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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畿辅七名家诗钞》版本研究*

2020-01-09李俞静

图书馆研究与工作 2020年3期
关键词:刻本国家图书馆保定市

赵 嘉 李俞静

(河北大学文学院 河北保定 070001)

1 引言

王企埥,字苾远,生卒年不详,直隶雄县人(今属雄安新区),清康熙二十四年(1685年)进士。《畿辅七名家诗钞》为其任江西巡抚时所刻,四十六卷,康熙六十年(1721年)刊本。该书所收七家为申涵光《聪山诗钞》、杨思圣《且亭诗钞》、王炘《茨庵诗钞》、郝浴《中山集诗钞》、郭棻《学源堂诗钞》、纪炅《桂山堂诗钞》、庞垲《丛碧山房诗钞》,皆河北人士作品选集,其中有四人与王企埥或为亲属或为师友,在选取上带有很明显的亲情色彩。或许也正是因此,该书影响较小,流传不广,时隔不足半个世纪,馆臣在编修《四库全书》时仅见其中四家,将其列为存目书,《四库总目》对其著录如下:

《四家诗钞》二十八卷 江西巡抚采进本

国朝王企埥编,企埥字苾远,雄县人,康熙乙丑进士,官至江西巡抚。四家者,清苑郭棻、钜鹿杨思圣、任丘庞垲、文安纪炅也。所录棻《学源堂集》凡六卷,思圣《且亭集》凡八卷,垲《丛碧山房集》凡六卷,炅《桂山堂集》凡八卷,每集各为之序。[1]第6册:4064。

四库馆臣据所见四种而将全书名为“四家诗钞”,以为该书只收录了四家,原因在于:首先,《畿辅七名家诗钞》中的子集在版本上并无标册,与普通单行的别集本无别。其次,该丛书只在第一册《聪山诗钞》有《畿辅七名家诗钞》的牌记目录及总序,而馆臣恰恰未见此册,遂以“四家”命名。此外,《清通志》《清文献通考》《清史稿》《晚清簃诗汇》均著录王企埥刻有《四家诗钞》。随着新版本陆续被发现,《中国丛书综录》著录有《五家诗钞》,较之《四库总目》更进一步。但直到《四库存目标注》才开始注意王企埥辑刻该书种数的问题:

《中国丛书综录》著录《五家诗钞》,清王企埥辑,清康熙六十年序刻本。子目:《桂山堂诗钞》八卷,清纪炅撰;《学源堂诗钞》六卷,清郭棻撰;《中山集诗钞》六卷,清郝浴撰;《茨庵诗集钞》六卷,清王炘撰;《且亭诗钞》八卷,清杨思圣撰。上图藏。与《四库总目》所载四家合观之,实有六家。唯昔年与辑《四库全书存目丛书》,上图仅觅得《桂山堂》、《学源堂》、《且亭》三种。[2]第6册:3560

以上引文中,《四库存目标注》的作者虽然依据《中国丛书综录》《四库总目》的著录推断该书应有六家,同时又指出自己只见到其中三种,可见态度审慎。

此后,又有研究者依据《中国古籍善本书目》著录保定市图书馆藏四十六卷本《畿辅七名家诗钞》,指出此前《四库总目》《中国丛书综录》所谓“四家”“五家”之误,当有七家[3]。然而作者依旧仅以书目著录为依据,失之凿实,仍有遗憾。近年又有学位论文专门涉及了《畿辅七名家诗钞》的版本问题,除了征引历代重要书目的著录之外,更是直接利用了保定市图书馆藏本的影印本[4],认为该丛书是由最初的四家发展而来:《诗钞》的出版过程可能是康熙五十五年(1716年)刻《四家诗钞》,康熙五十七年(1718年)刻《诗钞》,康熙六十年(1721年)王企埥统一作序,出版《畿辅七名家诗钞》[5]25。

以上便是学界目前关于王氏《畿辅七名家诗钞》版本及收录种数的研究状况,由此可见受该书版本稀见的影响,致使前人对该书在版本、内容上的梳理产生了分歧和模糊疏漏之处。王企埥所辑丛书究竟是先有四家再有七家,抑或是起初便是七家,尚存疑问。

