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妙的交响曲一一评徐光学新书《我的歌》

2020年7月，继《徐光学精品散文选》出版后，徐光学先生又一佳作《美妙交响曲——我的歌》，由中国文史出版社正式出版。精品散文选和精品诗歌选，交相辉映，相得益彰。

诗歌被公认为文学之母，因为在众多文学体裁中，它诞生的时间最早。同时，诗歌的包容性很强，兼具了叙事、抒情、议论等多种写作手法。而其他所有文学体裁的特点，均可在诗歌中找到影子。

大圣人孔子曾说：不学诗，无以言。套用孔子的话，不读光学之诗，无以言。光学先生一双慧眼能发现它，写就它，给我们的生活带来许多惊喜。这本精选诗歌选，有哪些闪光点呢？

其一，丰富的感情抒发，成就了光学诗歌。光学先生的抒情诗，主要是通过直接抒发诗人的思想感情来反映社会生活。它不一定描述完整的故事情节，不一定描写特定的人物形象，而是以思想的感情作为基石而展开。情志、情感、情思等诗人心中之情，是光学先生诗歌立意的出发点和落脚点。立意贯穿于诗词创作的全过程。古人强调炼意，炼意贯穿于诗词创作的全过程。一首诗的产生过程，实质上就是光学先生的气、才、性、情、志等主观因素对象化实现的过程。光学先生创作寻觅、产生、形成、完成意境的全过程，实质上就是一首诗词立意的全过程，从这个意义上说，诗词立意的本质就是确立意境。

光学先生的抒情诗，写作风格是粗中有细。粗略处一笔带过，细腻处以浓笔重彩极尽渲染和夸张，这种风格直接决定了抒情诗的创作质量。如《春雨》之“粗”：“无数支彩笔，只描碧绿的春光。春雨是小草割不断的情丝。”如《露水集》之“细”：“启明星才睁开睡眼，雄鸡又唤出熹微的霞光。庄稼人赶集爱起早，村道上，悠悠小调牵着车轴欢唱。碧绿的菜叶上滚动着露珠，雪白的藕节透出池水的清凉，蘑菇仔竹篓里撑开千万把小伞，活鲜鲜的鱼虾筐连筐……丰收硕果压弯了乡村小路，喜悦的喧响挤炸了集镇的街巷！”诗人喜悦心情，溢于言表。在光学先生的抒情诗中，生活是被揉碎的阳光，琐碎而又泛着斑斓的色彩。个性化的描述中，展现的是生活绵软的质地和坚硬的内核。

光学先生抒情诗的表现手法多样，且不断地创新。如夸张、复沓、重叠、跳跃等等，然而各种方法都离不开想象。如《播》：“封冻的黑壤里在摇篮里苏醒，亮晶晶的犁铧劈开寒冬的梦。春风给大地一个甜甜的吻，干渴的种子不再低语呻吟。快去沐浴春天的阳光吧，让温暖去孕育新生。播下一颗颗晶亮的种子，瞳仁里映现无边的金色收成。”在诗歌中，还有一种重要的表现手法是象征。象征，简单说就是“以象征义”。在现代诗歌中，象征则又表现为心灵的直接意象。如《我是……》：“我是一只小鸟，为把爱的绿树寻找，飞翔在天空、森林、小岛……她即使是一株枯树，我也愿在树上筑巢。我是一股山泉，为把爱的河流寻找，喷涌在高山、悬崖、岭角……”

光学先生的抒情诗启示我们：只有深刻认识、牢牢掌握诗词立意的本质就是融情志于意境之中，我们才能创作出立意高远、意境新美、诗味隽永的上乘之作。

其二，理性的思辨能力，成就了光学诗歌。社会人生是复杂而多变的，正是基于一方面对人生困境的体验，一方面对这种人生困境的超越，使光学先生的哲理思辨上升到更高的境界。从哲理诗作的创作中，诗的哲理趋归，显示了光学先生哲理诗意蕴深化的艺术倾向，突破了情景＋说教的写作范式，在内容和形式两方面进一步拓展了诗歌的表现天地。

