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的理论阐释与世界意义

杨振家

（上海交通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上海201100）

2020年初，新型冠状病毒（COVID-19）感染的肺炎疫情在世界多点暴发，并在全球大流行。据世界卫生组织统计，截至2020年10月2日，超过100 万人因此丧生［1］。新冠肺炎疫情是第二次世界大战以来人类面临的最为严峻的公共卫生危机，给人类生存发展和全球治理格局带来严重冲击和挑战。面对病毒的威胁，中国秉持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发出打造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的倡议，呼吁世界各国携手共同抗击疫情。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的提出体现了中国负责任的大国担当，蕴含了深厚的人类情怀。践行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理念，必须了解其出场语境，把握它内在的价值逻辑与世界意义，进而为彻底战胜病毒与克服各种困难挑战提供思想资源和精神引领。

一、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的出场语境

中国是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倡议的提出者与践行者。2020年3月21日，面对法国发生新冠肺炎疫情，在致法国总统的慰问电中，习近平主席首次提出“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的概念。此后，在与其他外方领导人的致信、通话及有关国际会议中，习近平主席多次表达了中方提倡打造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的主张。理解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的出场语境，应立足于新冠肺炎疫情背景下人类发展的时代视角、疫情防控的现实视角以及中国抗疫成就的治理视角，把握其提出背后的深刻意蕴。

（一）时代语境：新冠肺炎疫情影响人类发展进程

从历史的角度看，新冠肺炎疫情的暴发被视为21世纪以来最为严重的“灰犀牛”事件。尽管疫情最初的流行和传播并非毫无征兆，但是其蔓延态势给人类社会造成的影响已经超出预料。弗朗西斯·福山认为，新冠肺炎疫情使人类社会进入了一个“新常态”，人们的生活和工作可能因此而发生永久性的改变［2］。经济学家托马斯·弗里德曼更是将新冠肺炎疫情作为“全新的历史分界线”，将人类历史划分为“新冠疫情前时代”和“新冠疫情后时代”［3］。概言之，此次新冠肺炎疫情的暴发不会以单个事件的面貌呈现在人类社会历史中，疫情所带来的一系列连锁反应已经深刻影响到人类发展的进程。

新冠肺炎疫情的暴发凸显了保障生命健康在人类发展中的极端重要性，捍卫民众的身体健康和生命安全必将成为更加突出的主题。生命健康与人类文明的发展进程始终同向而行，正如习近平总书记指出那样，“人类文明史也是一部同疾病和灾难的斗争史。”［4］在与病毒和各种灾难的斗争中，人类文明不断得到淬炼和提升。在全球化的背景下，维护全球公共卫生安全，预防重大传染性疾病，已经成为人类社会的重要主题，但此次新冠肺炎疫情突然暴发给人类社会敲响了警钟。从长远来看，“人类终将战胜疫情，但重大公共卫生突发事件对人类来说不会是最后一次”［4］。始终紧绷防范全球公共卫生突发事件的这根弦，化解重大疫情风险，成为国际社会今后一段时间的首要任务。

（二）现实语境：全球疫情防控面临严峻复杂形势

当前，新冠肺炎疫情已在全球层面传播。2020年6月，疫情已蔓延至全球两百多个国家和地区，确诊病例和死亡人数仍在持续增加，“几乎每天都创下新的严峻记录”［5］。尽管部分国家和地区基本控制住疫情在本区域内的蔓延态势，但从全球疫情防控的总体形势来看，“疫情远未结束”“全球疫情实际上正在加速”［6］。可以说，全球疫情防控依旧处于攻坚阶段，疫情防控前景并不明朗，部分国家和地区甚至面临疫情失控的危险。

全球疫情防控的第一个挑战在于相关医疗物资和公共卫生资源的短缺，这给全球共同应对疫情威胁增添了难度。尽管中国向世界卫生组织和国际社会及时通报了中国防疫情况及防疫经验，但从全球疫情防控的实际情况来看，部分国家显然没有对此给予相应的重视，因而错失了预防疫情的最佳“机会窗口”。

同样必须注意的是，在疫情冲击下，全球经济剧烈下挫，疫情防控中的机会成本正不断增加，世界经济可能陷入新的困局。据世界银行发布的《全球经济展望》预计，全球经济在2020年将收缩5.2%，这将是第二次世界大战以来程度最深的衰退［7］。此外，普通民众的生活水平受疫情的影响也面临着下降的风险。据世界粮食计划署估计，疫情影响下全球饥饿人口总数可能超过2.7亿，“在世界各地，无论在富国，还是在穷国，越来越多的人在挨饿，陷入明显贫困”［8］。疫情下的发展困局成为全球疫情防控动力不足的一大现实因素。

