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心的起点、涵养与唤醒：“不忘初心、牢记使命”制度构建的一个分析维度

李超群，郑 彬

(1，2.中共山东省委党校[山东行政学院] 研究生院，济南 250103)

党的初心依靠广大党员去承载，每个党员的初心汇聚起党的初心。每个党员的初心并不是相同或者一成不变的，随着个体思想认知和具体实践的发展，其会表现出多样性和差异性。因此，党员初心的发育与保持对党的初心保持具有重要作用。而党员初心是党员个体的一种自我认知，在其形成过程中，党员个体的自我认知发挥重要作用，而外部影响尤其是所在地区或单位的政治生态也不容忽视。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提出建立“不忘初心、牢记使命”制度，制度的生命力在于执行，在于全体党员初心的发育与保持。因此，笔者试图探讨党员初心的初始样态以及党员初心发育过程中所在地区或单位的政治生态对其造成的影响，分析其中存在的问题，进而为推动“不忘初心、牢记使命”制度的落实生效提供一些借鉴思考。

一、起点：党员初心的初始样态分析

中国共产党的初心是为中国人民谋幸福，为中华民族谋复兴，这也是党的执政理念和领导起源。中国共产党党员的初心是由党员个体对入党动机、自身价值定位、所从事工作的态度等一系列自我认知所形成的综合性反映。从本质上来讲，党员初心与党的初心是相一致的。“党的初心召唤、引领、凝聚党员初心，党员初心承载、支撑、汇聚党的初心。”[1]二者最终目的都是服务于国家、社会和人民发展的需要。

但是，党的初心纯洁和先进并不代表每一个党员初心都是纯洁和先进的。党员初心作为党员个体的心理认知，从词性角度讲，应属于中性词。党员初心的产生和发育必定受到个体的思想认知和外部环境的影响，呈现出多种样态。鉴于此，笔者拟从党员入党时的初心样态着手分析其中存在的不同类型，进而为党员所在地区或单位政治生态影响下初心的形成理路提供基本思路。综合革命年代的险恶环境、执政党自身的特性、先进模范和腐败典型事例等来分析，笔者认为，党员入党时的初心存在理性自觉型、感性自发型、自私利己型三种样态。

(一)理性自觉型初心

理性自觉型初心是指入党时怀有坚定的共产主义信仰，对党怀有深厚的感情，对党的路线方针政策怀有深刻的认同，政治立场坚定，希望通过入党来更好地为国家、社会和人民服务，坚持党的利益高于一切的态度和认知。正如刘少奇在《论共产主义修养》中所指出的：“我们的共产党员，应该有最伟大的气魄和革命的决心。每一个党员都应该愉快而严肃地下定自己的决心，来担负实现共产主义这种人类历史上空前伟大而艰难的任务。”[2]127这种初心是至纯至真的，是不掺杂一点私念而从内心自觉而生的，是与党的初心高度一致的。革命年代，一批批先进分子怀着坚定的共产主义信仰和保家卫国的革命信念加入中国共产党，前赴后继，为革命事业的发展作出巨大贡献甚至失去生命。“砍头不要紧，只要主义真。杀了夏明翰，还有后来人。”[3]155夏明翰的就义诗真切地道出了一批批共产党人怀着对共产主义事业的深厚执念和纯真情感，选择加入党组织来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成为执政党后，党领导人民进行社会主义建设。一些人在深刻了解党的革命、建设和改革史，深刻理解和认同党的路线方针政策，亲身经历党带领人民取得的一系列成就的基础上，认识到中国共产党是真正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政党，从而怀着入党后能够更好地利用党员身份和工作职责来为人民服务的目的而加入党组织。“两弹一星”元勋郭永怀，放弃美国的优越待遇，毅然回到祖国加入中国共产党，全身心投入到核武器的研发中，最终用生命诠释了共产党人无私奉献、以身许国的崇高精神。时代楷模黄文秀，硕士毕业后，毅然放弃大城市的工作机会，自愿扎根于脱贫攻坚一线，带领当地村民脱贫致富，奉献自己的青春，用行动和生命诠释了共产党人的初心和使命。由此可见，理性自觉型初心产生于对党的事业深刻认同和对人民群众的深厚情感之中，与党的初心是高度一致的。