我们据《中国古籍总目》著录,亲见国家图书馆原本及保定市图书馆所藏《畿辅七名家诗钞》的影印本[6],通过比较不同版本的差异及内容分析,对该书版本的研究有了新的认识。

2 《畿辅七名家诗钞》的现存版本及主要特征

2.1 《畿辅七名家诗钞》的现存版本

今国家图书馆藏有两部《畿辅七名家诗钞》,为同一版本,四十六卷,一部装为十册,一部装为七册(有佚名朱、墨批校),为该套丛书的早期刻本。

保定市图书馆所藏《畿辅七名家诗钞》原为清代莲池书院旧藏,四十六卷,装为七册,全书未见题跋,为该套丛书的修订本。

以上两个版本在行款上一致,均为半叶十行,行二十一字。两本相同书叶版片的磨损痕迹也多有吻合,因此可以断定二者为同一批书版所印。此外,两个版本又各有其特征。

2.1.1 国家图书馆藏早期刻本

国家图书馆藏十册本(索书号105905)钤有“国立北平图书馆珍藏”“北京图书馆藏”朱文藏书印;国家图书馆藏七册本钤有“丁福宝读书记”“王氏信芳阁藏书印”②朱文藏书印,有佚名朱、墨批校。十册本与七册本虽为同一版本,但在排列顺序上并不相同。

十册本:第一册为《聪山诗钞》,第二、第三册为《桂山堂诗钞》,第四册为《中山集诗钞》,第五、第六册为《且亭诗钞》,第七册为《茨庵诗钞》,第八、第九册为《学源堂诗钞》,第十册为《丛碧山房诗钞》。七册本:第一册为《聪山诗钞》,第二册为《茨庵诗钞》,第三册为《学源堂诗钞》,第四册为《丛碧山房诗钞》,第五册为《桂山堂诗钞》,第六册为《中山集诗钞》,第七册为《且亭诗钞》。

除分册排列有别之外,国家图书馆所藏两部无其他差别(十册本第五册《且亭诗钞》佚去魏裔介序一叶,七册本全)。

首册《聪山诗钞》书前有敬事堂牌记,牌记载有七家顺序均作:文安纪绌庵、中山郝复阳、钜鹿杨犹龙、永年申鳬盟、雄山王茨庵、清苑郭快圃、任丘庞雪崖。

正文前有四篇序,依次为:《畿辅七名家诗钞序》(王企埥作)、魏裔介作申氏《传》、魏裔介作申氏集《序》以及王企埥作《聪山诗钞序》。

其余六家:《桂山堂诗钞》正文前有王企埥《序》、陈仪撰纪氏《传》;《中山集诗钞》正文前有王企埥《序》、梁清标撰郝氏《传》、高珩作郝氏集《序》;《且亭诗钞》正文前有魏裔介作杨氏集《序》、申涵光作杨氏集《序》、王企埥《序》、申涵光传杨氏《传》;《茨庵诗钞》正文前有王企埥《序》、潘应宾撰王氏《传》;《学源堂诗钞》正文前有王企埥《序》、潘应宾撰郭氏《传》;《丛碧山房诗钞》正文前有魏裔介作庞氏集《序》、王企埥《序》、张鳞甲撰庞氏《传》。

另外,关于国家图书馆所藏七册本中的佚名朱、墨批校主要有两类,一类是句读和批评;一类则是对诗句的修改。我们将后者与其他版本的《畿辅七名家诗钞》以及其中另有别集流传的文本加以比对,并未找到这些修改所依据的版本,因此怀疑是修改者从诗学角度作出的修改,而非校改。

2.1.2 保定市图书馆藏修订本

保定市图书馆藏本钤有“莲池书院藏书籍印”“直隶图书馆收藏记”“保定图书馆藏书印”朱文方印,装为七册。其七家排列顺序与国家图书馆所藏两本皆不同:第一册为《聪山诗钞》,第二册为《且亭诗钞》,第三册为《茨庵诗钞》,第四册为《中山集诗钞》,第五册为《学源堂诗钞》,第六册为《桂山堂诗钞》,第八册为《丛碧山房诗钞》。

