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区学习共同体核心成员的能力建设研究
2020-03-14汪国新
王 中,汪国新
(1.常州开放大学,江苏 常州 213001;2.杭州市职业教育与成人教育研究室,浙江 杭州 310003)
社区学习共同体是生活在社区中的居民由本质意志主导的因共同学习而结成的能实现人的生命成长和建立守望相助关系的群体。[1]作为终身学习服务体系和学习型社会建设的载体,社区学习共同体对丰富社区教育形态、提升居民社区意识、助力社区治理具有积极的助推作用。由于尚未建立相应的社区学习共同体培育机制,有关部门、社区居民还缺乏系统的手段来推动社区学习共同体的生态营造。笔者认为,在完善培育机制的进程中,应当把核心成员的能力提升作为重要方面,核心成员是社区学习共同体自身发展的骨干力量和对外联络的重要纽带,只有加强核心成员的能力提升,才能更好地助力社区学习共同体的可持续发展,从而满足更多社区居民群体性、自发性的学习活动需求。目前,这方面的研究还刚刚起步,如何系统推进核心成员的能力建设,仍然是当下社区教育研究的一项重要任务。
一、社区学习共同体核心成员能力建设的研究回望
梳理核心成员能力建设的研究成果,有助于为进一步研究打下了良好的基础。目前,社区学习共同体核心成员的研究成果主要有专著《社区学习共同体》和《社区学习共同体核心成员胜任力模型构建》等数篇论文,通过文献研究,笔者认为,以下三个方面的问题对核心成员能力建设非常重要,尚需进一步加强研究。
(一)核心成员能力建设的具体内容尚需进一步优化
近年来,社区学习共同体核心成员能力建设的探讨主要集中在两个方面:一是初步提出了核心成员能力建设的内容。曲连冰提出,核心成员应当具有充分挖掘与利用各类社会学习资源的开发能力、及时了解成员学习需求并做出适当回馈的反应能力、成员关系的凝聚协调与温和而又有原则的沟通能力、被团体成员相对认可的专业知识与能力、自身践行并带领所有成员终身学习的学习能力、有序开展团体学习活动的组织能力、引领团体持续发展的使命感与谋划、执行能力等七项核心能力。[2]上述观点回应了实践的关切,对研究核心成员能力建设有一定的指导作用。但需要注意的是,根据彼得·圣吉的五项修炼研究和多元智能理论,所需的能力越多,修炼越复杂,培训也就越难推进。从团体建设的角度看,作为核心成员,要带动社区学习共同体的可持续发展,能力建设应以够用为基准,越简明,可能效果会越好。二是指出了核心成员存在能力欠缺的问题。核心成员能力欠缺是影响社区学习共同体吸引力、稳定性的重要因素。汪国新指出,核心成员能力欠缺往往会表现为:强势并包揽一切、服务精神欠缺、影响力不够、用心沟通不够、鼓励与节奏调节能力不强[3]135-136。核心成员在能力与素质方面存在的问题,对社区教育机构如何因地制宜加强相应的指导与培训提出了新课题。
(二)核心成员的行为研究没有与能力建设结合起来
观察核心成员的行为是能力建设研究的重要路径。当前问题在于,没有将行为研究与能力建设有机结合起来,包括瑞典学习圈牵头人机制亦是如此,亨利·布莱德指出,领导者(牵头人)最主要的组织功能如下:拟定学习圈学习计划,汇总学习资料和它们的用途;做学习圈预算书;制作学习圈成员花名册;安排每次聚会的时间、地点,制作聚会日历;及时约定并随后检查每次聚会的布置工作;每次聚会前联系成员并确保届时无人缺席;安排学习资料的采购(供给)和分配工作;对如何让所有的成员在聚会活动中主动积极给出建议,可以在阶段学习总结或评价中呈现;对参加者如何使用学习资料做出正确有效的指导;合理安排学习圈聘请的专家(如果有的话)。[4]上述功能多达10多项,行为描述非常详实,充分反映了牵头人的管理职责,那么究竟需要哪些关键能力来支持如此繁复的履职行为,需要进一步梳理。汪国新、项秉健将核心成员的功能进行了简化,认为核心成员有发现潜在动机、做好学习计划、联系成员、丰富学习资源、开展学习活动、沟通社会关系、评估学习活动等七项功能,而且核心成员还可能发起成立新的社区学习共同体。[3]133通过比较发现,牵头人对学习圈活动的“管”的行为非常具体繁杂,而社区学习共同体核心成员对学习活动的组织相对宽松,因此,二者在能力需求上也存在一定的差异,需要进一步分析。关注核心成员的行为对能力建设的导向作用,才能更好地助力核心成员能力体系的建构。
