崛起之路篇
2020-01-15赵延垒
赵延垒
围点打援战术一经红军将士采用,立即展现出四两拨千斤的神奇力量和人剑合一般的战术匹配性,从而迅速为广大指战员接受。经过土地革命战争的磨砺锤炼和抗日战争的推广改进,围点打援在解放战争中展示出摧枯拉朽、改天换地的巨大威力,并随着战后普遍兴起的反殖民、反侵略战争走出国门,走向世界。
一兴于土地革命
一般认为,解放军的围点打援战术起源于土地革命战争中的磨角楼战斗。1931年1月,鄂豫皖红军打退国民党军第一次围剿后,组建了红4军,并趁势发起反攻。反攻首战,即磨角楼战斗。战前决策时,红4军原本计划以少量兵力围住磨角楼,吸引麻城国民党军来援,在野战中求歼。但由于这是红军第一次围点打援,经验尚不充足,攻坚部队投入过多,打援兵力相对不足,因此歼敌成果并不是很大。徐向前元帅当时是红4军的参谋长,他后来总结此战说:“打仗,最忌平分兵力,不讲战术。磨角楼之战就是教训。”
尽管如此,围点打援仍然充分展示了自身的威力和优势。1931年11月,刚刚成立的红四方面军,在总指挥徐向前指挥下连续实施四次进攻战役,每一次都运用了围点打援战术。这一时期尚处于围点打援初创阶段,国民党军对这种战术防范意识较差,打援目的往往比较容易实现。首战黄安,围城不到10日,援敌就上钩了。次战商潢,红四方面军仅仅只是做了个围城动作,还未开始攻打,就把援敌吸引来了。第三战苏家埠战役一举歼敌3万余人,创造了早期围点打援的光辉范例。到了第四战潢光战役,各部队深谙围点打援战术精髓,均能灵活作战,机动歼敌,仅5天时间即胜利结束作战。
除了这一阶段的红四方面军外,围点打援战术的威力在其它各个阶段、各大主力红军中都屡有体现,顿有全面普及、百花争艳之气象。第四次反围剿中红一方面军撤围南丰,设伏黄陂,几乎全歼国民党军52和59师。长征期间中央红军二渡赤水后,先克遵义,再败援敌吴起伟纵队,取得长征以来最大的一次胜利。红一、四方面军联合北上时,在包座战役中围点打援,一举歼敌1个师,打开了进军甘南的门户。湘鄂川黔苏区红军反围剿期间,贺龙指挥红2、6军团佯攻宣恩县城,诱歼援敌于忠堡,不但成功取得大捷,而且俘虏了国民党军41师中将师长张振汉。
土地革命战争时期,是国共双方实力相差极为悬殊的一个时期。但红军却总是能凭借灵活机动的战略战术,与国民党军反复较量,不但屡屡绝境逢生,而且打出了许多著名的歼灭战,这其中围点打援功不可没。在一次次的围点打援作战中,红军充分发挥自身优势,巧妙调动敌人,避实击虚,屡创奇迹,留下了无数经典战例,至今仍为后人所称道。
关家垴战斗中,129师某部的机枪阵地
二用于抗日御侮
七七事变爆发后,围点打援战术随同共产党军队一起走向抗日战场。在这场艰苦卓绝的战争中,日军善于防御的优势和我军攻坚火力贫弱的劣势均被进一步放大。个别极端情况下,攻取仅仅只有数百名日军的点敌也十分困难。关家垴战斗中,日军冈崎大队仅500余人,八路军投入129师大半个师的主力部队,以占绝对优势之兵力强攻2昼夜,最终仍未能彻底解决这股日军。斗争形势的极端严峻和军人對胜利的极度渴求,共同驱使八路军和新四军指战员不断改进战法,挖掘战术潜力,围点打援因此得到进一步推广运用,成为中国人民保卫家园的战术利器,在大江南北频频登场、屡屡建功。
