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近平精准扶贫思想对马克思主义反贫困理论的贡献研究
2020-04-12候术山
陈 晓 候术山
(中共中央党校(国家行政学院)研究生院 北京 100091)
2020年,我国脱贫攻坚战即将进入决战胜负的“最后一公里”,夺取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伟大胜利势在必行,但我们与贫困的斗争从来不会停止。后扶贫时代下,重新梳理并研读习近平精准扶贫思想的理论基础、战略布局、路径原理是非常有必要的,这对于重新把握和界定贫困在当代出现的新变化、新趋势,制定下一阶段的反贫困政策具有非常重要的指导作用。习近平精准扶贫思想的理论根源之一来自于马克思主义反贫困理论,马克思反贫困理论在当代仍有其深厚的理论价值与实践意义。中国的脱贫之路也需要马克思主义反贫困理论作为其理论积淀。
1 习近平精准扶贫思想是当代马克思主义反贫困理论的最新成果
人们自古以来从未停止过与贫困的斗争,中国也不例外。贫困作为一直阻碍我国社会经济发展的问题,千百年来从未彻底消除。消除贫困,是社会公平正义的体现,罗尔斯曾说:“作为公平的正义为良心的平等自由提供了强有力的论据。”[1]建国初期,尽管社会经济发展逐步向好,但我国仍长期饱受贫困蹂躏,绝对贫困仍大范围存在。改革开放后,我国贫困治理才逐步走上正轨,1997年我国城市居民最低生活保障制度正式建立,这标志着以城镇低保制度为主体的我国反贫困体制逐步确立。中国共产党自建党以来,就将人民的幸福与自由发展作为自己的第一要务,多年来为了人民幸福,不停与贫困作斗争。步入新时代,贫困问题发生结构性变化,从绝对贫困转为相对贫困,从单维贫困转变为多维贫困,贫困成因复杂化。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下,习近平总书记在继承几代领导人关于反贫困治理理论的基础上,以马克思主义理论为核心,提出了“精准扶贫”理念。习近平精准扶贫思想始于梁家河,形于正定、宁德,成于担任国家总书记,习近平扶贫开发战略思想包括内源扶贫、科学扶贫、精神脱贫、教育脱贫、社保政策兜底脱贫等扶贫脱贫机制模式的深刻论述。[2]经过七年奋斗,我国反贫困治理所取得的成绩举世瞩目。党的十八大以来,我国农村贫困人口从9899万减少到1660万,每年减贫人数都保持在1200万以上,贫困发生率从10.2%下降到1.7%,832个贫困县已脱贫摘帽436个。[3]习近平精准扶贫思想经过多年的理论与实务探索,形成了体系完备、思想深邃、内涵丰富、理实结合的当代马克思主义反贫困理论的最新成果。自2013年习近平提出“精准扶贫”这一思想后,我国扶贫工作迈入了一个新纪元,从当初治理贫困的大水漫灌转为精准滴灌。习近平精准扶贫思想不仅是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重要组成部分,也为中国乃至世界反贫困斗争贡献了丰富的理论思想与实务案例,这是马克思主义反贫困理论“活”的体现,也是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具体运用与实践。
2 马克思主义反贫困理论的时代价值与意义
马克思主义反贫困理论是马克思主义的重要组成部分,通过对马克思主义观点与方法的把握,通过对文献的梳理与分析,我们可以从马克思主义众多庞博体系中解读出一个框架较为完整、逻辑较为清晰的马克思反贫困理论。马克思系统阐述了“什么是贫困”、“为什么产生贫困”、“怎样治理贫困”这三个问题。
