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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部大开发20年西部地区经济发展的成就、经验与转型

2020-01-06任保平

关键词:恩格尔系数生产总值工业化

任保平, 张 倩

(西北大学 中国西部经济发展研究中心, 陕西 西安 710127)

在1999年,为促进西部地区的经济发展和缩小东西部之间的经济差距,中央政府开始实施西部大开发战略,而在这一战略实施20年之际,有必要依据其目标对该战略的绩效进行总结和评价,本文通过统计分析的方法对东西部经济发展状况进行研究,分析西部大开发是否切实达到其战略目标,以便及时调整,使其切实发挥作用。

西部地区指实施西部大开发战略的12个省市区,包括陕西、四川、重庆、新疆、西藏、云南、广西、宁夏、青海、内蒙古、甘肃、贵州。根据以往研究,本文认为地区生产总值、地区生产总值增长率、人均地区生产总值、工业化水平、城市化水平及居民生活水平等6个指标能够综合反映一个地区的经济发展成就。因此可以选取这6个相应指标、运用统计分析法对西部大开发战略的成就进行分析。

西部大开发的战略目标可以拆分为两个部分: 一是从西部地区自身经济发展角度而言,西部大开发的战略目标为促进西部地区的经济发展,简称目标A; 二是从推动东西部均衡发展,缩小我国地区差距的角度而言,西部大开发的战略目标为缩小东西部的经济差距,实现共同富裕,简称目标B。本文针对这两个目标的实现情况分别进行具体分析与评价,对过去20年西部大开发所取得的成就进行经验总结,并对未来进行展望。

本文参考林建华和任保平评价西部大开发1999—2008年10年内的指标体系构建[1],加入了城市化水平与居民生活水平指标,构建了6个指标的地区经济发展状况指标体系,根据西部地区生产总值、西部人均生产总值、西部地区生产总值增速、西部工业化指数、城市化指数与恩格尔系数6个指标对西部大开发实行的20年内西部的自身经济发展进行评价,对目标A的成就进行量化分析,并通过该指标与东部地区的数据对比对目标B的成就进行分析,由于2018数据尚未更新,故主要对1999—2017的西部地区数据进行分析,本文数据来源为中国统计局、中国统计年鉴以及《新中国60年统计资料汇编》等官方数据。

就本文的指标构建而言,第1个指标为地区生产总值,取各省份1999—2017年的地区生产总值,对其进行均值化处理得到1999—2017年的西部地区生产总值,通过对该指标的分析对西部地区20年来的经济发展状况进行初步分析与概览; 第2个指标为人均地区生产总值,通过取西部12个省份1999—2017年的地区生产总值及年末人口数,并加总与进一步处理得到; 第3个指标为西部地区生产总值增速,本文将上一年末的西部地区生产总值作为基期数据,将本年度的西部地区生产总值作为报告期,令报告期西部地区生产总值增速=(报告期地区生产总值-基期地区生产总值)/基期生产总值,从而得到了20年来西部地区生产总值增速的数据; 第4个指标为西部地区的工业化水平,本文对其取第二产业增加值与地区生产总值之比作为代表指标; 第5个指标为西部地区的城市化水平,对其取西部城镇总人口与西部年末总人口之比; 第6个指标应为西部地区的居民生活水平,本文选取了国际通用的衡量居民生活水平高低的恩格尔系数作为代表指标,即居民食品支出占居民消费总支出的比重。本文通过这6个指标对西部大开发实行的20年内西部的自身经济发展进行评价,并对东部地区数据做相同处理,对过去20年西部大开发所取得的成就进行量化分析与经验总结。

一、 西部大开发成就之一:基于自身发展视角

(一) 西部地区国内生产总值的变动

就指标1而言,根据图1所示,可以看出在进行西部大开发的20年里,西部地区的经济不断发展,持续向上的西部地区生产总值曲线表明西部整体的经济发展良好,且存在继续上升的发展趋势。可以发现,在西部大开发的初始阶段,即西部大开发开始实施的第1个5年内,西部地区生产总值的增长较为缓慢,可能原因为西部当时的发展基础较差,亟需大量基础建设;而在西部大开发的中期,在基础建设初步完善,特别是2006年青藏铁路——西部大开发的标志性工程开始通车后,西部的经济发展,以地区生产总值作为代表指标,进入了高速发展阶段,西部地区的生产总值呈指数型增长;但在2014年以来,西部经济发展的速度有放缓的趋势。添加指数型趋势线后可以更清楚地看到,在进行西部大开发的20年来,西部的地区生产总值整体上呈指数型增长,西部经济发展速度较快,在近5年里,西部经济发展趋于平缓,但总体而言,西部经济呈扩张趋势,从西部自身经济水平发展角度来看,西部大开发起到了促进西部发展的正面作用,实际结果与发展预期较为相符,从地区生产总值这一代表指标来看,西部的经济发展状况较好,西部大开发这一战略在西部自身经济发展方面产生了较为显著的正面影响。

