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舱医院——病人的诺亚方舟

2020-04-09彭颜红

公关世界 2020年3期

彭颜红

近日，武汉市江汉方舱医院又有病人出院了，回到正常生活。11日，该院就有6名患者出院，这是首批方舱医院患者出院，未来几天，第一批入舱的部分患者将成批出院。医院自2月5日晚正式收治病人，截止到2月14日累计出院人数14人，累计转院人数155，累计收治病人数1675。目前，方舱医院内1600张床位几乎满负荷运转。

武汉的新型冠状病毒疫情（以下简称NCP）发展很快，武汉建立了火神山医院、雷神山医院，很多医院的门诊都停了，众多力量投入NCP的救治，病床依然紧缺，武汉的病人还是“一床难求”，现有的医疗资源远远不能满足日益增多的病人，为了火速补充武汉市几乎被掏空的医疗资源，尽快收治NCP轻症患者，国家卫健委及相关单位在武汉建立了13所方舱医院，地址遍及：蔡甸区、江夏区、黄陂一中体育馆、武汉全民健身中心、武汉体育馆、东西湖区、武汉国际会展中心、华侨城小学体育馆、武钢体育中心、光谷科技会展中心、武汉国际博览中心、武汉体育中心、武汉体育馆、武汉市石牌岭高级职业中学、大花山户外运动中心等地。预计，武汉市将准备25万张病床。

在疫情井喷时期，借鉴战争、重大灾难等事件的应对经验，建设“方舱医院”是解决NCP爆发时期的有效措举，可以快速部署、整合各类可利用的医疗资源，保障医疗与医技的综合功能，方舱医院由医疗诊治、病房护理、技术保障单元等部分构成，是一种模块化卫生装备，能顺利行使紧急救治、外科处置、临床检验等多方面功能，能完成突发的应急医学救援任务。投入使用的方舱医院具备二级甲等医院的救治实力和水平，将更有效提高集中收治的治疗效率。遇到重大紧急事件，迅速装备方舱医院成为越来越多国家的共同选择。

在武汉举行的国新办发布会上，国家卫生健康委党组成员、副主任，湖北省委常委王贺胜说，目前武汉市已开放9家方舱医院，可提供6960多张病床，收治了5606名入院患者。呼吸与危重症医学专家、中国工程院副院长、中国医学科学院院长王辰将方舱医院比作“诺亚方舟”的“舱位”，用最小的社会资源，最简单的场所改动，最快地扩大收治容量。

2月5日22时，位于武汉江汉区武汉国际会展中心的“方舱医院”已正式启用，开始接收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轻症患者，床位数1600张。华中科技大学附属协和医院负责运行及管理，并选派由精兵强将组成的医疗队参加临床救治。其医疗队由国家医疗队和武汉医疗队组成，其中国家医疗队9家，武汉医疗队6家。方舱医院开放式的病房是，使医生和护士能够照顾到更多的患者，大大提高治愈率。

48小时火速建成江汉方舱医院

江汉方舱医院由武汉国际会展中心改建而成，原来的老展览馆由苏联老大哥帮忙建成，因而原名友好展览馆，后来被炸重建成了现在这样的结构，武汉市有重大展销活动，都首选此地，武汉市民对此地感情深厚，一直怀念老展览馆。这里寸土寸金，是武汉市最繁华的商贸中心，对面就是著名的协和医院。

武汉市的NCP疫情极为严峻，医院的床位远远不够，很多确诊病患无法住院，根据有关专家建议，需要紧急建设方舱医院以解燃眉之急。第一家方舱医院选址在武汉国际会展中心，这里是武汉人的门面啊，如此要成为救人的阵地，老武汉人还是很心疼的。但是，救人要紧！武汉人立刻展现出固有的豪情。

3日晚，在武汉市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疫情防控指挥部通报这项计划后，政府部门和社会力量迅速启动建设。武汉国际会展中心一共有六层楼，一层和二层的四个展厅全部改建成方舱医院病房，其余四层全部停业。各个场馆工作人员迅速打扫清理展厅所有物品，对场地进行全面彻底的医学消毒。同时，公交车、城管执法车等大批车辆有序运送医疗物资和简易病床。通过各类微信等新媒体获得消息的众多市民都在第一时间赶到现场，开展志愿服务，好心的市民不顾夜色深沉，把捐赠的医疗防护物资和矿泉水送到施工现场。