（三）治理语境：中国抗击疫情行动取得积极成效

中国是“打造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倡议的发起者，也是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的积极践行者。面对新冠肺炎疫情冲击，在付出巨大代价和艰辛努力之后，中国用最短时间基本阻断了疫情在本国的传播，并为世界上其他国家防控疫情提供了宝贵经验。世界卫生组织认为，“中方行动速度之快、规模之大，世所罕见，展现出中国速度、中国规模、中国效率。”［9］正是依托于疫情防控的强有力措施，才使中国在较短时间内恢复了社会生产生活秩序，并成为自疫情暴发以来第一个实现正增长的主要经济体。全球疫情下中国的“治理之境”衬托出中国方案的科学性与可行性，也为打赢疫情防控阻击战贡献了中国智慧。

抗击疫情的“中国之治”形成的根本条件在于执政党的坚强领导和科学谋划，中国的制度优势在疫情阻击战中得以彰显。疫情发生后，习近平总书记亲自指挥、亲自部署，强调要把疫情防控摆在全部工作的首要位置［10］。广大党员干部冲锋在抗击疫情第一线，以无我忘我的精神投入到疫情防控阻击战之中，带动起全民共抗疫情的昂扬氛围。同时，国家集中力量办大事的制度优势在突发疫情的应对过程中转化为强大的治理效能。“全国一盘棋”的防疫思路避免了国内疫情防控工作陷入顾此失彼、左支右绌的被动局面，中国制度的强大组织力和动员力得以集中展现。

二、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的价值逻辑

面对病毒威胁，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倡议蕴含了深刻的价值逻辑，反映出人类对生命的尊重、平等交往的追求和携手合作的导向，进一步丰富了人类命运共同体的价值内涵。

（一）价值旨归：生命至上的人本关怀

生命安全和身体健康是社会发展的基石，保障民众的生命健康安全是打造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的首要目标。新冠肺炎疫情给全人类的生命健康带来了共同威胁，广大民众的生命安全置于危险境地。因此，采取有力措施遏制疫情在全球的蔓延态势，挽救民众生命，是国际社会的当务之急。“卫生健康”是“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的中心主题，蕴含着护佑人类生命健康的崇高使命，集中体现这一倡议对人类生命的尊重与关怀。

生命健康是人的基本权利，“以民为本、生命至上”是打造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最为根本的原则。马克思指出，“全部人类历史的第一个前提无疑是有生命的个人的存在。”［11］自然性的确证是人类社会得以生存和延续的前提条件。因此，对民众生命健康权的保障应该成为人类社会发展的底线任务。正如习近平主席在第73届世界卫生大会视频会议开幕式致辞指出的，“全力搞好疫情防控”“要坚持以民为本、生命至上”“尽快遏制疫情在全球蔓延态势”［4］。在中非团结抗疫特别峰会的主旨讲话中，习近平主席进一步强调，“我们要坚持人民至上、生命至上，统筹资源，团结合作，尽最大努力保护人民生命安全和身体健康，最大限度降低疫情负面影响。”［12］面对新冠肺炎疫情引发的全球公共卫生危机，没有什么比民众的生命健康更为重要，这是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倡议首先澄明的原则性问题。

（二）价值原则：平等尊重的交往准则

面对疫情蔓延的复杂态势，人类未来的去向成为各国必须直面的问题。在这次前所未有的全球性公共卫生危机面前，人类社会的未来不能由部分人和一些人说了算，打造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就是中国团结各国携手抗疫的合作方案。

习近平在向“一带一路”国际合作高级别视频会议的书面致辞中指出：“各国命运紧密相连，人类是同舟共济的命运共同体。无论是应对疫情，还是恢复经济，都要走团结合作之路，都应坚持多边主义。”［13］中国在疫情应对中倡导并践行多边主义的交往准则，始终坚持以联合国和世界卫生组织为领导的全球疫情防控协调机制，本着公开、透明、负责任态度，及时同有关国际组织和国际社会分享信息。在现实层面，阻碍世界各国携手共同抗疫的最大障碍不是病毒的威胁，而是裹挟了意识形态偏见的“排外主义”。在后疫情时代，“任何国家都没有包揽国际事务、主宰他国命运、垄断发展优势的权力，更不能在世界上我行我素，搞霸权、霸凌、霸道。”［14］世界各国都是国际交往和人类发展中的平等主体，本来就不存在所谓的高低贵贱之分；打造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就是为了让世界人民共享健康发展的红利，更好地促进和保护人类生存权和发展权。国家实力的强大绝不能成为以大欺小、恃强凌弱的资本，在疫情威胁面前固守丛林法则的旧思维，只会徒增全球疫情防控力量的内耗。

