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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以痛吻我,我仍报之以歌

2020-03-28王佳楠

美文 2020年6期
关键词:德斯大卫长大

王佳楠

小孩子总是盼望长大,迫不及待地想要成为大人,去一睹世界的精彩。而当有一天,我们终于长大了,却又回忆起小时候的快乐。其实,“长大”这两个字本身就是孤独的,现实就是这样,总是“逼迫”我们在时间的洋流里翻腾,在时间的路途上奔跑。我们一次次地被现实的“长鞭”“抽打”地生疼,有过泪流满面,也有过无语凝噎,可现实就是这样,现实本身就比“现实”这两个字更现实。

《大卫·科波菲尔》以“我”的出生为源头,将朋友的真诚与阴暗、爱情的幼稚与冲动、婚姻的甜美与琐碎、家庭的矛盾与和谐汇聚成一条溪流,在命运的河床上缓缓流淌,最终融入波澜壮阔的大海。

对于小时候的大卫·科波菲尔,幸福快乐是很简单的事情,虽然没有如大山般深沉的父爱,他的母亲却倾其全身地爱着大卫·科波菲尔,呵护他一身周全,還有女仆佩格蒂也将他视如己出,待他关照备至,他们三人一块生活着,不会因经济物质而犯难,也没有主仆阶级矛盾,更没有家庭矛盾纠纷,他们仨在一起,很幸福,很快乐。他们可以围炉而坐,彻夜长谈,桌上的烛台热烈地燃烧着,整个屋子满是欢声笑语……

然而好景不长,一直觊觎大卫家钱财的摩德斯通先生提出了要和大卫母亲结婚,这个可怜的弱女子被骗得对摩德斯通先生服服帖帖,二人也终于结了婚,于是摩德斯通兄妹二人对这个家庭变本加厉地索取,害得大卫在孩提时代便外出打工谋生,害得大卫母亲在如花似玉的年龄便没了生命,永远安详地躺进了土地。如愿以偿地,摩德斯通兄妹二人占据了这座偌大的豪宅。可怜了大卫母亲,可怜了大卫,可怜了佩格蒂,可怜这原本幸福的一家。

是啊,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却各有各的不幸。大卫从此开始了孤独的漂泊,他遇到过经济拮据却积极阳光的米考伯一家,也遇到过奸邪狡诈的乌利亚·希普;他被最好的朋友斯蒂夫背叛过,也被善良的爱妮斯感动过;他经历过与可爱的小妻子朵拉生死别离,也经历过与慈祥的姨婆特洛伍德一同追回被骗的钱财……

大卫经历过很多,悲欢离合,生老病死,在这个现实的、浊流的社会上,他有过错误的念头,有过荒唐的举止,有过忧伤的日子,甚至消沉的时刻,却始终保持着如赤子般的真诚,孩子般的对这个世界的爱。

一是婴儿哭啼,二是嬉闹游戏,三是青春物语,四是成年而立,五是顶天立地,六是暗眸无语,七是驾鹤归去。一路越过山川,斩过荆棘,听闻风雨,也接受洗礼,世界有世界的规则,生活有生活的制度,他们皆有欢喜,他们也都有苦难。所以世界以痛吻我,我仍报之以歌。我热爱生命,我热爱世界,不是因为他们能带给我什么,而他们只存在着,就是我热爱的理由。

现实就是如此,我们生活在这大千世界,各有各的职责,各有各的领土,我们忙碌着,学生为了学业,白领为了业绩,就连乞讨者也得有一手能博得同情的好本领。我们不可能躲在玻璃做的城堡里栖息,那么我们打碎了玻璃,怀揣着一颗对这个世界期待的心,即使一次次被现实抽打得生疼,即使一次次泪流满面,也从不放弃,从不停歇,哪怕蹒跚着也要将这世界走过。世界可以不美好,但我们都要好好的。伴着一曲热爱的歌,等待下一个晓雾喷薄,云开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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