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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调”色彩与沙汀小说语言的三种形态

2020-04-12马聪丹朱献贞

现代语文 2020年11期
关键词:复调

马聪丹 朱献贞

摘  要:作为一名左翼文学作家,沙汀的小说语言呈现出独特的风格。个人文学素养与左翼文学的发展状况交相辉映,形成了独属于沙汀的语言特点。在左翼作家的身份下,他坚守着知识分子话语,融合了大众化话语,同时在时代风云的变幻中,自觉接受了左翼文学的政治话语形态,并将其融入到小说创作中。通过1949年以前沙汀的小说创作,探讨其个人思考下创作语言的生成特点,以此深化沙汀小说语言的探索。

关键词:沙汀;小说语言;左翼文学

高尔基说:“文学的第一个要素是语言。语言是文学的主要工具,它和各种事实、生活现象一起,构成了文学的材料。”[1](P294)就此而言,我们对现代作家沙汀文学创作的研究也应首先从语言入手。从目前的研究现状来看,学界对沙汀的语言已经做了很多探讨,不过,主要集中于其语言的讽刺性、地域性等方面,整体性、系统性的研究成果仍不多见。可以说,沙汀的文学创作经历了从个人摸索到加入左翼阵营再到重回个人创作的一个变化历程。在这一变化历程中,沙汀也逐渐形成了自己相对稳定的语言艺术风格。在1949年之前,沙汀始终把目光投向鲁迅,保持着对文学创作的独立思考。他又有着为时代助力的信念,始终坚守着现实主义文学的方向,尤其是在对底层社会人生的描摹中,更能体现出他的政治倾向和对四川文化的自然呈现。沙汀的创作追求就像王富仁所阐述的左翼文学的第二个层次,“第二个更接近鲁迅的一个层次是用马克思主义的理论作为自己的话语形式,但实际追求的是像鲁迅那样的独立精神”[2]。在左翼作家的身份下,他坚守着知识分子话语,融合了“大众化话语”,同时在时代风云的变幻中,自觉接受了左翼文学的政治话语形态,并将其融入到小说创作中。基于此,本文试图在沙汀个人与左翼文学之间的紧密联系中,探究建国前沙汀创作小说语言的特点,以期对沙汀的小说语言有一个清晰的认识。

老舍说过:“要把语言写好,不只是‘说什么的问题,而也是‘怎么说的问题。创作是个人的工作,‘怎么说就表现了个人的风格与语言创造力。”[3](P64)那么,在沙汀的文学创作中,他的个人风格与语言创造力又是怎样体现出来的呢?从沙汀1949之前的文学创作来看,他的小说创作呈现出三种主要话语形态,这也决定了其小说语言的“复调”色彩。

一、知识精英话语的坚守

从本质上来说,作为一名作家,他就应该有着属于自己的知识分子立场和话语形态。而事实上,并非所有作家都具有这样的自觉意识。可以说,能在自己的创作中体现出知识分子的话语形态,是作家思想能量的一种语言呈现。在沙汀的小说创作中,便具备了这种语言创作特质。他以独特的思想个性创造了属于自己的知识分子话语,并始终坚守着这一话语体系。

首先,沙汀是从最基本的语言表达形式入手,即通过欧化的语言形式来展现知识分子话语的。从二十世纪文学语言的建构来看,它经历了从文言——白话——欧化——白话的建构过程。在现代文学史中,众多知识分子所孜孜追求的创作形式就是欧化式的表达。他们之所以寄希望于欧化,一是为了摆脱传统,以获得语言的精密与严谨;二是为了更清晰地表现出自己的思维逻辑,使作品得以完美地呈现。通过对汉语白话与欧化语言的比较,可以清晰地看出,中国的白话偏向于感性,句间的逻辑结构比较松散、随意,短句居多,而且多用主动形式;而欧化语言偏向于理性,句间的逻辑结构比较严谨,以复杂长句为主,而且多用被动形式。在借鉴、吸收欧化语言的过程中,沙汀也将其合理地展现出来。以《航线》为例:

那个瘦小的伙食老板,他的眼睛已经被长年的油烟弄眯睎了。他拿食指捋了一下胡子上的清鼻涕,就又捏起竹筒,在大木桶里搅起来,给泥混的江水“打矾”。

他开始在锅里动着汤瓢,接着,盛了一点汤起来,把下巴伸出一步,用一种很仔细的神气去喝,然后,拿围裙揩了揩那嘴接触过的部分。[4](P87)

这两段话都是描写伙食老板的,它们都是用主谓宾形式进行叙述的,并形成递进关系。同时,它们又都是由多重短句组合成为一个复合句,从而展现出叙述者对这个厨师做饭动作与神态的感受。从这种欧化语言的运用可以看出,沙汀的叙述语言是严谨的,思维是清晰的。可见,欧化语言确实是有别于传统叙述。

其次,沙汀是以独立的启蒙精神坚守着知识分子话语的。在他看来,启蒙精神对于话语形态的展现有着重要的作用,可以将知识分子话语的本质内容表现出来,即它们都体现着知识分子的良知与良心。在沙汀的创作中,他以现实主义的真诚描述出国统区乡村社会强权政治的粗鄙和恶劣,对其中的所作所为和丑态嘴脸做了批判性描写;同时,面对家乡民众的复杂面孔,他也能毫无保留地對他们身上的国民劣根性进行解剖。以《在其香居茶馆里》为例,该故事以其香居茶馆为戏剧舞台,以国民党基层官僚联保主任方治国与乡镇混混邢幺吵吵为主角,两人因抽壮丁的事而发生了一场争吵和殴斗。沙汀以客观白描的手法淋漓尽致地刻画出方治国与邢幺吵吵的丑态,以极具讽刺的色彩显示了“真实”批判的态度。当方治国看到邢幺吵吵的一瞬间:

简直立刻冷了半截,觉得身子快要坐不稳了。

尽管邢幺吵吵本人并不可怕,他的大哥可是全县极有威望的耆宿,他的舅子是财务委员,县政上的活跃分子,都是很不好沾惹的。

嗨,对!看阳沟里还把船翻了么![4](P439-440)

在作品中,邢幺吵吵对方治国摆出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而方治国看到邢幺吵吵,便有一种仿佛老鼠见了猫的恐惧感,这种感觉自然是有其社会根源的。沙汀通过这种开场就将这两人背后的社会关系呈现出来,随后又以邢幺吵吵的指桑骂槐开启了二人之间的争斗:

“搞到我名下来了!”他显得做作地打了一串哈哈,“好得很!老子今天就要看他是什么东西做出来的:人吗?狗吗?你们见过狗起草么,嗨,那才有趣!……”

“什么叫做负责哇?我就不懂!表叔,”幺吵吵模拟着主任的声调,这惹得大家都忍不住笑起来,“你认错人了!认真是你表叔,你也不吃我了!”[4](P441)

这种通俗直白的话语可谓是直击要害,既隐含着对邢幺吵吵与方治国行为作风的不屑与批判,也把基层官僚与乡镇混混相互勾结的一面不露痕迹地揭示出来。当激烈的争吵达到白热化时,两人大打出手,结果是两败俱伤:“联保主任不断淌着鼻血,左眼睛已经青肿起来”,“幺吵吵气喘吁吁唾着牙血”。这时,蒋米贩子从人丛中挤了进来,告诉大家“人已经出来”的真相:“那还是假的么?我走的时候,还在十字口茶馆打牌呢。昨天夜里点名,他报数报错了,队长说他没资格打国仗,就开革了;打了一百军棍。”“你们是怎么搞的?你牙齿痛吗?你的眼睛怎么肿啦?……”[4](P451-452)这里其实是蒋米贩子替作者发出了嘲讽的疑问,这种疑问一下子又将人们拉入到这场闹剧当中。

