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新型政党制度的民主价值与优化路径

吴艳春

(黑龙江省社会主义学院,黑龙江 哈尔滨 150090)

在中国民主政治实践中,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作为国家政治制度的标志性内涵,以其独具中国特色的功能和作用,日益显示出其在当代中国政治发展中的独特优势和价值。2018年3月4日,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政协十三届一次会议联组会上明确提出“新型政党制度”的重大政治论断,对这一体现“更广泛、更有效的民主”实现形式和制度渠道的新型政党制度做了深刻论述,为新时代多党合作事业发展指明了方向。2019年9月20日,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央政协工作会议暨庆祝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成立70周年大会上的讲话中,进一步强调要“坚持和完善我国新型政党制度”[1]。坚持和完善我国新型政党制度,一个十分重要的方面,就是深刻认识和把握我国新型政党制度的民主价值,充分发挥新型政党制度在推进我国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建设中的独特优势和独特作用。因此,立足于民主政治理论与中国国情,对我国新型政党制度的发展逻辑和民主价值进行历史分析和经验总结,深入研究和探索其优化路径,具有重要的理论与实践价值。

一、中国民主政治的发展催生新型政党制度的产生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作为我国一项基本政治制度,是中国共产党、中国人民和各民主党派、无党派人士的伟大政治创造,是从中国土壤中生长出来的新型政党制度。”[2]这一政党制度是中国共产党、中国人民和各民主党派、无党派人士在对中国民主政治发展中面临民族危机、国家危难等诸多挑战的积极回应中,经历追求民族独立、国家富强、人民解放和社会进步的长期奋斗和探索,最终在本国土壤中培育生长出来的适合自己国情的新型政党制度。

近现代民主政治起源于西方,产生于经济上自主而强大的资产阶级争取政治权利和地位的斗争,是西方资产阶级用以实现自身统治和自身利益的工具。中国的民主政治与西方民主政治产生的历史背景、成长逻辑不同。西方国家是在民族独立、政权统一和主权完整的前提下实行民主政治的,而近代中国救亡图存、实现民族独立和国家富强的历史任务,注定了中国政治舞台上一切负责任的政治力量必须肩负起实现国家统一、推进现代化建设、建立民主政治的历史使命,这个使命是中国人民和中华民族利益的最大公约数,也是中国政党制度选择的基本前提。

政党是近代政治的产物。政党伴随着世界民主潮流而出现,是民主政治运作的主体和民主政治发展的推动者、组织者,也是促进民主政治发展的直接动力。20世纪是中国政党兴起并逐步产生重大影响的世纪。但中国政党的产生与西方资本主义国家不同,中国政党不是伴随着议会政治的确立而建立,而是在争取民族独立、国家富强、人民解放和社会进步,进行反帝反封建的民主革命中产生的,因而,中国政党在近代中国政治发展进程中承担了领导民族民主革命、推翻旧政权、建立新国家的艰巨历史任务。近代中国第一个全国性政党组织即中国同盟会的建立,揭开了中国政党政治的序幕。辛亥革命推翻帝制,中国结束了存在两千多年的封建君主制度,开启了民主共和的新纪元和中国政党制度的艰辛探索。

在艰辛探索的历史发展进程中,西方的各种政党理论和模式都曾在中国政治舞台上出现,近代以来不同时期产生的政党按照自己的政治理想,在中国先后进行了多种政党制度的探索,提出了各种不同的方案和尝试,但无一例外都失败了。在中国共产党成立之前,国内党派林立,各党派之间勾心斗角、互相倾轧、恶性竞争,民主政治的愿望非但没有实现,反而给袁世凯复辟称帝提供了可乘之机,进而引起军阀混战,民不聊生。蒋介石窃取北伐胜利果实以后,违背历史潮流,推行国民党一党专制,大肆压制异党势力,镇压革命力量,最终失去民心、丧失政权。

“实现和发展人民民主是中国共产党和各民主党派始终不渝的奋斗目标。”[3]为了实现这一目标,中国共产党在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以马克思主义理论为指导,结合中国特有的国情,与各民主党派、无党派人士一道,在争取实现民族独立、人民解放和争取民主、反对独裁等一系列艰苦卓绝的斗争中,和衷共济、真诚合作,最终以民主团结、协商共议的方式建立了新中国。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的召开和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建立,实现了中国人民梦寐以求的建立独立、自由、民主、统一的新中国的愿望,标志着中国政治实现了从两千多年的封建专制、近代以来仿效西方政治模式的尝试向新型人民民主的伟大跨越,也标志着中国从此走上了一条具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发展道路。同时,中国共产党与各民主党派、无党派人士的长期合作有了重要的组织形式和稳固的组织机构,标志着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的建立。这一新型政党制度的确立,不是从少数人、少数政治组织的主张和愿望出发,由少数人、少数政治组织设计出来的,而是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在长期反复实践探索中,在集中各方面智慧、反映各方面愿望、达成共识的基础上,经过民主程序产生的。因此,我国新型政党制度成立之初内在地就包含着“民主基因”,是一种以民主为本质特征的政党制度。[4]