1938年2~3月,129师使用围点打援战术,连续取得长生口、神头岭战斗的胜利,其中神头岭战斗是八路军继平型关、广阳伏击战之后,又一次较大规模的伏击战。此役,129师师长刘伯承亲自勘察地形,与邓小平、徐向前共同制定作战方案,亲自部署作战。根据战斗计划,129师以769团1营袭击日军兵站基地黎城,以386旅设伏于神头岭求歼潞城援敌。3月16日4时,黎城战斗打响,潞城日军1 500余人闻声出援,不出所料地进入我神头岭伏击圈。386旅随即发起三面围攻,恶战至当日16时,大获全胜。日军除后尾100余人逃脱外,其余全部遭到歼灭。整个神头岭战斗我军统计共毙伤日军1500余人,129师伤亡240余人,敌我伤亡比超过6:1,这在长达14年的抗日战争中,是十分难得的。此战中,八路军的围点打援战术令日军印象十分深刻。一名侥幸逃脱的日本《东奥日报》随军记者,回去后写了一篇题为《脱险记》的通讯,称129师在此战中使用了“典型游击战术”。
潘溪渡战斗中缴获的日军武器
在残酷的搏杀中,围点打援战术日渐普及,越来越多的将领掌握了这一门杀敌本领。1938年3月,八路军120师收复晋西北七城作战中,贺龙、张宗逊、王震等人指挥所部,多次运用围点打援战术歼灭援敌、孤立城敌,最终成功迫使侵略者撤退。1939年9月,新四军1支队2团团长王必成,指挥部队袭击日军西夏墅据点,同时设伏陈巷桥,毙伤增援日军180余人。1941年1月,八路军115师教导第3旅旅长兼鲁西军区司令员杨勇,以旅特务营围攻敌军据点侯集,诱歼郓城日伪军,成功将一个日军中队和一个伪军大队的援敌歼灭于潘溪渡。
车桥战役全景图
车桥战役胜利后,延安《解放日报》的有关宣传报道
上述围点打援作战,很多在歼灭援敌后即主动撤退,不再勉强攻坚克点。这一来是由于当时敌我力量强弱过于悬殊,二来也是因为整个抗战时期,八路军和新四军的作战方式是游击战为主、运动战为辅,很难集中起足够攻克日伪军坚固据点的力量。由于同样的原因,抗战时期围点打援作战的规模一般比较小。
但从战术发展角度来看,这一时期的进步仍然是巨大的,1944年3月新四军1师发起的车桥战役是颇具代表性的一例。此战中,粟裕、叶飞等将领,创造性地把围点打援和声东击西、偷袭掏心等战法结合起来,采取避开周围据点、直取车桥的办法,获得巨大成功。此战的主要目的是攻取车桥,但又采取了攻点打援并重的方针,以1个纵队主攻车桥,2个纵队打援,这同解放战争中的攻济打援一样,是典型的点援并重。就战果而言,此战共攻克碉堡53座,歼灭日伪军948人,其中打援部队歼敌数量比攻点部队还多,很好的达到了点援并重的预期目的。车桥战役在我军抗战史上具有特殊的地位,《新四军战史》称此战“揭开局部反攻的序幕”,陈毅和刘少奇则在贺电中称此战“首创了华中生俘日寇之新纪录。”
三盛于逐鹿之战
解放战争时期,战争规模不断扩大,国共两军角逐地域、投入兵力等均远远超过近代中国的任何一次战争,围点打援战术因此获得了空前广阔的施展空间。与此同时,解放军武器装备的迅速改善,部队战斗力的稳步提升,以运动战为主的作战方式,以歼灭敌人有生力量为主、不以保守地方为主的指导方针,国民党军以正统自居的腐朽思想,蒋介石逢围必解、凡城必救的机械做法等等,都为围点打援提供了无限便利。在诸多有利条件共同作用下,各大战场、各大战略力量不约而同地的大量使用围点打援战术,并在实战中不断推陈出新、创新战法,逐渐把这一战术锤炼到了如臂屈指、随心所欲的境界,开创了前所未有的围点打援盛世。
