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书馆事业发展中学科建设的互动及贡献定量测算研究

张 垒（河南师范大学图书馆）

1 引言

图书馆学作为一门在图书馆实践中逐步产生的学科，其发展的基础来源于图书馆事业的发展，其发展要受到图书馆事业发展的影响和制约，而反过来图书馆学教育又反作用于图书馆事业发展。因此，二者具有密切关系，其关系研究也成为学界关注的重点。

目前学界对二者关系的研究多从定性角度进行分析，一些学者认为二者具有相互依存的关系，学科建设支撑引领图书馆事业发展，图书馆学教育为图书馆事业发展提供基本理论指导［1］、技术支撑［2］、人才支撑［3］等。图书馆事业发展反哺学科建设，为学科建设提供发展环境、促使学科教育变革。［4］也有学者认为二者发展中存在相互背离的关系，学科建设与事业发展脱节，学科建设滞后于事业发展。总之，研究多从定性角度思考二者在不同发展阶段之间的关系。［5］

纵观图书馆学发展与事业发展的历程可以看出，二者的发展呈现互动萌芽、互动发展、互动背离和互动融合等阶段。［6］进入21世纪，图书馆学教育获得创新式发展，图书馆事业得以繁荣发展，二者良性互动发展的特征更为明显。一方面，不断完善的图书馆学教育体系为图书馆事业发展提供理论指导、技术及人才支撑。图书馆学本科教育稳定发展，硕士研究生招生数量大幅度增加，专业硕士教育、博士一级学科得到发展，博士后流动站设立。［7］基础理论研究持续高涨，随着图书馆事业发展的理论需求，图书馆的实践研究也获得发展。［8］另一方面，图书馆事业发展对专业人才和专业知识的依赖度更高。图书馆事业发展,迫切需要理念创新、制度创新和技术创新,需要图书馆学的发展和支持。

因此，定量研究图书馆学教育与图书馆事业发展的关系，测算图书馆学教育对图书馆事业发展的贡献，对于科学认识这一阶段二者之间的关系，科学评价学科教育促进图书馆事业发展，对以绩效评价为杠杆的图书馆学一流学科建设和以绩效为导向的通过优化学科结构促进图书馆事业发展提供路径选择依据。基于此，本文通过构建图书馆事业发展水平生产函数模型，定量测算图书馆学教育为图书馆事业发展提供的人才和知识贡献。

2 研究设计

2.1 理论分析

贡献率是分析发展效益的重要指标，图书馆学教育对图书馆事业发展的贡献率是衡量图书馆学教育投入与产出的比例，衡量学科教育为图书馆事业发展提供人才和知识的能力。

20世纪 50年代中期，美国经济学家索洛（R.M.Solow）提出了余值法，以测定生产要素投入与产出关系及各要素在经济增长中的贡献份额。［9］C-D生产函数模型是测算贡献率的经典的模型，本文在分析图书馆事业发展各要素的基础上，构建了图书馆事业发展水平各要素贡献的新的生产函数模型。

本研究认为图书馆学教育对图书馆事业发展的贡献通过两个途径实现。① 图书馆学专业的人才培养为图书馆事业发展提供劳动力资本，劳动力资本是蕴含在劳动者身上的知识与技能，是图书馆事业创新发展的必要条件。② 图书馆学的理论与科研成果为图书馆事业发展提供技术资本。古典经济学家在强调物质资本和劳动力是经济增长主要因素的同时，也逐渐认识到技术进步的作用。熊彼特指出，技术创新是经济增长的源泉。索洛也认为，技术进步带来的经济增长远远大于资本和劳动的投入。［9］