我国新型政党制度是中国共产党将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同中国革命、建设和改革的实践紧密结合,独立探索社会主义道路和建构民主制度的创造性成果,也是中国共产党矢志不渝对民主政治追求的结果,是历史潮流的走向和民主政治发展在政党制度方面的最佳选择。中国共产党同各民主党派、无党派人士最终建立的共产党领导、多党派合作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党制度,作为世界政党政治发展史上的成功实践,创造性地走出了一条既不同于一党制也与两党制及多党制下的政党关系有着根本区别的党际精诚团结与合作的道路,体现了中国共产党与各民主党派、无党派人士共同的政治选择和政治智慧,为世界政党政治的发展提供了中国方案。经过70多年的发展和不断完善,我国新型政党制度理论已经包含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理论之中,成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的重要内容;新型政党制度的实践也已经包含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发展道路之中,成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重要组成部分。

二、我国新型政党制度民主价值的时代定位

民主政治作为人类政治文明发展的成果,历来都是特定历史条件下和具体国情中的民主。我国新型政党制度于近代中国民主革命实践探索中产生,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曲折发展和改革开放以及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建设的发展中成长成熟,以发展社会主义民主、实现人民当家作主为根本价值取向,体现了社会主义民主的本质要求,是实现社会主义民主的重要形式。

(一)我国新型政党制度体现了社会主义民主的本质要求

中国共产党是马克思主义政党,党的性质和宗旨决定中国共产党没有自身特殊利益,代表着中国最广大人民和全国各族各界的根本利益。为了切实保障人民当家作主的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本质要求,新中国成立后,中国共产党团结带领全国人民进行社会主义建设的艰辛探索,完成了中华民族有史以来最为广泛而深刻的社会变革,在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制度建设方面取得了重大进展,为当代中国一切发展进步奠定了根本政治前提和制度基础。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共产党依据我国民主政治发展的历史方位,实事求是地确定了不同时期、不同阶段民主政治建设的目标,在此基础上,陆续出台的一系列文件,对我国新型政党制度的民主价值作出明确阐释,表明党和国家一直从实现和发展人民民主的目标追求出发审视我国新型政党制度,把反映人民当家作主的社会主义民主的本质要求作为我国新型政党制度的特点与优势,把助推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建设作为我国新型政党制度发展的重要目标、内在动力和建设的核心内容。

在我国新型政党制度中,通过中国共产党和各民主党派、无党派人士之间的合作和协商,能够把利益代表的广泛性和利益差异的合理性有机统一起来,既形成根本利益上的一致性,又照顾到各方面合理利益的多样性,“能够真实、广泛、持久代表和实现最广大人民根本利益、全国各族各界根本利益,有效避免了旧式政党制度代表少数人、少数利益集团的弊端”[5](P128),有利于调动全体人民的积极性、主动性和创造性,推动国家发展,促进社会进步。

(二)我国新型政党制度是实现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重要形式

政党制度既是一种制度设计,也是一种价值追求和实践活动。新型政党制度作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党制度和我国的一项基本政治制度,在制度架构、党际关系、运行机制等方面形成的民主价值与功能作用,为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建设提供了力量凝聚、政策优化、增进共识和政治稳定等机制,成为实现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重要实现形式。

从制度架构维度看,我国新型政党制度的民主性是政党制度民主价值实现的基础。我国新型政党制度是核心一元性和结构多元性的有机统一,即共产党领导、多党派合作,共产党执政、多党派参政。执政的中国共产党与参政的各民主党派、无党派人士构成了我国新型政党制度的政党主体。在我国新型政党制度中,既有坚强的领导核心,又有广泛的社会基础。中国共产党作为中国工人阶级、中国人民和中华民族的先锋队,始终把代表、维护和实现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放在首位,把以人为本、执政为民作为检验党的一切执政活动的最高标准。各民主党派作为接受中国共产党领导、同中国共产党通力合作的亲密友党,代表和联系着一部分社会主义劳动者、社会主义事业建设者和拥护社会主义的爱国者,是为社会主义服务的重要政治力量,通过履行参政议政、民主监督、参加中国共产党领导的政治协商等参政党职能,担负参政党责任,促进社会各领域民主政治建设的全面进步。我国新型政党制度通过人民政协这一组织形式和平台,建立起中国共产党同各民主党派、无党派人士和各界代表人士相联合的统一战线,照顾不同阶层的共同利益,凝聚各方利益的最大公约数,进而推动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发展。

