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带一路”倡议下职业教育“走出去”的实践探索——以广东农工商职业技术学院为例

陈 慧

（广东农工商职业技术学院 国际交流学院，广东 广州 510507）

“一带一路”倡议是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重要组成部分，习近平强调，要以“一带一路”建设为重点，坚持“引进来”和“走出去”并重。“一带一路”倡议的提出为中国职业教育“走出去”搭建了广阔平台，也带来了崭新的发展机遇。一方面，高职院校通过“走出去”提升内涵建设，另一方面，带动中国职业教育标准的输出，在世界职业教育舞台上掌握话语权，为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贡献中国经验、中国智慧、中国方案。教育部《高等职业教育创新发展行动计划（2015—2018 年）》明确提出，高等职业教育要配合国家“一带一路”战略，助力优质产能走出去，扩大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职业教育合作。有鉴于此，广东农工商职业技术学院在2015 年7 月开始探索职业教育“走出去”的新模式，在广东农垦橡胶集团泰国分公司和柬埔寨分公司分别成立了“泰国学习中心”和“柬埔寨学习中心”，为职业教育“走出去”迈出了关键性的第一步。近年来，在“一带一路”倡议下，广东农工商职业技术学院在“走出去”方面聚焦两个着力点：一是紧跟广东农垦“走出去”战略，成为服务海外中国企业国际化的开拓者；二是输出优质职业教育资源，成为东南亚职教共同体的打造者，赢得了广泛的国际声誉。2017 年、2018 年连续两年获得全国高职院校“国际影响力50 强”。

一、职业教育“走出去”的实践类型

中国职业教育“走出去”旨在为“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合作建立职业学校或服务中国企业“走出去”，为“一带一路”倡议的实施培养所需各类人才，同时也为沿线国家发展培养所需人才。随着中国企业“走出去”步伐的加快，中国企业需要大量既懂中国技术和设备标准，又懂汉语和中国企业管理文化的一线技术工人，这就需要中国职业教育“走出去”。近年来，广东农工商职业技术学院将“走出去”作为内涵建设的新抓手，充分考虑输入国的职业教育需求，多渠道输出中国职业教育的经验和成果，助力“一带一路”建设。

（一）专业技能输出

职业教育的核心是技能教育，目的是培养高技能人才。［1］当前，以云计算、大数据、物联网、人工智能等为主要特征的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革命对传统产业影响日趋深入，在职业教育“走出去”的过程中，专业技能输出是核心内容。通过政府主导的援外培训是专业技能输出的重要途径。由于援外培训的大多数对象是“一带一路”沿线的发展中国家，我国越来越多的高职院校加入到援外培训的承办单位行列，援外培训已成为我国职业教育服务“一带一路”建设的重要模式。广东农工商职业技术学院在20 世纪八九十年代开始承担国家农业领域的援外培训任务，在输出专业技能方面积累了丰富经验。为服务“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并致力推动相关国家农业领域务实合作的战略举措，近两年，广东农工商职业技术学院承接了农业农村部、广东省农业农村厅共10 个援外培训班，分别为：泰国农村发展研修班、发展中国家现代农业管理研修班、巴拿马农业发展研修班、发展中国家现代农业科技创新研修班、哥伦比亚减贫能力研修班、阿富汗农村政策与实践研修班等。来自“一带一路”沿线22 个国家的农业官员、农业管理人员及农业技术人员500 多人参加了培训，把中国先进的农业技术技能输出到“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在实践探索中，构建了“政校企科协同”的援外培训机制。农业农村部、广东省农业农村厅等政府部门为援外培训提供宏观指导和经费支持，学校具体负责课程开发、实施和评价，提供生活服务，广东省农垦总局、中国热带科学研究院、广东省农业科学院等大型企业和科研院所参与制定培训方案、提供师资和实训基地，形成了“政校企科协同”援外培训的良性发展机制，体现了中国的大国担当。

