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悬一线
2020-04-10张旸
张旸
漫长又绝望的沙漠路上,我和杜邦兄弟缓慢地行走着。
我们焦渴难忍,口干舌燥。毒辣的紫外线照射在身上,我只感到隐隐的灼痛感。
说来有些荒唐,我们不要命地踏上征程,竟是因为一个可笑的传言来寻找宝藏。谁知宝藏早已经被其他寻宝者收入囊中了,只留下一堆破铜烂铁。
不知又走了多少路,我身体的各项机能都亮起了红灯。我加快脚步追上老大——切斯特·杜邦,试探性地问道:“老大,我实在受不了了,能给我喝点水吗?哪怕是一滴都行!”切斯特表情凝重地看了我一眼,仿佛是下定决心一般,坚决地摇摇头:“这可不行,克里斯!你知道,昨晚那只该死的鹌鹑把我们的水瓶踢翻了……这事儿也不怨它,是我没把盖子拧紧。”他干咳了两声,刚想再补充點什么,却被老二杜兰克一声尖叫打断。
“老大,克里斯!有白刺!”
切斯特却不以为奇,不耐烦地应道:“只不过是几根草罢了,没必要大惊小怪。那么,杜兰克,看在老天的份上,你告诉我,这是什么稀奇玩意儿?”
“老大,这是白刺,一种沙漠植物。”我忍不住插嘴,“存活率很低,只有地表潮湿或水源丰富才能大量生长。你往前看……”
只见前面有大片植物生长,直觉告诉我们,前面一定有水源!
杜邦兄弟雀跃起来。我们信心十足,雄赳赳地踏步前进。又走了一段路,太阳快把人烤焦了,任何人都感觉不到自己的嘴里还有舌头和牙齿。我们望向远处,望见有东西在反光,便狂奔过去。
大老远就瞧见波光粼粼的湖面,我们喜不自胜,扑上去大饮一通。天哪,如此淸澈的水源啊!
“真解渴,啊,真解渴。”我喃喃道。
“没错,我现在浑身舒畅。”
我们三人畅怀解渴,呼呼大睡。
醒来后,我刚想伸个懒腰,却猛然发现肚子疼痛难忍,双腿软绵无力,嗓子沙哑。
杜邦兄弟也是同样的状况,但他们更严重,声带疼得不能说话了。
我想起前段时间看过一篇文章,报道内容是非洲沙漠水源被污染,水中携带一种可怕的细菌,这种水导致附近植物变形,有人误喝后四肢无力,脑神经受损,被人发现时已经死亡。
大事不妙!我脊背发凉,回头看到一只饥饿的非洲豹正觊觎着我……
大海喜欢用海鸥说话。一群群海鸥从大海的这一头飞到那一头,它们的叫声里,蕴含着快乐。
——浙江省宁波市惠贞书院五(6)班 王艺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