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论学院派诗人写作的文本意义
2020-02-04张元
摘 要:21世纪以来很多诗人的创作方向,都是在现代与传统诗歌间找寻一个合适的过度,如何在二者间保持一种思考的平衡,这是值得去思考的问题。杨庆祥是当下中国文坛中为数不多,兼具创作与批评为一身的“学者型诗人”,他一方面有着诗人敏感而细腻的天性;另一方面,又表现出学者特有的理性思维,他以一种集大成的眼光让你在平静的探寻中,感受到一种更加多元的衡量,从而找到问题的比较对象和研究方向。
关键词:学院派 自发性 个人主义写作 现实主义文学
杨庆祥是当下中国文坛中为数不多,兼具创作与批评为一身的“学者型诗人”,他一方面有着诗人敏感而细腻的天性;另一方面,又表现出学者特有的理性思维。正是这个特点,决定了他的作品肯定包含有开放及复杂的多重特性,我们需要以一种看起来并不符合逻辑的推断,在他的作品中找到最完美的解释,那种令人心情紧张后彻底的愉悦,非常震撼人心。
哈罗德·布鲁姆曾在其著作《读诗的艺术》中说道:“诗本质上就是比喻性的语言。”a这就点明了诗歌隐喻的内心主旨,杨庆祥的很多作品情感都异常丰富,但这种感情又都是含蓄而不张扬的,他有一种普世的“大爱”精神,也有着一颗太过于柔软的内心,给其情感造成了很多困惑,但也恰恰是这种矛盾的心理反应,构成了独特的抒情方式,将现实与幻想双重叠加而延伸了文本的意义,这在文学艺术中不失为一种巧妙的创新,拉伸了诗歌的厚度。
杨庆祥并不是一个肯定主义者,他对身边的万事万物都持有一种怀疑的态度,甚至是一种莫名的恐惧。这可能和诗人的个人经历有关,对于熟悉的事物反而会生出惶恐,这是非常重要的。情感只有在疑惑中才能得到最真实的记录,我们可以将其理解为一种表达的方式。诗歌有不同的意义,尽管文学的表达是自由的,但这种自由也是排列有序的,而非杂乱不堪的。杨庆祥并不是风格单一的诗人,他的作品有很多不同的切入点和描写对象,他也试图在这个过程中找到一个平衡点,在多变的创作中找到自己独立的价值,这种与时代高度契合又不失个性的方式,笔者读到了诗歌创作的路径和方法。
一
杨庆祥的作品经度和纬度都很大,所引入的知识点非常多,这肯定源于日常丰富的阅读和积累。作品中哲学意味的深厚,有助于我们从宏观的角度去了解其创作的深度,从而给出最正确的文学定论,具有普遍的意义。诗歌在本质上是精神的具体表现,过于肤浅的解释肯定是不存在的,我们应该在诗人全部的作品中了解其创作的心得,而不应该断章取义地进行片面的解读。杨庆祥正是这样的诗人,他把日常细微的情感运用语言巧妙地记录后,又藏身于情感复杂的意象中,往往让读者初读而不知其意,只能在反复的阅读中才知其一二。
从文学的哲学角度出发,杨庆祥的作品间是有很多内部关联性的。往往几个简单的句子,就能表达出蕴含其中的多重主旨,可以用一个句子去解读另一个句子,都是有可能存在的,是一种表达全面的方式,而不只是停留于某一个特定的镜头,这种尝试在当代诗歌的探索中都颇具意义。不空虚、不消沉、不自负,其后的语言又嫁接于诗歌的具象,并不会让读者感觉到平庸或者索然无味,相反是异常的坚定和深刻的判断,更容易把读者代入一种近乎直白的联想,也是诗歌的意义所在了。
杨庆祥在很大程度上给予了诗歌宽慰的理由,这种理由是从诸多的生活细节中剥离出来的,也是一种诗学的迹象,从而不再让句子单纯停留在最初的幻想之中。這种方式对自然界的万事万物而言,无异于第一次命名,通过深刻的阅读才能寻找到对生命的尊重与启发,也只有阅读才能从语言里找到这种支撑的力量。写诗并不是单纯地记录,而是需要通过诗歌让诗人和读者找到一种共鸣和思索,在这点的处理上,杨庆祥也有自己的特别之处,他通过对意象的多角度深层次描写,从而引向更为原生态的自然主题,给语言加以生活的味道。