(三)没有重视核心成员形象识别对能力建设的作用
加强核心成员的能力建设的重要前提是,既要能够对核心成员进行精准定位,找到培训对象,又要增强核心成员的身份意识,促进其自主发展,这就需要对核心成员的形象识别有一个比较明确的界定。当前,社区学习共同体核心成员的形象识别研究还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主要原因在于:首先,核心成员目前还是一个学术概念,在社区学习共同体中,核心成员自身也未必对自己的角色与作用有准确的理解;其次,学习团体的核心成员与工作单位的领导完全不同,社区学习共同体的组织特性决定了核心成员这一角色没有任何认定或者相应待遇;再次,从团体内部的关系来看,社区学习共同体作为共同体的一种形态,秉承社会生活中最朴素的平等理念,团体中每一位成员都很重要,都是团体宝贵的一员,也就是说,核心成员与普通成员之间没有身份上的差别。另一方面,平等性也限制了角色的分类,给核心成员的形象识别带来一定的难度。但是通过观察,核心成员又有一些独特行为表达。汪国新、项秉健指出,核心成员一定是富有人格魅力的,富有牺牲精神的,也是富有工作激情的,而且也是富有人文情怀和生活情趣的。[3]134
与瑞典学习圈牵头人的比较研究,更有助于我们识别核心成员:一是产生的时代背景不同。许多学习圈纳入政府管理资助体系,这也是瑞典学习圈一百多年长盛不衰的秘诀,牵头人如果得到官方的认定,还可以取得一定的兼职报酬,而社区学习共同体还没有受到同等重视,核心成员没有任何认定,也没有相应的资助。二是形成的机制不同。学习圈牵头人的产生原则上要根据一定的程序要求,从成员中推举出一人主持全部活动,而社区学习共同体核心成员往往是天然形成的,因为大家在潜意识中认可核心成员的人格魅力与专业素养。三是工作方式不同。学习圈仅设一名牵头人,而社区学习共同体核心成员人数较多,一般有2~5人;学习圈牵头人负责团体的学习组织工作,这些工作有一定的指引规范和标准,而核心成员往往根据自己的经验处理共同学习事务。[5]通过上述比较,对核心成员的形象识别可以形成一个初步的界定:核心成员是社区学习共同体中富有人格魅力、牺牲精神、工作激情、人文情怀和生活情趣的终身学习的示范者、互助共学的组织者和团体发展的谋划者,是成员共同信赖的、自然形成的骨干力量,对社区学习共同体的可持续发展起到积极的促进作用。上述界定是对核心成员应然状态的描述,加强调查研究,不仅可以了解核心成员的实然状态,而且有利于对能力建设的个性化问题进行有效回应。
二、社区学习共同体核心成员能力建设的内容优化
笔者选取常州市12个社区学习共同体为样本,调查初步得到以下情况:一是核心成员善于借力、因地制宜开展学习活动。根据提供场地支持的主体不同来区分,其中社区(村)支持的有6个、社区教育机构(老年教育机构)支持的有4个、街镇文化站支持的1个、养老机构支持的1个,这就需要核心成员有较好的沟通能力和人格魅力;二是社区学习共同体专业门类多样,戏曲书画偏多,从类型上看,戏曲4个,书画、演讲各3个,风筝、主题活动各1个,从一个侧面反映了社区居民和核心成员的学习偏好和学习特长;三是虽然核心成员年龄偏大,但是大多数有专业特长,善于接受新事物。12个社区学习共同体共明确核心成员54人,核心成员的平均年龄为57.2岁,具有相应专业特长的有41人,占75.9%,说明核心成员的终身学习能力较强。笔者通过访谈、查阅社区学习共同体的台账资料、观察核心成员的行为表现,并基于已有研究成果,从个体学习、团体学习、团体发展等三个不同维度,提出核心成员应当具备对应的三项基本能力:自我超越的个体成长能力、共同学习的组织协调能力、团体发展的生态营造能力。
