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近平总书记社会主义协商民主思想探析

蒋光贵

（中共云南省委党校，云南 昆明 650111）

协商民主在我国有着深厚的基础，是马列主义的民主精神的必然要求，协商民主理论是中国共产党不断探索、总结、升华的结晶。这一思想在党的十八大后有了重大发展，这突出体现在习近平总书记的许多论述中。

一、协商民主是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特有形式和独特优势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协商民主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中独特的、独有的、独到的民主形式”[1]，这种民主形式“具有深厚的文化基础、理论基础、实践基础、制度基础。”[2]这就使得协商民主在中国具有深厚的基础，形成了中国人民行使民主权利的独特形式和自己的独特优势。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再次强调了这种“独特优势”。

（一）协商民主的文化基础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协商民主“它源自中华民族长期形成的天下为公、兼容并蓄、求同存异等政治文化”[3]。协商民主，就是在善意的基础上，大家通过商量，求同存异，找出大家都愿意接受的方案。这种民主的重要来源之一，就是中华民族的优秀传统文化。《礼记·礼运》说：“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用今天的话来说，就是在真理、正义公平的社会里，国家、社会是人们共有的。只有实现天下为公，彻底革除私天下所带来的各种社会弊端，社会才会真正有幸福。《论语·子路》说到：“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说的是，君子在与别人交往中，始终是善意的，但在具体问题的看法上有自己的看法，不必苟同于对方，不会因个人的利益去迁就别人；小人因为自己的个人利益而表面上迎合、附和、迁就别人的意见，实际上内心并不抱有友善和谐的态度。《孟子·离娄下》说：“仁者爱人。”《论语·颜渊》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们要用对待自己的态度来对待别人。每个人心胸要宽广，要能够宽容别人，切勿心胸狭隘、遇事只考虑自己，忽视别人的存在和价值，特别是不要强迫别人接受自己的观点和行为。这实际上强调了平等精神，强调了对人的价值的尊重，也间接指出了自己的观点和行为的有限性。《论语·里仁》说：“君子喻于义。”君子懂得应该做的事是公正、合理的事。顾炎武《日知录·正始》中说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讲到个人与国家的关系，强调了个人的责任。

协商民主中许多丰富的涵义，就来自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例如，天下为公；个人对国家和社会要尽责任；追求真理、正义、公平；对人平等、和善、宽容；坦诚相见；不强加于人；要光明正大，等等。没有这些原则，就不可能有协商民主。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已经成为中华民族的基因，植根在中国人内心，潜移默化影响着中国人的思想方式和行为方式。”[4]这些优秀传统文化是协商民主思想的重要来源之一。

（二）协商民主的理论基础

1.协商民主思想来源于马列主义。习近平指出，党的社会主义协商民主思想有深厚的理论基础。马克思、恩格斯早就指出，无产阶级革命不仅仅为了本阶级的解放，而且始终代表着全体劳动人民的根本利益，他们提出，共产党要同工人运动中的各政党、派别、团体加强团结、协作和统一，提出了“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的著名口号。在革命斗争中，无产阶级要同农民结成牢固的联盟。马克思、恩格斯还指出，共产党人要争取同一切民主政党的团结和协调，共同反对君主专制，但共产党必须保持独立性以及对同盟者批评的权利。列宁发展了马恩的学说，进一步提出共产党要利用敌对势力之间的矛盾，争取最广泛的同盟者，他晚年还提出要争取大量的非党专家参与建设的思想。

