教材则普遍不足。不仅教材种类不能满足各种领域的需要，而且教材的适用性也不理想。同时，国内商务汉语教材主要是针对来华留学生，而目前孔子学院专门用途汉语教学涵盖众多行业领域，如铁路汉语、农业汉语、工程汉语、交通汉语等，国内教材不具有针对性，不适用于海外专门用途汉语教学，导致教师无法找到合适的教材，影响了课程的开设与教学的质量。

我们对孔子学院专门用途汉语教材的使用情况进行了调查，具体结果如图4所示：

问卷调查显示，在开设专门用途汉语课程的孔子学院中，使用已出版的专门用途汉语教材的占了68.18%。在教材针对性不强、适应性较弱的情况下，大多数孔子学院仍然使用这些教材，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出其自我研发教材的能力有所欠缺。因此，开发海外专门用途汉语汉语教材亟待解决。

（三）专门用途汉语师资力量相对薄弱

目前，对专门用途汉语教师的培养，并没有引起足够重视。与通用汉语相比，专门用途汉语的师资力量相对薄弱。专门用途汉语教师比通用汉语教师需要更加全面的知识与技能，需要具有较强的课程设计能力、需求分析能力等。而孔子学院对专门用途汉语教师与通用汉语教师并未严格区分，相关培训也没有十分到位。

我们对“专门用途汉语课程师资是否能满足教学需要”这一问题进行了调查，具体结果如图5所示：

問卷调查显示，开设专门用途汉语课程的孔子学院中，在该课程总体占比偏低的情况下，专门用途汉语教师无法满足教学需要的占到了36.36%。这势必会制约专门用途汉语教学的进一步发展。同时，随着专门用途汉语人才需求的增大，专门用途汉语课程数量和种类的增多，这一问题会越来越突出。

四、孔子学院专门用途汉语教学建议

针对孔子学院专门用途汉语教学所存在的问题，我们提出以下建议：

（一）搭建孔子学院与中资企业的合作平台

我们对“孔子学院与中资企业合作模式”这一问题进行了调查，具体结果如图6所示：

问卷调查显示，孔子学院与中资企业合作的占比还不到20%。同时，在双方的合作中，有超过一半的是文艺联欢、冠名支持活动等较为浅层次的合作方式，而联合举办招聘会、专门用途汉语教学订单式精准培养与“汉语+”项目合作培养等方式的占比，均在40%及以下。这在一定程度上说明了孔子学院与中资企业合作仍有较大提升空间。我们认为，孔子学院应进一步加强与中资企业的合作，建立人才培养与聘用体系，发挥它在“一带一路”中的助推作用。

同时，笔者还对驻外中资企业工作人员进行了访谈。通过调查和访谈，我们认为，针对不同的技能人才，孔子学院与相关企业可以采取不同的人才培养聘用合作模式。

就已具备专门用途汉语能力+职业技能的人员而言，孔子学院可以建立完善的人才档案库，将这类专业人员登记在册，并根据中资企业的具体需求，进行针对性的推荐。同时，为了解决中资企业用工与孔子学院学生就业问题，可以联合相关企业举办人才招聘会。如泰国朱拉隆功大学孔子学院、博茨瓦纳大学孔子学院、赞比亚大学孔子学院、非洲德班大学孔子学院、津巴布韦大学孔子学院等，都曾携手中资企业举办招聘会，实现了汉语人才与中资企业的精准对接。

就不具备专门用途汉语能力而具有职业技能的人员而言，可以采取人才订单式精准培养模式。孔子学院应调研中资企业用工需求，进行专门用途汉语人才订单式精准培养。吴应辉、刘帅奇指出，对具备专业技能的人才加以专门用途汉语培训，是解决人才紧缺问题的有效途径[5]。各地孔子学院的办学实践也证明了，开设针对中资企业需要的专业技能人才的专门用途汉语教学，有助于高效解决汉语人才的紧缺问题。

就不具备专门用途汉语能力与职业技能的人员而言，可以采取“汉语+职业技能”培训的合作模式。如巴基斯坦非萨拉巴德农业大学孔子学院推出了“汉语+焊接技术”教学培训，它是与华能山东如意（巴基斯坦）能源有限公司萨西瓦尔燃煤电站合作开设的，该合作是孔子学院与中资企业联合开展“汉语+职业技能”培训的典型案例，为中巴经济走廊建设作出了贡献。

总的来看，搭建孔子学院与中资企业院企合作平台，有利于把握市场对专门用途汉语人才需求的动向，满足了经济人文交往对专门用途汉语人才的需求，同时，也做到了“学有所成，学有所用”，可以解决学员就业问题与企业人力资源短缺问题。

（二）加强专门用途汉语教师培训

针对专门用途汉语师资紧缺这一问题，孔子学院应加大对教师的培训力度，多管齐下，多措并举，多方合力，着力打造一支高水平的专门用途汉语师资队伍。可以说，注重对专门用途汉语教学本土化师资的培养，促进海外汉语师资的本土化建设，是根据汉语国际教育发展客观需要而作出的必然选择。早在2009年召开的第四届孔子学院大会上，时任教育部长袁贵仁在总结发言时，强调要针对全球汉语教育的紧迫现实，增强孔子学院的内涵建设，包括对种子教师、本土化教师的培养，教材的设计等，使得派出去的老师能够尽快加强文化适应度，尽快产出符合海外需求的汉语人才。到目前为止，已培养和培训各国本土汉语教师46万人次，不过，对专门用途汉语教师的培养和培训仍然任重而道远。

