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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合作期刊办刊现状的调查与探析

2020-04-07王竞

出版科学 2020年2期

王竞

[摘 要] 从合作平台、出版内容和稿件资源等方面介绍自然合作期刊的出版合作概况。结合ISI Web of Knowledge以及SCImago Journal & Country Rank(SJR)等数据库信息,对已被SCI收录的自然合作期刊的影响因子、SJR指数、h指数、总被引频次以及国际合作论文比例等主要文献计量指标进行分析。研究表明,自然合作期刊在多个SCIE小领域学科崭露头角;集约化出版平台具有数字化发行的优势,也优化了出版发行程序;专业的编辑团队和优质科研机构的深度合作,推动了期刊的高质量发展。

[关键词] 自然合作期刊 在线出版 办刊现状 合作出版

[中图分類号] G239[文献标识码] A[文章编号] 1009-5853 (2020) 02-0115-05

[Abstract] The paper aimed to study the cooperation model of Nature partner publishing in the aspect of collaboration platforms, publishing content and manuscript quality. Based on the data in ISI Web of Knowledge and SCImago Journal & Country Rank (SJR), it obtained the index such as impact factor, SJR index, h-index, total cites and percentage of international collaboration. Combined the analytical data results and relevant information,the result showed increases in the impact factor for some journals indexed by SCIE in a niche academic subject. Intensive publishing platforms boasted the advantages of digital distribution, optimized procedure for journal publishing. Deep collaboration between professional editorial team and high-quality scientific research institutions was ensured to further enhance the quality of the npj journals.

[Key words] Nature partner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Publishing model Co-publishing

1 引 言

施普林格出版社 (Springer)和自然出版集团(Nature Publishing Group),作为世界著名的科学出版公司,一直致力于推动和促进科技领域的交流与进步[1][2][3]。2015 年,自然出版集团、帕尔格雷夫·麦克米伦 (Palgrave Macmillan)、麦克米伦教育(Macmillan Education)、施普林格科学与商业媒体 (Springer Science + Business Media) 合并成立施普林格·自然集团 (Springer Nature)。这次强强联合,使得该公司一跃成为全球最大的学术图书出版机构。

1988年,施普林格出版社与中国科学院合作出版了第一本中文期刊 《国外科技新书评介》。2005年,中科院上海生命科学研究院旗下的《细胞研究》(Cell Research)加入自然出版集团,成为其在中国的第一个合作伙伴[4]。截至2019年底,中国近一半的英文科技期刊是与斯普林格或自然出版集团合作出版的[5]。

施普林格出版社与中国机构的合作涵盖基础科学、生命科学、工程技术和人文社会科学等众多领域。以《前沿》系列期刊(Frontiers)为代表,期刊由中国机构主办,中国出版商和施普林格出版社共同发行出版[5][6] 。2010年以前,中国英文期刊与自然出版集团的合作主要以传统订阅模式出版与在线出版混合的方式进行,期刊合作方负责国内的出版发行,自然出版集团负责期刊在海外的所有市场营销、销售事宜。1990年创刊的《细胞研究》与自然出版集团签署的发行协议也是采取这种混合出版方式。2012年,自然出版集团与中国科学院长春光学精密机械物理研究所合作创办我国首家完全开放获取的在线出版英文期刊《光:科学与应用》(Light: Science&Applications),印刷版于2013年创刊[7]。之后,自然出版集团相继与中国合作出版的4种开放获取模式期刊也成绩斐然,而自然合作期刊(Nature partner journals, npj)正延续了这种出版模式。

自然合作期刊的出版模式实际上是一种商业合作模式,由施普林格·自然集团提供数字发行平台,采用《自然》系列杂志的编辑方针、开放获取的出版发行模式,期刊的学术内容及发展规划则由合作单位全权负责。

2014年4月,施普林格·自然集团推出一系列开放获取合作类纯网络电子期刊——自然合作期刊,旨在发展和拓宽期刊出版领域、更好地服务科研人员以及专业人士、报道和评论高质量的研究成果。 同年,全球首个自然合作期刊——《npj呼吸内科初级保健》(npj Primary Care Respiratory Medicine) 创立。2015年,我国第一个自然合作期刊——《npj计算材料学》(npj Computational Materials)创立。短短五年间,全球共有8个国家、23个科研单位先后与施普林格·自然集团签订期刊合作协议(表1)。 截至2019年,已有19个自然合作期刊被Science Citation Index Expanded (SCIE) 收录(其中12个自然合作期刊由于刚刚入选,影响因子暂未发布)。本文对已发布影响因子的7个自然合作期刊作为研究样本,对其合作伙伴、办刊领域、期刊影响力等多个方面进行统计分析,希望能为国内科技期刊在线出版的国际化进程提供参考和启发。

