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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大疫情防控对策研究
——以新冠肺炎疫情防控为例

2020-02-22赵化民李学迎

山东行政学院学报 2020年3期
关键词:公共卫生应急防控

赵化民,李学迎,孙 方

(1.聊城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山东聊城 252059;2.中共山东省委党校[山东行政学院]校刊编辑部,济南 250014;3.山东建筑大学商学院,济南 250101)

一、问题的提出

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强调,要全面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新冠肺炎疫情防控正是对我国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的一次大考。期间,习近平总书记时刻关注疫情防控,作出一系列重要指示,强调要最大程度确保人民群众生命安全和身体健康。在党中央坚强领导下,全国人民众志成城、同心协力,取得了抗疫狙击战的重大阶段性胜利。但防控工作仍存在诸多问题和不足。

既有相关研究主要如下。(1)强调健全国家公共卫生应急管理体系。李宏伟等(2020)认为,缺乏应对重大疫情的相关演练,反应速度不够,预警机制不完善,是疫情初期控制不力的主因,要健全国家公共卫生应急管理体系。[1]新华社评论员指出,健全国家公共卫生应急管理体系,必须突出问题导向,解决突出问题;必须牢牢把握制度建设这条主线,要运用系统思维,注重协同配合。强世功(2020)认为,新冠肺炎疫情防控为全球化时代的治理提出新挑战。[2]黄奇帆(2020)强调,国家应该大力加强公共卫生、传染病防治领域供给侧的全面改革。[3]段伟文(2020)强调,要加强信息监测和预警机制建设。[4]此外,诸多学者强调要加强应急管理人才培养及救援队伍能力建设。(2)强调加强公共卫生法治保障,完善疫情防控法治体系。胡建淼(2020)指出,我国现行应急法律和体制总体上是有效的,但也暴露出一些问题。[5]王晨光(2020)认为,要重视突发事件应急状态下公民权利的保障问题。[6]苏华伟(2020)指出,在相关法律上,关于预警信息发布的主体规定混乱,建议将公共事件的预警机制单独立法。[7]要发挥法治在疫情防控中的规范与保障作用(马怀德,2020)。[8]梁启东(2020)强调,做好疫情防控,要有法可依,强化执法力度,执法主体要带头执法。[9]莫于川(2020)强调,政府机关和公务人员要提高依法行政水平。[10]顾金焰(2020)提出了修改和完善《传染病防治法》的相关建议。[11](3)强调提升社会治理能力。相关观点主要有:社会治理过程面临公共性缺失,要加强各主体的协同治理;[1]提升社会治理能力,要充分发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优势(王寿林,2020);[12]要推进政府治理深化改革(许耀桐,2020);[13]要全面提升公民卫生应急素养(高立伟,2020);[14]发挥各专业协会的作用(王芃,2020)。[15]国家卫生健康委员会党组(2020)认为,要构建应对突发重大公共卫生事件的社会治理共同体。[16](4)强调要加强农村疫情防控工作。温铁军(2020)从优化基层治理纵向格局、发展壮大农村集体经济、引导社会组织健康发展三个方面强调进一步完善城乡基层治理。[17]徐毓才(2020)[18]、张雅光(2020)[19]、陈明星(2020)[20]等查找了农村疫情防控工作存在的问题,强调要在抗“疫”中提升乡村治理能力,补足农村公共服务体系的短板。

综上,既有研究已取得诸多成果。但仍存在需要加强之处,如缺乏对重大疫情防控问题的全面把握。针对此,本文争取更全面掌握其中问题,并提出一揽子对策建议。

二、我国新冠肺炎疫情防控存在的主要问题

时至2020年3月,武汉保卫战、湖北保卫战就已取得决定性成果,疫情防控阻击战取得重大战略成果,统筹推进疫情防控和经济社会发展工作也取得积极成效。但我们仍需反思此次疫情防控存在的问题,从而更好地防患于未然。这些问题在早期、在湖北尤为突出。

(一)应急迟缓,前期监控不力

在疫情初期,武汉市和湖北省缺乏足够重视,未能及早采取有效控制措施,因而丧失了控制疫情的最好时机。当地部分政府官员缺乏公共卫生防控知识,对疫情认识不足。有关部门对疫情人传人问题及其危险性的疏忽麻痹,对疫情发展态势研判不准,应急迟缓,导致必要防控措施缺失。李文亮等武汉医生的发声被错误训诫,降低了民众对疫情的警惕,耽误了疫情防控时机。孟令伟(2020)将其中相关问题概括为:极个别地方主政官员漠视民众生命健康,有关部门延误疫情通报,对疫情可能的严重性和危害性估计不足,等等。[21]薛澜指出,国家应急管理体系仍待优化,相关法律法规不够完备,应急指挥协调机制不够完善,部分领导干部的应急指挥能力仍较薄弱,在专业化部门管理与属地化区域管理之间也存在着协调不足的问题。[22]

