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企业投资进入希腊港口的启示

李 雄，金 璐

（中交第一航务工程勘察设计院有限公司，天津 300222）

关建词：金融危机债务危机；私有化改革；中国企业投资；比雷埃夫斯港；一带一路

引 言

2008～2009年金融危机席卷全球，希腊爆发债务危机，受双重危机的影响，希腊整体经济恶化，海运业务量下滑，比雷埃夫斯港生产经营陷入困境。为获得欧盟纾困基金救助，希腊不得已实行改革，包括削减社会福利支出和国有资产私有化。中国中远集团获取了比港集装箱码头 35年特许经营权，并使比港重焕生机，以实例验证了“一带一路”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互联互通合作模式，为中国在希腊、欧洲乃至世界带来积极影响。

1 比雷埃夫斯港概述

2016年7月，希腊政府最终确认同意将希腊最大港口比雷埃夫斯港 67 %的股权出售给中国远洋海运集团，由此，中远海运集团将控股比雷埃夫斯港，获得比雷埃夫斯港务局的全面经营权，包括目前的集装箱码头、邮轮码头、渡轮码头、汽车码头、仓储物流、修船造船在内的六大板块经营业务。这是中国企业首次在海外获得整个港口的经营权。

比雷埃夫斯港位于希腊首都雅典东南部约10 km的地中海之滨，地处巴尔干半岛南端，处于欧洲、中东和非洲的中间，连接直布罗陀海峡和地中海的东部，地理位置十分优越，是中国通往欧洲的枢纽港口。比雷埃夫斯港港区面积272万m2，海岸线24.2 km，连接着欧亚非三地，是希腊国内第一大港，享有“欧洲南大门”之称，是中欧的门户。

比雷埃夫斯港是由地中海前往大西洋、由红海前往印度洋，以及由马尔马拉海前往黑海的优良中转港，是“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的重要一站。

比港处于“中欧陆海快线”的南起点，从希腊比港出发，沿“中欧陆海快线”的匈塞铁路段，途经马其顿斯科普里、塞尔维亚贝尔格莱德，向北直达匈牙利布达佩斯。

从中国到欧洲的货物，与以往通过苏伊士运河抵达汉堡港或鹿特丹港后进入中东欧的运输线路相比，中欧陆海快线将使货运时间减少7至11天。比港+中欧陆海快线的运输通道成功连接，将进一步加强中国与中东欧各国的联通，深化中国与中东欧国家的经贸合作。比雷埃夫斯港因此成为“一带一路”建设中连接陆海的又一重要支点。

2 希腊和比雷埃夫斯港危机

2008年金融危机席卷全球，2009年底希腊债务危机爆发。由于受国际金融危机和自身债务危机的双重影响，希腊整体经济态势不断恶化，海运业务量持续下滑。曾经的希腊大型国有公共服务企业比雷埃夫斯港港务管理局下的比港，生产经营陷入困境，业务持续下滑，工人罢工不断，经营难以为继。

2010年4月，随着希腊国债评级被降低，希腊债务问题恶化。欧盟、欧洲央行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三驾马车”决定给予希腊政府贷款援助，但要求希腊政府削减公共支出、降低最低工资以及重组银行配合债务援助，以改革措施换取救助款项。为履行救助计划中做出的承诺，希腊财政严厉紧缩和缩减社保等社会公共福利,影响了民众的生活质量。政府着力推动国有资产私有化改革，使人们担心会失去工作岗位，这些担忧产生了长达一、二年的罢工，从而出现了较严重的社会问题。

