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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梦溪笔谈》看沈括的文学创作观

2020-02-04杨贵环王孝峰

名作欣赏·学术版 2020年12期
关键词:梦溪笔谈沈括

杨贵环 王孝峰

摘 要:沈括的《梦溪笔谈》涉及内容广泛,其中的艺文卷部分更是记载了不少的诗文作法以及音韵准则,为后世保留了不少的文献史料。在《梦溪笔谈》中不论是沈括对唐人诗述评、集句诗简论以及鹳雀楼诗歌文学现象的评价,还是取材构思需保持严谨的态度、匠心独运成就好的文学创作以及重视语言锤炼是诗文创作的关键等文学主张,沈括都有着自己的思考与推重,而这也成为我们研究沈括文学创作观的重要依据。因此,本文根据《梦溪笔谈》艺文卷的相关记载,主要探究了其中所折射的沈括的有关文学评价和文学创作理念。

关键词:《梦溪笔谈》 沈括 文学创作观

沈括(1031—1095),字存中,号梦溪丈人,北宋科学家、政治家。《宋史·沈括传》卷三三一载:“沈括字存中,以父任为沭阳主簿”,“擢進士第,编校昭文书籍”a,“括博学善文,于天文、方志、律历、音乐、医药、卜算,无所不通,皆有所论著。又纪平日与宾客言者为《笔谈》,多载朝廷故实、耆旧出处,传于世”b。沈括不仅致力于科学研究,而且在多个领域都具有很高的造诣。其《梦溪笔谈》作为一部综合性的笔记体著作,所涉领域甚广,为后世保留了诸多文献史料,被英国李约瑟誉为“中国科技史上的里程碑”“中国科学史的坐标”,它在世界文化史上有着重要的地位,颇值得我们深入探究。

《梦溪笔谈》包括故事、辩证、乐律、象数、人事、官政、权智、艺文、书画、技艺等,其中艺文卷记载了不少的有关诗文作法、音韵准则以及有关诗文创作现象,并对其成因有所评价。学界对《梦溪笔谈》艺文卷部分的研究取得了一些成果:有对其所记载的有关文学史料价值的研究,也有针对《梦溪笔谈》中某作家的创作展开论述,如刘晓凤《沈括〈梦溪笔谈〉中的杜甫及其诗歌》(《杜甫研究学刊》2011年第4期)、宋宁宁《〈梦溪笔谈〉文学辩证研究》(《湖北职业技术学院学报》2018年第3期)等。但仍有可拓展的空间。本文据《梦溪笔谈》艺文卷的记载,主要对沈括与《梦溪笔谈》《梦溪笔谈》中沈括有关文学的评价以及有关文学的创作理念三方面进行探讨。

一、沈括与《梦溪笔谈》

(一)沈括生平及其著作

沈括,嘉祐八年(1063)进士,授扬州司理参军,神宗时参与熙宁变法,历任太子中允、检正中书刑房等职。元丰三年(1080),改知延州,驻守边境。沈括步入仕途后得到了宋神宗和王安石等赏识,沈括与王安石的交游缘于变法,在《梦溪笔谈》中,沈括也大力称赞了王安石的集句诗:“多者至百韵,皆集合前人之句,语意对偶,往往亲切过于本诗。”c但在王安石罢相后,沈括也遭到了贬谪,后因永乐城之战牵连被贬,晚年移居润州,隐居梦溪园。其《梦溪自志》所云:“元祐元年,道京口,登道人所置之圃,恍然乃梦中所游之地。翁叹曰:‘吾缘在是矣。于是,弃浔阳之居,筑室于京口之陲。”d记述了沈括隐居梦溪园的情况,也正是在这里,沈括完成了他的《梦溪笔谈》。其《题花山寺》诗“经旬花雨喜新晴,病马缘畦取次行。老态只因随日至,春心无意与花争。山川满目浮烟合,楼阁侵天暮霭横。嗟我有身无处用,强携尊酒入峥嵘”e,则反映了沈括凄凉与无奈的心境。