(一)自我超越的个体成长能力
自我超越的个体成长能力是核心成员最基本的能力。根据上述调查,具有相应专业特长的核心成员占75.9%,核心成员的平均年龄为57.2岁,但是思想观念上比较容易接受新鲜事物,善学习、讲奉献、理解他人。比如:天宁区郑陆镇诗书画学习共同体的核心成员钱耀海认为,参与学习共同体就是做志愿工作,需要具有以下素质:一是有社会责任感,二是有平民意识,三是有知识基础,四是沟通技巧,五是有组织能力,而且要把社会责任感、奉献精神放在第一位;武进区前黄镇雅韵艺术团核心成员孙英认为,他们的演出是公益的,不讲报酬,愿意奉献的就留下来,不愿意、怕辛苦的就请便。常年在农村演出,一直坚持两个原则:一是不找村里麻烦,二是不增加村里负担。上述案例表明,核心成员已认识到个人努力的重要性,自我超越不仅仅是提倡奉献精神,而且要把奉献精神内化成个体行动,比如参加雅韵艺术团广场舞《映山红》节目的排练成员,很多人都没有固定工作,有的是建筑小工,造房子时就去搬砖头,有的是为红白事端盘子的,但是,只要剧团召唤,就会主动到位,从来不计较个人得失。
共同体是人的结合的有机状态,是积极的“伙伴关系”,这种关系充分表达了人的自由意志与自主选择,形成了友爱互助的共同生活形式,是真正的“心灵契约”。[6]核心成员形成自我超越的个体成长能力,不仅依赖于个体的积极付出,同样也离不开共同体的促进作用,共同体与个体之间存在着积极的互动关系,共同体和谐、温馨的群体关系是个体成长的沃土。比如:雅韵艺术团核心成员龚女士来常州工作已有10多年了,酷爱唱黄梅戏的她几年前加入艺术团,每次晚上演出时,来不及用餐就赶来给演员化妆,并积极承担了许多辅助性事务,从没有任何舞台经验到成为主力演员,她付出巨大的努力,但从不觉得辛苦。这一个案展示了一位普通成员如何转化成核心成员的过程,她在表演艺术上的进步充分反映了个体刻苦学习促进自身发展的积极力量,以及个体与团体的有效互动。核心成员参与社区学习共同体所追求的不是“生活跃变”,或者把学习工具化,这种自我超越本质上是一种新的生活态度。
(二)共同学习的组织协调能力
共同学习的组织协调能力是学习共同体对核心成员提出的基本要求,如果说自我超越的个体成长能力主要依赖核心成员的行为自律和对自我价值实现的追求,则共同学习的组织协调能力代表了核心成员进一步追求群体互助关系的升华。核心成员不仅自己能学,还能带动大家一齐学(相当于曲连冰提出的“有序开展团队学习活动的组织能力”),反映了核心成员的角色意识已经有了明显的改观,核心成员通过积极组织多种形式的学习活动,在互教互学、互助共学中实现自身的价值。比如:成立于2016年的金东方桥牌协会,由已退休的钱三鸿教授牵头,组织园区内40多位桥牌爱好者,每周进行三次训练,不定期外出比赛,以赛促训。花苑社区怡情书画协会核心成员李学葆、宋自华、夏德俊常年主持学习活动,通过发挥自己的专业特长,为社区绘画爱好者提供热心的辅导,团体凝聚力在学习的过程中与日俱增,成员不仅没有流失,反而逐年增加,在2018年度协会工作总结中指出:“我们不但陶冶了自己的情操,也给社会带来满满的正能量,为社会的安定和谐发挥了积极作用,老人们老有所乐、老有所为,怡情书画协会的书画作品成为花苑社区的一张亮丽的名片。”毘陵荟学习共同体核心成员金梅认为:“我们不追求功成名就,而是注重在日常生活的点滴中寻找生命的意义,在共同学习中,分享增加快乐、赞美产生动力、交流创造愉悦、激励聚集能量。”表明团体学习能力所表达的意蕴已经超越了个体成长的诉求,金梅把核心成员团体学习能力归纳为“分享”“赞美”“交流”“激励”等关键词,那么在培育此项能力时,就可以加强针对性。
