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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析明清以来陕西洋县“汉调桄桄”社会功用演变

2020-01-02颜筱靖韩娇娇周冰帅吴燕伶

文化产业 2020年27期
关键词:洋县剧目娱乐

◎颜筱靖 张 琦 董 岩 韩娇娇 周冰帅 吴燕伶

(山东师范大学 山东 济南 250358)

中国传统戏剧百花齐放,历久弥新,是大众文化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它以各具特色的演唱风格和丰富多彩的表演形式,寓教于乐,传承地域文化,深受地方民众的喜爱。由于不同剧种形成的历史条件和地域环境各不相同,地方戏剧在民间社会所发挥的具体功能也存在差异。近年来,学术界对戏曲艺术社会功能的研究不外乎从娱乐功能、教育功能、文化传承功能入手[1]。娱乐功能作为戏曲艺术的首要功能是学者们的普遍共识。其次,戏曲以雅俗共赏的形式崇本扬善,发挥着社会教化功能。新形势下,我国大力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戏曲在文化传承方面扮演者重要角色。事实上,戏曲艺术的传承与其不同时代社会功用的演变息息相关。戏曲艺术的现实功能影响着戏曲文化的发展趋势。

本文主要探讨明清以来洋县桄桄社会功能的变化,并结合时代特征梳理其社会功能的变迁与新时期的功能转型,为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传承和发展提出可行的思路。

一、明清时期洋县“汉调桄桄”的社会功能

洋县“汉调桄桄”是明清以来流行于汉中地区的传统戏剧,它的出现与当地的民俗活动、宗教信仰息息相关,其娱乐功能主要表现在娱神和娱人两个方面。

(一)酬神献戏:祭祀娱神

明清时期,洋县境内灾异频繁,汉江水涨数次,“城民舍俱淹没”,“黑霜杀麦”[2],凶年饥岁。百姓生活疾苦,往往将生存和幸福寄于神灵,这为佛教、道教的兴盛提供了一定的社会条件。至清康熙三十三年(1694年),全县有寺、院、庵60多座[3],清代设有僧会司、道会司,统管全县佛教事宜和统管全县道教事务。这一时期民间佛道信仰的弥漫促进了民间祭神之风的兴起。洋县百姓为了答谢地方神明的保佑,每年于收成之后,举办谢神祭典。明中期以后,随着关中地区酬神仪式的民俗化,很多庙宇都为酬神而建起了专门戏台、戏楼[4],乐歌报赛。洋县桄桄的酬神功能主要体现在社会祭神所设置的古会节日活动中。

在洋县,每年较大的乡村都设有“神会”“拜香会”,地方民众结伙祭神,以祈求平安。在农历二月初一和七月十五日的酆都会,农历二月十五日的二郎会,农历四月八日的佛祖会,农历四月十五日的天师会,历正月十五日的火神会,农历八月初二的城隍会期间,都有桄桄戏班来演出。

以每年农历八月初二的洋县城隍庙会为例,洋县百姓“至期,祈报县官于春秋坛祀外,亦于是日诸庙虔祀”[5],“仪仗鼓乐迎神诣坛[6]”,会期搭台唱戏,庙对门戏楼上两台戏三天三夜连续演出。庙会上的桄桄戏以神化题材的剧目为主,例如《三仙图》《唐王游锦湖》《齐天大圣》《大闹天宫》《索络镜》等有神仙角色的戏。表演完之后,要进行扫台仪式,汉调桄桄的表演者手持木偶表演一些技巧性的动作,同时唱一些念白。唱念完毕后门外要先放一挂鞭炮,然后要烧香并对木偶进行跪拜,最后拿着灵官放回屋子内,表示灵官已完成工作,并祈求保佑所到之处都要平安。[7]从表演剧目到跪拜仪式,庙会的活动都以“神”为中心具体展开。此外,庙会上演戏的费用,由庙会主持方出资,一般是庙上的会首提前跟戏班谈妥单场戏或单日戏的演出费,庙会演戏,一般至少演三天戏,也有演五天、七天的,但很少。

明清以后洋县地方戏剧在古庙会的社会祭神中发挥着重要“娱神”的作用。直到现在,洋县桄桄的酬神功能依然存在,它与洋县民间的祭神风俗一同传承,经久不衰。

(二)礼仪习俗:娱人功能

洋县桄桄在娱神的同时也发挥着娱人作用。

洋县桄桄与当地其他民俗活动的出现丰富了百姓的娱乐方式。虽然明中期以后庙戏的产生是祭神活动世俗化的体现,但实质上它作为一种艺术形式也同样陶冶民众的精神气质。在古庙会期间,桄桄演出、马戏杂耍、皮影戏、民间社火等娱乐活动丰富[8],民众在祭神的同时,亦感受着戏曲艺术带来的欢乐。从洋县桄桄的表演程式来看,最具特色的洋县杖头木偶戏不同于纯粹的真人演唱,它是以杖头木偶为主体的舞台表演。观众可以欣赏到桄桄艺人吹面灰、耍纱帽、耍獠牙、耍火、耍辫子、变脸、脚踢头盔等特技表演,有趣的木偶操作和视觉体验为观众带来极大的审美享受。这种重视观赏性的娱乐形式更多是为了满足群众精神需求,而并不仅仅是为了“娱神”。因此,庙戏即满足了祭神的需求,作为群众娱乐活动的类型之一也满足了民众的文化需求。

