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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犹太文学主题探究
——以《爱的历史》和《大宅》为例

2020-01-19黄冰冰

关键词:洛特利奥妮可

黄冰冰

(郑州大学 外国语与国际关系学院,河南 郑州 450001)

“美国犹太文学总共有三百余年的历史,可谓是伴随着美国这个国家的成长而成长。”[1]除了美国犹太文学自身的特殊性,历史上的几次犹太移民浪潮对美国犹太文学也产生了巨大的影响,所以很难简单地从时间上对美国犹太文学进行划分,要想言简意赅地概括出美国犹太文学的主题也绝非易事。

最早一批从东欧移民到美国的犹太文学作家主要描写犹太人移民到美国后深受歧视、迫害和穷困潦倒的生活状况,同时也描写了移民后的犹太人面对美国主流文化的冲击对自身犹太身份的困惑和对信仰的怀疑与背叛。随后出现了一大批享誉世界的伟大作家,例如索尔·贝娄、艾萨克·巴什维斯·辛格和伯纳德·马拉默德。在这个阶段美国犹太作家的作品的主题不胜枚举。一些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幸存者以自身经历描写犹太民族在战争期间遭受的屠杀,影响最大的当数埃利·威塞尔的《黑夜》;对异化主题的描写也有很多,例如索尔·贝娄的《晃来晃去的人》和《赫索格》、马拉默德的《新生活》;也有描写对犹太传统的背弃和回归的作品,例如辛格的《卢布林的魔术师》;还有一些作家专注于描写小人物的苦难和他们如何通过苦难来救赎自己,例如马拉默德的《天生运动员》和《店员》。在此之后的一些影响力较大的美国犹太作家则淡化了犹太性,例如,菲利普·罗斯对犹太传统进行的嘲讽和批判;塞林格的代表作《麦田里的守望者》明显摆脱了犹太性,表达了美国年轻一代彷徨和孤独的精神状态;黑色幽默的代表人物约瑟夫·海勒的《第二十二条军规》则揭露了美国官僚制度的腐败;阿瑟·米勒的《推销员之死》讲述了主人公威利美国梦破灭的悲惨故事。前后对比,不难看出,在这个阶段美国犹太文学主题的总趋势是犹太性的淡化,从只关注犹太人转向关注美国社会和同时代的人。后来,以乔纳森·萨福兰·福厄、迈克尔·查邦和妮可·克劳斯为代表的新兴美国犹太作家,作为移民的第三代,受美国文化影响较深,没有经历过犹太民族大屠杀和早期艰苦的移民生活,但是这丝毫不影响他们在作品中对犹太文学主题的表达。安德鲁·弗曼在其著作《当代美国犹太文学作家和多元文化困境》中认为,“美国犹太人口数量不断增长,当代美国犹太文学主题随之也开始探索犹太性”[2]。

妮可·克劳斯是美国新兴犹太作家,她先后发表了《走进房间的男人》《爱的历史》和《大宅》,这三部小说使妮可·克劳斯收获赞誉无数。“妮可·克劳斯也成功跻身由《纽约客》评选出的二十位‘四十岁以下最优秀小说家’行列。”[3]本研究从大屠杀、异化和身份的困惑与追寻这三个美国犹太文学主题来分析妮可·克劳斯的两部作品《爱的历史》和《大宅》,旨在探究妮可·克劳斯对犹太文学主题的创新表达。