在西北战场,彭德怀指挥获得的宜瓦大捷,是围点打援的一大杰作。1948年2月,彭德怀指挥西北野战军佯攻陕东要地宜川,吸引国民党军增援。西北野战军各将领深谙这一战术精髓,对围攻宜川的节奏把握十分到位。第3纵队担负围攻宜川的任务,司令员许光达在战前作战会议上曾强调:开始要猛攻,逼宜川守敌张汉初向胡宗南求救,等胡宗南援兵一动,我们就视援兵的速度而灵活处置,如敌援兵来得急,我们就轻打,来得慢,我们就重打,轻重相兼,不使敌援军脱钩……果不其然,国民党军迅速以整编29军增援,但西北野战军已事先判断出敌人的增援路线,并在瓦子街附近预先设伏,最终成功将其围歼。整编29军军长刘勘,出身黄埔一期,身为国民党中央候补委员,是蒋介石十分器重的嫡系将领,也在此次战役中兵败身死。
晋冀鲁豫战场位居中枢,最早燃起烽火,并从一开始就使用围点打援战术克敌报捷,引领了解放战争围点打援的风潮。重庆谈判时,国共两军在山西东南部以长治为中心的地区(古属上党郡)展开激烈较量。此战中,晋冀鲁豫军区司令员刘伯承以我军擅长的围点打援战术,辅以大张旗鼓、围三阙一等方法,大败国民党军,全歼援敌8个师。上党战役是发生在解放战争初始阶段的一个重要战役,有“解放战争第一枪”之说。战役结束后仅仅第三天,晋冀鲁豫军区司令部就写出了《上党战役经验的初步总结》,其中对围点打援战术做出了精辟深刻的总结分析,极大地促进了解放军这一战术的发展进步。解放战争进入战略进攻阶段后,晋冀鲁豫野战军又在鲁西南战役中使用先點后援战法,创造了著名的鲁西南大捷。
宜瓦战役时,彭德怀在前线指挥所
解放战争中,华东战场始终是国共两军主力激烈角逐的战场,也因此成为围点打援最频繁的一大战场,个别战役险象环生,胜负悬于一线。孟良崮战役中,华东野战军以攻点阻援战法,猛烈攻击点敌整编74师,坚决阻击各路援敌。整编74师左翼的整编25师,增援过程中一度攻上天马山的山腰,只需要越过山头,即可与整编74师会合,但最终仍然功亏一箦。此役华东野战军以5个纵队围歼整编74师,国民党军却在外围以10个整编师实施反包围,一旦作战失利,后果不堪设想。此后华东野战军又实施了多次围点打援作战,且战法各异、特色鲜明,如洛阳战役中随机应变,求歼援敌成功转变为阻击援敌:豫东战役连续打援,最后时刻惊险万状、绝地求生:济南战役点援并重,攻城慑援,一举成功:淮海战役中更是与中原野战军协同作战,在围歼黄维兵团的同时包围杜聿明集团、歼灭李弥兵团,以点援并重的形式,实现了解放战争中规模最大的一次围点打援。
东北战场发展起了强大的东北野战军,并以强大实力为后盾实现了围点打援的跨越性发展。战略决战之前,东北民主联军(解放军)曾有过其塔木、大黑林子、公主屯等规模不一的围点打援作战,也曾在三战四平时尝试过攻点阻援向求歼援敌的转变,但其最具标志意义的围点打援却是大决战中的辽沈战役。早在1947年12月11日,林彪、罗荣桓和刘亚楼联名向毛泽东发出了一份重要电报,提出了打大增援的观点。所谓打大增援,即“在六十到一百二十里行程内外,打敌七八个师的增援。”在此之前,我军从来没有尝试过歼灭如此大规模的援敌。上党战役中,国民党援军虽然号称8个师附2个团,但实际人数较为有限,总兵力不过2万余人。豫东战役中,强大的整编第5军也仅仅下辖4个旅3.7万人。林罗刘12月11日电,事实上是对我军的打援能力和打援规模提出了前所未有的高标准、高要求,最终,这一设想在大决战中实现了。辽沈战役中,东北野战军攻克锦州后,蒋介石执意东西对进、规复锦州,东北野战军趁机挥师辽西,一举歼灭廖耀湘兵团5个军12个师。解放战争中有两次里程碑式的重大跨越,第一次是济南战役实现了城市攻坚战的重大跨越,第二次就是辽西围歼战实现了打援作战的重大跨越。围歼廖耀湘兵团的成功,证实了打大规模援敌的可行性,开创了围点打援作战中打大增援的高级模式。这一模式在随后的淮海战役中,被中原和华东两大野战军活学活用,创造了60万打败80万的军事奇迹。
