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全球视角认识和加强我国与国际天然纤维组织合作的探索

孙士涛，吕拓，Dilip Tambyrajah，赵浩含，黄思齐

（中国农业科学院麻类研究所，湖南长沙410205）

纤维为人类生存所需中仅次于粮食的全球第二大必需物资［1］。随着石油等化石能源的枯竭，全球对天然纤维需求必将急剧增长。国家麻类产业技术体系首席科学家熊和平曾指出，全球天然纤维的需求量正以每年8%的速度递增，其中麻类等纤维的需求增长速度为15%～20%左右。纵观全球农业经济产业，天然纤维因其天然、环保、低碳、可再生等特点受到世界各国消费者的青睐［2-3］，现已成为发达国家的主导消费产品。就发展中国家而言，天然纤维产业作为其国民经济发展的重要支撑产业，在农业出口创汇、农民增收、绿色可持续发展、消贫减贫等方面意义重大。

对我国而言，随着“一带一路”国家战略深入实施，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深入人心，国际合作趋势由传统结盟、猜疑对抗模式转向全面性、深入性、务实性、技术性的多边合作、互惠共赢新局面。国际组织作为国际社会重要行为主体，在促进世界各国政治、经济、文化交流，协调、斡旋、磋商、解决国家间利益分歧等方面发挥着关键作用，加强与国际组织合作直接关系到我国在相关领域的话语权及决策权。麻类纤维等天然纤维作为全球重要的农业产业，受到各国的重视，在发展中国家农业产业与发达国家消费材料中占据重要地位。我国虽然为麻纤维产量大国，但是据麻纺协会数据统计，我国当前麻纤维供需矛盾仍然凸显，年缺口量为80万吨，成为影响我国产业战略稳定的重大挑战。因此，探索推动国际天然纤维组织落户我国，有助于全方位、深层次、多领域的与国际接轨，对我国产业发展和稳定具有重要意义。在政策领域，国家发展改革委员会、生态环境部共同颁发的《关于进一步加强塑料污染治理的意见》，“限塑令”升级为“禁塑令”，规定到2020年底，全国范围餐饮行业将禁止使用不可降解的一次性塑料吸管，以及将于2020年9月1日施行的《固体废物污染环境防治法》等法律，为天然纤维代替传统塑料原料，推动麻类等天然纤维产业的发展营造了良好环境。

1 国际天然纤维组织概况

1.1 INFO简介

国际天然纤维组织（INFO）是一个公共和私营部门的协会，总部位于荷兰祖特尔梅尔市，目前主席为巴西人Wilson Galvao Andrade，联合主席为中国农业科学院麻类研究所原所长陈万权研究员，秘书长为荷兰人Dilip Tambyrajah。该组织主要关注于黄麻、蕉麻、椰棕、红麻、剑麻以及苎麻（JACKS+）等相关天然纤维研究与开发、市场和贸易等领域，该组织代表了可再生天然纤维的国际主要联系与推动力量，承担了很多国际粮农组织有关于天然纤维方面的具体工作。

该组织具体工作职责包括：一是负责国际麻类及同类天然纤维生产与贸易协调平台；二是为国际麻类及同类天然纤维生产国和消费国建立联系并提供咨询服务；三是发起和执行麻类及同类天然纤维研究与开发，促进该领域的科学研究、创新、技术教育与培训；四是通过组织会议来促进麻类及同类天然纤维领域知识传播和产品推广。其宗旨为通过INFO平台，加强JACKS+纤维的国际地位，以改善全球数百万JACKS+纤维生产者的生活，提供就业机会，在生产天然纤维的发展中国家减少贫穷，通过促进天然纤维的使用，为建立可持续社会做出贡献。