2 自然合作期刊出版概况

五年来,已有83%的自然合作期刊被SCIE 收录,可见自然合作期刊的合作模式对期刊影响力的提升有着积极影响。通过整合出版资源和发行市场,自然合作期刊系列具有较强的竞争力和传播力。

2.1 平台优势

作为全球最大的图书和学术期刊出版机构之一,施普林格·自然集团完善的数据资源和成熟的商业运作,为期刊的发展提供良好的硬件。自然合作期刊将“npj”直接加到出版物名称上面,以其独特的经营策略,利用规模优势,增强了市场竞争力,也形成了自身的品牌价值。

施普林格·自然集团作为出版商,主要负责自然合作期刊的数字内容以及销售和发行,其合作伙伴负责约稿和审稿,双方共同参与期刊的推广和发展。这种集约化运作能够整合期刊的编辑、出版和营销资源,把编辑从繁琐的日常事务中解放出来。 由专业的出版团队负责把控期刊编校质量,优化稿件处理流程,从而吸引更多专家学者紧密参与编辑工作。这有利于编辑团队严格遵循同行评议机制,提高期刊质量和权威性。同时规范化的服务也更容易得到国际学界的认可。

开放获取线上出版提供完整的数字化资源与服务,网络电子期刊全程无纸化运营,也无固定刊期,突破了传统纸质期刊容量的限制[8][9][10][11]。利用集团内成熟的品牌期刊,出版平台将各项资源共享,新刊的稿源可以从旗下品牌期刊处推荐,使文章的传递更加有效,也提升了新刊的关注度[12][13]。

2.2 专业化的出版内容

从自然合作期刊的学科分类角度看,他们侧重于自然科學、技术、生物学和医学领域,专业细分明显。这些期刊大都在相关研究领域凸显了其研究特色:生物医学类期刊《npj呼吸内科初级保健》《npj生物膜与微生物群落》《npj 疫苗》以及《npj基因组医学》聚焦呼吸内科初级保健、基因组医学以及生物膜与微生物群落领域,自然科学类期刊《npj计算材料学》《npj微重力》以及《npj量子材料》关注计算材料学、微重力学以及量子信息领域。专业化的出版内容能够有效地吸引相关研究领域中的小同行,也方便出版商提供精准推送和信息营销,使期刊获得较高的学术影响力[14]。

2.3 高质量的稿件资源

自然合作期刊的合作伙伴大都是专业学会和研究所,他们拥有深厚的科研根基、学科优势以及分布广泛的本领域专家学者。以这些专业的合作伙伴作为坚强后盾,刊物的学术质量可以得到保证[15][16]。

本文分析19个已被SCIE收录的自然合作期刊期刊,他们无一例外建立了权威且国际化的编辑、编委团队以及作者队伍,这些专家学者都是国内外相关领域的领军人物。国际化的编辑团队作为期刊与学术平台沟通的桥梁,不但能够较好地把握期刊的学术导向,发挥其在学术圈的影响力与辐射力,而且对稿件的学术质量把关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保障了期刊的学术水平。

3 自然合作期刊出版现状分析

本文详细分析7种被SCIE收录的自然合作期刊在时间维度上的出版统计数据,可以清晰地发现他们以质量求发展的理念。由图1可以看出,自然合作期刊的年发文数量并不大,最多的 《npj计算材料学》在2019年的发文量也不过127篇。这说明,在创刊之初,自然合作期刊采用宁缺毋滥的发文原则,以确保文章的高质量。 图1中的数据统计时间截至2019年12月,一些小领域专业期刊,例如 《npj基因组医学》《npj生物膜与微生物群落》《npj 疫苗》以及《npj呼吸内科初级保健》发文量在这几年的发展中仍然没有明显的增长趋势。这类期刊,由于其内容的专业性和针对性比较强,受众群也因此受到明显限制。稿源的数量和质量对期刊的学术质量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虽然发文数量并不高,但这四种期刊的影响力稳健发展,其JCR影响因子表现如下:《npj基因组医学3.467(2017)→4.422(2018),在医药学科(遗传学方向)排名18/91;《npj生物膜与微生物群落》4.128(2017)→6.333(2018),在免疫学与微生物学科(微生物学和生物技术方向)排名7/98;《npj 疫苗》 3.143(2017)→5.02(2018),在医药学科(药理学方向)排名11/232;《npj呼吸内科初级保健》2.485 (2017)→2.82(2018),在医药学科(公共卫生方向)排名98/489。《npj计算材料学》和 《npj量子材料》出版内容聚焦于学术界最热门也是最新颖的领域——量子材料和量子信息,这些跨学科、跨专业的期刊出版内容,覆盖范围广泛,也更容易吸引学者的青睐,载文量稳步提升。