诗歌表达的形式并不是固定不变的,诗歌的语言也不能决定一切,我们需要考虑诗的意蕴和方向,诗歌的意象决定了诗歌本体的好坏,好的意象才是直至内心的情感描写,这样才能呈现出一首诗完整的内核,而不是单纯语言的综合,这也是现代诗歌创作中必须要了解的问题。
二
优秀的诗人往往都有其自身独特而开阔的积累过程,也只有这个过程能够真正给作品注入灵魂,而不只是字面的堆砌。现代诗人都已经习惯性的沉默,把感情单纯地藏匿在句子的结构之中。但杨庆祥不是这样的,他的每首作品几乎都浑然天成,不是靠技巧取胜的,而是靠情感加分的,他有着自己一套完整的表达体系,在这个体系之中,又不断地补充和提升,已经成为一种固定写作的姿态,这是很完整地呈现出来的,只有当诗歌融入了感情时,我们才能理解到这种文字的冒险、高度化的个人经验表达。
“学院派写作”是杨庆祥绕不开的一个标签,这是毋庸置疑的,但他抛开了学院派写作单纯的表达方式,以一种集大成的眼光让你在平静的探寻中,感受到一种更加多元的思考,这就是高度的问题。只有入世而再出世、再入世的循环反复,才能有比一般人更为全面的认识,也可以在这个时代里找到肯定的价值,个人的自由是悲观而消极的,只有社会的责任感表达在认识当中时,我们才能真正地救赎被覆没的认识。
杨庆祥的诗总是能够轻易地击中读者内心柔软的部分,显示出他的格局和思想高度的概括,在一个习惯了喧嚣的时代里,诗歌虽然在本质上是虚无的,但在精神上又是无限放大的,我们可以将其视为一种对生活的总结和对生命的思考,将个人与社会连接起来,以其思想上的对比而产生出哲学的肯定,这与黑格尔的绝对哲学是相当匹配的,也代表了一个时代的心声。
杨庆祥诗里的关切,更像是一种大彻大悟后的清醒,以小见大的认可,追求的是精神的创新,犹如佛教经典里所讲的奥秘那样玄幻,但又是真真切切存在着的现实,可以在他的诗里看到些不安和疑惑,但往往是一笔带过,没有耗费太多的精力。他在《我知道的不多》中反复提到了“人世”“花”“罪”等诸如此类的意象b,这是心理上的一种暗示,情感是极其复杂的,是诗人最难把握的一个度,否则将无法建立一个语言的新秩序,而事实上,杨庆祥已经做得很好了,他的诗歌中有对中国文化和西方文化的双重肯定,但这种肯定是靠文化传统的传承和想象生成的。一个充满想象力的诗人,他的思想首先是成熟的,能够从语言边界找到诗意的理由,也只有这种精神的结合,才能符合当下诗歌新的突破,尤其是词汇微妙间的个体经验,会让诗歌有新的意蕴和创新,这是杨庆祥个人创作中丰富积累的结果,并且走出了一条截然不同的道路。
三
诗歌美学形象的起源,决定了汉语诗歌的本质,这是从审美角度所出发的,诗歌不完全是诗人一个人的情感叙述,而是一种“集体的语言”,所表达的词语是一些日常的概括和精神的构成。这是杨庆祥写作最重要的目的之一,他的作品中有很多关于“爱”的主题表达,但又不是一种单纯的描述,而是在美学的构架之中,强调一种情感的具象,而这种具象又是贴近象征的物象,简单而不重复,在节奏上前后呼应,呈现出一种不常见的情感二次再现。
杨庆祥很善于在细微之处见精神,他作品中很多意象都来自于一些我们经常发生却忽略了的细节,这是他的“个人诗学”。能够按照简单的意象整理出日常的复杂,给读者不一样的感受。表达并不是固定的,任何一种情景的再现与复述,都是多样化诉求的总结。往往我们忽略了的内部世界,应该与外部建筑统一的,并且是对应的,最熟悉的事物最难写,这是因为我们日常的接触,已经对事物有了一个固定的评价,而这种评价又很难被打破,是一张无形的标签,也是外界的束缚。杨庆祥并没有彻底从生活中脱离出来,相反,是在生活中更加广泛地发现着,凡在他笔下成诗的事物,无拘无束没有丝毫焦虑,在当下的沉默式生活中,显得很是另类,这从另一个角度,也反映出作者的内心世界,是热爱生活并且感情丰富的诗人。
