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校网络舆情演变的心理学基础及引导策略
2020-01-19吴彩虹卿再花
吴彩虹,王 涛,卿再花
(湖南财政经济学院 学生处,湖南 长沙 410205)
在互联网飞速发展的今天,网上的政治、经济、文化、社会、生态等领域的舆情形成的巨大影响力和感召力在有力地推动着社会滚滚向前发展。2019年2月28日发布的第43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显示大学生网民是上网的主要群体,也是网络舆情行为的主要参与者和推动者。因而高校网络舆情也是社会舆情中的一股巨大力量,它日益成为高校日常管理的“风向标”与“晴雨表”。当前高校网络舆情环境具有发酵速度快、传播渠道多元化、管理难控化、约束性差、影响力大等特点。这些复杂现象的背后实际上就是大学生群体复杂的心理状态,而社会当中的任何群体的心理状态当然不是个体心理总和这么简单与肤浅,它都有其自身独有的规律与特点。[1]在高校网络舆情的演变过程中,从群体心理学的视角来评估、诊断高校网络舆情,可以为高校网络舆情管理创新与研究提供指引。
一、高校网络舆情概念界定
舆论或舆情(public opinion)的讨论最早见于唐朝诗人李中的诗句“舆情渴直民”,清代蒲松龄在聊斋志异中也探讨过。在国外,1744年卢梭第一次提出公众舆论这一概念,后来,李普曼在1922年的著作《公众舆论》中对舆情的概念进行了重新诠释,获得了许多学者的赞誉与关注并引发了关于舆情概念起源和舆情形成过程的热烈探讨。舆论、舆情或公众舆论也是社会学、传播学、高等教育学、政治学、管理学等社会科学关注与研究的重要概念。由此舆情可以理解为舆论民情,是社会大众对某一时期的热点话题所反映出来的情绪、态度、观点的集合;大多学者认为社情民意的陈述、表达是舆论聚焦的重点,对舆论运行规律的分析研判与应对则是舆情关注的重点;新的网络时代条件下对网络上的发生发展变化等诸多情况的综合表现与应对处理叫做网络舆情。
高校网络舆情是网络舆情在高校这一特定而又特殊场域的发生与变化,是以大学生为主的群体通过互联网对校园生活中的诸如学校宿舍管理(装空调、热水、卫生等)、教学管理(考试制度、论文答辩、教师水平等)、食品安全卫生或学生们所关注的其他社会现象等焦点、热点问题所达成的具有一定的群体性倾向性和影响力的各种情绪态度和意见的总和。高校网络舆情常常带有迅速化、情绪化、复杂与难控性、隐匿与自主性的特点。随着社会经济和互联网信息技术的快速发展,高校网络舆情在舆情主体、内容、载体以及传播方式上均出现了新的变化,具有鲜明的“时代烙印”和“高校特色”,即舆情主体同质化、舆情内容复杂化、舆情载体多样化、传播方式私密化等。
二、群体心理学理论分析框架
国外对网络舆情群体极化心理学问题的研究较早,法国心理学家古斯塔夫·勒庞(1895)认为:从社会心理学角度看,大量聚集在一起的个人并不可以认定为一个群体,只有那些聚集在一起之后思想、感情全部都采取同一个方向的群体并拥有某种程度的刚性和稳定性,个体自觉消失个性,从而形成了一种集体心理,这才是心理学意义上的群体;或更确切地说,形成了一种独特的存在,群体成员的感情、思想和行为变得与他们单独一人时颇为不同,是一个异质成分组成的暂时现象的心理群体。“受无意识因素的支配,在集体的心理中,个人的智慧被侵蚀、减弱,个性出现不同程度的丧失,个人容易被带入一种失去人格意识的状态。”[2]当集体无意识在更大范围内积聚起来的时候,结果便是疯狂。
对群体极化心理与群体极化概念进行最早解释与研究的学者是美国学者詹姆斯·斯托纳(James Stoner),他从1961年开始进行了开拓性的工作。他认为:在组织群体决策中,群体容易左右个体的决策,群体的讨论可以增强群体多数人同意的意见,并且成员容易作出比独自一人决策时更极端的决定。这种现象被Stoner称之为“冒险转移”[3]。这种现象也说明群体态度的变化趋势是个人最初态度经过集体辩论、同化后个性主动被淹没而服从群体的表现,群体内的成员倾向于采取更加极端和冒险的行为方式和立场。
