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老年人体育锻炼风险的识别和测度

2020-03-19刘丽萍陈善平杨雪燕高琛卓

体育科研 2020年2期

刘丽萍，陈善平，杨雪燕，高琛卓

0 前言

社会人口的老龄化凸显了老龄健康问题，伴随着科学技术的进步和社会的文明进程，人们健康意识不断增强，越来越多的中老年人把体育锻炼作为强身健体、促进健康的主要手段，由此产生了巨大的体育需求，激发了中老年人对体育活动的参与热情，改变了中国大众体育的格局，形成了一种以中老年人为重要力量的特殊体育形态[1]。有研究表明，我国中老年人参加体育锻炼的年均时间已达到300 h，有77.47%的老年人坚持锻炼，日均锻炼3 h[2]。有的中老年人错误地认为自己的健康状况与体育参与成正比，认为体育锻炼的时间、运动量和负荷强度越大越好，有的越跑越快，有的登山越登越高，越登越险，有的长时间未经训练就坚持冬泳，这些做法往往造成身体局部的疲劳、运动器官劳损，甚至危及心脏，造成猝死[3]；也有中老年人形成运动依赖综合症，导致人际关系冷漠，忽视、淡漠家庭成员感受，带来严重的社会危害[4]。体育锻炼是一把“双刃剑”，在产生巨大社会效益并给人们身心带来益处的同时，也不可避免地带来了许多风险。

中老年人体育锻炼中存在的风险已经引起国家、社会各界与学术界的关注。2016年，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了《“健康中国 2030”规划纲要》（简称《纲要》），《纲要》明确指出，应塑造自主自律的健康行为，减少威胁健康的风险行为，加强非医疗健康干预。已有研究通过分析发生的风险事件探讨中老年人体育锻炼造成的后果及影响因素，但是缺乏全面系统性。首先，已有研究多关注风险可能直接造成的身体损伤，对于潜在的风险研究较少；其次，已有研究多采用文献、案例分析方法进行研究，较少采用定量分析方法探讨潜在的风险；最后，专门针对中老年人体育锻炼风险的测量工具尚为缺乏，也制约了相关研究的深入开展。

一般来说，风险包含主观和客观两个层面：主观层面的风险指人们对环境危险性的主观辨识或感知；客观层面的风险指遭遇危险、损失和伤害的可能性[5]。本文将中老年人体育锻炼的风险概念界定为客观层面的风险，即中老年人在体育锻炼过程中遭受危险、伤害和损失的可能性，包括风险何时、何地、如何发生以及损失程度的不确定性。

“风险”也可以解释为“危险”，是指遭受损失、伤害、不利或毁灭的可能性[6]。由于学科的差异和研究视角的不同，研究对风险的定义各有侧重。国外学者一是将风险定义为损伤或损失的可能性，二是将风险定义为意外事故发生的可能性，三是将风险定义为目标所不能实现的可能性。Yates和Stone提出风险是由3种因素构成的，一是潜在的损失，二是损失的大小，三是潜在损失发生的不确定性。Yates和Stone的风险三因素模型，从本质上反映了风险的基本内涵，是现代风险理论的基本概念框架[7]。我国学者对风险的概念虽然在表述上不完全相同，但是在概念的内涵方面存在共识，首先肯定危险损失的可能性，其次是风险结果与预期目标的差异性，最后是风险事件的不确定性[8]。Sunho认为，体育锻炼具有鲜明的身体风险，虽然其结果也体现为不确定性，但是，与其他风险不同，体育锻炼风险具体体现为对个体的安全或者是某种程度上的身体伤害[9]，着重强调风险带来的后果。李瑛将老年人体育锻炼风险定义为，由主观和客观因素而造成的伤害事件，是锻炼参与者在参加体育锻炼的各个阶段或环节可能遇到的风险，也是在体育锻炼中发生各种干扰锻炼参与者正常锻炼或发生身体损伤事件的可能性[10]。依据以上的概念分析，本文将中老年人体育锻炼风险的概念界定为：中老年人在从事体育锻炼的过程中，由主观和客观因素造成风险事件的发生，从而使个人遭遇危险、伤害、损失的可能性[11]。

