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职旅游英语专业人才培养供给不足与旅游行业用人需求上升之困的对策探索与研究——高等职业院校旅游英语专业教学标准修订调研报告

老 青，程云艳

（北京青年政治学院，北京 100102）

为了保证高等职业院校旅游英语专业教学标准的科学性、客观性和指导性，促进高等职业学校旅游英语专业设置与社会经济发展、区域产业发展、职业岗位变化和就业要求更加吻合，增强旅游英语人才培养的针对性和有用性，教育部职业院校外语类专业教学指导委员会在全国针对旅游行业企业单位、高职院校（含旅游英语专业带头人或管理负责人）、职业教育研究评价机构、旅游英语专业毕业生等分别开展调研。调研分川、渝、陕；滇、黔、甘；赣、浙、宁；晋、苏、沪；京、津、冀；黑、吉、辽；闽、桂、琼；湘、鄂、皖；粤、鲁、豫等9组进行。调研行业企业单位316家、高职院校和研究机构137所、旅游英语专业毕业生638 人，调研人数逾千人，调研注意突出重点，结合全面，以典型案例为中心，同时兼顾问卷调查数据的信度和效度。

此次调研发现：从2012 年以来，旅游英语专业呈现出对于市场供给不足的发展趋势，但是职业市场对于旅游英语的高技能人才的需求却在不断上升，这两个趋势就是旅游英语专业发展目前所面临的挑战。一旦科学合理地解决好这个矛盾，旅游英语专业发展的机遇将会不期而至。可喜的是，2019 年1 月24 日，国务院发布了《国务院关于印发国家职业教育改革实施方案的通知》国发〔2019〕4 号，（以下简称“职教二十条”），让职业教育感受到了春天的气息。职教二十条不仅解答了我们对于职业教育存在的困惑，也为职业教育发展指明了发展方向，让此次调研更加具备政策依据和时代意义。

一、行业企业调研

对于行业企业的调研，有助于充分了解经济转型升级、旅游产业结构调整、全域旅游概念等对旅游行业有关技术技能领域提出的新要求以及岗位群对职业能力的需求变化；有助于考察旅游行业相关领域职业岗位设置情况及行业人才结构现状和企业生产实际中采用国际通行或行业普遍认可的相关标准；有助于跟进行业技术技能人才供求状况及需求预测；有助于掌握行业企业对本专业高等职业院校毕业生知识、能力、素质等方面的评价情况。高等职业院校旅游英语专业教学标准的修订，重视行业企业对于对技术技能人才培养的意见和建议，这样才能保证专业教学标准与行业标准对接，提高高等职业教育教学的实际效果。

（一）行业调研

1.国内外旅游行业发展总体趋势以及旅游英语人才需求情况

所有调研结果都表明：随着经济发展的转型，随着“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理念的普及，全域旅游的概念已经转化为很多中国人的自觉行动。中国人的出境游人口较以前有显著增长，已经跻身为最大的游客输出国之一。国内旅游市场同样呈现火爆场面，初步测算，全国旅游业占GDP 总量的11.04%左右。国务院印发的《“十三五”旅游业发展规划》指出，十三五期间，我国旅游将呈现消费大众化、需求品质化、竞争国际化、发展全域化、产业现代化等五大趋势。时值“一带一路”倡议落地5 周年，“一带一路”沿线各国入境游客不断增长，如何增强旅游从业人员的文化自信，传承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讲好中国故事理应成为高等职业院校旅游英语专业教学标准必须予以充分考虑的因素。

2.旅游跨领域、跨行业融合发展成为新常态

旅游业天然的融合属性决定了“旅游+”的跨领域和跨行业的融合发展。传统的“吃、住、行、游、购、娱”六要素已经不足以阐释旅游的内涵。旅游+研学、旅游+休闲、旅游+健康等新的模式展现和释放出了巨大的潜力，也更能满足当代旅游者日趋个性化的旅游需求，旅游跨领域、跨行业融合发展已经成为旅游发展的新常态。这就要求旅游行业从业人员除了掌握传统所需技术技能外，还要具备“旅游+”相关融合行业的知识和技能，才能更好地满足旅游市场对于旅游从业人员的新时代需求。

3.现代信息技术在旅游业中的广泛应用

现代信息技术已经让人们充分享受到“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便捷沟通，也体会到现代交通实现了人们“心念所及即身心所及”的梦想。云计算、物联网、大数据、虚拟现实等现代信息技术等更是广泛运用于旅游业的方方面面：安全监控、智慧景区导览、智能化酒店服务、电子门票等等以及数不胜数的手机终端运用（APP）、小程序等满足了人们说走就走的旅行需要。了解、掌握并熟练应用这些现代信息技术，也逐渐成为旅游从业人员的必备技能，高等职业院校旅游英语专业教学标准必须对此予以高度重视。