第一,什么是贫困?马克思指出,由于资本主义雇佣劳动制度和私有财产制度的存在,工人和资本处于分离状态、异化状态。[4]马克思从物质层面剖析了工人阶级在当时所处的环境,工人生产出的劳动产品与其所得报酬成反比,工人们只能勉强养家糊口,艰难度日。马克思虽然没有为贫困下准确的定义,但他更偏向于从物质匮乏这一角度对贫困进行定义。随着中国的时代进步与治贫理论的发展,我们对于贫困的定义又有了深层次把握,习近平在《摆脱贫困》一书中认为:“物质贫困与精神贫困往往是纠缠在一起的,”这也是为何习近平在其精准扶贫思想中要大力强调教育扶贫、扶贫先扶志等理念的原因。
第二,为什么产生贫困?马克思认为:“工人阶级除了自己的劳动力之外仍然是一无所有,不占有任何生产资料和私有财产,”[5]真正导致工人阶级产生贫困的原因是由于资本主义制度的剥削与资产阶级剩余价值所造成的,工人阶级除了自己的劳动,是一无所有的赤贫者,工人阶级要想取得巨大胜利,必须要坚定地推翻资产阶级的暴力统治,彻底摧毁私有制,建立一个没有剥削、没有压迫的社会主义国家。1842年的《英国工人阶级状况》和《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揭露了资产阶级对无产阶级的残酷剥削,成为他们贫困思想的起点。[6]
第三,怎样治理贫困?首先,彻底消灭资本主义制度是工人阶级摆脱贫困的根本方法。马克思主义反贫困理论是基于资本主义制度而广泛开展的分析,区别于资本主义社会治贫理论,社会主义社会贫困治理的根本之道在于改革不适合生产力发展要求的各种体制和机制。[7]其次,大力发展生产力是核心。列宁提到:“贫困、饥饿、挨冻和一切苦难是生产力不足造成的”。[8]社会主义社会要想摆脱贫困其核心必须是大力发展生产力,增强国民经济,将国民经济这个蛋糕做大做强。所以,习近平将大力发展生产力放在摆脱贫困的首要位置。最后,马克思认为,人民群众是历史的创造者。摆脱贫困要坚决依靠群众。这也是习近平坚持把群众放在首位,通过多种扶贫方式,激发群众内生动力的原因之所在。
以上,我们对马克思反贫困理论做出了一个较为清晰的逻辑框架,如图1。
随着时代推移,不同学者对于马克思主义反贫困理论的肯定与质疑也在不断地交替与更迭中,有的学者认为马克思主义反贫困理论在当代已失去了其价值与与内涵,但习近平精准扶贫思想证明了马克思主义反贫困理论的时代性与价值性。马克思主义反贫困理论其最大的贡献是从制度层面深刻剖析了治贫的原因与摆脱贫困的路径,为社会主义国家治理贫困提供了路径选择。习近平精准扶贫思想是对马克思主义反贫困理论的重要贡献与巨大创新。
3 习近平精准扶贫思想对马克思主义反贫困理论的贡献
习近平精准扶贫思想作为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的重要组成部分,其系统摆脱贫困的措施与方法为丰富与发展马克思主义反贫困理论提供了新的理念、新的方法与新的思路。
3.1 坚持社会主义制度优势发展了马克思主义反贫困理论的制度条件
坚持社会主义制度优势是习近平精准扶贫思想对马克思反贫困理论的首要贡献与成果。良好的政治制度对于一个国家能否摆脱贫困至关重要,良性的制度发展有利于贫困治理条件的改善,恶性的制度发展最终使得贫困往复迭代。在资本主义社会形态中,资本主义的政治经济制度是造成阶级贫困和国家贫困普遍存在的根本原因。这里所说的政治制度使指资本主义社会下的自由选举制度,这里所说的经济制度是指资本主义社会的私有财产制度。[9]当前,我国正处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的宏大进程中,其治贫根基在于坚持社会主义制度优势。“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是当代中国发展进步的根本制度保障,是具有鲜明中国特色、明显制度优势、强大自我完善能力的先进制度。”[10]
