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兴足球背景下普通高校足球学院办学定位及实施路径研究

汪 辉，宋 旭①

（合肥师范学院 体育科学学院，安徽 合肥230601）

0 引言

2014 年10 月，国务院出台《关于加快发展体育产业促进体育消费的若干意见》（以下简称《意见》），《意见》对大力发展我国体育产业做出明确的部署，并指出以足球、篮球、排球3大球为切入点，加快发展普及性广、关注度高、市场空间大的集体项目，推动产业向纵深发展，对发展相对滞后的足球项目制定中长期发展规划和场地设施建设规划，大力推广校园足球和社会足球［1］；在国家全面深化改革的背景下，国务院办公厅于2015年3月印发《中国足球改革发展总体方案》（以下简称《足改方案》），《足改方案》坚持问题导向、改革创新体制和遵循足球发展规律，推动我国足球事业的不断发展；为贯彻落实《意见》和《足改方案》，促进中国足球持续健康发展，国家发展改革委、国务院足球改革发展部际联席会议办公室（中国足球协会）、体育总局、教育部于2016年4月共同编制《中国足球中长期发展规划（2016—2050年）》（以下简称《中长期规划》），对中国足球未来30年的具体建设勾勒出美好的蓝图. 国家在3年内连续颁布3个重要文件，显示出中国足球全面深化改革的步伐越来越快、方向越来越明确，同时也标志着继1992年红山口会议之后，振兴中国足球的呼声再度高涨，足球项目再次成为新时代中国体育事业改革的发力点.

1 足球学院诞生与建设

1.1 足球学院诞生

足球学院建设是中国足球改革的重要组成部分，《足改方案》明确指出：“要有力依托具备条件的本科院校设立足球学院，积极探索文化教育与足球运动紧密融合的新型足球学校，培养适应现代足球事业发展的高层次专业人才”［2］.《中长期规划》中，“十三五”校园足球普及行动指出，显著扩大教练员和裁判员队伍，建立职业运动员良性发展机制，培养复合型产业人才；“十三五”专业化人才培养计划指出，提高高等院校体育类专业招收足球专项学生的比重，鼓励吸引其他专业学生选修足球方向，依托具备条件的本科院校设立足球学院［3］.

在国家全面深化改革的进程中，振兴中国足球迎来空前的大好机遇，同时普通本科院校足球学院成立与建设正式进入公众视野. 通过互联网搜索并登陆相关高校的官网，自2016年3月至今，广州体育学院、成都体育学院、山东体育学院、西安体育学院、武汉体育学院、北京体育大学和南京体育学院等6所专业体育学院，同济大学、河南大学、成都大学、贵州师范大学、河北传媒学院、长春光华学院、淮阴师范学院、合肥师范学院、安徽师范大学、淮北师范大学和皖西学院等11 所综合及师范类院校陆续成立足球学院.

1.2 足球学院建设现状

对各高校官网上关于足球学院的宣传报道进行分析，对相关管理人员进行电话和网络访谈，研究发现上述足球学院已于2017年起陆续开始招生，招生与培养专业主要是体育教育、运动训练及高水平运动队相关专业等. 归纳上述足球学院关于办学目标的表述，不难发现足球专业人才培养是其办学定位的核心，同时开展科学研究、社会服务和文化传承等工作. 具体如表1所示.

《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关于全面提高高等教育质量的若干意见》都明确要求：树立科学的高等教育发展观，走以质量提升为核心的内涵式发展道路，牢固确立人才培养的中心地位，把促进人的全面发展、适应社会需要作为衡量教育质量的根本标准［4］. 作为普通高校下设的足球学院，其办学定位须符合高校内涵发展和特色化发展的逻辑，以人才培养、科学研究、社会服务和文化传承等为使命. 文章以振兴中国足球为背景，以当前高校足球学院建设目标和现状为出发点，依据普通高校固有的4大功能要求，探讨我国普通高校足球学院人才培养（本科层次）、科学研究、社会服务和文化传承的具体定位及实施路径.

表1 我国现有高校足球学院成立、招生及办学目标情况

2 足球学院办学定位

2.1 人才培养

2.1.1 培养校园足球师资

只有33.5万人口的冰岛多火山且气候寒冷，足球运动的开展异常困难，冰岛男足成功地打入2016年欧洲杯8强和2018年世界杯决赛圈，其中教练员的规模培养功不可没，从2003年前没有欧足联B级教练到2016 年有650 名欧足联B 级及以上级别的教练，其比例远远高于德国、英格兰和西班牙等传统足球强国［5］.