2.中国共产党依据马列主义基本原理，紧密结合中国实际，创造性地形成了具有中国特色的统一战线理论，为协商民主奠定了理论基础。中国共产党认识到，在半殖民地半封建的中国社会里，能否打倒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关键在于能否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人，结成最广泛的统一战线。我们党认识到，农民是无产阶级的基本依靠力量、坚固的同盟军。小资产阶级也是可靠的同盟者。中国的大资产阶级是革命的对象，但民族资产阶级具有革命性，也有动摇性。毛泽东反复教育全党，要学会同党外人士合作，他说：“共产党员必须倾听党外人士的意见，给别人以说话的机会。别人说得对的，我们应该欢迎，并要跟别人的长处学习；别人说得不对，也应该让别人说完，然后慢慢加以解释。”毛泽东指出：“国事是国家的公事，不是一党一派的私事。因此，共产党员只有对党外人士实行民主合作的义务，而无排斥别人、垄断一切的权利。”他强调，共产党员“应该站在民众之中，而决不应该站在民众之上”。[5]“文革”结束后，邓小平特别重视民主，他说“没有民主就没有社会主义，就没有社会主义的现代化”。[6]就是说，民主是社会主义的本质要求，是社会主义现代化的一个重要目标，也是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的一个基本条件。

3.党的十六大到十八大，党的协商民主理论进一步发展。党的十六大提出了建设社会主义政治文明的任务，丰富民主形式，扩大公民有序的政治参与等。党的十六届四中全会提出党要实现科学执政、民主执政、依法执政。党的十七大提出了“人民民主是社会主义的生命”的重要命题。党的十八大指出，协商民主是我国人民民主的重要形式，提出要完善协商民主制度和工作机制，要推进协商民主“广泛、多层、制度化发展”。十八大提出要提高基层人大代表特别是一线工人、农民、知识分子代表的比例，降低党政领导干部代表比例，在人大设立代表联络机构，完善代表联系群众制度。这些思想的提出，实际上为协商民主奠定了理论基础。

4.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从深度和广度论述了协商民主的理论。首先，从深度看，要坚定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制度的自信。习近平总书记针对有的人奉西方理论为金科玉律，他用事实进行了批评。他指出，设计和发展国家的政治制度，原则是“必须注重历史和现实、理论和实践、形式和内容有机统一”。展开来说，就是“要坚持从国情出发、从实际出发，既要把握长期形成的历史传承，又要把握走过的发展道路、积累的政治经验、形成的政治原则，还要把握现实要求、着眼解决现实问题，不能割断历史，不能想象突然就搬来一座政治制度上的‘飞来峰’”。[7]他批评了两种片面的观点，一种是别国有我们没有就简单认为是我们有缺点，要搬过来。另一种是看到我们有而别国没有就简单认为是我们多余，要去掉。这两种观点都是片面的，是形而上学的，因而是错误的。这种观点的实质是认为有一种适用于一切国家的政治制度，这是违反唯物辩证法的。实际上，任何国家的政治制度都是这个国家的人民决定的，是独特的，与这个国家的历史、文化、经济社会发展有密切关系，而且是经过“长期发展、渐进改进、内生性演化的结果”。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制度之所以行得通、有生命力、有效率，就是因为它是从中国的社会土壤中生长起来的”。[8]同时，习近平总书记也指出：我国的人民民主是个新鲜事物，也是个好事物，这并不是说已经完美无缺，不需要完善和发展了，制度自信绝不是固步自封，“而是要把坚定制度自信和不断改革创新统一起来，在坚持根本政治制度、基本政治制度的基础上不断推进制度体系完善和发展起来”。中国共产党的领导、社会主义道路，这些是我国的优势。发展协商民主，要注意这些优势和特点。“发展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关键是要增加和扩大我们的优势和特点，而不是要削弱和缩小我们的优势和特点”。[9]其次，习近平总书记详细阐述了推进社会主义协商民主的必要性、重要性、内容、要求，阐述了其特点和优势（见本文的其它部分）。习近平的阐述，使协商民主理论更有深度、更系统。