(二)疾控体系权能低弱,防疫人才不足,对医护人员防护保护不到位

中国疾控中心副主任冯子健指出,我国疾控体系权能低弱,职能上与行政主管部门之间界限不清,管理、考核、评价、激励等多方面存在不足,人才流失严重,疾控系统缺乏地位和话语权,缺乏行政权力。[22]钟南山认为,CDC(中国疾控中心)地位太低,其特殊地位没有得到足够重视,大家对传染病重视不够,没有持续研究。[23]医护人员短缺,定点收治病人医院有限,而传染病专科医院更少,这些都导致无法高效应对疫情突然爆发的就医治疗需求,导致病人求医无门,不同疾病扎堆治疗,交叉感染。此外,我国疫情初期防疫防护用品短缺,品种少,数量不足,缺乏国家战略储备,导致当时较多医护人员和居民防护不当,被动感染高发。

(三)形式主义和懒政问题较突出

从缺乏科学合理性的各种繁琐报表,到一问三不知的卫健委“唐主任”,这些都是形式主义、官僚主义的表现。尽管中央三令五申,强调疫情防控工作要抓严、抓实、抓细,但有些干部却把疫情防控当秀场,不重实效,处处作秀留痕,作风浮夸。还有的干部玩忽职守,视防疫如同儿戏,不认真落实疫情防控政策和措施,不重视员工生命健康。有的干部只顾保经济,应付性执行上级命令,对工作缺乏统筹兼顾,没有做好保经济和疫情防控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思想经常作祟。湖北省通报的六类典型形式主义、官僚主义问题,充分说明此类问题的严重性。此外,简单粗暴和“一刀切”现象比较严重。强制封门、挖沟断路、散布患者隐私、任意隔离非病毒携带者等缺乏法律根据的做法,不仅不能有效防控疫情,反而会激化矛盾,造成并扩大不应有的损失。[6]一些疫情较轻的城市,盲目照搬疫情严重地区措施,采取各种过度限制措施,不能实事求是、因地制宜,在没有兜底预案、企业买单的情况下,将疫情防控措施很大程度扩大化,经济发展基本停滞,这本质上是懒政怠政、不愿担责的表现。

(四)物质短缺与分配不合理

疫情发生后,全国各地踊跃捐钱、捐物。而大量捐献物资欠缺有效及时合理分配,有时大量堆积在仓库中。一边是一线医院物资紧缺,一边是红十字会库存积压现象严重。这突出反映两方面问题。一是湖北省和武汉市红十字会相关领导干部和工作人员在疫情防控初期接收和分配捐赠物质工作中一度存在较严重失职失责问题,如违反“三重一大”规定、不担当少作为、信息处理错误多发等。二是相关制度设计问题。例如,《国家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应急预案》过于强调疫情级别划分和城市属地责任,而忽视了一个省、一座城配套的医疗力量、可供调控的资源以及地方政府应急指挥能力,是否可匹配特别重大疫情的严峻挑战和复杂局面。

(五)公民权利保护不够

为有效防控疫情,公民部分自由权利无疑会受限。例如,强制隔离、阻断交通、封锁疫区等措施会造成公民人身自由限制,紧急征用会导致公民财产权缩减等。这在非常时期是可以理解的,也得到了民众普遍拥护。但相关做法必须具有明确法律依据,必须始终将保障人民生命安全与身体健康放在第一位,公民知情权、隐私权、人格尊严等基本权利不能任意限制。例如,感染者、密切接触者的身份、住址等个人信息,不能随意公布。知情权作为一种依法获取政府信息的权利,往往还直接涉及公民生命健康权,必须得到充分保障。疫情发生之初,微博、微信群等媒体陆续出现包含湖北返乡人员个人隐私的信息及照片,这在某种程度上侵犯了公民合法权益。某省某市还把在湖北省上学的本地大学生信息(姓名、身份证号、手机、家庭住址以及父母相关信息)通过微信群公布于众,造成了一些市民强烈不满和担忧。

(六)农村疫情防控工作短板突出

国务院副总理胡春华指出,农村地区是疫情防控薄弱环节。农村疫情防控主要存在如下四个短板:一是认识短板,农村居民对新冠肺炎疫情危害认识不深入,健康意识不强,防控意识相对较弱;二是防控短板,防控措施比较少,且不能做到位;三是医疗短板,医务人员紧缺,基础设施落后,防护物资严重短缺;四是法治短板,法治意识淡薄,增加了农村疫情防控难度。[19]农村人居环境整治和公共卫生体系建设等方面问题更为突出,一些地方垃圾乱扔、污水乱排、柴草乱堆、畜禽散养;农村居住分散,医疗服务供给不足,防控物资缺乏,防控力量薄弱,防控手段单一。[20]