光学先生通过哲理诗独特的表现形式，将诗歌的精神特质鲜明地展示出来。如《麦苗》：“梦中的希冀终于实现，和那绿色的初春，携手跳舞、跳跃，从不把痛苦计较……我在想：是春天的来临使你朝气蓬勃呢？还是不死的生命，又回到大地的怀抱。”

诗中将麦苗的“欢乐”与“痛苦”，刻画得淋漓尽致，并揭示了“不死的生命”的真谛。再如《风筝》：“风大了，飘飘然，青云直上；风弱了，摇头摆尾，高傲形象；风停了，一头栽下，自我埋葬。我忽然惊觉：依赖别人，结局悲惨。”写的是风筝的自然状态，深化的是“依赖别人，结局悲惨”的主题。还如《片羽小集》：“砂纸：只要有益于你，宁愿磨掉棱角。圆规：也许世上方形、棱形太多了，于是，它才爱唱圆圆的歌。 青松：伟大在于，本色永不改变。桃花：把一颗火红的心，燃烧在初春的季节。悄悄地开，默默地谢，一切为了明天。橹：船说，感谢你为我安上了翅膀！菠萝：长刺的不一定都坏，它，就会给你甜蜜！风向标：整日转来转去，你的信念呢？镜子：即使粉身碎骨，也留着透明的心。气球：飘吧，飘吧，当心自我爆炸！辣椒：青，蕴含绿色的希望，老，奉献火热的情感。”这些诗中，生活中的哲理无一不跃然于纸上。还如《爱的花瓣》：“只有生命之树常绿，爱情之花，才不会枯萎。爱，只有在感情的土壤上，才能结出丰硕的果实。怕蜂叮的人，永远尝不到甜蜜。我是琴，你是弓。我是弦，你是我弦上的音符。树的歌，离不开风伴奏；我的歌，离不开你伴唱。爱像云，自然漂浮不定；爱像雾，必然无处依附。”这已经不是爱情联想所带来的简单的诗意，而是诗人试图刺透爱情的表象，去探究其中更为深刻的内涵。

其三，美妙的诗文渗透，成就了光学诗歌。光学先生的散文诗一般表现其基于社会和人生背景的小感触，注意描写客观生活触发下思想情感的波动。光学先生十分注重诗和文的渗透，既吸收诗表现主观心灵和情绪的功能，也吸收了散文自由、随便抒怀状物的功能，努力使两者浑然一体，运用比较自由的形式抒写心灵或情绪及其波动，形成了自己的独特性。

波德莱尔说散文诗这种形式，“足以适应灵魂的抒情性的动荡、梦幻的波动和意识的惊跳”。光学先生的散文诗同样呈现这一特征。如《奋斗篇》：“冷静思考：人生有高潮也有低谷。你在低谷时不能垂头丧气，一定要在低谷中看光明；你在高潮时也不要过于得意，要提醒自己小心走路。阳光是明媚，可阳光照不到的地方就是黑暗，所以，你要时时冷静思考。你这样做，就会减少失败，增加成功的几率。”再如《家庭篇》：“爱心：亲情是爱心，友情是真心，爱情是纯心。你得到别人的爱心、真心与纯心，那你一定是这个世上最为幸福的人。选择：人无法选择父母，无法选择身体，这都是上帝安排的，但是，人可以选择自己的人生。人生之路要靠自己走。”

光学先生的散文诗用题材最本质的一部分，来反映题材的全部内涵；同时通过情景（意象）、事物，形象、生动、准确地反映作品的主题思想。这也是散文诗创作成功的秘诀之一。

总之，用智慧的头脑构思，用良好的道德立意，用广阔的视野选材，用辛劳的汗水写作，用执着的追求出版，这一切构成了光学先生创作、创新诗歌的立足点和闪光点。诗总是有感而发的，没有感便不成诗。所以，光学先生每一首诗的背后都有它的故事，生命的活水浇灌着光学先生的诗歌之树，诗人对那些滋养其生命的人、物、情、景深怀感激，这些诗便是对他们最真诚的答谢。正如雨果所说：“诗人不仅叙述，还要证实，诗人身上带着一面反光镜，那便是观察；又有一个聚光器，便是激情。从这里，便有了他们脑海中的灿烂光谱，照准了人类黑暗的长城，放射出万丈光芒。”只要我们不断地注意聆听诗人心灵的召唤，便不难发现其生命中的诗性光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