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冠肺炎疫情防控阻击战中形式主义与官僚主义治理研究

王世峰，史春林

（大连海事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辽宁大连 116026）

一、问题的提出

新冠肺炎疫情发生以来，党中央、国务院高度重视并积极研究部署。2020年2月3日，习近平在中央政治局常务委员会会议上强调指出，“在疫情防控工作中，要坚决反对形式主义、官僚主义，让基层干部把更多精力投入到疫情防控第一线。”［1］因此，打赢疫情防控阻击战必须坚持实事求是，力戒形式主义、官僚主义，在中央统一指挥部署下，科学防治、精准施策，全面落实联防联控措施，构筑群防群治的严密防线。

基于疫情防控的现实需要与作风建设的重要保障，针对各地在联防联控中存在的形式主义、官僚主义等问题，众多专家、学者积极展开研究，形成了内容丰富的成果，主要集中在三个方面，即力戒形式主义、官僚主义的重要性与必要性，疫情防控工作中存在形式主义、官僚主义的问题表现以及探讨如何纠治才能确保如期高效打赢疫情防控阻击战等。例如，彭飞认为“只有坚决反对形式主义、官僚主义，才能让基层干部把更多精力投入到疫情防控第一线。要竭力将事务性、重复性工作减少到最低，严格控制层层发文、层层开会，为基层干部提高工作效率、做好具体工作减轻负担、创造空间、提供支持”；［2］王蒙、黄红平列举了防疫工作中形式主义、官僚主义的典型案件，认为各级党委和政府必须高度警惕形式主义、官僚主义，形式主义、官僚主义本质上是政治问题，应从旗帜鲜明讲政治的高度坚决破除形式主义、官僚主义；［3］龚为纲、田先红则认为“基层疫情防控中存在形式主义、官僚主义作风问题的原因在于缺乏一套行之有效、系统化、可数字化、集成性、可积累的决策数据采集过程。整治疫情防控中的形式主义、官僚主义需要国家牵头进一步实现各种云平台的整合与对接，实现国家治理数据采集、使用的过程集成，推动国家治理现代化”。［4］

综上可见，学术界对于打赢疫情防控阻击战与力戒形式主义和官僚主义的研究主要侧重于原因和整治措施方面的单向度分析，缺乏在疫情防控视域下的综合研究。基于已有研究成果，本文在归纳总结的基础上，抽离出疫情防控中形式主义、官僚主义的五大表现，进而从三个方面分析其成因，并提出整治形式主义、官僚主义的五大对策。

二、疫情防控阻击战中形式主义、官僚主义的表现

（一）主体责任软弱化

疫情发生后，习近平强调做好疫情防控工作十分紧要，各级党委、政府及有关部门要把人民群众生命安全和身体健康放在第一位，制定周密方案，组织各方力量开展联防联控，采取切实有效措施，坚决遏制疫情蔓延势头。疫情就是命令，防控就是责任，在党中央坚强领导下，各地积极开展疫情防控和感染救治。然而，有些地方和单位却对贯彻落实习近平的重要指示和中央重大决策部署表态多、调门高，行动少、落实差，仅仅满足于“层层加码”和“安排部署”；有些领导干部在疫情面前思想认识和工作落实不到位，难以有效应对突如其来的重大公共卫生事件，保障机制与责任落实有欠缺，不能及时制定针对本地区疫情总体状况的有效防控方案；还有些地方政府和卫生主管部门面对疫情复杂严峻的形势，不了解所辖区域的医疗资源和医护力量承载能力，搞不清定点医院能接诊多少人以及已接诊多少人。防疫是一个量化管理的精准工作，不仅需要有明确的目标任务体系，更需要有权责明晰的责任体系，中央、省、市、县、乡等各级地方政府应明确自身责任，各负其责，合力攻坚。

