赋千年武术以现代生命力

刘强

深圳，中国设立的第一个经济特区。“深圳速度”和“深圳模式”，将一个小渔村变成了一座充满魅力、动力、活力、创新力的国际化创新型城市。改革开放40年，对深圳来说，是一段从无到有的传奇。

中国传统武术，历经千年风霜坎坷，一路蹒跚而来，在当今时代潮流面前渐趋式微。传统武术饱含中华传统文化的底蕴，传统和现代如何融合，这个问题摆在了每一位武术人的面前。

就在深圳，这个现代气息浓厚、生活节奏飞快的大都市，传统武术现出了一缕亮丽的光彩，融入人海车流，融入高楼琼宇，融入满街霓虹，融入繁华商圈，再写一曲中华民族古老传统文化在现代都市浴火重生的传奇。

李黎明和他创立的深圳武度武术教育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武度），无疑是那亮丽的一部分。

一、习武改变人生

李黎明，1978年出生在湖南永州一个偏僻的小山村，村子不过百户人家。永州地处湖南、广西、广东三省交界，习武之风盛行，是湖南有名的武术之乡。从小活泼好动的李黎明，也跟着村里练武的人学得一拳半腿，是村里有名的淘气鬼。上小学五年级时，李黎明和同村的同学一起，每天翻山越岭5公里去附近大村庄开设的学校集中学习。大村的孩子时常会欺负小村的孩子，李黎明那时候没少受气。好胜的他不甘心，他要保护自己，更要保护同村的兄弟姐妹。渐渐的，一次次反抗，李黎明在学校打出了名，老师也管束不住他，他的学习成绩下滑，初中三年级还没有毕业就被迫辍学了。

小小年纪没学可上，李黎明的父母忧心忡忡，劝诫他“文官动一笔，武官脱层皮”，不要再争强斗狠，要多学文化课，这样打下去，长大了也难有出息。

李黎明可不管那么多，不用上学了，他正好可以去学自己热爱的武术。1993年，15岁的他只身来到心中向往的武术圣地少林寺，梦想着他日成为武林高手。到了少林寺，李黎明却遇到了一个无法克服的难题，吃惯了大米饭的他，吃不惯北方的各种面食，只得败兴而归。1995年，李黎明听说永州老乡德修在广东深圳开了家武馆，心中的武侠梦再次被点燃。他来到深圳，开始了系统的武术学习。

德修的武馆也叫“德修”，开办于1985年，是深圳的第一家武馆。李黎明在这里学武2年，遇到了人生中第一个让自己敬佩的教练。那个教练是当年刚从武汉体育学院毕业的，叫倪呈毅，功夫好，长得帅，见过世面，为人也谦和，简直就成了李黎明的偶像。

接触了一段时间，倪教练了解了李黎明的情况，就时不时地和他谈心：“做人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你是不是觉得你把谁揍了一顿，能欺负别人，别人就会怕你，你就很牛了？你走到社会上去试试，看看你敢踹谁一脚？现在周围的人都被你打怕了，大家都躲你躲得远远的，以后你走到社会上，这些人谁还会理你呀，你需要别人给你帮忙的时候，也就不会有人来帮你。”

之前这些道理也常从父母、老师口中说出来，可李黎明只当是耳边风，同样的话从偶像一般的倪教练口中说出来，他却觉得入耳入心，并开始思考起自己的人生。

1997年，李黎明被推荐到湘南体育学院进修。在这所专门培养体育教学师资的学校里，李黎明接触到了教育学、运动学、心理学、武术专业知识，有了当武术教练的梦想。

2000年，李黎明回到德修武馆，成了一名教练。当时德修武馆规模不大，只有一个办公室，练武是在露天，老板还有其他许多生意，心思也没有放在武术上。做武术教练，收入微薄，生活艰辛。2003年，李黎明牵头成立了德修艺术团，带队进行武术表演，也参与了一些电影电视剧的拍摄，经济状况有所好转。然而他仍不满足，心里的小九九又开始拨弄起来——这样下去，自己挣不着钱，跟着他的那些孩子们也挣不着钱，生活没有保障，也不会有大的出息。他们这些人，除了武术别的也不懂，搞武术想生存下去，还得靠培训，武术培训是他们一辈子可以做的事业。怎么能把武术培训做大做好？李黎明想闯出一条自己的路。