2.2 模型构建

借鉴经济增长理论，基于经典的柯布道格拉斯生产函数，本文构建以图书馆事业劳动力投入、图书馆事业资本投入和图书馆事业技术投入为投入要素，以图书馆事业发展水平指数为产出要素的图书馆事业发展水平生产函数模型，探讨各投入要素对图书馆事业发展水平指数的贡献。图书馆事业劳动力投入要素中的人才，进一步分解成经过图书馆学科教育的专业人才和非图书馆专业从业人员。图书馆技术投入要素包括图书馆科研产出技术和其他技术投入。图书馆技术投入和图书馆人才投入构成了图书馆学科教育总投入。由此，构造以图书馆事业发展水平指数为产出要素，以图书馆资本投入、图书馆专业人才投入、非图书馆专业人才投入、图书馆专业技术投入、非图书馆专业技术投入五种变量为投入要素的图书馆事业发展水平生产函数模型，分别测算出图书馆专业人才投入和图书馆专业技术投入对图书馆事业发展水平的贡献，然后再测算出图书馆学科对图书馆事业发展的贡献。函数模型为：

其中，Y代表图书馆事业发展水平，A为参数，LT代表图书馆专业人才投入，LF代表非图书馆专业人才投入，K代表图书馆资本投入，ST代表图书馆技术投入，SF代表非图书馆技术投入。α、β、γ、δ、ε、分别表示相应的弹性系数，μi表示随机误差项。

对模型两边取对数得到模型：

根据统计数据序列，采用最小二乘法（OLS），可以得出模型中的各个参数的估计值。

通过上述函数推导出各要素贡献率计算公式为：

其中， 代表图书馆专业人才贡献率， 代表图书馆专业技术贡献率，α为图书馆专业人才弹性系数，δ为图书馆专业技术弹性系数，l为图书馆专业人才增长速度，s为图书馆专业技术增长速度，y为图书馆事业发展水平增长速度。

2.3 变量与数据

通过分析图书馆学教育与图书馆事业发展关系可知，图书馆学对图书馆事业发展的贡献通过两个途径实现。① 图书馆专业的人才培养为图书馆事业的发展提供劳动力资本；② 图书馆学的理论与科研成果为图书馆事业发展提供技术资本。因此，人才和知识是推动图书馆事业发展的重要的动力资源要素，也是图书馆学教育成果的主要体现。本文选取图书馆学人才和知识两个指标来表征图书馆学科建设水平。

图书馆事业发展综合水平不仅指图书馆事业发展投入增加、规模扩大、资源建设数量增加，也不仅指图书馆服务人口、服务活动增多。而是从图书馆事业发展对人类社会发展，特别是服务效益角度来认识图书馆对社会发展的促进作用和社会效益。因此，应采取多指标综合测评方法，从图书馆事业投入、图书馆事业产出、图书馆事业发展环境、图书馆事业发展效益和图书馆事业发展利用新技术能力五个方面构建评价指标体系。

作者在前期研究中，构建了一个包括上述5个一级指标、10个二级指标、29个三级指标的图书馆事业发展综合水平指数评价指标体系（见表1）。［10］测算了图书馆事业发展水平指数（见表2）。

表1 图书馆事业发展综合水平指数评价指标体系

表2 各要素基础数据

图书馆资本用图书馆投入经费代替，包括公共图书馆投入经费和高校科研院所投入经费。图书馆专业人才用图书情报专业人员数代替。非图书馆专业人员用公共图书馆从业人员数代替。图书馆专业技术用图书情报学发表的CSSCI来源论文和图书情报学获得的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代替。其原因有以下两个方面。① CSSCI收录来源论文是目前人文社科领域公认的高质量的论文，能代表图书馆学科主要的理论和专业技术。②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数远远少于文章数量，为了体现国家社科基金项目的价值，本文对国家社科基金项目和论文数进行了换算，把每个国家基金项目数乘以系数5。因为按照一般规定，一项国家社科基金项目结项平均要发表5篇CSSCI论文。非图书馆专业技术用图书馆相关发明专利代替，此项数据是用国家知识产权局网站检索的与图书馆相关的发明专利申请量代替。图书馆人才指标用高校和科研机构中图书情报工作人员代替。图书馆知识用图书情报学发表论文代替（来源CSSCI收录论文）。本文的统计数据来源于《中国图书馆年鉴》《中国高校图书馆发展报告》《中国科技统计年鉴》等。考虑到各要素数据序列的一致性，本文选取2001-2014年的数据。