武汉江汉方舱医院是武汉市第一批方舱医院，华中科技大学同济医学院附属协和医院为队长单位，协和医院党委副书记、内分泌专家、有着多年丰富医政管理经验的孙晖教授担任该院院长。 “疫情就是命令”。当晚，看着展览馆大厅，孙晖院长脑海中飞速构思着各种医疗场景：隔离区与非隔离区，工作区和患者区，医疗设备、医疗仪器的安装与布局，氧气的供给，电子信息系统，患者的就餐、如厕，消防安全应急保障等，1564张病床，相当于一个大型医院，每一个细节、每一个点位，需要考虑的实在太多。40个小时，孙晖几乎没有合眼。方舱医院要满足轻症患者住宿的基本生活需求和接受治疗的根本原则，他说“入住前，我们考虑得周全一些，患者才更安全，治疗效果也更好”。经过十万火急的商议，由协和医院基建办的肖伟智主任向施工方提出具体要求。次日凌晨1点多，施工方案出炉，在协和医院的首肯下紧急展开病区布置。3点多第一批施工材料运到展厅，临时组织了大约200个木工和电工，在六七点时第一个病区样板做成型了。早上八点多，武汉地铁集团赶来支援，至少派出500个施工工人。大家一刻不停，终于在下午4点，做好所有病床挡板；到晚上10点，安装好所有开关和插座，保证每个病床有4个插口。做好强电分配保证用电。

一个病区设立30到50个床位，一个病区配一医一护。当时床还没到，施工人员初步按照长2米宽1米进行设计，实际到的床是长1.9米宽90公分，床与床之间留1米距离。为减少满目病床带给患者的心理压力，在每排病床后放一排隔板，隔板除了隔断空间，也方便患者能靠靠背，尽量让患者舒适点。

病区的桌子和板凳是借用武汉军运会的存货，床是江汉区想方设法调运来的，总共1600张床，床的种类有三四种。板材、被褥等，直接找厂家订货。次日，床单被子等病人所需的日常用品逐渐到位，很快进行現场拼装布置。5号凌晨两点半，终于完工。2月5日，武汉市决定加快对“四类人员”（即确诊患者、疑似患者、无法排除感染可能的发热患者、确诊患者的密切接触者）分类集中收治，力争实行应收尽收。

经过各部门通宵达旦地加班工作，2月5日晚上8点，江汉方艙医院就交付使用，开始收治第一批病人了，主要是轻症和普通病人。

病区共划分为四个大区，一楼分为西区、中庭和东区，每个区内分成8个小区，每区整齐排列着50到60张行军床，分区之间由高隔板隔断，床位之间由木板隔断。二楼设为一个大区，这个大区再细分为11个小区，二楼有专设的医疗药品进出通道。每层楼设2个护士站，以及全封闭的抢救室，和供医务人员就餐的配餐室。通道和门也有专门的设计。1楼有仅供病人入住的登记通道只进不出，有专供医护人员行走的清洁通道，也有医护和病人都可以走的餐饮通道等。门共有六七扇，其中武汉国际会展中心背后的门，专门辟出2米宽的垃圾通道，前场所有垃圾都从此处运出，到指定地点消毒。

考虑到展厅面积特大，病人怕冷，又给每个病床配一个电热毯。给每个病人发一个收纳箱，里面有纸巾、牙刷、拖鞋、消毒液等生活用品。后来又新增加了取暖设施，室内温度都平均在20度左右，保证每一位患者能够更加安心接受治疗。

武汉国际会展中心五楼改成江汉方舱医院的专用食堂。临时召集来的26位师傅要为医院准备一日三餐6000份盒饭，成本25元每份，每天工作12小时。

方舱医院管理模式主要采取院长领导下的部门负责制，分为医疗综合组（含医疗、信息、宣传、综合协调）、护理组、院感组、总务组。医院总床位数1564张，分为36个舱，共77个病房。

方舱医院医疗队由6家武汉市三甲医院医疗队和14支国家级医疗队组成，武汉医疗队来自协和医院、同济医院、武汉市第一医院、湖北省第三医院、武汉市第四医院、武汉市儿童医院。国家级医疗队主要来自广东、天津、浙江、海南、辽宁、河南、广西、吉大一院、广东疾控、内蒙、新疆、山西等地。首批约146名医生和610名护士为江汉方舱患者提供医疗服务。