朱淑珍认为，风险是指在某个时期内一定条件下各种结果发生的偶然性导致行为主体遭受损失与损失发生可能性的大小。以遭受损失的大小和损失发生的概率两个指标加以衡量，进一步明确了风险的可度量性[12]。随着中老年人体育锻炼风险的上升，如何判断与评价体育锻炼中风险造成的可能后果成为一个越来越重要的课题，常用到的测量方法有：经验方法，主要是在以往的损失经验的基础上，通过观察法和试验法获取科学事实和感性认知，经验法有待于上升到理论空间；德尔菲法，也叫专家调查法，是在客观数据资料或数据缺乏的情况下，由专家判断打分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一种直观预测方法；层次分析法（AHP），是对定性问题进行定量分析最简便的方法，将研究问题中的各种因素划分为有序层次，将专家意见和研究者的客观判断有效结合，将一层次因素重要性的两两比较进行定量描述；头脑风暴法，集中有关专家召开专题会议，主持者以明确的方式向所有参与者阐明问题、规则，尽力创造融洽轻松的会议气氛，由专家们“自由”发挥，对某一个问题达成共识；流程图法，将一项特定的工作，按步骤或阶段顺序以若干小组或其他形式组成流程图，给每个组标出各种潜在的风险因素，从而得到具体的印象以便探寻可能导致风险的因素，辨识所存在的风险；列表排序法，首先对风险发生的频率、造成的后果、风险的可控性等分别进行分析，并在此基础上对其进行综合，事前确定评估标准，专家组对风险发生频率、后果及可控性进行打分，最后取其乘积确定风险的等级，风险等级越高表示风险越大；PAR-Q问卷，是一种体适能调查问卷，适用于15～69岁人群运动前进行风险筛查，由7个问题组成，评估的重点是心血管系统的运动风险。

国外对体育锻炼风险的测评已经初显成效，自我评估的问卷和量表很多。我国对体育锻炼风险的测量现在还处于初级阶段，缺乏定量研究，体育领域的风险测量，注重了对全民体质的监测，缺乏针对个体的风险测评。因此，针对日益庞大的中老年人体育锻炼队伍，我们急需制定一套体育锻炼风险的监测评估量表，指导中老年人科学参加体育锻炼，预防和规避体育锻炼风险。

1 数据与方法

为了系统地识别中老年人的体育锻炼风险，本文首先在已有研究的基础上，采用内容分析法，归纳和识别现有研究中涉及到的中老年人体育锻炼风险；其次，采用内容分析法，对媒体报道中关于中老年人体育锻炼风险的案例进行定量分析；最后，采用专家打分法，对形成的中老年人体育锻炼风险的各级维度指标进行分析和验证。

1.1 中老年人体育锻炼风险识别的数据和方法

1.1.1 数据来源和处理

首先通过学术期刊网和书籍，以“体育锻炼风险”“身体锻炼风险”“健身运动风险”“身体活动风险”“体育活动风险”“体育健身风险”等为关键词搜索到相关文章67篇；其次，通过媒体报道（4 250 000条），以中老年人体育锻炼风险、锻炼纠纷、锻炼危害和广场舞纠纷等关键词，搜索代表性案例报道55篇，建立中老年人体育锻炼风险数据库。

1.1.2 分析方法

对中老年人体育锻炼风险数据库的文献进行阅读和整理，采用质性分析法和内容分析法，抽象出中老年人体育锻炼风险的范畴；然后采用内容分析法，对风险案例进行分析，系统识别和归纳出中老年人体育锻炼风险的各级维度指标。

1.2 中老人体育锻炼风险的测度

1.2.1 数据来源和处理

邀请了21位专家对系统识别和归纳出的中老年人体育锻炼风险的各级维度指标进行打分。其中博士及以上学历专家13人，副教授及以上职称专家15人，涉及教育学、教育心理学、运动人体科学、运动与康复、人口学、公共管理学等学科领域。1.2.2分析方法

对专家打分表进行统计分析，对中老年人体育锻炼风险的一级维度和二级维度分别做了描述性的统计分析，分析每个维度在5个分值区间的次数和百分比；随后对各级维度进行了均值比较分析。

表1 中老年人体育锻炼风险的概念化和范畴化Table 1 Conceptualization and Categorization of Exercise Risk for Middle-aged and Elderly People