（二）课程标准输出

标准是一个国家综合实力的体现，是实施“走出去”战略的重要依据。中国职业教育经过数十年发展的经验累积，与发达国家相比更契合发展中国家的发展需要，具备引领发展中国家职业教育的能力，在“引进来”的基础上，已经形成了具有鲜明中国特色的职业教育模式，有“走出去”向发展中国家输出先进职业教育标准的后发优势。国内知名专家马树超教授曾统计过，全国已有100 所高职院校开发了283 个境外认可的行业或专业教学标准，这些足以证明中国已具备输出职业教育标准的“内功”。［2］针对“一带一路”经济带上的区域产业结构调整的需求，广东农工商职业技术学院2017 年开始推行0BE 教学改革，优化专业结构和专业布局，以优势专业和特色专业为突破，以制定共同认可的国际化专业课程标准为核心，开发了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产业链对接的国际化专业课程。目前广东农工商职业技术学院的精准农业、物联网技术、汽车维修与检测等专业是马来西亚当地产业所迫切需要的，已和马来西亚敦胡仙翁大学和砂拉越科技大学开展多领域的广泛合作，目前汽车维修与检测专业已招收马来西亚学历生8 人。市场营销专业得到了泰国学生的青睐，市场营销专业已招收泰国等国家的学历生22 人，2018 年完成了《广东商业环境》等课程的中英双语教程编写工作，被泰国和马来西亚共500 多学生选修，2019 年学校BTEC 教育中心为英国培生集团开发了《人力资本管理及招聘技巧》、《委托招聘技巧》两门课程，已被英方认定并在110 多个国家的7000 多个BTEC 中心使用。这三门课程标准的输出体现了中国职业教育已达到国际水准。

（三）行业标准输出

行业标准是国际通用的重要评价指标。近年来，我国职业教育依托强大的职业教育体系和广阔的就业市场前景，制订了一系列符合“一带一路”倡议的职业教育的行业标准，提高了中国职业教育的知名度和认可度，也为“走出去”企业提供了行业技能的认证标准。［3］广东农工商职业技术学院在输出职业教育课程标准的同时，还为中国企业“走出去”输出职业教育行业标准。作为农业农村部直属院校，紧跟广东农垦“走出去”战略，秉承“垦区产业发展到哪里，学校专业服务到哪里”的服务理念，关注职业教育中行业标准的开发和应用，主动服务广东农垦“走出去”企业，2018 年为广东农垦橡胶集团公司海外分公司开发了《橡胶加工安全生产规范》标准，目前已被广东农垦橡胶集团在泰国、柬埔寨、马来西亚、印度尼西亚等20 多家海外公司认定和使用，3000 多名企业员工受益。职业教育行业标准国际化使学校服务国家对外发展战略有了新路径，有利于学校在农业类职业教育专业、行业标准国际化方面掌握主动权，有助于培养具有国际视野、通晓国际规则的高素质技能人才，为中国企业“走出去”提供技术服务支持。

（四）教师资源输出

目前中国已建立比较完备的职业教育体系，拥有一支精湛的职业教育师资队伍。在职业教育“走出去”的过程中，高职院校派遣优秀教师到“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企业开展员工培训和指导实践，通过召开国际研讨会、实地考察实现互融互鉴，夯实职业教育“走出去”的基础。优秀教师资源的输出推动了中国高职院校与国外职业院校在教育理念、教学方法、课程改革等方面的合作与交流，增进彼此的契合度，巩固职业教育“走出去”的根基。近三年，广东农工商职业技术学院实施师资培养“引进来”和“走出去”相结合战略，重点引进适合学校特色专业发展的海归人才，并依托自身的农字特色，选派热作类专业教师、财经类专业教师前往“泰国学习中心”和“马来西亚学习中心”面向广垦橡胶海外员工举办橡胶技术培训班，为泰华树胶（大众）有限公司培训员工720 人，举办广垦橡胶驻外优秀员工培训班3 期；与马来西亚砂拉越科技大学和留华同学会共同组建师资团队，对马来西亚农场主和农业技术人员300 多人进行培训，把先进的农业技术输送到国外。2016 年至今，广东农工商职业技术学院先后选派了8 批骨干教师到泰国、马来西亚开展教学活动和技术培训，共培训2000 多人次。2017 年成立了“东南亚研究所”，学校教师充分发挥自身专业优势，积极参与农业农村部的科研课题研究，主持《农垦企业“走出去”发展天然橡胶产业的区域选择理论与实践探索》和《广东农垦橡胶“走出去”战略实施分析》等一大批高质量的课题，提升了学校服务中国企业“走出去”的专业水平。

二、广东农工商职业技术学院“走出去”的实践经验

伴随着中国企业“走出去”，中国职业教育主动“走出去”与国外职业院校、企业交流合作，创造出了具有中国特色的职业教育“走出去”道路。作为广东省示范高职院校和广东省“一流高职院校”建设单位，广东农工商职业技术学院以“一带一路”倡议为引领，紧抓机遇，在职业教育“走出去”方面进行了积极而大胆的探索，努力将中国职业教育的种子播撒在“一带一路”国家的土壤中，让中国职业教育的标准“走出去”，形成中国职业教育的软实力。