保定市图书馆藏本虽然在整体上与国家图书馆早期本使用的是同一部书版,但已有不同之处,可以作为修订本的依据。

保定市图书馆藏本首册亦是《聪山诗钞》,书前有敬事堂牌记,但格式和著录诸家称谓已有改变,作:文安县纪公号绌庵、定州郝公号复阳、钜鹿县杨公号犹龙、永年县申公号鳬盟、雄县王公号茨庵、清苑县郭公号快圃、任丘县庞公号雪崖。正文前有五篇序,依次为:汤永宽为全书所作的《序》、《畿辅七名家诗钞序》(王企埥作)、魏裔介作申氏集《序》、王企埥作《聪山诗钞序》以及魏裔介作申氏《传》。较之国家图书馆所藏两本,除四篇《序》《传》顺序不同之外,还多出一篇汤氏序文。

该本在其余六家集中也有与国家图书馆藏本不同之处,一是增加新序,二是对一些文本进行了修改。第一,增加新序。王企埥在《茨庵诗钞》中增入了汤永宽所作《序》一篇,将其置于该集诸序之首,这是国家图书馆所藏两本所没有的。第二,对其中的文本进行了修改。

修改共有两处,一处是对《聪山诗钞》中的讹误加以改正。该集第一卷第一叶后半叶第五行,国家图书馆藏两本均作“西怜褐不完”,保定市图书馆藏本将“怜”改作“邻”(此处当作“邻”,该诗第一句为“东邻富珠玉”)。一处是对《丛碧山房诗钞》第六卷所选诗作进行了改换。国家图书馆藏两本此卷前两首诗是《述旧寄安静子》和《送陈其白宰汉川》,而保定市图书馆藏本此卷则删去《述旧寄安静子》,增入《九日登昆庐阁》作为第一首、《送王藻儒太史督学浙中》作为第三首,未改变《送陈其白宰汉川》的位置。

2.2 《畿辅七名家诗钞序》的版本特征

通过以上对国家图书馆、保定市图书馆所藏《畿辅七名家诗钞》在版本上的特征加以比较,我们对该书在版本上的特征有如下认识:(1)关于《畿辅七名家诗钞》所收七家的排序问题。所见三本除第一册因有总序排列顺序一致外,其余六家的排列顺序各不相同。根本原因在于王企埥对七家的排列顺序存在问题,其在书中有两处涉及了顺序,但彼此是矛盾的。

无论是国家图书馆还是保定市图书馆藏本,首册牌记中对七家的排列顺序是一致的,即纪炅《桂山堂诗钞》、郝浴《中山集诗钞》、杨思圣《且亭诗钞》、申涵光《聪山诗钞》、王炘《茨庵诗钞》、郭棻《学源堂诗钞》、庞垲《丛碧山房诗钞》,但是载有全书总序的却是《聪山诗钞》,这说明这部丛书中诸家的排序不符合牌记著录七家的顺序。

另外,王企埥在《畿辅七名家诗钞序》提到了七家“其次序先后不以爵而以齿”,是说将七家按照年龄顺序来排列。我们依据史志记载,将七家按时间顺序排列为:王炘(1671—1672年)、杨思圣(1618—1661年)、申涵光(1678—1677年)、郭棻(1622—1690年)、郝浴(1623—1683年)、纪炅(1625—1708年)、庞垲(1657—1725年)。这说明该丛书中诸家的排列顺序亦不符合《序》中所谓的年龄顺序。

以上说明了这部丛书在最初编辑的时候可能就没有一个明确的顺序,边编边印,加之这部丛书中的每一子集在版本上并无诸如版心处的标识,与通常单行的别集本无差异,这或许也是当初四库馆臣只见到其中四家便将全书名为《四家诗钞》的主要原因。