（三）实践基础和制度基础

从实践来看，我国的社会主义协商民主是从政治协商发展而来的，从政治协商发展为多方面的协商。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协商民主“源自近代以后中国政治发展的现实进程，源自中国共产党领导人民进行革命、建设、改革的长期实践”[10]。中国的民主党派多数是在抗日战争时期和解放战争初期建立起来的，进步性是他们的主导方面。解放战争时期，中国共产党尊重并照顾各党派的利益，团结他们一道共同反对美蒋反动派的斗争。同时，针对其中的少数人主张的“第三条道路”的幻想，进行批评教育。各民主党派公开表示，接受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为建立新中国而奋斗。1949年3月，毛泽东在党的七届二中全会的报告中指出：“我党同党外人士合作的政策，必须在全党思想上和工作上确定下来。”1949年9月，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新的政治协商会议通过的《共同纲领》成为中国共产党和各民主党派合作的共同政治基础。1954年9月，一届人大召开后，政治协商会议不再代行人大职权，而是统战组织形式、各党派政治协商的机构。1956年党的八大前后，毛泽东提出了中国共产党同民主党派“长期共存，互相监督”的方针。这一方针后来又发展为“长期共存，互相监督，肝胆相照，荣辱与共”。

改革开放以来，特别是十八大以来，我国进入了多方面协商的阶段。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在推进全面深化改革和全面依法治国、制定和贯彻新的发展理念等方面，与各民主党派和无党派人士进行了多方面的广泛协商。例如，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通过的《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党的十八届四中全会通过的《关于全面推进依法治国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党的十八届五中全会通过的“十三五”规划的建议等，都是事先经过大量的调查研究、征求各方面的意见，包括各民主党派和无党派人士的意见，经过反复研究才形成的。可以说，这些文件都是协商民主的结果。

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进一步提出了要构建程序合理、环节完整的协商民主体系，要拓宽各方面的协商渠道，要深入开展立法、行政、民主、参政、社会等方面的协商。2015年颁布的《中国共产党统一战线工作条例（试行）》指出，新时代的统一战线，除了全体社会主义劳动者、社会主义事业的建设者、拥护社会主义的爱国者外，还包括拥护祖国统一和致力于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爱国者，使得统一战线更加广泛，也就使协商民主的对象、内容、形式等更加重要、更加多样、更加广泛。党的十九大报告进一步提出了要“加强协商民主制度建设，形成完整的制度程序与参与实践”。

（四）独特优势

1.西方国家的多党制和议会民主制与真正的民主逐渐疏远，困境越来越明显。其一，候选人想尽各种办法拉选票，在西方，政党被选票绑架，民主只注重选举。其二，西方各党议员在议会中恶斗不止，议会效率低下，立法和监督不力，政府的权力越来越大，而议会成了政党角逐权力和争夺地方利益的场所，国家整体利益往往得不到考虑。其三，金钱与选举的关联，是政党政治转变为金钱政治，政治人物就容易制定偏向利益集团的公共政策。国家整体利益难以得到考虑。其四，西方的一些政党斗争激烈，观点对立鲜明，容易引发社会问题。例如，美国的两党斗争，就容易引发种族和各州之间的矛盾。可见，西方的政治制度不是什么普世的制度，不是完美的制度。