《中长期规划》近期目标（2016—2020年）均要求加快发展校园足球，建设2万所全国特色足球学校.教育部自2015年7月至2018年11月，共命名24 126所全国校园足球特色学校，学校规模已提前3年达到目标，2018 年至2025 年全国将再创建3 万所校园足球特色学校，使校园足球特色学校总规模达到5 万所. 这样的发展速度必然导致专业足球师资严重短缺. 多年来，我国高校体育教育专业是体育教师培养的主要专业，该专业侧重学生在掌握较全面的专业技能基础上，发展学生专项或特长技能，当前具有本专科学历的足球教师多是从该专业出身，但足球专项能力不突出现象较明显. 通过访谈得知，上述足球学院成立后，在原来的招生规模上，加大足球专项学生的招生数，并在培养方案中偏重于足球专业水平的培养. 作为本科层次的足球学院通过4年专门的足球人才方案来培养足球专项师资，能有效缓解基层校园足球师资力量紧缺的压力，也能为我国各级足球青训输送教练员，为振兴中国足球做好塔基工作.

2.1.2 培养竞技性足球人才

德国在经历1998 年世界杯和2000 年欧锦赛失败后，开始重新重视青少年足球运动员的培养，启动“天才球员发展计划”并不断地投入资金，形成两条青少年足球运动员培养体系［6］. 据2016年德国足协的统计数据，仅8 200 万人口的德国有24 968 家足球俱乐部，其注册的不同年龄段会员达到6 969 464 人次，其中14岁以下青少年达到1 382 147人次，15～18岁达到520 349人次，且在青少年足球运动员的培养过程中，采用体教结合的训练模式，坚持文化学习和足球训练两不误的原则，把俱乐部和学校有机结合起来［7］. 日本有非常完备的足球竞赛体系，涌现出大批的优秀运动员苗子和职业运动员［8］，2002 年世界杯打入16强的日本队23人名单中，有9人就是来自高中联赛［9］. 同样，韩国优秀的足球运动员苗子几乎都来自各级普通学校. 本世纪初我国足球国家队实力逐步下降及职业联赛不规范，导致足球后备人才快速缩水，以1990—2008 年中国足协注册的青少年足球运动员数量为例，1990—1995 年为历史最高的65万人，到2000—2005年降至18万人，从2006—2008 年更是逐年下降［9］. 我国于2009年开始实施青少年校园足球活动，并逐步建立和完善小学、初中、高中和大学4级足球联赛. 因此，校园足球肩负着普及足球运动和培养高水平青少年足球运动员的双重任务.

从足球学院成立之初的规划来看，北京体育大学中国足球运动学院将与国奥集团合作成立北体大国奥足球俱乐部，建立覆盖青年队各个年龄组别和成年队的完善队伍体系，参加中国足球职业联赛［10］. 随着我国校园足球活动不断深入开展，具有足球运动天赋的青少年通过上大学继续从事足球训练的人数会越来越多，普通高校足球学院创设足球专项招生渠道，把更多的青少年足球运动员招进大学继续从事学习和足球训练，正符合四级校园足球训练和竞赛体系不断完善的需要. 从德、日、韩等国的职业球员来源看，利用高校的人文环境和学历功能，足球学院应逐步发挥培养职业运动员等竞技性足球人才的功能.在我国竞技体育逐步校院化的进程中，普通高校足球学院以足球专业人才培养为目标，有利于学生对口就业，更是开辟体教融合发展的新模式.

2.1.3 培养群众性足球人才

足球是具有广泛影响力的世界性运动，振兴和发展足球可以促进体育运动全面发展，托起体育强国梦. 2014年10月国务院发布的《意见》，首次“将全民健身上升为国家战略”，提出大力推广校园足球和社会足球；《“健康中国2030”规划纲要》提倡大力发展群众喜闻乐见的运动项目；《全民健身计划（2016—2020 年）》要求着力加大足球场地供给，积极倡导和组织形式多样的民间足球活动，举办多层级足球赛事，不断扩大足球人口规模，促进足球运动蓬勃发展.《中长期规划》对社区足球指导服务体系构建和社会体育指导员技能水平提高等都提出要求.

一系列的国家文件都非常重视群众性足球运动的广泛开展，和校园足球一样，群众性足球运动的开展严重缺乏专业的足球社会体育指导员. 从上述足球学院关于人才培养的目标中不难发现群众性足球人才培养是其办学定位的具体方向之一. 因此，足球学院的建设也承担起我国群众性足球人才培养的重任.