2015年7月，新上台的希腊政府对债务偿还方案进行全国公投。尽管公投结果不利，希腊新政府最终与欧盟成员国达成救助协议，债务问题暂时得到缓解。

希腊是欧盟成员国，也是欧元区 19国之一，欧元区国家实施统一货币政策。1999年至2004年间，由于成员国之间的相互隐性担保，以及投资者、借款人和各国政府过于乐观的态度，几乎每个人都认为欧元区“太大而不能倒（too big to fail）”，欧洲央行一定会支付债务，以支撑欧元建立经济合作区。贷款人忽视了实力较弱成员国的实际偿还能力，向南欧和爱尔兰发放了太多廉价但高风险的信贷，以致整个欧元区成员国开始借贷消费，助长了南欧和爱尔兰的房地产泡沫。而且大多数欧元区国家，违反了 2008年以前《马斯特里赫特条约》规定的债务总额（占GDP的60 %）和赤字额（占GDP的3 %）的限制，且没有受到欧盟当局的干预。例如，2004年希腊的总债务已经达到GDP的111 %，并且一直持续到2009年9月债务危机爆发。

欧元区受监管的统一货币联盟在经济危机中剥夺了成员国的“自愈”机制。债务危机国家的央行本可以加印更多的货币来增加通货膨胀，从而降低汇率，使货币更便宜，从而使出口商品的价格在全球市场上更具竞争力。出口增加将在国内创造就业机会，从而使危机可以得到缓解。然而，这只能在国家银行有权印刷货币的情况下才能做到，但这种机制在共同货币区并不存在。欧洲央行（ECB）根据所有欧元区成员国的平均购买力，在欧元区国家实行统一货币政策，并设定了相同的汇率。假如欧洲央行为了增加南欧成员国的出口而使其货币贬值，同时也将使受危机影响较小的成员国财产贬值，财产所有者和政府不希望这种情况发生，通胀政策也不会在欧盟层面上获得通过。结果，希腊失去了从危机中拯救自己的一条重要途径。

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和欧洲央行对南欧高债务国家的救助计划，主要包括紧缩政策和有条件贷款等。尽管希腊历史上从未实施过紧缩政策，但欧盟认为施行紧缩政策是希腊和其他南欧高债务国家解决经济危机的主要方案。

紧缩措施可以成为刺激出口的一种方式，通过减少社会保障和政府开支，公司解雇或降薪使得人工成本减少，从而降低生产成本，提高商品在国际市场上的竞争力。但是，当时的希腊和西班牙的失业率超过 25 %，这两个国家年轻人的失业率超过50 %，实行紧缩措施，让保住一份工作变得更加困难。

欧盟救助计划的有条件贷款包括三轮贷款并附带经济改革的条件，经济改革条件包括紧缩型经济政策、国有资产私有化、打开受国家保护的市场等。这些贷款大部分通过减少社会支出来换取。紧缩措施虽然不会让人们的财产贬值，但会让每个家庭和中小企业的收入减少而无力偿还债务。如果过多缩减公共教育和医疗等社会保障，人们的生活负担可能会加重，这将有可能发生社会动荡，对生产效率和社会生活稳定产生重大影响。希腊的邻国西班牙、葡萄牙、爱尔兰等国都尝试过上述的经济改革，但都因产生社会危机而告终。因此，希腊需要汲取各国的具体经验来发展自己的道路。

3 外国直接投资（FDI）理论

经济理论认为，外国直接投资（FDI）普遍被视为一种实质上的大规模投资，对经济增长起着推动作用。通常情况下，拥有相对安全且能够获得投资收益机会的国家，将得到较大部分资本流入。理论上，外国直接投资的关键是通过转让技术、提升管理技能和人力资本，打通本地市场与世界市场的联系，以此来推动经济增长。FDI可表现为BOT模式，需要获得接受国的特许经营许可。

相较于外国直接投资，贷款是较不可取的资本流动形式。贷款或许与投资业绩没有直接联系，债务资助活动可能在短期内造成收益不足而无法支付利息，因此导致贷款产生不确定风险。

外国直接投资具有长期投资意图，一旦在接受国投资并建立跨国企业，无论是设立或解散子公司的固定成本都相对较大，这种资本转移通常经过“深思熟虑”，表现为长期可持续的消费增长。

