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特征巧写景 以景寓情升主旨
2020-01-25牛锐
牛锐
我们生活在五光十色的自然之中,季节交替、风霜雨雪等自然现象和名山大川等自然风光,构成了这个丰富多彩的世界。我们接触、观察、了解和感受它,再加以描绘,把所见、所闻、所感展现于字里行间,就是景物描写。那么,如何才能写好景物描写呢?
1.仔细观察,抓住景物特征。
观察是写好作文的基础。对于写景作文,考生要对描写的景物进行细致的观察,确立好观察的立足点。可以按空间方位描写,也可移步换景,比如从前到后、从里到外,或由主到次、由浅入深、由表及里,要有次序有层次地进行观察。自然界中的景物千姿百态,各有特色。同样是山,但山与山的形态不同;同样是水,而水与水的姿态各异。南方的山与北方的山、冬天的山与夏天的山,江河的水与小溪的水各不相同。即使是同一时间的同一景物,因观察的人和角度不同,也会有不同的观感。如老舍先生的《在烈日和暴雨下》,为了突出天气变化的过程,就着力描写了杨柳的动态:一点风也没有时——枝条一动也懒得动;有一点凉风时——枝条微微动了两下;风大起来时——柳条横着飞。文章通过写杨柳的动态,显示了风的从无到有、由小到大,而对暴风雨降临时其他景象的变化则作了简略处理。这样抓住特征描写,既形象地表现了天气变化的过程,又避免了描写的呆板重复,使得文字准确而精练。
2.依照一定顺序,写出景物层次。
写景要讲究顺序。我们描写景物时,可以由高到低,由远到近,由整体到局部,由物到人,由动到静等。总之,把握住写景的顺序,描写出的景物才能层次分明,清晰自然。描写景物的顺序通常有两种:一种是时间顺序,比如写一棵树,我们可以按春、夏、秋、冬的时间顺序,写出它在各个季节是什么样子的;还有一种是空间顺序,例如我们描写一座山峰,就可以写远处看它是什么样子,近处看它是什么样子,或者从上看是什么样子,从下看是什么样子等。如老舍先生的《济南的冬天》一文,描写济南城周围的环境时写道:“小山把济南整个儿围个圈儿,只有北边缺点口儿。这一圈小山在冬天特别可爱,好像把济南放在一个小摇篮里。”景物描写与作者的定点鸟瞰相吻合,自然清晰,形象准确。又如凡妮的《野景偶拾》一文,按照沿途所见,依次描写绕村的溪流、山梁的小路、盆地的高粱、山坡的谷穗、旷野的幽静、落日的霞光、宛如绸带的河流和公路、华美如贝雕的田野和山林……移步换景,有如移舟前进,景观随之改变,给人一种身临其境之感。
3.使用修辞,凸显景物神采。
我们写景时要巧妙运用比喻、拟人、排比等修辞手法,既注重写景的形似,更注重神似。比如朱自清的《春》中用了一组比喻性的排比,“像牛毛,像花针,像细丝,密密地斜织着,人家的屋顶上全笼着一层薄烟”,使读者感受到春雨的细密轻盈。
形象的比喻,能给读者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象,拟人的修辞手法也能收到这样的效果。《济南的冬天》中对于水的描绘:“那水呢,不但不结冰,倒反而在绿萍上冒着点热气,水藻真绿,把终年贮蓄的绿色全拿出来……就凭这绿的精神,水也不忍得冻上,况且那长枝的垂柳还要在水里照個影儿呢!”这里,老舍将水藻、水和垂柳都人格化了。读到这样的句子,我们很自然地感受到济南的冬天里孕育着无限的生机和朦胧的春意。
想象的手法也是写景作文中常用的一种修辞手法。这种手法可以单独使用,也可以与其他修辞综合使用。在对景物进行仔细观察的基础上,张开想象的翅膀,根据所见所感展开合理的想象,再把景物状态、颜色、声音、气味描写出来,会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比如“一只黄鹂站在树枝上欢快地唱歌”就用拟人的修辞手法形象地写出了黄鹂的活泼可爱;再如《桂林山水》中,作者在观察的基础上展开联想和想象,从桂林山的“奇”,想象出像老人、像巨象、像骆驼,奇峰罗列,形态万千;又如《林海》一文中,作者从千山一碧、万古长青的林海,联想到广厦、木材,直至日用家具,“有多少省市用过这里的木材呀”一句将大兴安岭同祖国各地紧紧联系在一起,使人认识到它在社会主义建设中所起的举足轻重的作用,“亲切、舒服”之感顿涌心头。
4.借景寓情,升华主旨。
值得一提的是,写景的目的,最终是为了表现作者的思想感情。文章的主题一般是通过“借景抒情”“即景抒情”来体现的。要把景物写得栩栩如生,就必须把作者的独特感受写进去,在写景的过程中把作者的心理活动和直接抒情穿插进去。
鲁迅先生的《故乡》一文,反映旧中国农村衰败萧条的悲惨景象时,笔下的景色是:“苍黄的天空下,远近横着几个萧索的荒村,没有一些活气。”而主人公脑海中闪现出少年闰土的美好形象时,景色则为“深蓝的天空中挂着一轮金黄的圆月”。景物描写之中渗透了作者不同的思想感情。以景促情,情景交融,有力地深化了文章的主旨。
又如《林海》一文,字里行间流露出作者的一腔赞美之情。作者正是凭借这真挚的感情,讴歌了大兴安岭,讴歌了绿色宝库——林海。他告诉我们,大兴安岭不仅是良材产地,也是科研基地。人们利用大自然,改造大自然,“给大兴安岭添上了新的景色,添上了愉快的劳动歌声。”这说明人与山的关系日益密切。因此,作者情不自禁地联想到“兴国安邦”的意义,既深化了文章的中心,又耐人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