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院校侦查一体化综合实训教学中面临的问题及其解决对策

马李芬

（四川警察学院 四川泸州 646000）

在一些综合性大学中，学科越分越细，专业越办越多，各学科、专业的教师呆在自己的一亩三分田里，针对性很强地培养着自己领域的高精尖钻人才。目前，不少公安院校也参照综合性大学的标准，将学科、专业划分得非常细，不同学科、专业的教师们也相应地被分割到不同的圈圈里，这对于培养精尖人才确实具有重要的意义。但过细的学科、专业划分，从理论上讲，教师间容易形成空间壁垒、知识壁垒，造成学生知识处于孤立、断层状态，不能形成环环相扣的知识链条，也不容易培养学生综合实践能力。

就侦查学专业学生的实训教学而言，承担培养学生任务的各学科、专业教师根据自己课程的训练点或面来组织学生进行单项或相对的综合训练。比如：刑事技术专业的教师组织学生现场照相（单项训练），侦查专业的教师组织学生现场勘查（相对综合训练）；警察管理专业的教师组织学生犯罪心理分析（单项训练），侦查专业教师组织模拟审讯（相对综合训练）等。由于教师间没有沟通、缺乏衔接，教学难免出现训练点重合、遗漏甚至矛盾。同时，学生综合分析、实践操作能力也不能得到有效提升。以抓捕犯罪嫌疑人为例，因时间或其他条件的限制，基本只有警训部的教师在场组织训练，而没有讲授侦查尤其是审讯课程的教师在场，在场的教师与学生可能不会去考虑不同的抓捕方式对犯罪嫌疑人心理的影响及对后期审讯工作的影响。再以模拟审讯为例，学生进行模拟审讯时，也会因时间或其他条件的限制，只有负责设备正常运转的实验室教师及讲授审讯课程的教师在场就审讯环节本身进行指导。对于学生抓捕犯罪嫌疑人环节设计、实施是否适当，公安文书制作是否规范，却没有相应专业教师现场指导。从历届学生的校外实习及工作后的用人单位情况反馈来看，也恰恰证明了前述弊端，这完全不能适应现代“一警多能、一岗多责”的警务人才培养需求。

基于此，各公安院校一直在积极探寻一种能够有效地把学生学科知识、能力深度融合起来的综合训练路径：有学者深入对实训内容进行了探讨，提出在现有的案例教学基础上，积极建立模拟实训课程体系；也有学者就综合训练的形式进行了分析；还有学者对实训保障体系进行论证，提出开展跨专业合作、强化教师团队建设和开展配套建设等等。就实训内容而言，根据侦查办案程序中所涉及环节来训练学生，这基本达成了共识。但对如何有效组织训练、究竟面临哪些具体问题及应该如何来解决这些问题等等方面的研究还有待继续推进。笔者拟在总结四川警察学院侦查一体化综合实训基础上，提出一些自己看法，供相关理论研究和教学实务工作参考。

一、四川警察学院侦查一体化综合实训课程的开设及运行成效

为切实提高人才培养质量，公安部积极推动，各公安院校加大了教育改革力度，确立了以应用性人才为培养目标，加强实践性教学为基本内容的教学模式。为此，四川警察学院侦查系在深入基层、深入学生中调研的基础上，以实战需求为导向，以整合学生学科知识、提升学生综合素质和能力为目标，积极探寻侦查一体化综合实训模式。工作情况简要总结如下：

（一）侦查一体化综合实训的设计

通过修订2015版人才培养方案，增设了《侦查一体化综合实训》课程。该课程安排在第8学期，对即将毕业的学生开展一轮综合训练：实训组织者精选一个或几个真实、典型案例，并根据案例布设一个或几个案（事）件现场，然后组织学生展开接报案、赶赴现场、现场勘查、案情分析、采取侦查措施、抓捕犯罪嫌疑人、侦查讯问、制作卷宗、结案汇报及侦查终结环节的侦查一体化实训活动。