2 结果

2.1 中老年人体育锻炼的风险识别

在对中老年人体育锻炼风险文献库阅读和整理的基础上，本文以扎根理论的操作程序为基础，从文献和案例的内容出发，首先进行开放式登录，从中抽取中老年人体育锻炼风险（或后果）的论述进行概念化和类属化，共抽象出中老年人体育锻炼风险的21个类属；然后进行关联登录，将各类属进一步抽象为健康风险、个人锻炼行为风险、场馆器材风险、自然环境风险、家庭矛盾风险、人际关系风险、经济消费风险 7个范畴（表 1）。

2.1.1健康风险

健康风险是指身体素质、患有慢性疾病及心理疾病造成危险的可能性，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身体健康风险，是指中老年人身体素质下降及慢性疾病造成身体损伤的可能性。中老年人由于身体机能逐渐下降，加上一些慢性病和突发病，所以在体育锻炼中时常发生身体损伤。

心理健康风险，是指体育锻炼中由于精神、适应性、心理素质不好等原因造成心理损伤的可能性。在体育锻炼中一旦有受伤的经历，有可能给中老年人留下深刻的记忆，造成心理阴影，可能也会影响以后的锻炼行为。现实中，一些中老年人在跳交际舞时，由于没被邀请，心里产生失落感，继而不再出现在舞场。也有一些中老年人在受伤后，感觉自己老了，手脚不协调，因此自信心受损。

2.1.2 个人锻炼行为风险

个人锻炼行为风险是指中老年人因为自己不科学的体育锻炼行为造成的危险、损失和伤害的可能性，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锻炼时间段风险，是指体育锻炼的时间段选择不当造成的危险和伤害的可能性。早晨六七点，常常有一些中老年人背着剑，拿着球拍挤上拥挤的公交车前往公园锻炼，车上挤满了学生和上班族，车上很憋闷，也没有空余的座位，在上班的高峰期，路上车辆很拥堵，随时有刹车的可能性，对于中老年人很可能造成危险。

锻炼方法风险，是指由于每周的锻炼次数、时间、强度和运动项目选择不科学造成身体损伤的可能性。中老年人每周在锻炼次数、锻炼时间和锻炼强度上过量，容易造成机体疲劳，引发各种损伤；还有中老年人选择不适合自身锻炼的体育项目，造成在体育锻炼中受伤。所以，中老年人锻炼一定要根据自己的身体状况，选择锻炼项目、时间、强度，以免在锻炼中出现危险。王军认为运动风险发生的几率大小与运动形式、运动内容、运动方法、运动者的水平及身体健康和运动者运动知识掌握的程度有关[13]。

带病锻炼风险，是指在伤病未愈时参与锻炼造成身体危险和损伤的可能性。中老年人感冒未好就去锻炼，认为出一身汗就可以治愈。有人膝盖有伤还坚持锻炼，这种带病锻炼的行为只能加重病情或造成二次受伤。

锻炼饮食风险，是指在体育锻炼中由于空腹或饮食不当造成危险和损伤的可能性。中老年人空腹锻炼危害很大，可能造成低血糖、低血压，在锻炼中容易发生摔倒。还有中老年人刚吃完饭就去锻炼，引发胃部不适。

危险动作风险，是指中老年人自以为很有锻炼经验，逞强去做一些有危险性的动作，造成危险和损伤的可能性。中老年人在锻炼前要做好热身，不要争强好胜，明确自己运动的目的是健身，重在参与。

2.1.3 场馆器材风险

由图1可见，当退火温度为460℃、保温时间为30min时铜管微观组织明显可见具有一定数量晶粒尺寸较小的等轴晶粒，但是在局部区域仍可发现少量纤维组织，如图1（a）中A所示，这表明铜管在退火温度为460℃时形变组织没有完全发生再结晶，部分形变组织发生了晶粒的形核和长大；随着保温时间增长到35min和40min，形变纤维显微组织不明显，但是在试样的少量区域仍可发现，如图1（b）（c）（d）中B、C、D处所示。由上述分析可得，当加热温度为460℃、保温时间从30min延长至45min时试样再结晶不充分，只是少量形变组织发生了再结晶。