一、大屠杀主题

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犹太民族经历了空前的民族浩劫——种族大屠杀,“无数个家庭走向解体,600万生灵含恨而去”[4]212。 大屠杀不仅摧残了犹太人的肉体、精神和文化,给幸存者及其后代造成了挥之不去的心理阴影,而且对整个犹太民族和全世界的影响都是史无前例的,所以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出现了大量的“创伤文学”“大屠杀文学”和“大屠杀后意识小说”。“根据托马斯·里格斯编辑的《大屠杀文学参考指南》(ReferenceGuidetoHolocaustLite-rature),截至2000年该书出版前,美、欧地区约有223位作家的307部作品可以归类为‘大屠杀文学’。”[5]“大屠杀文学”最开始是以幸存者的亲身经历进行书写,最具影响力的当数埃利·威塞尔的《黑夜》,之后是幸存者的后代通过父母或祖父母的讲述进行书写。以妮可·克劳斯为代表的第三代新兴美国犹太作家在时空上和大屠杀这段历史相隔甚远,所以在《爱的历史》和《大宅》这两部小说中并没有采用转述的形式,而是通过想象创造性地呈现这一主题。妮可·克劳斯的这一写法受到了高度评价,“大屠杀这一历史事件在《爱的历史》这部小说中的呈现见证了大屠杀记忆时代的终结,展现了以想象和历史交织为特色的大屠杀文学的未来走向”[6]。

在《爱的历史》这部小说中,主人公利奥就是大屠杀的亲身经历者。在利奥的爱人艾尔玛离开后,德军的“特别行动队”东进,屠杀犹太人。利奥躲进树林里才侥幸保住了性命,但是失去了母亲和年仅十三岁的弟弟。利奥在逃命的路上,有时躲在地窖里,有时躲在森林里。他吃过虫卵、昆虫,吃下所有能放在嘴里的东西,包括老鼠;他喝过坑里的水和雪水。利奥是当时犹太人的一个缩影,犹太人受到纳粹迫害无处藏身。即使后来利奥投靠在美国的锁匠表哥,生活看似走上正轨,生命不再受到威胁,但是曾经的逃亡经历还是让他生活在恐惧中。“好久以来,我生活在恐惧中,生怕自己犯错,有一次我错过六班火车,只因我不知道怎样开口买票。换作另一个人说不定就直接上车了,但是嘛,一个从波兰来的犹太人不会这么做,他连上厕所忘冲马桶都会怕被遣送回国。我避免引人注意,低着头开锁、上锁,这就是我的工作。”[7]157战争期间种族迫害的惨痛经历给利奥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心灵创伤,这种恐惧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失或者是减轻。很多经历过大屠杀的犹太人在后来都出现了精神恍惚,甚至精神错乱。在小说中利奥一直讲述朋友布鲁诺和自己分别住在楼上楼下,他们经常一起聊天,在生活上互相照应。在小说的最后利奥却指出布鲁诺在1941年7月死去了,所以我们可以断定布鲁诺是利奥虚构的一个人。虽然书中并未明确说明布鲁诺的死因,但是结合他死去的时间是1941年,可以推测出他死于纳粹对犹太人的屠杀。纳粹对犹太人的种族性屠杀使无数家庭支离破碎,利奥就是这些受害人中的一个,他自己太孤单寂寞了,就虚构出一个自己小时候的玩伴。对着脑海中自己虚构的人,他有了倾听者,内心深处的情感有了可以诉说的地方。

这部小说中的另外一个人物兹维·李特维诺夫也是为了躲避纳粹对犹太人的屠杀从波兰逃到了智利。兹维·李特维诺夫从不向任何人提起他的过去,因为他的过去充满了伤痛和恐怖。“他的妹妹米丽亚姆在华沙集中营,被一个纳粹士兵开枪击中头部,除了自己的侄子伯里斯以外他没有任何活着的亲人。他的侄子伯里斯在‘儿童撤离行动’中获救,战争期间,在萨里的一家孤儿院度过童年。日后,伯里斯在对他自己的孩子的关爱中,始终夹杂着沮丧和恐惧,不时令他的孩子们感到窒息。”[7]78-79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很多家庭中的小孩是唯一的幸存者,这些孩子虽然得以存活,但是都在失亲之痛的阴影中长大,还伴随着对种族屠杀的痛苦记忆。同时,他们还把这种痛苦传递给了下一代。“在孩子们的童年时代,他们的父母无意识地把痛苦传递给了他们,父母把自己所有的记忆与希望都转移给了子女,因此这些子女就成了那些大屠杀牺牲品的‘纪念的蜡烛’。成人之后,他们背负着沉重的精神压力,体验着孤独的人生,不少人出现了心理健康问题。”[4]240