医护人员与时间抢夺病人生机

华中科技大学附属协和医院负责运行及管理该院后，该院选派最优秀的专家参与医疗队临床救治。方舱医院开舱后，连夜收治集中隔离各社区送来的确诊病毒性肺炎轻症病人，极力控制NCP感染源，避免在社区和各自家庭成员之间发生交叉感染，对病人统一管理、治疗，还对病人进行疾病宣教和心理疏导，鼓励病人配合医生进行科学的治疗，有效控制病情加重恶化，极力把NCP病患病重率及病死率降到最低。

开舱之前，所有医护人员都参加了岗前院感和防护培训。方舱医院是全封闭式的，医护人员进入隔离舱内部必须穿全套三级防护服。准备工作相当复杂，不得有丝毫懈怠，大约需要二十多分钟。一层一层地穿好防护服后，再依次戴手套、口罩、护目镜，每个步骤完成之后，负责院感的老师还要严格检查是否合格、有无可能引起暴露的细节。脱防护服较为危险，必须慢，大约需要半个多小时。

安全穿脱防护装备，是为了保护自己和他人，进入病区，医护人员很快内衣湿透了，双腿迈不动，开始还是心情紧张，说话走路和诊治病人都尽量轻柔舒缓，以免防护服破裂，引发暴露。大家穿上多层防护衣服后都只露出眼睛，看不出来谁是谁，所以互相用很粗的笔在衣服上写上单位姓名医护。

病区内每天的医用防护服、口罩、手套等医用物资消耗极为巨大，很快就非常紧缺。大家只好一件防护服穿一天，浑身都泡在汗水里。大家都在与时间抢夺病人的生机，进入隔离舱的医护人员6小时不吃不喝不拉，每个护士要看护数十名患者。加上穿脱衣服和交班的时间，每个班的医护人员工作时间起码8个小时。为了节省防护服，所有医护人员都穿着成人纸尿裤，这都是很多人从未体验过的。脸部勒出多道深沟，甚至破皮了，厚实的防护服让人极闷、行走也不便，很快大汗淋漓，从前很熟练的诊治行动也不得不慢下来。护目镜上很快弥漫的雾气也严重干扰视线，大家只能尽量加快速度。

每人要分管二三十个病患，要一一询问病人的基本情况和病情的变化，还要给病人送口服药，进行血氧饱和度、血压、体温、心率、呼吸频率等生命体质监测。

院长孙晖指出，“方舱医院是以天为单位的存在，以小时为单位的工作。”作为一位有着近30年从医经历的专家，他非常了解患者的医疗需求和心理需求。他特别强调对患者进行有针对性的心理疏导。

规模庞大、火烧火燎紧急出炉运行的方舱医院，医疗环境、设备保障等都不能与常规医院相比，医护人员来自四面八方，有着各自不同的工作习惯和诊断流程。必须让这些天南地北来的医护人员统一工作规范，提高工作效率，让医院快速步入正轨，井然有序，从综合管理到医疗质量，从护理服务到后勤保障再到感染控制，各项工作均按流程化、制度化、规范化有序展开。

一向温文尔雅的孙晖偶尔会发火： “核酸检测几点可以到位？”“CT检查什么时候开始？”“晚餐为什么迟了？我们不能让病人等！”此刻，他心里只有患者，患者就是他的亲人。他急患者之所急，他理解患者与家人分别的煎熬，对疾病的焦灼，住在1500人区域里的不适感……他深知患者最大希望的就是尽快健康出院，成为正常人。在他的统筹协调下，多个难点环节迎刃而解，核酸检测顺利有序，2台CT机安置于方舱医院，电子信息系统如期启用，药物供给充足，患者如期治愈出院。

常常凌晨3点，孙晖还要继续处理工作，江汉方舱医院的工作微信群里，时不时看见他又被值班人员@了一下，回复的字节迅速响应着，从不间断。这就是一位老共党员的初心，不管在协和、还是方舱，孙晖始终记得，他是一名党员，随时准备为党和人民牺牲一切。

在孙晖的带领下，大家都拧成一股绳，很多人都忘我地工作。江汉方舱医院综合组组长傅新巧入舱后，超过10小时不吃不喝不拉舱内指挥，接近24小时的连续作战，挑战了她的生理极限。