外国直接投资还能产生积极溢出效应，它通过将当地与全球经济联系，为投资者和接受国提供了激励结构。这些联系超越了金融一体化，因为它们允许跨国公司之间的技术转让，这将对接受国产生长期的积极影响，例如帮助接受国进行产业升级、促进增长和开发接受国的潜力。中国 30多年的改革开放实例，也验证了通过引入外资，对投资所在国的企业治理结构，产业升级等影响经济增长发挥长期积极作用。

现有资料表明，溢出效应不仅局限于单个产业，而且间接地将知识和生产力转移到国家和行业的其他部分。比如投资港口，也会惠及到毗连的自由贸易、城市化和供应链网络发展。同时，外国直接投资促进更有效地利用国内资源，提高了实际收入水平。跨国公司发挥了中介的作用，将先进的组织结构和营销实践转移到接受国，从而提高了效率，促使国内工人技能水平和平均工资水平有所提高。因此，来自外国投资产生的这些效益反映在接受国经济的发展和竞争力提升。

在观察外国直接投资的积极效应同时，其带来的负面破坏也应加以考虑。如果接受国经济的发展和增长，必须依赖外国投资，亦将产生不利的情况。因为外国资金将与当地资本竞争，成熟的外国投资者很容易强势于当地投资者，并可能限制本土资本未来增长。外国直接投资目标国的国内市场，可能会通过增加中间产品的进口而损害贸易平衡，这也可能减少本土产品的销售份额并损害国内积累。

4 一段愉快的“联姻”

综前所述，希腊不太可能等待欧洲央行让货币贬值使其从危机中复苏，有可能的做法是通过出台紧缩措施，以及政府将公共财产私有化等条件，接受救助贷款或者是外国直接投资。那么，来自中远集团的外企直接投资，将如何对希腊主导行业——港口和航运业务产生积极影响，并帮助政府偿还债务呢？

与世界其他地区相比，中国对欧直接投资相对较晚，规模较小，但欧洲仍成为中国在先进技术领域主要进口国，和出口的主要接受国。近年来，中国正在将其出口导向型经济转向以国内市场为重点的经济，对高科技产品和服务的需求是这一转型的必要条件，进口国外先进产品和服务，或者投资较发达经济体的现有企业可能是一条捷径。

从 2010年接受第一轮救助计划开始，希腊共接受了三轮。2010年5月开始的经济改革宣布了一系列紧缩措施，作为交换条件，希腊政府得到了救助计划第一轮为期三年的1 100亿欧元纾困贷款，利率为5.5 %。但是紧缩措施影响到了希腊民众的生活状况，从而引发了公众愤怒。声明宣布后，希腊爆发了抗议、骚乱、社会动荡和全国性罢工。救助计划提高了希腊的债务水平，信贷机构将希腊政府债券的评级降至“垃圾级以下（lower than junk）”，这种情形阻止了外国投资进入希腊，使该国偿还贷款变得更加困难。

2011年第二轮经济体制改革和救助计划为1 300亿欧元，尽管还款期延长、利息下调、配套资金增加，但2011年希腊国内生产总值下降7.1 %，失业率达到19.9 %。贷款不稳定，采取紧缩措施的条件无法恢复经济增长。国家更加需要的是对有竞争力部门的投资，并通过产生盈利来偿还债务。有条件的救助使经济情况出现恶化和债台高筑的政府，也导致了资金撤离。因此，接受外国直接投资可能是一个有效解决办法。

在希腊遭受经济危机的相同时期，中国也受到了全球金融危机的冲击，但通过增加出口提高了竞争力。为使贸易通道更加畅通，中国对中欧、东欧和南欧国家的地理位置表现出了兴趣，这些国家位于欧亚贸易通道的中心点，他们正与中国企业进行直接的经济往来。这些出口货物，以前是通过印度洋—地中海航线，由船只运往欧洲西北部，但物流公司越来越多地将欧洲其他地区视为门户或分销中心。希腊是地中海东侧的门户，中国的货物可以海运到希腊，再装上火车，然后运送到欧洲的腹地，这比以往的物流方式更加节省时间并获得更多的沿线腹地。