4.有关领域职业岗位设置情况及行业人才结构现状

目前，旅游相关行业人才结构层次和布局还不尽合理，职业化水平和整体职业能力还有较大的提升空间，产业领军型人才、高层次创新型人才相对不足。旅游从业人员整体表现为学历较低和外语能力不足，旅游人才结构与产业结构还不尽协调，亟需高层次技能人才。既懂英语又懂业务的导游、国际领队、旅游企业经营管理者、旅游策划规划师、旅游投资分析师、旅游人力资源管理师等专业人才为旅游市场所亟需，但目前旅游英语专业毕业生供给则显得力不从心，大部分毕业生的初始岗位以接待和销售类的基础服务型岗位为主，“两趋势一矛盾”在旅游产业转型时期尤为突出：新兴产业对技能型人才有了更高的要求。在产业转型的大背景下，专业设置和课程体系的不科学和不合理就需要及时加以改正。

5.人才供求状况和需求预测

世界旅游组织的预测，2020 年中国将成为世界第一大旅游目的地，这将给旅游英语人才提供了更大的职业发展平台和个人发展空间。中国出入境旅游的持续发展使得高素质旅游英语专业人才紧缺，尤其是英语导游、领队、外语水平高的酒店服务与管理人员需求量难以满足。

6.旅游英语专业教学标准与行业标准对接的联动机制

旅游英语专业教学标准与行业标准对接的联动机制尚未形成，高等职业教育靶向明确需要高等职业教育工作者在坚持“立德树人”基本教育目标的同时，正确理解高等职业教育理念，在目标上强调与产业社会相结合，贴近市场、瞄准岗位、服务就业与客人发展、满足市场对人才需求。不过，这需要政府相关部门、教育管理部门、行业、企业、职业院校等诸多子系统的自我完善与相互协调，尚需要进一步的实践与探索。

（二）企业调研

1.企业岗位群工作方式变化情况

（1）领队岗位亟需高层次旅游技能人才

2016 年修改通过的《旅游法》取消了领队证，意欲从事领队业务则需要取得导游资格证以及相应的学历、外语语言能力和旅游从业经历，并与委派其从事领队业务且取得出境旅游业务经营许可的旅行社订立劳动合同。这一举措对领队素质提出了更高要求，也更需要加强出境游方面的知识储备和语言技能。调研结果显示：目前，领队人才缺口较大，希望高等职业院校旅游英语专业能够提供高层次的出境游技能人才。

（2）旅游市场呈现“互联网+”模式

现代信息技术的迅猛发展以及移动终端设备，尤其是手机功能的多元化，让旅游市场呈现“互联网+”模式，在线旅行社的优势凸现，旅游体验智慧化、个性化特色日益突出。有数据显示：2013-2015旅游英语专业毕业生就业量前3 位的行业分别是“旅客住宿业”“旅行与票务服务业”“旅游房车及野营业”。目前，业内对旅游英语专业人才的需求依然旺盛，用人单位对新入职员工综合素质有较高要求，尤其看重道德素质、专业素质和文化素质、跨文化沟通能力以及现代化信息素养。互联网+的旅游行业将会促进新型就业模式的就业，促进旅游英语人才培养标准的修订与完善。

2.主要岗位群对应职业能力

目前，大多数用人单位采用面试方式考核英语水平，这一风向标提示：高等职业院校旅游英语专业教学标准应该纳入“课堂思政”理念，加强英语口语技能和跨文化交际能力的培养。

3.企业对技术技能人才培养的评价和建议

整体而言，重视基础知识和素质养成课程学习，夯实职业技能，提升继续学习能力。学历要求集中在高职和本科两个层次，但不同地区对于本、专科学历要求有所不同。就初始岗位（新入职）和发展岗位（入职3年后）而言，高职毕业生多为接待和销售类的基础服务型，侧重中英文语言知识和业务操作知识；发展岗位多为酒店主管、部门副经理、出境领队等以核心业务骨干和初中级管理岗位，侧重英语交流能力，尤其是岗位应用英语能力，此外还应具备良好的沟通协调能力。

（三）行企调研结果分析

旅游行业企业整体对于旅游高技能人才的需求呈现上升趋势，从对旅游英语技能人才的学历要求来看，虽然有些行业企业更倾向选择本科层次的旅游英语专业的毕业生，但是很多行业企业仍然认为高职层次的毕业生已经能够满足岗位的需求。这说明：一旦调整并提高目前高职旅游英语专业人才的培养，一定能够满足旅游市场对于高技能旅游人才的需求。