INFO工作运转与联合国粮食及农业组织（FAO）硬质纤维政府间工作组紧密相关。作为FAO在麻类等天然纤维领域的主要组成部门，下设3个工作小组，分别为产业前景与商业信息工作小组、研究与发展工作小组、可持续管理系统（涵盖生命周期评估）工作小组。在该工作组的参与和指导下，INFO秘书长和主席进行工作规划制定，并就指导推动3个小组具体工作提出建议并监督落实情况，在此机制带动下，INFO各项工作顺利开展。但INFO作为一个公共和私营部门的协会，其运转和工作经费主要通过FAO资助，随着FAO机制改革，INFO资金短缺问题逐渐突出，并对未来发展造成了不利影响。

1.2 INFO发展历史

INFO发展可追溯至20世纪80年代的国际黄麻组织（IJO），该组织隶属于联合国粮农组织，总部位于孟加拉国首都达卡，专门对黄麻和红麻的生产与贸易进行协调与磋商。国际黄麻组织于1982年10月1日成立，其中出口国成员5个，包括中国和亚洲的4个发展中国家；进口国成员21个，有2个为发展中国家，其他均为发达市场经济国家。中国于1983年6月24日签署协定加入该组织。2002年3月该组织更名为国际黄麻研究组（IJSG），但由于IJSG过分专注于黄麻和红麻，而这两种麻的主要产地是孟加拉国和印度，经过12年的艰难运行，IJSG于2013年停止运行，此后，国际天然纤维组织（INFO）开始发挥作用［4］（图1）。

图1 国际天然纤维组织发展历程Fig.1 DevelopmentofINFO

1.3 JACKS+领域发展现状

1.3.1 黄红麻纤维

黄红麻作为世界主要纤维作物，在全球十余国家均有规模化种植。其中印度、孟加拉国、中国为黄红麻主要种植及生产加工国。由于区域气候条件与种植习惯的差异，各国黄红麻种植面积各异。黄麻种植面积尤为广泛，产区主要位于南亚的印度、孟加拉国等国家，而红麻种植面积较小，主要集中于中国、印尼、泰国等国家。

从世界黄麻总产量与贸易出口量来看，2017年全球黄麻总产量为350万吨左右，总出口量为25万吨左右，表明当前黄麻纤维主要集中于本国自销，黄麻生产加工制造国与消费市场国存在显著分工。黄麻产量最高的国家为印度，而出口量最大的国家为孟加拉国，出口量占该国黄麻总产量的14%。在贸易额方面，同年世界黄麻纤维总出口额达到1.8亿美元。根据FAO相关数据显示，2017年全球超过100个国家存在黄麻进口贸易，其中20个国家黄麻进口量超过1000 t，进口量位居前5的国家分别为印度、巴基斯坦、尼泊尔、中国、德国，进口量分别为65914、60481、37608、31208、7292 t。

从经济发展水平来看，发展中国家黄麻制品的出口量约为24万吨，占全球出口量的94%，而发达国家黄麻制品出口量约1.4万吨，占总量的6%左右。表明黄麻制品为发展中国家农业出口创汇、农民增收的重要来源，为所在国家国民经济的发展做出重要贡献。

在应用领域，黄麻因其生物质产量高、二氧化碳同化能力强逐渐成为环境治理、生态修复的优选作物［5］，此外还是传统绳索、建材等领域的原料来源。

表1 2017年主要国家黄麻出口量与进口量Table 1 Export and import volumes for jutes in 2017

1.3.2 蕉麻

蕉麻原产于菲律宾，又称“马尼拉麻”，因其产品主要出口地位于菲律宾的马尼拉港而得名，其具有浮力好、耐盐水腐蚀、强度大等特点［6］，广泛用作吊车缆绳、渔网、鱼线、纸浆等的原料。就蕉麻产量而言，近几年总体产量趋于平稳，2018年世界蕉麻总产量突破10万吨，菲律宾、厄瓜多尔两国为蕉麻最大生产国，占据世界蕉麻产量90%以上（表2），其中菲律宾蕉麻产量位居世界第一，但其国内未对蕉麻进行深入研发，其蕉麻产品质量一般，厄瓜多尔蕉麻多以大型种植园为主，机械化加工水平高，蕉麻质量较高，其他国家如印度尼西亚、哥斯达黎加等国产量规模小，市场占有率低。