美国心理学家帕特·华来士(Patricia Wallace)[4]也认同网络中的群体极化现象更加增强了网络的亲民化、便利化,使网络舆情群体极化可能会更加增多的观点,认为互联网络的匿名性、去责任化等特征为民众压抑情绪的释放和观点态度的表达提供了一个合适的窗口。这些丰富多样网络舆情信息在交流过程中,由于群体成员表现出的普遍无意识的自愿追随群体的集体心理的存在,网民个体的思想和情感因暗示和相互感染作用发生变化甚至扭曲,成员个体变成不再受自己意志支配的玩偶,乐意无条件服从集体逻辑,最终演化成群体极化现象。其产生的心理动因主要有网络舆情主体的群体认同、选择性接触心理、集体无意识、非理性和从众心理等。
2003年出版的《网络共和国——网络社会中的民主问题》一书的作者,任教哈佛大学的美国学者在论著中指出:“团体成员一开始即有某些偏向,在商议后,人们朝偏向的方向继续移动,最后形成极端的观点。”有强大聚积和超强分散功能的网络可以无限放大群体的价值差异性来群体心理极化,正是极端主义的温床。[5]Maxwell McCombs认为大众传播的议程设置理论描述大众传播如何影响公众对社会与政治议题的关注。[6]
国内关于高校网络舆情演变的心理学基础及其引导策略的研究成果不太多,但也有一些值得参考的文献资料,为本课题研究奠定了良好的基础:在高校网络舆情核心影响要素的研究方面,邓尚民和董亚倩[7]认为影响高校网络舆情安全的主题敏感度指标主要包括如下8个子因素:时事政治类(集会、罢课、绝食)、社会民生类(生存、救济、地震)、高校内部管理类(收费、课改、奖惩)、高校安全类(中毒、着火、伤亡)、大学生权益类(网络、宿管、隐私)、高校声誉类(作假、贪污、师德)、心理健康类(自杀、自残、报复)。在高校网络舆情主体心理特征探究方面,王永灿[8]认为高校要做好自媒体时代网络舆情主体的引导工作,就必须在深入分析和把握舆情主体心理成因的基础上,建立起“因势利导”的舆情引导机制、“以疏代堵”的对话沟通机制、“以情入理”的多重教育机制以及“理性、自省”的自我调试机制,以期多层面教育和引导高校网络舆情主体及舆论走向,营造开放、包容、平等的高校网络舆论环境。在高校突发事件网络舆情应急处置心理特性研究方面,李景升和黄华龙[9]认为高校网络舆情具有交互性、难控性、突发性、多元化、自主化与群体极化等鲜明的时代特征,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工作应不断调整教育手段。但高校突发事件网络舆情产生发展是可防、可控的,高校有效应对网络突发事件,应该构建完善的多维采集机制、别类分析机制、应急预警机制、报送反馈机制、三次干预机制以及研判防控机制六位一体的网络舆情应对机制。在高校突发事件网络舆情的引导机制研究方面,王柳梅[10]认为我国高校网络舆情危机管理存在网络舆情研判不够准确、信息沟通不顺畅、舆论引导被动滞后、应对舆情危机方式单一的问题,应从舆情监测预警、舆论引导机制、舆情消散后的恢复管理等三方面来提升高校网络舆情危机管理的能力,旨在维护高校的形象、声誉及稳定。在高校突发事件网络舆情激化的心理学动因方面,王灵芝[11]认为网络舆情群体极化现象的产生有很多因素,其中的关键因素是网民群体心理。具体而言,网络舆情群体极化的心理学动因主要有网络舆情主体的群体认同心理、网民的选择性接触心理、网民群体的集体无意识、网民群体的从众心理和非理性等,它们对网络舆情群体极化分别产生不同的心理推动效应。