习近平精准扶贫理论基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集中党内优势而全面开展的脱贫攻坚战,政治制度优势是习近平精准扶贫思想最坚定的制度优势,体现了马克思主义反贫困理论中的方法论中的制度路径。坚持社会主义制度加强了党对脱贫攻坚的全面领导。邓小平曾说:“贫穷不是社会主义,更不是共产主义。” 中国的贫困主要发生在农村,治理好农村的贫困,在脱贫攻坚战役中就打好了头战。自开展脱贫工作以来,在中央政府领导下,地方政府担负治贫责任,形成省市县乡村五级书记领导制,垂直负责,层层把关,将脱贫攻坚实绩作为选拔任用干部的重要依据。同时,健全中央统筹、省负总责、市县抓落实的工作机制,层层签订脱贫攻坚责任书,逐级压实落实脱贫责任。[11]
3.2 大力发展生产力深化了马克思主义反贫困理论的经济基础
无论何时,生产力的发展是一国摆脱贫困的根基所在。自我国实行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以来,对于政府与市场关系、公平与效率关系的探讨步履不停。公平与效率间的博弈是指政府通过税收等再分配方式促进社会公平的同时,更要做大蛋糕,增强经济发展促进效率,提供源源不竭动力之源泉,使公平与效率处于正和博弈之状态。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生产关系反作用于生产力。不断解放和发展生产力,不仅是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的基本要求,也同样适用于处于脱贫攻坚战关键时刻的中国。习近平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指出:“我国社会主要矛盾已经转化为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12]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正是生产力与生产关系不匹配的结果所致,为了进一步扩大生产力,以习近平为核心的党中央通过多种方式来不断解放与发展生产力,加快脱贫攻坚治理。
首先,加大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统筹推进“五位一体”、协调推进“四个全面”等多种方式,盘活资源配置,做大做强蛋糕。与西方以新自由主义与福祉经济学为理论积淀的国家不同,虽然我国没有较强的共和文化与自由主义的历史渊源,但凭借国家自身制度优势,中国共产党能够集中优势资源,大力发展经济产业,加快企业转型升级。使我国在处于纷乱复杂的国际环境背景下,对内可独善其身,加速治理脱贫速度;对外可兼济天下,对贫穷落后国家广施援手。
其次,大力发展生产力在习近平精准扶贫思想的集中提现是扶贫路径要宽广。扶贫要充分结合不同的形式与方法,如:“内生造血”—变输入式扶贫为造血式扶贫、 “易地搬迁”、“产业扶贫”等多措并举,通过发展生产力,在广泛开展社会合作的基础上,引进企业的资源与资金,从内生动力上解决农村贫困问题,让农民真正富起来。“只有紧紧围绕发展这个第一要务来部署各方面改革,以解放和发展生产力为改革提供强大牵引,才能更好推动生产关系与生产力、上层建筑与经济基础相适应。”[13]扶贫路径的宽广不仅让农村地区摆脱贫困,同时还能带来乘数效应,拉动经济增长,真正达到了帕累托最优。