(二)感性自发型初心

感性自发型初心是指基于被党的组织特质、宣传号召、优良风气、良好作为等产生的政党形象魅力所吸引，或是党员身份能够为个人进步和正当权益实现提供竞争优势等原因，从而产生加入党组织的想法。例如，革命战争年代，一些农民分子以为共产主义就是“打土豪，分田地”，怀着分田分地、吃饱穿暖的朴素想法加入党组织；解放战争时期，一些人目睹国民党的腐朽衰败后，将两党进行比较后认为只有共产党才真正可以救中国或者仰慕共产党的声望，从而产生加入共产党来寻求出路的想法，等等。正如刘少奇所总结道：“这些同志，没有清楚而确定的共产主义的世界观，不了解共产主义事业的伟大而艰苦，没有坚定的无产阶级的立场，那是很自然的。”[2]137革命战争年代，面对残酷的政治环境，加入党组织意味着风险甚至牺牲，这部分人怀着寻找出路、实现个人正当权益、对党的仰慕之情等朴素心理选择加入共产党，这是党的宣传感召、优良作风和有力作为所产生的魅力吸引的结果。此外，在执政后，中国共产党成为国家唯一的法定执政党，基于中国共产党是国家政权的领导者和组织者以及社会整体对个人政治面貌普遍看重的因素，除为党的良好形象和执政绩效所感召和吸引外，一部分人认为党员身份在人生的关键节点(如公务员招考、选拔任用、竞选职位等方面)比一般群众有着更大的竞争优势，从而选择加入党组织，来获取到更好的工作机会；或是出于一种“周围优秀的人都是党员，我也要入党”的崇拜感和要求进步的想法而加入党组织，等等。以上想法都属于追求个人进步和实现个人价值的正常方式，也是政党形象和魅力吸引的结果。因此，无论是在生活中直接感受到党的良好形象和作为，还是出于追求更大进步的想法而加入党组织，其共同之处都是受到外部影响而自发产生的入党动机，都应属于感性自发型初心。

(三)自私利己型初心

所谓自私利己型初心，是指怀有通过入党来实现自己的个人不正当私利，并为此不择手段，甚至不惜牺牲党的利益的不良动机和认知。自私利己型初心虽然集中体现为一种不良的入党动机，但是从本质上讲也是个体对加入党组织的一种最初认知，因此也可以将其作为党员个体初心的一种最初样态进行考虑分析。自私利己型初心者把加入党组织作为实现其不当利益的门槛，一旦进入党内，必经不住权力的诱惑而将党的利益抛在脑后，将个人私利置于一切利益之上。需要特别指出的是，此类初心和上文的感性自发型初心有着根本区别，感性自发型初心者虽然没有达到“为共产主义奋斗终身”的信仰高线，但是其一切行为都在遵守党纪国法的底线之上运行。而自私利己型初心者通常为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不惜为此违反党纪国法，这是二者的本质区别。革命战争年代，“大浪淘沙”的残酷政治环境无形中提高了加入党组织的门槛，但是其中仍有极少数贪腐分子如谢步升等混入党内，违背党性，公开贪污受贿，造成极其恶劣的影响。成为执政党后，革命年代大浪淘沙的“自然筛选”机制已不再起作用，加入党组织不但没有风险，反而党员身份往往成为某些重要利益的实现资格。由此，一批动机不纯的人出于对权欲和物欲的需要进入党内。党的十八大以来，相继查处了一批贪腐分子，其中不乏通过伪造身份材料进入党组织后一路贪腐、一路提拔的党员干部，如山西省高速公路管理局原纪委书记冯朝辉，通过伪造年龄、身份、学历、招工、入党、提干等材料顺利进入党组织后，在20多年里，一路伪造一路贪腐，对当地的政治生态造成极大破坏。怀有自私利己型初心者进入党内，其贪腐之路并不是一蹴而就，而是经历了一个由自发贪腐向自觉贪腐的演变过程，如果在此过程中听之任之不加以处理的话，其自觉贪腐的麻痹政治心理一旦定型，后果不堪设想。