（二）文山会海泛滥化

开会、发文件是党政机关有效开展工作的方法之一，然而在疫情面前，有些地方仍习惯于以会议落实会议，以文件落实文件，这些“文山会海”的形式主义、官僚主义作风成了这场战“疫”中不和谐的音符。省、市、县、乡层层召开工作部署会，密集下发文件，有的会议甚至不是针对本地区疫情实际的具体防控部署，仅仅是照本宣讲中央决策、部署，内容大同小异，总是强调疫情防控的重要性和紧迫性，却拿不出有效防控方案。上级精神传达会、工作部署会、加油鼓劲会……各地定点医院作为应对疫情的主战场，医护人员作为主力军，时间是争分夺秒，适当的精神鼓励不可少，但有些地方领导在疫情面前凑热闹，扎堆进行“鼓劲式会议”，长篇大论读文件、读政策，耗费医护人员抢救、护理患者的大量宝贵时间。疫情面前，争分夺秒抢救病人是第一要务，这类“文山会海”的形式主义、官僚主义做法不仅无助于疫情防控，还会延误最佳防控、救治时间，影响疫情防控大局。有些乡镇每天收到多个上级部门的文件，都是安排防控疫情工作，但却不能有效保障防控一线急需的口罩、消毒水等防疫物资。

（三）处处留痕过度化

华而不实，怨之所聚。表格填写、数据统计等“痕迹管理”是促进工作的有效方式之一，但有些单位和领导干部在时间紧迫的疫情面前仍乐此不疲，久禁不绝，重“痕”不重“效”，留“痕”不留“心”。同一件事情多个部门各自制作表格，如有的地方市县卫健局、政府办、县委办等部门分头制作表格，表格内容大同小异，却都要求基层填写上报，使基层干部的大量时间都耗费在了办公室填表、报表等重复性工作上。有些人口较多和防控压力较大的省份，针对外来人口的检查项目比较严格，要求录入外来人员咽痛、全身乏力、眼结膜充血等情况，然而这类表格内容需要相应的专业医护人员才能判断填写。“上面千条线、下面一根针”，疫情防控的关键在于基层落细、落实、落好。基层工作人员要承担防控宣传、辖区巡查、送医协调、消毒、居民劝导、物资发放等大量工作，人手非常紧张，面对各种各样表格又不得不抽调人员做“表哥”“表姐”，承担数据收集、登记造表、上报信息等任务。即便是抗疫工作在紧急关头，有些干部仍不忘晒工作照留痕，如街道成立临时党支部，这本是加强抗疫领导工作的需要，有的领导却热衷于组织集中宣誓、拍照，使得基层不得不紧急安排场地、横幅、屏幕等。有些地方动员居民参加防疫志愿服务，活动还没进行，就先组织志愿者拍照合影。疫情防控过程中，这种过分注重填表格、要数据、报材料、留痕迹等形式主义、官僚主义行为消耗了本就紧张的人力、物力，严重影响了抗疫工作实效。

（四）督查调研简单化

疫情面前，能不能做到靠前指挥、守土有责，是对各级领导干部政治素质和治理能力的严峻考验。督导检查、走访调研是发现问题、解决问题的有效方式，也是应对疫情防控工作中急难险重问题、及时调整防控方案的必要举措。特殊时期“特事特办”，不讲究领导“亲力亲为”，不要求跟所有人“面授机宜”，而是实实在在替基层干部安全考虑，真真切切为老百姓健康着想。靠前指挥不一定是要“现场指挥”，疫情防控、切断传播途径要求尽量减少人员流动，不出门、少走动，而有些领导干部却打着抗击疫情的名号，四处奔波“亮相”，现场督导比往常更频繁，这势必会造成密集的人员流动，除了增加传播感染的几率，根本谈不上疫情防控的效率。更不用说，有的检查就是握握手、拍拍照、发发稿，也不能及时协调解决防疫物资、后勤保障等问题。这类形式主义的督查调研看似“亲民”实则“害人害己”，让基层干部和当地群众难以招架。

