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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陈烺传奇的语言特色
——以陈烺的戏曲评点为中心

2020-02-22

关键词:曲词唱词评点

郑 政

(泉州师范学院 文学与传播学院,福建 泉州 362000)

陈烺(1743—1827),字士辉,号东村,闽县人,创作了《紫霞巾传奇》与《花月痕传奇》两部戏曲作品,且剧本的页面上均有“东村氏”的评点,而“东村”恰为陈烺之号,可见评点实际上均出自陈烺本人之手。陈烺通过评点的形式,将剧本中所隐含的意味、技巧等予以提示,从而引导读者更好地欣赏剧本,可谓用心良苦,并在客观上形成了较为系统的评点体系。承继明清戏曲评点的风格及惯例,在陈烺对其两部传奇的评点中,对于剧本语言的评点占了较大的比重,从中我们可见陈烺传奇的语言特色。

《紫霞巾传奇》叙陆春英与崔玉蛾因互识才貌而互生爱意,但因觊觎玉蛾的祝念星从中作梗,两人姻缘屡生波折,最终在自己的坚持和亲友的帮助下,终成眷属。《紫霞巾传奇》共30折,每折皆有评点,少则1个,多则12个,全剧评点数近170个。

《花月痕传奇》叙萧步月与霍映花机缘巧合之下从水、镜之中看到了对方的容貌,各自暗生倾慕。萧步月托净慈老尼求亲,却被同样想求娶霍映花的魏道真利用和欺骗。虽然之后真相被揭露,但萧、霍二人皆重病而亡,并被因缘二使互换灵魂。双方家人洞悉实情,并重新安排亲事,韦驮尊者却将两人灵魂换回,二人恢复了前世为金童、玉女、被贬下凡的记忆,醒悟一切因缘皆为镜花水月,各自归真而去。《花月痕传奇》共32折,除第五折《嘱尼》没有评点之外,其余每折皆有评点,少则1个或2个,多则17个,全剧评点数达216个左右。而且,大多数折目末都有折评,对每一折的编剧构思与语言等作评点、赏析,仅一些过渡或收尾性质的折目未有折评。《花月痕传奇》较之《紫霞巾传奇》还多出了剧末评辞,该评辞亦为陈烺自评,由评辞可见,他对于创作的思考已更为深入,评辞是他传奇创作由实践向理论进一步提升的标志。

从总体上来看,陈烺针对其两部传奇语言的评点,主要可分为三类:第一类是对于语言文法的解读,第二类是对于语言的妙处及深意的解读,第三类是剧本语言创作的原则。这些对于语言的评点展现出陈烺传奇的鲜明语言特色。

一、善用文法填词构句

从陈烺对两部传奇的评点中,可看出他在传奇语言创作上善用双关、叠字、叠句、对比、回环、倒叙、换字转折等文法填写唱词、构思文句。

首先,在曲词的细微之处,陈烺善用双关、叠字等文法为传奇的语言增色。

《紫霞巾传奇》第二十二折《双认》中,崔玉蛾(旦)与陆春英(生)互看对方容貌,都觉得与自己的心上人相似,但境遇特殊,且陆生作女妆,二人不敢贸然相认,而是互相探问起来。其中二人有这样的一段对话:

(生)叹蕃釐旧观,嫩琼花移到双株。离净境,落泥途。恶风吹愁,损坏旧年仙树。(旦)但护定昔时根下土,风到也,也不愁他落叶疏。[1]279剧本中此处的评点是:“借琼花点缀,语语双关,入妙。”[1]281指的就是陆崔二人借琼花“离净境,落泥途”“恶风吹愁”的逆境来比喻两人遭奸人陷害而经受的波折,又以崔玉蛾所言“但护定昔时根下土,风到也,也不愁他落叶疏”来比喻二人内心坚贞不渝,便不怕风波变故。由此可见,陈烺将双关文法运用到传奇语言创作中,使相关语言更加蕴藉深邃。

《花月痕传奇》第六折《重梦》中,霍映花在梦中遇见二仙女,二人对于霍映花重回旧日居处之事,唱道:“【南侥侥令】真花今返素,幻质昔离原,不许罡风吹作片,独惜主花人隔碧烟。”[2]328对于此处,剧本中评点道:“双关精融。”[2]329由此可见,此处的“真花”不仅指瓶中昙花,而且也指霍映花本人,如此蕴含深意之用语,令人颇可回味。

由以上例子可知,陈烺善于将人与物的相似特质联系起来,利用双关的修辞手法,以物喻人,衬托人物精神气质,也令曲词的内涵更加深刻。

叠字的运用,也增强了陈烺传奇语言的生动性。《紫霞巾传奇》第二十八折《哭蛾》中,陆春英思念玉蛾,又担心着她的处境,唱道:

【江儿水】白刃如霜,火团儿放的红,他那金枪影动梨花弄,怕不洞庭波溅桃花洞。(哭介)我那妻呵,则恐丽娘香葬梅花冢。[1]295

对于此段唱词,剧中评点道:“三花字叠成奇丽。”[1]296指出其中的“梨花”“桃花”“梅花”三词中三个“花”字的叠用,使得整段唱词在风格上具备了奇丽的色彩,令人浮想联翩。

《花月痕传奇》第九折《题画》中,萧步月猜测霍映花画中人身份时,唱道:

【双调引子】【风入松慢】丹青若个擅天工,妙手空空。何故竟似小姐?又不是汉家宫里新承宠,要画图省识春风。况小姐呵,燕燕难通燕语,真真怎窃真容。[2]334

对于此段唱词,剧中评点道:“连叠三字,工绝。”[2]336此处所指“连叠三字”,乃是对“燕燕难通燕语,真真怎窃真容”句的评价,其中的“燕”“真”二字分别在一句话中连用三字,且二句对仗,谓其“工绝”,确不为过。从中可见陈烺对叠字的纯熟运用,令传奇语言更显精致和生动。

其次,在文句的整体构思上,陈烺巧用叠句、对比、回环等文法,令曲词更具美感及内涵。

陈烺在传奇语言的创作中,不仅熟于运用叠字技巧,而且对叠句的运用也是信手拈来。如《花月痕传奇》第十七折《惊窜》中,苏氏魂魄附于老乞婆身上,决定惩戒丈夫魏道真,保护霍映花,她唱道:

【前腔】须教重搒,只算权时打喜么新郎,教他奇痛实难当,裩休脱自流浆,问伊敢作风流想,问伊敢作风流想。(下)[2]354

对于此段唱词,剧中评点道:“无语不谐。叠句入神。”[2]354指出了该段唱词的诙谐之意,以及最后两句叠句,描摹苏氏情态、心境极入神。试想“问伊敢作风流想”本就表达了苏氏对魏道真风流行为、利用自己的痛恨,两句叠用则形象地描绘出苏氏痛恨至咬牙切齿的程度。

《紫霞巾传奇》第二折《诵志》中,陆春英介绍自己的家世生平时,有句云:“负郭半分五十亩,仅敷糊口之资。传家倍蓄五车书,拟作出身之计。”[1]231陈烺评点:“半分妙!倍蓄又妙!”[1]231指出“半分”与“倍蓄”的对比关系,以此展示陆生之家境,极为精准恰切,这种对比构句的手法,无疑值得借鉴。

此外,陈烺还擅长以回环手法构句。《紫霞巾传奇》第二十八折《哭蛾》开头,有一段陆春英自述经历的唱词:

【风入松慢】(生冠带引皂上)前年沉狱剑埋丰,到今朝化剑成龙。今朝袍笏承皇宠,忆前年粉白脂红。[1]294

对于这段唱词,剧本中的评点为:“四语回环颠倒,无限曲折。”[1]296其中的“四语”指该段唱词中的四句话,实际是包含“前年”与“今朝”两词的四句话的回环颠倒。前两句中,第一句包含“前年”一词,第二句包含“今朝”一词;后两句中,第一句包含“今朝”一词,第二句包含“前年”一词。就唱词内容来看,包含“前年”一词的两句话,主要叙述陆春英此前入狱及与玉蛾相识相恋的往事;包含“今朝”一词的两句话,主要叙述陆春英如今得蒙皇恩,前程似锦的境遇。这回环往复的四句话道出了陆春英今昔的对比,也蕴藏着他对世事难料的感慨。如此构句,令语言在形式上更显曲折,耐人寻味,在内容上亦更具内蕴。

陈烺在两部传奇中还运用了倒叙、段落整体构思的文法。如《花月痕传奇》第十八折《阴护》中,霍映花(旦)询问苏氏(老),萧步月与魏道真如何相识等事,苏氏一一告知:

(旦)萧郎怎与他相识?(老)

【前腔】虚情相访,别借巫山诳楚王。他与萧生假相好,将书院借他婚娶。(旦)萧郎怎便信他?(老)那萧生亲事就是他叫老尼净慈替他说成的,故此信他。(旦)他怎肯替别人说亲?(老)他自己说不成,故借萧生名色。他蓝桥未得捣元霜,桃源特仗渔人榜。那萧生现境迷津,他却要登时吸浆。[2]357

对于此段问答,剧中评点道:“步步倒叙上去,如春山吐云。”[2]358指出霍映花从萧步月与魏道真的相识开始询问苏氏,然后又按时间顺序,询问萧步月如何信任起魏道真,魏道真为何肯替萧步月说亲等事,将真相一步步倒叙、揭开,有拨云见日之感,显见该段问答,乃是经过陈烺巧妙构思的,采用了按照时间顺序,步步倒叙的手法。