光绪《丹徒县志》卷四十六“书目”载:“沈括《乐论》一卷、《乐器图》一卷、《三乐谱》一卷、《乐律》一卷、《春秋机括》二卷(以上并《宋志》)”,“沈括《天下郡县图》一部(《宋志》)”,“《熙宁详定诸色人厨料式》一卷、《熙宁新修凡女道士给赐式》一卷、《诸敕式》二十四卷、《诸敕令格式》三十卷、《志怀录》三卷、《良方》十卷、《梦溪笔谈》二十五卷、《补笔谈》四卷、《续笔谈》一卷、《清夜录》一卷 、《熙宁奉元历经》三卷 、《立成》十四卷、《备草》六卷 、《比较交食》六卷(并《宋志》)”,“《长兴集》四十一卷、《编集贤院诗》二卷(并《宋志》)”f。卷四十六与卷五十四又辑录了沈括的《題花山寺》《望海楼》《润州甘露寺》与《润州金山二使君祠堂记》《夢溪自志》g五篇诗文。

(二)《梦溪笔谈》的创作背景

沈括在创作《梦溪笔谈》时,政治上不得志,对于继续走上仕途的渴望并不强烈,因此在他在序中云:“圣谟国政,及事近宫省者,皆不敢私纪。至于系当日士大夫毁誉者,虽善亦不欲书,非止不言人恶而已。所录唯山间木荫,率意谈噱,不系人之利害者,下至闾巷之言,靡所不有。”h可见沈括写《梦溪笔谈》,不非议朝政大事和议论他人,只是率性而谈。《梦溪笔谈》完成于北宋年间,当时经济发达,科学技术水平发展迅速,文化兴盛。《梦溪笔谈》所载的诗文创作以及诗文批评主要集中在艺文卷中。

二、《梦溪笔谈》中沈括有关文学的评价

(一)唐人诗概评

《梦溪笔谈》艺文卷十四载:“唐人作富贵诗,多纪其奉养器服之盛,乃贫眼所惊耳,如贯休《富贵曲》云:‘刻成筝柱雁相挨。此下里鬻弹者皆有之,何足道哉?”i沈括认为唐代人写富贵诗,大多刻画的是丰厚奢华的侍奉器服等,这些财富只能让穷人感到非常惊奇。而贯休《富贵曲》中所刻画的这些东西,乡间卖唱的艺人都有,这有什么值得称道的呢?“又韦楚老《蚊诗》云:‘十幅红绡围夜玉。十幅红绡为帐,方不及四五尺,不知如何伸脚?此所谓不曾近富儿家。”j又如韦楚老《蚊诗》所云帐子不过是十幅红绡连成,人在里面脚恐怕都不好伸,这些都是没见过世面的人才觉得富贵。从沈括的评价来看,我们大抵可以推断出北宋的商品经济发展水平要高于唐代,沈括所见唐人的富贵诗中描述的财富也不过如此;从创作者的角度来看,这些富贵诗可能运用了夸张的表现手法,唐代的经济本身也比较发达,创作者可能有意为之。

除了富贵诗,《梦溪笔谈》艺文卷还记载:“诗人以诗主人物,故虽小诗,莫不埏蹂极工而后已。”k诗人写诗都注重对字句的锤炼,即使是短短几句的小诗,也要花功夫去锤炼润色。沈括并没有用苦吟诗人孟郊、贾岛等人为例,而是以崔护的《题城南诗》中的第三句“人面不知何处去”,诗人斟酌后改为“人面只今何处在”为例,至今传此两种版本,得出“唐人工诗,大率多如此”l。诗人认为后句表达完整,语言工稳,认为作诗以语言和诗意为主,两个“今”字也并无大碍,但后人一般通行前者。由此可见,唐人作诗追求精工。在北宋初,也形成了这样的诗派,如模仿贾岛、姚合那种字斟句酌诗风的晚唐体,这也正契合了沈括“所谓旬锻月炼者,信非虚言”m的评价。