表2 世界主要蕉麻生产国2014～2018年产量情况Table 2 Abaca production of main producing countries between 2014-2018 t

中国多年前曾引进蕉麻种植，但是因为气候、种植条件以及市场原因未能取得成功。目前国内虽有部分团队对蕉麻开展科学研究，但更多局限于实验室阶段，在世界蕉麻产业领域分量较低。历史上，中国曾为菲律宾蕉麻主要进口国，受中菲黄岩岛危机影响，进口量急剧降低。当前蕉麻主要作为低附加值原料，产业仍为劳动密集型，研发工作严重落后。未来，其产业突破的关键在于生产设备、工艺与技术的有机联合与经费的投入，联结应用价值的拓展，催生新的增长点。

1.3.3 椰壳纤维

椰壳纤维是由去除果肉与椰汁后的废弃椰壳经过纤维壳分离、纤维洗涤、敲打蓬松、晒干、纤维理顺程序制成，具有韧性大、强度高、透气好、延展性强等特点［7］，已应用于服饰家居、园林景观栽培基质、复合材料、活性炭、污水治理等领域［8-10］。2018年全球椰壳纤维总产量超过100万吨，世界上主要椰壳纤维生产国为印度、越南、斯里兰卡等发展中国家，椰壳纤维为上述国家国际贸易创汇的重要组成部分，同时近几年，椰壳纤维主要生产国家产量趋于平稳，部分国家略有增长趋势（表3）。这些国家椰壳纤维产量虽然较高，但是利用率较低，而且加工工艺机械化程度普遍不高，椰壳纤维产品附加值较低，整体呈现出低收益、劳动密集型的传统农业特征。我国椰壳纤维贸易进出口规模较小，近几年受国际经济环境影响呈现波动变化，2017年我国椰壳纤维纱线进口总量34.159 t，进出口贸易总额仅为32916美元（数据来源：中国海关），在世界椰壳纤维产业分量占比较低。随着世界经济的发展，生态平衡、能源节约理念的重视与人们消费结构的改善，椰壳纤维作为无污染、可降解的环境友好型材料将进一步受到世界各国的重视，进一步拓展椰壳纤维应用领域，从工艺、技术、设备层面对椰壳纤维进行改性处理，加快高性能复合材料研发，拓宽消费市场，在探索农业副产物资源化利用途径的同时，将极大促进该类纤维产业的转型升级。

表3 2014～2018年世界主要国家椰壳纤维产量Table 3 Coirproduction of main producing countries between 2014～2018 t

1.3.4 苎麻纤维

苎麻又称“中国草”，在我国已有6000余年栽培历史。我国苎麻种植面积及产量均占世界总量90%以上，2014～2018年中国苎麻总产量稳居在10万吨左右（数据来源于FAO），世界上除了中国、巴西和老挝三国现有部分苎麻种植面积外，其他国家苎麻种植面积均未形成规模。苎麻纤维主要应用于纺织服饰、建材、纤维膜、环境修复等领域。苎麻产业规模小、机械化水平低以及人工成本高成为制约苎麻产业发展的主要因素。

我国作为世界苎麻主产国，在贸易领域，2018年我国亚麻及苎麻机织物出口金额超过10亿美元，苎麻产业在维持我国贸易收支平衡等方面具有重要意义。多年来，我国科研人员对苎麻开展了广泛而深入的研究，在苎麻基因组学、遗传育种、饲用、药用、麻纤维膜、绿色脱胶等领域［11-15］开展了大量研究并取得重要进展。受限于产业发展环境及规模等原因，苎麻仍局限于纤维用途。未来，申请政策支持、联合技术投入尤其是加大全程机械化作业技术研发、拓展苎麻多用途利用产品市场，将有助于复苏苎麻产业。总体而言，苎麻产业发展任重道远。

