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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工作:智慧社会中的组织运行模式选择*

2020-01-06徐建军刘曼格

关键词:机构智慧

徐建军,刘曼格

(中南大学 公共管理学院,湖南 长沙 410083)

一 社会工作组织运行的既往模式及其问题

智慧社会中的社会工作组织运行模式选择与建构,既是现代信息技术革命全面深刻影响下的人类智慧增长及运用,又是建立在社会工作组织运行既往模式基础上的一种理性选择。自20世纪初国外社会工作理念及其制度形态引入我国以来,社会工作组织运行出现过政府和民间两种模式并存的状态。而且,其他非企业机构甚至一些企业组织的运行模式,也很有可能为专业性社会工作组织的运行提供过有益的借鉴,因而可以一并归于社会工作组织运行的既往模式。

(一) 社会工作组织运行的政府模式

政府模式是指社会工作的组织运行处于政府及其部门直接管理、指挥或控制之中,依赖于行政机制展开各项工作。比如在上海市的社会工作机构管理中,作为负责全市社会工作的行政管理职能部门,职业社会工作处隶属于上海市民政局,而负责全市社会工作组织机构协调合作的社会工作协会也附属于政府部门[1]。从近些年全国各地政府推进社区社会工作来看,政府模式已经面临诸多难题[1]。概括起来,一是专业人才瓶颈问题。包括社会工作专业人才数量不足和服务能力不强。2016年,民政部在全国范围内开展的社会工作专业人才的统计显示,我国共有76万社会工作专业人才,但也只占到全国总人口的0.54‰,与社会工作发展比较成熟的国家或地区比如美国的2%、日本的5%等[2]相比,还存在较大差距。二是工作基础薄弱问题。不少地区居民对社工服务的认知度、接受度不高,相关部门和社会组织对社区社会工作和“ 三社联动”的认识不足;缺乏扶持社会组织发展的政策措施和资金支持等。三是体制机制不畅的问题。主要涉及缺乏顶层设计、政府职能转移和向社会组织购买服务的意识不强力度不大、三社联动工作体制和领导机制不完善且三社之间存在利益分歧、部门之间尚未形成良好的沟通协作格局、社会各方共驻共建共享机制尚不够完善、项目的管理和评估机制不健全等,以至于社区社会工作服务平台不宽、服务机制不完善、服务标准不健全、服务规模范围较小。当然,尽管存在这样那样的难题,政府模式仍然是社会工作组织运行的一个重要模式,尤其是对于一个区域内社会工作的早期推进,以及在部署某一具体的重大社会工作中,具有重要作用。

(二) 社会工作组织运行的民间模式

民间模式或民间运作模式,是指社会化专业社会工作机构在资金来源、工作理念和方法、内部机构设置及相关制度建设等方面主要按照市场化机制运行的一种模式。这些社会化专业社会工作组织机构包括民办非企业性机构、基金会项目性机构、社会团体性机构等,是依法成立和运行的专业助人性质的社会化机构。而市场化机制则是通过市场竞争配置资源的机制,包括供求机制、价格机制、竞争机制和风险机制,以及在具体的某一市场中的诸如利率机制、汇率机制、工资机制等,是市场三大基本要素即价格、供求、竞争相互结合、相互制约的一个循环运动过程,也是一种开放型的、受到多种因素影响和制约的社会经济机制。对于社会工作组织来说,机构的维持、业务的展开、业绩的提升,都必需对市场三要素进行细致的考量,并采取相应的行动。调研显示,目前社会工作组织整体上还存在自身管理欠缺、服务能力不足、资源整合不够等问题,包括社会工作组织内部的关系松散且责任区分不明、对居民需求的评估不准、项目策划和组织实施欠缺、自身“ 造血”能力不强等。尽管如此,民间模式仍是专业化社会工作组织运行的基本模式。