另外,洋县桄桄的娱乐功能也体现在民间喜寿日的堂会戏演出。堂会戏是由个人出资、在举办喜庆宴会时邀请艺人来演出助兴、以为体面荣光、招待亲友的演出会。在洋县的礼仪习俗中,婴儿的“满月”之日备受重视,除取名、理发,或者由其祖母抱婴儿出门“撞干大”(在路上认干父)以外,缺子富户多在这天请戏班或自乐班演唱助兴。其次,祝寿“伺候生日”之俗在洋县城乡十分盛行。古代百姓一般年龄到60岁称“大寿”,富户生日时,张灯结彩,盛备酒宴待客,登门祝寿者多为献寿幛、寿联、寿面及酒、肉、禽、蛋、果品,鸣鞭炮,奏管乐,向寿老叩首或鞠躬,酒席间互相敬酒、祝福,有的还请戏班唱“堂会”,尽情欢快[9]。堂会戏一般在喜寿日,因而唱的都是好戏。1949年以后,移风易俗,传统的生辰、祝寿习俗逐渐淡化。如今洋县民间喜寿日不再有堂会戏的演出。

(三)桄桄剧目的教育功能

戏曲的教育功能建立在娱乐功能之上,戏剧利用丰富多彩的表演形式激起民众的情感共鸣,进而潜移默化地寄托教育,寓教于乐。“庙戏在文化氛围薄弱的乡村社会,是一种最普遍的社会表演的娱乐,也是一种乡村社会教育”[10],戏曲并不是纯粹的娱乐享受,民众亦在戏曲中汲取历史知识、接受道德教化、认识是非观念与善恶标准。

戏剧来自于民间,也与官方主流思想相适应。它既是底层民众在现实社会中发声的途径,同时也是官方进行道德宣讲的工具。明清时期,官方在洋县设立公所聚集诸生开展宣讲活动,宣扬儒家伦理道德,进而教化乡民。“光绪十三年知县陈泽生率诸生宣讲……宣讲生于集商农聚时恭诣宣讲,每所刊发孝悌俚歌数百本,散给听讲者”[11],因而明清以后重视道德教化逐渐成为洋县地方社会的一种风尚。在这一风尚的影响下,庙戏被人为赋予了道德教化的功能。

洋县桄桄的教化作用通过剧目内容表现出来。洋县桄桄戏剧目繁多,传统剧目其内容有历史剧、神话剧、民间风情剧、寓言传说剧等。历史剧中,春秋战国故事戏,如《黄金台》《进骊姬》《进西施》既展示了列国纷争的历史故事,也总结了王朝更替、社会动荡的历史教训。《黄金台》中,燕惠王中反间计撤下了功臣乐毅,使乐毅助燕昭王夺下的齐国土地尽失,而后投奔赵国的故事,可以引发民众对为君者如何择臣而事,留住贤良的思考。《进骊姬》中,晋献公昏庸好色,宠信奸佞,残害忠良与《进西施》里吴王夫差贪恋美色,不听忠言,放虎归山的故事,可以使百姓从王朝兴衰中吸取荒淫误国的历史教训。

其次,民间风情剧多源于底层民众的社会生活。如《陈兴打娘》讲述了陈兴之母张氏改嫁徐彦芳意欲毒死徐彦芳之弟妻李玉贞,不料却毒死了自己的弟弟,而后又诬告李氏,毒打李氏子女,陈兴大义灭亲怒打其母张氏的故事。反映了血性男儿为维护正义,大义灭亲的举动,冲击了封建社会“父为子隐,子为父隐”的伦理纲常。又如《鋲铁剑》讲述了张继贤带仆人新雄赴京赶考,途中结识曾钦,与曾钦之妹桂娟面许成亲,当地恶霸万全欲使桂娟为妾,曾钦男扮女装杀了万全一家,桂娟与张继贤蒙冤入狱,后被新雄相救,投奔曾钦,全家团圆。该剧反映了民众惩奸除恶,匡扶正义的精神。

再者,“汉调桄桄”人物戏中的人物忠奸、人心善恶最容易引起底层民众的爱憎与思考。因此,“汉调桄桄”中三国人物戏、绿林好汉剧、杨家将、岳飞故事、包公戏等此类剧目丰富。民众在三国戏中领略有勇有谋、大仁大义;在绿林好汉剧中体会侠肝义胆、锄强扶弱;在杨家将、岳飞故事中汲取民族意识;在包公戏中宣扬公平正义。