诗人分为两种,一种是天生就会表达的人;而另一种是后天学会了表达的人,杨庆祥属于第一种,属于他特有的抒情方式是一般人根本模仿不了的,他的书写方式和语言爆发力,常常让人感到意外,在现当代诗歌作品中,很难找出与其相提并论的。诗歌是独特的表达方式,他所要呈现出的思想是清晰的惊喜和真诚的改观,这是一个诗人创作生命力的体现,正是由于这些“天才诗人”的诞生,诗歌于常人看起来很难理解,成为一种高雅的艺术创造。我们不能否定后天的努力,但要肯定这种天赋的价值,这种“恩赐”似乎并不具有普遍性,只发生在极少数的幸运儿身上,也正是这样,才让“诗人”这个词成为一个艺术代词,这不得不说是幸运的了。
四
优秀的诗歌肯定能找到语言与现实的平衡,并且距离这条主线越近,越接近于目的,这是杨庆祥写作的密码。他是无限接近这条主线的人,并且拥有非常丰富的哲学背景,能让“诗歌成为诗歌”,并且血肉不可分离。语言是最怕投机的,过于重视技巧的创作,反而会让作品变得干枯呆板,只有从情感中真实地流露出来的语言,才会是精神的提升,这也是某种诗人应有的担当。
杨庆祥的语言特别真实,真实到了每个具体的细节,不直言深奥的学术理论,但又无不包含着思想,颇为引人注目。这种创作的方式已经越来越少了,但凡伟大的作品都是从词语上开始联系整个过程的,是从来都不会分割开来的,任何一个细节的好坏都决定了整首诗的优劣。杨庆祥没有沉迷于自我陶醉的情怀中,他在诗中所表达出的对生活的态度,也是他内心对生命反复的拷问,作为一个诗人,他没有浪费生命的可贵,乃至于精神世界趋于大情怀的痛苦。这种思考所包含的人性太过于沉重,汉语诗歌所在乎的诗歌文本是人与人、人与自然万物的一种共生,杨庆祥一定是察觉到了这种内在的关联,很少有称颂与赞美的语言,灵魂始终是清醒的,有一股天生的敬畏之情,拥有着自己审判的角度和方向,这点十分难能可贵。
“诗歌是艺术中的艺术,是人类语言精炼后的高度凝结与概括,也是一种生活经验的总结。”c杨庆祥习惯于在诗中自我审视与自我反思,这里面有着人性的思考和诗人天生的责任,是无关乎任何文学技巧的,说到底,这种力量是让人敬畏的,平常的事物与关系变得不平常了起来,而且,还赋予诗歌新的内涵,进入了一种美学层次的审美,让每首诗的感受都足以震撼人心。
笔者在很多优秀的诗人作品中,找到了一种诗学的规范,就是在寥寥几语之间,就快速地形成一种叙事情感的波动。在不同的意象中都是重复的,而这种意象除了与诗人大量的阅读与创作有关以外,还能从语言的递进中产生出新的考量,这种叙述的方式强调了语言的成熟与追求之外,还表现出了作品态度的变化,是精神的升华。我们在阅读的思考中自觉地领悟与想象,在很长的一个时期里,这也会是汉语诗歌的某种进行方式,并不只是单纯的赞美与批评,而是一种集体性的探究,乃至诗学标准的一次全面升华,从而让大众回到美学的原点,能够感受到一种文学体裁新的改变,这是我们所期待发生的。
杨庆祥在创作中已經习惯了这种“反思式”的写作了,他在努力地达到与时代的同行,这样诗歌的视线才会变得更加宽广,将阅读与创作的两种心态融入其中,更加显示出写作的深度,达到了智慧的共融。
五
杨庆祥的创作保持着旺盛的姿态,这股活跃的力量给了他高度的注意力,在经历过生活多变的灾难和情感复杂的变迁后,依然表现出了近乎残忍的坚强。他突破了语言的枷锁和思想的束缚,在孤独之中表达出一种向上的力量,并且这种改变是有目共睹的,体现了对生命的尊重,是他写作灵感的重要来源。