在适合专科层次旅游类英语专业人才的初始岗位中，排名前三的岗位虽然略有不同，但是共性的是排名第一的岗位是一样的，即涉外酒店前厅、餐饮、客房、康乐等接待和销售类的基础服务型岗位。和旅游英语专业相关的英语导游岗位，一般排名第二，甚至更落后，主要原因是用人单位觉得高职毕业生的英语沟通能力以及协调能力与实际工作岗位要求还存在一定差距，亟需高职院校能够重视实践教学的有效性。而在发展岗位（毕业3 年后）中，酒店主管、部门副经理、出境领队等中层管理人员、业务骨干是主要发展方向。

旅游企业对旅游英语高职毕业生的具体要求如下：

1)素质方面。应该具备爱国意识、服务意识以及正确的职业观。希望毕业生能够忠于职守，爱岗敬业，诚实守信，具有较好的合作意识和较强的工作责任心。

2)知识方面。应该通过新型案例提升旅游相关实操专业知识，同时加强英语口语沟通交流能力。

3)能力方面。应该具备专业技能加上良好的沟通协调能力以及解决一般性问题的能力。

由此可见：提升高职层次的旅游英语专业学生的职业技能、职业素养和跨文化沟通能力是解决高职旅游英语专业“两趋势一矛盾”的不二之方。高等职业院校旅游英语专业教学标准修订工作应该充分考虑如何充分尊重行业企业实际需求，采用国际通用的第三方机制来评价职业教育质量。

二、院校和研究机构调研

（一）院校

1.调研内容和目的

调研内容涵盖学校教学专业建设、校企合作、课程体系、教学实施、教学管理、教学评价、质量保障、师资队伍、实习实训条件、配套资源等基本情况，同时调研有关专业招生、就业情况，诸如生源、专业就业率、对口就业率，毕业生考取行业有关资格证书等事宜，了解现行专业教学标准对于相关专业人才培养方案制订的指导意义及执行情况，在具体实践中有什么困难，课程结构比例是否科学以及专业教学内容更新情况等。

2.调研结果

高职院校调研结果显示，专业教学标准的总体认可度很高。高职旅游英语专业人才培养基本满足现行的社会人才需求，课程体系的设计思路基本体现或较好体现职业导向，教学内容更新的主要依据是各省市教育主管部门的文件要求和行业标准，教学资源建设能够较好或基本满足专业教学内容更新需要，教学管理一般规范，课程评价办法较好符合知识与技能考核评价要求。与高职旅游英语专业教学内容关联密切的职业资格有全国导游证、景区讲解员、旅游策划师、旅行社部门经理等。在专业人才所需的知识结构或课程开设上，认可度高的课程主要是现代信息技术（计算机技术应用）、旅游接待礼仪、导游基础知识、导游业务和旅游法规、旅行社计调以及导游英语等核心课程。得到普遍认可的职业素养有组织协调能力、吃苦耐劳、人际沟通能力、英语口语表达能力和承压抗压能力。一致认可的教学基本文件包括课程标准、课程教学大纲和实践教学指导书。

3.存在的问题与建议

高职院校对于推进旅游英语专业与国际标准接轨尚缺乏积极主动态度，整体表现为被动接受。相关研究机构认为，专业标准与国际标准接轨应该通过具体的措施，如制订学分积累与转换制度，引进课程的比例等。高等职业学校旅游英语专业教学标准修订工作应该借鉴好项目优势，主动对接行业标准，改进教学设计，全程引入企业需求及考核标准，加强学生的实训体系建设等。

（二）研究机构

1.调研内容和目的

重在了解先进国家相关专业课程体系建设、教学内容更新、教学基本文件修订等方面工作情况，同时关注有关专业进行国际认证的情况，了解专业认证对专业建设各方面的要求和对提高人才培养质量的促进作用。从研究层面了解旅游英语专业毕业生的社会需求情况和社会对旅游英语人才的满意度，为专业教学标准制定提供理论依据。

2.调研结果

旅游英语专业人才培养与国际接轨，增强学生境外实习、就业能力的培养，做强专业；扩大学生的国际视野，加强国际交流，提高学生英语应用能力，增强专业的吸引力。

3.存在的问题与建议

目前，鲜有职业院校采用先进国家相关专业课程体系中的课程模块，大多数院校的教学模块与行业从业资格证书有所关联，希望参照国外职教先进理念，将专业课程体系中知识类课程模块与技能类课程模块比例提高到50%甚至更高。

