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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四前后公共图书馆儿童阅读服务发展探究

2020-01-09田慧芳

图书馆理论与实践 2020年4期
关键词:阅览室图书馆儿童

田慧芳

(玉林师范学院图书馆)

我国公共图书馆儿童阅读服务起源于清末民初的新式教育。五四前后,在新文化运动和新图书馆运动的交织发展中,受杜威“儿童中心论”的实用主义教育哲学的影响,再次发现儿童教育的重要性。在儿童图书馆的研究热潮和儿童读物大量发行的背景下,公共图书馆普遍设立了专门的儿童阅览室,普遍开展了儿童阅读指导、儿童读书会、儿童巡回文库等服务,拓展了我国近代公共图书馆的服务领域,同时对儿童教育发展也起到了积极的推动作用。

1 我国近代公共图书馆儿童阅读服务的产生

1.1 近代公共图书馆事业的发端

我国近代思想先驱林则徐、魏源等人将近代西方公共图书馆理念传入中国。在林则徐的《四洲志》、魏源的《海国图志》等著作中,辑录了西方传教士艾儒略等人著作中关于西方图书馆(当时在我国称大书楼或藏书楼)及其藏书情况。洋务运动时期,郭嵩焘等第一批驻外使节向国人介绍了自己亲身游历所见所闻的西方公共图书馆设置情况及其公立共享的先进理念。[1]19世纪末,维新人士积极倡议学习西方建设公共藏书楼。1891年,康有为创办长兴学舍(后改名万木草堂),即有书藏之设,以家族藏书及康氏自购为主,也包括梁启超等人募捐的图书,主要面向康门弟子开放。[2]1895年7月,梁启超等通过募捐等形式在强学会设立了学会书藏。他在1912年北大演讲时回忆说,学会书藏“备置图书仪器,邀人来观,冀输入世界之智识于我国民,且与讲学之外,谋政治之改革”。[3]强学会书藏的开放宗旨及管理模式已具有了近代公共图书馆的雏形。1896年,李端棻上书《请推广学校折》,提议京师及十八省会设立大书楼,“许人入楼观书……如此则向之无书可读者,皆得以自勉于学,无为弃才矣”。[4]强学会书藏的创办及李端棻等人关于设立新式藏书楼的倡议,对全国学会书藏和书楼的发展产生了很大影响。据统计,1896-1898年,全国各地共成立了87个学会、137所学堂和91所报馆,这些学会、学堂和报馆大都建立了具有近代图书馆性质的书藏或书楼。[5]4820世纪初,科举停办,新学兴起,创办公共图书馆的理念从日本引入中国。文化底蕴深厚、财力富裕的东南各省得风气之先,率先创办公共图书馆。1900年,绍兴缙绅徐树兰以“存古、开新”为宗旨,捐巨资创办古越藏书楼(抗战前改为绍兴县立图书馆),设公共阅览室,1903年正式建成,1904年对公众开放。[6]1903年,以雷茂才为首的五位浏阳籍留日归来学子,在常德城外的吕祖庙创办了第一个面向公众开放的常德图书馆,这也是目前第一个以“图书馆”命名的。[7]1904年3月,由湖南巡抚赵尔巽倡设,梁焕奎、龙绂瑞等募捐集资兴办的湖南图书馆兼教育博物馆建立,旨在“保存国粹,输入文明,开通智识,使藏书不多及旅居未曾携带书籍者,得资博览,高校教员学生得所考证为正义”。[8]同年8月,由张之洞创办的湖北省立武昌图书馆建立,馆址在武昌蛇山南麓。[9]91910年,清政府学部颁布《京师及各省图书馆通行章程》,这是我国近代由政府颁布的最早的图书馆章程。[10]同年美国友人韦棣华女士在武昌昙华林创办的一所现代意义上的图书馆——文华公书林对外开放。[5]381910年,清朝学部开始筹办京师图书馆,1912年8月正式开放。[9]14随后,各省立公共图书馆相继设立,我国公共图书馆建设迎来了一个小高潮。