从党际关系维度看,我国新型政党制度突破了一党制、两党制和多党制的传统政党类型,创立了一种合作型的政党制度形式,各个政党之间的关系不是“相竞相轧”,而是“相增相长”[6](P12),是奋斗目标相同、基本利益一致基础上的长期亲密合作。我国新型政党制度以求同存异、体谅包容为基本原则,以合作、参与、协商为基本精神,强调共识而不讲求一律,倡导批评而不扩大分歧,既凝聚多数共识又尊重少数人的意见[7],其蕴含的民主精神、民主特征和民主原则都通过政党间的合作与协商得以实现。中国共产党与各民主党派、无党派人士长期共存、互相监督、肝胆相照、荣辱与共,这种团结合作的亲密友党关系,既有利于各政党主体在共同思想政治基础上加强合作,通过平等协商形成科学决策,又“有效避免了旧式政党制度囿于党派利益、阶级利益、区域和集团利益决策施政导致社会撕裂的弊端”[5](P128)。

从制度运行机制维度看,我国新型政党制度的运行机制,是指作为制度要素的各个政党之间的交互活动。[8](P134)我国新型政党制度突破了以议会党团为中心的政治参与方式,创立了一种执政与参政有机结合、领导与合作内在统一的政党执政、参政相结合的运行方式,通过特有的相互关联、相互依赖的领导机制、合作机制、协商机制和监督机制,成为我国政治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进而对我国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生活产生重要影响。[8](P134-138)我国新型政党制度通过政治参与、利益表达、社会整合、科学决策、民主监督、维护稳定等多种制度功能,体现政党制度在实现人民当家作主中的功能作用,最大限度地实现人民民主;通过完整的制度化、程序化、规范化的协商民主,在我国政治生活中形成了广泛民主与集中领导的有机统一、选举民主与协商民主的有机结合,体现了社会主义民主的真实性,成为国家治理有效性的制度支撑,成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基石。

三、新时代我国新型政党制度民主价值的优化路径

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建设是一项浩大复杂的系统工程,既受历史发展、经济基础、文化传统等多方面影响,又受认识水平、文化素养以及国际环境等因素的制约。我国新型政党制度作为民主政治发展的产物,其民主价值的优化需要与现实的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发展相适应,需要在把握重点的基础上统筹兼顾、协调发展。

(一)坚持党的领导、人民当家作主和依法治国的有机统一

坚持党的领导、人民当家作主和依法治国的有机统一是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发展的必然要求。任何把党的领导、人民当家作主、依法治国割裂开来、对立起来或者相互取代的主张和做法,都不符合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根本性质、核心理念和实践要求。其中,最为根本的就是坚持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中国共产党的领导是人民当家作主和依法治国的根本保证,只有坚持党的领导,人民当家作主才能得以实现,依法治国才能平稳向前运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要坚持党的全面领导,发挥党总揽全局、协调各方的领导核心作用,完善保证党的全面领导的制度安排,健全党对民主政治建设的领导体制,在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发展中切实把党的领导贯彻到人民当家作主和依法治国的有机统一中。

人民当家作主是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本质特征,是党以人民为中心的根本立场、根本观点和群众路线在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建设中的体现。坚持立党为公、执政为民,保持党同人民群众的血肉联系,把尊重民意、汇集民智、凝聚民力,确保人民依法通过各种途径和形式管理国家事务、管理经济和文化事务、管理社会事务贯穿到党治国理政的全部工作之中,是中国共产党坚持不懈追求的执政目标。我国新型政党制度要以推动人民民主为旨归,有效回应人民群众的期待和需求,不断健全和完善民主制度,丰富民主形式,拓展民主渠道,从各层次各领域扩大公民有序政治参与,保证人民当家作主具体、真实地落实到国家政治生活和社会生活中去,最大限度地实现好、维护好、发展好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

依法治国是党领导人民治理国家的基本方略,也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本质要求和重要保障。我国新型政党制度要适应和服务全面推进依法治国的新要求,把遵守宪法法律、维护宪法尊严、保证宪法法律实施作为各政党的共同责任。中国共产党和各民主党派、无党派人士都要以宪法为根本活动准则,都不得有超越宪法和法律的特权。在多党合作中既要坚持和维护中国共产党的领导,把握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建设的正确方向,不断提高中国共产党依法治国、依法执政的能力,又要弘扬法治理念,坚持依法执政、依法参政协同推进,确保我国新型政党制度不断发展完善、行稳致远。