与其它战场相比,华北战场的围点打援之路却十分曲折。解放战争爆发伊始,晋绥和晋察冀两大战略力量联合实施大同战役,但由于打援准备不足,被国民党军傅作义部以围魏救赵之法击败。后来聂荣臻总结认为,“起初我们虽然部署了五个旅准备对付傅作义的增援,但重点是攻城还是打援这一点是不明确的”。或许是大同一役教训深刻,此后华北军区创造了不少围点打援的经典之作。如清风店战役,晋察冀野战军围攻徐水,不但歼灭援敌第3军于清风店,而且造成石家庄兵力虚弱。后来晋察冀野战军趁势攻克石家庄,完成了解放战争中首次解放较大城市的标志性壮举。此战实现了围点打援作战中少有的“三点联动”,造成了超越战役本身的重大影响,堪称解放军战史上围点打援作战的教科书。之后不足三个月,晋察冀野战军再次以围点打援战术重创傅作义王牌主力35军,35军军长鲁英麟自杀,该军新编32师师长李铭鼎被击毙。
经过无数次成功运用后,围点打援深深地注入了解放军指战员的每一分血液,每一条神经,每一个细胞,深深地影响了解放军官兵的指挥方法和思维习惯。翻阅解放战争时期相关文电可以发现,解放军战前决策时常常会从攻点和打援两个角度进行考虑,作战部署时往往会把部队分为攻点和阻援两个集团。
解放战争后期,围点打援逐渐达到了让国民党军闻风丧胆、草木皆兵的地步。东北战场冬季攻势期间,卫立煌出任国民党军东北“剿总”总司令后,采取坚决的“乌龟战术”,不管解放军打到什么地方,不管各处国民党守军如何告急,始终固守城市,不予增援。卫立煌曾专门告诫麾下将领:“共军目前采用的战法是围城打援,我们决不能轻举妄动,上其圈套……”华东战场上,自豫东战役后,国民党军即对救援被围友军的任务畏之如虎。济南战役中,杜聿明指挥数量高达17万之强大援军,却畏于华东野战军的打援部署,犹豫徘徊,直到济南失陷也未能做出实质性推进。淮海战役救援黄百韬兵团时,国民党军采用密集部署谨慎推进,虽然避免了自身被歼,却严重影响推进速度,致使黄百韬兵团原地坚守12天,仍然不免覆灭。整个解放战争中,解放军在各大战场反复运用围点打援战术,取得了巨大成功,这也是解放军最终赢得逐鹿之战的一大原因。
收复晋西北七城作战前,120师政委关向应向团以上干部作动员
四见于共和之后
1948年10月1日,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中国自此进入全新的历史阶段,但围点打援战术并未就此退出历史的舞台,反倒大踏步走出国门,成为中国和世界许多弱国、小国对抗强敌的首选战术。在这个过程中,使用者既创造了以弱胜强的沙场传奇,开创了民族解放的崭新征程,也留下了挫而愈勇、血染河山的悲壮篇章。
在强弱悬殊的抗美援朝战争中,志愿军曾多次使用围点打援战术。第二次战役期间,志愿军曾以攻点阻援战法,给美军陆战第1师和步兵第7师一部歼灭性打击,著名的歼灭“北极熊团”战斗就发生在这次作战中。第四次战役中,志愿军再次采用攻点阻援战法,攻击坻平里美军第2师23团,并阻击各路援敌。但由于美军火力强大等原因,志愿军连攻两夜之后,未能攻克坻平里,为免被动,主动撤出战斗。整个抗美援朝战争期间,志愿军的围点打援作战以这种形式居多,且大都悲壮惨烈,发人深思。