3 实证分析

3.1 协整性分析

首先，本文通过指标选取，构建了图书馆学与图书馆事业发展的回归模型，探讨二者是否具有关联性。然后，为了消除伪回归现象，利用单位根检验对各变量数据进行平稳性检验，利用协整检验探测图书馆学与图书馆事业发展是否具有稳定关系。最后，利用格兰杰因果检验考察图书馆学与图书馆事业发展是否存在因果关联。

（1）单位根检验。为了验证图书馆学与图书馆事业发展之间的关联性，根据本文选取的指标，分别以图书馆事业发展水平为被解释变量，以图书馆学人才和图书馆知识为解释变量，构建一元线性回归模型。分析图书馆学人才培养和知识提供与图书馆事业发展之间的关系。为减少数据波动对模型拟合效果的影响，对原始数据取自然对数。（RC代表图书馆人才，ZS代表图书馆知识，SP代表图书馆事业发展水平）

表3 回归分析数据指标

上述数据表明，图书馆学人才和图书馆知识都对图书馆事业发展具有正面显著影响（见表3）。但图书馆人才与图书馆事业发展回归模型拟合效果不好，这说明图书馆学提供的人才和知识都对图书馆事业发展存在贡献，但贡献大小不一样，图书馆知识对图书馆事业发展的贡献更大。

回归分析仅仅从数据上说明了图书馆学提供的人才、知识与图书馆事业发展之间存在正相关关系。但回归分析要求数据的时间序列必须是平稳的，否则容易造成伪回归现象。为了排除这种现象，需要对这些变量进行协整关系和因果关系分析。

首先对各个变量做单位根检验，看变量序列是否是平稳序列。本文利用Eviews8进行检验，发现各个变量的原始数据序列没有表现出平稳性。进行一阶差分后发现，图书馆人才在5%的显著水平下具有平稳性，而其他两个变量仍然不具有稳定性。其后对其他两个变量进行二阶差分，表现出平稳性特征（见表4）。

表4 变量的ADF单位根检验结果

检验形式（C，T，K）中的 C，T，K分别代表ADF检验模型中的常数项、趋势项和滞后阶数。滞后期的选择标准是以 AIC和 SC的值最小为准则，△表示一阶差分，△△表示二阶差分。

（2）协整性检验。根据Engle和Granger的协整理论，两个非平稳系列如果具有相同的单阶整数，可以进行协整性分析。［11］因此，图书馆人才和图书馆事业发展水平不能进行协整性分析，而图书馆知识和图书馆事业发展水平都是二阶单整序列，可以对这两个变量进行Engle-Granger检验，探讨其是否存在协整关系。

对图书馆知识与图书馆事业发展水平进行协整检验，结果显示，残差项表现为非平稳性。因此，图书馆事业发展水平与图书馆知识不具有协整性。图书馆知识与图书馆事业发展水平没有表现出长期稳定性和均衡性。

虽然，图书馆人才和图书馆事业发展水平不具有同阶单整，对其进行协整性分析，发现图书馆事业发展水平和图书馆人才的残差项为二阶单整平稳，因此图书馆事业发展水平和图书馆人才为三阶单整平稳。

表5 残差项单位根检验结果

（3）因果检验。图书馆学人才与图书馆事业发展水平在不同阶平稳中是否具有因果关系。图书馆学人才是否能够引起图书馆事业发展水平变化，以及图书馆事业发展水平与图书馆学人才有无反馈机制。格兰杰因果检验显示，图书馆学人才与图书馆事业发展不具有因果关系。