（一）讲好中国故事，搭建职业教育平台，彰显“走出去”的影响力

“国之交在于民相亲，民相亲在于心相通”。“一带一路”的核心是“五通”，其中民心相通是根基，而职业教育是促进民心相通的最有效的途径和抓手。中国援外的设施、资金到哪里，中国的职业教育就服务到哪里。为服务“一带一路”倡议，2016 年天津市在“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搭建“鲁班工坊”平台，把优秀的职业教育成果输出国门与世界分享。近3 年，广东农工商职业技术学院与东南亚地区高校、企业、民间机构的互动取得重大进展，与东南亚国家广泛建立姊妹院校，开展务实合作，在“国际农牧业高等职业教育合作与发展会议”和“一带一路”热带农业科技合作论坛等国际舞台上传播中国声音，讲好中国故事，把先进的高职教育理念传播到“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实现“民心相通”。召开3 次国际研讨会，与泰国宋卡王子大学普吉分校、马来西亚敦胡仙翁大学、柬埔寨国立农业职业学院等21 所学校签署了多项合作协议，开展了9 个学生访学和联合培养项目，8 个外派访问学者和师资培训项目，与泰国中国桥有限公司共建“国际教育基地”，与马来西亚留华同学会砂拉越总会建立“留学生招生中心”，与马来西亚莱拉学院建立“国际合作中心”。先后有16 所泰国职业院校校长团共48 人到访我校开展交流学习，为泰国23 所职业院校共62 位教师开展汉语培训，伴随着“一带一路”建设向纵深发展，广东农工商职业技术学院根据自身特点，认真研究“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对于职业教育的诉求，从而选择了适合自身服务“一带一路”倡议的输出模式。

（二）开发服务海外企业的人力资源，降低“走出去”的风险

中国企业“走出去”需要大量的技术技能型人才支撑。近几年，中国企业“走出去”的数量多，产业领域广，所需要的人力资源体量大，但在企业“走出去”过程中发现，在输入国缺少既熟悉中国设备又能够达到企业用人标准的高技能人才。在对广东农垦海外企业的调研中也发现，普遍面临着招工难题：一方面，派驻国内员工赴海外工作成本高，还面临语言文化的差异；另一方面，当地技术工人技能水平低，缺乏对中国企业文化的认同。因此，在中国企业“走出去”的过程中，迫切需要高职院校助力。广东农工商职业技术学院立足服务中国企业“走出去”战略，深入研究广东省科技创新国际合作的需求，科学判断学校的优势专业，充分利用广东农垦的产业和行业优势，加快“走出去”的步伐，认真开展调研，为广东农垦“走出去”企业培训与其企业发展相匹配的当地员工，在广东农垦海外橡胶企业建立泰国学习中心、马来西亚学习中心，开展海外企业员工培训、海外企业管理人员培训，为企业“走出去”提供强有力的人力资源支撑，从而提高劳动生产率和经济效益，提升中国企业在国际上的竞争力。2019 年广东农工商职业技术学院与泰国最大的橡胶集团公司合作设立了“培训学院”，着重开发服务广东农垦“走出去”企业人力资源，有效降低了广东农垦企业“走出去”的风险。

（三）完善校内规章制度，增强“走出去”的内功

作为广东省“一流高职院校”建设单位，广东农工商职业技术学院将“国际化”作为学校的特色项目重点打造，学校专门成立了外事工作领导小组，并出台了一系列相关政策。一是为了配合学校“走出去”工作任务的落地，针对专任教师普遍英语水平难以胜任海外授课的实际，2012 年学校制订了“双语”教师培养政策，旨在提升教师的专业外语授课水平，增强教师的跨文化意识，出台了《广东农工商职业技术学院双语教学建设与管理办法》，严格考核，狠抓质量，目前学校已培养60 多名“双语”教师，覆盖了学校所有的专业，有效地提高了师资队伍境外授课的效果，培养了适合国际化教学的“双语”师资队伍。二是按照广东省教育厅和外事办公室的相关要求，完善了《广东农工商职业技术学院公派出国（境）管理办法》，通过精神支持与物质保障两个维度，最大限度地调动教师海外授课的积极性。三是完善了《广东农工商职业技术学院外籍教师管理办法》，通过采取绩效管理方式提升了外籍教师的教学质量和学生的满意度。此外，随着国际学生的日趋增多，2019 年出台了《广东农工商职业技术学院国际学生管理细则》，有效地降低了办学成本和风险，进一步彰显了学校的国际化办学成效，打造学校的内生优势，从而形成中国职业教育的品牌和影响力。