在《大宅》这部小说中,大屠杀的痛苦经历给书中的人物也都留下了无法愈合的创伤。乔治幸福的童年被战争打破,随之而来的是对犹太人的种族屠杀,他的父母相继死去。在战争结束之后,乔治一心想复制出父亲的书房,他努力地找寻着父亲书房里的每一件东西,好像找回父亲书房里的那些东西他就还能感受到父亲和幸福童年的存在。为此,他常年奔波于世界各地,一边做着古董生意,一边寻找父亲书房里的物件。对一双儿女,他则是无暇顾及,并且还用一种不正常的方式管束他们,导致他和子女的关系很紧张。最后女儿找到了乔治梦寐以求的那张书桌,却不肯把书桌交给乔治,“我不肯把它交给他,分裂我们家的就是这件事”[8]115。最终乔治选择自杀。乔治一生都带着失去亲人和家园的痛苦,并且把这种痛苦传递给了子女。

《大宅》中的另一个人物洛特·贝格也是大屠杀的亲历者,“她在十七岁时被迫离开纽伦堡的家。她和父母长年被拘押在波兰的兹巴斯真暂拘营”[7]78。后来洛特得到监护签证,不得已抛弃自己的父母,逃到别的国家。这让洛特一生都无法原谅自己。在逃到英国之后,洛特从事写作,却从来不想让别人认识自己,在她出版的书中,“她只容许末页的作者简介里提及出生地和生辰”[8]87。就连对自己的丈夫,洛特也不愿意倾诉自己的痛苦过往,她把自己和这个世界隔绝开来,独自消解所有的痛苦。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很多人像洛特一样选择了沉默,因为每一次对大屠杀这段历史的讲述和回忆,都会让亲历者肉体和精神再经历一次无法言说的痛苦。

二、异化

异化一直以来作为美国犹太文学的一个核心主题,与犹太民族的独特历史和文化背景是分不开的。犹太人历来有一种民族优越感,在他们的文化观念里,“犹太民族是受上帝特殊眷顾的‘特选子民’,上帝的光芒首先普照在犹太人身上,然后才折射到其他民族”[9],但是在人类历史上,犹太民族不仅没有受到任何特殊的优待,相反是历经劫难。从公元前586年犹太人沦为“巴比伦之囚”,再到公元70年犹太人第二圣殿被摧毁,犹太人被迫流散在世界各地。之后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犹太民族遭到了惨绝人寰的种族大屠杀,大批居住在欧洲的犹太人移民到美国。犹太人长期以来饱受灾难和痛苦,尤其是在经历过大屠杀之后,他们经常产生一种孤独和绝望的情绪,加之受到美国主流文化的冲击,他们常常作为美国社会的边缘人而存在。

在《爱的历史》这部小说中,主人公利奥有很多反常举动,例如在果汁店人很多的时候,故意把零钱洒在地上以引起别人的注意,甚至他非常乐意去当裸体模特。除此之外,利奥每天都觉得自己的生活毫无意义,时常期盼死亡。孤独感充斥着利奥生活的每一天,为此他虚构了早已死去的童年伙伴布鲁诺住在自己的楼上。多年来利奥生活在苦闷中,经历大屠杀的记忆怎么也抹不去,不能和心爱的儿子相认。这一切的一切,利奥都无人诉说,所有的痛苦在他心中千回百转,无法排解。妮可·克劳斯描写主人公利奥这么多反常举动,直接表现了利奥的心理异化现象,即人与自我的异化。