图1 1999—2017西部地区生产总值(单位:亿元)

为了更进一步了解西部大开发对西部不同省份的具体影响与不同区域经济发展水平的变动,我们以西部平均经济发展水平作为标准,将12个省份划分为2个梯度,对1999年与2017年不同省份的地区生产总值排行进行衡量,如表1所示。

表1 1999年与2017年西部各省份地区生产总值所在梯度与排名

表1以西部省份平均地区生产总值作为衡量标准,将西部各省份划分为两个梯度,且省份顺序依据其排名,考虑到不同省份经济体量大小的差距,本文仅考虑省份排名的变动情况而不讨论其具体数值。总体来看,西部地区12个省份的调整幅度较小,从排名变动上看,相比于西部大开发初步实施的1999年,经过18年发展的2017年,排名上升幅度最大的是陕西省,排名上升了三位,贵州省和重庆市也略有前进,而云南省、广西壮族自治区、甘肃省和新疆维吾尔自治区的排名则略有下降,而其余省份排名未发生变化。这说明由于不同省份的地理位置、经济状况与基础建设等方面存在天然差异,西部大开发对西部不同省份的影响力度也存在差异性,但差异较小,整体而言,从地区生产总值指标来看,西部各省份的经济增长幅度较为一致,20年来的排名波动较小。

(二) 西部地区人均国内生产总值的变动

根据指标2,在进行西部大开发的20年里,西部地区的经济不断发展,持续向上的西部地区人均生产总值曲线表明西部大开发对西部地区的经济增长起到了正面影响,1999年以来,西部整体的经济发展状况较为良好,并存在持续增长的发展趋势,如图2所示。

图21999—2017西部人均国内生产总值变动(单位:元/人)

根据图2可得,与西部地区生产总值的图示结果较为相似,在进行西部大开发的初始阶段,即1999年到2005年,西部人均生产总值的增长较为缓慢;而在西部大开发的中期,随着西部大开发战略的逐步推进,西部的基础设施建设不断完善,西部的经济发展进入了高速发展阶段,西部地区的人均生产总值呈指数型增长;但在2013年以来,西部经济发展有放缓的趋势。添加指数型趋势线后可以发现,在进行西部大开发的20年来,西部地区的人均生产总值整体上呈指数型增长,发展速度较快,但近5年里,西部地区的经济发展速度趋于平缓。总体而言,在实行西部大开发的20年来,西部经济还是呈扩张趋势,而从西部大开发的绩效角度看,针对西部自身经济水平发展状况,西部大开发对西部经济发展起到了正面作用,实际结果与政策预期较为相符,从地区人均生产总值这一代表指标来看,西部的经济发展状况良好,西部大开发这一战略在西部自身经济发展方面产生了较为显著的正面影响。

根据地区人均生产总值指标的变动,为更进一步了解西部大开发对西部不同省份的具体影响与不同区域经济发展水平的变动,本文以西部人均生产总值作为标准,将12个省份划分为两个梯度,对1999年和2017年不同省份的地区人均生产总值排行进行衡量,如表2所示。

表21999年和2017年西部各省份人均生产总值所在梯度与排名

本文以西部地区人均生产总值作为衡量尺度,将西部各省份划分为两个梯度,总体来看,西部地区12个省份的调整幅度较小,从排名变动上看,从1999—2017年,排名上升幅度最大的西部省份为陕西省,排名上升了4位,其次是四川省,排名上升3位,贵州省、西藏自治区与内蒙古自治区排名也略有前进,而甘肃省和青海省的排名略有下降,新疆维吾尔自治区与云南省排名下降较严重,其余省份排名未发生变化,这说明西部大开发对西部不同省份的影响力度存在差距,根据西部不同省份地区生产总值与人均生产总值在西部排名的变化,可以看到西部大开发战略对陕西省、四川省等地区的正面效应较为明显,对云南省,新疆维吾尔自治区等地的影响幅度略小于其他省份。

(三) 西部地区国内生产总值的增速

根据本文指标构建,报告期西部地区生产总值增速=(报告期地区生产总值-基期地区生产总值)/基期生产总值,得到20年来西部地区生产总值增速的数据,用图3表示。

图3 1999—2017西部地区生产总值增速

根据图3可以看出,1999年实行西部大开发战略至今,西部地区生产总值增速较高,经济高速发展,这表明西部大开发对西部地区的经济增长起到了正面影响,从1999年到2014年来西部整体的经济发展状况较为良好,近年来存在经济增速下滑的现象。