诗人都是天生的责任家,与同时代的人在一起,也要时刻保持清醒的状态,这是一种幸福,也是一种不幸。在杨庆祥的诗歌里,关于人性的拷问,一直都是很清楚的,他站在了一个相当的高度上以后,再回过头时对还在寻找着希望的人们,一声清楚的忠告,这种语调是让人肯定的,诗人不断地在对身后的人群呐喊,说出文学的真相。朴素不带有任何技巧的语言,恰恰最能深入人心,他十分重视意识的形态,却不关心诗歌技巧的好坏,拥有了自己的审美特色,往往还会诞生出新的出发点和落脚点。
杨庆祥虽身处院校,但是没有受到过多的影响,尤其是他近年来的作品,更加深邃和精炼,读来让人赞不绝口。优秀的诗人往往都不会受到外界过多的影响,但诗学的观点是保持不变的,只有确立出一个写作的中心,才能确保实现创作的目的,随着年龄的增长感受力也不断加强,所接触的事物越多越要抛开一些东西,可能会有创作的瓶颈期,但这个过程一定是相当短暂的。杨庆祥在各种复杂多变的情感起伏中,总是能很好地找到其根本,在精神上趋于思考,让诗的厚重与趣味完美结合,并且不再只是趋附于概念的存在,呈现出的是一种普通大众都能接受的思想,与学院派严肃的认知是相反的,从而走出了一条属于自己崭新的道路,这是杨庆祥长期坚持的结果,他相当注重美学的趣味,建构了一层异于常态的质感,似乎有自省的味道,但依然回到了救赎的主题。
杨庆祥在创作中还试图给作品增加一重抗争的味道,就像是一件华丽的礼服,上面却有几个明显的破洞,时刻给你提醒着缺憾,这种缺憾并不是一种美,相反还有一丝忧伤的小情节在里边。但不同的是,这种缺憾的情节只是起到了点缀的作用,没有占用太多的笔墨,并且只是为了取得一种阅读的平衡,是从杂念中分割出来的诗学样本,这是一种新的创作出口,在多种狭隘的情感中提炼出精华,探索出一种新的表达方式,与文本思想还保持着高度的一致,在一首诗里就能表现出其所有的使命。这是需要极其深厚的写作功底的,只有掌握了这种功底才能做到尊重而不具体的信任,这是非常难得的。
诗歌是思想的表达,所以,诗里的句子有时候显得并不是那么重要。在这种参悟的过程中,会赋予很多词语某些特殊的含义,这是一种常见的样态,让诗人在质朴的文字里表达出心性的志向。所以,语言上的考究就显得必不可少了,但这种深度的改变无法在表面上肤浅地显示出来,或者强行表达出一种负担和累赘,这是在当下众多的语言形式中,找到最符合自己表达的那一种,这样也会让诗歌的本质变得更加多样化,而不是一味地修辞,让价值成为一种可能,但要准确地表达出这种改变,可能在过程中会有偏离的地方,但这已然是种语言的觉醒,或者只是意象的双重覆盖了。
六
在创作中杨庆祥始终以一个凡人的视角观察着世界,当然,凡人不是卑微的意思,而是一种泛指,一种代表。这个时代是幸运的,但同时也是不幸的,我们从日常的生活中学会了遗忘,而诗人却是这种遗忘的记录者,或者说,诗人天生就是现实的记录者。经历了时代反复的变迁和科技日益的进步之后,诗人所能表达的事物越来越多,但也越来越小,更多的是一些日常中最轻微的细节和诸多感情的纠葛。诗是由两者所构成的,一个是作者;另外一个是文本。诗人在生活中的发现和阅历不同,有了文本间的差异,并且能让读者在阅读的过程中,发现出这种不同,从而形成一种对诗歌意象的探究习惯。当代汉诗的溯源精神是诗歌本身的传承,也是对城市化进程中语言蜕变的观察和记录,只有这样,才能更好地探索文学与人的诗意共化。由于全球化视野的影响,文学在很大程度上代表了“还原的精神”,让人产生出对个性和共性问题的本质思考,包含了诗歌的社会价值,也决定了诗人创作的方向。在杨庆祥的作品里,这些都被真实地记录了下来,甚至是对整个华语诗歌现状的概括,我们读他诗的时候,能感觉到其中的要素是息息相关的,乃至于成为一种总结性的阅读。