又如《花月痕传奇》第二十九折《魂会》中,萧步月(生)、霍映花之魂相遇,认出彼此,互诉衷肠,萧步月对霍映花表白道:

(生)难为了小姐,俺么,

【南园林好】也为卿闯鸠槃心惊鬼车,也为卿觅夷光魂飞若耶。也为卿待桃叶钱唐停楫,谁知能到此遇卿耶,直到此遇卿耶![2]387

对于此段唱词,陈烺评点道:“换一字便又转一层。”[2]388指出以“也为卿”开头的三句话,每句最关键之词,从“闯”换到“觅”,再换到“待”,每换一字,句意及情感又转一层,在这些争取、寻觅、等待之后,终于得以与霍映花相见,萧步月此时的情感何等激动不难从结尾的两句叠句看出。这样的语言组织,显见是经过深思熟虑、精心设计的。

由以上分析可知,陈烺传奇的语言组织、填词构句,从细节到整体巧思,都巧妙运用了恰当文法进行创作,值得戏曲作者在创作中思考、借鉴。

二、巧妙化用诗词、典故

陈烺的两部传奇中不少曲词巧妙化用了前人诗词或相关典故,从其评点中亦可见出。

《紫霞巾传奇》的曲词所化用前人诗词较为广泛。第八折《猜诗》中,崔玉蛾说起陆春英吟咏自己的诗《题李清照》及和诗时,曾道:“把芳心自料,俺肯学他李清照。留不得暮齿桑榆高,枉了瘦黄花的词细敲。”[1]244此处陈烺评点:“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清照绝调也!”[1]246由此提示剧中所言“李清照”与“瘦黄花”之关系,后者即对李清照词的化用。又如第二十折《假婢》中下场诗,崔夫人云:“自古妇人穷有此,可怜无食又无儿。”[1]275此处陈烺评点:“杜诗:无食无儿一妇人。”[1]275点明两句下场诗对杜诗的拆分使用,而又用得恰如其分。第二十一折《赘淮》中,对于韩巡抚在战乱中将女儿下嫁自己,施石琮有自谦之语:“论六礼,(自指介)似俺这周章,恐未殚,但恕取近遭兵燹,要买红缠酒应难。”[1]277陈烺在此评点:“黄山谷诗:犹堪婿阿巽,买红缠酒缸。”[1]277可见此处化用黄庭坚诗,且巧妙地取其女婿身份之意。第二十五折《认女》中,韩巡抚自抒为官胸怀,唱【破齐阵】曲:“曲盖赤幢秋晓,使星卿月烟霄。提斧宣威,搴帷问俗,一路清风偃草。行印槐庭飘木叶,驻节棠阴听晚蜩。谁惊使者轺。”[1]286此处评点为:“曾子固诗:花间行印露沾纸,松下排衙风满旗。此恰脱胎得妙。”[1]290点明此处化用曾巩之诗,并将其脱胎得十分巧妙,不露过多痕迹。第二十九折《剿寇》中,韩巡抚对于剿灭贼寇信心满满,不禁言道:“贼人呵,尔倚君山铲却难,且看看。”[1]296陈烺评点此处:“李白诗:铲却君山好。”[1]299由语义来看,剧中语反用李白诗意,既是化用,又达到了出新的效果。

《花月痕传奇》中对前人诗词的化用,主要体现在化用杜诗的曲词上。如第一折《访艳》中,萧步月谈起自己想要寻访佳人的心愿:

【商调过曲】【二郎神】阳台路,梦醒来已云迷旧处。果有瑶妃行暮雨,舟人指点楚宫,怎付虚无。凡遇美色呵,比似庭外霜华枝上露,闪容光只堪暂觑。笑狂且,定要搓绿挼红,缓解罗襦。[2]312

对于此段唱词,陈烺评点:“杜诗:最是楚宫俱泯灭,舟人指点至今疑。”[2]313指出了其中的“舟人指点楚宫”句是对杜甫《咏怀古迹五首》其二中诗句的化用。

再如第二十八折《男离》中,萧步月患重病,张二难担心侄儿病体垂危,曾叹:“【山花子】阿翁懒惰怜儿健,多年叔侄风烟。怎昌黎衰病,晚年还成祭侄新篇。”[2]384对于此段唱词,剧本中有评点:“起用杜。”[2]385提示了该段唱词首句对杜诗的化用,经查阅,“阿翁懒惰怜儿健”句应是对杜甫《示从孙济(济字应物,官给事中、京兆尹)》诗中“阿翁懒惰久”句的化用。总体而言,陈烺传奇中对于前人诗词偏向唐宋诗词,尤喜化用杜诗,且既能沿用原句句意,又能较好地与传奇曲词融合。