（四）拓展学生特色项目培育国际化人才，展现“走出去”的成果

学生交流是教育交流的基础，培养国际化高技能人才是学校一直坚守的初心。学校2002 年开展中英BTEC 合作项目，已有17 年国际化办学经验，学校的BTEC 教育中心是目前大中华区办学规模最大、办学质量最好的中心，2017 年被英方评为“大中华区示范中心”，构建了以成果为导向、以学生为中心、持续改进的人才教育模式并辐射到其它专业，在高职院校课程国际化方面起到引领和示范作用。学校注重学生技能的培养和强化学生参与国际竞争的意识，学生在国际技能大赛中捷报频传，共获得8 项国际大赛奖励，其中2017-2019 连续三年学校学生获得“（新加坡）全球品牌策划大赛”“金质奖”、“银质奖”和“最佳展示奖”，提升了学生的文化自信和国际影响力；近三年已招收来自“一带一路”沿线25 个国家的国际学生150 多人，开展了5 场丰富多彩的国际学生艺术节和世界文化展演活动，增进了国际学生对中国的了解，促进了民心相通；学校开展德国F+U 实习项目已经15 年，美国暑期带薪实习12 年，培养了大批具有国际视野的高技能人才；2017 年，广东农工商职业技术学院启动了马来西亚砂拉越科技大学学生互访项目，2018 年与泰国清迈职业学院等院校开展学生互换项目，增进了合作院校师生之间的友谊；与泰国“中国桥”有限公司开展“学生夏令营项目”，丰富了学校国际交流合作的内容。近三年学校与泰国、马来西亚等国开展学生短期交换项目已达12 项，互派学生300 多人次，形成了良好的国际交流合作氛围，展示了学校“走出去”的国际化办学成果。

三、职业教育“走出去”的几点启示

（一）顶层设计：找准“走出去”办学定位

高职院校各有自身的特色，在实施“走出去”办学的过程中如何利用自身优势体现自身特色是首要考虑的问题。当前教育主管部门对“中外合作办学”等“引进来”有相关的规定，而有关“走出去”的法规，尚未有相关细则，尤其是针对职业教育“走出去”更是缺少相关的文件规定，加之“三公经费”管理对高职院校“走出去”办学相关人员出入境的限制也直接影响了合作项目的推进。因此，首先要加强顶层设计。国家层面应对高职院校“走出去”办学统筹规划，尽快出台“走出去”办学的指导性政策，特别要明确职业教育“走出去”的战略定位，建立由教育主管部门、人力资源管理部门等多个部门共同参与的联动机制，形成职业教育“走出去”的合力，对“走出去”的高职院校给予政策和经费支持，从而提高高职院校“走出去”的主动性和积极性。［4］当前《高等学校境外办学指南（试行）（2019 年版）》的发行，对职业教育“走出去”指明了方向，但仍需要具体指导和实践。同时，应将高职院校国际学生的奖学金纳入“中国政府奖学金”范畴，吸引更多的国际学生来高职院校就读，学习中国先进的职业技能。同时应充分考虑职业教育教学的特殊性，放宽对国际学生顶岗实习的限制，简化教师“走出去”的各种手续审批流程和出国程序，可以考虑实施以项目为驱动的管理制度，使高职院校“走出去”更便捷、更高效。伴随着“一带一路”建设向纵深发展，高职院校在认真研究“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职业教育需求的同时，结合自身的情况，应充分认识服务国家“走出去”战略的重要性，找准“走出去”的战略定位，推动自身发展，不断提升中国职业教育的国际影响力。