综上所述，党员的入党初心在实践中呈现出理性自觉型、感性自发型、自私利己型三种样态，但这不是党员初心的最终样态。接下来，笔者将根据党员所在地区或单位的政治生态状况不同，分析党员入党初心在不同政治生态涵养下的形成理路和最终样态。

二、涵养：政治生态影响下党员初心的衍变

党员入党初心作为党员内心自发产生的一种最初心理认知，其发展衍变会受到党员所在地区或单位政治生态的影响，最终呈现出不同的样态。所谓政治生态，根据本文所着眼的党员个体初心衍变的微观分析视角，从狭义上来说，是党员所在地区或单位的政治文化、政治生活、政治风气、政治纪律、政治局面、政治氛围等因素的综合反映，其通过党员个体的行为举止、工作作风、态度认知、价值取向等因素所营造和展现出来，依附于党员而形成，但一经形成又会脱离于党员自身，反作用于整个组织与组织内的党员群体，具有很强的引导性和感染性。正如习近平总书记所说：“政治生态好，人心就顺、正气就足；政治生态不好，就会人心涣散、弊病丛生。”[4]一个地区或单位的政治生态如何对党员初心的发育和保持具有极强的感染力和影响力。

不可否认的是，目前党内政治生态总体呈现健康向好的状态，安定有序、风清气正、良性健康是当前党内政治生态的总基调。党员干部政治清白、作风清正、政治理念正确、政治行为规范、政治文化良性、政治纪律严格遵守、政治生活严肃认真等是一个地区或单位政治生态健康良好的主要衡量标准。但是在个别地区或单位，目前仍存在着政治生态不良的情况，具体表现为不正之风蔓延，“潜规则”盛行，政治生活的政治性、时代性、原则性、战斗性不够突出，纪律规矩意识淡薄等现象，对党员初心的形成和发育产生了不良影响。基于此，笔者将根据党员所在地区或单位政治生态的两种状况，结合前文之中划分的党员入党初心的三种样态，对不同政治生态涵养下党员初心的发育理路进行综合分析，得出初心的最终形成样态。具体来说，党员初心会呈现出巩固、迷茫、堕落三种最终样态。

(一)初心的巩固

初心的巩固存在于良好的政治生态涵养下党员理性自觉型初心和感性自发型初心发育理路之中，这是党员初心发育的最佳样态。

首先，从自觉理性到永远巩固。前文中提到，理性自觉型初心者因怀有坚定的共产主义信仰和更好地为人民服务的决心而选择加入党组织。而一个地区或单位政治生态健康良好，意味着党员干部的工作态度、行事原则、价值取向相一致，最终落脚点都是服务于人民群众的需要，这与理性自觉型初心者的理想信念相契合。因此，健康良好的政治生态能够为党员干部积极干事创业提供良好的从政环境，党员干部的理想抱负能够得到施展，党员对个人的发展前景有信心、有盼头，自身的思想认知得以持续深化，从而使其入党初心在今后的工作实践中得到不断巩固。