1.4 INFO主要成员国

截止到2019年，INFO成员国主要包括中国、德国、英国、巴西、哥伦比亚、孟加拉国、印度、马来西亚、菲律宾、斯里兰卡、坦桑尼亚、赞比亚、肯尼亚、莫桑比克等国，其中印度、孟加拉国政府均设有正部级别黄麻生产部，负责黄麻等产业的具体工作，对该领域产业极为重视。成员国中发展中国家数量占比超过90%。从产业分工角度来看，发展中国家主要为麻类等天然纤维生产国与加工制造国，而发达国家主要为天然纤维消费国。

2 中国同INFO的合作

2.1 科技领域合作

中国作为麻类等天然纤维生产大国和重要消费国，无论是在IJO、IJSG中，还是在INFO都扮演着重要角色。我国是苎麻原产地，产量居全球首位，黄麻、红麻和剑麻生产居全球前列；同时，我国也是全球重要的天然纤维消费国，基于麻类等天然纤维复合材料的生产居全球首位。我国在麻类及同类天然纤维领域的相关研究也居世界前列。

中国与INFO的合作主要体现在中国农业科学院麻类研究所与该组织合作。中国农业科学院麻类研究所是我国唯一国家级的麻类纤维研究的专业研究所，保存了16000多份麻类种质资源，居全球首位，同时对麻类及同类天然纤维的育种、栽培、植保、机械化收获、生物加工与产品开发方面开展了深入研究，在多个领域处于全球领先地位。两方合作领域主要集中于麻类纤维领域。我国在20世纪80年代加入IJO，在1990～2000年期间，中国农业科学院麻类研究所主持了IJO近80万美元的项目。当前，IJO与IJSG不复存在，2009年起INFO承担了原来这两个组织的许多职能，并拓展了天然纤维的领域，更加关注发展中国家和贫困国家。我国作为重要成员国之一，在该组织中一直发挥重要作用，通过参与该组织的各种活动与协商，沟通分享了该领域的全球科研、生产、市场等方面的信息，并在该领域全球规划与政策制定方面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多年来，我国与INFO在种质资源、基因工程育种技术、麻类作物机械与脱胶技术、种子生产等领域［16］开展了大量合作（表4），并取得了显著成效。

表4 我国与INFO主要合作内容简介Table 4 Cooperation between INFO and China

2.2 INFO中国办事处成功落地

中国加入INFO以后，中国农业科学院麻类研究所作为主要对接单位，一直与其理事会、秘书处紧密沟通，参加其组织的年会，并在会议上作报告。多次赴荷兰总部会见其主要官员Wilson Galvao Andrade主席，Dilip Tambyrajah秘书长，并与执委会其他人员密切联系。为响应习近平总书记对农科院提出的“三个面向、两个一流”的指示，更好地让中国在该领域起到引领作用，麻类所产生了让INFO总部从荷兰迁移到中国的想法，并多次前往阿姆斯特丹和罗马等地与相关官员进行商讨，着重指出，中国是世界上最大的天然纤维消费和生产市场之一，而且中国政府非常重视该领域的推广与国际合作。目前，麻类所已经与INFO签订了战略合作协议，并于2019年9月成立了INFO中国办事处，且达成了推动INFO将其总部迁移到中国的意向。

2.3 畅通合作机制，共同举办国际会议

基于与INFO的密切合作，在双方的促进和推动下，2018年10月，中国农业科学院麻类研究所与国际天然纤维组织共同承办了天然纤维发展战略国际研讨会，2019年10月，共同举办了联合国粮农组织第40届硬质纤维和第42届黄红麻及同类纤维政府间工作组联合会议。该会议主要目的为就当前天然纤维产业的发展等问题开展各成员国政府间磋商探讨，全面、系统地梳理目前全球天然纤维领域生产国的生产、需求、贸易、价格状况及中长期展望，并为下一步的发展方向提出建议。经过两次共同举办国际会议，双方已建立畅通、稳定的合作机制，达成了尽快协助政府间组织秘书处启动麻类纤维产业研发行动计划，由中国领衔组建天然纤维研发工作组，着力推进联合国《2030年可持续发展议程》和生态文明建设等重要共识，并就今后共同举办国际会议进行了意见交换。

