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论叶圣陶童话为何遇冷
2020-02-03张满薇
张满薇
摘要:叶圣陶的儿童文学在中国文学史占有重要的地位,但是却并未像其他外国童话一样受到家长和儿童的欢迎,严重的地位与销量不相符让人感到十分疑惑,针对这种现状,本文从叶圣陶童话作品的内容和地位入手,探究这种现象产生的原因,叶圣陶作品的内容出现了什么样的问题,才导致受到认可的叶圣陶童话在儿童和家长中却被受冷遇。
关键词:叶圣陶;童话;文学接受
叶圣陶创作于20世纪20年代初到30年代中期的童话历来都是被看做中国现代儿童文学创作的原点而存在的。从他发表第一篇童话《小白船》开始就倍受关注。当时不少儿童文学理论家都对此发表了评论,除了肯定叶圣陶童话的开创性地位之外,也对其童话能否为儿童所接受表示了怀疑。然而,随着时代的急剧变化,随着叶圣陶童话创作时代的日渐久远,从50年代开始,叶圣陶毫无争议地被一致尊为中国现实主义童话的创始人,其童话也被视为思想与艺术的双典范悬至在一个高不可攀的位置。然而这么高地位的童话却受到了儿童与儿童家长的冷落,从市场调研数据可以直观的看出叶圣陶的童话作品销量远远不如格林童话,安徒生童话,小王子等外国童话书籍。
那么为何叶圣陶的童话故事依旧有如此高的地位呢?我认为归根到底还是他的童话在文学史中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他童话作品的地位是中国文学史的地位,他作品的价值是对文学史的价值。即是说他的作品在现在看来也许未必有现代受欢迎的童话作品的可读性或畅销性,但是在当时的文坛中起到了一定的开创作用或革新作用,这种价值是不可忽视的。
说叶圣陶的童话,不得不关注他的《稻草人》一书,这是他的第一本童话集,这部作品对于于草创时期的中国儿童文学来说,原创性,民族性以及作家独特的艺术个性都是难能可贵的。因此这部作品得到了各位文学家的一致认同,然而对《稻草人》前后期作品风格变化的关注却成为当时争论的焦点。《稻草人》一书里很多作品光听名字就不像是儿童独舞。像《潘先生灾难中》,《遗腹子》,《冥世别》等都带有很强的现实主义色彩。相比于五四时期处于主流地位的“儿童本位”的儿童文学理论来说,《稻草人》后期作品过于成人化的描写,成人悲哀的过分渲染与当时要表现“儿童的世界”,注重“儿童化”的童话观念观有所背离。然而这一点不同文学家却也有不同的看法。比如郑振铎就认为“把成人的悲哀显示给儿童,可以说是应该的。他们需要知道人间社会的现状,正如需要知道地理和博物的知识一样,我们不必也不能有意地加以防阻”。但这种观念并不为大众所认同。
但这并不妨碍他的作品地位,比如《稻草人》一文,根据叶圣陶本人的说法“我写童话,当然是受了西方的影响。五四前后,格林、安徒生、王尔德的童话陆续介绍过来了。我是一个小学教员,对这种适宜给儿童阅读的文学形式当然会注意,于是有了自己来试一试的想头。”可以说是外来童话的影响,促使了这品作品的诞生。而这部作品把现实世界引进童话创作领域,通过一个稻草人的所见所闻,真实而深刻地描写了那个时代风雨飘摇的中国农村,字里行间充斥着丰富的想象力,语言本土化,幼稚化,艺术价值很高。而他早起作品诸如《燕子》《芳儿的梦》则充满了理想主义的憧憬,内容上表现出对儿童世界的赞扬与歌颂。大部分描绘儿童眼里天真烂漫又绚丽多彩的自然风光,处处体现着人间的爱与温馨。
叶圣陶强调,对于外来文化“感受而消化之,却是极关重要”,“因为感而有悟,物发于内,是自己的创新和进步,是真实的获得”,无论是小说还是童话创作,叶圣陶总是将外来影响内化于自己的创作当中,努力将它与民族传统和个人创作个性相融合,创作出属于自己的民族的艺术品,这是叶圣陶童话创作的独特之处,也是他对中国艺术童话创作的独特贡献。
其实我认为叶圣陶的创作路子很正确,在受西方文化侵袭的现代中国里,我们必须要充分的了解中国人民的新需求与文化现状以及文化精髓,把西方学来的东西与之相融合,创造出新的文化新的文学,而不是说西不西,说中又不纯正。然而这注定是一个艰苦而漫长的道路,不仅仅是因为我国文化博大精深,珠玉遍地,还是因为想参透这些需要长久的浸染,然而我国现代文学发展疲软我觉得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西方也没学明白,自己的也没看懂。而且文化的革新也是必需的,中国用几千年的历史告诉我们,死守某种文化,抱残守缺是不可行的,必须要为其注入新的活力,復兴一词重点不在复,在兴。
叶圣陶的作品由于其现实性过于强烈以及过分(相对一般童话)的成人感,注定了他的童话不能成为童话艺术的典范,但是他的文学价值和文学是地位注定是无可替代的。
参考文献:
[1]李红叶《叶圣陶与安徒生--兼论中国现代儿童文学对安徒生童话的接受》《中国文学研究》2002年2期
[2]梁娜娜《叶圣陶的儿童文学创作和儿童教育研究》山东师范大学 2016
[3]刘玉娟《童话的世界——安徒生与叶圣陶》《科技信息(学术版)》2008年14期
[4]王卓《论文学研究会建构的儿童文学》华东师范大学 2008
[5]郑莹《叶圣陶与张天翼童话比较研究》延边大学 20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