其次，感性自发型初心在良好的政治生态的涵养下，最终也会达到初心巩固的状态。根据组织行为学的激励理论，“稳定的工作环境能够为从业人员带来可预见的报酬。这种报酬既包括外在报酬，如工资、职务、安全感等，也包括内在报酬，如个人能力的提升、个人成就感、良好的社会信誉、对社会作出的贡献等”[5]。在革命战争年代，大批农民和小资产阶级出身的党员，最初只是抱着“跟共产党走，能吃饱饭”“共产党不纳税不缴粮”等想法加入党组织，而在革命理想高扬、政治廉洁、风气清正、民主公正、奖罚分明的政治环境影响下，其最初的想法得到改变，不计较个人利益得失，跟随党出生入死，实现革命理想。因此，感性自发型初心者在加入组织后，受到良好的精神激励、身边优秀党员的模范带动，在深入学习和接受党的理论教育、外在压力约束等因素影响下，其最初受党的魅力吸引而加入党内的想法会转化成对党的理性认同，进而与党的崇高事业达成一致，实现初心的自发到自觉，再到初心的永远巩固。

(二)初心的迷茫

初心的迷茫存在于不良政治生态影响下理性自觉型初心和感性自发型初心的发育过程之中。前文之中提到，一个地区或单位政治生态污浊，意味着形式主义、官僚主义、山头主义等不正之风蔓延、潜规则盛行、腐败发生等问题不同程度的存在。而政治生态是以“一种润物细无声的方式对生活工作其中的领导干部产生潜移默化的影响，深刻影响着党员领导干部的价值取向和为政行为，影响和左右着领导干部的心态”[6]。因此，工作在其中的部分党员必然受周围不良政治环境的影响，导致工作作风、办事态度、行事方法、理想信念等发生相应的变化。

具体来说，在这种政治生态环境下，一些党员干部虽怀着一颗自觉崇高的初心或是追求个人进步的想法而加入党组织，但是当工作认真投入之后，却发现自己不比深谙官场潜规则、善于“拉关系”的党员同事提拔得快、获得的多，个体期望与实际收获不能成正比。久而久之，这种巨大的心理落差使得这部分党员对工作产生懈怠，宗旨意识淡薄，进而产生了“干多干少一个样”“不给好处不办事”等一系列为官不为的麻痹心态来寻求所谓的“心理平衡”，严重损害了党在群众心目中的形象。这部分群体如果得不到及时的教育引导和相应的组织处理，任其发展下去，最终必将落入违法犯罪的深渊。以河北省大名县原县委书记边飞为例，边飞曾先后担任过河北三个县的县委书记，因在平级岗位上多年得不到提拔，进而心态失衡，开始大肆贪腐寻求心理安慰，最终坠入违法犯罪的深渊。

(三)初心的堕落

初心堕落状态存在于不良政治生态涵养下理性自觉型初心、感性自发型初心的发育理路之中，同时自私利己型初心在不良政治生态涵养下，最终也会走向初心的彻底堕落。

前文中谈及，理性自觉型初心者和感性自发型初心者在不良政治生态影响下，久而久之会沾染不良风气，宗旨意识会逐渐淡薄，这种消极心态反映到日常工作中，则表现为一系列形式主义、官僚主义、不作为不担当的现象，最终造成初心的迷茫状态。而在此时，如果不能及时地施以教育整改、诫勉批评、组织处理、监督问责等，在不良政治生态继续恶化的影响下，任由此类现象发展下去，最终将触碰法律底线，落入违法犯罪的深渊，走向初心的永远堕落。从中纪委等部门制作的反腐片《永远在路上》里面记录的山西“塌方式”腐败来看，一些贪腐分子如聂春玉，根据对其采访自述，一开始聂春玉从省委政策研究室调任吕梁时，还是怀着一颗为民办事的心态走向岗位的，且最初对于行贿他是拒收的，但是后来受当地政治生态整体恶化的影响，开始禁不住金钱的诱惑，甘心被围猎，大搞卖官鬻爵，从而滑向犯罪的深渊。而对于自私利己型初心者，由于其一开始就是怀有实现个人私利的不正当目的而加入党组织的，因此，在入党后，必定利用党员干部身份来不择手段地自觉贪腐，一心为实现自己的私利而贪污腐败。因此，即使其所在地方的政治生态健康良好，但是其自觉贪腐的政治心理已经形成，且成为一种思维定式和行为习惯，不因政治生态的影响而改变。相反，还会反作用于所在地区的政治生态，污染恶化当地的政治环境。党的十八大后查处的司法部原政治部主任卢恩光，为满足自己的私欲，从一个私营企业主，通过贿赂当地官员伪造入党材料，从而走入仕途，之后仍不满足，一路贿赂一路造假，使众多为其伪造档案或受其贿赂的党员干部在事发后接连被降职处分，对所在地区的政治生态造成了恶劣影响，其贪腐形成的遗毒更是长时间难以根除。因此，自私利己型初心者加入党组织后会千方百计来满足自己的私欲，最终的走向都将是初心的堕落。