总之,大力发展生产力深化了马克思主义反贫困理论的经济基础。马克思恩格斯认为无产阶级的贫困是由资本主义雇佣劳动制度,即“劳动”和“利益”的异化造成的。[14]发展生产力首先要消灭“异化”,在消除“异化”的同时,还要大力发展生产力,提高人民生活水平,否则一无所有的赤贫群众又要因为争夺必需品开始新的斗争,建立起来的民主与法制将会荡然无存。生产力的大幅提升,带来国民经济的大幅度提高,国民经济的普惠性使得社会整体的脱贫进度加速,这也是习近平精准脱贫思想对马克思主义反贫困理论的逻辑所在。但值得思考的是,马克思主义反贫困理论的时代背景是基于资本主义时代所开展的理论研究,所以后人在继承马恩反贫困理论的同时,也要不断地进行反思与实践,逐步探索出一条适合社会主义国家的反贫困之路。而中国治贫之路恰好印证了马克思主义反贫困理论的正确性,真正能够摆脱贫困的国家,只有在实现了真正的社会主义制度之后,利用社会主义制度优势来消灭贫困。
3.3 精准方略体现了马克思主义反贫困理论的核心理念
习近平精准扶贫思想的核心在于“精准”二字。在以往的贫困措施中,资金投入是较为常见的扶贫方式,如:城市与农村最低生活保障制度的建立。这样的方式会在一定程度上缓解贫困居民的困境,但其弊端是显而易见的:首先,资金投入式扶贫具有刚性,低保金只能升不可降;另外,容易使得贫困居民产生“低保依赖”心理,打破了社会保障制度关于公平与效率的平衡;最后,城乡低保制度给付的低保金只能满足最基本生活条件,一旦贫困居民因疾病或自然灾害遭受重大损失后,其返贫率非常高。这也是为什么我国历史上从未停止过与贫困斗争的原因。习近平精准扶贫思想在总结历代领导人关于治贫的经验后,创新性地提出了“精准扶贫”这一理念,改变以往的铺开式资金投入方式,将扶贫政策精准到村、精准到户、精准到人。
第一,扶贫对象精准化:力争将扶贫对象做到精准化。采用多维贫困理论,通过制定并执行精准扶贫的标准,建立成熟的准入与退出机制,让精准扶贫制度化、体系化、逻辑化。让每一个应该受到救济的贫困居民受到应有的救助,让脱贫成功的居民及早退出,让不应该受到救助的人们无法进入。精准扶贫的思路是谁贫困,就扶谁。对于那些不需要受到救助但仍然在救助名单的人,必须进行追根溯源,严格惩罚,严防此类行为的发生。
第二,扶贫路径精准化:在精确识别扶贫对象后,针对每家每户不同的致贫原因,进行一对一救助,这也体现了马克思哲学思想中的具体问题具体分析。根据全国建党立卡数据分析,疾病、缺资金、缺技术、缺劳动是贫困户主要的致贫原因。[15]在第一书记的带领下,通过对贫苦地区、贫困户挨家挨户的走访与调研,逐渐摸清本村或家庭导致贫困的原因,针对不同的贫困家庭设置不同的扶贫方案。保证精准扶贫的有效性、针对性与可持续性。
第三,扶贫管理精准化: 扶贫是一个动态化过程,精准扶贫的好与坏,与扶贫过程中政府人员对每个环节的精准把握与运作紧密相关。习近平总书记曾强调:“要做好最先一公里与最后一公里”,最先一公里是指在精准扶贫开始前,要准确定位扶贫人员;最后一公里是指围绕在精准扶贫过程中的动态管理与监督,习近平精准扶贫思想在监管上非常注重扶贫管理的精准化与扶贫资金监管的严格化,加大资金的监管力度,将资金用到正确的地方上去;在管理上,健全贫困居民的动态管理机制,准确掌握每一户人家的支出、消费等信息,利用信息化平台加强对于贫困居民的管理。精准扶贫直接瞄准了以精英捕获为代表的扶贫资源分配、传递和使用中的不公。[16]
3.4 以群众为主体的治贫方略丰富了马克思主义反贫困理论中的群众史观
马克思与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中提到:共产党所领导的“无产阶级运动是绝大多数人的、为绝大多数人谋利益的运动。[17]”习近平精准扶贫理论中,最重要的根本立场是始终将人民群众放在第一位,这是习近平始终坚守的事情,也是精准扶贫理论中作为根本的指导目标与指导方向,这更是中国共产党自建党以来始终永远遵循的根本信仰与最终目标,就是始终将人民群众放在首位,急人民群众之所急,想人民群众之所想,在社会主义制度这条正确的路下,带领人民群众,共同奔向富裕之路。