3.2 贡献度测算

（1）数据标准化。为消除各变量之间量纲不同对结果造成的影响，先对原始数据进行标准化处理，标准化处理使用正向指标标准化处理，正向指标表明指标数值越大，该指标越重要。

设pi为第i个指标标准化之后的数据值，vi表示第i指标的原始数据值，则正向指标的标准化公式为：

公式的含义：第i个指标的原始数据值与该指标中的最小值之差相对于该指标最大值与最小值之差的比重，该比重越大标准化之后的数值就越高。

（2）结果与分析。首先，利用SPSS软件计算各要素的回归系数；然后，计算各要素的平均增长速度；最后，计算各要素的贡献率（见表6）。

图书馆专业人才的弹性系数为0.007，说明图书馆人才投入可以带来图书馆事业发展水平提升，图书馆专业人才每增加1%，图书馆事业发展水平可以提高0.007%。图书馆专业技术的产出弹性系数是0.25，说明图书馆专业技术每增加1%，图书馆事业发展水平可以提升0.25%。与图书馆专业技术相比，图书馆专业人才对图书馆事业发展的影响较小。

表6 各要素贡献率测算结果

图书馆专业人才对图书馆事业发展的贡献为0.35%，相比非图书馆专业人才的贡献份额较小。这主要是因为目前图书馆事业发展中，专业的图书情报人才所占比例较少。但是从增长速度来看，专业的图书情报人才增长速度远远大于其他非图书馆专业人才的增长速度，可以预见随着图书馆专业人才增长速度的加快，图书馆专业人才对图书馆事业发展的贡献越来越大。

图书馆专业技术对图书馆事业发展的贡献为16.59%，这远远大于图书馆专业人才对图书馆事业发展的贡献。但与非图书馆专业技术相比，贡献额还是较小。就是说在图书馆事业发展的技术贡献中，图书情报的专业技术贡献要小于其他技术对图书馆事业发展的贡献。但是图书馆专业技术的增长速度要大于非图书馆专业技术的增加速度。

图书馆资本对图书馆事业发展的贡献为36.33%，且平均增长速度为34.09%，这说明资本投入仍然是推动图书馆事业发展的主要因素。技术对于图书馆事业发展总的贡献为49.18%，人才对图书馆事业发展总的贡献为4.27%。从技术、资本和劳动力来看，技术和资本是图书馆事业发展的主要要素，其对图书馆事业发展的贡献额最大，而人才对图书馆事业发展的影响很小。主要原因在于这几年图书馆人才增长速度较慢，图书馆人才规模偏小，图书馆人才队伍较为稳定。

图书馆学对图书馆事业发展的贡献为16.94%。其中，专业人才的贡献为0.35%，专业技术知识的贡献为16.59%。这说明整体来看图书馆学对图书馆事业发展的贡献还是偏小，不能发挥学科建设对事业发展的支撑和引领作用。尤其是图书馆学科教育为图书馆事业发展提供的人才贡献偏小，原因主要表现为：① 图书馆学人才培养规模偏小，不能为图书馆事业发展提供有效的人才要素；② 图书馆事业发展自身存在的体制、机制弊端，导致图书馆学专业人才不能有效聚集在图书馆事业发展中。此外，还有图书馆学科建设与事业发展存在背离现象，这一现实导致图书馆学培养的人才不能适应图书馆事业发展的需求。

4 结论

本文通过对图书馆学科建设与事业互动发展要素流动分析，探讨了二者长期互动发展的稳定均衡性关系，测算了图书馆学对图书馆事业发展的贡献，包括图书馆学为图书馆事业发展提供的人才贡献和知识贡献两个维度。量化认识了图书馆学与图书馆事业发展之间的关系，而且研究也从量化角度证实了目前学界对二者关系研究的认知。