再次,沙汀是以审美方式展现出知识分子话语形态的。童庆炳指出,“文学研究就是以文学为对象的研究,文学的特质是审美,‘文化诗学之所以是‘诗学,就是它重视文学中的‘诗情画意。”[5](P94)“文学艺术作品的价值,关键在于它具有一种特殊的审美感染力量。”[6](P790)可以说,沙汀小说表现的不仅仅是生活本身,还包含了他作为一名知识分子对社会生活的体验,是沙汀情感、思想的具体表现。因此,他的创作语言同样具备了审美感染力量。面对自己所生活的时代与他所体验的社会生活,沙汀觉得可以根据这些所见所闻之事写出自己的第一体验。沙汀的语言具有感性特征,他以自己的感性体验将社会环境中那些活生生的景象描绘出来,使其小说语言极具意义。比如,正是因为他在汶江小学生活过一段时间,有过被反动派威吓与胁迫的亲身体验,那种恐惧感始终深深盘踞在他的心灵深处,这才有了《小城风波》这篇小说的构思。同时,他还通过语言形态把对审美形象的喜怒好恶等情感毫不掩饰地再现出来。在《三斗小麦》中,就表现出中年教员对三个以屯粮获取暴利的知识分子的厌恶之情:“‘你们算的什么?一个小学教员!你们替国家尽过力吗?替抗战又尽过力吗?哼——你们说呀!他们一时被他的反话弄得狼狈起来。而他自己,却从鼻子里很响很响地冷笑一聲,潇潇洒洒走向课堂去了。”[4](P512)在这里,作者借用人物之口痛斥了发国难财的不齿行径,表现出沙汀嫉恶如仇、大义凛然的知识分子情怀。可以说,上述三个方面都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出沙汀对知识分子话语的坚守。

二、大众话语形态的融合

在创作伊始,沙汀就认为:“作家应该站在人民大众的立场、民族的立场,用民间活的语言来描写他们的实际生活,他们的苦乐和希望。”[7](P254)因此,“加速文艺与大众结合的过程”[7](P254)就很有必要。那么,沙汀是如何让文艺与大众结合起来的呢?

上一世纪左翼文学时期的大众话语,指的是“知识分子只有深入大众生活,同工农群众相结合,通过改造自己的世界观,把立足点移到工农大众一方面来,移到无产阶级一方面来,才能最终有所作为。”[8]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说,这一观念为上一世纪二十年代末至四十年代末的许多左翼作家所坚守。就沙汀而言,他初期创作的语言特点并不固定,经过长期的摸索之后,大众话语才融入到了他的小说创作中来。

首先,沙汀是以方言土语的形式体现出对大众话语的融纳。作为四川人,他对大众语言尤其是四川方言,是非常熟悉的,但是如何艺术化地融入创作中,绝不是简单照搬就能一蹴而就的。比如,在小说《代理县长》中:“你难道一锄头就想挖一个金娃娃么?哈哈,所以呀!……我给你说,不要慌:久坐必有一禅!”[4](P335)“吓,你愁什么!——瘦狗还要炼它三斤油哩!……”[3](P342)这里的“一锄头就想挖一个金娃娃”,意思是不要想得太好;“瘦狗还要炼它三斤油”,意思是不需要愁,无论如何都能成事。再如,在小说《轮下》中:“那你这大半天在撩卵呀!”“说你妈条卵呵!——那我不会告得他海底摸龙王!”[4](P361)在小说《防空》中:“简单点呵,肚皮已经在放哨了!”[4](P391)这里的“撩卵”意思是只干无用的事;“肚皮已经在放哨了”则是比喻人肚子饿了。可以看出,沙汀小说中的方言俗语主要出现在人物对话中,这种方音土语的使用,不仅使人物形象更加丰满,同时也使小说多了几分烟火气息,从而更接地气。

其次,沙汀是以简洁、含蓄、朴素的语言形式来再现文学大众话语的。巴人说:“文学语言最重要的特质,就是具体性和形象性,感情必须经过思想烈火的锻炼而成为具体的、形象的东西,那才能使人感动而共鸣,使人沉浸于你的思想、感情的大海里。”[9](P238)为了便于大众接受,沙汀常常将自己的思想情感隐含在客观冷静的叙述语言中。他表示:“我在创作上长期倾向于现实主义,喜欢写得含蓄一些,自己从不轻易在作品中流露感情,发抒己见。”[7](P198)以《某镇纪事》为例,沙汀在开头就直奔主题,并展开了关于别人眼中、“我”眼中的“我们这儿”是怎么个土气法,这里的表述是非常克制的,直至结尾才一舒心中之“闷”,直接表述出土气背后的沉闷:“县城里不必说了,就是挨近我们的邻封场镇,也时常笑话我们这儿的人土气。”[4](P257)“老兄!我们这镇上的生活,也真有点闷人呢。”[4](P266)《在祠堂里》的叙述语言也十分含蓄,作者并未直接描写那个被连长活活钉死在棺材里的年轻女人,而是通过七公公与他人的交谈,表现出草菅人命的大兵的残忍和众人的冷漠。在看似含蓄的语言叙述中,蕴含着作者对追求人身自由、恋爱自由者的无限同情。