根据西部地区生产总值的增速变化可知,与本文前两个指标的分析结果一致,在西部大开发初始阶段,即1999—2003年,西部经济增速相对较慢;在西部大开发战略不断推进的中期,即2004—2012年内,西部地区进入经济高速发展的时期,中间存在2009年增速的骤降,其可能原因为2008年美国的次贷危机同样对中国的经济产生了重大冲击,西部地区的经济发展同样受到负面影响;而在2013年至今,西部经济增速有放缓的迹象,但就整体而言,在实行西部大开发的20年来,西部经济总体呈扩张趋势。从西部大开发目标来看,针对西部自身经济水平发展提升角度,西部大开发对西部经济发展产生了正面影响,实际结果与政策预期较为相符,西部经济发展状况较为良好,根据西部地区生产总值增速这一指标分析西部大开发的成可以看到,西部大开发这一战略在西部自身经济发展方面产生了较为显著的正面影响。

由于西部大开发在不同省份的影响力度存在差异性,为更进一步了解西部大开发对西部不同省份的具体影响力度,本文以西部地区生产总值增速作为标准,将12个省份划分为两个梯度,对1999年和2017年不同省份的地区生产总值增速进行衡量,如表3所示。

表3 1999年和2017年西部各省份地区生产总值增速排名

根据表3可以得到,依据西部地区生产总值增速作为划分标准可以看到,在进行西部大开发的20年来,不同省份的地区生产总值增速的排名具有较强波动,云南省、四川省、新疆维吾尔自治区、重庆市的排名均有较大幅度提高,由1999年的低于平均值的较低梯度上升至2017年的较高梯度,而贵州省、广西壮族自治区和陕西省的排名也略有前进,其余省份排名下降,这说明在不同阶段西部大开发战略对不同省份经济发展情况产生的影响不一。1999年西部省份的中部地区生产总值增速排名较高,2017年西部省份的偏南地区(陕西省以南省份)生产总值增速排名较高,但整体而言,西部大开发对西部经济发展产生的影响为正向作用。

(四) 西部地区工业化的变动

就指标4而言,本文取西部12个省份每年的第二产业增加值及地区生产总值,通过加总得到西部地区20年来的第二产业增加总值及地区生产总值,进一步处理得到1999—2017年衡量西部经济发展的西部工业化水平数据,通过对该指标的分析对西部大开发20年以来西部地区的自身经济发展状况进行讨论。

图4 1999—2017西部地区工业化指数

根据图4可以看出,在进行西部大开发的20年来,西部的工业化水平变动主要经过两个阶段,在西部大开发战略实施的第一阶段,即1999—2011年,西部的工业化水平不断提高,在第一阶段的初期,由于基础建设的不完善,工业化水平提高较为缓慢,在第一阶段后期,随着西气东输、西电东送等一系列标志性工程的进行,西部的工业化水平发展进入了高速发展期,在2011年,西部的第二产业占比超过了50%,即工业成为了经济发展的主要推动力;而在第二阶段,即2012年以来,西部地区的第二产业占比不断下降。根据配第—克拉克定理可以得到原因,在西部大开发的第一阶段,随着社会生产力的不断提高,劳动力从第一产业向第二产业转移,而在西部大开发的第二阶段,当社会生产力进一步提高后,劳动力便向第三产业转移,可以看到西部的工业化发展与理论发展预期一致,且已经进入了社会生产力发展的第二阶段,即在进行西部大开发的20年里,西部的社会生产力不断提高,西部大开发对西部的社会生产力的提高和三次产业的结构优化起到了正面影响。

为了对西部不同省份的工业化水平进行具体分析,进一步了解西部大开发对西部不同省份的具体影响力度,以便于针对不同省份的发展阶段提出不同对策,本文以西部地区工业化水平作为划分标准,将12个省份划分为两个梯度,同时,为了更直观的看到在西部整体第二产业向第三产业转移的进程,除了上面表格中的1999年与2017年,考虑到在图4中,2011年是西部地区整体上第二产业向第三产业转移的转折点,本文加入了2011年的省份工业化水平排名,即对1999年、2011年和2017年不同省份的工业化水平进行衡量,如表4所示。

表41999年、2011与2017年西部各省份工业化水平排名

根据表4可知,在进行西部大开发后,不同省份的工业化水平的提升也有所不同,就本数据而言,西藏自治区在产业转移方面进度较其他省份更慢,目前仍处于第二产业占比持续上升的阶段,未开始第二产业向第三产业的转移,而贵州省、云南省等部分省份由于地理环境,自然资源等条件,存在云贵二省的旅游业与烟草业占主体,烟草业产业链较短无法带动第二产业发展等工业化限制,导致二省在进行西部大开发的20年来,第二产业占比变化幅度较小,但整体而言,西部大开发对西部社会生产力的提高起到了正面影响,西部大部分地区在过去的20年里,已经度过了经济重心由第一产业向第二产业转移的初始阶段,正处于第二产业向第三产业转移的发展阶段。本文认为在后期的西部大开发中,应考虑到不同省份的工业化水平差异及其所在的发展阶段,对不同省份实施差异化政策以促进西部地区的经济发展。