（二）侦查一体化综合实训的实施情况

在2019年3月中旬到4月底期间，教师组织了即将毕业的2015级侦查学专业学生开展侦查一体化综合实训。为保证综合实训（为避累述，除了课程名称、标题中用“侦查一体化综合实训”这一全称外，其他地方都简称为“综合实训”）的效果，刑侦、现勘、情报、审讯几个教研室的教师先用3周时间先有针对性地对学生进行相应模块的单项训练，然后运用所选择的案例分区队（各区队又分组）对学生进行考核式综合实训（每个区队1周时间）。在考核式综合实训中，教师先根据学生操作情况予以评分。同地，为让学生固化他们的规范、合理之举及发现他们的不足或错误，评分后，教师尽量做到进行随训点评、指导。

（三）侦查一体化综合实训取得的成效

在2015级侦查学专业的综合实训总结会上，相关教师与学生都肯定了这轮综合实训的成效：学生得到系统性的体验、训练，所学知识得到巩固和升华。同时，教师也在指导中发现了自己平时实践教学中的短板和不足。

二、侦查一体化综合实训中存在的问题

在综合实训总结会上，所有参与综合实训的教师与学生以“找问题、挑毛病、促改进”为讨论核心，大家畅所欲言、各抒己见。笔者根据师生们的发言，梳理出了综合实训所面临的问题。

（一）对侦查一体化综合实训的价值认识不到位，不支持或不积极参与

学校相关部门、部分师生对综合实训的价值认识不到位，影响综合实训的落地效果。有的教辅部门同志认为学生本来就已经或者会在基层实习，在学校里面就根本没有必要再搞这种训练，就算是搞，没有必要分那么多组进行，也没有必要用那么多的教师指导，更没有必要添置那么多的设备，他们对综合实训的支持力度有限。少数专业教师也认为，既然将综合实训定位为考核式的，就应该放手让学生自己去整，因此，重在“监考”，应弱化指导。有的学生也没有意识到综合实训对于整合他们知识、提升他们的素质和能力的作用，因而，在综合实训中偷奸耍滑、消极参与、积极怠工。

（二）协调度不高，合成教学的模式依然停留在纸上

按照《侦查一体化综合实训》课程的设计，综合实训应当在侦查学专业所有课程教学内容基本结束时组织进行，由侦查系牵头，有关教学系部配合。但在综合实训中，或者由于其他系部教师自身教学任务重而无暇参加，或者由于系部之间缺乏有效的沟通、协调而没动员到位，综合实训设计初衷中的“相关系部教师”几乎都没能到现场，综合实训依然是侦查系单枪匹马在组织学生进行。校内缺乏协调，合成教学都轮为空谈，与校外的协调、合成教学到位情况也更是不言而喻了。

（三）科学性不足，仿真教学的瓶颈依然没有突破

在综合实训中，案例不多、师资条件有限。因此，难以科学地对模拟现场进行布置及实训、考核环节的设置。同时，技术平台的支持也严重达不到要求，比如，教师的数字证书的权限较低，学生实验室没有联公安内网，需要查阅的信息查阅不到，学生领略不到信息化侦查、大数据分析、合成作战等现代侦查理念与技术。对于网上串并、网上追逃等措施、手段的运用，学生也难以得到训练。

此外，在综合实训中，就算是用真实的案例，但演练时，布置案件的区域大环境（如人文环境、交通环境、治安状况等）不可能与真实案件区域大环境一致。布置的现场空间环境（如温度、光线等）也不可能真正做到与真实案件的空间环境一致。现场的“血”、足迹和手印等痕迹、物证经反复布置后，也往往清理不干净而出现与原案情况严重不一致。涉案的人（无论是知情人、嫌疑人、被害人及家属）更是难以做到“真”。在认为“失真”的背景下，学生实训时往往会置身于内、置心于外，身在模拟现场之内，而心思却飘到模拟现场之外，知识、素质和能力的提升变成空谈。

（四）精细化不够，贴身指导不深入，衔接教学时脱钩

安排综合实训指导教师，要争取做到“精细、贴身、衔接”。但是，由于前述合成教学模式的落空，侦查系教师人手的捉襟见肘，有的时候1个区队4个组的实训，同时安排4个教师到场都存在一定的困难，更谈不上专业非常对口地精细地化指导。

有的指导教师本身没有承担过《现场勘查》课程的教学工作，却被安排去指导临场勘验，有的教师没有承担过《侦查措施与策略》课程教学，却要去组织学生案情分析讨论，诸如此类情形比比皆是。由此，贴身指导自然会浮于形式，教师承担的角色更多表现为协助者。同时，由于侦查系各专业教师除了承担《侦查一体化综合训练》课程外，还承担了其他课程的教学，因此，安排教师参与指导或协助都是插空式安排，其结果就是有的教师上午参与学生现场勘查后，下午却不能参与学生的案情分析讨论，有的教师前一天参与了学生审讯准备，第二天但却没有时间参与学生的审讯实训环节，诸如此类，举不胜举。