(二)集句诗简论

沈括在《梦溪笔谈》艺文卷中称赞王安石的集句诗:“多者至百韵,皆集合前人之句,语意对偶,往往亲切过于本诗。”n那么,王安石的集句诗究竟好在何处,沈括以古诗有“风定花犹落”,而荆公以对“鸟鸣山更幽”o为例,赞赏王安石的集句诗。“‘鸟鸣山更幽本宋王籍诗,元对‘蝉噪林逾静,鸟鸣山更幽。”p在这里,王安石的“风定”与“花落”静中有动,下句“山幽”中的“鸟鸣”,有声似无声,不仅符合语句对偶原则,而且也更加亲切自然。

王安石对集句诗的推重也极大地影响了后世。《梦溪笔谈》载:“后人稍稍有效而为者。”q王安石并不是集句诗的开创者,却推重、创作了大量的集句诗,并为后人效仿。有学者认为:“在集句诗的发展历程中,王安石的贡献不仅表现在创作成就方面,而且突出地表现在他所产生的示范效应上,这也是王安石集句诗创作有很大影响的一个重要原因。”r集句诗类似诗句的重组,但这种组合却相互包容,好比中国文化中的阴阳中和之道,强调互补与并存,沈括认为王安石的集句诗往往比原诗更佳。我们不妨探究下其中可能隐藏的奥秘:首先,诗句打乱重组的方法具有创新性,有熟悉的陌生化效果;其次,集句诗倡导对偶和谐,有时候创作者冥思苦想未必思得好的句子,恰逢他人的句子比较契合,由此稍加搭配,便可能得到一些经典集句,它既传承了他人的精髓,也获得了自己的灵魂。

(三)鹳雀楼诗评

《梦溪笔谈》中有关鹳雀楼诗歌的研究也对后世的文学评价有着重要意义。《梦溪笔谈》卷十五载:“唐人留诗者甚多,唯李益、王之奂、畅诸三篇能状其景。”s有学者认为:“今存九首鹳雀楼诗歌,分属盛唐、中唐、晚唐三个时期,诗歌气象与情感基调随着时代的盛衰而变化。”t为何沈括在众多诗作中独赞这三首?我们可以从艺术反映论、审美意识形态论与艺术交往论三方面,对《梦溪笔谈》中鹳雀楼诗歌篇背后的总体文学现象来进行探究。u

首先,从沈括的生平入手,孟子曾提出“知人论世”的观点,沈括的人生就像在大海中疾驰的小船,随波逐流,他两次被贬谪,面对众多非议,在创作《梦溪笔谈》时,沈括也有意避免在书中牵扯到他人的利弊和朝政的安危,而九首鹳雀楼诗歌,畅诸与王之涣的盛唐鹳雀楼诗歌,气势非凡,内容积极;而藩镇割据时期的殷尧藩、耿湋、李益等中唐诗人,他们的鹳雀楼诗歌都显得沉郁感伤,较为压抑;安史之乱后的晚唐更是让马戴、张乔、司马札、吴融抒写朝代幻灭的悲痛。北宋时期正当盛世,如果推崇书写国破家亡的诗为绝唱,那么与朝代的主旋律不同,容易惹人非议。其次,对九首鹳雀楼诗歌写法的研究,王之涣、畅诸与李益的诗写得比较早,最为经典,后来的诗人也大多模仿他们的创作风格,如吴融的“鸟在林梢脚底看,夕阳无际戍烟残。冻开河水奔浑急,雪洗条山错落寒”v,与盛唐畅诸《登鹳雀楼》的首句极为相似,以夸张来写高楼,再转江水断山脉,但过分的修辞如同画蛇添足。最后,这三人的知名度比较高,唐宋更替,其他鹳雀楼诗文可能并未得到很好的流传。影响沈括对鹳雀楼诗歌评价的因素有很多,而这些文学现象背后的评价也势必会开拓读者的接受视野。

三、《梦溪笔谈》中沈括有关文学的创作理念

(一)取材构思需保持严谨的态度

沈括在《梦溪笔谈》中认为创作取材构思需保持严谨的态度。如沈括在卷十四提到《史记》与《春秋》《本纪》等史书对某些史料的记录并不统一,他对《史记》中记载的史料出处与依据存在疑问,认为“《史记》亦自差谬,莫知其所的”w,秉持客观与严谨的态度。随着时代的发展,随着人们认识事物的逐步深入和对一些资料的掌握等,对有些书籍中的记载可以进一步考证与辨析。当然沈括在序中也自言:“亦有得于传闻者,其间不能无缺谬。”x但沈括征实求是的科学精神,体现出他关于创作者一定要保持严谨态度的主张。