(二)坚持民主集中制的原则

秉持人民民主的价值追求,以民主原则、民主程序和规章制度等规范政党及政党制度建设,是我国政党制度民主价值的重要体现。民主集中制虽然属于组织范畴,但是规则一旦形成,会强化政治生活的发展,因而民主集中制的组织原则在规范我国政党制度方面也有着极其重要的意义。《中国共产党章程》和各民主党派《章程》都明确规定,民主集中制是中国共产党和各民主党派的根本组织原则。我国新型政党制度作为非竞争的、合作型的政党制度,既强调坚持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也强调要发扬社会主义民主。坚持民主集中制原则,要以体现民主理念、民主精神、民主理性的协商、选举、监督、合作等各项具体规章制度和具体程序来规范执政的中国共产党与参政的各民主党派的自身建设,规范中国共产党与民主党派以及各民主党派之间的关系,将党内民主与党际民主有机融合于我国的多党合作中,以党内民主推进党际民主进而深化和优化多党合作,确保我国新型政党制度民主功能的实现。

(三)健全人民当家作主的制度体系

人民当家作主是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本质和核心。实现人民当家作主,需要系统完备、科学规范、运行有效的制度体系来保障。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发展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就是要体现人民意志、保障人民权益、激发人民创造活力,用制度体系保证人民当家作主。”[5](P126)我国新型政党制度作为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重要组成部分,需要将制度建设纳入社会主义政治制度自我完善和发展的总体布局中加以推进。要不断构建系统完备、科学规范、运行有效的人民当家作主的制度体系,处理好顶层设计和具体制度的有序衔接、协调推进和相互配合,确保新型政党制度与其他政治制度相辅相成,形成总体效应。

要建立健全科学系统、完整配套的参政议政制度,创新民主监督的长效机制,健全相互监督特别是中国共产党自觉接受监督、对重大决策部署贯彻落实情况实施专项监督等机制,完善民主党派中央直接向中共中央提出建议制度,完善支持民主党派和无党派人士履行职能办法。要完善人民政协专门协商机构制度,丰富协商形式,健全协商规则,优化界别设置,健全发扬民主和增进团结相互贯通、建言资政和凝聚共识双向发力的程序机制[9],不断提高和完善人民政协的制度化、规范化、程序化水平,为新型政党制度民主功能的发挥提供制度层面的支持。要用好政党协商这一民主形式和制度渠道,进一步规范政党协商机制,统筹推进政党协商、人大协商、政府协商、政协协商、人民团体协商、基层协商以及社会组织协商,构建程序合理、结构完整的协商民主体系,推动社会主义协商民主广泛、多层、制度化发展。

(四)推动政党主体自身建设良性互动、协调发展

政党主体自身建设是我国新型政党制度民主价值实现的基础和内在动力。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建设每向前推进一步,都内在地、客观地要求各政党主体切实加强自身建设。在我国新型政党制度中,执政的中国共产党是我国新型政党制度构建、运行、发展和维护的核心力量,要改进和完善党的领导方式、执政方式,不断提高科学执政、民主执政、依法执政的能力和水平,领导和带动全体社会主义劳动者、社会主义事业的建设者和拥护社会主义的爱国者,以及拥护祖国统一的爱国者等开展各项建设事业,展现自身的民主价值;民主党派作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参政党,是我国新型政党制度构建、运行、发展和维护不可或缺的重要力量,通过切实加强思想政治建设、组织建设、履职能力建设、作风建设和制度建设,不断提高政治把握能力、参政议政能力、组织领导能力、合作共事能力、解决自身问题能力,展现自身的民主价值。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时代要求,迫切需要当代中国各政党主体在自身建设中相互促进、良性互动、协调发展,切实担负起时代赋予我国各政党的使命和责任,为我国新型政党制度民主价值的实现提供不竭的发展动力。

(五)加快培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文化

民主政治制度的有效运行有赖于与之相适应的民主意识和参与意识。改革开放以来,特别是实行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以来,我国民主政治文化取得了明显进步,民主法治、自由平等、公平正义等已经从理论观念变成亿万人民群众的生动实践,我国新型政党制度的良性运转也极大地提升了社会公众的民主意识和参与意识,促进了社会各领域建设的全面进步,推动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建设的整体发展。新时代,面对新变化,要立足于中国社会发展变化的实际情况,努力构建网上网下一体、内宣外宣联动的主流舆论格局,不断使我国新型政党制度的宣传与时俱进,增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和文化自信,增强我国新型政党制度的话语权和认同力。要通过政党间精诚合作与民主协商的示范和带动效应,努力培育人民群众的民主意识和参与意识,维护我国宪法和法律所规定的民主规则和程序,引导广大人民群众进行有序政治参与,合理表达利益诉求。同时,立足国情,批判地吸收外部合理的政治文化,扬弃传统政治文化,为我国新型政党制度的发展和完善培育深厚的民主政治文化根基和社会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