二、理清思路再出发

2007年，李黎明和他学散打的弟弟一起，开设了德修武馆的第一家分馆。开一家武馆容易，但是要办好就难了。李黎明一直在思考这样一个问题：能不能把武馆办成连锁？我一家武馆收四百个学员，一百家武馆就有四万个学员，这样才能上规模。

要做连锁，就必须做到标准化、统一化、规范化。怎么做？李黎明和他的团队一起，开始了一系列的尝试和探索。

李黎明想起自己到武馆学习的第一天。那天的第一节课是蹲马步。他扎好步子，教练拿来两根棍子，一根放在他向前伸直的双臂上，另一根放到他半蹲的大腿上，要求蹲半个小时。半个小时啊，哪里蹲得住？10分钟不到，他的两腿开始发抖，手臂也在抖，棍子掉在了地上。教練二话不说，捡起棍子，“咣”的一声就抡到他的背上，棍子断为两截，李黎明的背上印出一条长长的深深的棍痕。

李黎明知道，这就是中国传统武术的传承方式，也是当今许多武校武馆教练都在用的方法。这样的方法能用在深圳这个现代大都市的孩子身上吗？不，当然不能！他的学员中，有一半是少儿，有的甚至是三五岁的幼童，要让这些孩子喜欢上武术，愿意学习传统武术，让孩子家长愿意埋单，必须有适合时代的教学方法。

刚做武术教练时，李黎明就明白这样一个道理：传承千年的传统武术走到今天，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它的本质在变，它的社会价值也在变。如果现代的武术从业者们不明白武术的社会价值的变化，一定会走错方向。在李黎明的认识中，武术只是一个载体，他要做的，是以武术为载体，进行人格、体格、品格的全方位教育。

李黎明自己就是一个通过习武改变人生轨迹的鲜活例子。站在记者面前的李黎明，面色红润，友善谦和，温文尔雅，说起话来有条有理，儒雅而又睿智。小时候的他，顽皮捣蛋，争强斗狠，爱打架，要不是遇到了给他讲了许多人生道理的倪教练，他也想象不出自己现在会是什么样子。是习武改变了他的人生。

国内武术教学没有统一的标准，要搞统一化、标准化，无论哪里来的教练，到这里就必须经过全面的培训，只有这样才能实现统一的教学。

开武馆，就要招教练，师资问题必须解决！要招学生，怎么招？孩子招来了，教什么？怎么教？怎么让孩子喜欢上武术？怎么留住更多学生？

这些年，武馆的定位重点还是在教武术技术上，对武术专业技术的要求太高，抠得很细，练基本功的时间很长，出成绩、见效果就慢，孩子们要么吃不了苦，怕累，不愿意练，要么长时间学不会，没有成就感，半途而废。做了几年了，他的武馆连100个学生都不到，最后留下来的不足20个，新生进不来，老生留不住。李黎明调整了武馆的定位：我们不承担培养世界冠军的责任，只是个武术兴趣班，让武术陪伴孩子终身，让武术的精神真正影响孩子的一生，让孩子们正直、勇敢，有担当，让孩子们在轻松快乐的环境中挥洒汗水，迅速掌握中国武术的各种基本功及在现实生活中的各种实战应用技巧，全面提升学员的身体素质及免疫力，增强自信心及抗压能力，成为身心健康的时代强者。

以前，孩子第一次接触武术，上体验课的时候，李黎明总是把孩子直接放到课堂中，和其他孩子一起练基本功。结果体验课刚一结束，孩子拉着妈妈就要回家。学了半天，啥也没学会，孩子受到了打击；练功又苦又累，孩子心生恐惧；动作枯燥乏味，孩子不感兴趣。

现在，李黎明精心设计出体验课的内容。一节体验课半个小时，因为运动超过半个小时孩子会觉得累。体验课上，一些本来觉得很难做的动作，在教练的指导下，孩子很容易做到了，而且在专业的指导下还做得又漂亮又标准。孩子自信满满，跃跃欲试，一心想跟着教练学更多更帅的动作。这时，体验课结束，孩子的热情却不减，自然会拉着父母给他报班。