我们可以看到，中国、希腊和欧洲的利益之间存在着“匹配”关系。中国需要欧洲作为市场和技术港湾，南欧国家将为中国通往欧洲的贸易之路提供战略地位，中国也准备投资这些物流项目，而这些南欧国家又是此次危机中受害最严重的国家。

救助和经济改革涉及政府支出的减少，及其对失业的潜在影响等因素，中国的投资会给接受国带来技术，从而弥补后危机时期的投资不足，并具有积极的溢出效应。因此，这可能是中国—希腊两个经济大国之间的愉快“联姻”。

5 另一种解决方案

希腊拥有相当可观的海运能力，拥有世界上最大的商船队，2011年即达到3 325艘，总吨超过2.27亿 t。在欧洲范围内，希腊船东扮演着更为关键的角色，他们的船舶涉及了欧洲近40 %的货物。希腊与世界其他国家的贸易顺差主要表现在航运服务方面，且近年来一直在稳步增长，占到希腊服务出口总额的73 %以上。

希腊与中国建立了密切的经济关系，并开始接受中国在港口和航运业的直接投资。中国前总理温家宝在2010年访问雅典期间，曾承诺“设立一个50亿美元的希中航运发展专项基金，为希腊船东购买中国制造的船舶提供一揽子金融支持”。中国对比雷埃夫斯港的特许投资，是众多对外直接投资中，最广为人知、讨论最广泛的案例之一。

自希腊债务危机初始的 2009年，希腊政府决定允许500亿欧元的国有资产私有化，比港的地理位置与中国的海上贸易路线相适应，成为中国进入欧洲的良好地点，中远集团投资了该项目，获得了这个港口的特许经营权。由于中远集团的国有性质，这笔来自陌生中国企业的投资，在开始阶段让欧盟、希腊公众以及当地工会充满担心，中国企业会怎样对待工人？会不会从中国大量引进工人？会不会破坏当地的劳工法律？这个公司的发展前景到底会怎样？雇员的人权是否会受到侵犯？最终情况是，中国经验、中国标准、中国技术以及中国操作流程在比港的1 000多位新员工手中迅速转化为生产力。不仅让码头又重新焕发了生机，而且大量的新增就业给当地社会带来巨大的积极作用。中远海运比港项目已为当地直接创造就业岗位2 600多个，间接创造岗位8 000多个。中国企业对比雷埃夫斯港的投资得到了积极评价，打消了初期的很多疑虑。

与贷款债务不同的是，来自中国的直接投资并没有让希腊陷入更深的债务陷阱，而是带来了机会和收入。2008年金融危机席卷全球，加上希腊债务危机影响，比雷埃夫斯港业务持续下滑，工人罢工不断，经营难以为继。这一年，中远集团太平洋公司通过竞标获得比港2#、3#集装箱码头的特许经营权。在时任主席胡锦涛的见证下，中远集团与希腊比雷埃夫斯港务局签订了相关协议。中远需要向希腊政府支付5 000万欧元的首期款项，外加每年与码头面积有关的合并收入和一定比例的租赁。在达成的协议中，比雷埃夫斯港的部分区域以 43亿美元的价格租给了中国国有企业中远集团（COSCO），运营期为 35年，这是希腊有史以来规模最大的外国直接投资。该协议进一步表明，中远集团在2014年初投资扩建3号码头，以拥有更多集装箱装卸能力。其中2号码头租用和3号码头扩建，项目总的工程、设备投资额为5.53亿欧元，营运期35年，期满后将项目完整地交还给希腊政府。

在中远接手的当初只有2号泊位一个集装箱码头，可以停靠5艘船舶，港口设备基本面临瘫痪的状况，交付的12台桥吊，其中8台处于失修状况。8年之后的2016年8月，中西双方签署协议，中远海运集团以3.685亿欧元完成对比雷埃夫斯港务局67 %股份的收购，正式成为比港的经营者。中远海运集团在接下来的5年时间预将完成约3亿欧元的扩建改建新建码头和船坞的投资。