（五）防控措施粗暴化

突如其来的疫情对于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是一次大考，对各级领导干部的治理能力和治理水平也是一次大考。疫情发生以来，各级地方政府都以高度的政治责任感和巨大的工作热情投入到了这场阻击战中，一些地方充分发挥联防联控机制的作用，不仅统筹做好医疗、维稳、交通、市场供应等工作，取得了初步的防控成果，同时也保障了重点医疗器械公司、涉及民生保障的相关企业有序复工复产。然而，有一些地方的领导干部因追求疫情防控政绩或担心被问责，不因地制宜、实事求是评估当地疫情总体情况，盲目升级防控措施，层层加码，工作方式简单粗暴，用“一刀切”的方式强推防控措施，甚至搞过度防疫的“竞标赛”，引发了群众的不满。疫情严重的地区升级管控措施可以理解，而一些疫情较轻的城市盲目采取各种过度限制措施，将疫情防控措施无限扩大化，经济发展基本停滞。主要表现在：人员返程受阻、隔离期长导致工人无法顺利到岗；物流阻断，对外地车辆一律劝返，更有设卡拦截点以堆放障碍物、挖断公路等方式阻断通行；拖延复工，部分地区复工复产需当地部门审批且附带严格的复工条件；物资截流，部分地区不顾实际情况直接限售咳嗽、发烧药品；地域歧视，对疫情较重区域采取极端做法和歧视态度。这种只顾防范，忽略发展大局的做法，本质上是搞形式主义、官僚主义，也是懒政怠政、不担责的表现。

三、疫情防控阻击战中形式主义、官僚主义的成因

“从哲学上讲，形式是内容的存在和表现方式。任何事物、任何工作、任何活动，都必须通过一定形式来体现其内容。然而，倘若开会、发文、留痕等解决问题的手段成了目的，何尝不是本末倒置、买椟还珠？这正如马克思讲的，‘如果形式不是内容的形式，那么它就没有任何价值了。’”［5］开会、发文、填表、简单粗暴“一刀切”等形式主义、官僚主义行为依然活跃在疫情防控阻击战主战场，增加了基层负担，引发群众强烈不满，其原因主要源于以下三个方面。

（一）政治立场和使命担当缺乏，导致宗旨意识淡化

“形式主义、官僚主义同我们党的性质宗旨和优良作风格格不入，是我们党的大敌、人民的大敌。”［6］2020 年 2 月 12 日中央政治局常务委员会召开会议，习近平强调指出：“始终坚持把人民群众生命安全和身体健康放在第一位，按照坚定信心、同舟共济、科学防治、精准施策的总要求，全面开展疫情防控工作。”［7］按照中央决策部署，各级党委和政府必须提高政治站位，全面进入战时状态，以高度的责任感和使命感，充分运用社会主义制度的强大优势，统筹做好疫情防控、民生保障和经济社会发展各项工作。然而有些地方依然“文山会海”“表来表去”，精神传达会、工作部署会、动员鼓劲会连续不断，每天不断更新版本并要求基层填写上报的报表有十几个，防控进展、督查汇报、总结、先进事迹等，材料一个接一个。这类形式主义、官僚主义之所以在战“疫”中出现，根本上是因为没有切实把党中央“始终把人民群众生命安全和身体健康放在第一位”的要求作为工作的自觉遵循，在政治立场和使命情怀上没有做到以人民为中心。人民高于一切，生命重于泰山。任何的形式主义和官僚主义，都是对人民的不负责任和对生命安全的漠视，必须坚决制止并予以铲除，全力投入疫情防控阻击战、总体战。

（二）政绩观错位和责任心缺失，造成工作本领退化

长期以来，形式主义、官僚主义整而难治，禁而难绝，形式主义的背后，总有官僚主义的影子，二者“狼狈为奸”，影响各项工作开展。当前疫情防控进入关键阶段，形式主义、官僚主义仍在台前幕后上演。有些地方只管开会部署，不抓具体落实；只管走访调研，不统筹解决具体问题，把填表格、拍照合影、集体宣誓等当作重点流程做，追求新闻上有名，报纸头版有人，结果疫情得不到有效防控，民生得不到有力保障。同时，疫情防控不只是公共卫生问题，在决胜全面小康和脱贫攻坚的关键阶段，需要统筹安排改革、发展、稳定各项工作，在抓好疫情防控的同时有序恢复企业生产，促进经济发展。然而有些地方领导干部出于追求疫情防控“平稳政绩”的心态，采取简单粗暴“一刀切”的全面封锁方式，层层加码，致使当地交通受阻、企业难以复工、经济发展基本停滞，严重影响到经济社会的发展和民生保障。这种以疫情防控之名行全面封锁之实导致经济发展停滞的行为，不仅违背了“守土有责、守土担责、守土尽责”的中央部署要求，也是一些领导干部治理能力、治理水平和工作本领退化的佐证。正如习近平所强调的，“形式主义实质是主观主义、功利主义，根源是政绩观错位、责任心缺失。官僚主义实质是封建残余思想作祟，根源是官本位思想严重、权力观扭曲，做官当老爷，高高在上，脱离群众，脱离实际。”［8］