1.2 公共图书馆儿童阅读服务理念的引入

随着西学的传播及留学归来者日众,关于西方公共图书馆儿童阅读服务的介绍逐渐增多。1909年2月,商务印书馆创办了《教育杂志》,编辑庄俞在该杂志创刊号发表《藏书楼与学堂之联络》一文,介绍了西洋儿童图书馆事业简况:“近日藏书楼有一事令人注意者,即兼备儿童用书籍是也,非但如此,近日且与学校联络矣。据星巴力卡之言,彼尝为卡迭尔之公设藏书楼尽力……后该图书馆于改订章则之第一年,儿童阅览书籍,不过三万一千四百九十(31,490)次,自一九○○年九月至翌年七月,出纳之数量,突增至二十五万二千四百七十一 (252,471) 次之多”。[11]251-2521909年4月,何棫在《预备立宪公会报》发表《日本竹贯直人建置儿童图书馆议》,对日本东京日比谷图书馆特设的儿童阅览室进行了介绍,他认为这类设施“确足以惹起世人之注意,今后各地此种之设施,当必日益加多矣”。[12]同年9月,商务印书馆编译蔡文森在《教育杂志》第一卷第八期上发表了《设立儿童图书馆办法》,据平保兴考证,也是翻译自竹贯直人的同一著作。[13]1910年,孙毓修在《教育杂志》发表的《图书馆》一文提出:“欧美多有儿童图书馆,兹事甚盛,吾国图书馆事业草创伊始,尚难别设,似可仿日本之法,于寻常(普通)图书馆中,附设一处,为儿童观书观画之所”。[14]

1.3 民国初年公共图书馆开展儿童阅读服务的个别尝试

民国肇始,随着新式教育的迅速发展,社会对儿童阅读教育的重视程度也日益提高。1912年,湖南省双峰县青树镇儿童图书馆诞生,这是我国近代第一所儿童图书馆。[15]同时,许多新式小学都设置了儿童图书馆。但是,由于儿童读物的缺乏,功效并不明显。至于公共图书馆附设儿童阅览室问题,学术界仍时有提及。1912年,章锡琛在《东方杂志》撰文提出:“儿童之时,不可不养成其读书之趣味。书籍之于儿童,其感化力至巨,而又为一生智识之源泉,故当设儿童阅书室于图书馆。”[16]

由于创建时间短,加之社会动荡、经费匮乏、儿童读物缺乏等客观原因,清末民初,很少有公共图书馆提供儿童阅读服务。据目前史料所见,仅有1913年的奉天省立图书馆和同年10月教育部创办的京师通俗图书馆添设了儿童图书室。据1913年8月发布的教育部视察八区学务报告称,奉天省“在城内已成立及实行者为图书馆巡回文库……图书馆内设公众阅报所、儿童图书阅览室,据称每日入览者平均50余人”。[9]20至于其他公共图书馆,尚未发现有提供儿童阅读服务的。

2 五四后的“儿童再发现”与公共图书馆儿童阅读的倡导

2.1 五四新文化运动中“儿童的发现”

1915年9月,在反对“二十一条”和帝制复辟的爱国热潮中,陈独秀在上海创办了《青年杂志》(第二卷更名为《新青年》),举起科学与人权的大旗,揭开了五四新文化运动的序幕。1918年1月,《新青年》改组,编辑部专门在杂志上刊登启示,征集关于妇女和儿童的文章。1918年5月,鲁迅在小说《狂人日记》中沉痛地发出“救救孩子”的呐喊。1919年10月,鲁迅先生写下《我们现在怎样做父亲》,他认为:“孩子的世界,与成人截然不同;倘不先行理解,一味蛮做,便大碍于孩子的发达。”[17]这一时期,蔡元培、陈独秀、胡适、蒋梦麟等也纷纷对中国传统的封建儿童教育观进行了批判,提倡针对儿童生理心理特征开展人性化教育,注重儿童生理心理健康。1919年5月,杜威来华讲学,提出:“成人社会是教育的目的,儿童是教育的起点,学校是二者之间一座过渡的桥。教育的目的是要儿童走过这座桥,到成人社会里去做一个有用的分子。”[18]不久,陶行知、陈鹤琴等从美国学成归来,将“儿童中心主义”付诸实践。可以说,杜威“儿童中心论”的教育哲学思想对中国教育界产生了极大影响,成为20世纪20年代至40年代中国教育学理论与实践领域的基本依据和参照标准。正如《儿童文学》杂志主编冯臻所指出:“儿童的发现是五四新文化运动的一个重要成果性支点。”[19]