综上所述，党员初心的发育是一个动态的衍变过程，受不同政治生态的影响，不同的入党初心在发育过程中会最终呈现出巩固、迷茫、堕落三种样态。新时代只有夯实巩固的初心、唤醒迷茫的初心、清除堕落的初心，才能确保党员初心承载、凝聚好党的初心，进而达到党员初心与党的初心高度一致。

三、唤醒：新时代党员初心找寻的路径分析

前文中依次分析了党员初心的最初样态和受不同政治生态影响而衍变出的最终样态，同时也指出了党员初心发育过程中存在的问题，其最终目的在于找到唤醒党员初心的有效路径。新时代确保党员初心的正常发育与保持，就要坚持精神滋养，厚植党内政治文化；突出重点，抓好党内“关键少数”；严把关口，做细党员发展工作；制度安排，源头入手净化生态。

(一)精神滋养，厚植党内政治文化

“党内政治文化决定了党组织和党员普遍性的价值取向和行为方式，是党员干部融入血液、深入灵魂的精神标识。”[7]新时代发展积极健康的党内政治文化，对营造良好的政治生态具有积极作用。前文之中讲到，在个别地区或单位中，形式主义、官僚主义等不正之风，各种官场潜规则，懒政、怠政、庸政等现象的存在，严重污染了当地的政治生态，造成了极其恶劣的影响。因此，新时代应从党内政治文化营造着手，净化党内政治生态，从而为党员初心的发育和保持提供一个健康良好的成长环境。对此，首先，应把握党内政治文化建设的正确方向。坚持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大力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革命文化、社会主义先进文化，教育引导党员干部坚定文化自信、坚守文化立场，加强党性锻炼，保持正确的政治方向。其次，开展形式多样的党内政治文化活动，丰富党内政治文化生活。定期组织党员干部到红色文化基地、革命纪念馆、革命老区等地进行参观学习，接受党内先进政治文化的滋养，从而深刻领会党内政治文化的要义。最后，创新党内政治文化的传播载体，以喜闻乐见的形式使之深入人心。充分利用电视广播、新闻报纸、手机App、大型舞台剧等新形式新媒体进行宣传、传播先进政治文化，提高党内政治文化的影响力和传播力。

(二)突出重点，抓好党内“关键少数”

“对执政党来说，党要管党，最关键的是干部问题，因为许多党员都在当大大小小的干部。”[8]328党的各级干部是党的形象化身，其自身的所作所为直接影响到所在地区和单位的政治生态。主要领导干部一旦贪腐，必然会产生催化、连锁反应，严重的会造成一个地区系统性、塌方式腐败。因此，必须以严的标准、严的措施、严的纪律来教育、管理、约束干部。首先，加强干部教育培训工作的力度。充分利用党校(行政学院)、干部学院、社会主义学院等培训基地，加强领导干部的理论教育和党性教育，突出政治教育，在强化理想信念、提高品行作风上下足功夫，教育引导领导干部牢固树立政治意识、大局意识、核心意识、看齐意识，把提高政治觉悟、政治能力贯穿到干部教育培训全过程。其次，加强党内监督，严惩贪腐干部。加强对领导干部权力运行的监督工作，确保党内监督无禁区，对发现有违法违纪行为的领导干部依法依纪给予严惩，让腐败分子在党内没有任何藏身之处。最后，做好干部选拔任用工作。按照党的十九大报告提出的“要突出政治标准，提拔重用牢固树立‘四个意识’和‘四个自信’、坚决维护党中央权威、全面贯彻执行党的理论和路线方针政策、忠诚干净担当的干部”[9]51的标准，树立正确的选人用人导向，真正把好干部选出来、用起来。