（1）图书馆学与图书馆事业发展存在很大关联性。回归分析显示图书馆人才与图书馆事业发展水平的相关系数为0.6，图书馆知识与图书馆事业发展水平的关联系数为0.798，这充分证明了图书馆学科建设对图书馆事业发展提供了人力资源和知识资源要素。

（2）图书馆学与图书馆事业发展之间不存在长期的均衡性和稳定性。也就是说，从长期来看图书馆事业发展与图书馆学科建设并不一致。这也印证了目前理论界所认为的图书馆学科建设与图书馆事业发展在不同的阶段具有相辅相成或背离的互动关系。出现这种现象的原因主要是图书馆事业发展在不同阶段具有冒进性，而图书馆学科建设也在不同阶段受到环境、技术等因素影响，二者产生了背离。

从图书馆学与图书馆事业发展关系的机理来看，图书馆学具有使其阶段性背离图书馆事业发展的独特性。图书馆学作为一门专门的独立学科教育，存在其独特的学科理论内核、学科发展特点和规律。这些理论是图书馆学存在的基础，是图书馆学教育追求的价值体现。然而正是这种独特性的坚持，使其有时候背离了图书馆事业发展和社会发展的需求。这就要求图书馆学教育在追求学科价值和适应社会需要两者之间保持协调和统一。图书馆学教育要注重工具性和价值性的统一，理论教育与应用并重，技术与人文并重。

（3）图书馆学与图书馆事业发展也不存在明显的因果关系，学科建设的人才要素和知识要素并不能直接引起图书馆事业发展水平提高。而图书馆事业发展水平的提升也不能直接引起图书馆人才和知识的聚集，其主要原因在于图书馆事业对图书馆学科建设的带动力和影响力有限。图书馆事业发展为图书馆学人才需求提供的岗位并不充足，现行图书馆事业体制导致了大部分图书馆学专业人才毕业后不能顺利从事图书馆工作，而且在管理体制、职称待遇、职业规划上没有提供更好的保障，人才流失严重。

（4）2001-2014年图书馆学对图书馆事业发展的总体贡献为16.94%。这一数字一方面说明了图书馆学与图书馆事业发展的关系，另一方面也说明在这一关系中学科建设对图书馆事业发展的贡献和影响有限。图书馆学教育对图书馆事业发展的贡献远远没有达到学科建设对事业发展应起到的支撑、引领和拉动作用。

（5）图书馆专业人才贡献率仅为0.35%。这说明图书馆学没有起到为图书馆事业发展提供人才要素的作用，图书馆人才培养与事业发展存在很大的脱节现象，这一点与学界目前的认知基本相同，原因包括上面所提到的。但图书馆学教育在多年的发展与调整中要逐步认识到，学科教育只有适应图书馆事业发展的需求，才能与图书馆事业发展取得良性互动，但这不是盲目的迎合。图书馆学科只有保持理论内核不变，通过调整与优化学科结构，不断拓展外延，才有其学科存在的合理性，才能在变革中不被淘汰。图书馆学与图书馆事业发展的长期关系表明，图书馆学要做到依附性与独立性的统一、工具性与价值理性的统一。［12］

（6）科技对图书馆事业发展水平影响非常显著，图书馆技术增长速度较快，对图书馆事业发展起到重要作用。这说明图书馆学为图书馆事业发展提供的知识和技术创新推动了图书馆事业的发展。而图书馆的新兴交叉学科、前沿知识和技术等成为引领图书馆事业发展的新的增长点。且从整体上看，技术也是推动图书馆事业发展的主要因素。

资本和技术是推动图书馆事业发展的主要因素，人才是制约图书馆事业发展的瓶颈，这一认知在本文实证研究中得到很好地体现。

本文研究尚存在不足，具体表现为以下两个方面：① 在指标选取上限于数据收集的困难，本文选取一些指标进行替代，这可能会对研究结果的准确性造成一定的影响；② 本文没有根据资本、人才培养和技术对图书馆事业发展的影响滞后期进行区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