在这种粗放式的指导、考核中，教师不清楚学生做得怎样，学生也不清楚自己做得规范与否、完整与否，不知道自己办的案子是否达到“诉”的标准。

（五）考核失公平、评价缺创新

《侦查一体化综合训练》是一门以真实案件为原型，集侦查办案程序与侦查办案主要实践环节的应用方法与技术为一体的综合训练课程。既然是以真实案件为原型来实训考核，就可能有两种情形：一种情形是不同的区队或小组选用不同的案例进行实训，由于案例的复杂程度有所不同，侦破工作就可能难易不一，学生的能力得到的训练就参差不齐。同时，教师在对各区队、小组进行考核时，就不易进行比较，也就难以实现公平考核；另一种情形是不同的区队或小组选用相同的案例，然而学生综合训练、考核有先有后，在后面训练、考核的区队或小组就完全可能“借鉴”前面区队、小组的做法，这也不利于学生能力的提升和公平考核。

不仅区队、小组间难考核，在同一个小组内部，对每一个成员进行考核、评分，都难以让每个组员心服口服。

三、侦查一体化综合实训改进对策

学校上下与侦查实战部门都应当高度重视综合实训，要深刻认识到它是现代教学理念的必然要求，是实现实战化教学的总开关，是学生知识体系化、素质和能力提升的助推器，是教师教学水平的检验标尺。因此，我们一定要积极突破瓶颈、创设条件，不断提升综合实训的效果。

（一）充分认识综合实训的价值

1.综合实训有助于转化师生的角色定位，一定程度上实现现代教学理念。在综合实训活动中，我们要实现“两大”角色转化：第一，教师角色的转化。教师从教学主导者转化为教学资源的提供者、设计者，转化为教学过程的协调者和学生知识意义建构的帮助者、促进者，协助、指导学生完成侦查学学科知识的认知及素质和能力的提升；第二，学生角色的转化。学生从学习的客体转化成学习的主体，成为知识意义的主动建构者。同时，学生也从独自埋头学习的单兵、孤军转化成交流学习、共进共退的团队成员。

2.综合实训有助于推进学生学科知识的整合，相应地提升学生综合素质和能力。第一，一定程度上促进学生牢固树立侦查必备意识。通过综合实训，增强学生的安全意识、规范意识、证据意识、协作意识、合成作战意识、创新意识等侦查必备意识。第二，助推学生基础和专业学科知识的固化。通过综合实训，可以有效推进学生掌握学科的基本理论、基本技能及专业知识和专业技能，有力促进学生较为系统地理解和准确把握了公安部《公安机关办理刑事案件程序规定》所确立的侦查程序，严格督促学生规范地制作侦查办案各种刑事法律文书。第三，增强学生侦查办案能力。通过综合实训，科学地引领学生准确领会和把握从受案起直至案件侦查终结整个流程中各个步骤的操作要领，开拓性地引导学生较为全面掌握甚至创新运用侦查实践中的新技术、新成果，尤其是信息化侦查技术、视频侦查技术、大数据侦查技术，系统地帮助学生深刻领悟侦查原理、客观全面分析判断案情，创新性解决侦查实际问题，在综合实训中，为提高办案质量和效率，学生也必须会学分工协作，这就一定程度上提升了他们的侦查协作能力。

同时，在综合实训过程中，教师也积极进行课程思政，培养学生树立服务群众的意识、公正严明的执法理念、克己奉公的牺牲精神、精诚协作的工作作风及吃苦耐劳的品质等素质。

3.综合实训有助于检验教学情况，助推教学质量。通过学生的综合实训活动，可以检验教师平时的教学理念是否科学，是否被学生所接受甚至欢迎。教师也通过学生的综合实训情况，发现了自己平时的教学（含理论与实训）效果是否良好，学生整体的知识理解、掌握的情况，据此来完善自己的教学手段、方法或者调整教学的时间安排。在学生综合实训中，教师也发现学生的整体能力情况，以便于今后有针对性地对学生施教。