(五) 西部地区城市化的变动

就指标5而言,本文将西部地区各省份的城镇人口数加总得到西部城镇总人口,各省份年末总人口加总得到西部年末总人口,将二者之比定义为西部城市化指标,通过对该指标的分析对西部大开发20年以来西部地区的城市化水平进行讨论。

图51999—2017西部地区城市化指数

据图5,1999年实行西部大开发战略至今,西部地区城镇居民占比不断提升,城市化水平不断提高,经济高速发展,这表明西部大开发对西部地区的经济增长起到了正面影响。从1999年至今,西部地区的经济发展状况较为良好,城市化水平整体呈线性增长,且存在持续上升的发展趋势。从西部大开发的目标出发,从西部自身经济水平发展提升角度来看,西部大开发对西部经济发展产生了正面影响,具体表现为城镇居民占比的不断提升,其实际结果与政策预期较为相符,西部的经济发展状况较为良好,根据西部城市化水平这一指标分析西部大开发的成就可以看到,西部大开发这一战略在西部自身经济发展方面产生了较为显著的正面作用。

为了对西部不同省份的城市化进展进行具体分析,即进一步了解西部大开发对西部不同省份的具体影响力度,本文对不同省份的城市化水平进行排名,并以西部整体城市化水平作为划分标准将12个省份划分为两个梯度,观察西部大开发的初始城市化水平与目前城市化水平排名的变动,如表5所示。

表51999年和2017年西部各省份城市化水平排名

根据表5可知,进行西部大开发的20年以来,大部分省份的城市化进度较为一致,除个别省份外各地区城市化水平排名波动较小,新疆维吾尔自治区与甘肃省的城市化水平尽管也有提高,但增速低于平均水平,导致了两个省份的排名下降幅度较大,而重庆市的排名前进了6名,说明其城市化水平的提升要高于西部平均水平,这也说明了西部大开发战略对不同省份城市化水平变动产生的影响不一,但整体而言,西部大开发对西部各省城市化的发展影响幅度较为相近。

(六) 西部地区人民生活水平的改善情况

就指标6而言,本文取西部城镇居民恩格尔系数作为西部居民生活水平的代表指标,并通过分析该指标对1999—2017年的西部地区人民生活水平变动进行分析。

根据19世纪德国统计学家恩格尔提出的理论,恩格尔系数越大,西部地区的居民生活水平越低;恩格尔系数越小,则表明西部地区居民生活水平越好,而根据图6,20年来,西部地区城镇恩格尔系数整体呈下降趋势,这表明西部地区的居民生活水平呈上升势态,且在2000年以后,西部的城镇居民恩格尔系数基本位于30%到40%的区间。根据联合国对恩格尔系数的划分标准,2000年以后的西部城镇居民生活水平已基本跨过小康,进入相对富裕水平,这表明西部大开发对西部地区的居民生活水平起到了持续的正面影响,且西部居民生活水平存在持续上升的发展趋势。从西部大开发的目标A出发,即西部自身经济水平发展提升角度来看,西部大开发对西部居民生活水平产生了正面影响,具体表现为城镇恩格尔系数的不断降低,其实际结果与政策预期较为相符,西部的经济发展状况较为良好。据西部居民生活水平这一指标可以看出,西部大开发这一战略对西部的居民生活产生了较为显著的正面作用。

为了对西部不同省份的居民生活水平变化进行具体分析,即进一步了解西部大开发对西部不同省份居民生活水平的具体影响力度,本文对不同省份的城镇居民恩格尔系数进行排名,并以西部平均城镇居民恩格尔系数作为划分标准将12个省份划分为两个梯度,观察西部大开发进行过程中不同省份排名的变动。

另一方面,由于恩格尔系数的适用性在中国仍存在争议,本文根据2017年数据,经济较为发达的四川省城镇居民恩格尔系数为33.3%,而经济发展水平较为落后的宁夏回族自治区城镇居民恩格尔系数为24.5%,因此本文不对其具体排名进行进一步分析,只考虑各省份各自的变化趋势,即仅对其排名变动情况进行分析。

图61999—2017年西部地区城镇居民恩格尔系数

表61999年和2017年西部各省份城镇居民恩格尔系数排名

根据表6可知,在进行西部大开发的20年来,大部分省份的居民生活水平提高的幅度较为一致,个别省份排名波动较大,例如云南省,恩格尔系数排名下降五名,这意味着其居民生活水平的提高幅度大于西部省份的平均提升幅度,而宁夏回族自治区与青海省的居民生活水平提高幅度也略大于其他省份,而陕西省、四川省、甘肃省、重庆市和贵州省的城镇居民恩格尔系数的下降幅度相对较小,其他省份排名不变,这也说明了西部大开发战略对不同省份居民生活水平变动产生的影响不一,但各省份差异不大,其中也存在地域文化饮食差异等原因。整体而言,西部大开发对西部居民生活水平的提高产生了正向作用,西部各省的恩格尔系数在20年来均呈下降趋势,居民的生活水平不断提高。