李黎明把孩子分成不同的年龄段，不断研究完善每个年龄段哪些内容孩子可以学，哪些内容孩子可以接受，同样的内容不同年龄段的孩子怎么教。教学内容、教学方法要量身定制，训练方法要适合孩子生长发育的需要，符合孩子的生理特征和心理特征，難度要适中，让孩子学得会、记得住。

李黎明思考着一个一个关键点，根据不同年龄段孩子的特点，设计出一套“三个阶段九个级别”的教学体系，聘请中国武术界大师级武者担任各项目课程顾问，包括世界顶级太极拳大师陈小旺、国家体育总局武术研究院专家王培锟、世界杯武术散打比赛及全国武术锦标赛总裁判长蔡仲林、国家级武术教练陈顺安等，他们代表着中国武术教学的最高水平，也使李黎明的武术培训从源头上保证了所有课程体系的科学性、专业性及前沿性，磨炼打造出自己独有的教学体系。

教学体系标准化、规范化、统一化了，教练培训体系、市场营销体系也要跟上。李黎明不断学习市场营销的知识，理清了武馆的运营思路，他要用商业的思维来做武术教育的机构，制定出武馆发展的三个“五年计划”。

三、市场运作，创高端武术培训品牌

2016年，李黎明开办了德修的子公司——德武双修，他的经营方针、运营模式全面实践。2018年，李黎明创立了自己的品牌——“武度”。

筹办武度之初，品牌策划公司提供了好几个备选的名称，李黎明看到“武度”这个名字时，就停了下来。他要的就是这个名字。“武度”，策划公司的理解是“武术的国度”，李黎明却不是这样理解的。“武度”——习武之人重在把握好“度”。做人做事，一定要把握好度，尤其练武之人，更要把“度”把握好，任何事情不能过，就像太极拳一样，阴阳平衡，过犹不及。

几年摸爬滚打，李黎明探索出一套传统武术在现代市场上生存发展的运营模式。

2013年底，李黎明的德修分店租期将至，原来的地方比较偏僻、交通不便，他忙着找新的馆址。一位朋友说，深圳宝安区“好百年”商场里有一个保龄球馆的舞厅，500多平方米，全部是木地板，装修也很漂亮，空置了两年多，可以租给李黎明。这里地理位置好，是一个大型的家居商场，隔壁还有一家大型百货商场，人流不息，交通便利，消费水平高，李黎明很满意。他把老板拉到一边，豪爽地说：“我可以出两倍的租金。不过，商场大楼外墙上的巨大广告牌上，要换成我武馆的广告。”

他的深圳武度武术教育有限公司，目前在深圳市南山区、宝安区、龙岗区等区域拥有5家培训机构，家家开在繁华的商场商圈里，设在“七巧国”内。“七巧国”主营儿童主题教育，以“一站式满足中国儿童心智需求”为使命，以“儿童成长陪伴中心”为品牌定位，成了家长为孩子选择培训机构的首选。

李黎明很早就观察到，每次下课以后，家长们匆匆忙忙接了孩子就走，赶着送孩子去参加作文培训、英语培训、美术培训……家长带着孩子在各种培训场所来回奔波，时间都浪费在路上。现在有了七巧国一站式教育，若其他的孩子想学武术，为什么要到外面去呢，七巧国就有！而且要入驻七巧国，没有一定规模、不够级别的品牌是进不来的，七巧国已经为消费者筛选过一遍，家长们不用再纠结这个培训机构可靠不可靠、质量如何，尽可放心。

做少儿武术培训，消费者和使用者是分开的，使用者是孩子，消费者却是家长，不仅要让孩子想来、愿意来，还得让家长看得见效果，愿意把孩子送过来。如果孩子送到武馆，一个月两个月没有变化，也不知道他学了些什么东西，家长投了资却找不到感觉，既没有存在感，也失去了再投资的兴趣。