（二）市场逻辑：健全校企协同“走出去”机制

中国企业在“走出去”的过程中，遭遇到缺乏匹配的人力资源和政策引导的双重夹击，迫切需要了解“走出去”国家和地区的政治、经济、文化、教育情况，迫切需要匹配企业“走出去”的人力资源和相关的技术支撑，然而，校企双方信息不对称制约了高职院校伴随企业“走出去”的步伐，导致很多高职院校无法满足企业的需求。目前高职院校反映“走出去”难，缺乏“走出去”国家的相关信息和有效沟通。因此，必须健全校企协同“走出去”的机制，打造“一带一路”职业教育共同体。目前，广东轻工职业技术学院牵头成立了全国首个“一带一路”产教协同联盟，通过联盟搭建产教协同对话协商帮助校企双方协同“走出去”，搭建信息交互平台，寻求利益平衡点，完善利益分配机制，满足企业“走出去”过程中的多元诉求。因此，“走出去”企业要明确高职院校如何制定匹配的人才和技能方案，指导高职院校深化开展课程教学改革，共建匹配的专业结构、专业教学标准和培养模式。此外，高职院校也要厘清自身“走出去”的发展思路、发展战略和发展路径，避免“走出去”可能会出现的各种风险，不盲目跟风，避免追求大而全的职业教育“走出去”模式，而应精准施策，审慎选择适合自身的合作项目。

（三）内生诉求：构建“走出去”职业教育共同体

中国职业教育要实现“走出去”，获得自身发展，不仅对内要精准把脉，还应问诊世界职业教育，在职业教育的全过程渗透国际化理念，交流互鉴，合作共赢，构建“走出去”职业教育共同体，助力“一带一路”建设，促进共同繁荣，为职业教育“走出去”奠定基础。首先，加强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政策沟通，保障职业教育顺畅“走出去”。2019 年9 月19 日，教育部副部长翁铁慧在中国—东盟职业教育联展暨论坛开幕式上指出，中国—东盟边境职业教育联盟已开展了职业教育伴随企业“走出去”行动，在多个国家设立汉语文化中心、建设农作物优良品种试验站、开办各类培训学校等一系列交流活动，携手构建理念共通、繁荣共享、责任共担的职业教育命运共同体。因此，应搭建合作平台，开展沟通交流，疏通政策瓶颈，促进“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教育市场开放，为中方教师教学等提供法律保障。其次，中国职业院校应形成合力，“抱团”前行。［5］中国职业教育“走出去”不是盲目自大，也不是空凭热情。中国职业教育“走出去”是中国所有职业院校的使命和责任，因此，中国职业院校应形成合力“抱团”前行，不断开拓创新，共商互鉴，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一道聚焦经济社会发展需求，共同研究制定职业教育课程标准和行业企业技术标准，推进学分互认、课程互认、学历互认，实现市场从业标准的一体化，构建“走出去”职业教育共同体。

（四）体系保障：开拓“走出去”办学的资金渠道

高职院校“走出去”办学需要较多的经费支持，然而，目前高职院校“走出去”办学绝大部分依靠学校自身的资金，而“走出去”办学耗资巨大，如果仅靠高职院校的一己之力，很难保证合作项目能否维持长期的良性运行。以广东农工商职业技术学院“走出去”为例，因为没有上级部门设立的专项资金，有些政策暂时无法突破，只能从学校自身现有的经费解决，给学校财政造成较大的压力。因此，职业教育“走出去”需要多种途径获取经费保障，以便减少“走出去”办学的风险。中央和地方政府应根据高职院校的切实需求，设立推动职业教育“走出去”的专项资金，主要用于开展职业教育的境外培训、服务企业“走出去”等助力职业教育“走出去”的合作项目，从服务“一带一路”倡议的专项资金中划拨出一块职业教育助推企业“走出去”基金。同时还要盘活中央和地方政府职业教育经费、资金渠道，形成专项，向“走出去”的高职院校倾斜，开辟多方资金渠道，构建稳定的相关方经费投入渠道，同时要充分利用社会资金，鼓励中国企业与高职院校合作，为“走出去”海外办学提供资金支持。

职业教育国际化发展是时代的潮流，“一带一路”倡议既为高职教育国际化带来了发展机遇，也带来了众多挑战。2019 年国务院发布《国家职业教育改革实施方案》（国发［2019］4 号）为广东农工商职业技术学院“走出去”提供了新的契机。今后学校继续秉承让中国职业教育“走出去”的责任担当，以更加广阔的国际视野，更加开放包容的交流合作，按照2019 年9 月发布的《高等学校境外办学指南（试行）》的指引，输出中国优质的职业教育资源，引源头活水到“一带一路”国家发展道路的土壤上，形成中国职业教育的绿洲，打造世界职业教育的“中国模式”，共建“一带一路”国家职业教育共同体，开创中国高职教育国际化发展的新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