综上所述,西部大开发对西部地区自身经济发展起到了显著的正面作用,但在缩小东西部差距、促进区域经济协调发展的作用较小。而多数对西部大开发绩效进行研究的结果与本文一致,例如王洛林和魏后凯的研究表明西部大开发在基础建设与环境建设方面取得了较大进展,但在融资结构渠道的多元化、投入产出效果、外贸出口和利用外资等方面的效果仍待改进[2];而在林建华和任保平对西部大开发十年的绩效评价中指出,西部大开发战略的实施并没有缩小东西部的经济差距[1];刘忠在关于我国西部大开发战略的研究综述里提到,提出大部分关于西部大开发的研究都强调西部大开发在西部基础设施建设、经济增长、居民生活改善等方面产生的正面作用,而对西部大开发缩小东西部差距,协调各区域经济均衡发展的作用持并非乐观的态度[3]。

二、 西部大开发成就之二:基于东西部比较视角

针对西部大开发的第2个目标(目标B),即缩小东西部发展的差距,推动我国不同地区的均衡发展,本文构建与上文相同的指标体系,即通过对比东西部地区生产总值、西部人均生产总值、西部地区生产总值增速、西部工业化指数、城市化指数与恩格尔系数这6个指标的变动情况,对西部大开发实行的20年内东西部的发展趋势与均衡进行评价,用折线图表示进行西部大开发后,东部地区与西部地区6个经济指标的具体变动,本文数据来源为中国统计局、中国统计年鉴以及《新中国60年统计资料汇编》等。

(一) 东、西部地区国内生产总值的变动

首先,本文取我国东西部各省份1999—2017年的地区生产总值,对其进行均值化处理后分别得到东、西部地区生产总值,通过作图对东西部在西部大开发后的经济发展状况与发展差距进行初步分析与概览,见图7。

图7 1999—2017东西部地区生产总值比较(单位:亿元)

据图7所示,从东西部整体的经济发展角度出发,可以看出在进行西部大开发的20年里,东、西部地区的经济均不断发展,持续向上的东部和西部地区生产总值曲线表明东、西部整体的经济发展良好,且存在继续缓步上升的发展趋势,但东部地区的经济发展较西部更快,在进行西部大开发的20年里,东西部的经济差距被拉大,且存在不断扩大的趋势。从西部大开发缩小东西部经济发展差距的目标来说,西部大开发战略的实施没有达到预期效果,实际结果与发展预期产生了矛盾,西部大开发在促进西部经济发展的同时,对缩小东西部经济差距这一目标的收效甚微。

(二) 东、西部人均国内生产总值的变动

根据本文所建立的经济发展评价指标体系,本文通过构建地区当年生产总值与年末总人口之比对东、西部的经济发展状况进一步作图分析,以便对西部大开发的绩效进行不同方面的分析与评价,并对进一步的西部大开发战略提出合理的政策建议。

据图8所示,从东、西部各自的经济发展角度出发,可以发现,在进行西部大开发的20年里,东、西部地区的经济均不断发展,人民的经济生活得到改善,持续向上的东部和西部地区人均生产总值曲线表明,东、西部整体的经济发展良好,且存在经济持续增长的发展趋势,但东部地区的经济发展较西部更快,在进行西部大开发的20年里,东西部的经济差距并没有向预期结果一样被拉近,反而存在不断扩大的趋势。直观来看,其差距小于东西部生产总值的差距。

图8 1999—2017东、西部地区人均生产总值比较(单位:元/人)

图9 1999—2017东、西部地区人均生产总值增速比较

就地区人均生产总值这一经济指标的变动而言,与地区生产总值变动结果相似,即从西部大开发缩小东西部经济发展差距的目标来说,西部大开发战略的实施并没有达到预期效果,实际结果与发展预期存在偏差,西部大开发在促进西部经济发展方面结果较为乐观,但在缩小东西部经济差距方面的绩效并不乐观。

3. 东、西部地区国内生产总值的增速

本文通过对东西部国内生产总值增速进行作图分析,讨论西部大开发后,东西部经济发展的差距与发展趋势,并对进一步的西部大开发战略提出合理的政策建议。

(四) 东、西部地区工业化水平的变动

根据指标4,本文取东西部各省份每年的第二产业增加值及地区生产总值,通过加总和进一步处理得到1999—2017年衡量东西部经济发展的工业化水平的指标,并通过对该指标的分析对西部大开发20年以来东、西部地区的经济发展状况进行讨论与分析。