2.1.4 培养足球相关产业人才

根据国家统计局数据，到2013 年末，我国总人口13.61 亿人，有体育系统机构7 089 个，从业人员15.23万人，平均下来9万人才能有一个体育从业人员［11］. 且全国体育系统从业人数中公务员、教练员、运动员、科研人员、医务人员、文化教师、管理人员和工勤人员等占绝大多数，和很多其他行业相比，存在规模小、职业类别单调等特点，而美国的体育行业中体育产业比例较大、体育事业比例极小，且整体就业规模大，对于人口数4倍于美国的中国来说，体育产业从业人员远不如美国［12］.

普通高校人才培养适应社会经济发展需求，顺应本专业向其他领域辐射的社会现实是大势所趋. 从目前体育学科和专业的设置看，多数院校还是过于强调专业化，未能有效应对体育社会化、产业化的需求，这使得我国体育人才的总体就业率偏低. 同济大学国际足球学院、山东体育学院国家足球学院和河南大学国际足球学院等都明确提出培养高层次足球管理人才. 高校足球学院顺应足球运动不断职业化和商业化的趋势，加强足球运动产业等人才培养，是社会呼唤，更是振兴中国足球运动的迫切需要.

2.2 科学研究定位

德国著名学者赫尔曼·勒尔斯于1985 年提出被学者所能接受和理解的一个理想、完美的理念：以“教学与科研统一”为代表的经典大学理念［13］. 强调的是：教学与科研的整合，即教学中有科研，科研中有教学. 高校科研必须以人才培养为导向，这是高校科研义不容辞的责任［14］.

明确科学研究的“内涵”和“外延”是足球学院科学研究定位的前提. 作为本科层次的足球学院，其教师应以服务教学、服务足球专业人才培养为宗旨开展相关研究，这正是足球学院科学研究的“内涵”所在. 此外，在现代经济社会快速、全方位发展的时代，国家和社会对大学的功能和责任有更加宽广的要求. 高校除培养具有良好素质的专业人才外，还应作为增强国家竞争力、促进经济社会发展的工具.

从表1可以看出，成都体育学院足球运动学院将为中国足球和四川足球发展提供科技服务和人才、智力支撑，西安体育学院足球学院、武汉体育学院卓尔足球学院、南京体育学院足球学院和同济大学国际足球学院等明确科学研究的办学定位. 因此，足球学院在立足人才培养的基础上，应适度拓展科学研究的“外延”，提高自身服务地方经济和社会发展的能力.

2.3 社会服务与文化传承定位

高校社会服务指高等学校从国家设学目的、目标出发，根据自身所具备的功能、能力和资源，在办学实践中主动满足社会对高等教育的各种需求的过程［15］. 1848 年美国威斯康星赠地学院首次将“公共服务”作为地方大学的第三职能，校长查里斯·范海斯提出“教学、科研和服务都是大学的主要职能”［16］. 从我国公共服务供给主体多元化发展趋势看，地方高校社会服务职能的变革与拓展是时代发展的必然要求. 大学在社会服务的过程中，为社会发展提供专门高级人才，把学生作为社会服务指导的对象与培育的对象，就会极大地提升人才培养的效果，也推动社会向前发展［17］. 从表1可以看出，西安体育学院足球学院、南京体育学院足球学院、贵州师范大学足球学院和合肥师范学院合肥足球学院等都在成立之初明确社会服务的办学定位. 足球学院承载着社会服务的重任，在服务我国校园足球发展的基础上，也应对准足球运动的社会需求，培养行业所需的足球专业人才或综合性人才，建立完善的社会服务管理制度和运行机制，创建社会服务平台，丰富社会服务的方法和手段，提高足球学院服务地方社会的能力.

任何一所大学，由于她的语言的民族性，育人的目的性，与知识发生联系的生活方式，她的组成者对至善的追求等因素，决定其自诞生之日起，就承担着文化使命［18］. 文化传承能为大学人才培养提供智力支持，大学借助文化传承培养学生健全的人格、完备的人性、夯实的理论基础，让他们最终具备共同的文明传承与社会理性，形成他们生活学习中的自觉意识与行动［17］.《中长期规划》明确提出培育足球文化，传承中华民族的传统文化，树立健康、快乐和进取的足球理念，充分发挥足球在强身健体、立德树人方面的积极作用，让参与足球成为健康生活的重要方式等. 从表1可以看出，西安体育学院足球学院、武汉体育学院卓尔足球学院、南京体育学院足球学院和贵州师范大学足球学院等都设立文化传承的办学定位.足球学院在所属大学整体性功能定位的框架内，可以发挥在人才培养、科学研究和社会服务方面的优势，立足区域校园足球文化及足球文化进行建设与传承.