沈括很好地贯彻了严谨的治学态度,他在《梦溪笔谈》卷十六详细地介绍了和凝《香奁集》的流传情况以及原作者隐藏名字的原因:“自为《游艺集序》云:‘余有《香奁》《籯金》二集,不行于世。凝在政府,避议论,讳其名,又欲后人知,故于《游艺集序》实之,此凝之意也。”y沈括还指出了“书之阙误,有可见于他书者”z,即典籍的阙漏与谬误之处,有些可以在别的书中看到的现象。如:沈括在卷十四阐述了《诗》中“天夭是椓”@ 7,在《后汉书·蔡邕传》却作“夭夭是加”,与“速速方毂”为对。接下来的三组例子中,沈括都明确交代了诗句的出处,对于王辅嗣的“居德而明禁”@ 8一句,沈括为了论证的合理性,也补充说明以“则”字为“明”字。沈括引用文献史料进行举例论证的做法在《梦溪笔谈》中多处可见,即使是一部笔记体著作,语言也是非常严谨,避免无根据的猜测和论断。

(二)匠心独运成就好的文学创作

中国风水学讲究阴阳相生,建筑设计也多以对称为主,而文學创作也多有规律可循,佳作往往蕴含着创作者的独具匠心。譬如律诗、绝句会对平仄结构有所要求,文学虽然会受到社会环境与时代风气的影响,但其创作的作品无一不是创作者的灵魂与时代脉搏的和谐统一。《梦溪笔谈》卷十四提到韩愈的“春与猿吟兮秋与鹤飞”与杜甫的“红稻啄余鹦鹉粒,碧梧栖老凤凰枝”@ 9,都是交错行文,虽其中的语序倒置,但是语句的意思却大致没有变化,这样写会使诗句读起来气势磅礴。再如:“欧阳文忠常爱林逋诗‘草泥行郭索,云木叫钩辀之句,文忠以谓语新而属对新切。钩辀,鹧鸪声也,李群玉诗云:‘方穿诘曲崎岖路,又听钩辀格磔声。郭索,蟹行貌也。扬雄《太玄》曰:‘蟹之郭索,用心躁也。”# 0“郭索”与“钩辀”相对较为新颖,“云木”与“草泥”也体现出上下空间的转变,诗中语序颠倒却又使文章亲切自然。然而,沈括也指出韩愈的《雪诗》“舞镜鸾窥沼,行天马度桥”# 1,是仿照这种交错成文的形式,但是“舞”“窥”“行”“度”四个动词的前后搭配,却稍显牵强,不如前人用语自然浑成,这也体现出用心结构、匠心独运的重要性,以及创作的不易。

古人写诗受押韵、对仗等规范的限制,因此创作要做到内容与形式的和谐统一,就需要创作者用心结构,斟酌润色,既要有内容上的深刻意蕴,又有形式上的自然和谐,要浑然天成,独具匠心。正如《梦溪笔谈》评价集句诗一般语意对偶,经过诗句的重组后也会变得意味无穷,比原诗更佳。

(三)锤炼语言是诗文创作的关键

《梦溪笔谈》还体现出沈括在音韵等语言方面有独到见解。如卷十五沈括大篇幅的写古人的韵律:“古人文章,自应律度,未以音韵为主。自沈约增崇韵学,其论文则曰:‘欲使宫羽相变,低昂殊节。若前有浮声,则后须切响。一简之内,音韵尺殊,两句之中,轻重悉异。妙达此旨,始可言文。自后浮巧之语,体制渐多,如傍犯、蹉对(蹉,音千过反)、假对、双声、叠韵之类。诗又有正格、偏格,类例极多。”# 2一般而言,影响韵律的因素有平仄、押韵、对偶等。沈约作为南朝的文坛领袖,精通音律的他与周颙等创四声八病之说,提倡以平、上、去、入四声相互调节的方法应用于诗文,这为律诗的发展奠定了基础。沈括不仅掌握音韵学,而且他还细致地分析出切韵之学,沈括也列举了诗歌正格、偏格之差,认为:“唐名贤辈诗,多用正格,如杜甫律诗。”# 3沈括对于诗歌音韵出处源流的分析多有独到之处。由此可见,他对诗歌韵律的重视程度。