由图10可知,在进行西部大开发的20年里,东、西部的工业化指数存在差距逐渐减少的趋势,并在2017年得到了趋同的工业化指数,这说明西部大开发对西部产业结构产生了正面影响,缩小了东西部产业结构的差距,对协调东西部经济发展产生了显著正面影响。可以看出,东、西部的工业化指数均呈先上升后下降的趋势。根据配第—克拉克定理易知,这样的发展趋势代表东、西部的社会生产力在不断提高,且于近些年均进入了第二产业向第三产业转移的社会生产力发展的第二阶段;同时可以得到东部地区工业化指数的峰值出现在2006年,早于西部峰值的出现点2011年,这说明东部的社会生产力发展进度在西部大开发初期是早于西部的;而由于西部大开发的政策推进,西部地区的产业结构不断优化,二者产生了两个工业化指数相同的交点,第一个交点为2010年,但此时东部的第二产业占比呈下降趋势,即东部处于经济主体由第二产业向第三产业转移的社会生产力发展第一阶段,而西部的第二产业占比仍呈上升势态,即西部仍处于第一产业向第二产业转移的社会生产力发展第一阶段,由于各自所在的社会生产力发展阶段不同,第一个工业化指数相同的交点不具备现实意义,而在第二个较低,即2017年,东、西部地区均处于社会生产力发展的第二阶段,此时可以认为东西部的工业化指数是趋同的,即在西部大开发战略实施的20年后,东、西部地区的工业化指数产生趋同,表明西部大开发对缩小东西部差距起到了正面影响。

图10 1999—2017东、西部地区工业化指数比较

总而言之,在进行西部大开发的20年里,首先,东、西部的社会生产力不断提高,西部大开发对东西部的社会生产力的提高和三次产业的结构优化起到了正面影响。其次,从产业结构角度而言,西部大开发对缩小东西部经济发展差距与协调区域发展同样起到了正面作用。

(五) 东、西部地区城市化水平的变动

根据指标5,本文取城镇总人口与年末总人口之比,用该指标的变动代表东、西部城市化发展水平,通过对该指标的分析对西部大开发20年以来东、西部地区的城市化水平的变动进行讨论。

由图11可知, 20年里,东西部地区的城市化水平不断提高,且整体而言东西部城市化水平提升幅度相近,发展趋势相似,并未出现东西部城市化水平差距缩小的趋势。从1999年实行西部大开发战略至今,东西部的城市化水平均在不断提高,整体呈线性增长,且存在持续上升的趋势,说明西部大开发对东西部的经济与城市化发展起到积极作用;而东部地区的城市化水平一直高于西部,且两个地区的城市化发展轨迹较为一致,城市化增速相近,两个地区的城市化发展差距并未缩小,这说明从城市化角度来看,西部大开发对缩小东西部差距的作用较弱。

图11 1999—2017东西部地区城市化指数比较

(六) 东、西部地区人民生活水平的改善情况

根据指标6,由图12可见,从1999年至今,东、西部地区的恩格尔系数整体呈下降趋势,居民生活水平不断提升,说明西部大开发对居民生活水平的提升产生了正面作用,但并没有缩小东西部的居民生活水平差异。地区恩格尔系数应与居民生活水平成反比,即对同地区而言,居民消费越小,其居民生活水平应越好,因对于不同地区恩格尔系数的大小在中国的适用性仍存在争议,故本文只考虑其20年来的变动规律,而不考虑其绝对数值。

图12 1999—2017东西部地区恩格尔系数比较

由图12可知,在进行西部大开发的20年来,东、西部地区城镇恩格尔系数整体呈下降趋势,表明东、西部地区的居民生活水平呈上升势态,西部大开发对东、西部居民生活水平产生了正面影响;另一方面,东部地区恩格尔系数的下降幅度大于西部地区,说明20年来东部居民生活水平的提升幅度大于西部地区,西部大开发并未成功缩小东、西部居民生活水平的差距,进而促进区域的协调发展。

多个学者对东西部经济增长差距扩大的原因进行阐述,例如赵果庆曾提到过由于政策溢出效应的存在,对西部的政策促进得益的不仅是西部,中部与东部也会受到正面影响,其中东部收益最大[4];魏后凯提出改革开放以来,东部沿海地区吸引了我国87%的外资,致使东部地区的经济增长远高于其他地区,东西部地区增长差异的90%来源于FDI[5]。姚慧琴提出西部地区经济发展中存在城市功能不完善、西部各地区产业结构趋同、产业优惠政策的普惠化与政府行为的非规范性等导致西部落后的原因[6]。西部与东部的经济发展基础存在较大差异,西部的地理条件、基础设施建设水平等方面对西部的经济发展产生了较大限制。随着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对外交流日益加强,而东部沿海地区具有地缘上的交通优势等多种原因,这些自然条件导致西部的经济发展落后于东部。但随着西部大开发战略的进一步推进、基础设施建设的完善、交通的便利与“一带一路”战略的推动,东部地区地理条件所带来的优势会逐渐削弱,可以预期东西部的经济差距会在未来逐渐缩小。