越南军队是较早接触围点打援战术的外国军队之一。1950年,应越南请求,中国派遣军事顾问团到越南帮助进行抗法战争,从而把围点打援战术带到了越南。在著名的边界战役中,中共中央代表陈赓建议越军攻打东溪,围点打援,最终不但成功攻克东溪,而且调动歼灭了法军勒巴热兵团和沙格东兵团,取得边界战役决定性胜利。在后来的抗美战争中,越军继续使用围点打援战术迎敌,期间也曾有过失手和失败。1968年1~4月,北越军围攻美军海军陆战队驻守的溪山要塞,试图引诱美军大部队来援并加以歼灭。不料美军采用了空中救援的方式,以强大的空中火力,对包围溪山的北越军实施狂轰滥炸,北越军伤亡惨重,最终被迫撤离。令人颇感遗憾的是,后来越军也曾把围点打援应用到对中国的战争中,电影《战狼》中的“围尸打援”就是这一历史事实的真实反映。
除了朝鲜战争和越南战争之外,围点打援战术在战后的多次局部战争中都有运用。以当下仍在进行的叙利亚战争为例,就时有围点打援作战见诸于报纸和互联网媒体。上述事实启示我们,在高科技条件下,围点打援战术仍然具有强大的生命力和广阔的用武之地。但时有发生的失败战例也告诫我们,在绝对强敌面前,再高明的战术也有其局限性,必须主动适应军事技术的进步和战争样式的革新,方能超越对手,克敌制胜。
抗美援朝战争中被俘的美军士兵
近代中国军事复兴的硕果
如果把围点打援放到近代中国军事复兴的大背景下審视评议,将更清晰地看到这一战术的崛起历程,也能更深刻地认识到这一战术的历史意义。
从大历史的视角来看,中国自古就是人类军事领域的杰出创造者。但人类总体进入热兵器时代后,中国一夜间沦为任人宰割的弱者。从晚清到民国前期,军阀混战连年不断,各方指挥艺术却实在是乏善可陈,吴佩孚用一式普通的侧翼迂回,就打得奉军找不着北。直到北伐开始,陷入低谷的中国军事力量方才逐渐现出复兴迹象。
客观来说,主导近代中国军事复兴浪潮的力量主要是两支,一支是国民党军的支柱黄埔军,另一支就是共产党领导的人民军队。共产党领导的人民军队,虽然大多数起于布衣草莽,但在长期的军事实践中,表现出了卓越的军事智慧,展示出了从战争中学习战争的独有天赋,也创造了许许多多的经典战术,为近代中国的军事复兴注入了新鲜血液,也为最终击败对手、赢得战争奠定了基础,围点打援是其中最具代表性的一种。
夏季攻势中,东北民主联军某部穿过老爷岭铁路隧道追击国民党军
在磨角楼战斗之后长达80余年的漫长时间里,围点打援见证了十年内战的烽火狼烟,经受了八年抗战的淬火磨砺,在战后逐鹿中走向巅峰,在嘹亮歌声中援朝扬威,期间不断被对手研究,却从未被淘汰,反倒被越来越多的国家和军队学习运用,愈发透射出穿越时空的顽强生命力。
深究其中原因,闪击战产生的基础是坦克、飞机等技术兵器,随着对手的技术进步和工业发展,自然要逐渐丧失优势。与此相反,围点打援是古中国军事智慧与共产党人实事求是精神的结合,其根基和本质是东方特有的军事谋略。军事谋略的生命力是永恒的,不会因为社会的发展而过时,只会在战争本质规律作用下,随着人类认知的进步不断改换形式、重焕新生。
(未完待续)
【编辑/行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