显然,上述研究对高校网络舆情演变的心理学基础及其引导策略的研究不系统、不深入,没有形成严谨、完整、有针对性的成果。本文在以往研究成果的基础上,企图从工作实践出发,对高校网络舆情演变的心理学基础及其引导策略做一些较为深入系统而有针对性地探索,因此可以更为有效地推进我们的实际工作,最大限度地减缓高校网络舆情恶化后果:当突发事件发生时,处理危机事件的管理人员和事件相关人员通常会出现焦虑、不安等负面情绪,在群体认同及情绪感染等心理作用机制下,处在舆情演变中的个体会表现得身不由己、残暴而狂热,甚至导致“心理失控”状况。在心理失控的情况下,群体成员冲动、多变、偏执、急躁,易受暗示和轻信,基本失去判断力和批判精神,从而导致舆情危机产生群体极化,进而还会激化成为网络暴力事件,影响校园的稳定甚至引起国家的动荡。
三、高校网络舆情演变的群体心理学阐释
舆情的运行受政治、经济、文化、心理等多因素的交互影响,导致它的运行路径和轨迹都相当复杂。舆情影响因素对舆情发生作用更多地涉及舆情主体的心理层面,心理所承载的是人们心灵的现实诉求,印刻的是人与社会关系的思考。大学生网络群体行为的发生发展是多维的,无论是争辩还是冲突,舆情行为都必须有心理的唤起,各种因素对舆情的交互影响作用也总是和心理因素有关,是通过心理因素发生作用的。因而研究高校网络舆情离不开对其心理学基础的分析。[12]
(一)高校学生在网络舆情形成前、冷静后的理性选择心理
拉扎斯菲尔德(Lazarsfeld,Paul Felix,1901—1976,美国社会学家、美国实验心理学家)提出了选择性接触心理现象,并用实验方法了验证了该现象的存在。他发现:受众在面对媒介信息时不是不加区别和选择的,而是会有意识地回避自己目前立场上不喜欢的内容,对符合当前自己需要或与价值观相近或接近的内容更愿意去接触。受众在传播内容面前并不完全被动的心理倾向性验证了“选择性接触”机制的存在,个体在注意、理解、选择三种意识活动中都是具有某种能动性和有选择性的,大众不会被传媒随心所欲地支配和左右。因此,选择性接触是大众对传播内容的筛选、过滤和选择行为。在偏好相同的基础上,群内成员在选择性接触心理作用下和频繁沟通中逐渐聚焦于群体内观点,从而强化了群体极化的现象。在网络舆情冷静阶段,由于真相的披露,参与群体行为的大多数是理性的、功利的、自我利益为中心的,大多数人持有法不责众的思想,促使集体成员个体以低风险和低成本参与集体行动,最终网络言论的群体极化现象终将回归理性。
(二)高校学生在网络舆情形成环节的群体性认同与从众心理
社会心理学家一致认为舆情即群体性行为的产生与发展的背后都必然蕴涵着群体的动机和某些需要,而群体认同理论则清晰地表达了对这些动机和需要的关注。高校网络在为大学生供应大量信息的同时也提供了查找、选择、过滤等功能,个体认同在缺乏心理安全的催化下会根据环境的变化进行自我雕塑与改变。这会导致其下意识偏向进入所属群体认同观点的网站,并会在与其他群体进行利我比较的进程中增进这种群体身份的认同。群体成员通过获得认同感来实现自我提升、心理归属和降低不确定性。大学生都处在血气方刚、易冲动的生理年龄,喜欢张扬自我,个体存在感要求增强,对公平正义有较高诉求,在社会认同、社会比较和自我类别的共同作用下,表现出对内群体的偏爱、积极评价和相似性,增强群体效能感和归属感,社会认同的增高使大学生们的行动更具高度一致性。
社会心理学家认为,从众是个体在直接或隐含的群体压力中,即个体在外部情景的不确定性和信息不对称性条件下自觉不自觉地改变,作出与群体行为与信念一致的反应倾向,是一种个体试图解除自己与群体之间的冲突、加强自我保护、增加安全感的需要。现实世界存在的心理压力会促使个人产生符合社会或群体要求的行为与态度,群体也会对偏离群体态度和行为的个体成员施加孤立其的压力和影响,使其认同“群体规则”并且与群体心理保持高度一致。大学生个体采取从众行为是因在有同辈臆想或真实压力的情况下,群体夸张的情绪给其带来了心理上的模糊认识,学生为追求心理平衡、减少内心冲突的痛苦而采取的自动消失个性、盲目被动与群体在精神上保持统一的随大流行为。