三、 西部大开发20年西部地区发展的经验与未来发展

(一) 西部大开发20年西部地区发展的经验

1. 基础设施建设为西部地区20年发展奠定了基础。基础设施建设是地区经济发展的前提与基本条件,而在国家的政策与资金支持下,随着西部大开发战略的实施与推进,西部的基础建设作为西部大开发初期的主要任务受到了国家的大力支持,随着大量基础建设工程的启动与推进,例如西电东送、西气东输及青藏铁路这三大标志性工程的实施,西部大开发对西部地区的基础设施建设与完善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而通过上文对于西部地区经济发展状况的图表分析,可以发现在西部大开发初期,根据地区生产总值、人均生产总值与生产总值增速等指标,可以看到西部地区的经济发展水平提升都较为缓慢,而在西部基础设施建设逐步完善后,西部地区的经济产生了飞跃式增长,根据地区生产总值、人均生产总值指标在增长,可以得到在该阶段西部地区的经济发展呈指数型增长。这表明西部大开发前期进行的基础设施建设奠定了西部地区20年高速发展的经济基础,也为后期西部大开发战略的进一步推进提供了“硬实力”前提。

2. 工业化与城市化发展为西部地区20年发展提供了推动力。工业化与城市化是地区经济发展的主要动力。根据西部工业化与城市化指数的变化,可以看到西部地区的第二产业占比呈先升后降的发展规律,而城镇居民占比则不断上升,而通过联系西部地区生产总值、人均生产总值与生产总值增速等指标;可以发现其发展趋势具有一致性,在第二产业占比增长较缓慢的西部大开发初期,西部经济发展也较为缓慢,而在西部第二产业占比变化较快的2004到2011年,西部经济高速发展,证明西部地区第二产业的发展对整体经济的增长起到了较强的推动作用。随着第二产业向第三产业的转移,即西部工业化指数的不断降低,近年来西部的经济增长速度也随之放缓,且根据地区生产总值增速这一指标可以看到,在东部地区的工业化指数上升阶段,即1999—2006年期间,东部的地区生产增速高于西部地区,而在东部地区的工业化指数下降、西部工业化水平上升阶段,东部地区的生产增速低于西部地区。在近些年来,随着东、西部地区的第二产业占比一致性下降,东西部的经济发展也随之放缓。这些说明工业化是影响地区经济发展的主要推动力,地区工业化发展对其经济增长产生了正面影响,

3. 进行产业结构调整为西部地区20年发展提供了新增长点。在进行西部大开发的20年里,我国的产业结构不断优化,东西部第二产业占比均呈现先上升后下降的发展趋势,逐渐由最初的“二一三”过渡到“二三一”,最终将实现以服务业为主的“三二一”。产业结构的发展对提高居民生活水平起到了重要作用,也为西部发展提供了新的增长点。西部进行的产业结构调整使得西部地区的产业趋于合理化与高级化,有利于西部资源配置的优化与生产效率的提高,而新兴产业的发展也为西部地区创造了更多的就业岗位以吸纳农村人口,有利于西部的城市化发展,同样也为西部发展提供了新的增长渠道与方式。且近年来,第三产业对西部经济的拉动作用也逐渐增强。综上所述,在进一步的西部大开发战略的推进中,进行产业结构调整无疑将成为该政策的重要内容与西部经济发展的新增长点。

4. 加大改革开放力度为西部地区20年发展提供了新动力。从1999西部大开发的提出至今,国家对于西部开发的政策支持为推进西部经济发展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而其中改革开放力度的加强为西部大开发20年西部经济发展提供了新的发展动力。改革开放是中国共产党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基本路线的两个基本点之一。改革是对内的,是通过建立和完善我国的市场经济体制,对生产关系同生产力、上层建筑同经济基础之间不相适应的方面和环节进行调整[7],以促进生产力的发展和社会的前进,提高居民生活水平,在西部大开发战略实施的过程中,深化改革为扩大产业规模、优化产业结构、进行产业创新提供了新动力,正是由于改革开放力度的加大,国家对产业技术的创新扶持力度加大,西部地区在各个高技术领域均有了较大突破,在高铁、移动通讯等领域与发达国家处于并跑甚至领跑地位[8]。开放政策,即对外开放,在西部大开发的进程中,随着我国的国际合作不断深化,西部地区对外交流也日益加强,正是由于对外开放战略的推进,西部地区吸收外商投资的能力加强,从资金支持方面,对西部的经济发展起到了显著的促进作用。在西部大开发政策的实施过程中,改革开放力度的加大为西部经济发展从政策和资金方面提供了双重发展动力。

(二) 新时代新一轮西部大开发的发展方向

1. 以高质量发展为统领,构建新时代西部现代化的经济体系。在新一轮的西部大开发中,西部地区应以高质量发展为目标纲领,以新发展理念作为指导理念,对西部目前的市场经济进一步完善与优化,为西部地区企业发展营造良好公平的市场环境,进一步深化供给侧改革,以市场需求为导向,通过构建现代化的经济体系激发西部地区企业的发展活力,从而促进西部经济的进一步发展。