核心成员的共同学习的组织协调能力主要通过“共同学习”这个重要路径进行提升,彼得·圣吉把团体学习作为学习型组织的第四项修炼,相信“团体确实能够共同学习”,“当团体真正在学习的时候,不仅团体整体产生出色的成果,个别成员成长的速度也比其他的学习方式为快。”[7]因此,共同学习的组织协调能力发挥得当可以起到催化剂的作用,使得共同学习内在机理快速发生效应,能够加快成员对社区共学、乐学、促学的理解。核心成员在主持共同学习过程中的“分享”“赞美”“交流”“激励”等主动行为表明,其群体意识已经非常强烈,互教互学不存在任何功利性,而且这些行为能够被观察到。正如汪国新、项秉健指出,社区学习共同体中,核心成员的学习动机强烈而其他人的学习动机还是潜在的、有待发现的。核心成员以自己的生活经历和对生活意义的理解,发现自身对某些事物或活动很有兴趣,并希望分享自己的经验与生活感悟。[3]131通过对共同学习过程的观察,可以清晰地看到核心成员共同学习的组织协调能力的展示。笔者在调研过程中也发现,有的核心成员在创作表演作品或新编舞蹈动作时,没有发挥集体智慧的作用,喜欢自己单干,没有意识到共同学习的作用与乐趣,说明对核心成员共同学习的组织协调能力的培养非常必要,此项能力决定着共同学习的活跃指数。
(三)团体发展的生态营造能力
团体发展的生态营造能力反映了核心成员改善社区学习共同体内外学习环境的信心和动力,主要表现在对团体日常活动、特别是涉及团体发展重大事项的决策与安排方面,能够基于团体的信任和自身素质,发挥主导作用,赢得广泛支持,促进团体凝聚力的进一步增强。具体来说,主要表现在:一是练好内功,做好内部支持服务工作。核心成员有服务意识,对团体活动开展积极到位、主动补位。比如:雅韵艺术团核心成员除了负责自己的演出角色之外,还各司其职、统筹演出工作,有人负责组织管理和编导节目、有人负责排练和财务、有人负责音响和灯光、有人负责录音和视频、有人负责舞蹈队,有人缺位就有人主动补位;二是展示成果,增强团体品牌示范效应。核心成员有宣传意识,懂得通过宣传团体的学习成效获取社会支持。比如:同济桥风筝协会每年都会举办风筝节活动,自2013年以来已成功举办了七届,影响力不断扩大;团结村“戏曲之家”2019年与菱溪名居社区、采菱社区、朝阳花园社区、清溪村委签订了政府购买社会组织服务合同,开展“戏曲进社区”服务,既锻炼了队伍,又服务了居民;三是主动出击,积极拓展共同体的发展空间。核心成员通过沟通协调,取得社会各界的支持,比如:薛埠镇社区“音乐之声”核心成员积极增强学习共同体的造血功能,通过筹措经费,实现良性运作;洛阳镇友谊戏迷协会核心成员得到企业家的大力支持,比如他们的音响调控台由中达电机赞助、彩电由威普电子赞助、培训教室的课桌由益鼎电器赞助、空调由丽东冷藏设备厂和双娇管业赞助等,极大改善了培训场所的学习条件,他们为了感激企业,将企业的名称张贴在捐赠物品上,也宣传了企业,这些行为充分展示了核心成员的个人魅力和拓展社区学习共同体发展空间的智慧。
核心成员团体发展的生态营造能力对社区学习共同体的可持续发展非常重要,但难点在于,此项能力需要系统培训和个体的素质积累才有可能获得提升。笔者认为,团体发展的生态营造能力的培育应当聚焦如何提升核心成员对有效决策的理解和决策视野的开阔。决策是人们寻求最优化目标和行动方案的过程,彼得·德鲁克认为,有效的管理者必须做有效的决策。他们知道一项有效的决策,总是在“不同意见讨论”的基础上做出判断,它绝不会是“一致意见”的产物。[8]彼得·德鲁克指明了有效决策的难度和重要性,同时强调决策的执行比决策本身更重要,并在论著《卓有成效的管理者》中专门用两个章节进行决策的案例、要素和有效性的研究探讨,说明对有效决策的重视。根据库伯经验学习过程理论,经验学习过程是由四个适应性学习阶段构成的环形结构,包括具体经验、反思性观察、抽象概念化与主动实践,这四个阶段是循环往复的。[9]决策的提出、目标、程序、结论需要系统培训、模拟演练才能够逐步形成,核心成员需要通过上述适应性学习环形结构进行演练,以及基于社区学习共同体内外环境的促进作用,才能更好地强化决策能力。