（二）建立机制、完善制度、加强协调，促进合成教学的实现

1.学校层面建立有效的经费保障机制。一方面要保障综合实训所需要的设备、软件配备到位并且保障其能够正常运行。另一方面，要充分利用经费保障、激励各教学部门教师积极参加综合实训。学校还要充分利用经费保障、激励机制调动实战教官指导综合实训。

2.健全综合实训的相关制度，明确分工，做好协调工作。公安院校与综合性大学不同，它就是一个工厂，下面的各个教学部门就是这个工厂的一个个车间，每个车间负责学生某个或某几个层面的知识储备和能力的培养。而学生这些知识和能力具有衔接关系。因此，学校应当确立由教务处作为牵头部门，统筹安排及指挥、调度，提升各教学部门对综合实训的支持率。教务处应当根据各系部提供的教师名单，协调这些教师承担其他课程的上课时间，尽量保障在综合实训期间，其他系部教师能够到位，实在无法保障上班时间到位的情况下，可以考虑调动教师、学生利用晚上、周末时间进行综合实训。

侦查院系负责拟定科学、合理、具体、明确的综合实训方案、制作具有可操作性的综合实训指导书，让所有参与教师明确实训方式、实训内容及实训考核等，负责选取典型案例、布设现场及实训指导。刑事科学技术系提供物证检验、鉴定设施与设备及技术支持。计算机科学与技术系提供相应的技术平台及技术支持，法学系、基础部、警训部提供侦查办案法条法规、法律文书资料等支持。

除了与其他相关教学部门的协调外，我们还应当与公安厅、局做好协调来提升综合实训效果。我们还必须充分利用学院聘请的客座教授、实战专家指导综合实训。在公安部的统领下，2015年到2017年期间实施了“双千”计划，各公安院校也都充分利用实战教官参与实训，充实综合实训教师队伍。在校局合作共建和“双千人”计划实施的大背景下，刑事侦查综合实训的开展应当借此契机吸纳并充分发挥一线办案专家和办案能手的作用，为刑事侦查教学及综合实训教师团队补充新鲜血液[1]。2019年，四川省公安厅在借鉴此计划的基础上，又推出了“校警互派协议”，在未来的三年中，我们应当积极邀请互派来的实战教官指导综合实训。

（三）多措并举，优化条件，促进实训的科学性，推进仿真教学

1.丰富案例资源，优选实训案例。学校应该创设条件，组织教师深入实践，到侦查一线收集大量鲜活的、典型的教学素材。只有案例资源丰富了，才能保证综合实训所运用的案例是优中选优（优的标准应该是针对性强、拓展度大）的案例。综合实训组织者要尽可能保证每个区队甚至小组使用不同的案例。同时，还应当做到案例虽然不同，但实训的“点”与“面”（点与面一定要科学核定）是相似甚至一致的，只有这样，考核才有可能做到科学性。

2.加大科技投入，增强综合实训的科技含量，推进仿真教学。应当通过优化综合实训条件，提高综合实训的科技含量来实现仿真教学效果。我们应当尽快将新购置的《开放式刑事案件三维虚拟仿真实验教学系统》《现场勘查快速录入系统》等软件运用到综合实训中，增强综合实训的仿真性及更贴近实战。学校还应当加大资金投入，更新或购置科技含量更高的、适宜的实训硬件和软件。比如，现场信息自动采集系统、昼夜监视取证系统、现场重建技术等大批先进的侦查技术手段为学生尽可能创建接近实战的综合训练环境。此外，做好与省公安厅的衔接，提升教师数字证书的权限，开通实验室的公安内网，打通与实战部门的信息壁垒，使师生能更为便捷地了解实战情况及查阅相关资料。

3.通过讲解与现场展示，引导学生进入案件背景、现场情景。有时，为了让学生更真切地了解案件背景、现场情景，教师可以在做好保密教育的同时，向学生讲解案发背景、展示案件原始资料（如，真实案件现场图片），让学生形成身临其境的认识。同时，涉案人员的扮演者在实训中要尽可能使自己的态度及其“知悉”的案情与实际案件中的情况相类似，尽可能使自己的活动方式与模拟现场的环境相协调[2]。