表2 是7种自然合作期刊在ISI Web of Knowledge数据平台以及SCImago Journal & Country Rank(SJR)网站上主要文献计量指标的各项数据[17][18]。7种自然合作期刊中,有3种办刊仅一年就被SCIE收录,其余4种也在两年内成为SCIE检索期刊。《npj计算材料学》和《npj量子信息》都在2015年建刊,影响力上升迅速,2018年的影响因子达到9.2和8.27。《npj计算材料学》的影响因子在数学学科(建模与仿真方向)259种期刊中排名第一;《npj量子信息》在物理和天文学科(统计及非线性物理方向)43种期刊中排名第一。这两份期刊的SJR指数也较高,分别是3.462和3.929,h指数都在16以上,表明他们在学界的关注度和交流活跃度非常高。

国际合作论文比例统计期刊所发表的文章由两个或者两个以上国家(地区)的机构共同参与合作发表的论文占全部论文的比例[19]。根据SJR网站数据显示,7种期刊国际合作文章比率都在30% 以上,最高的《npj量子信息》达到100% 。国际合作论文比例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期刊的国际影响力,合作机构数量的多少与学术论文的影响力也有相当的联系。

4 结 语

自然合作期刊采取商业化运作模式,依靠施普林格·自然集团的品牌和出版平台,在稿源竞争和出版宣传上具有一定优势;合作伙伴的科研背景和学术影响力,确保期刊专业化的出版内容和高质量的稿件资源。合作双方发挥各自的办刊优势,使自然合作期刊迅速吸引同领域专家学者的关注,加上信息技术的运用,其发展前景值得关注。我国科技期刊自主化品牌的国际出版和传播平台的建设还任重道远,特别是越来越多的国际出版巨头在加快抢占国内出版市场的今天,积极加入国际化期刊集约平台,深入与优质科研机构的合作,加强小众交叉学科的组稿工作,将是我国科技期刊在线出版发展探索的重要着力点。

注 释

[1]刘玉成. 2017欧洲出版交流报道之三:施普林格·自然在中国[EB/OL]. [2018-05-08]. http://www.zhongkeqikan.com/h-nd-145.html#_np=2_460

[2]刘锦宏,闫翔. 自然出版集团的学术期刊出版模式[J]. 出版科学,2008,16(2):71-75

[3]程磊,李党生.自然出版集团纯网络办刊模式的研究[J].中国科技期刊研究,2012,23(5):743-746

[4]何健新,郑萍. Nature出版集团与中国期刊的合作[C]//中国科学院自然科学期刊编辑研究会第23次学术研讨会论文集. 2014

[5]刘芬. 我国学术期刊国际化路径研究[D].武汉:武汉大学,2017

[6]闻丹岩.整合学术资源和出版资源,提升数字化服务能力:Frontiers系列英文学术期刊出版实践带的启示[J],中国编辑,2012,56:63-65

[7]张莹,李自乐,郭宸孜,等. 国际一流期刊的办刊探索:以Light:Science&Applications为例[J]. 中国科技期刊研究,2019,30(1):53-59

[8]张聪,张文红.NPG期刊运营特点分析[J].科技与出版,2013(2):4-10

[9]魏琳,万猛,金学慧. 开放存取式科学交流系统模型研究[J].出版科学,2011,19(5):79-85

[10]卓宏勇. 谈美国期刊融合发展对我国的启示[J].出版发行研究,2017(12):83-86

[11]张晋朝,梁伊琪. 我国开放获取期刊现状及发展分析:以DOAJ为例[J].出版科学,2018,26(5):87-96

[12]范爱红,管翠中,曾晓牧.英文科技期刊办刊现状调查与发展对策研究[J],出版科学,2018,26(2):56-61

[13]徐丽芳,王珏. 科技内容产业的鼎新革故:2018海外科技期刊出版动态研究[J]. 科技与出版, 2019,39(2):13-22

[14]王卫权. 我国大学出版社数字出版运营平台建设现状调查[J],出版发行研究, 2013,8:16-19

[15]肖超. 英国大学出版社数字学术出版转型探析[J].出版科学,2019,27(1):99-105

[16]姜天海.《自然》执行主编Nick Campbell:质量是数字化开放获取的成败关键[J].科学新闻, 2015(22):22-24

[17]方卿,王珏. 开放存取期刊学术质量评价(一):基于总被引频次视角分析[J]. 出版科学, 2011, 19(6):67-70

[18]方卿,王珏. 开放存取期刊学术质量评价(二):基于影响因子视角的分析[J]. 出版科學,2011,19(6):70-74

[19]赵昕,姜燕媛,付强. 世界顶级研究机构开放性合作分析及其对中国的启示:以美国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为例[J].中国科技论坛,2017(12):174-181

(收稿日期:2019-02-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