最后,沙汀还惯于以幽默、风趣的语言形式展现大众话语。在《淘金记》中,林幺长子和戴矮子讲述了一段关于富翁劝儿戒烟的故事:“‘这不是打趣你,幺长子解释着,‘这是真的呢!我都听讲过。他们说他的枪就像吹火筒样,要用绳子吊在帐顶上烧!……还没有说完,他自己便已捧腹大笑了。”[10](P6)在这里,作者以林幺长子那夸张的口吻将未能戒烟反而更为猖狂的富翁之子的形象描述得生动、有趣,使读者也能产生捧腹大笑的乐趣。

同时,沙汀还善于运用讽刺手法以及婉曲、反语等修辞格,将大众话语融入到文学创作中,以达到“意在言外,使人思而得之”的艺术效果。他善于将语言化为利剑,直接指向所讽之人、所刺之事,在不动声色中给予其重重的一击。以《在其香居茶馆里》为例,沙汀将联保主任方治国与邢幺吵吵之间的争斗描绘得绘声绘色,把两个互相诋毁人物之间的龌龊,用讽婉的语言自然地展现出来:

那个气得胡子发抖的汉子,一把扭住他的领口就朝街面上拖。“我晓得你是个软硬人!——老子今天跟你拼了!”……但当药丸收捡停当的时候,他的上司已经吃了亏了。联保主任不断淌着鼻血,左眼已经青肿起来。他是新老爷解救出来的,而他现在已经被安顿在茶堂门口一张白木圈椅上面。[4](P451)

沙汀还善于运用婉曲、反语等修辞手段,使作品更具有讽刺性和幽默感。比如,《防空》中愚生先生打麻将时的情形:“他老是发不出牌来,尽用两根指头捻着,比了又比,惹得牌友们取笑他道:‘你还要根秤么?……”[4](P392)这种不直接说出本意而故意用一种含蓄的说法的修辞方式,就将愚生先生的可笑一面展现出来。再如,《公道》中朱牙子与母亲之间的对话也具有同样的作用。“‘我们是吃不起饭啦!朱牙子回嘴道,‘可惜还没有向你伸过手呢!……真是岂有!开口我穷,闭口我穷,大家都是带了眼睛来的,看看是不是把她的人给饿瘦啦!……”[4](P485)在这里,朱牙子故意说“我们是吃不起饭啦”,来表明自己是吃得起饭,以反面话语告知正面本意,并利用后面的一系列言语为他的反语作出解释。

三、政治话语形态的介入

作为一名左翼作家,沙汀文学作品的表达中还深深镶嵌着政治话语的形态。首先,沙汀通过对重大政治题材的运用来展现政治话语形态,并以强烈的政治倾向、政治色彩来渲染政治话语。在最初创作时,他并未将这种政治话语形式很好的融入到创作中。他的处女作《俄国煤油》模仿了初期“革命文学”,以细腻的笔调将生活的琐碎事情硬加在政治题旨上,使得语言呈现出生涩、肤浅的特点。如:“俄国煤油快到了。哼,非常便宜!只等中俄会议成功,就快到了……哼……”[4](P7)这种语言表达显然是不自然的。

1935年以后,沙汀才深刻认识到应运用熟悉的人与事来进行文学创作,从小方面着手,也能反射出大的社会时局。在1943年出版的《淘金记》中,沙汀以一场地主之间的利益纷争来抨击国统区大后方的政权腐败,具有明显的政治色彩。作品中写道:“‘这把有些人倒搞肥了呵!气包叹息了,他所谓有些人,是指他们共同的敌人在朝派说的。‘今天也在收,明天也在收,就像抢水饭样!”[10](P7)在对开采沙金的历史进行说明时,沙汀以政治事件作为时间节点,如从辛亥革命前后五六年、一九三四年左右、最近的一个时期“七七”前后等,这种以具体历史节点为叙述的方式,无疑是带有鲜明的政治意味的。在这篇小说中,沙汀选取了社会中的一个横截面,通过政治事件的介入与对基层统治黑暗的揭露,使小说具有了浓厚的现实主义倾向和强烈的政治色彩。