2.2 新图书馆运动与儿童图书馆问题研究

在新文化运动的大潮中,1917年,美国友人韦棣华女士以文华公书林为基地,与赴美留学归来的沈祖荣开始在全国宣传欧美现代公共图书馆事业“公共、公开、共享”的理念,开启了新图书馆运动的先河。[20]同年10月12日,天津社会教育办事处儿童图书馆成立,是国内较早设立的致力于儿童阅读服务的图书馆。[21]1917年,通俗教育研究会编译出版了日本图书馆协会1915年编撰发行的《图书馆小识》,其中第九章“儿童图书馆与儿童阅览室”,专门介绍了日本图书馆设置及儿童阅读推广。[22]同年,朱元善编撰的《图书馆管理者》也提到了儿童阅览室的设置、陈列与功用问题。[23]1918年,顾实的《图书馆指南》第九章“儿童图书馆与儿童阅览室”,介绍了欧美公共图书馆的儿童部及儿童图书馆。[24]为了适应儿童教育的新发展,1921年12月,中华教育改造社成立,设有专门的图书组,以后每届年会均提出发展儿童图书馆的议案并立案。[25]与此同时,新图书馆运动的学者们也对儿童阅读问题进行了探讨。1922年,刘国钧在《儿童图书馆和儿童文学》一文中提出,好的儿童图书馆应具备三大要素:合法的设备、适宜的管理员和正当的书籍。[26]1924年,陈逸翻译出版了日本学者今泽慈海、竹贯宜人的《儿童图书馆之研究》,其中涉及公共图书馆儿童阅读的内容主要有:公共图书馆儿童阅览室内之备品,儿童讲演会与朗读会,儿童用图书的选择与搜集、分类、管理,等等。[27]这些探讨对公共图书馆开展儿童阅读服务的理论和制度建设具有重要的意义。

2.3 五四运动后至20世纪30年代儿童读物的发展

五四新文化运动对于“儿童的再发现”具有重要的意义,促进了儿童教育和儿童普通读物的迅猛发展。1919年10月,全国教育联合会议定《废除教育宗旨宣布教育本义案》,明确要以杜威的“儿童中心论”为理论基础,强调“今后之教育,应觉悟人如何教,所以儿童本位教育是也”。[28]1923年,民国政府要求“新学制课程标准纲要及围绕新课程所编写的各种材料,读物都强调以儿童为中心”。[25]此后,儿童读物得到了长足的发展。主要代表刊物有商务印书馆的《儿童画报》和《儿童世界》,中华书局发行的《小朋友》。当时还出版了大量儿童读物单行本和文库丛书,如,商务印书馆出版的《小学生文库》《幼童文库》《小学生分年补充读本》,上海新中国书局出版的《儿童图书》,中华书局的《小朋友文库》等。这些专门的儿童书籍、刊物及文库丛书的出版,为公共图书馆发展儿童阅读服务奠定了文献基础。

3 公共图书馆儿童阅读服务的普及化

3.1 20世纪20年代中后期至30年代文教界对儿童文化教育的关注

1925年,中华图书馆协会成立,标志着新图书馆运动走向了高潮。在该协会的最初三届年会上,均提出多项关于儿童图书馆的议案并获得通过。[25]1925年8月,中国参与了日内瓦儿童幸福国际大会,大会通过的《日内瓦保障儿童宣言》呼吁各国设立“儿童节”。[29]与此同时,中华教育改进社第四届年会通过了“请公立图书馆和通俗图书馆,增设儿童部”的决议案。[9]41随后,几乎所有公共图书馆都把提供儿童阅读服务提上了日程。1928年4月4日,中华慈幼协会成立,以“创导实施各项有关儿童福利事业,为全国儿童谋幸福”为宗旨;1931年3月7日,该协会呈请上海市政府和南京国民政府设立儿童节并获通过,后还向国民政府呈请将1935年设为“儿童年”,获得批准。[29]文教界对儿童文化教育的骤然关注,进一步促进了儿童图书馆事业的发展。之后,各类大型儿童读物展览在公共图书馆举行,吸引了大量儿童走进公共图书馆。