2月4号上午，正在忙碌中的傅新巧，突然接到电话，通知她参加江汉方舱医院建设的协调会。等到她急冲冲赶到会议室时，会议已经开了一半，她只知道要她立刻参与到江汉方舱医院运转工作中来。她被安排在综合组，担任牵头负责人，负责综合协调事宜。但这个时候，方舱医院具体如何运转，仍是一片空白。没有现成的方案，没有可供参考的流程。回办公室的路上，傅新巧脑海中飞快思索，如何迅速开展工作。无规矩不成方圆，当务之急是要拿出方舱医院运行方案。回到办公室，傅新巧顾不上喝水，就赶紧坐下来起草运行方案。3个小时过去了，一份包含具体工作流程、工作细则的方案草案出炉了。有了这份草案，傅新巧迷茫的心总算有了一点底气。

根据江汉区要求，2月5号晚上江汉方舱医院要正式开始接收病人。在2月5号早上，除了一份运行方案草案，其他的物资准备都还刚刚开始。作为综合协调组负责人，傅新巧赶紧投入方舱运行的协调工作，已确保21点准时接收150个病人。但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当150个病人到达方舱医院后，傅新巧发现情况远比想的复杂，这些病人并不都是轻症患者，当天天气不好，飘着小雨，再加上病人素质不一，现场秩序一度混乱。在保安人员的协助下，到凌晨1点，总算把150个病人暂时安顿下来。本以为可以喘口气，但又接到区里紧急通知，要继续接收800个病人。信息化还没启动，没有病人信息，医护人员紧缺，如何完成800个病人的接收？

在孙晖院长的运筹帷幄下，在护理同仁的倾力配合下，紧急协调了40余名协和医院的医生护士参与方舱医院的转运接治工作，并当机立断最大化简化分诊登记流程，避免病人扎堆造成的秩序混乱。经过近10个小时的忙碌，不吃不喝，眼罩里的雾气凝成的水滴不断滴下，口罩也湿了，病人总算收进来了，江汉方舱医院也正式开始运行。傅新巧长舒一口气，悬着的心也暂时放下。但这只是万里长征第一步，方舱医院的每一步运转都靠摸索前进，每天都会有无数问题等着傅新巧去协调，解决。到深夜了，还要在群里回复各种问题。

我们在采访傅新巧时，她反复说，你们不要宣传我，还有无数人付出的比我多的多，我只是做了作为一名党员和医务工作者应该做的。确实，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抗疫中，无数协和人都在自己的岗位上无私奉献，默默付出。正如傅新巧写给她儿子的信中说的，灾难面前，总要有人选择负重前行，我们是勇士，我们是党员，我们是保卫我们自己家乡的人，我们不能回避，我们不能妥协，这是我们的责任，这是我们的使命！

杨超，血管外科领域的“80后”青年专家，武汉协和医院最年轻的党支部书记，杨超从美国华盛顿大学学成归国后，积极响应国家扶贫号召，于2019年4月主动请缨来到偏远山区湖北省鹤峰，挂职鹤峰县中心医院副院长，因为出色的工作业绩曾被评为“最美鹤峰人”。在抗击新冠肺炎阻击战的号角吹响后，身处相对安全的鹤峰的他却坐不住了，天然的使命感和责任心召唤着他第一时间主动请缨回汉支援，在得到鹤峰县以及湖北省委组织部等相关部门的批准后，他即刻返汉投入抗击疫情的斗争。回到协和医院后，杨超义不容辞地挑起了“最重的担子”，作为首批工作人员驻扎江汉方舱医院。方舱医院作为新鲜事物，时间紧、任务重、人员多，千头万绪。初入方舱，杨超身兼数职，他将在鹤峰医院担任副院长所积累的管理经验迅速运用到方舱管理，在医疗综合组的领导下，梳理诊疗流程，对接各地医师队伍，处理各类应急医疗事件……每天的工作繁杂却有序，他以出色的管理能力确保方舱医院最核心的医疗业务的顺畅开展；不仅如此，他更是一名医者，作为方舱医院二线医生，悉心诊疗，为患者提供严谨、专业的治疗方案。“哪里有需要，我就应该在哪里，这是我作为党员、作为医者，义不容辞的责任。” 他年轻的眼睛里充满的是坚毅和笃定。