(三)严把关口，做细党员发展工作

前文中讲到，部分党员尤其是怀有自私利己型初心者加入党组织，会随着职务的提升滋生一些不正之风，不择手段地为自己谋取私利，从而成为当地政治生态的污染源，最终走向贪腐的深渊。因此，为应对这种情况，应从党员发展的入口着手，提高党员发展质量，从源头上解决问题。首先，加强对入党积极分子的培养、考察工作，时刻注意其思想动态。基层党支部应对每一位入党积极分子的入党动机、思想状况、各项实际表现、政治历史等方面进行认真仔细考察，定期进行思想教育和入党培训，组织学习党的各项基本知识，全程跟踪其成长状况，提高思想觉悟。其次，严格按照党章规定的党员标准和《中国共产党发展党员工作细则》所规定的各项程序，遵循“控制总量、优化结构、提高质量、发挥作用”的十六字方针，公开公正透明地做好党员发展的各项工作，防止一些入党动机不纯者进入党组织。最后，在发展党员过程中注重听取群众意见。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入党的根本目的是为了更好地服务群众。因此，应定期组织群众座谈会、民主评议党员等活动，向群众了解入党申请人的各项情况，对其中不符合入党标准的入党积极分子应及时中止其党员发展工作。

(四)制度执行，源头入手净化生态

规范明确的制度安排以及强大的制度执行力是营造健康良好政治生态的重要支撑。前文中讲到，一些地区或单位各种潜规则盛行、不正之风蔓延、干部选拔任用存在问题等，归根结底还是制度执行力的缺位失位。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通过的决定指出，“各级党委和政府以及各级领导干部要切实强化制度意识，带头维护制度权威，做制度执行的表率，带动全党全社会自觉尊崇制度、严格执行制度、坚决维护制度。健全权威高效的制度执行机制，加强对制度执行的监督，坚决杜绝做选择、搞变通、打折扣的现象”[10]59。对此，首先，强化党员干部的制度认同。应组织广大党员干部带头学习党的法规制度，对相关法规制度的背景、内容、措施、目标形成准确认知，从而增强对党内法规制度的认同，进而将制度执行意识内化于心，外化于行。其次，提高违反制度的成本。将制度执行情况与党员干部的绩效考核相挂钩，对党内制度执行不力、随意变通的部分党员干部实行一票否决制，坚持发现一起查处一起，绝不姑息，坚决防止“破窗效应”。最后，做好制度设计，注重制度的可操作性和实用性。及时更新废除不符合实际的制度，将实践中一些好经验、好做法及时上升为制度，使制度能够符合实际，经得起实践检验。

总之，中国共产党的初心是由每个共产党员个体的初心所凝聚、承载、支撑的。只有每个党员的初心达到巩固状态，才能确保党的初心历久弥坚。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提出要建立“不忘初心、牢记使命”的制度，而要确保各项制度落实生效，首先在于全体党员理想信念的坚守，在于每个党员初心的良性发育与保持，在于党员所在地区或单位政治生态的良性健康。新时代要实现良好的政治生态涵养下党员初心的正常良性发育，就要坚持精神滋养，厚植党内政治文化；突出重点，抓好党内“关键少数”；严把关口，做细党员发展工作；制度安排，源头入手净化生态，从而达到党员初心永远巩固的状态，进而更好地服务于国家、社会和人民发展的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