3.2 公共图书馆儿童阅读服务的普及化发展

自20世纪20年代后期至30年代,公共图书馆的儿童阅读服务开始普及化发展。吉林省于1930年10月公布的《吉林省儿童图书馆简章》第2条规定:“在教育经费较充实的市县,均须于市县政府所在地和人烟稠密的乡镇设立儿童图书馆,不能单独设立的,市县政府所在地应于市县立民众图书馆内另开辟儿童阅览室,或者附设于民众教育馆内。省立及市县立小学除附设儿童图书馆者外,均须设置儿童阅览室。”[30]1932年10月,江苏省颁布的《江苏省各县县立图书馆组织暂行规程》第7条规定:“各县县立图书馆须设各种阅览室:普通阅览室、特别阅览室、妇女阅览室、儿童阅览室。”[31]1933年,在中华图书馆协会第二次年会上,通过了“各县市应另设儿童图书馆,并规定公共图书馆须附设儿童阅览室”的议案,大会认为该议案“于补助学校教育,养成儿童阅读之习惯,兼以促进义务教育之推行,最关重要”。[32]同年12月10日,广东省教育厅发布公报转载该议案:“转令知应设儿童图书馆,并规定各图书馆附设儿童阅览室”,予以实施,[33]云南等省也积极响应。1939年7月,教育部第17219号部令公布了《图书馆工作大纲》,规定了阅览组的工作要项:“举办儿童阅览室,儿童读书竞赛会,儿童故事会等”,[34]这是第一次从国家法规层面对公共图书馆发展儿童阅读服务的职责作出明确规定。

20世纪30年代,各省的省、市、县立公共图书馆均添设了儿童阅览室。如,上海市立图书馆成立于1931年,设置有儿童阅览室,属于参考部管理;天津市立图书馆儿童阅览室于1931年5月21日成立;1929年9月,辽宁省立图书馆(奉天省城图书馆,1908年成立)成立儿童阅览股,设有指导员和助理员;[35]河北省立第一图书馆“中十二楹为妇女儿童阅览室”。[36]65江苏省民众教育馆图书室于1926年设立儿童阅览室,由阅览股负责“儿童图书之出纳统计,儿童阅览室之管理”,并设置了儿童读书会。[37]1934年发行的《第一次教育年鉴》单独介绍了31所省、市立图书馆,其中19所设有儿童阅览室,山东、陕西、云南、浙江、湖南等十余个省的省立图书馆设置了儿童阅览室。[38]据王柏年的未刊稿《中国儿童图书馆发达史》统计,20世纪30年代,全国28个省市共设置独立儿童图书馆8所,附设在成人图书馆里的儿童阅览室48所,附设在民众教育馆的26所,其他类型 2 所。[11]231-370

3.3 公共图书馆儿童阅读服务研究的深入发展

这一时期,关于公共图书馆儿童阅读服务的研究成果不断涌现。1926年3月,杨鼎鸿在《教育杂志》上发表了《儿童图书馆在教育上之价值》一文,将儿童图书馆比作“儿童的甘蜜之露,光明之灯,是儿童唯一的乐园,唯一的良伴,是新生命之发源地”,[39]并提出了儿童图书馆教育的6个价值。同年4月,杜定友也在该杂志上发表了《儿童图书馆问题》一文,针对儿童图书馆的建设,从需要问题、组织问题、馆长问题、选择问题、出纳问题和阅读问题等角度提出了具体的指导意见。[40]20世纪30年代,据统计,关于儿童图书馆学方面的文章已达118篇。[41]此外,新图书馆运动中还涌现出众多图书馆学著作,大都对公共图书馆儿童阅读服务等问题进行了探讨。如:洪有丰的《图书馆组织与管理》、马宗荣的《现代图书馆序说》、俞家齐的《民众图书馆设施法》、徐旭的《民众图书馆学》等。还出现了陆静山的《儿童图书馆》、王柏年的《中国儿童图书馆发达史》(未刊稿)等研究中国儿童图书馆发展的著作。可以说,从五四运动后到了抗战全面爆发前夕,公共图书馆的儿童阅读服务无论是理论上的探讨还是实践上的发展,都到了一个新的历史高度。