(2)关于《畿辅七名家诗钞》对原有传记的删改问题。王企埥所辑《畿辅七名家诗钞》刻于康熙六十年(1721年),而这七家中有四家在当时已有别集流传:申涵光《聪山集》诗选八卷文集三卷,清康熙二年(1662年)浑脱居刻本(《四库存目丛书》收录);郝浴《郝中丞全集》十六卷,清康熙间刻本(《清代诗文集汇编》收录);郭棻《学源堂集》二十九卷,清初刻本(《四库存目丛书》收录);庞垲《丛碧山房诗》初集十四卷二集六卷三集十一卷四集十卷,清康熙三十三年(1694年)刻本;《丛碧山房诗》五集五卷《和陶诗》一卷,清康熙间刻本;《丛碧山房文集》八卷《杂著》三卷,清康熙三十八年(1699年)刻本(《清代诗文集汇编》收录)。王企埥在选辑以上四家作品时便参考了这些单行的别集,同时也引用了其中的序文、传记,但是经过比对,我们发现丛书本对《中山集诗钞》中的传记进行了删改。

《中山集诗钞》中《郝复阳先生传》即来自《中山郝中丞全集》中《粤抚中丞复阳郝公本传》,作者均是梁清标。《郝复阳先生传》的删改情况如下:①“己丑成进士”与“起家刑部广东司主事”之间删去“出滦州石公申之门,石公不轻许可,独称公国士”;②“老吏不能欺”与“寻改授湖广道御史”之间删去“言论风采倾动一时”;③“兵将敛手”与“吴三桂方握重兵驻蜀”之间删去“先是,岁屡歉,……世祖允豁,民困以苏”;④“上皆荷采纳”与“三桂挟王爵骄贵”之间删去“详锦江疏中”;⑤“诉于朝”与“公竟坐降调”之间删去“云能识字”;⑥“公竟坐降调”与“阁臣冯公铨、陈公名夏、成公克巩,吕公宫、张公端”之间有删减;⑦“不知身在穷荒也”与“尤嗜《孟子》”之间删去“故侍郎董公祥同在徙所,公读书琅琅,……几于伤股,其厉志如此”;⑧“果如公向所言”与“特旨取还录用”之间删去“部院大臣及言路争讼公冤,谓三桂之所仇正国家之所取,部议皆格不行”;⑨“公诸子亦能世其家学”后删去“克昌厥后,知熊熊未有艾也”。

以上9处删改的原因主要在于简省文字,虽不影响传主的主要事迹,但终究是在很大程度上省略了郝浴在四川为政以及谪居时的作为,有悖知人论世的初衷,也可见《畿辅七名家诗钞》作为丛书本,并非精良之本。

(3)关于早期刻本和修订本的刊刻时间。国家图书馆所藏两本与保定市图书馆藏本各篇序文所署时间最晚均是康熙六十年季冬(1721年),而修订本中所增入的汤永宽两篇序文,其中为《茨庵诗钞》所撰序的时间同样为康熙六十年(汤氏在首册所撰《序》未署时间)。结合上文中提及修订本对早期刻本的修改之处,可以推断早期刻本和修订本刊刻时间相距不会太远,早期刻本的刊刻时间应该不会早于康熙六十年(1721年),而修订本刊印的时间应该在康熙六十年之后,而并非是汤氏序文中所写的时间。据《清代职官年表》,王企埥任江西巡抚的时间是在康熙五十九年(1720年)八月至雍正元年(1723年)二月[7],结合汤氏在首册《序》中“《畿辅七名家诗钞》乃我豫章开府保定王公……”,可知当时王企埥尚在江西巡抚任上,则该书修订本之刊行当在1721年至1723年卸任前。

(4)另外,王企埥为《畿辅七名家诗钞》各家所作之序,对研究王企埥生平亦有一定价值。如前人所据史料只知其为康熙二十四年(1685年)进士,曾官江西巡抚,尚不知其生卒年,而王企埥在《茨庵诗钞》序中提及“康熙丁未(1667),埥甫七岁”,则王企埥当生于顺治十七年,即1660年。