这不仅是马克思主义群众史观,也是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重要组成部分,这一思想集中体现在了习近平精准扶贫思想中。习近平将贫困群众放在首位,充分调动群众的积极性、主动性,充分动用各方力量,在政府投入大量资金的扶持下,充分利用产业扶贫、生态扶贫、易地搬迁等措施,激发贫困农民与贫困地区的内生动力,依靠其自我努力摆脱贫困,奔向富裕路,将扶贫与扶智结合起来,不仅两手抓,两手都要硬,让贫困农民树立起要依靠自己的努力,依靠自己的双手摆脱贫困的意识。重视贫困农民的主体性,有助于扶贫之路的发展与建设。作为一个政党,其首要思考的是为谁发展、靠谁发展、怎样发展这样的重要问题,这不仅关乎一个政党生存的问题,还是一个政党是否可以长久执政的问题。中国共产党自建党以来,就将人民的幸福放在首位,在奔赴小康的路上坚决不落下一个人。正是由于有这样的人民观,习近平对于农村的扶贫工作非常重视,他直面群众疾苦,坚决搬掉了阻碍人民奔赴小康之路的一个个绊脚石。在此基础上,习近平提出了内生性扶贫这一措施,扶贫仅靠政府兜底,社会救助制度的建立是远远不够的。虽然接受必要的救助是公民的必要的权利,这也是国家义务之所在,但这样的方法治标不治本,一旦扶贫资金无法到位,贫困必然重新卷土重来,这是另一种双重伤害。所以,必须激发贫困人民的内生动力,让他们意识到必须依靠自己的双手来摆脱贫困,让贫困人民可以共享经济发展成果,这样的摆脱贫困才是长久的、持久的、有保障的。始终将贫困人民的创新精神放在首位,将人民放在主体地位,通过教育等一系列乡村振兴的措施,让人民从根上摆脱贫困,奔向致富路。唯有教育,才是唯一摆脱贫困的最捷径、最受益、最长久的办法,在共建社会主义这条宏大的路程中,不仅要把蛋糕做大,还要把“蛋糕”分好,教育作为人人可以有权利接受的公共物品,其目的就是要在再分配的过程中保证起点公平,让每一个人都可以有权利接受祖国的教育,靠自己的努力摆脱贫困。
3.5 坚持社会动员拓宽了马克思反贫困理论多元化治理路径
坚持社会主义制度有利于调动社会力量参与治贫。中国实行的社会主义制度在反贫困方面具其显著的政治优势在于,能够以政府的力量协调各类扶贫力量共同参与反贫困事业形成合力。[18]农村贫困问题在经过几年治理后,贫困人口大幅度降低,原因之一在于: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制度优势,举全国之力,加强社会合作,走多元治理贫困之路。“帮助贫困地区人民摆脱贫困,不仅是党和政府的任务,也是全社会的共同责任 ……要发挥我们党和社会主义制度的政治优势,把政府扶贫同全社会扶贫结合起来”。[19]习近平精准扶贫思想传承了毛泽东、邓小平、江泽民、胡锦涛等几代领导人关于扶贫思想的精华,根据中国在步入新时代后所处的时代背景与社会结构的变化,提出贫困的治理不能只由中央政府与各级地方政府承担,必须要举全社会之力,如企业、市场、社区、居民等,通过社会合作或者产业扶贫等新兴方式,让多元主体都加入到扶贫的队伍中。网络作为新业态载体,对于摆脱农村贫困大有裨益。阿里巴巴通过淘宝等线上销售平台直销贫困地区农产品,盘活贫困地区农村经济、增加农民收入;万达通过产业扶贫方式,使贵州丹寨县“整村脱贫”,万达打造的国内排名前三的丹寨小镇通过旅游业与农家乐等新经济业态,增加了农民收入,村民共奔富裕路。另外,不仅是产业对接,地方政府深度对接,结对子扶贫也使得农村地区精准脱贫进程加快。通过多元主体的社会合作,形成社会合力,凝聚社会力量,广泛通过不同渠道,不同合作对象来摆脱贫困,这不仅体现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制度优势,也体现了中国共产党盘活社会资源、心系贫困地区人民的迫切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