杨庆祥的纯粹与安静是一种诗人的天性,他钟情于真性情写作,作为一个知识分子和诗人的双重代表,表现出一种对文学和社会强烈的责任感。他的作品尽管与现实未曾脱轨,却依然怀有一颗写作的纯粹之心,有着自己的爱恨情仇和一种对于艺术个性的追求,时刻保持着敏感的清醒。说到底,这是我们都不能避开的话题,诗人承受着已知和未知的多重压力,还能表现出一种轻松心态,记录着这些不轻松的事,这种魄力让人叹为观止,我与其说自愧不如,倒不如说是一种肯定和学习吧。
诗歌的元素构成,除了单纯的语言和复杂的情感外,意象也在无形中形成一个对接。语言的偏差也靠着意象让喻体变得更加合理,而不是尴尬地出现于其中。有时候诗学观念的养成,甚至比作品的创作更加艰难,那种循环过程中的反复,很容易令人产生疲倦而心浮气躁,尤其是一些“大词”的出现,往往会让作品变得空洞和乏味,杨庆祥则很巧妙地解决了这些问题的产生,我在他的作品里看到了一种更加珍贵的东西——胸怀,诗是由诗人所创作的,所以一个诗人视野的高低也决定了这首诗所能代表的高度,这两者是相辅相成的,包括对于诗歌框架的铸造,让我更加惊异于这种实验的过程。
杨庆祥的诗歌作品,是有很深厚的诗学理论基础的,但他并没有满足于此。而是仍然不停地探索着,试图发现更多暗藏的诗艺,或者说属于他自己的表达方式。他在创作中有着自己思索和考量的方式,就是要把眼睛所能看到的、嘴里想要说出的、心里一直在思考的,都真实地反映出来,給予作品无限的可能,甚至是一种与世界的对话。但这个过程是漫长的,是面向世界和内心的,当代诗歌史中,杨庆祥的名字肯定代表了一个新的高度,身为诗人的他,不断地强调着语言的合法性,这让诗歌看起来更像是天然生成的一样,他不断摸索出的这个结果,对当下大多数的诗人,有着深刻的启发和教育意义。
再从批评家的角度出发,杨庆祥又是一个绕不开的符号,当代文学理论中所涉及的所有关于诗歌的思考,成为汉语诗歌的一个个基础,这有着很现实的意义。杨庆祥并没有把诗人那种浪漫的天性,带入到严肃的文学批评中来,相反的,他对自己的要求更加深刻和严格,不靠创作的经验,而是靠理论的思考,这是辩证产生出的诗歌批评的经验体现,代表着对文学的尊重。诗歌创作本来是件很私人的事情,但同时,也代表了一个群体的呐喊与呼吁,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过程肯定是会被理解的。优秀的诗人有与之对应的优秀的作品、优秀的诗学理论,外界的声音是一种肯定的赞许,这将在当下以及未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成为主流的声音,尤其是这种经验累积呈现出一种理性的认知与抵制时,将会成为一个时代的集体符合,我想杨庆祥一定会顺着这个方向坚持下来的,我将继续期待着。
a 〔美〕哈罗德·布鲁姆:《读诗的艺术》,王敖译,南京大学出版社2010年版,第1页。
b 杨庆祥:《我选择哭泣和爱你》, 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2016年版,第17—39页。
c 吴思敬:《吴思敬论新诗》,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3年版,第15—64页。
作 者: 张元,香港公开大学中国文学在读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中国现当代文学。
编 辑: 曹晓花?E-mail:erbantou2008@1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