孩子报名第一天，任课教练会打电话，详细询问孩子的情况；第一天课程结束后，教练通过电话向家长仔细报告孩子课堂的表现；一个月结束了，教练还会打电话……沟通、汇报、反馈，一通通电话，让家长如临课堂。孩子生日当天，教练给孩子的母亲打电话，送去独一无二、量身定做的问候；如果生日那天孩子来上课，教练会拿出精心准备的生日礼物，带着所有同学为他唱生日歌。每次课后，教练布置下课后作业，孩子回到家里要和父母一起练习课上的内容。孩子一次次有力的踢腿，隔着护具踢在父母身上，父母感觉到了，今天孩子的腿踢得更有力、踢得更高，孩子也越来越懂事、守规矩。夜深人静时，教练看着当天家长反馈回来的孩子完成作业的影像，一边点评，一边给孩子打分。如此细致的服务，连起了教练、家长和孩子的心。

品位提升，服务跟上，武馆自然就高大上，客户也就高大上了，经济效益随之而来。2018年，武度武术成为深圳市最大的综合性、实战型现代武术连锁培训机构，目前接受培训的学员近2000人。

四、让武术陪伴孩子终身

进入武度的各家分馆，最先映入眼帘的，是这样的横幅：“我们不承担培养世界冠军的责任，我们要武术陪伴孩子的终身。”武度的学员中，70%是12岁以下的孩子。

隔着武度武馆的大玻璃窗，在商场里闲逛的人们，被孩子们练武的场景吸引，不禁驻足观看。队伍多么整齐，孩子们一个个挺胸抬头，意气风发；训练有序，就是做准备动作，一个孩子做，其他的孩子也是排着队立正等待；课堂多么生动，孩子们动作划一，教练高声喝彩，精气神满满。

武度各武馆大厅的展示柜里，摆放着孩子们喜爱的各种各样小玩具，每个下面标着一个对应的数字。那个小和尚的小公仔，还是专门在少林寺定制的呢，孩子们都想拥有一个。想要吗？拿你的“武度币”来换！每次上课，教练根据孩子的表现，奖励孩子一定的分值，一定的分值换成“武度币”，攒够了“武度币”，那个心爱的小和尚就是你的了。懷里抱着可爱的小公仔，孩子们体会到了获得的快乐，也明白了只有付出相应的代价和努力，才能有所获得。

武度“少林寺夏令营”的常规内容是参观达摩洞。从住宿的酒店出发，走到达摩洞所在的五乳峰下，孩子们已经觉得辛苦了，一起出发的其他团队的孩子们有的就不愿意再往前走了。武度的孩子们相互对视，会心一笑。到了初祖庵，疲惫的感觉袭来，其他团队的孩子们纷纷撤回，武度的教练开始给孩子们打气：“我们武度的孩子是不是跟别的孩子不一样呀。我发现我们武度的孩子特别棒，一定能够坚持！”爬到最陡的地方，教练再三给孩子们交代注意事项，叮嘱孩子们注意安全。终于到了达摩洞，美丽的风景吸引着孩子们的目光。“我们看到了这么美丽的风光，别的孩子看得到吗？”“看不到！”“为什么？因为我们懂得坚持。你们看，我们现在还只是在半山腰，上面看到了吗，那里那个小白点，那是达摩像。我们要是能坚持到那里，就会看到少林寺最漂亮的风景。我想看看我们还有多少孩子能坚持到底？能坚持的孩子举手！”争先恐后，所有的孩子都举起手来。

从开武馆的那一天起，李黎明心里想的、琢磨的，都是如何搞好少儿武术培训。他的定位很清晰，他开的不是武术馆，也不是武术中心，他要开办的是武术教育机构。武术的现代社会价值已经发生了变化，尤其少儿武术，武术只是一个载体，教育才是核心。他要做的，是通过武术培训，做人格、品格、体格的全面教育。“武度给你的不仅是强健的体魄，更是精神品格的提升。”