2. 实现创新发展,促进西部经济发展新动能的转变。在新一轮西部大开发中,各级政府应将西部发展的重心由开发建设逐渐转向创新驱动的新型经济发展,积极推动西部地区新产业的发展。大力发展数字经济、智能制造、网络经济等新业态经济,积极培育西部经济发展的新动能。区域进行创新发展的前提是提高本地区的创新能力,而在这一过程中,提升本地区的科研水平与教育能力则应是政府的应尽之责,在新一轮的西部大开发中,西部地区各级政府应重视科研院所与高校机构在创新发展的重要性,提高高校与科研院所的自主性,完善制度体系,简化科研项目的流程,强化成果导向,鼓励新动能的转变,同时通过区域优惠政策加强人才队伍建设,减少人才的流出,从培育本地区的自我创新能力和吸引外部创新人才流入两个方面提高本地区的创新能力,从而实现西部地区新动能的转变。

3. 实现协调发展,促进西部经济结构的转型升级。一是产业结构的协调发展。在新一轮的西部大开发中,西部地区应促进产业结构的调整与优化,发挥自身资源特点,利用比较优势走以创新为核心的新型工业化路线。二是推进城镇化与工业化的协调发展。工业化是城镇化的前提条件,或者说,正是工业化直接导致了人才的聚集从而推进了城镇的发展壮大,而城市化同样从提高社会需求等角度反作用于工业化的发展,工业化与城镇化的相互促进、不断发展使得我国的社会经济与人民生活水平逐渐提高。因此在新一轮的西部大开发中,西部地区应发挥工业化与城镇化的共同促进作用,从而推动西部经济的高质量发展。

4. 实现西部地区的绿色发展,促进西部地区人与自然的和谐发展。在西部大开发的初期,各级政府在追求西部经济增长时,关注点更集中于经济增长的数量而非质量,由于对自然生态的重视程度不足,在过去的20年里,在经济快速增长的同时,也对生态环境造成了一些压力,但目前我国经济已经进入了转型期,而习近平总书记提出的新发展理念也表明了绿色发展对我国社会发展的重要性,绿色发展是人类可持续发展的重要前提,更与人们的日常生活息息相关。在中央全面深化改革委员会第7次会议上,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在新时代推进西部大开发形成新格局的政策中,政府要从中华民族的长远利益角度出发,把生态环境保护放到重要位置上。因此,在新一轮的西部大开发中,政府应以高质量发展为纲领,坚持生态优先、绿色发展的发展道路,不断推进生态环境保护修复和生态文明试点示范,启动实施新一轮退耕还林工程,巩固和扩大退耕还林成果,强化对于生态环境的治理与污染的防治,推动形成全方位、多层次的生态文明示范建设格局。

5. 实现西部地区的共享发展,促进西部地区的人民富裕。提高人民的生活水平,缩小城乡差距,实现西部地区的共同富裕。目前我国存在区域之间、城乡之间的不平衡问题,在新一轮的西部大开发过程中,应将协调区域与城乡发展作为重要目标,鼓励先富带动后富,逐步推进共同富裕,从而促使区域协调快速发展。同时应该加强覆盖城乡的设施建设与制度完善,提高服务质量,促进地区的城市化与现代化,为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求发挥积极作用。

6. 实现西部地区的开放发展,促进西部改革开放新高地建设。全面深化西部地区的改革和扩大开放,构建西部地区改革开放新格局。推动部分重点领域改革在西部地区先行先试。贯彻落实“一带一路”,即“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战略构想,着力支持开放试验区的开发建设,增加西部地区对外交流的渠道,加深西部地区与外商交流与合作的程度,提高西部地区吸收外商直接投资的水平,使西部地区焕发新的生机,从而缩小西部地区与东部地区的经济差距,进而协调我国不平衡的区域发展现状。

过去20年西部大开发主要以数量增长为发展目的,其主要战略目标为推进西部地区的经济发展,并在该方面取得了较高成效,西部大开发对西部地区的经济增长提供了显著的正面作用,但在缩小东西部经济差距方面的成效较不明显。随着新时代的来临,新阶段的西部大开发的政策目标由前期的数量型增长转向了质量型增长。因此,政府对于西部地区的发展规划也应因经济发展目标的转型而实施契合西部地区进一步发展的战略措施,在发展重心方面:一方面,政府应由对于西部的基础开发建设逐渐转向对创新产业的支持,具体表现为在基础设施建设方面,应从过去以交通设施为主要代表的物理基础设施,转向以数字化经济、人工智能为代表的新型现代化基础建设;另一方面,政府应考虑西部地区各政策互相配合的政策实施问题,新时代新一轮的西部大开发要与国家“一带一路”政策相配合,以新发展理念为指导,以高质量发展为目标,在加强对外开放、与外商深入合作的同时,实现西部地区经济发展的转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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