三、毕业生调研

（一）调研内容与目的

了解毕业生当初选择旅游英语专业的主要原因、目前就业的情况、职业与专业的相关度、对专业课程设置、人才培养规格、专业教学及实习管理的认可度、毕业后在求职及工作中存在的主要问题和困难、工作的稳定性、职业满意度等方面的信息。

（二）调研结果

旅游英语专业学生总体上对专业较为认可，旅游英语毕业生对于母校的满意度较高，都达到了90%以上，比如，2013 届届旅游英语专业毕业生对母校满意度为92%，2015 届旅游英语专业毕业生对母校满意度为94%。他们工作较为稳定，工作满意度较高，工作表现良好。大部分毕业生认为，旅游英语专业的课程设置基本合理或比较合理，他们普遍认为旅游英语、导游英语、旅游英语口笔译实务、涉外服务礼仪等核心课程对自己的职业发展最有帮助。他们反馈的信息表明：旅游专业人才培养问题主要是课程设置还有待进一步优化，即如何增加加强理论与实践的有机融合，改变重视理论的传统教育理念，加强实践环节的落实与考核，明确满足岗位需求的专业核心课程的实践教学要求，切实促进学校教学与岗位要求的无缝对接，确保旅游英语专业的良性发展有着制度上的保证。通过自己的实践，大多数毕业生认为，旅游英语专业应该加强学生人文素养，提高他们终身学习意识和跨文化交际意识，培养他们可靠的职业素质，如爱岗敬业的职业道德、敢为人先的创新精神和互联网+的信息素养等。

至于职业证书，毕业生认为对旅游英语专业学生就业有直接意义的是导游员资格证书（中文或英文）以及相关的英语水平证书（托业桥、四级、六级等），他们强烈建议学校应该加强引导和培训，帮助学生在读期间取得这些证件，帮助拓宽自己毕业时的就业选择范围、提升就业后的职业发展空间，缩短从初始岗位到发展岗位的时间，最大程度地发挥个人的社会价值和个人影响力。

大多数毕业生都认为，旅游英语专业教学中存在的首要突出问题是实训条件不足，实训时间较短，从而导致就业后显露出学习中的短板，即英语口语技能略显不够、知识面显得狭窄、实际动手能力较差。在对全国旅游英语毕业生的调研中，2013 届毕业生认为母校的教学最需要改进的地方是“实习和实践环节不够”（67%），其后依次是“无法调动学生学习兴趣”（46%）、“课程内容不实用或陈旧”（38%）等。认为实习和实践环节需要改进的毕业生中，有83%的人认为需要加强“专业技能相关实训”。2015 届毕业生认为母校的教学最需要改进的地方是“实习和实践环节不够”（70%），其后依次是“无法调动学生学习兴趣”（45%）、“课程内容不实用或陈旧”（34%）等。认为实习和实践环节需要改进的毕业生中，有84%的人认为需要加强“专业技能相关实训”。可见，加强专业技能模块的训练，既是毕业生的自我感受，也是行业企业反映较为强烈的方面。

3.存在的问题与建议

对于调研普遍反映的实训程度不够，应该本着在行动上强调持续改进和在过程中注重对目标达成的支撑的指导原则，通过以下举措进行改进和完善：

（1）完善实训需求分析流程，将实训需求标准化

实训需求分为显性和隐性两种，显性需求一般表现为学生对于实训活动的高昂兴致和迫切参与岗位实习的激动情绪，适时加以分析，理性引导同学们的这种显性需求。隐性需求则是学生将未来职场可能会遇到的岗位要求和挑战，需要实训老师帮助他们进行理论和实践的分析，帮助他们廓清未来发展路径。

（2）理清专业实训课程设计思路，做到实训课程标准化

一门完整的实训课程，主要包括实训模块、实训主题、实训方式、实训教学指导等方面。应该根据具体实训模块特点，确定每个实训课程的基本模块，根据学生的多种需求，开发相应的实训主题，形成实训主题系列，从而赋予相应的实训方式。遴选优质授课师资，组织集体教研，建立培训师资库和技能大师工作室，让实训活动的开展程序简化、操作性增强、选择模式菜单化和规范化，保证实训真正落到实处。

（3）搭建支撑服务体系，推动实训教学资源标准化

目前，许多职业院校的实训得到的支撑尚显得单薄，通过标准化实训教学培训资源建设，就是希望能够可以根据学生专业成长的阶段需求，搭起支撑旅游专业高技能人才发展的资源框架，让各职业院校的专家教授、各研究机构的理论专家和行业大师有共筑优质教学资源的平台，从而合理打造支撑旅游英语专业发展的资源库，不仅让在校学生受惠，还可以惠及大批的旅游从业人员。