中远比雷埃夫斯码头项目，是中资企业在希腊开展的唯一的最大 BOT项目，也是中国在欧洲取得的第一个全资大型集装箱码头特许经营权项目。

通过改善港口基础设施条件，提升码头作业效率，引入现代化管理体系等措施，让码头抵御住了重重危机。中远海运集团在希腊比雷埃夫斯港的经营上取得了良好效果，在集装箱业务板块上，已经将该码头的吞吐量从接管之初的68万TEU提升至2018年的490万TEU。利润从接手之初312万欧元增加到2018年度盈利约2 400万欧元，成为中国和希腊合作的典范项目。

2018年比港成为地中海地区第二大集装箱营运港口，也是欧洲第九大集装箱港口。如今，比雷埃夫斯港已经形成包括集装箱码头、邮轮码头、渡轮码头、汽车码头、仓储物流、修船造船在内的六大业务板块。2014年连接比港的中欧陆海快线开通，从中国和世界各地海运至比港的货物在这里上岸，再通过铁路输送到欧洲内陆国家，时间比其他传统路径大大缩短。

中国的投资目标是将比雷埃夫斯港成为全球十大港口之一。正如比雷埃夫斯工商会主席瓦西里斯·科尔基迪斯所说，“这是一项超过35亿欧元的投资。很多活动都是由港口的发展带动的，这意味着新的工作机会和比希腊其他工人更高的工资”，这也是希腊在后危机时期所需要的。

6 结 语

中远集团投资比港这件事表明，外商直接投资有助于国家产业发展，通过扩大运力，提高港口未来的竞争力，并有望增加就业，而不需要采取紧缩措施。

中国对比雷埃夫斯港的投资并不是为了市场渗透，也不是为了与当地企业展开其他形式的竞争。中国希望购买比雷埃夫斯港，寻求利用现有条件推动经济增长，因为更好的港口形态是发展周边贸易通道的实际支点，从而进一步加强“一带一路”建设。与此同时，它帮助希腊改善了经济增长的道路，助力希腊不再严重依赖欧盟的经济改革，拯救希腊的危机还得靠自身的造血能力。在这种情况下，潜在的负面影响也降到了最低。

此外，希腊将受益于投资，因为亚洲和欧洲之间的港口容量更大，符合全球投资流动趋势。根据《世界投资报告》，发展中国家，特别是中国的贸易份额和外国直接投资流出量显著增加。这一变化也反映了近年来全球集装箱运输量持续上升，主要依赖亚洲和欧洲港口的航运路线。中国在这一增长中发挥了核心作用，尽管发展速度有所放缓，但发展速度并没有停止，今后贸易仍将占主要地位，因此，与中国保持密切关系，参与“一带一路”等加强贸易项目，帮助希腊在欧洲变强，对希腊等地中海国家来说将是明智之举。

中远集团对比雷埃夫斯港的投资运营，是中资企业在希腊开展的唯一的最大 BOT项目，也是中国在欧洲取得的第一个全资大型集装箱码头特许经营权项目。无论是在国内还是国际市场上，都产生了积极的影响。

希腊的比雷埃夫斯港处在欧亚非海运的交汇地带，是二十一世纪海上丝绸之路通往中东欧的门户。随着中国企业到比港投资，比港已经成为全球发展最快的集装箱港口之一，基础设施和运营能力等都得到大幅提升。而实际上成果远不止如此，中远海运在发展文化方面的努力，以及他们表现出来的对比港工人的尊重和理解，得到希腊人民的欣赏。比港已成为希腊和中国共建一带一路，携手共赢，民心相通的最大见证者。

除了增进贸易往来，拉动地区投资，在“一带一路”倡议中，比雷埃夫斯港也是重要的一环，它与已经开工建造的匈塞铁路对接，构成中欧陆海快线的欧洲部分，是中国建立通往欧洲和巴尔干半岛的二十一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的重要一步。比港是打通海上丝绸之路和陆上丝绸之路重要的桥头堡，陆海衔接重要的示范地。在“一带一路”倡议下，比雷埃夫斯港正成为“一带一路”的天然伙伴和重要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