勒庞把群体中个人表现出的明显从众心理称之为“群体精神统一性的心理学规律”,这种精神统一性的倾向可使群体的个体无意识人格得势、总是会轻信他人、对事物不深入思考、缺乏理性,感情和意志上会不断趋于同质,从而在精神形成统一体。个体形成了“集体是无所不能、不可战胜”的错觉。当舆情还未形成舆论之前,网络舆情报道信息的不完备性可能导致网民获取信息不全,众多的不确定信息四处蔓延,影响大学生网民的信念,各种影响因子侵蚀个体谨慎与理智,让其较难进行独立的理性思考和判断;为免受惩罚或寻求奖赏而顺应社会规范、他人或组织的的诉求,改变自己言行直至与他们保持“一致”,产生从众行为而推动群体性事件的演化发展[13]。
(三)高校学生在网络舆情暴发疯狂阶段的集体无意识心理
勒庞认为由于受无意识因素的支配,进入群体的个人会出现有意识人格的消失,意志和辨别也完全不存在,个体好像处在催眠状态,理性分析和判断能力受到破坏,一些消极能力得到极大增强,他甘愿让自己被各种言辞所打动并把受暗示的观念转化为行动的倾向。认为集体无意识是人类心理一部分的瑞土心理学家荣格(Carl G. Jung)解释集体心理是一种在社会民众中不自觉发挥作用的精神现象,极化的集体无意识在非理性状态下常常会带来巨大的破坏作用。集体无意识的表现有许多种:对罪恶与不良现象地集体失语、麻木不仁,对网络谣言与言语暴力地集体传播,对违法事件的集体参与等等。在网络舆情发展中,当正在青春与梦想间挣扎奋斗的大学生遇到社会转型的不适应和自身陷入前途的迷茫困境时,青年大学生群体容易产生压抑感、失落感、惆怅感,并形成埋怨社会、政府、国家等消极情绪与负面心理。在失衡心理状态下,群体中的个体呈现出推理能力低劣,鲜少对问题深思熟虑并长期处于混沌懵懂的状态,在如火如荼的舆情中,成员在暗示和轻信的作用下,狂热地发帖、顶帖、刷屏。随着网络发帖、跟帖人数的增加,群体成员的情绪既夸张又单纯,它只会被极端情感所打动,群体心理完全失去正确的是非判断与价值选择,成员在面对面的互动中不断被建构,理智批判的生成与理智思考的扩张极为艰难,青年出现语言与行动上的盲从,舆情主体的情绪达到极度冲动的地步,无意识占了上风,形成群体无意识现象[14],形成难以计量的无约束性力量。
此外,大学生阅历浅,社会经验不足,海量信息和言语的煽风点火也容易使参与网络讨论的稚嫩大学生丧失理性判断力与选择能力,在意见领袖的断言、重复和传染下,学生盲目追随意见领袖的舆论引导,还会因为难以抗拒的冲动而采取某种行动。而如勒庞所言,群体一旦聚集成群,便毫无理智可言。“他不再是他自己,个体是不再受自己意志支配的玩偶。”因此“疾风怒涛”的青年大学生被群体的观点和信念所传染,原有的观点和信念便会因为信息重复累积不存在异议导致群体无意识而被群体极化。
四、高校网络舆情演变的群体心理引导策略
为了有效预测高校网络舆情演进趋势和防范其蔓延恶化,高校管理者应该根据舆情运行的群体心理学基础从以下三个方面着手构建高校网络舆情演变的心理引导机制。
(一)针对高校学生在网络舆情形成前、冷静后的理性选择心理,强化大学生基于客观事实进行科学理性选择的判断能力
高校教育工作者应当努力通过对网络信息的收集、整理、分析、使用,敏锐洞察,及时解释疑惑,传播高尚道德,为师生群体提供良好的“排气阀”。打造校园网络交流平台,占领主渠道,为学生提供良好服务和权威信息,以此正面引导高校网络舆情的走向,使各种负面情绪、消极态度能够得到及时宣泄与释放,从而引领高校网络舆情的良性发展。在舆情孕育形成期,迅速针对偏向性问题采取得当措施,在校园公共话语平台及时互动沟通,引导师生有序表达、理性发声,防止谣言滋生与扩散,使高校舆情步入有序化的健康稳定道路,实现舆情消灭在孕育期。在舆情上升爆发期,密切关注网络舆情走向,及时跟帖回帖,把握舆论方向。同时迅速追查舆情的真实性,在舆情发生的“黄金24小时”果断采取处置措施,有效分化跟风学生,消除网络谣言的“蝴蝶效应”,阻止舆情上升扩大。在舆情回落消退期,要帮助学生正确认识舆情的性质,进行自主地判断与理性选择,形成自我判断与独立信念。同时,高校要强化内部管理,健全师生利益表达机制与诉求渠道,提升学校管理的能力、透明度和公信力,加强学校管理者和大学生之间的沟通,降低学生对管理者产生群际偏见的概率,引导学生合理地表达利益诉求[15],营造风清气正的网络空间。