厚厚的防护服穿上后不能吃、不能喝、不能上厕所，杨超卻连续几天一穿就超过12个小时，不畏困难、从不抱怨，每天工作至凌晨转钟，口罩、护目镜的深深勒痕，一身湿透的衣服，已然成为了他的常态。

“我最大的安慰还是患者能够得到抚慰。”谈起方舱医院的工作，杨超不谈自身的困难，却只关注患者的不易，眼里满是对患者的关爱。有一天深夜，一名方舱患者得知定点医院救治的丈夫逝世的消息后，失声痛哭。方舱医院患者密集，负面情绪容易传染。正在周边患者开始恐慌、下级医生措手无策的时候，杨超立刻赶到这名患者身边，轻声安慰直至患者情绪渐渐平息。美国特鲁多医生说：“有时是治愈，常常是帮助，总是去安慰。”杨超是以实际行动，时时刻刻在践行这句医者的箴言。

王培红，1993年入党，武汉协和妇产科总护士长。2020年2月5号开始参与组建方舱医院的工作，当晚工作到深夜2点。2月6日正式进入方舱医院工作，每天早晨7点半到达方舱医院，已连续工作8天未休息，且前三天每天在舱内连续工作都在12小时以上，在舱内的主要任务是总体协调，保证舱内整个医疗护理工作的正常运转，协调医院与舱内工作的对接，督促指导舱内各省医疗队护理组工作的落实，负责综合协调组的排班及分工，协调后勤、物资、药剂科、计算机中心等相关科室与舱内工作的对接。

进驻方舱医院以后，为更方便工作，吃住在医院。长时间穿着厚重的防护服，戴着护目镜，脸上被弄出深深印记，还没全消，又要进舱。每天不停说话，解释、联系工作、打电话，嗓子都嘶哑了。因为每天在舱内几个区不停穿梭，里面的衣服是湿了干，干了又湿，到下班时两腿都是木的，像灌了铅似的走不动了。

治病养心让病人重获生机

方舱医院里的病人得到了最佳治疗，同时还得到了最好的精神抚慰。孙晖带领他的集体给了病人最好的治疗和安慰，开舱收病人的同时就成立了心理疏导组，通过热线和网络对病人进行心理关怀。还成立了包含患者的党支部，号召患者自助互助；开设院内广播台，对患者普及科普知识；建立读书角，让患者在阅读中获取力量。

随着其他方舱医院的开舱，有些人点名要江汉方舱医院派人支援指导示范。

在江汉方舱医院内，患者的焦虑明显比其他医院好多了。生活能自理的轻症患者，在医护人员的指导下，都能有效调理自己这段特殊生活，有的看书、看电视、用手机微信聊天，还有人跳广场舞。还有医护人员定时带着病友们学习八段锦、养肺操，下腰、扭胯，一板一眼再配上动感音乐放松身体，舒缓神经。

也有部分患者因疾病不适非常烦燥，会缠着医护人员多次求证同样的问题，如“我是不是严重了？”“什么时候能出院？”对于个别患者这种极其焦虑的言行，医护人员会给予重点心理疏导，尽量宽慰患者，让患者保持对生活的热爱与希望。

为了方便上千位患者及时反馈个人需求，提升病患在方舱医院内的生活和就诊质量，医院专门开发了一款线上呼叫软件“同舱共济，您呼我应”，通过这个软件，患者可以在手机上对舱内医疗服务、生活服务、环境卫生等方面“下单建议”，方舱医院医务人员或者志愿者会在线上“接单”，处理患者的需求。舱内生活方方面面的需求和疑问都可以通过这个软件来求助！

江汉方舱医院还以广播的形式安抚患者，曾经播出致全体“舱”友的公开信，对患者们线上普遍关注的问题统一回复，加快核酸检测，及时供应热水。

江汉方舱现场指挥部与电信协调沟通达成一致，安装一条4G带宽的网络线路，有效缓解当前网络带宽不足的问题。

武汉大学中南医院高级心理咨询师、湖北省心理咨询师协会会长肖劲松和他的团队编写了“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疫情心理干预手册”，详细解读了面对疫情各类群体的心理干预和减压措施，下发至多家方舱医院。

江汉方舱医院仔细研究该手册，同时对医护人员进行心理培训，要求医护人员同时对病人开展心理支持，有效提高治疗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