2.4 挑战与机遇

据国家统计局有关数据显示，当前我国主要农产品如大豆、小麦、玉米进口呈现增长趋势，结构性失衡问题凸显，农产品进口对主要贸易伙伴、主要贸易区依赖较大，对我国经济发展带来重大挑战［17］。进一步扩大农产品进口种类，增强农产品来源稳定性，提高我国对农产品定价权，对我国农产品市场稳定具有重大意义。我国是世界上亚麻及苎麻机织物最大出口国，因国际贸易摩擦升级，近几年麻类纤维及制品贸易波动加剧，但总体保持稳定。随着绿色环保理念的普及，天然纤维产品需求增长将不可避免，基于产量提升、产品升级、成本降低为目的的国内天然纤维产业，通过国家间贸易合作，加大麻类等天然纤维领域农产品出口将有效缓解结构性失衡问题。在当前国际贸易保护主义抬头、可持续发展成为多数国家主要需求的前提下，INFO作为天然纤维领域的主要国际力量，抓住与INFO合作这一契机，加强同各成员之间的农业科技合作，增大麻类等天然纤维产品的贸易往来，增强战略互信，有助于缓解我国农产品结构性失衡问题，在促进世界经济发展的同时为我国农业发展培育新的增长点。

3 全球治理体系下的INFO合作道路

INFO成员国多为“南南合作”和“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在FAO的参与指导下，INFO通过开展成员国政府间高级别官员会议，协调和磋商在国际天然纤维领域科技、贸易的发展情况，并向成员国介绍优势经验做法，推动全球范围内的JACKS+纤维产业的发展，发挥了明显国际引领作用。

南南合作为发展中国家经济合作的重要平台，无论是宏观层面上在贸易、投资、金融等领域的经济合作还是微观层面上体现的以南方国家“互助”为导向的技术合作，均处于历史发展重要时期，挑战与困境并存。自1955年开始，历经65年的发展，其规模与内容不断扩大与丰富，在全球治理体系中起到支柱作用。南南合作成绩主要得益于发展中国家在全球经济比重提升，根据联合国贸发会议数据统计，自2000～2018年间发展中国家国内生产总值在全球占比从18.1%暴涨至39.7%。南南合作实务合作发展迅速，全球经济发展的主要相关国际组织均纷纷关注南南合作，同时，需要关注的是，随着南南合作快速发展，呈现出高度“碎片化”、政策讨论方向与发展状况错配、官方援助概念凸显、在全体统计衡量等议题中处于被动地位等问题。INFO作为全球天然纤维的主要组织机构，其成员国多为发展中国家，在南南合作框架下，以INFO为合作平台，有助于增强发展中国家在该领域议题权，同时天然纤维作为传统农业产业，其技术合作前景广阔，通过INFO协调、促进各成员国深度参与南南合作，加强技术转移与研发，推动务实合作框架落地，将突破以往官方援助的窄化路径，为南南合作注入新的活力，同时提高INFO在国际社会的影响力。

据中国一带一路网站显示，截止2018年底，中国已累计同122个国家、29个国际组织签署了1701份政府间合作文件，合作伙伴遍布欧洲、大洋洲以及亚、非、拉州。2013～2018年我国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进出口总额超过6万亿美元，贸易和投资总体保持增长态势，极大促进了我国多产业国际化发展。麻类及同类纤维生产国很多都是“一带一路”沿线国家，与INFO开展合作，将极大促进我国在该领域的国际地位，不仅可以提升我国麻类及同类纤维产业的发展水平，还可以融入“一带一路”国家大战略，促进我国麻类产业科技走出去，进一步提高我国的国际影响力。探索INFO落户中国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天然纤维消费国，也是一个重大历史机遇，在这片更为肥沃的土地上，INFO将会在该领域起到更为重要的引领作用。

4 INFO落户中国的探索

4.1 落户我国意义重大

一是突破科研技术瓶颈，丰富我国物种资源。种质资源为作物育种的物质基础，掌握种质资源就能掌握该产业领域的命运。通过INFO落户，便于在国际范围内开展种质资源合作，引进优良品种，丰富我国的物种基因库，为天然纤维产业的发展奠定重要的物质基础。