关于化用典故,如《紫霞巾传奇》第四折《惊卷》中,施石琮说起家在扬州,曾言:“去岁春归今岁又,斜阳仍下西楼,全家住在绿杨州。”[1]233陈烺评点:“王阮亭诗:绿杨城郭是扬州。”[1]235对“绿杨州”称谓的出处进行了交代。第二十七折《淮警》中,韩巡抚言及淮安形势危急,他有义不容辞之义务,自认:“我姓韩人肯登台落后,则待为地方忧,先丢开家事愁。”[1]292陈烺评点:“用韩信事,切当。”[1]294将韩信勇猛善战之典故与韩姓巡抚大人的临战状态联系起来。

《花月痕传奇》第九折《题画》中,萧步月回到住所,把玩拾到之画,对画中内容多有猜测、疑惑,他思索道:

【前腔】既是回家日,喜共逢。怎不想王家母女重逢恸,怎不忆窦家姊弟分离痛,单只念赵家姊妹交眠冻。我猜着了,这画定出女人手。想属闺中闲弄。二女双描,好作香闺清供。[2]335

对于此段唱词,评点云:“用汉王太后见女事,用窦太后见弟事。”[2]336指出唱词中“怎不想王家母女重逢恸,怎不忆窦家姊弟分离痛”句是运用了这两个典故,“汉王太后见女”即对应“王家母女重逢”,“窦太后见弟”则对应“窦家姊弟分离”,可见用典准确清晰。

又如第二十六折《忆霍》中,萧步月因惊慌等原因,在姑娘家大病,他病中猜测霍映花的种种动向,说起她也许已经升天,感叹道:

小姐料必生天,前日的画图若在,便算是遗挂了。

【前腔】他在时俺尚把杏花供,他亡后怎不把真容奉,也休须潜剩针锋。他魂灵自觉心头痛。惜已送还霍家了。谁知道画里姻缘并落空,愁恨永,便趁着钱唐江,水东流,洗不尽鹃血残红。[2]379

对于此段,剧本中评点道:“用顾虎头事入化。深刻。”[2]379“顾虎头”所指乃东晋画家顾恺之,他小字虎头,作画极为传神,栩栩如生,甚至传说画中事还会影响现实。此处以顾恺之作画传神的典故来喻萧步月、霍映花曾因后者的《木兰归家见姊图》而有的画中相会。

从以上分析可知,陈烺剧作中的用典,也是较为准确又别具深意,加深了曲词的内蕴。

三、人物语言本色当行

传奇语言中,人物的曲词和说白占较大比重,对于人物形象的塑造也具有重要意义,因此,人物语言同样是传奇语言创作的重要组成部分。陈烺在《花月痕传奇》剧末评辞中指出描写人物时,应注意使用符合人物性格的本色语。对这一问题,评辞中首先以李贽之语来说明:“凡人为文,皆从外边攻进里去,我为文章,只就里面攻打出来。只自各人自有各人之事。各人题目不同,各人只就题目里滚出去无不妙者。”[2]400此处所谓的“各人自有各人之事”“各人题目不同”“各人只就题目里滚出去无不妙者”实际说明的即是在传奇创作中,人物性格、定位各不相同,所以创作中应做到“故替一个人说话,即用他本色语,无一字可以移掇,又前后回环入妙”。[2]400

如《花月痕传奇》第二折《怜影》中,霍映花正无来由地愁闷,说起女子的自怜,却又偏爱美男子:

【五般宜】他见了莽潘安,手频抬。他见了癯卫玠脚难开。若是俺,凭他是能描黛,京兆才,俺不用倩何郎脂匀粉揩。若教俺变做男子,翻恐被人看坏,把潘车撇开。以故俺密制衫巾一幅,闲时穿戴,对镜自窥。看这玉宇亭亭,高步天台,自把俊刘郎亲喝采。[2]314

剧本中对此段唱词有“入元人三昧”[2]316的评点,点出此段曲词妙趣本色、俏皮通俗的风格。同类的评点还有第二十七折《女离》中,霍映花病体沉重时,述说对母亲愧疚的唱词,被评点为“本色深痛,似元人”,[2]382以及第三十一折《男错》中还魂至霍映花之身的萧步月与霍夫人的一番对话,被评点为“趣!真元人!妙解!妙妙!转说转妙,妙只如话。”[2]394等。从这类评点中,亦可见出陈烺在传奇创作中对于人物语言方面仿照元曲风格的推崇。

综上所述,陈烺对于《紫霞巾传奇》《花月痕传奇》语言的评点详细而到位,从中我们亦可窥见陈烺传奇善用文法填词构句、巧妙化用诗词和典故、人物语言本色当行等方面的语言特色,这不仅为读者欣赏剧本提供了有价值的参考,而且也为戏曲作者的语言创作提供了良好的范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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