(三) 社会工作组织运行可供借鉴的其他模式

社会工作组织是遵循社会工作专业伦理规范,有针对性的开展相关服务工作的非企业机构,无论是民办社会工作服务机构、社会工作行业协会,还是公益慈善类社会组织,都与其他非企业组织机构存在共性的一面。因而,除了上述两种主要模式以外,其他非企业机构甚至一些企业组织的运行模式,很有可能为专业性社会工作组织的运行提供有益的借鉴。一是合作互动模式。也就是社会工作机构与政府部门之间形成平等的伙伴关系,在做好内部优化与外部规制的基础上展开组织运行。政府购买社会工作服务可以归于这一模式。目前,我国政府购买社会工作服务有形式性购买、非竞争性购买、竞争性购买三种[3],在赋予社会工作机构合法性、给社工机构提供资源支持、推动社会工作机构开展服务工作等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但还需要确立社会工作机构与政府平等合作、优势互补的多元化互动关系,并采用分类服务购买等多元购买方式、建立公正科学的多元评估制度[4],才能形成社会工作机构、政府和公众的三赢格局。当然,由于我国社会工作机构发展相对滞后,机构专业化程度和社会认可程度不高,加上政府的工作理念转变也可能还不够到位,这种模式的真正形成仍处于探索发展之中。二是带动模式。有人研究农业产业化组织运行模式,认为企业带动型、市场带动型、中介组织带动型、主导产业带动型、现代农业综合开发区带动型、农工商综合企业,以及有效的运转约束机制、合理的利益分割机制和政府支持等,支撑了农业产业化的多样化组织形式[5]。三是多元组织运行模式。比如通过股份制、合作制、委托制、控股制、参控制、分设制,形成高技术产业的组织运行模式[6]。四是参与模式。非政府组织和非营利组织比如社会团体、基金会、慈善组织、非营利性学校、非营利性医院等公益性社会组织也即人们所称的“ 第三部门”参与社会救济,运用现代公益服务理念和公益营销文化来推动准市场化筹款,把消费时尚和公益时尚当作是社会发展的一种表现,建立内部控制报告制度与网络财务监督制度、加强和完善基金会的内部审计制度、建立完善的内部责任追究制度等[7],形成特定的参与模式。五是跨界交融模式。比如大学跨学科组织运行的跨学科课题组、跨学科研究中心和大学研究院模式[8],以及专科高等职业院校和应用型大学的产业学院,甚至整个职业教育模式。

二 智慧社会对社会工作组织运行模式的影响

2017年,习近平总书记在十九大报告中明确提出要加快建设创新型国家,为建设科技强国、质量强国、航天强国、网络强国、交通强国、数字中国、智慧社会提供有力支撑。这一智慧社会是以“ 物联网、云计算和大数据”等为代表的信息技术革命与社会发展需求相结合,并以创新为突出特征的社会新阶段[9],也是科技、产业和资本高度耦合、深度迭加的时代产物。这一智慧社会是社会形态全面系统演进[10],人类社会生产生活及思维方式发生以智能化为标志的重大变化的社会,进而对社会工作组织运行模式产生多方面的影响。

(一)技术水平对社会工作组织运行模式的影响

智慧社会的技术水平影响主要有以下三个方面。一是移动互联网和物联网技术等引发社会工作组织外部关系变化。互联网技术和物联网技术是作为电子工程的重要分支的通信技术的典型代表,其作用与功效在于保障世间万物的互通性,使人类社会各种组织机构、各类群体和个体都享有分析和洞察社会的机会与能力,拥有平等参与社会事物的机会和权力。在此过程中,社会工作组织也将与外部世界处于一个信息几乎完全对称的时空,或者处于一个信息资源平等的组织生态系统之中。智慧社会打破了信息、资源、人才等创新要素的物理空间限制,通过网络聚集实现创新资源跨地域集聚和融合,使无序态的创新要素和资源得以顺畅扩散、组织、融合、转化,也将改变社会工作组织运行的传统模式和路径。二是大数据和云计算技术等导致社会工作组织内部治理的创新。目前,大数据时代已经来临,并在以云计算为代表的技术创新大幕衬托下在众多领域掀起了变革巨浪,使人们关于时空、身心、人机、性别、种族和阶级等传统看法都发生了巨大改变,仿佛世间万物皆从时间和空间上脱离了原位[11],进而使社会权力关系和组织权力结构发生巨大变化。就智慧社会中的社会工作组织而言,如何重塑网络化治理结构与民主化决策过程,建构更为平权化的治理模式,提高组织决策的科学性和组织运行的安全性,可能是极其重要的。三是信息平台和智能机器人等促使社会工作组织服务供给变革。自20世纪70年代开始,人类的实践活动框架逐步由工业平台进入到信息平台。进入智慧社会,这种信息平台又将发展为智能化信息平台,即产生全新的智能无人系统,以便让机器代替人工作。而智能机器人则是具备感觉、运动和思考三要素的智能机器,按照智能程度的不同分为传感型机器人、交互型机器人和自主型机器人三种。然而,正如云计算技术可能存在潜在危险性一样,智能机器人的广泛使用及其本身的高端智能也可能存在潜在危险性。而且,智能机器人还因不具有法律上的人格而不是民事主体。可以说,人类社会自1946年第一台电子计算机诞生而进入计算机时代开始,技术水平的快速跃升已经且还将长期而深远地影响着包括社会工作组织运行模式在内的人类社会各个方面的演变,既对人类社会进步产生着巨大的推动作用,也存在这样那样的现实危害和潜在危机。