（三）推进专门用途汉语教材开发

首先，孔子学院应围绕“一带一路”建设人才需求这一中心，以“五通”为主导，以实用为基础，着重开发针对重点领域的专门用途汉语教材，如建筑汉语、工程汉语、交通汉语、信息通讯汉语、金融汉语等[6]。同时，还应对已有的专门用途汉语自编教材进行深度加工与有机整合，使其成为适合海外该领域教学的典范教材。

在对专门用途汉语教材进行研发时，应着手建立各个领域的语料库与常用词表。季瑾曾在语料库理论和信息处理技术支持下，对词语进行统计和筛选，构建了商务汉语词表与等级大纲[7]。不过，就整体而言，专门用途汉语的语料库建设是相对滞后的。专门用途汉语教材应立足本领域，从实用性、适用性出发，建立相关领域的语料库和常用词表，这样既可以把握教学重点，也能为学员以后走向工作岗位提供帮助。

应在目标情景分析与学习需求分析的基础上，对专门用途汉语教材进行研发。目标情景分析最重要的特点，就是找出典型的交际事件与常用的交际事件，将交际事件当中的各种交际行为与微观交际功能相对应，从中发现语言使用的基本情况[2]。就此而言，可以从语音、词汇、句法结构、语篇以及交际功能各个层面，梳理、归纳其在语言使用中的基本状况和主要特征，并在这一基础上，进行大纲编写与教学资源开发。

其次，为了使学生能尽快掌握中国相关领域知识，孔子学院应组织编写双语知识读本。如由对外经济贸易大学国际商务汉语资源与开发基地策划的《战略视角下的财务报表分析》等“中国商务文化读本”丛书，在2019年出版发行。该丛书采用中英双语编写，已用于海外孔子学院学生和来华留学生的商务汉语国际教育培养。丛书系统地介绍了中国商务环境的基本状况，为海外汉语学习者了解中国商务文化提供了帮助，同时也为国际商务汉语教学提供了参考。不过，专门用途汉语中针对非母语者的教材较少，尤其是双语教材更是寥寥无几。因此，应加强专门用途汉语相关领域双语教材的开发，以担负起传播中国文化的重任。

再次，促进专门用途汉语课程建设，推动网络课程共建共享。孔子学院在开设专门用途汉语课程时，应针对“一带一路”建设的重点领域与重点项目，进行目标设计、内容设计、教学方法设计，并进行课程评价，促使其规范化、模式化。同时，孔子学院还可以利用专门用途汉语教学的成功案例，开发网络课程建设，实现优质教学资源的共建共享。

综上所述，随着“一带一路”建设的不断深化，沿线各国对专门用途汉语人才需求的急剧增加，孔子学院应顺应时代发展的潮流，进一步推进专门用途汉语教学，以更好地服务“一带一路”国家的经济社会发展需求。就目前的现实情形来看，孔子学院专门用途汉语教学取得了一定的成绩，同时也存在很多问题，如专门用途汉语课程较少、教学资源短缺、师资力量薄弱等。作为培养专门用途汉语人才的主要阵地，孔子学院应发挥强有力的助推作用，强化师资队伍建设，搭建与中资企业的合作平台，完善人才培养体系，开发优质专业教材，设计规划课程教学资源，为中外人文交流与经济发展作出更大贡献。

参考文献：

[1]李泉.论专门用途汉语教学[J].语言文字应用，2011， （3）.

[2]张黎，张晔，高一瑄.专门用途汉语教学[M].北京：北京语言大学出版社，2016.

[3]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部.孔子学院发展规划（2012—2020年）[EB/OL].http：//old.moe.gov.cn/publicfiles/business/htmlfiles/moe/s5987/201302/148061.html， 2013-02-28.

[4]吴应辉.孔子学院经营模式类型与可持续发展[J].中国高教研究，2010，（2）.

[5]吴应辉，刘帅奇.孔子学院发展中的“汉语+”和“+汉语”[J].国际汉语教学研究，2020，（1）.

[6]余可华，徐丽丽.“一带一路”新形势下专门用途汉语教材建设[J].教学研究，2019，（6）.

[7]季瑾.基于语料库的商务汉语词语表及等级大纲构建的尝试与思考[A].数字化汉语教学的研究与应用——第五届中文电化教学国际研讨会论文集[C].2006.

Teaching Status Analysis of Chinese for Specific Purposes in Confucius Institute

under the Background of the“Belt and Road” Initiative

Bai Yingying，Han Hong

（Institute of International Business Chinese Education and Resources Development， University of International Business and Economics，

Beijing 100029， China）

Abstract：At present， the demand for Chinese for specific purposes talents is growing， and many overseas Confucius Institutes are actively exploring the establishment of Chinese for Specific Purposes（CSP） teaching. On the basis of collecting and analyzing a large number of Confucius Institute cases， as well as analyzing CSP-related research and the compilation of questionnaires， it is found that the current situation of CSP teaching in Confucius Institutes has problems such as CSP courses are few， textbooks and teaching resources are insufficient，and teachers are relatively weak. CSP teaching in Confucius Institutes should build a cooperation platform between Confucius Institute and Chinese enterprises， strengthen Confucius Institute CSP teacher training， and strengthen CSP teaching materials development.

Key words：the “Belt and Road”initiative;Confucius Institute;Chinese for Specific Purposes teaching

作者簡介：1.白莹莹，女，对外经济贸易大学国际商务汉语教学与资源开发基地助教，文学硕士;

2.韩  红，女，对外经济贸易大学国际商务汉语教学与资源开发基地教授，哲学博士、文学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