三、提升重大疫情防控的对策建议

新冠肺炎疫情是全人类共同敌人,是二战以来全球最大灾难,必须严防严控。针对既有突出问题,应重点做好如下工作。

(一)进一步加强党的领导,发挥好社会主义制度优势

打赢这场新冠肺炎疫情国内防控战,中国共产党的领导是根本保证。为打赢这次艰苦战疫,中共中央于2020 年1 月28 日印发了《关于加强党的领导、为打赢疫情防控阻击战提供坚强政治保证的通知》。只有坚持党的全面领导,才能总揽全局、协调各方,打赢这次疫情国内防控战并进一步做好防患于未然。做好疫情防控,需要充分发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制度优势:一是党的集中统一领导的优势,二是集中力量办大事的优势。党的坚强领导,是保证疫情防控政令统一,统筹有力,充分调动全社会力量,夺取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胜利的重要法宝。[12]要全面加强党的政治、思想、组织、作风、纪律等方面建设,强化政治引领,全面打牢战“疫”的思想基础;加强组织建设,全面建强战“疫”的中坚力量;坚决反对形式主义和官僚主义,狠抓作风纪律,全力提升战“疫”的工作效率;密切联系群众,全力汇聚战“疫”的磅礴力量。[24]

(二)健全国家公共卫生应急管理体系

习总书记强调,要针对这次疫情暴露出来的短板和不足,抓紧补短板、堵漏洞、强弱项,该坚持的坚持,该完善的完善,该建立的建立,该落实的落实,完善重大疫情防控体制机制,健全国家公共卫生应急管理体系。[25]要进一步强化公共卫生法治保障;改革完善疾病预防控制体系;改革完善重大疫情防控救治体系;健全重大疾病医疗保险和救助制度;健全统一的应急物资保障体系。

健全国家公共卫生应急管理体系,必须突出问题导向、解决突出问题,必须牢牢把握制度建设这条主线,要运用系统思维,注重协同配合。优化重大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应急机制,完善“预防—主动”型应急响应体系;完善防控物资国家战略储备制度;建立重大突发公共卫生事件次生灾害研判和应对体系。[26]要重点做好三方面工作:首先,充分认识到信息监测和预警机制建设对于重大突发公共卫生事件的重要性和必要性,要加强应急管理体系顶层设计,建立多部门并行联动、多主体直报触发的监测和预警机制;其次,充分利用信息网络平台和大数据分析,加强重大公共卫生紧急态势监测和预警系统的科学化和智能化建设;第三,贯彻党的群众路线,充分发挥公众群防群治的力量,构建全方位、全覆盖的公众监测与预警网络。同时,要加强制度设计,确保相关信息平台的透明性、联动性和可操作性。[27]

(三)为疫情防控提供良好法治保障

法治是保障人民利益的基石。习总书记强调,疫情防控越是到最吃劲的时候,越要坚持依法防控,在法治轨道上统筹推进各项防控工作;要在党中央集中统一领导下,始终把人民群众生命安全和身体健康放在第一位,从立法、执法、司法、守法各环节发力,全面提高依法防控、依法治理能力,为疫情防控工作提供有力法治保障。[25]

疫情防控法治保障要重点做好三方面工作。第一,要有法可依。要抓紧修改和完善《中华人民共和国传染病防治法》等相关法律法规,确保立法的科学性与统筹性,为科学防控疫情和依法准确打击涉疫情防控各类违法犯罪行为提供具体标准。同时,加强相关配套制度立法建设,构建系统完备、科学有效的疫情防控法律体系。第二,要强化执法、司法力度。政府机关和公务人员必须全面依法履行职责,依法实施疫情防控和应急处置措施,提高依法行政水平,坚持运用法治思维和法治方式开展疫情防控工作。[9]要严格依法行使权限,对强制性措施的性质、强度、对象、持续时间等进行严格界定,不能随意增强、增加或延长,必须贯彻好基本法治原则,即合法性原则、合理性原则、保障人权原则、正当程序原则、比例原则、高效原则等。[6]第三,公共事件的预警机制单独立法。要明确发布预警信息和应对方法的程序,明确发布的主体、条件、时间和法律责任;明确发布预警信息的技术规范,降低主观判断的作用,科学组建论证专家队伍,适当考虑首报单位专家的介入,给予首报单位医护人员与其他专家平等参与论证的机会。[7]