3 足球学院办学定位的实施路径

3.1 完善专业设置、招生渠道及培养体系

新增和完善足球人才培养专业. 目前，全国范围内的高校足球学院，专业设置多是体育教育、运动训练等传统专业，这些专业具有较全的培养范畴，而足球教学与训练方面的专业特长并不明显. 教育部可新增足球教育专业，足球学院可以根据自身的办学条件积极申报. 此外，还需进一步细化体育教育、运动训练等传统专业足球人才培养的目标和课程，提高人才培养的专业性.

优化高考招生渠道. 招生是人才培养的起点，作为以体育项目命名的普通高校足球学院，招生渠道和方案应体现项目的专项性，如何招收到具有较高运动水平又有一定文化基础的学生是学校招生部门和足球学院必须思考的问题. 招生渠道和考试标准等都会影响生源质量，在现有体育教育、运动训练及高水平运动队招生的模式下，足球学院应进一步分析生源状况，设计有选择性的招生方案.

制定并完善足球人才培养方案. 足球学院应根据自身的办学定位及人才培养目标，在学校办学指导思想下设计足球人才培养方案和课程体系，课程模块应涉及通识公共课程、足球教学与训练课程、足球裁判理论与实践课程、足球竞赛组织理论与实践课程和实习实训课程等，在实施过程中不断完善培养方案，逐步提高人才培养质量.

3.2 创新训练和竞赛管理体制

据悉，中国足协要求职业俱乐部2019年前建立自己注册的青少年梯队，中超（U19、U17、U15）、中甲（U17、U15），并参加中国足协和地方足协举办的赛事. 足球学院可以和职业俱乐部加强合作，创新训练管理体制，如武汉体育学院与武汉卓尔足球俱乐部合作建设足球学院. 足球学院学生起点为高中毕业生（18周岁左右），足球学院聘请职业俱乐部梯队教练员担任兼职教练，并对口建立高中、初中、小学生源基地，我国不同级别的足球职业俱乐部的青少年运动员可以争取在足球学院及对口中小学学习，这样可以解决俱乐部梯队运动员的文化教育问题. 如北京体育大学中国足球运动学院将在秦皇岛设立高级中学，立足体教深度融合，构建贯通制教育体系，使学员将来有机会就读北京体育大学，接受大学教育［10］.

日本大学生足球比赛采用“主客场”循环赛制和升降级制度，有地区联赛，全国范围的杯赛，与职业俱乐部梯队的对抗赛等，如早稻田大学足球队，要参加地区大学联赛、学校间的定期战和杯赛等，全年高水平的足球比赛多达30场. 大量的赛事使得教练员、裁判员以及运动员得到锤炼，一旦有潜质的运动员出现，便能够很好与职业俱乐部接轨［8］. 我国大学生足球赛事仅有大学生足球超级联赛，获得2014—2015年赛事冠军的北京理工大学也只踢12场比赛［19］. 借鉴日本大学生足球发展的经验，在中国足球协会领导下，成立全国足球学院、高校足球高水平运动队竞赛联盟，建立类似职业联赛的赛制. 同时加快研制校园足球在籍学生进入职业联赛的学籍管理制度，为学生运动员进入职业联赛铺平道路. 此外，足球学院可以以自身场地设施、科研保障、师资力量及专业学生为优势，承接不同年龄段的省市足球队建设任务，参加全国系列U联赛.

3.3 加强合作教育

以课程体系为基础、合作教育为途径、从业资格认证为目标，加强群众性足球人才与足球相关产业人才培养. 在人才培养的课程体系中设置休闲体育与健身概论、体育社会学、社会体育管理学、体育竞赛组织与管理等课程，加强与体育社会组织、社区的合作，以志愿者服务、社区挂职锻炼、群众性足球竞赛组织、足球健身指导和青少年足球技能培训等为手段，充分利用体育社会组织、社区体育资源和锻炼机会，提高群众性足球人才的培养水平；在人才培养的课程体系中设置健身俱乐部经营与管理、体育产业概论、体育市场与营销等课程，加强与足球俱乐部等企业性质的单位合作，开发企业课程，增加实践学时，定期安排学生去企业见习、实习，培养学生足球经营与管理方面的实践能力.