2.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协商民主制度不但能够有效地克服西方政治制度的弊端，而且具有自己的优势。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协商民主的主要优势表现在：其一，有利于达成决策与工作的最大共识。在中国，中国共产党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政党，“在中国共产党的统一领导下，通过多种形式的协商，广泛听取意见和建议，广泛接受批评和监督”，就“可以达成决策和工作的最大共识”[11]，这样，就可以避免党派和不同利益集团为了自身利益而进行的争夺。其二，有利于各种利益要求和诉求进入决策程序。由于中国共产党的统一领导，就避免了西方那种因利益而出现的政党排除异己的弊端。只要我们坚持党的领导、社会主义政权及其国家制度，“把政治底线这个圆心固守住，包容的多样性半径越长，画出的同心圆就越大”。[12]其三，可以及时有效建立发现和改正失误和错误的机制。由于有了中国共产党的统一领导，由于各民主党派和无党派人士有实现中国梦的共同目标，大家畅所欲言，就容易发现我们工作中的失误和错误，经过协商，就容易纠正失误和错误。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这种机制能够“有效克服决策中情况不明、自以为是的弊端”[13]。其四，我国的民主包括人民行使选举、投票和协商民主的实践两大方面。由于协商民主包括了各级各层、各个方面，这就有利于使广大人民群众参与国家和社会管理的实践，避免了西方那种只注重选举而群众难以参与民主其它形式的单一民主制。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协商民主机制“可以广泛形成人民群众参与各层管理和治理的机制”[14]。其五，协商民主能够团结各个方面，能够集思广益、凝聚各方力量，由于通过协商取得共识，贯彻落实就容易产生较高的效率，避免了西方那种因共识程度不高、落实不容易到位的情况。其六，我国的协商民主贯穿了民主政治的全过程。“协商民主深深嵌入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全过程”。[15]我国的根本政治制度是人民代表大会制度，人民代表大会制度的实施过程，就是协商民主的过程。在人大中，从立法的起草、论证、协调、审议、通过，都要贯彻协商民主。在人大工作中，座谈、听证、评估、公布法律草案等都在扩大公民有序参与的途径，人大通过询问、质询、特定问题调查、备案审查等途径回应社会各方面的关切。人大产生、监督“一府两院”，后者对前者负责。人民政协制度紧紧抓住团结和民主两大主题，在政治协商、民主监督、参政议政等方面都要贯穿协商民主，政协工作从内容到形式，都要着力增进共识、促进团结。“所以说，中国社会主义协商民主丰富了民主的形式、拓展了民主的渠道、加深了民主的内涵”。[16]

二、社会主义协商民主是党的群众路线在政治领域的重要体现

（一）协商民主与群众路线的统一

一切为了群众，一切依靠群众，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这是我们党在新民主主义革命中形成的群众路线。毛泽东多次强调，“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要求领导者要有谦虚的态度和民主的作风。如果没有民主，就不可能发动群众的积极性、主动性，群众就不敢讲话，就不可能真正听到群众中的各种意见。没有民主，就不可能形成真正的集中，不可能形成正确的认识。真正做到“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也需要民主，需要我们用耐心细致的说服教育方法，使广大群众认识客观真理，把握规律性，领会和掌握党的各项路线方针和政策。

（二）新时代发展协商民主充分体现了党的群众路线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我们要深刻把握社会主义协商民主是中国共产党的群众路线在政治领域的重要体现这一基本定性。”[17]就是说，要“把党的正确主张变为群众的自觉行动，把群众路线贯彻到治国理政全部活动之中”。[18]开展好协商民主，需要做到：其一，要突出主体地位。必须“坚持人民主体地位，充分调动人民的积极性”。其二，要有虚心的态度和民主的作风。“必须自觉拜人民为师，向能者求教，向智者问策”。其三，尊重和发挥群众的作用。其四，要有担当精神。我们要珍惜和用好人民给予的权力，下最大气力解决人民群众不满意的问题。其五，注重协商民主的实践效果。“人民是我们党的工作的最高裁决者和最终评判者”。[19]

三、新时代发展社会主义协商民主，就是要找到最大公约数

（一）协商民主就是要找到最大公约数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在中国社会主义制度下，有事好商量，众人的事情由众人商量，找到全社会意愿和要求的最大公约数，是人民民主的真谛。”[20]没有民主，就不可能实现“两个一百年”的奋斗目标，就不可能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实际上，人民代表大会制度、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民族区域自治制度、基层群众自治制度是适合中国国情的人民民主制度，其中贯穿了协商民主的精神，坚持、完善和发展这些制度，就能找到最大公约数，为实现中国梦凝聚最大的力量。