(四)推动政府、社会、民众协同行动,提高全体公民健康素养

必须加强群防群控,推动政府、社会和民众协同行动,提高全体公民健康素养。应明确政府、社会组织和公众三个主体的分工与协作。政府居于主导地位,要着力解决各单位、各地方面临的涉及全局的薄弱环节和共性问题;社会层面,要充分发挥社会组织的专业优势和自身特点;公众层面,要动员民众广泛参与。在乡村,要重点构建以“家庭医生”为基础的农村三级医疗体系,控制传染源,避免疫情进一步扩散;提升面向公共健康的城市与社区治理能力,避免混诊和交叉感染;增强新技术应用,提升公共场所和公共设施卫生防护水平,避免接触感染;加强全民公共健康意识教育,增强全社会应对公共健康事件的能力。[28]

(五)利用媒体加强宣传工作

首先,改革完善信息发布制度。政府信息公布要及时、公开、透明。既要做好疫情防控功课,针对性、专业性地解决公众关心的问题,传递公信力,增强抗疫信心;又要利用传统媒体、新型媒体对民众做好宣传引导工作。政府和主流媒体要及时做好信息公开工作,主动、真实地回应舆论关切,利用多途径、多手段解答民众关心的问题。让公众对疫情、病毒、防控等更多了解,消除公众恐慌心理,提升科学防护。其次,提高媒体和民众责任意识。媒体是政府和市民传播沟通的桥梁,应积极引导公众情绪,传播正能量,力争做到独立、客观,做好正面宣传。民众要理性分析信息,听取专家建议,配合政府打好阻击战。再次,要重视对民众危机意识的培养。应借鉴日本经验,重视对群众的危机教育,如设定“全国防灾日”,通过免费发放应急安全手册、模拟疫情防控等多种形式开展社会宣教工作。应借助媒体尤其网络资源使应急宣传工作日常化,让广大群众熟悉突发公共卫生事件的基本概念、常见类型以及可能发生的高危因素,培养公众的危机意识和理性应对能力。

(六)必须切实发挥科技力量的支撑作用

习总书记指出,“人类同疾病较量最有力的武器就是科学技术,人类战胜大灾大疫离不开科学发展和技术创新。”[29]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实践证明,打赢疫情防控阻击战,离不开科技手段。必须切实发挥好科技力量的支撑作用,用强大的科学武器和技术手段保护人们的健康安全。以钟南山、李兰娟、陈薇等为代表的医疗专家、科研专家在疫情研判、科学防疫、疫苗研发等方面作出了艰辛努力。他们不但提升了民众防疫知识水平和能力,也增强了广大群众战胜疫情的信心和力量。人工智能、大数据、5G 网络等高科技手段的运用,为这次病毒溯源、疾病预防、重症救治等提供了强有力支持。马树海等还提出,要加快建立区块链+疫情数据实时共享平台。[30]

(七)提升乡村治理能力,补齐农村疫情防控工作短板

习总书记强调,要把疫情防控工作作为当前最重要工作来抓,要以疫情防治为切入点,加强乡村人居环境整治和公共卫生体系建设。这为补齐农村疫情防控工作短板提供了重要遵循。针对农村疫情防控工作短板,要做好如下工作:一是筑牢疫情防控组织防线;二是强化宣传教育引导;三是编牢扎实疫情防控网络;四是大力改善农村医疗条件;五是着力提高农民法治意识。[19]最重要的是,要通过乡村人居环境整治,切断疾病传播途径,并通过加强乡村公共卫生体系建设提升应对疫情能力。[20]要切实弥补基层基本公共卫生服务的短板,将之作为长期必须一以贯之的基本卫生工作方针,真正用心、用力、用情去关心关爱广大乡村医生,切实解决乡村医生几个最关键的迫切需求。[18]要在抗“疫”中大力提升乡村治理能力,软硬件建设相结合,将农村公共服务作为投资重点;以需求为导向,摒弃形式主义的农村公共服务建设;避免财政大包大揽,注重吸引社会力量参与公共服务。[31]

四、讨论与结论

疫情发生后,党中央高度重视,迅速作出部署,全面加强对疫情防控的集中统一领导,全国人民众志成城,取得了抗疫决定性成果,彰显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优势。在这次疫情大考中,我们交出了令人满意的答卷。大量国外学者和政要(如克雷格·艾伦,2020;Michael Ryan,2020;Jeremy Farrar,2020)对我国新冠肺炎防控政策和应对以及为全球抗疫所发挥的关键贡献予以了高度肯定和评价。但成绩不能掩盖问题,我们必须查问题、找差距、补短板。以新冠肺炎疫情为代表的重大突发公共卫生事件,是人类永久敌人和最大敌人,要警钟长鸣,科学认识和把握疫情防控新常态。正如钟南山院士所说,病毒研究与防控应是一项长期任务。恩格斯曾指出,“没有哪一次巨大的历史灾难不是以历史的进步为补偿的”。[32]我们要以此次战疫为契机,以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为指南,化危为机,进一步提升社会治理效能,加快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同时进一步加强国际领域的合作。这是摆在我们面前一个重要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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