（三）纪检监察和政治巡视乏力，造成执纪问责弱化

突如其来的疫情对于党员领导干部而言，也是一次大考，考验其能否坚守初心，担当使命。然而，在这次大考中，有些地方对中央疫情防控决策部署搞变通，打折扣，致使防控工作严重滞后；有些领导干部对疫情防控工作不重视，口号喊得震天响，行动起来轻飘飘，在“冲锋”中畏缩不前。这一方面说明某些领导干部缺乏政治立场和使命担当，另一方面也反映出纪检监察和政治巡视的乏力。疫情是命令，监督是使命，在这场大考中，人民是阅卷人，各级纪检监察机关是监考员。面对突发疫情，有些地方纪检监察机关却未能根据工作重心的转移及时调整监察、巡视方向；有的纪检监察机关对疫情期间监督职责认识不到位，存在畏难退却心理，运用监督执纪“四种形态”不够精准，监察关口不够前移，力量下沉不够深入，因此，对于疫情防控工作中存在的形式主义、官僚主义作风问题未能及时发现并处理。“赏罚不明，百事不成；赏罚若明，四方可行。”纪检监察和政治巡视的乏力，造成执纪问责弱化，给热衷于搞形式主义、官僚主义者可乘之机，增加基层工作人员负担，严重影响了疫情防控进度和总体效果。

四、破除疫情防控阻击战中形式主义、官僚主义的对策

2020年2月3日，在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务委员会会议上习近平指出：“疫情防控要坚持全国一盘棋。各级党委和政府必须坚决服从党中央统一指挥、统一协调、统一调度，做到令行禁止。在疫情防控工作中，要坚决反对形式主义、官僚主义，让基层干部把更多精力投入到疫情防控第一线。对党中央决策部署贯彻落实不力的，对不服从统一指挥和调度、本位主义严重的，对不敢担当、作风漂浮、推诿扯皮的，除追究直接责任人的责任外，情节严重的还要对党政主要领导进行问责。对失职渎职的，要依纪依法惩处。”［1］讲话为破除疫情防控阻击战中的形式主义、官僚主义指明了方向，可从以下五个方面着手去做。

（一）加强党的政治建设，检验“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主题教育成效

疫情当下，各级党委和政府要以党的政治建设为重要抓手，严格落实党政一把手负责制，坚决贯彻落实中央决策部署，把疫情防控当作头等大事来抓，层层压实责任，层层传导压力。要在疫情防控中力戒形式主义与反对官僚主义，推动各级党委（党组）从“两个维护”的高度，把整治形式主义、官僚主义作为政治责任，以整治官僚主义带动整治疫情防控中的形式主义，上下形成联动效应。各级党政领导干部要坚持用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武装头脑，将理论学习与提高工作本领、改进工作作风的具体实践相结合。习近平强调：“要以疫情防控工作成效来检验和拓展‘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主题教育成果，发挥基层党组织政治引领作用和党员先锋模范作用”，［9］广大党员、干部在疫情防控工作中要勇挑重担、强化担当，守土有责、守土担责、守土尽责，集中精力把每一项工作都抓实、抓细、抓到位。

（二）完善联防联控指挥机制，发挥统筹协调调度作用

习近平指出：“疫情防控要坚持全国一盘棋。各级党委和政府必须坚决服从党中央统一指挥、统一协调、统一调度，做到令行禁止。各地区各部门必须增强大局意识和全局观念，坚决服从中央应对疫情工作领导小组及国务院联防联控机制的指挥。”［1］疫情防控工作中出现诸如文山会海、重复填表报表等耗费基层大量时间的形式主义、官僚主义问题，在机制方面主要是由于指挥协调系统不完整、不科学，各个部门之间没有形成一个专门的信息统筹机制。各地应坚决服从中央应对疫情工作领导小组指挥，完善并充分发挥本地联防联控机制统筹协调作用，指挥部应明确专门部门收集信息，从机制上避免各部门、各条线向基层派任务和要表格，除传染病防治法规定必须填写上报的表格外，其他跟当前工作无关的报表、统计、总结全部暂停，不以基层有没有发文、有没有记录作为检查督导的标准，要为基层减轻不必要的负担，使他们真正全身心投入到疫情防控工作中。