(二)制度环境对社会工作组织运行模式的影响

制度环境是影响或制约制度制定与实施的各种内外部因素,包括规制性要素、规范性要素和认知性要素三个维度及其交互作用[12]。按照组织生命周期理论,任何组织机构都是孕育于制度环境中的生命有机体,智慧社会中的社会工作组织同样如此,其产生、运行与消亡也将受到智慧社会制度环境的深刻影响。具体地讲,一是使社会工作组织机构与政府及社会其他类型组织机构之间,以及同类组织机构之间的关系发生改变。其中,最突出的是组织机构与政府之间的关系变化,即府际关系的改变。作为一种新型社会形态,智慧社会的社会扁平化、媒体大众化、组织虚拟化、信息透明化、产业网络化、资源社会化,特别是社会管理及服务水平整体上的显著跃升而表现出以人为本和普惠包容的主要特征,以及公共化、个性化、网络化和链条化形态等,都表征着一种新的制度环境的出现。在智慧社会形态中,社会工作组织既作为一种独立的市场主体,也作为介于政府和市场之间的一种中介组织存在于社会生态结构体系之中,与政府及其他社会组织机构在功能关系、权力关系、责任关系和利益关系等方面形成特定的结构。二是使社会工作组织的治理行为随着制度环境的改变而进行调整。智慧社会中的社会工作是在一个新兴的社会场域和社会形态中的智慧化专业性服务,进而迫使社会工作组织必须根据新的制度环境而采取新的治理行为。比如,社会工作形态的变化要求社会工作组织形态、组织机制及其运行与之相适应,智慧社会中的社会工作组织是一种新兴社会场域和社会形态中的智慧化专业性社会组织,以及政府机构附属的服务组织和传统型服务组织,进而迫使这些组织机构根据新的制度环境选择新的治理行为。调研显示,来源于不同经济社会发展水平的社会工作组织,越是技术手段落后和资源贫乏,其群体和个体越倾向传统的科层制管理制度实施及按步就班的工作方式,有35.72%的社会工作组织存在完全等候上级指令、服务对象需求信息和几乎全部依赖政府财政资助等情况。三是使社会工作组织的执行行为随着制度环境的改变而改变。社会工作组织的执行行为,主要包括这一组织机构对有关社会工作相关政策制度的执行行为、对上一级组织机构指令的执行行为、组织内部成员对组织决定的执行行为、对服务对象合理诉求的执行行为等。正如在透明政府建设过程中,一纸法律能否改变长期以来形成的行政传统,不仅取决于法律制定的质量,而且取决于是否存在有利于法律得以有效执行的制度环境[13],社会工作组织的执行行为既是该组织执行力的重要影响因素,又是该组织所处制度环境影响的结果。

此外,智慧社会中的受众群体对社会工作组织运行模式也将产生重大影响。在以智能化为标志和创新为特征的智慧社会中,伴随着人类社会生产生活及思维方式发生的重大变化,受助者的心理和行为特征既会表现出我国传统文化深刻影响下的特定的求助关系,也将因智能化而产生新的意识和价值理念,以及新的相互理解、双方互动关系。既会对因共同的生活、时空的一致性而形成的家庭(家族)内部支持关系[14]有强烈的依赖性,也将对因科技革命而形成的智能化时代各种新型人际交往及其相互之间的理解与信任表现出不同程度的认同与参与。按照美国心理学家卡尔·罗杰斯的人本治疗法,人类总是趋向于朝着有利于健康和自我实现的方向发展,试图理解他们所经历的世界,在专业人员有限的帮助下找到自己的方向[15]。这样一来,智慧社会的社会工作将是一个新兴的社会场域和社会形态中的智慧化专业性服务,或者是一种特定时空处境下的社会工作[16]。