二是扩大对外开放，为我国天然纤维产业的发展赢得更好的国际环境。为适应经济全球化趋势，我国必须全面提高对外开放水平，在更大范围、更广领域和更高层次上参与国际经济技术合作和竞争，充分利用国际国内两个市场，优化资源配置，拓展发展空间，促进我国经济发展。INFO总部迁入我国，有助于我国在天然纤维领域进一步拓宽、开放市场，加强与世界纤维生产国与消费国的交流，深化合作，促进我国天然纤维经济的快速发展。

三是加强天然纤维领域的合作。INFO总部迁入我国有利于我国深度参与天然纤维产业国际经济合作，进一步扩大我国在天然纤维领域的出口贸易，与此同时，我国可以利用相关谈判来解决与其他国家和地区在贸易上的摩擦，维护我国在世界天然纤维领域中的地位和权益；可以获得大量的经济信息，了解国际天然纤维产业贸易的规模、发展情况以及产业国际贸易变化的新动向。

四是借助国际组织平台，促进我国经济结构的调整，全面提升我国天然纤维领域国际竞争力，通过该组织的入驻，我们将逐步开展相关领域的联合国政府会议、全球的学术、产业会议等，对于我国在该领域的国际话语权及影响力、整个产业的国际化都将有很大的推动作用。

五是增强科研经费的投入。INFO总部迁到我国，有助于争取国际社会的资金资助，加大我国天然纤维产业科研产业投入，提升科研实力及核心竞争力。

六是服务我国整体外交工作。当前我国开启“一带一路”计划，黄麻／红麻和同类纤维生产国多为“一带一路”沿线国家，与INFO开展合作，成立INFO中国办公室，并签署合作协议，逐步将INFO总部迁移到麻类所，将极大促进我国在该领域的国际合作，同时加强我国与其成员国农业经济贸易关系，深化“一带一路”相关经济领域合作，为我国外交布局提供服务支撑。

4.2 INFO落户中国进展

近几年，INFO与中国农业科学院麻类研究所保持着密切联系。目前该所已经与INFO签订了战略合作协议，于2019年9月成立了INFO中国办事处，并达成了推动INFO将其总部及职能迁移到中国的意向。经过协调与沟通，该建议已经得到INFO各成员国的认可，为INFO落户中国奠定了重要基础。

4.3 当前面临问题与建议

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境外非政府组织境内活动管理法》的规定，INFO如果迁入湖南长沙，需要在湖南省进行注册，并按照规定进行申请，还要通过外交部、公安部、民政部等多部门的审批。当前国际政治经济局势受新冠肺炎疫情影响已发生重要改变。为了尽早发挥中国在该组织中的引领地位以及麻类及同类天然纤维产业在全球的可持续发展，建议加快INFO迁往中国的审批程序等工作，可建立由FAO、INFO、麻类所、中国农业科学院、农业农村部多级部门工作小组联合机制，定期开展工作汇报并推进下一步工作开展；其次通过多渠道、多方式积极向上级部门汇报INFO落户我国的工作情况，探索加速落户手续审批的路径；最后需加强INFO在国内天然纤维领域的宣传工作，依托互联网、多媒体媒介，基于INFO优势经验做法，通过开展业务培训班加强宣传，提高国内社会和业界知名度与影响力。

5 结论

INFO作为全球麻类等天然纤维产业的主要机构，掌握着JACKS+等天然纤维产业的话语权及议价权。在当下贸易保护主义抬头、新冠肺炎疫情冲击全球政治经济格局前提下，通过加强与INFO的合作，探索推动INFO总部迁入我国，深度融入“一带一路”建设，一方面有利于深层次、全方位、多技术地提升麻类等天然纤维产业的发展，另一方面有利于提高我国全球影响力及经济战略定力，尤其是在应对国家间经济贸易冲突过程中，将为我国提供更多可用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