（三）价值指向：守望相助的合作精神

“公共卫生危机是人类面临的共同挑战，团结合作是最有力武器。”［15］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倡导守望相助的合作精神，号召全世界所有国家和地区携手一道，共同抗击疫情。中国作为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的首倡者，坚定支持国际社会抗击疫情的协调与合作，用实际行动推动打造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截至2020年6月，中国在向50 多个非洲国家和非洲联盟交付医疗援助物资、派出7个医疗专家组的基础上，进一步加大援非抗疫力度，提供更多人力和医疗物资援助，帮助非洲国家提升疫情防控能力和水平［16］。在中非团结抗疫的行动中，中国“坚持人民至上、生命至上，统筹资源，团结合作，尽最大努力保护人民生命安全和身体健康，最大限度降低疫情负面影响”［12］。中非携手抗击疫情的行动和理念诠释了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的内涵所指，“更加紧密的中非命运共同体”正在逐步建构，有力地鼓舞了非洲人民战胜疫情的斗志和信心，树立了国家间合作应对疫情的标杆。

面对来势汹汹的疫情，世界各国没有退缩的余地，携手合作是唯一正确的选择。疫情给世界带来的影响和冲击是全方位和普遍性的，这也从侧面反映出没有任何国家可以在病毒威胁中独善其身。打造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必须突破本国利益至上的狭隘视野，坚持多边主义与协商对话，以守望相助的精神全面加强抗击疫情的国际合作，只有这样才能取得人类疫情防控阻击战的最终胜利。正如习近平主席在二十国集团应对疫情特别峰会上所指出：“值此关键时刻，我们应该直面挑战、迅速行动……只要我们同舟共济、守望相助，就一定能够彻底战胜疫情，迎来人类发展更加美好的明天”［17］。这既是应对疫情蔓延的中国方案，也蕴含了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的价值导向和美好前景。

三、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的世界意义

中国抗击疫情的举措已经成为全球疫情防控的成功典范。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的倡议和实践超越了传统国际竞争思维，致力于探索疫情面前国际治理秩序的全新方案，在当今世界具有特殊的意义。打造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不仅是打赢全球疫情防控阻击战的现实需要，更是疫情防控常态化下全球治理的必然抉择。

（一）形成国际共识：为抗击疫情提供思想引领

自新冠肺炎疫情出现以来，国际社会对疫情及其所带来的影响有着不同的看法和观点，特别是对于如何平衡经济发展与抗击疫情之间的关系，部分大国之间仍存在明显的分歧。中国提出“打造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的倡议，发挥中国负责任大国的作用，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在国际社会起到了良好的“领雁效应”，也为国际社会携手抗疫构建了思想共识。

其一，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的提出，有助于推动全球抗疫共识的形成。在国际社会对待疫情的态度尚未一致之时，中国提出“打造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倡议，在第一时间明确了新冠肺炎疫情的性质，并把防控疫情的重要性、紧迫性、可行性向国际社会进行了说明。习近平主席强调：“当前，国际社会最需要的是坚定信心、齐心协力、团结应对，全面加强国际合作，凝聚起战胜疫情强大合力，携手赢得这场人类同重大传染性疾病的斗争。”［17］《二十国集团领导人应对新冠肺炎特别峰会声明》肯定了中国抗击疫情的主张，指出：“应对疫情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需要全球行动、团结和国际合作。我们坚信，通过密切合作，我们必将战胜困难。我们将保护人类生命，恢复全球经济稳定，并为强劲、可持续、平衡和包容性增长打下坚实基础。”［18］从内容上看，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的理念在声明中得到了充分体现，成为指导国际社会抗疫行动的思想指南。其二，构建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有助于支持世界卫生组织在全球疫情防控协调机制中发挥领导作用，为做好全球抗疫的顶层设计打下坚实基础。世界卫生组织是联合国负责维护公共卫生安全的专门机构，也是卫生健康领域最权威、最专业的国际组织。面对此次前所未有的全球公共卫生危机，各自为战的孤立主义只会使得各个国家被病毒逐个击破，国际社会亟须在统一的合作框架内协调各方行动。“当前，国际抗疫正处于关键阶段，支持世卫组织就是支持国际抗疫合作、支持挽救生命。”［4］因此，发挥世界卫生组织在应对疫情中的协调作用和领导作用显得尤为迫切，这也是落实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理念的内在要求。

（二）汇聚最大合力：为疫情应对集结行动力量

新冠肺炎疫情是全人类共同的危机与挑战，病毒传播不分贫富、种族和意识形态，任何人在病毒面前都是平等的。习近平主席指出：“病毒不分国界，是全人类面临的共同挑战。任何国家都不能置身其外，独善其身。”［19］打造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是国际社会携手抗击疫情，维护人类生存和发展利益的重大合作倡议，旨在汇聚起全世界抗击疫情的最大合力，构建健康安全的世界。

