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挥数字贸易积极作用应对疫情

□ 文 岳云嵩

作者单位:中国信息通信研究院政策与经济研究所数字经济研究部

2020年春节前后，我国爆发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截至2月下旬，疫情已导致全国近8万人感染。随着世卫组织宣布将武汉疫情定性为“国际突发公共卫生事件”，许多国家采取了针对中国的出入境管制措施，取消往返本国与中国的航班，给中国进出口贸易带来巨大压力。

数字贸易是指信息通信技术发挥重要作用的贸易形式，其突出特征包括贸易方式的数字化和贸易对象的数字化。数字贸易打破了贸易中人员面对面接触的限制，对疫情期间外贸持续稳定增长具有重要作用。

一、新冠肺炎疫情冲击我国外贸

新冠肺炎疫情影响广泛。2020年春节前后，新冠肺炎疫情形势严峻，全国31省（直辖市、自治区）均出现确诊病例，并且疫情开始在全球蔓延，美国、日本、新加坡等全球近30个国家出现确诊病例。2020年1月底，世界卫生组织总干事谭德塞宣布将武汉疫情认定为“国际突发公共卫生事件”，但高度肯定中国的防控工作，认为没有必要采取限制国际人员流动和国际贸易的措施。然而，各国出于保护本国国民立场，仍采取了缩减航班、加强入境审查、限制签证和限制旅行等防止病毒蔓延的措施。据中国外交部消息，截至1月31日，已有62个国家采取针对肺炎疫情防控的入境管制措施，其中6个国家对中国公民采取签证收紧措施，4个国家对中国公民采取入境限制措施，5个国家重点对护照签发地为“湖北”及有“湖北”旅行经历的人员进行入境管控，47个国家对中国公民采取体温检测、健康状况申报等措施。

内外部形势导致我国外贸增长承压。从国内看，武汉等疫情严重的地区采取了“封城”的临时处理方法，管控内外部交通，减少有隐患人员的流动；暂无疫情或者疫情轻微的地区采取“封路”、“封社区”等处理方法，加强对进出人员的检测。人员流动限制、春节假期延长、群体活动减少无疑会对企业生产经营活动产生影响，给外贸企业带来供给侧压力。从国际来看，世卫组织的定性进一步加剧了中国经济的外部压力，许多国家采取了针对中国的入境管制措施，许多国际航空公司暂停了往返中国的航线。中国与其他国家的一些正常经济贸易交往活动被迫暂时中断，中国企业和商品被打上了负面的标签，各国企业可能会降低与中国的经济贸易往来。

二、数字贸易助力外贸稳定增长

数字贸易是指信息通信技术发挥重要作用的贸易形式，其突出特征包括贸易方式的数字化和贸易对象的数字化。疫情期间，数字贸易在外贸稳增长中将发挥重要的作用：

数字海关保障外贸监管。近年来，外贸监管数字化转型取得长足进展，基本实现了“同一事项、同一标准、同一编码”，企业可通过互联网随时随地办理目前全国海关所有的海关网上服务事项。作为我国首个跨境电子商务综合试验区，杭州综试区提出信息共享服务体系、金融服务体系、智能物流体系、电商信用体系、风险防空体系和统计检测体系6大体系，“单一窗口”和“综合园区”2大平台，推动“关”“税”“汇”“检”“商”“物”“融”一体化，加快跨境电子商务向自由化、便利化、规范化方向发展。良好的数字化报关渠道降低了外贸监管过程中不必要的人员接触，确保各项监管活动有序进行。

跨境电商突破管制限制。信息通信技术深刻影响贸易开展方式，出现了电子商务、线上广告、智慧物流等新模式和新业态，外贸成本大幅下降、外贸效率显著提升。从信息获取角度看，搜索引擎、线上广告、智慧供应链已经成为外贸企业获取和管理国际市场信息的重要渠道；从信息输出角度看，互联网为企业提供了更廉价和高效的市场宣传方式，企业纷纷建立网站或开设虚拟网店，打造通往国际市场的跳板。贸易方式的数字化，打破了物理时空的空间到场硬约束和固定时间规制硬约束，进出口双方不再需要在规定时间、规定现实地点完成交易，将跨国间人员流动管制的影响降到最小化。此外，跨境电商平台极强的全球价值链整合能力在筹集防疫物资、保障一线供给等方面发挥了巨大的作用。

数字服务贸易创新增长。疫情发生期间，线上的数字服务产业受影响较小甚至获得不错的发展机遇，如腾讯旗下手游《王者荣耀》大年三十当天的流水达到20亿元左右（去年同期仅为13亿），徐峥导演的《囧妈》的线上播放权以6.3亿卖给了字节跳动。数字服务贸易主要是指通过线上跨境传输交付的服务，包括金融、保险、知识产权、计算机服务等。由于信息通信技术与服务业的融合，服务业的可贸易程度大幅提升，服务贸易在全球贸易中的占比保持快速增长。相比传统货物，数字服务贸易同样受疫情影响较小，可能成为一季度外贸增长的关键。

数字治理维护社会稳定。跨境数字服务贸易涉及不同国家间的不同法律法规和行业标准，其发展对数字治理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如数据流通规则、知识产权保护、平台治理、技术伦理等问题成为各国关注的焦点。疫情期间，人民居家上网时间延长，互联网活跃度大大提升，社交媒体中关于疫情的资讯真真假假、难以识别。此时，数字治理成为维护社会稳定的重要保障，确保能及时对境内外的虚假消息、恶意消息进行处理，回应人民群众关切，营造出良好的舆论环境。

三、推进数字贸易发展对策建议

支持中小外贸企业开展线上贸易。中小型外贸企业受疫情影响最为严重，而线上数字化贸易方式是其突破外贸封锁的关键。政府层面，应做好贸易数字化转型的宣传，鼓励更多的中小企业接入电商平台或是自行开辟线上贸易渠道，拓展外贸新空间。平台层面，应立足规模优势做好海外宣传，并在能力范围内降低中小外贸企业费率，以及提供更有针对性的外贸服务。

最大化电商平台价值链信息优势。疫情期间，大型龙头电商平台显现出极强的价值链信息收集能力和资源整合能力。为更好发挥电商平台的积极作用，我国应建立防疫物资和外贸服务对接平台，整合阿里巴巴、京东、拼多多、苏宁等龙头电商企业的资源，支撑疫情防控主管部门进行防疫物资的跨境采购、通关和调配，并为复工企业提供更综合的外贸信息服务。

推动数字产品和服务出口增长。发展数字服务贸易的关键在于数字服务产业发展及其出口增长。我国应积极推动金融、保险、医疗等传统服务数字化转型，提升相关产业“云办公”、“云服务”能力，降低服务领域的贸易成本，提升线上传输交付能力。此外，应尽可能加快大数据、云计算、人工智能等新兴数字服务的复工复产，抢占国际市场先机。

完善跨境数字服务治理。互联网不是法外之地，规范、完善的数字服务治理体系有助于营造良好的网络环境，使全国上下团结一心、共克难关。我国应在数字服务领域开放的同时，完善不同门类线上服务的法律法规，明确监管主体、监管范围和监管手段，并积极使用大数据、人工智能等新技术提高治理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