(二)针对高校学生在网络舆情形成环节的群体认同与从众心理,强化大学生基于独立社会主体地位应当具有的人格特征
在网络舆情传播过程中,成员在情绪化、非理性言论扩大化中形成群体意识,成员的情感或者思想均集中于某一方面。大量的年少轻狂、思维活跃但思想还不够成熟的旁观大学生不断参与到事件中来,并根据论坛上表现的主观化、片面化的主流舆论去判断事实,被群体意见感染并加入到同质信息的传播中。这种网络心理上的马太效应使得个体思想感情弱化乃至泯灭。个体走向群体成员的过程就是这些个体的独立主体地位的人格心理特征与行为品质退化的过程。针对高校学生在网络舆情形成环节的群体认同与从众心理,高校不仅需要强化大学生网络个体基于独立社会法律主体地位的人格特征,提高青年大学生独立思考和分析判断的能力,以减少网络舆情中消极从众和降低“群体认同”行为产生。群体认同和群际互动规律的研究就发现,当舆情管理者以一种“合理”的方式看待在场成员并采用“低姿态”的方式进行管治,可以采取增强成员自我概念和群体认同来创造和谐的群体关系,从而促进个体加强自理,遵从社会规范以理性姿态抵制少数分子的煽动。而且需要重视学生“舆论领袖”的引领作用,迅速培养思想觉悟高、思想丰富、有影响能力的潜在学生意见领袖,从海量杂乱的信息中捕捉学生的真正诉求,适时准确把握主题演化的脉络,合理引导网络群体内舆论走向,从而为有的放矢地进行疏导奠定良好的基础[16]。
(三)针对高校学生在网络舆情暴发疯狂阶段的集体无意识心理,强化大学生基于公民所具有的基本道德与法律责任意识
研究大学生网络集体无意识现象是引导大学生健康发成长成才的有效路径,也是进一步提升高校思想政治教育成效的康庄大道。尽管良好的集体无意识会产生正向的促进作用,但过多地出现消极的群体无意识行为会制约着大学生的健康成长,甚至毁灭了一些大学生的人生与理想。荣格认为集体无意识在一定条件下能被唤醒、激活。爱、道德、法律责任是唤醒集体无意识的基本途径。由于集体无意识根源于心理学上的责任分散效应。在一个以责任落实为原则设置的权责关系组织结构中,由于没有责任分散、没有责任推诿的余地,也就没有了由此带来的集体无意识。针对高校学生在网络舆情暴发疯狂阶段的集体无意识心理,需要强化大学生基于道德法律责任的独立人格意识状态。首先是强化大学生网络伦理教育与素养教育,培养理性精神,使每位大学生都能在各路声音交汇的时刻保持独立清醒。培育向上向善的网络文化,用人类优秀文明和社会主义价值观滋养广大青年学子。其次可以通过向网上发布有益信息及网络管理规范,营造严肃的法律环境。使得网络信息发布传播者在进行信息传播的过程中更有责任感,不盲目跟从错误的言论行为,形成不随意制造谣言的良好环境[17],让网络正能量充沛、主旋律高昂。最后加强个人自我认同感与归属感的引导。自我意识可以促进人们对自己的思想和外在表现行为进行自我管理和调整,使个体不断完善和成长。高校通过对学生进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教育,引导学生在自我和社会关系的合理认知中,确立健康的自我评价模式。高校也可以采取线上线下、校内校外、一二课堂结合为学生提供创新体验和认知机会,让大学生在创新团队中与成员在互动中体验被需要和被关注,抱持到强烈的归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