三 不同价值取向的社会工作组织运行模式选择

作为一个结构主义用语,模式是主体行为的一般方式、某事物的标准形式,或者外界事物贮存在记忆中的有组织的心理图像。一句话,就是针对不同事物运动或不同视野下同一事物运动的具有一般性、简单性、重复性、结构性、稳定性、可操作性特征的理论图式和解释方案。从这一意义出发,智慧社会中社会工作组织运行模式的选择,不仅因智慧社会各种因素对社会工作及其组织机构运行的深刻影响而具有客观必然性,而且取决于社会工作组织机构成员对于智慧社会的技术、经济和整个社会的理性追求与价值取向。

(一)技术理性取向的社会工作组织运行模式选择

智慧社会中社会工作组织运行模式的选择,脱离不了技术理性的支配。所谓技术理性,是与风险防控、工具理性密切相关的一个概念,即把风险作为可控和可征服的对象,通过技术发明和进步延伸手的功能,使人类控制世界成为可能的一种思维,由此也促进了技术的创造和发明。这一理性承载着科学可控性知识的强势,把人类心智向可控性的轨道推进,精巧地构建人类所期盼的社会,使自然和传统失去应有的意义[17]。随着科学技术的不断发展,技术力量不断强大和不断演变,使得技术理性逐步成为现代工业文明的主导精神和现代资本主义制度的基石[18]。智慧社会正是以技术科学的极限发展为动力而催生的新的社会形态,技术理性取向的社会工作组织运行模式选择显然是再正常不过的。基于技术理性追求,社会工作组织机构的运行将更加倾向于“ 智慧治理”、智能机器人运用、信息平台构建与运用等。当然,技术理性的张扬或者单方面的唯技术理性,可能会导致组织机构和个人面临人的主体性、隐私与自由、社会公正等诸多伦理挑战[19],这是应该要在社会工作组织运行模式选择中充分考虑的问题。

(二)经济理性取向的社会工作组织运行模式选择

经济理性是现代社会的一种主要思维方式和哲学方法论,比如承认追求财富的正当性,允许劳动致富,企业以利润最大化为目标,并以GDP的高速增长作为经济现代化的压倒性核心指标,经济理性的张扬和主导并使经济发展走上理性化的道路是经济现代化的前提[20]。而且,从生产与消费而言,经济理性表现为消费者追求效用最大化、生产者追求利润最大化。社会工作是一种非营利性的专业化助人自助的活动,但社会工作组织既有政府所属部门和机构,也有民间组织机构,仍然存在生存发展和效率效益或成本收益问题,因而,经济理性也将是智慧社会中社会工作组织运行模式选择的一种重要取向。然而,经济理性在本体论和存在论上都存在着限度,当其超出了其合理性限度就会转化为非理性,带来负面效应[21],这是需要特别注意的问题。经济理性取向的社会工作组织运行模式选择,主体行为将更加倾向于对组织机构治理成本、内部激励机制建设、工作拓展成本等的考量,并以经济思维审视需求侧的状况,或者对既往模式进行更有效率的选择、改良和优化。

(三) 社会理性取向的社会工作组织运行模式选择

社会理性取向支配和主导着社会工作组织运行模式的选择,无论是政府所属社会工作组织还是民间社会工作机构,都将如此。这里的社会理性,是体现为社会和谐与发展进步的一种群体意识和思维。社会工作以利他性为特征,而人类利他行为实质上是人的社会性的体现,每一个体的行为都具有二元性,基于基因选择和群体选择行为也就形成了个体的社会理性,加上个体选择行为一起,构成了人类行为[22],这就是社会理性成为智慧社会工作组织运行模式选择的主导价值的重要根源。在这一价值取向下,社会工作组织机构的运行模式将更加倾向于合作交融,更加注重社会效益,更加关注服务对象或者需求侧诉求。

四 社会工作组织运行模式选择的技术路径

对于一个组织机构而言,选择科学合理的运行模式是一项关系组织目标甚至系统目标实现的重要工作。由于从实践出发并经概括、归纳、综合,或者从理论出发经类比、演绎、分析,都可以提出各种模式[23],而且社会工作及其组织机构本身所处的状况又存在差异,因而从技术层面讲,智慧社会中社会工作组织运行模式的选择,应以科学技术革命和国家政策制度变革为背景,依据智慧社会对社会工作及其组织的影响、智慧社会中社会工作组织机构的状况,以及智慧社会的社会工作模式变迁来完成。