场馆器材风险是指中老年人在体育锻炼时，由于运动器材、场馆卫生安全等造成危险与损伤的可能性，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器材安全风险，是指由于健身器材不安全造成危险和损伤的可能性。不论是室内还是社区内的健身器材，其来源大约有两种，一是福利机构免费提供给居民的，二是楼盘开发商开发时配套的设施，目的都是方便居民休闲与健身。开放、免费的使用方式，使得每天来运动的人很多。高强度、高密度地使用健身器材，加上户外的日晒雨淋，也加速了器材的老化。在运动过程中器材脱落，如掉螺丝等老化现象比较严重，有可能成为伤人的利器。

场地冲突风险，是指为争抢场地发生危险和损失的可能性。有新闻报道大爷大妈因跳广场舞与年轻人抢占篮球场发生口角甚至肢体接触。“广场、球场这些照明设备完善的免费场地太少了，想用的人多，发生矛盾也是难免的。”经常在公园夜跑的王大爷表示，自己此前也曾目睹过一场因争抢场地，双方沟通不畅而引发的打架事件[14]。这些冲突背后所反映的问题，其实就在于中老年人健身场地紧张，需要社会共同关注。

卫生安全风险，是指器材和场馆不符合卫生标准造成危险和损失的可能性。室外健身器材常年暴露在公共场合，使用的频次较高，人群较杂，在卫生方面难以保障；体育场馆中是否有严格的卫生管理制度和卫生许可证？是否有禁止吸烟标识？空调过滤材料是否定期清洗或更换？卫生间是否有独立排气装置？这些卫生安全问题可能威胁中老年人的身体健康。

2.1.4 自然环境风险

自然环境风险是指中老年人在体育锻炼中由自然环境造成的危险、伤害和损失的可能性。中老年人对锻炼环境的重要性认识不足，不太考虑锻炼环境的优劣，多选择离居所较近的社区、空地、公园作为强身健体的主要场所，容易受到恶劣天气的影响，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高温寒冷风险，是指在不良自然环境（如热环境、冷环境）中锻炼，造成危险和损伤的可能性。随着近年来自然气候变暖，高温天持续时间较长，中老年人选择在高温中锻炼的人数较多，资料中一位老人在40℃高温中打球，她说，“出身汗才是夏天最舒服的事，而且我们运动惯了，不打球总觉得今天有什么事没干。”在这种高温天气锻炼要注意中暑、缺水、感冒发烧等其他可能的意外的发生。虽然天气寒冷，可是出门锻炼身体的中老年人却有增无减，而中老年人在锻炼过程中出现骨折、心脑血管疾病突发等意外情况也不时见于报端。

雨雪天风险，是指在下雨和下雪的天气中锻炼，造成危险和损伤的可能性。雨雪天气，首先，由于面部五官裸露在外，在这种不良天气下容易患多种疾病，应注意加强预防；其次，中老年人由于腿脚不灵活，视听力减退，遇到这种恶劣天气容易摔跤。因此在这种环境下，要防止中老年人摔倒。

2.1.5 家庭矛盾风险

家庭风险是指中老年人因为体育锻炼造成夫妻关系、代际关系紧张，产生矛盾的可能性，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夫妻关系风险，是指由于体育锻炼造成夫妻之间关系紧张的可能性。在锻炼中冷落了老伴，和异性交往频繁，引起夫妻之间的矛盾，有的甚至发展到离婚和家庭暴力；也有因为在体育锻炼方面消费支出不合理，从而引发夫妻之间的矛盾。

代际关系风险，是指由于体育锻炼造成与儿孙辈之间关系紧张的可能性。根据中国人的传统，中老年人大部分会给子女帮衬带孩子和做家务，容易因锻炼安排引发矛盾；也会因为体育锻炼的花费支出产生矛盾。

2.1.6 人际关系风险

人际关系风险是指中老年人因为体育锻炼与邻里、朋友及亲戚，造成关系紧张的可能性，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朋友关系风险，是指在锻炼中由于一些原因造成朋友关系破裂的可能性。在锻炼中，由于经济问题、参加比赛等原因，朋友之间产生摩擦。案例中，七十多岁的伍燕没想到：“我跳舞本是为了增进人们之间的情感，但在跳广场舞的短短几年时间里，她和一帮老伙伴从无话不说演变到互生嫌隙，以致引发了一场‘江湖恩怨’”[16]。

邻里关系风险，是指由于体育锻炼影响到周围邻居的正常生活，造成邻里关系紧张的可能性。由于在家里或社区锻炼，音乐的噪音影响到周围邻居的正常生活，发生口角，甚至升级到打架事件。“楼上的老大娘每天早晨在家中锻炼，动静还特别大，几乎天天都把我吵醒。”[17]。