（四）增加教师力量，加强信息反馈，实现“精细、贴身、衔接”教学

学校应当充分调动相应系部力量，合理利用互派的实战民警，保障做好学生综合实训时的精细、贴身指导。在学生进行综合实训中，从接报案到侦查终结的每一个实训环节，都应当安排教师精细、贴身协助、指导，及时解决学生的困惑、难题，及时发现学生在实际操作中的不合法、不规范、不全面、不细致等问题。对于现场组织指挥混乱、现场保护不力、现场勘验无序、应急处置不当、询问不全面、分析讨论不深入、采取侦查措施手续不完备、各种文书制作不规范、材料之间不吻合，等等，教师除了临场扣分外，更多的是要对不规范甚至错误做法加以纠正，促进学生改进。

基于教师参加完上一个实训环节，而没有时间参加与上一环节密切相关的下一个实训环节的解决途径：第一，做好教师间的沟通衔接。在综合实训中，上一位教师在实训期间做好记录，可以把意见或建议以书面形式提交给下一位指导教师。第二，加强师生联系，形成师生间信息互相反馈。教师直接向学生指出问题，学生在开展完成下一个实训环节后，向上一位实训指导教师汇报。第三，利用网络平台反馈。每个实训小组建设一个平台，所有指导教师和小组成员都可以在平台上实现信息互享。

（五）完善侦查一体化综合实训的考核工作

按照《侦查一体化综合实训》课程的设计，综合实训教师组应当严格按照侦查学人才培养规格和《公安机关办理刑事案件程序规定》的基本要求，创建、执行科学、规范的《侦查一体化综合训练》的考核指标体系、根据不同侦查环节制定相应的考核方式。

1.创建、执行科学、合理的《侦查一体化综合训练》的考核指标体系。建议考核指标体系分成：平时考核、形成性考核、结果性考核3大块：平时考核侧重于实训中学生个人出勤、训练纪律、服从安排等情况（如占比可定为20%）；形成性考核侧重于实训中所反映出来的侦查程序的规范性、分析讨论的全面性、侦查措施运用的合理性、团队协作（如占比可定为60%）；结果性考核主要侧重于各种文书及刑事案卷制作（如占比可定为20%）。

2.细划综合实训环节，根据不同环节确定不同的考核方式及评分标准。在形成性和结果性考核体系中，综合实训所训练的环节多，而不同的实训环节又有自身的特点。

（1）教师组要对不同的实训环节确定不同的实训、考核方式。如：现场保护、案情分析讨论就可以采用全员参与的“讨论式”的实训、考核方式；实地勘验、现场访问、侦查讯问等就可以用“评判与操作”相结合的实训、考核方式；文书、卷宗制作可以用“操作与点评”相结合的实训、考核方式。

（2）教师组要对不同的实训环节确定不同的评分标准。对于实地勘验程序、文书、卷宗制作等纯规范性的实训环节，设定绝对标准答案；对于实地勘验方法、现场绘图、抓捕等既有一定的规范性，又有一定技术含量的环节，确定相对标准答案。而对于案情分析、调查询问、侦查讯问等主观能动性更强的实训环节，评判答案则应该较为开放。

特别需要注意的是，对于案情分析、调查询问、侦查讯问等主观能动性更强的实训环节绝对不能以真实案件侦破情况及结果为标准答案。

3.根据小组成员在实训环节中的分工、作用来对其评分。在形成性和结果性考核体系中，教师组根据所设定每个实训环节对每个小组评分，然后把所有环节拉通后给每个小组打一个总分。教师与小组长根据成员具体表现在这个分数上下打分。如：在讨论式考核方式下，可以根据学生发言情况给分；在“评判与操作”相结合、“操作与点评”相结合的考核方式下，操作者分应当高于评判者、点评者分。为保证公平，在不同的实训环节，学生可主动申请承担得分高的角色。每个小组成员在形成性和结果性考核体系所得的分加上其个人在平时考核中得的分便是其综合实训的得分。

在对案件性质的判断、侦查计划的制订、侦查策略和措施的选择方面，允许学生“暴露”意料之外情况，比如，允许学生提出与众不同的观点。

此外，有时确实难以做到每个小组各用一个案例时，为避免小组间相互“借鉴”，而影响考核公平，教师组要对学生加强“保密意识”教育。同时要对“泄密”学生实施责罚、扣分，也要对“借鉴”小组直接责任者进行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