(一) 依据智慧社会对社会工作及组织的影响遴选运行模式

前文所述的社会工作组织运行的两种主要模式和可供借鉴的其他模式,主要是从实践出发而提出的。按照智慧社会的技术水平、制度环境和受众群体对社会工作及其组织机构运行的影响,作为一个新兴的社会场域和社会形态中的智慧化专业性服务,或者一种特定时空处境下的社会工作,要有效推进社会工作服务模式拓展与创新,有效破解网络化管理和人工智能服务等方面的缺陷与不足,社会工作组织的运行只能在上述既往模式中动态选定其中的基本模式、合作互动模式和跨界交融模式。也应该从理论出发,把服务对象及其相关成员纳入合作互动模式和跨界交融模式之中,对既往模式进行科学合理的修订和再造。

(二) 依据智慧社会中社会工作组织机构的状况遴选运行模式

从组织定位或者治理的观点出发,作为非企业性专业化服务机构,智慧社会中的社会工作组织仍属于“ 第三部门 ”,或者非政府组织和非营利组织,是国家权力分散在各种空间上和功能上不同的网络中的一个构成,需要在政府推动下得以形成并生存下来,在国家治理向社会治理转变中通过参与治理、协同治理、多层次治理以及“ 元治理”等途径得以繁衍。有研究显示,协同治理是一种被用于解决冲突,促进公共部门、利益群体和公民之间合作的技术,也是一种朝着更少对抗和管理的方向发展的民主重构策略[24]。因而,保持组织机构活动的自主性,坚持上述的基本模式,仍是智慧社会中社会工作组织运行模式的基本选择。从组织模式和机构发展需要出发,作为非企业性专业化服务机构,智慧社会中的社会工作的组织模式可以是企业带动型、市场带动型、其他中介组织带动型、行业带动型、现代城市综合开发区带动型的,也可以是专业服务类综合企业,其组织运行模式可以参照带动模式中的有益元素。实际上,组织运行是组织结构即静态流程的动态化,包括了组织制度的建立、组织冲突的协调、运行机制的健全、运行过程的调控等。因而,智慧社会中的社会工作机构的发展,应该针对不同时期的实际状态遴选不同的运行模式。比如,针对社会工作专业人才数量不足、素质不高、结构不优,专业性机构数量不足、规模小且社会公信力不高,以及政府监管有待加强,竞争机制有待激活等情况,目前的社会工作机构运行既需要倚重政府模式以促使这一制度的生成,又需要以民间模式为基础并合理吸纳其他模式的精华。

(三) 依据智慧社会的社会工作模式变迁遴选组织运行模式

通常情况下,一个领域或系统的工作模式是系统内一个组织运行模式确立的依据,而组织运行模式又为工作模式提供支撑。改革开放特别是近些年以来,作为贯穿于整个社会工作服务过程的一条红线,或者架通社会工作理论与实务的桥梁,社会工作模式在探索嵌入我国社会制度体系的本土化进程中形成了多种类型,一些带有综合性的社会工作整合模式也开始出现[25]。比如说,一些地区探索构建的以社区为平台,以社会组织为载体,以社会工作为支撑的“ 三社联动”机制[26];广州市从2009年开始明确提出在街道层面整合现有资源,引入社会工作专业力量,建立的家庭综合服务中心;重庆市依托行业协会、高等院校和民间组织等社会力量,特别是通过校地合作建立的社区社会工作室(站)模式[27],以及建立在人际互信之上的关系基础型社会工作模式[28]。智慧社会给社会工作模式的选择与创新带来了机遇也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其中突出的一点是智慧社会的治理模式变革带来的社会工作模式变化,进而要求专业性社会工作组织机构的运行模式与之相适应。包括把民生放在首要位置、驾驭新的社交格局、运用新兴科学技术、制度设计上充分体现思维的“ 智慧+ ”,以及强强联手、交叉融合、绿色发展等,都需要政府部门、私营机构适时调整运行方式[29]。总体上讲,智慧社会中社会工作组织运行模式的确立是以科学技术革命和国家政策制度变革为基础的模式选择与创新,正如美国学者墨菲认为的,社区生活结构与社会发展方向和国家政府行为及政策具有非常密切的关系[29],社会工作组织机构的状态也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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