同时,沙汀还通过功利性的话语模式来展现政治话语。就如同姚杰所说的一样:“艺术又是有功利的。最大的体现就是艺术往往以深层的哲理切合真(规律性)和善(目的性),有潜在的真理和伦理目的,从而让人有所思所想并最终依据自己的好恶有所发现有所获得。”[11](P30)可以说,沙汀政治话语介入的背后还隐藏着功利性的目的。他的小说语言显示出了现实社会关系的复杂与时代的深刻变化,使读者能够通过他的小说而进一步了解当时的社会现实。在《减租》中,作者深刻揭示了现实社会中老百姓对反动派政权的深恶痛绝:“‘杂种咳声嗽都会害死一大堆人!他重又怨恨起蒋介石来了。因为如果不闹二五减租,是不会引起这一串麻烦的。”“母亲、老婆也都随声咒骂起来,而且干脆把蒋介石叫蒋乌龟。这是四川老百姓向来对那老流氓的秘密称呼,因为他们听说宋美龄老是到美国去,找洋人借军火又借钱,觉得有点不妥。”[12](P182)

总的来看,在沙汀小说创作中,坚守着知识分子话语立场,融合了大众话语形态,并自觉接受了左翼文学的政治话语意识。这些复杂的话语形态使其小说具有了“复调”色彩,值得我们认真研读和深入分析;同时,这也丰富了左翼文学的创作面貌,使其更具多样性。需要指出的是,沙汀小说这种复调式话语形态的形成,是与其自身的人生体验和文学追求密切相关的。无论是来自他人的文学引导还是作家的自我诉求,无论是时代环境的推动还是个人主观意识的选择,都对沙汀小说的语言特色产生了影响。关于这一问题,我们将会在今后的研究中进行专门探讨。

參考文献:

[1][苏]高尔基.和青年作家谈话[A].高尔基选集·文学论文选[C].孟昌,曹葆华译.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 1958.

[2]王富仁.关于左翼文学的几个问题[J].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丛刊,2002,(1).

[3]老舍.关于文学的语言问题[A].老舍.出口成章[C].北京:作家出版社,1964.

[4]沙汀.沙汀文集·短篇小说(1931—1944)[M].成都:四川文艺出版社,2017.

[5]童庆炳.《文心雕龙》三十说[M].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16.

[6]童庆炳.文化诗学的理论与实践[M].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16.

[7]沙汀.沙汀文集·文论[M].成都:四川文艺出版社, 2017.

[8]王维国.“大众话语”的转换与生成[J].河北学刊, 2004,(6).

[9]房文斋.小说艺术技巧[M].长春:吉林大学出版社, 1991.

[10]沙汀.沙汀文集·淘金记 困兽记[M].成都:四川文艺出版社,2017.

[11]姚杰.艺术概论[M].北京:中国传媒大学出版社, 2015.

[12]沙汀.沙汀文集·短篇小说(1945—1984)[M].成都:四川文艺出版社,2017.

“Polyphony”Color and Three Forms of Language in Sha Tings Novels

Ma Congdan,Zhu Xianzhen

(College of Chinese Language and Literature, Qufu Normal University, Qufu 273165, China)

Abstract:As a modern literature writer with the label of left-wing literature, Sha Tings novel language presents a unique style and has its own charm. Personal literary accomplishment and the development of left-wing literature complement each other, forming the language characteristics of Sha Ting. Political discourse, enlightenment discourse and folk discourse are organically integrated into Sha Tings novels, which makes the language style of his works different. Through the novels written by Sha Ting before 1949, this paper discusses the generative characteristics of his writing language under his personal thinking, so as to deeply analyze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his literary language accomplishment and the influencing factors, as well as the new quality of language aesthetics brought by him, so as to deepen the exploration of his literary creation language.

Key words:Sha Ting;novel language;left-wing literature

基金項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左翼文学的政治理想与道德建构关系研究”(17BZW138)

作者简介:1.马聪丹,女,曲阜师范大学文学院硕士研究生;

2.朱献贞,男,曲阜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授,文学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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