亲戚关系风险，是指由于体育锻炼很少和亲戚走动，造成关系疏远的可能性。

2.1.7 经济消费风险

经济消费风险是指中老人在体育锻炼中用于体育消费、损伤治疗及其他经济、财物损失的可能性，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消费风险，是指中老年人由于体育锻炼中的消费支出超过自己的承受能力造成损失的可能性。当前居民的体育消费水平相对较低，也就说明目前居民在体育消费行为中能够承受的物质支出能力相对还比较薄弱。中老年人参加体育锻炼，首先需要购买运动服和运动鞋，还需要购买运动器材和运动道具等；其次，中老年人也可能参加一些体育团体，每月要缴纳一些会费，或去健身房参加一些学习班缴纳场地和培训费；最后，也有中老年人在体育锻炼中参加体育团队，出现会产生相关费用的社交行为，如团队成员中有子女结婚、孙子满月等，对常年体育锻炼的中老年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医疗风险，是指中老年人用于体育锻炼受伤治疗的费用超过自己的承受能力造成损失的可能性。中老年人的运动热情持续走高，但市民在锻炼时误区不少，因不当运动造成的损伤越来越多。从各大医院了解到，骨折门诊患者中八成是中老年人，其中三分之一为运动损伤。中国目前有1.32亿老年人口，估计每年老年人因运动发生风险的直接医疗费用为30亿人民币左右[10]。

其他风险，是指锻炼中丢失钥匙、钱包、衣物，或被骗、被抢的可能性。中老人出门时习惯携带现金、存折、重要凭证等，而在锻炼中易发生被盗和丢失财物的现象；还有人在锻炼团队中营造出一种温暖的家庭式氛围，使中老年人在锻炼中容易受到蛊惑，购买产品、轻易投资或借钱给他人等，从而上当受骗。

2.2 中老年人体育锻炼风险的测度

2.2.1 对中老年人体育锻炼风险一级维度的测度分析

从专家对中老年人体育锻炼风险核心概念的7个一级维度打分结果分析，这7个一级维度测量均采用语义差别量表，对每个维度能否很好地测度核心概念由低到高的5个选项，分别赋值为1、2、3、4、5，得分均值如表2所示，可见专家对7个一级维度的打分总体较高。从高到低依次为个人锻炼行为风险（4.381）、健康风险（4.333）、场馆器材风险（4.095）、环境风险（4.095）、经济风险（3.857）、家庭矛盾风险（3.810）、人际关系风险（3.476），按选择 4 分与 5 分比例，有90.5%的专家认为个人锻炼行为风险符合程度较高，有85.7%的专家认为健康风险符合程度较高，有80.9%的专家认为场馆器材风险符合程度较高，有76.2%的专家认为环境风险符合程度较高，有66.7%的专家认为经济风险符合程度较高，有61.9%的专家认为家庭矛盾风险符合程度较高，有47.6%的专家认为人际关系风险符合程度较高。专家对7个维度指标能够更好地测度中老年人体育锻炼风险（表 2）。

表2 中老年人体育锻炼风险一级维度得分均值Table 2 Mean Scores of First-level Dimension Exercise Risk for Middle-aged and Elderly People