在《大宅》中,主人公乔治为了找到书房里的物件,奔波于世界各地,有时甚至闯入别人家里,把物件直接拿走。他认为,不需要花钱买,也不需要告诉别人,因为这些古董原本就是属于他的。渐渐地,乔治变得冷漠、专制,对自己的一双儿女也产生了疏离。乔治用一种孩子们不能接受的方式来管教他们,“苛刻地规定允许做的事,允许去的地方,允许一同玩耍的伙伴。他们的生活被一个个古板的保姆牢控,无论去哪里,他们都挣不脱这些保姆紧钳的手掌,长大得该有些自由活动的权利时,处境也没有变化”[8]119-120。之后,乔治将一双儿女送到寄宿学校,而他自己则满世界跑。乔治和儿女缺乏交流,彼此不理解,子女和同龄人之间也无法正常沟通。乔治的两个孩子是没有经历过大屠杀的新一代犹太人,他们不能真正理解父亲。妹妹利娅认为,父亲沉醉于搜集书房里古董的这一行为导致他们家庭分裂。因此,在乔治差一张书桌就可以把父亲书房复制好的时候,利娅把书桌锁在纽约的一个仓库里。利娅认为,如果没有那张书桌,父亲复制的那个书房就是残缺拙劣的复制品。这是多年来利娅对父亲把他经历的痛苦延续到哥哥和自己身上的报复。最终乔治选择自杀,给他痛苦的一生画上句号。在乔治去世后,兄妹俩由于常年受父亲影响背负沉重的心理负担,不能正常生活。乔治的这种心理异化现象不单单是人与自我的异化,还有人和社会环境之间的异化。

三、身份的困惑与追寻

从19世纪末20世纪初大批东欧犹太人移民美国,美国犹太文学兴起开始,作家们对“身份的困惑”这一犹太文学主题的探究就从未停止过。第一代美国犹太文学的代表人物亚伯拉罕·卡恩从他的处女作《幸运的婚姻》开始就一直在表达“身份的困惑”这一主题。亚伯拉罕·卡恩笔下的人物多受到美国主流文化的冲击,想尽快使自己“美国化”,但是在他们放弃“犹太”身份后又感到精神无处寄托、内心痛苦和孤独,之后又深深地陷入迷茫。他们在“犹太人”和“美国人”这两个身份之间摇摆不定。再到后来犹太文学大繁荣时期,辛格的《卢布林的魔术师》中的主人公雅夏、《冤家,一个爱情故事》中的主人公赫尔曼,马拉默德的《装配工》中的主人公雅珂夫,罗斯的《艾利,狂热者》 中的主人公艾利,这些人都想尽一切办法摆脱或者掩盖自己犹太人的身份,但最终他们发现自己无法完全融入美国社会,于是他们就经常在“美国人”和“犹太人”之间“晃来晃去”。

在《爱的历史》这部小说中,小阿尔玛的妈妈和她谈论有关血统问题时提及小阿尔玛的祖父母分别来自匈牙利和德国,外祖父母分别来自波兰和白俄罗斯。鉴于此,她妈妈认为小阿尔玛的血统有16种可能。如果按照小阿尔玛爸爸妈妈的血统来说,她也可以说自己一半是英国人一半是以色列人,但是小阿尔玛坚持认为自己是美国人,小阿尔玛的弟弟却认为他们姐弟都是犹太人。由此可见,作为移民的后代,美国犹太人的新一代仍旧对自己的身份感到困惑。在帮妈妈走出悲伤的过程中,她也开启了自己的身份探索之旅。小阿尔玛逐渐了解了犹太人被屠杀的那段历史,知道为什么会有大屠杀纪念堂,也明白了为什么会有那么多欧洲犹太人逃到美国。