艺文卷部分还有对于锤炼佳句的记录,沈括提及欧阳修最喜欢林逋的诗句“草泥行郭索,云木叫钩辀”# 4,“郭索”与“钩辀”用词字新颖,诗句语言清新、对仗贴切,十分生动形象。沈括还有对蔡子正献诗的记录,他评价“昨夜薰风入舜韶,君王未御正衙朝。阳辉已得前星助,阴沴潜随夜雨消”# 5句,将四月一日暂停上朝、皇子诞生以及阴天不见日蚀的场景详尽地展现了出来。沈括认为诗句贵在精妙,一定要字斟句酌。锤炼诗句不仅可以使主旨得以提升,而且是细微的语序变动或者诗句重组,皆可以让诗文充满灵性,更加自然亲切。

沈括除了论及古人锤炼诗句外,还指出了随着时代的发展,有时候诗歌的类型或是表达方式也要不断创新。如《梦溪笔谈》载:“往岁士人多尚对偶为文。穆修、张景辈始为平文,当时谓之古文。穆、张尝同造朝,待旦于东华门外,方论文次,适见有奔马践死一犬,二人各记其事,以较工拙。穆修曰:‘马逸,有黄犬遇蹄而毙。张景曰:‘有犬死奔马之下。时文体新变,二人之语皆拙涩。当时已谓之工,传之至今。”# 6穆修、张景两人的记事在当时可以称得上是十分精工,然而随着文体产生了变化,两人的记事语言也就会显得略显呆板生硬。因此,我们不仅要锤炼诗句,还要随着时代的发展而不断地创新。

总而言之,沈括的《梦溪笔谈》是科学与艺术的结晶,尽管沈括的科学成就高于其文学成就,但《梦溪笔谈》艺文卷不仅记载了他对文学创作的理解与评价,体现着他的文学创作理念,而他关于取材构思需保持严谨、匠心独运成就好的文学创作以及重视语言锤炼等文学主张,也为我们后人的文学创作与研究提供了新的思路,影响深远。

ab 〔元〕脱脱等:《宋史》,吉林人民出版社2005年版,第7522页,第7524页。

chijklmnopqswxyz@ 7 @ 8 @ 9 # 0 # 1 # 2 # 3 # 4

# 5 # 6 〔宋〕沈括:《梦溪笔谈》,诸雨辰译注,中华书局2016年版,第333页,自序第1页,第320页,第320页,第321页,第321页,第321页,第333页,第333页,第333页,第333页,第345页,第331页,第1页,第353页,第322页,第322页,第322页,第319页,第318页,第319页,第341页,第342页,第318页,第350页,第330页。

defg 〔清〕何绍章等修、吕耀斗等纂:《光绪丹徒县志》,清光绪五年(1879)刊本。

r 李洪亮、张明华:《王安石的集句詩:北宋集句诗的最高成就》,《阜阳师范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11年第3期,第70—73页。

t 智宇晖:《鹳雀楼之诗——唐王朝兴衰的心灵史》,《成都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4年第5期,第74—78页。

u 王孝峰:《〈梦溪笔谈〉中鹳雀楼诗歌篇背后的文学现象》,《文学教育(中)》2020年第1期,第54—55页。

v 彭定求:《全唐诗(下)》,中州古籍出版社1996年版,第4256页。

基金项目: 本文系江苏省高校哲学社会科学基金项目(2015SJB828)、江苏省社科应用研究精品工程课题(17SYA-026)、镇江市科技局软科学项目(RK2017007)

作 者: 杨贵环,博士,江苏大学文学院副教授、硕士生导师,主要从事中国古代文学、地域文学和文化研究;王孝峰,江苏大学文学院在读本科生。

编 辑:水涓?E-mail:shuijuan3936@16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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