（4）依据目标量化考核，实现实训考核标准化

目前，实训环节的考核标准多样，每个学校有着自己的考核方式。理论上说，实训考核是学生评价的重要组成部分，考核的指标对于专业学生们参与整个实训过程，具有导向性、激励性、发展性的功能。培训考核的标准化建设，旨在让每个实训活动的考核工作有章可循。可以加大过程性考核的权重，将过程性考核和终结性考核有机结合。

只有本着实训需求标准化、实训课程标准化、实训教学资源标准化以及实训考核标准化的指导原则，踏实完成“职教二十条”要求的职业院校实践性教学课时占总课时一半以上，顶岗实习6个月硬性指标，一定会大幅提高高职旅游英语专业毕业生的对口供应，将“两趋势”造成的主要矛盾消弭于教学水平的提高过程。

四、专业带头人调研

对于专业带头人的调研在某种意义上等同于案例分析，每个专业带头人的背后都是一个成功的专业发展。比如，北京青年政治学院的旅游英语专业则成功创办了国内第一个“出入境服务与管理”方向，将旅游英语专业毕业生就业面向扩展到了出入境服务领域，并带动了国内其他职业院校旅游英语（出入境服务与管理方向）专业的发展。海南外国语职业学院的旅游英语专业成功地实现了“五个对接”（专业与产业对接、课程内容与职业标准对接、教学过程与生产过程对接、学历证书与职业资格证书对接、职业教育与终生学习对接）。浙江旅游职业学院是全国唯一的一所旅游类国家示范性骨干高职院校，唯一的一所国家旅游标准化示范院校，同时也是第一所通过联合国世界旅游组织旅游教育质量认证的旅游院校，2017 年和2018 年连续两年被评为全国“高等职业院校国际影响力50强”，在推进高等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过程中，一定会起到相当程度的引领和示范作用。

专业带头人的普遍感受是双师型教师不足，实践类课程教学质量在某种程度上难以保证，这与行企调研结果高度契合：即旅游英语课堂教学与职场要求脱节，距离理想的零对接目标还有一定差距。

五、调研带来的启示

修订专业标准，目的还是为了统一认识，帮助旅游英语专业教师从思想上廓清职业教育的内涵，遵循高等职业教育发展规律，努力对接国际标准，借鉴发达国家职业教育课程开发模式，坚持高校教育“立德树人”的根本任务，将德育教育融入课程，确定具备操作性的规定，推进产教深度融合，促进积极青少年发展5C 要素的培养，从而挖掘学生潜力，为社会培养出合格的高素质技能型人才培养。实训环节则更重视职业岗位新要求，结合课程性质，明确课程知识、能力和素质目标，并将职业岗位所需要的知识、技能和职业素养融入教学中。课程标准突出职业能力培养。对接最新职业标准、行业标准和岗位规范，更新教学内容，开展项目教学、案例教学、情景教学、工作过程导向等教学模式、方法改革，实现“教”“学”“做”一体化教学。如此，“以学生为中心”的融学校教育和实训实操为一体的教学模式一定会为达成目的提供实际支撑，也更好诠释了职业教育“生活即课堂”的真谛。“职教二十条”第十二条要求“多措并举打造‘双师型’教师队伍”，这个政策为职业院校校内专任教师顶岗锻炼以及企业优秀员工进入校园提供了政策保障。如此，课堂一定会因为职场鲜活案例的引入而变得生动起来，教师也会因为具体的实践内容充实自己的理论研究，从而保证了理论与实践相互促进的良好循环。

现代信息技术、网络和移动终端让获取知识变得便捷，一大批教育工作者开始转向以建构主义学习理论、探究性学习理论和合作学习理论为基础的混合式教学新范式，职业教育更应该充分利用信息技术优势，让课堂教学更加贴近职场实际。旅游英语专业国家标准应该对于基于信息化整合不同教学资源的多模态、混合式教学方式给予引导。目前，很多职业院校在服务学习型社会建设上存在缺位，开展培训，特别是服务企业的优势还没有充分发挥，理念、资源、机制和规范管理都存在短板，这些都需要调动各种资源，满足旅游职场从业者多元化和个性化学习需求，为实现一个人人、时时、处处可学的学习环境贡献应有的力量。

专业标准源于实践，作用于实践。如何发挥旅游英语专业国家标准的指导性，还需要大力开展宣传和教育，让广大业内教师主动对标标准，主动将专业标准作为自身专业发展的基本依据，努力提升自己的专业知识和专业能力，改变信息化时代教育新范式下的教学理念，更好服务于“立德树人”这一根本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