打造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各国应放下偏见和分歧，秉承共商共建共享的原则，相互尊重、平等相待，共同应对疫情带来的困难与挑战。第一，构建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有助于国际联防联控工作的开展，为遏制疫情蔓延势头指明合作路径。习近平主席在同联合国秘书长古特雷斯通电话时指出：“疫情在多国多点发生，形势令人担忧。国际社会应当加紧行动起来，有效开展联防联控国际合作，凝聚起战胜疫情的强大合力。”［20］面对严峻的疫情传播形势，各国只有携手拉起最严密的联防联控网络，才能在源头上切断病毒传播链，阻止疫情进一步扩散蔓延。第二，有助于牵头开展科研合作攻关，为彻底战胜疫情提供科技支撑。中国主张世界各国秉持人类命运共同体的理念，在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的框架内广泛开展国际科研攻关和技术合作，让世界各国民众都能够共同享有科学技术带来的生存发展红利。应该看到，抗击疫情的方案选择必须始终坚持科学的态度，疫情防控中的病毒溯源、药物研制、疫苗研发及检测试剂生产等也同样离不开科技的支撑。正是基于此，习近平主席进一步指出：“纵观人类发展史，人类同疾病较量最有力的武器就是科学技术，人类战胜大灾大疫离不开科学发展和技术创新。”［21］但在抗击疫情的实际操作过程中，部分国家出现了非科学的现象和反科学的声音，导致本国疫情防控形势持续恶化，给全球抗疫局势增添压力。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倡议站在科学公正的立场看待疫情的蔓延和传播，反对任何意识形态偏见和种族歧视，号召通过科研数据和信息的共享，探索应对疫情的科学策略，为彻底战胜疫情汇聚智慧和力量。第三，有助于提升对落后国家的帮扶力度，推动世界各国携手共渡难关。每个国家都是全球疫情防控大局中的重要一环，全球疫情防控中的任何“死角”都有造成疫情复燃的风险。特别是对于那些原本就不太发达的国家来说，落后的公共卫生条件使其民众暴露在更大的健康风险之下，使其疫情防控和经济社会发展形势雪上加霜。对此，作为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倡议的发出者和践行者，中国承诺在两年内提供20 亿美元国际援助，用于支持受疫情影响的国家特别是发展中国家抗疫斗争及经济社会恢复发展，用实际行动助推国际合作。

（三）推动革新完善：为全球治理创造更多机遇

新冠肺炎疫情暴发凸显全球治理短板。在疫情冲击下，单边主义、保护主义和民粹主义思潮在国际舞台有所抬头，全球治理赤字进一步扩大，人类发展走到历史的又一个十字路口。世界卫生组织表示，“在可预见的未来，人们将不会回到‘旧常态’”［22］，必须做好与新冠病毒长期共处的准备。在这种情况下，中国发出“打造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的倡议，推动全球治理在“后疫情时代”朝着更加安全、公平、合理的方向发展。

首先，打造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有助于推动构建以人为本的全球公共卫生治理体系，强调把应对公共卫生等非传统安全挑战作为今后工作的优先方向，为完善全球公共卫生治理提供新思路。新冠肺炎疫情给人类社会带来的首要冲击是对民众生命健康的巨大威胁，在暂无特效药和有效疫苗的情况下，全世界亿万普通民众的生命健康都暴露在病毒的魔爪下。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倡议把维护民众生命安全作为当前国际社会的第一要务，在抗击疫情过程中充分尊重人的生命价值，致力于完善全球公共卫生治理体系，坚决捍卫人类身体健康和生命安全。其次，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倡议坚持各国一律平等的构建思路，倡导通过对话协商化解分歧，维护了全球多边主义的治理秩序。在全球疫情防控进入关键阶段之际，意识形态偏见和“去全球化”之风在西方社会沉渣泛起，部分西方政客执着于将疫情标签化、政治化，阻碍了共同抗击疫情的国际合作行动。打造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是对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的生动实践，体现出人类共同价值对单一价值的超越，是捍卫世界多边秩序的行动主张。最后，“打造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始终坚持守望相助的合作精神与共同繁荣的发展原则，秉承可持续发展理念，力图深入推进国际社会抗疫合作，共创人类发展更加光明的未来。“新冠肺炎疫情的发生再次表明，人类是一个休戚与共的命运共同体。”［20］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倡议秉承人类命运共同体的理念，意在凝聚全球抗疫共识，寻求有效解决人类疫情危机的可行方案。同时，当今世界经济发展具有高度依存性，疫情的蔓延对世界经济的影响十分深远。“疫情对全球生产和需求造成全面冲击，各国应该联手加大宏观政策对冲力度，防止世界经济陷入衰退”［17］。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倡议主张各国加强政策沟通与利益协调，缓解疫情对经济的冲击，在疫情防控优先的基础上推动全球经济行稳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