4 总结

4.1 五四前后公共图书馆儿童阅读服务发展历程的回顾

由于清末民初的社会动荡和经济匮乏,以及传统教育观念对儿童发展的忽视,晚清以来的中国儿童阅读服务仅在条件较好的小学有所发展,公共图书馆在很长时间内对儿童阅读服务是忽视的。偶见的个别儿童图书馆和民俗图书馆儿童阅读服务也因经费匮乏、儿童读物不足而如昙花一现。如,1912年7月,在湖南诞生的双峰县青树镇儿童图书馆,仅历时三年即停办;[14]1927年,京师儿童图书馆被京师学务局以“为撙节经费起见”为由下令停办。[42]直到五四新文化运动以来,随着“儿童的发现”和新图书馆运动的兴起,儿童阅读服务问题逐渐提上公共图书馆的日程,并于20世纪30年代开始普及化发展。

4.2 民国公共图书馆发展儿童阅读服务的积极意义

毫无疑问,公共图书馆普及发展儿童阅读服务,对于儿童的教育具有积极的意义。杜威“儿童中心论”的教育哲学,对于传统“注入式”或者说“填鸭式”的儿童教育方式来说,是一种进步的教育理论,其对于今天的素质教育仍有积极的借鉴价值。公共图书馆“公共、公开、共享”的理念自晚清传入中国之始,就包括了儿童阅读的内涵。五四以后,正是基于公共图书馆的场所、馆藏、相对有保障的日常经费和受众面广等优势,才得以普及化的发展。对于儿童教育来说,小学的学校儿童图书馆当然与儿童教育的关系最为密切,而公共图书馆则在读物数量、阅读环境、阅读时间等方面更具优势,且可以使失学儿童受益。民国大师辈出,至今影响仍存,与20世纪30年代公共图书馆儿童阅读事业的发展、儿童社会教育环境的改善有一定的关系。

4.3 民国公共图书馆儿童阅读服务发展的局限性

民国公共图书馆儿童阅读服务的发展存在着地区间的极大不平衡。20世纪30年代,全国仅有8所专门的儿童图书馆,且全部集中于京津沪杭几个大城市中。即使是各省立、县立的公共图书馆,由于地区经济社会发展的不平衡,也呈现出东部沿海地区较少省份的公共图书馆儿童阅读服务发展较好,而大部分省份的公共图书馆儿童阅读服务则相对薄弱。如,1936年新建成的上海市立图书馆,馆舍宏伟,儿童阅览室也比较先进;[36]483-484同年建立的天津市立图书馆,“儿童阅览室专备七岁至十二岁儿童阅览之用,可容四十余人,书库附于室内,取半开架式,并设儿童游艺室,备各种儿童游戏用品及盥洗用具”。[36]1-54相比较而言,绥远省立图书馆“至于杂志阅览室、儿童阅览室,因艰于馆款,尚未建设”,且“现因馆舍不敷应用,杂志阅览室、儿童阅览室暂设于大阅览室中”。[36]95-116至于县级公共图书馆儿童阅读服务发展的不平衡则更为明显。这种不平衡既表现在儿童阅览室的建设方面,更体现在服务人员的配备、内容和指导方面。如,广东新会华侨捐建的景堂图书馆不仅根据儿童生理、心理和智力发育特点精心设计了儿童阅览室,还于1936年专门编写了《儿童阅读指导》,强调读书在“做人、适应社会、解决生活问题、为社会服务、为人群谋福利”方面的重要性。该手册还针对儿童读书的正确坐姿、阅览室的使用方法以及写笔记的方法做了详细讲解。[43]因此,五四后公共图书馆儿童阅读服务的发展只是不平衡的发展,根本称不上发达。这种不平衡的根源就在于社会的不稳定和地区发展的不均衡,归根结底在于当时国家政权的孱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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