（二）协商民主包括多层面多方面

协商民主，不只是全国性事务的要求，它应该包括一切领域的公共利益。层次不同，问题不同；领域不同，问题各异；人群不同，要求有别。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涉及全国各族人民利益的事情，要在全体人民和全社会中广泛商量；涉及一个地方人民群众利益的事情，要在这个地方的人民群众中广泛商量；涉及一部分群众利益、特定群众利益的事情，要在这部分群众中广泛商量；涉及基层群众利益的事情，要在基层群众中广泛商量。”[21]这里，习近平坚持了矛盾普遍性与特殊性统一的原则，突出了矛盾的特殊性，也就突出了具体问题具体分析的方法。

（三）协商民主是为了更好地解决问题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协商民主不是为了好听，不是为了好看，而是用来解决人民需要解决的问题的，只有这样做，“国家治理和社会治理才能具有深厚基础，也才能凝聚起强大力量”。[22]

（四）搞好协商民主要处理好一致性与多样性的关系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发展协商民主，要求做好统一战线的工作。做好统一战线工作，要处理好一致性和多样性关系。一致性和多样性是统一战线的两个方面，缺一不可。只讲一致性和只讲多样性，二者都是片面的。“正确处理一致性和多样性关系，关键是要坚持求同存异”。[23]这个共同的思想基础，包括坚持中国共产党的领导、维护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拥护参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等。我们要通过耐心细致的工作找到最大公约数，画出最大的同心圆。我们的干部和党员，“对党外人士，要多接触、多谈心、多帮助，讲尊重、讲平等、讲诚恳，不随意伤害对方自尊心，不以势压人”。[24]

四、切实推进协商民主广泛多层制度化发展

党的十八大以来，社会主义协商民主得到广泛多层制度化发展。

（一）协商民主须贯穿政党关系、民族关系、宗教关系、阶层关系以及海内外同胞关系

习近平指出，要使得各方面关系和谐发展，“一个很重要的条件就是必须通过民主集中制的办法，广开言路，博采众谋，动员大家一起来想、一起来干”。[25]这就是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针对经济社会发展的重大问题、涉及我国群众切身利益的实际问题在全社会开展广泛协商，使协商贯穿于决策之前和决策实施之中。

（二）协商民主是全方位、多层级的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社会主义协商民主“应该是全方位的、而不是局限在某个方面的，应该是全国上上下下都要做的、而不是局限在某一级的”。[26]所谓全方位，就涉及的关系来讲，就包括了政党、民族、宗教、阶层等一切社会方面，就内容来讲，就涉及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生态、教育、国防、卫生等一切领域。

（三）构建协商民主体系，并建立起行之有效的制度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必须构建程序合理、环节完整的社会主义协商民主体系，确保协商民主有制可依、有规可守、有章可循、有序可遵。”[27]

1.要用制度拓宽各种协商渠道。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要通过各种途径、各种渠道、各种方式就国家的稳定、改革和发展，特别是人民的切身利益问题进行协商，“广纳群言、广集民智，增进共识、增强合力”。[28]他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提出了要统筹推进政党、人大、政府、政协、人民团体、基层、社会组织等多方面的协商。他强调：要“加强协商民主制度建设，形成完整的制度程序和参与实践”。

2.探索多种协商方式。改革开放以来，出现了一些新的行业，新的社会阶层人士不断增多，人们的思想出现了多元化，人们的就业方式和生活方式多种多样。在这样的背景下，协商的方式也要多元化。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要不断发展和完善提案、会议、座谈、论证、听证、公示、评估、咨询、网络等多种协商方式，广纳群言，广集民智，经过认真研究，就能不断提高协商民主的科学性和实效性。

3.注重基层协商。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人民群众是社会主义协商民主的重点”。因此，要十分重视发展基层的协商民主。因为基层是最能体现群众切身利益的地方，基层组织又是联系群众的纽带，只有基层协商民主开展好了，党才有广泛和稳固的群众基础，国家才会稳定，改革开放才能顺利推进，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才有力量源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