三、社区学习共同体核心成员能力建设的举措创新
上述研究表明,核心成员的三项基本能力与个体、组织、环境有密切的联系,核心成员的能力建设不仅与个体角色意识有关,而且涉及个体学习与团体学习、团体发展之间的相互促进关系。雪伦·B·梅里安、罗斯玛丽·S·凯弗瑞拉指出,除了聚焦成人学习者之外,还注意到了学习发生的环境、学习者与环境以及学习活动之间发生的相互作用。[10]因此,核心成员的能力建设不是简单的“诉求与满足”或“不足与弥补”的关系,而是需要相关部门统筹规划,不仅积极鼓励核心成员树立终身学习的理念,而且要为核心成员的能力建设出台一些支持措施,通过生态营造,共同推动社会各界关心和支持相关工作的开展。
(一)提升角色意识:逐步做好核心成员的认定和评比工作
核心成员的能力建设应当重视心理学理论的启示,不同的心理过程和内在动力对核心成员能力建设的促进作用是有差异的。加强核心成员的形象识别工作,有利于增强核心成员的角色意识,激发和维持核心成员这种积极的心理状态,进一步发挥核心成员的榜样示范作用。相关部门可以参照瑞典学习圈牵头人的有关做法,开展社区学习共同体核心成员的认定、评比和表彰,给予相应的激励,从而激发核心成员的荣誉感和自信心,为核心成员自觉加强能力建设打下良好的基础。上述举措对社区学习共同体普通成员的成长也有引领作用,让更多的普通成员积极参与社区学习实践活动,争取成为社区共学的骨干力量,才能更好地助力社区学习共同体的蓬勃兴起。
(二)加强培训工作:有序开展核心成员能力建设专项实践
人的各种能力是在后天学习、生活和社会实践中逐步发展形成的。能力建设的专项实践对核心成员的顺利成长具有积极意义。目前对社区学习共同体核心成员的专项实践还不完善,如何增强培训的科学性、系统性还需要加强研究。笔者在访谈中发现有的核心成员一定程度上具备了某些核心能力,但是,这些能力主要依靠他们自己摸索形成。研究表明,对成人学习活动内在影响机制的探究,要转变仅从个体认知视角研究范式的传统立场,秉承个体认知视角与实践取向视角相结合的研究范式。[11]因此,有序组织核心成员的分级分类分层培训非常必要,而且培训方案要简洁,可操作性强,要适当增加实践体验环节,这样的培训可能效果会更好。
(三)支持团体发展:共同营造社区学习共同体良好的环境
内外环境对社区学习共同体的认可和支持也会影响核心成员的能力建设。埃茨艾奥尼类型学试图提供一种对社会中存在的所有不同组织进行分类的基本标准,他提出的各种组织使用的不同标准是权力或权威类型,以及组织成员参与组织事务的类型。[12]上述理论的启示在于:社区学习共同体有自己的组织特性,与一般意义的学习型组织不同,社区学习共同体的草根性、自发性和非功利性等特征,更能有效地发挥组织的价值导向作用,从而生成良好的内部环境;而根据功能分析范式,个体、组织与社会系统之间有着各种有机联系,相关部门也要关注外环境的生态作用,通过因地制宜给予学习条件与经费的支持,宣传示范性社区学习共同体的典型案例,营造良好的生态环境,能够间接助力核心成员能力的提升和作用的发挥,让更多居民享受到社区共学的乐趣。
综上所述,多措并举可以从不同角度来推进社区学习共同体核心成员的能力建设,这些措施有直接作用,也有间接作用,这种基于对核心成员行为观察的综合施策,目的就是让核心成员通过个体、组织和环境的共同作用,以自学、培训、群体助力、条件支撑等多种方式获得能力的提升,最终目的是让社区学习共同体更好地与社会各界积极互动、良性发展。从本质上看,社区学习共同体是为了让成员获取学习的快乐,而不是学习条件的享受。它的基本特征和价值取向不会因为社会的干预而变化,核心成员的能力建设亦是如此,因为我们的社区治理与社会进步需要更多的相关主体积极参与,并获得自主发展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