在《大宅》这部小说中,每个人物都和书桌有着复杂的联系。二十五年来,生活在纽约的女作家纳迪亚一直在同一张书桌上写作,这张书桌是一个名叫丹尼尔·瓦尔斯基的诗人在回自己的故乡之前赠予她的。多年后的一天,一位自称是诗人女儿的女孩利娅来到作家家里带走了书桌,从此作家的人生濒临崩溃……在大洋另一边的伦敦,牛津大学教授亚瑟发现了结婚近五十年的妻子洛特的秘密。洛特就是当年把书桌送给丹尼尔的人。在耶路撒冷,古董商乔治在不停地收集父亲书房里的器物,因为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他父亲的书房曾遭纳粹洗劫一空。看似毫无关系的四个人却因为一张古董书桌联系在一起,这张书桌串起四段不同的生命过往,书桌对于他们来说就是自己身份的证明。这几个生活在不同时空里的人,都在用同一张书桌来证明自己犹太人的身份。

女儿利娅为了反抗父亲,把乔治最想得到的书桌寄存在纽约的一个仓库里。乔治知道后,不远万里来到纽约,只是为了能在书桌前面坐一个小时。坐在书桌前面,乔治感到“某种东西终于沉淀的解脱”[8]292,这种东西就是乔治多年来寻找的自己的身份——犹太人的身份。

小说中另外一个主人公纳迪亚,她和这张书桌在一起有超过二十五年的时间,纳迪亚的身体仿佛和书桌融为一体。其间,纳迪亚在这张书桌上写出了自己第一部小说,之后第二部、第三部……直到第七部。这张书桌对纳迪亚来说早已不是一件家具,而是纳迪亚写作的灵感来源,“书桌赋予她灵感,使她得以透视德国舞蹈家家中的那幅画,以舞蹈家儿时的伙伴为原型创作出犹太母亲杀子的小说,讲述犹太人在当时压抑的环境下别无选择,要么自杀,要么被杀的悲惨命运”[10]。这张书桌让纳迪亚重新找回了犹太人的身份,用文字的力量去叙述历史,让后来没有经历过犹太大屠杀的犹太人正视历史,不要忘记历史,不要忘记自己的民族身份。所以利娅假借丹尼尔女儿的身份带走书桌后,纳迪亚就崩溃了……之后纳迪亚去了耶路撒冷,在失去书桌后,也许只有这座城市能让她深切地感受到自己是犹太人。

洛特是大屠杀的亲历者,那段她和父母被关押在集中营的日子成了她最痛苦的记忆,让她久久不能释怀,但是她不去诉说自己的悲伤,“她跟她的悲哀挣扎,却又竭力将它窖藏起来,切成小块,更小块,散在四处,埋在她以为无人能够发现的地方”[7]79。书桌于洛特而言就是她经历的那段历史的具象,她对那段历史放不下又忘不掉,就像她离不开书桌一样。在洛特丈夫亚瑟眼中,“这张书桌如同怪异可怖的大兽,压制着房里的一切。书桌几乎盘踞了整堵墙,余下那些可怜的小家具被逼到一角。它们在角落里挤作一团,仿佛受邪恶力量的迫害。书桌是暗沉的本质……”[8]82书桌如同那段黑暗的历史一样一直压制着洛特,使她不能正常和别人交流,内心的想法连对自己的丈夫都不愿倾诉。书桌的存在时刻提醒着洛特自己的身份是犹太人。

四、结语

欧文·豪在1977年对美国犹太文学所做的悲观论断为众人所熟知,他曾失望地表示,“美国犹太文学已经过了发展顶峰”[11]。而随后出现的大量美国犹太文学的优秀作品有力地驳斥了欧文·豪的这一论断。不同时期的美国犹太文学作家用不同的方式对美国犹太文学主题加以阐释。本研究从大屠杀、异化、犹太身份的认同与困惑这三个常见的美国犹太文学的主题来分析美国新兴犹太作家妮可·克劳斯的两部作品《爱的历史》和《大宅》。妮可·克劳斯在她的这两部作品中对这三个犹太文学主题的创新表达,更加印证了美国犹太文学向着更多元、更有活力的方向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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