2.2.2 对中老年人体育锻炼风险二级维度的测度分析

从专家对中老年人体育锻炼风险二级维度打分结果分析（表3），这22个二级维度测量均采用语义差别量表，对每个维度能否很好地测度一级维度由低到高的 5 个选项，分别赋值为 1、2、3、4、5，得分均值如表3所示。专家对22个二级维度的打分总体较高。在个人锻炼风险行为的6个维度中，从高到低依次均值得分为危险动作风险（4.667）、锻炼方法风险（4.524）、带病锻炼风险（4.333）、锻炼时间段风险（4.286）和锻炼饮食风险（4.095），按选择 4分与 5分的比例，95.2%的专家认为危险动作风险比较符合，90.5%的专家认为锻炼方法和锻炼时间锻风险比较符合，80.9%的专家认为带病锻炼风险比较符合，71.5%的专家认为锻炼饮食风险比较符合，可见5个二级维度都能很好地测度个人锻炼行为风险。在环境风险的3个维度中，从高到低依次均值得分为高温寒冷风险（4.476）、雾霾扬尘风险（4.429）和雨雪天风险（4.333），按选择4分与5分的比例，85.7%的专家认为高温寒冷风险比较符合，81.0%的专家认为雾霾扬尘风险比较符合，80.9%的专家认为雨雪天风险比较符合。可见，以上3个维度能够很好地测度环境风险。在健康风险的2个维度中，身体风险的均值为4.286，心理风险的均值为3.905，按选择4分与5分的比例，81.0%的专家认为身体风险比较符合，66.7%的专家认为心理风险比较符合，可见身体风险和心理风险能够很好地测度健康风险。在场馆器材风险的3个维度中，从高到低依次均值得分为器材安全风险（4.286）、场地冲突风险（4.095）和卫生条件风险（3.810），按选择4分与5分的比例，85.7%的专家认为器材安全风险比较符合，66.6%的专家认为场地冲突风险比较符合，57.2%的专家认为卫生条件风险比较符合。在经济风险的3个维度中，从高到低依次均值得分为医疗风险（4.048）、消费风险（3.619）和其他风险（3.571），按选择4分与5分的比例，66.7%的专家认为医疗风险比较符合，57.1%的专家认为消费风险比较符合，47.6%的专家认为其他风险比较符合。在家庭矛盾风险的2个维度中，从高到低依次均值得分为夫妻矛盾风险（3.619）和子女矛盾风险（3.524），按选择4分与5分的比例，52.4%的专家认为夫妻矛盾风险比较符合，47.6%的专家认为子女矛盾风险比较符合。可见以上2个维度也能够很好地测度家庭矛盾风险。在人际关系风险的3个维度中，从高到低依次均值得分为朋友关系风险（3.762）、邻里关系风险（3.381）和亲戚关系风险（3.143），按选择4分与5分的比例，61.9%的专家认为朋友关系风险比较符合，47.6%的专家认为邻里关系风险比较符合，42.8%的专家认为亲戚关系风险比较符合。可见以上3个维度也能够很好地测度人际关系风险。

表3 中老年人体育锻炼风险二级维度的得分均值Table 3 Mean Scores of Second-level Dimension Exercise Risk for Middle-aged and Elderly People

综合以上分析，得出7个一级维度都能够很好地测度中老年人体育锻炼风险的核心概念，22个二级维度也能够很好地从各方面测度7个一级维度；对一级维度和二级维度的测度均值得分表现出很高的一致性，说明专家的打分慎重且有效；专家在打分过程中也提出许多宝贵的意见：首先，对一级和二级维度有争议、重叠和不清楚的表述进行修订，删除了个人锻炼行为风险中的跟风锻炼风险；其次，在环境风险中考虑增加二级维度指标“道路、室内室外场地安全风险”；最后，专家提出一些研究建议，一是中老年人群要细化，生活模式可能会因城乡、年龄、文化水平等方面的差异而有所不同；二是针对锻炼行为风险要重点研究，只有在锻炼科学性的保障基础上，风险才有意义。

3 结论和展望

3.1 结论

3.1.1 通过扎根理论和内容分析的方法，对中老年人的体育锻炼风险进行了概念鉴定，并将中老年人体育锻炼风险划分为7个一级维度和22个二级维度。3.1.2通过专家打分的方法，得出中老年人体育锻炼风险的7个一级维度都能从各个方面很好地测度核心概念，符合程度依次为个人锻炼行为风险、健康风险、场馆器材风险、环境风险、经济风险、家庭矛盾风险和人际关系风险；22个二级维度中的打分结果和一级维度打分结果保持较高的一致性，说明专家打分有效，且本研究对中老年人体育锻炼风险的维度划分较合理。

3.2 局限性

本研究的局限性主要存在3个方面：第一，本文的数据资料和新闻报道及案例，由于搜索引擎性能、相关关键词、新闻报道案例的形式等原因，可能会遗漏部分重要的文献资料和新闻报道及其相关的案例；第二，在调研中为了免使调查对象感到不适，在问卷中有意回避敏感词汇和话题，如因为锻炼猝死或在锻炼中被抢劫被害等事件描述；第三，在设计专家打分表时，将7个一级维度和22个二级维度放在同一水平上打分，可能会对结果产生一定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