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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淳华把偏见放一边

2020-04-01一劳

东方电影 2020年3期
关键词:放射性物质科尔玛丽

文 / 一劳

自大卫·芬奇在2005年版《傲慢与偏见》中发现

饰演珍·班内特的裴淳华,

并执意将其打造成《消失的爱人》的女主角后,

裴淳华对表演的积极主动性也开始变强。

同年上映的游戏改编电影《毁灭战士》中,

也有裴淳华的身影,

看过的人们普遍给了低分,

而大卫·芬奇根本不介意。

曾有影评人指出,

裴淳华的重要性,

并非建立在她已经做成的任何事上,

而是此刻的她,

拥有一定的潜力与影响力。

刷新职业认知

几年前,裴淳华曾经接受过一本旅游杂志的采访,在采访中她透漏了自己认为的世界上最幸福的地方,“大概是偏僻的英国乡村,我在自由时间进行了很多次独自旅行,但随着我的工作地点越来越遥远,我一直在寻找属于我的荒野。”2017年前后,裴淳华连续在两部不太轻松的电影里担任主要角色。《敌对分子》改编自唐纳德·斯图尔特的剧本《大失踪》,影片以一场科曼奇的袭击拉开序幕。凶手屠杀了一个无辜的家庭,让裴淳华饰演的角色在几分钟的时间内,失去了所有家人。

决定接演这个角色时,裴淳华便预感到这将是一次非常深刻的经历,“它可能会成为改变我的一次拍摄,让我今后在这一行工作时,变得容易被类似的事情影响。”通过西部片这一题材,《敌对分子》触及了印第安人时刻面临的暴力带来的问题,同时喻指了世界上发生的其他事情。在展现角色的决心与力量时,裴淳华也自然与之产生了真实的共鸣,她表示:“导演想要角色赋有十足野性的力量,而我一直都是这样的人—比其他人认为的更加极端。现在,突然间,我扮演的角色都需要更大胆、更外向,体能上的要求也更严厉,这真的很有趣。”从裴淳华挑选剧本的角度来看,不同以往的风格被她形容是《消失的爱人》带来的职业转变,“艾米(《消失的爱人》中的角色)给了我一种冲动,让我变得有挑战性。我想去扮演那些在影片里重新评估自己的人,并且展现她们的双面人生。”

电影《私人战争》剧照

电影《敌对分子》剧照

《私人战争》里的玛丽·科尔文就是裴淳华追求的角色类型,“她是个复杂的女人,她既是女英雄,也有相对等的烦恼。她看似浑身充满干劲,其实她将自己的脆弱隐藏了起来。”这部取材自真实事件的电影,由产出三部纪录片的导演马修·海涅曼执导。在多个场景中,他安排了真正的难民与裴淳华一起进行拍摄,这让裴淳华一开始没能处理好自己的情感,“他们带来的悲痛是如此之大,和他们待在一个空间里实在是太困难了。”裴淳华表示自己在对他们所遭受的一切感到同情时,还伴随着一种说不上来的愤怒情绪。为了调整状态,她在片场休息了几天,“我对我们在做什么感到困惑,我有什么权利去那里?”后来,导演搬出了自己的经验之谈,好让裴淳华再次投身进来,她回忆道:“导演说,当他制作纪录片时也有同样的想法。遇到这样的事情,人类的本能是放下相机,但作为一名电影人,你需要保持你的摄影机是开着的,你要用它来捕捉真相。”

从那刻起,裴淳华对《私人战争》投入了更多。直接与玛丽·科尔文的家人见面,观看她生前的影像,都让裴淳华对她的了解更立体一些。在30年的职业生涯里,科尔文报道过无数场战争,即使因为一次炮火炸伤了左眼,她也没有停止去往一线的脚步,而是永远地戴上了那枚标志性黑色眼罩,继续赶往更危险的地区。从战场归来,科尔文发现自己已经对平静的生活环境感到陌生和不适应,“在经历了战争、炮火和逃亡以后,我真的很难跟别人谈论住房抵押之类的生活琐事。”

战区带来的后遗症,裴淳华从一起拍摄的难民口中也听到过,“有人把发生在他们身上的可怕的真相告诉你,作为一名演员,你总是会感到惊讶,这是一种全新的体验。”由于战区始终处在一个不断进化的状态,每一个长镜头都让人倍感紧张。裴淳华说:“通常只有一次机会,我们不太有另一次机会,让某场戏呈现出更好的效果。”即使在杀青之后,裴淳华依然对《私人战争》牵肠挂肚,“镜头会耍一些花招,但总的来说,我认为这部电影里的所有眼泪都是真实的眼泪。”

电影《放射性物质》剧照

电影《放射性物质》剧照

150年前的回响

当颇有才能的女性被重新评估,并且被誉为英雄的时候,由玛嘉·莎塔琵执导的电影《放射性物质》,提醒人们再次关注玛丽·居里—她是历史上唯一一个在物理和化学两个领域获得诺贝尔奖的科学家。去年,《放射性物质》入围了第44届多伦多国际电影节主展映单元。如导演所言,这部电影并非是一部中规中矩的名人传记片,以居里夫人为主要线索展开的故事,包含她受到置疑后全身心投入科研的片段,也有她与丈夫相识相恋,工作与爱情同时进行的片段。

作为科学领域的著名搭档,居里夫妇的故事曾经多次被改编成影视作品,其中最著名的一个版本是1943年由葛丽亚·嘉逊主演的《居里夫人》,它在第16届奥斯卡金像奖上获7项提名,影片从玛丽·居里还是一个贫穷的学生说起。而裴淳华出演的这版《放射性物质》采用倒叙的形式,在影片一开始便先告诉观众,玛丽在1934年因恶性白血病逝世的事实,接着是将其一生浓缩进这一部电影里。

但影片并没有局限于玛丽人尽皆知的生平事迹,它还讨论了科研界的性别平等及其他结合当下的议题。1903年,因为皮埃尔拒绝在没有玛丽的情况下接受诺贝尔奖,玛丽才勉强入围了提名。但这个与丈夫共同分享的奖项却让玛丽感到不安,这份不安来自于身为女性而被忽视贡献的状况。在皮埃尔去世之后,玛丽毫不动摇,继续为科学奉献岁月与智慧。1911年,玛丽第二次获得诺贝尔奖。这次,她欣然接受了在场女性的赞扬,她们自发地起立为她送上掌声。

观众记忆里的玛丽·居里的一生,非凡且传奇。《放射性物质》恰恰挖掘了其非凡背后的心路历程,玛丽是优雅的女性,但她也曾因为性别被削弱成就而产生恐惧。只是在她去世之后,历史的年轮放大了她留下的科研成果,后人提起玛丽·居里这个名字,心里全是尊敬。而在裴淳华的心里,这位伟大的女性,同样也有瑕疵和裂缝。当年,玛丽·居里为捍卫女性的地位而献身,如同后来玛丽·科尔文为报道战区新闻而牺牲一样。裴淳华接演这两个角色的理由大体上也是相同的,“我一生都坚持着同样的哲学,无论我拥有的角色有多少戏份,都尽力去做到最好。试着为角色建立起同一高度的背景,不管剧本里写了10行还是300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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