2020 年2 月12 日，中央政治局常务委员会会议要求，“毫不放松做好疫情防控重点工作，加强疫情特别严重或风险较大的地区防控；非疫情防控重点地区要以实行分区分级精准防控为抓手，统筹疫情防控与经济社会秩序恢复”。［7］2020 年2月17日，国务院联防联控机制印发《关于科学防治精准施策分区分级做好新冠肺炎疫情防控工作的指导意见》，要求各地制定差异化的县域防控和恢复经济社会秩序的措施。因此，各地要在联防联控机制的指挥下，实事求是地做好当地疫情风险评估，以实行分区、分级精准防控为抓手推进“统筹”，主动作为，帮助企业复工复产。在这场疫情防控大考中，严肃追责以懒政、怠政为主的形式主义、官僚主义等不作为、不担当干部。

（三）运用现代科技手段，畅通疫情防控共享数据通道

2020 年2 月14 日，习近平主持召开中央全面深化改革委员会第十二次会议时强调：“要鼓励运用大数据、人工智能、云计算等数字技术，在疫情监测分析、病毒溯源、防控救治、资源调配等方面更好发挥支撑作用。”［10］打赢疫情防控阻击战、总体战需要实事求是的态度，也需要现代化的管理方式，更需要高科技的手段。要统筹建立疫情速报大数据平台，加速自动化设备和数字化平台的运用，通过云计算、AI等手段加强疫情数据统计与分析，运用大数据为传染源（人员）的筛查、追踪、控制和隔离服务。各地要在联防联控机制指挥下，根据疫情防控实际需要有效整合信息资源，在线填写数据代替重复填表报表，最大限度减少重复性材料的报送。快速实现和加强数据信息共享，畅通中央政府、地方政府、企业之间的数据通道，提升全国整体防控能力。

（四）严格组织监督考核，激励党员干部担当作为

习近平指出：“重大考验面前，更能考察识别干部。对表现突出的，要给予表扬表彰、大胆使用。”［9］各级党委组织部要着手研究部署“火线提拔干部”工作，要在疫情防控一线加强考察干部，对奋战在疫情防控最危险岗位且表现优秀的，要作为优先选拔的对象，在火线中选拔战将、猛将，真正把“官帽”用于激励更多党员干部在战“疫”中冲锋陷阵、拼搏奉献。各级联防联控指挥部要对疫情防控重点工作实施考评通报制度，创设模范嘉奖令，对每一项工作的先进分子及时给予嘉奖，通报表扬，强导向、立标杆、树模范，做到奖惩分明。要充分发挥考核激励机制，选拔任用“在其位谋其政”的履职尽责干部，进一步压缩热衷于搞形式主义、官僚主义者的生存空间。

（五）加大纪检监察执纪力度，提供坚强政治纪律保障

2020年1月28日，中共中央印发的《关于加强党的领导、为打赢疫情防控阻击战提供坚强政治保证的通知》强调，“各级组织部门、纪检监察部门要在各级党委领导下，积极主动履职，有效发挥作用。”［11］为此，纪检监察部门必须强化疫情防控思想认识，提高政治站位，积极主动履职尽责。“坚持党中央疫情防控部署到哪里，监督检查就跟进到哪里，对贯彻落实党中央决策部署敷衍塞责、弄虚作假、阳奉阴违等问题，坚决从严查处……推动各项防控工作落细落实。”［12］要充分运用网络技术，开展与疫情相关舆情的收集分析，及时处理群众反映强烈的违纪违法问题。坚持实事求是，把整治疫情防控中的形式主义、官僚主义作为当前重要任务，着力整治“文山会海”“表格防疫”等问题，切实为基层减轻负担。坚持纪检监察力量下沉一线，瞪大眼睛，贴身监督，严肃查处在疫情防控中畏缩不前、作风漂浮、推诿扯皮、只说不干、不服从命令等形式主义、官僚主义问题，以最严措施、最严作风、最严监督、最严问责全力保障疫情防控取得最终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