具备从业资格是行业准入的基本要求. 足球学院应和省市体育局加强合作，在学校内建设足球社会体育指导员培训基地、足球体育经纪人培训基地，建立一套符合我国全民健身与体育产业的人才培养模式.

3.4 立足人才培养、放眼校园足球及行业发展，协同创新开展研究

立足足球专业人才培养质量提升. 足球学院的科学研究首先应着眼于为专业人才培养，如为课程改革、教学训练方法改进等提供智力支持，组织足球教师和不同方向的体育教师申报各级教学质量工程项目以提升教学训练内涵，提高人才培养质量.

放眼校园足球改革与发展研究. 利用高校科学研究实力和足球学院师资力量优势，成立专门的校园足球研究机构或研究团队，协同高校、体育主管部门、教育主管部门和足协等单位共同建设，整合协同优势资源，打造服务于地方省市校园足球科学发展、模式创新、标准研制及绩效评估等为引领的研究平台.2013年5月，同济大学成立全国高校第一个足球研究专门机构——同济大学足球研究中心.

辐射足球行业发展研究. 足球学院在人才培养和校园足球发展科学研究的基础上，应积极协同多学科的科研人员开展研究，以提高科研服务足球行业发展的能力，为国家、地方足球运动改革与发展提供智力支持.

3.5 多渠道、多样化的供给公共服务

作为教育性质的事业单位或民办单位，足球学院还肩负着服务地方行业、事业及社会发展的责任.在地方政府牵头下，足球学院积极和相关行业部门及社会组织合作，通过承接、合作和志愿服务等形式供给足球运动方面多样化的公共服务.

打造职前职后一体化培训平台. 在地方教育主管部门牵头下，足球学院与地方体育局、足协和足球俱乐部加强合作，加强教练员、裁判员和体育产业经纪人等培训及职业资格认定方面的合作，以在校生为主体，构建教练员、裁判员和足球管理等人才的专业培训体系；与此同时，足球学院积极承接校园足球师资短期培训，如省市教育主管部门把足球教师国培或省培放在有足球学院的高校进行，进一步扩大足球学院服务校园足球行业的社会功能.

发起成立地方校园足球协会等社会组织. 在省市教育主管部门指导、社会组织管理部门监督下，设有足球学院和足球运动开展较好的高校联合发起成立省级校园足球协会等社会组织，以配合政府开展校园足球工作，从而推动校园足球快速科学发展. 2012年，在上海市政府和教委的倡导和支持下，同济大学牵头成立“上海市校园足球联盟”，大力推广上海市青少年校园足球运动；2018年8月，在安徽省教育厅指导下，合肥师范学院牵头成立安徽省校园足球协会.

开展校园足球帮扶活动. 借鉴英国足球基金会推动青少年足球运动开展的经验［20］，成立青少年足球发展基金会等类似社会组织，为落后地区校园足球发展提供人力资源，基金会广泛吸纳足球学院学生作为志愿者，开展支教、训练与竞赛指导等志愿活动. 2018年，淮北师范大学足球学院启动对口帮扶落后地区校园足球活动.

创建社区实践活动基地. 培养学生实践能力的同时为地方提供专业的社会服务，进一步拓展足球学院社区服务的空间. 此外，足球学院可以充分利用场馆、科技智力、足球人力等资源，直接承接地方校园足球夏令营和足球文化建设等活动，进一步拓展社会服务领域.

3.6 建设并传承以“立德树人”为内涵的校园足球文化

“立德树人”是校园足球的根本任务，然而受认识偏差、功利主义等影响，我国至今没有构建起“立德树人”的教育理念和校园足球文化. 校园足球文化建设应围绕校园足球制度文化、竞赛文化和足球史知识等开展［21］. 足球学院应充分发挥高校在文化传承中的作用，加强学生技术技能培养、组织区域校园足球联赛和冬夏令营，引领地方大、中、小学校园足球文化建设与传承. 在安徽省教育厅支持和指导下，淮北师范大学足球学院、安徽师范大学足球学院和合肥师范学院合肥足球学院分别承办2018年、2019年安徽省高中、初中及小学校园足球联赛和夏令营，此外，淮北师范大学足球学院连续3年举办全国校园足球文化论坛. 发挥高校的文化内涵，结合校园足球“立德树人”的根本任务，足球学院可以逐步肩负起区域校园足球文化建设与传承的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