3 王氏所辑七家集非从四家增益而来

前代丛书所收家数多有由少变多之增益情况,如明代丛书《七十二家集》与《汉魏百三家集》《汉魏丛书》与《广汉魏丛书》即属此种。前人亦有认为王企埥所辑《畿辅七名家诗钞》亦是先有四家再有七家者。

杜信孚《明清两朝直隶书籍梓行录》:

《四家诗钞》二十卷,清雄县王企靖辑,清康熙五十五年(1716年)雄县王企靖刊本。

《畿辅七名家诗钞》不分卷,清雄县王企靖辑,清康熙五十七年(1718年)雄县王企靖刊本[8]。

杜氏认为王氏曾有两个刻本,一个是刻于康熙五十五年(1716年)的四家集本,另一个是刻于康熙五十七年(1718年)的《畿辅七名家诗钞》不分卷本。而上文中提到的《桂山堂诗集整理与研究》亦认同此说,认为先有四家集本,再有不分卷本《畿辅七名家诗钞》,最后有王氏统一作序之康熙六十年(1721年)本。

经过对国家图书馆及保定市图书馆藏本序文及相关史料的细读,我们认为以上的说法存在商榷之处,理由如下:①杜氏所提及康熙五十五年及五十七年刻本,至今未见其他目录著录,而且将“王企埥”误作“王企靖”,让人怀疑杜氏是否亲见过原书。②如果先有《四家诗钞》成立,那么四家之一的纪炅《桂山堂诗钞》之《纪征君传》所述时间亦与杜氏所言矛盾。《纪征君传》为陈仪撰,其中有“(纪炅)戊子三月以疾卒于家”“征君之殁距今十有四年”。按“戊子”为康熙戊子(1708年),后十四年即康熙六十一年(1722年),显然不是康熙五十五(1716年)或五十七年(1718年)。③王企埥《畿辅七名家诗钞序》中亦提及了七家集刊刻的顺序,并非是先有四家集。王氏《诗钞序》言“谨以先中丞(按,指王炘)及征君诗付之剞劂而并采申、杨、郝、郭、庞之遗集,汇而梓之,为《畿辅七名家诗钞》”。按王氏所言,七家集即便是陆续汇集而成,也应该是先有《茨庵诗钞》和《桂山堂诗钞》,而前者并非《四家诗钞》之一,与先有四家之说相左。④现存《畿辅七名家诗钞》的版本,无论是藏于国家图书馆、保定市图书馆的全本,还是上海图书馆所藏的零本,每家集前都有王企埥作于康熙六十年(1721年)的序,格式一致。同时,三部全本首册牌记皆有“敬事堂藏版”字样。“敬事堂”一词在封建社会常作为衙署中厅堂的名字。因此,《畿辅七名家诗钞》本既为“敬事堂藏版”,必为王企埥任江西巡抚所刻,而上文已经提到王氏任巡抚时为康熙五十九年(1720年)至雍正元年(1723年)期间,也与杜氏所谓之康熙五十七年(1718年)不符。

以上四点,均说明前人认为王氏辑刻《畿辅七名家诗钞》乃从四家增益而来及存在康熙五十五年(1716年)、五十七年(1718年)刻本似非事实,若以现存版本及序文中的线索为依据,更倾向于王氏在辑刻该书之初便已为七家。

4 结语

通过以上三方面的论述,我们将《畿辅七名家诗钞》的现存版本及主要特征加以阐释,并对其产生和流传进行了分析,以说明《四库总目》所谓“《四家诗钞》”并非原书书名,当时也并非只有四家;同时后人对该书先有四家再有七家的判断尚无可信依据,《畿辅七名家诗钞》应当是王企埥在编辑之初便已成立。

明清两代是我国古代丛书刊刻数量最多的时期,但因其产生较晚,子集中版本关系复杂,长期以来并未受到足够的重视,许多类似《畿辅七名家诗钞》情况的丛书本尚待今后的学者去探究发掘,从而编制出更为全面准确的版本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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