李黎明不断总结着从事武术教育的经验，形成了武度独具的“遵守规则、相互尊重、承担责任、团队精神、自我挑战、时间观念、坚持勇敢、享受运动”八大文化教育体系。

武度率先提出情境式武术教学的理念，从孩子的天性、教育特性和武术的民族体育特性出发，以武术元素为支撑，以情感体验为命脉，以情境表演为路径，通过一个个创设的武术情境，让孩子在角色扮演和表演实践中，增强对中国武术的认知，体验民族文化，培养民族英雄意识，提高孩子的习武兴趣、运动能力、自主能力和创新能力。

五、打造新型教练，志在高远

时光荏苒，转瞬即逝。李黎明的“三个五年计划”的第一个五年已经结束，他的目标达到了吗？教学统一化、规范化、模块化，教学体系初步形成，教练员的培训体系也实现了规范化；在深圳拥有5家分校，在内蒙古呼和浩特也有1家分校，基本实现连锁的模式。第一个五年，做出了可复制化标准化的1.0，打出了知名度，武度按照李黎明描绘的路线，稳步推进。

第二个五年，李黎明思考着如何完善升级、推广发展，更把目光聚焦在如何培养出适合武度发展需要的教练队伍上。

教练对于习武的孩子来说，无疑是指路的明灯。在李黎明的习武生涯中，第一个给他指明人生方向的是倪教练，第二个引领他不断向前的，是他的太极拳恩师陈小旺。2013年，李黎明拜在陈小旺的门下，潜心学习太极拳。之后的数年，每年的五一、十一，他都会回到恩师的身边，一面聆听恩师的教诲，一面给恩师做助教陪师传拳，他感受到的，不仅仅是恩师高深的太极拳造诣，更有恩师事必躬亲、谦和友善的敬業精神。

因此，李黎明挑选教练，看重的不只是武术专业技术，他更看重人品和武德。

武度的市场定位很明确，这里只是个武术兴趣班，是要培养孩子对中国传统武术的兴趣，让武术陪伴孩子终身，让每个孩子终身习武，培养正直、勇敢、有担当的价值观，让武术精神影响孩子的一生。

因此，虽然到武度应聘教练的人很多，但符合李黎明要求的并不多。应聘者通过初试后，李黎明会亲自面试。他的面试，不谈武术技术，只聊天谈心。看似随意的聊天中，李黎明了解了应聘者的表达能力、接受能力，观察着他们是不是有爱心，是不是愿意付出，是不是有学习的能力和欲望。有了这些最基本的条件和本质要求，专业技术差点没关系，他可以培训。

接下来是3个月的培训。第一个月是考察期，进行最基本的岗前培训，传输武度的理念，让这些准教练改变心态，提高他们的接受能力，培训教学的技能、技巧。深更半夜，常常有准教练被自己的大声喊叫惊醒。他们在睡梦中还不忘当天的培训内容，连做梦都在喊着口令：“好，太棒了！”“100分，奖励你！”喊口令要有激情！课堂里面，教练没有激情，课堂就没有激情，怎么能让孩子充满激情。第二个月培训具体的教学方法，进行专业培训。第三个月准教练们掌握了所有的教学流程，也学会了和家长沟通、回访，可以参照备课本，进行辅助教学。

3个月后，考核过关，新教练可以独立带班。教得好，基本工资、课时费、学员续费奖励接踵而来，收入节节攀高。如果不能按照武度的要求进行教学，1个月里有学员投诉超过3个，这个班级就会被拿掉。如果所带的班都被拿掉了，教练就得回炉重造。

武度的教练和其他武馆的教练可不一样。别家的教练有课了来上课，没课了可以去做自己的事情；武度的教练，每天按时按点上班，上午是培训研讨，下午是带班上课，闲暇时和家长沟通，夜晚点评孩子的作业。统一规范的教学，细致周到的服务，细心耐心的关爱，为武度赢得口碑。

武度现有的数十位专业教练，都是经过这样的精心打磨造就的。但是，武度要扩大发展，要把连锁做大，这样的教练规模远远不能满足需要。李黎明启动的第二个五年计划，就是要建立武度自己的文武学校，从初中，到中专，按照武度的教育体系培养自己的教练，解决教练师资问题，为实现第三个五年规划——大规模的复制、连锁打下坚实的基础。

李黎明且行且远，朝着心中的目标，一路向前。

（编辑/任娟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