然而,戏剧的教育功能并不是显而易见的,大多数情况下观众听戏的初衷并不是为了接受教育,而是为了愉悦身心、陶冶情操。正所谓“寓教于乐”,即在娱乐中寄托教育的作用,“艺术的妙处就在于它的认识、教育作用是潜在的,是隐藏在赏心悦目的娱乐之中的”[12]。洋县杖头木偶桄桄戏通过唱念做打、特技表演,并在舞台美术的烘托下调动观众的情绪,使民众感同身受进而接受道德教育。在汉调桄桄杖头木偶戏经典剧情《李彦贵卖水》中,桄桄艺人通过木偶表演生动地展现出李彦贵一家遭权奸王强所害,生活窘迫,以文弱之躯挑水叫卖的情景,惟妙惟肖,动人心魄。该剧表现了李彦贵为侍奉老母吃苦耐劳,在窘境中不怕劳累的品德,感动了民众。戏曲以直观的舞台表演感化人心,使民众在潜移默化中接受教育。

当然,并不是所有的传统剧目都具备良好的教育功能。民间戏剧既有积极的成分,也有封建、迷信、庸俗的杂质。“汉调桄桄”剧目中亦掺杂着“宿命论”的迷信色彩。如传统剧《碧天砂》中充满了“因缘圣母”和“扑郎星”主导的姻缘命定观,剧中情节“夙命论”迷信成分很重。

随着时代的发展洋县桄桄的剧目发生了新的变化。1951年在党的“百花齐放,推陈出新”方针指导下,桄桄演员程海清招徕民间艺人,组织起“新民社”在乡间庙会演出,满怀激情地为戏剧事业出力。1951年初,“新民社”改为洋县新民秦剧团,排演了《枪毙郭恺》《徐州革命》等新编剧目,配合形势,宣传党的政策[13]。洋县桄桄在保持自身文化特点的同时,积极创新满足时代的需求,这反映了戏曲艺术的时代性。

戏曲文化的时代性与民族性是重要话题。学者李楠指出,在新形势下要理清戏曲艺术发展过程中的民族性和时代性问题[14]。戏曲在过去历史条件下形成和发展的时代性特征随着历史的变迁逐步融入民族文化之中,不断丰富和发展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时代内涵。洋县桄桄剧目所蕴含的向善价值取向和优秀的精神气质并不与当下的时代相悖。因为这是戏曲文化的民族性问题,民族性的基础是文化认同。洋县桄桄的时代性则表现在:把具有当代价值的文化内涵发掘出来,用“不变”的艺术形式去反映“变”的时代。当下许多非物质文化遗产式微,一定程度上源于自身时代性的滞后,而不是民族性的缺失。“非遗”文化如果无法体现新的时代内涵,它自身的娱乐性与教育性也很难符合人民群众的精神需求和社会的文化需求。时代所造成的变化也将影响戏曲艺术社会功能的转变。

二、洋县“汉调桄桄”社会功能的转变与转型

随着近现代教育的发展,戏曲的教育功能逐渐被正规化的学校、社会教育所取代。20世纪七十年代以后,电视、录像在洋县普及,许多桄桄剧团暂停演出。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五花八门的娱乐方式骈兴错出,网络、电影、电视剧、流行音乐等娱乐手段便捷性更高、吸引力更强,戏曲不再是人们消遣娱乐的唯一途径。教育的崛起和科技的进步给戏曲的教育功能和娱乐功能带来了较大的冲击,而新时代往往机遇与挑战并存。2015年国务院办公厅印发了《关于支持戏曲传承发展的若干政策》,部署进一步加强政策支持,振兴我国戏曲艺术。新时期我国强调必须大力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提高民族道德素养,更好地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在重视文化传承的时代背景下,戏曲民族性所体现的文化传承逐渐上升为一项社会功能。这一功能因洋县桄桄地域文化的独特性而不会轻易被取代。

然而,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传承并不能仅仅依靠文化传承功能的延续。戏曲娱乐功能和教育功能的转型是当代社会“非遗”重获生机的突破口。

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在坚持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的基础上,发表了一系列关于文艺工作的重要论述,提出了时代性、人民性、创新性、开放性的文艺思想基本特点。时代性、人民性、创新性与开放性既符合戏曲社会功能转变的特点,亦能指导当代戏曲社会功能的转型。

(一)时代性:助力脱贫攻坚,加强政策宣传

戏剧不仅仅是娱乐消遣的形式,或多或少都带有时代的烙印,汉调桄桄的社会功能就是其时代性的表现。在传统社会,汉调桄桄的社会功能为宣传封建道德文化,教化民众。随着时代的发展,汉调桄桄的社会功能又赋予了新的内涵,即结合时局在政治上助力脱贫攻坚,当下突出表现为下乡公演,助力扶贫。

根据汉中市文化文物局2003年出示的《汉调桄桄保护计划》保护措施之一就是利用农闲进行公演活动。随着精准扶贫政策的出台,这一保护措施被赋予了新的使命。相比于南郑表演创新的剧目,洋县表演的仍是传统特色的剧目。例如,2019年6月汉调桄桄传承人李天明表演的《唐王游泾湖》。这是洋县杖头木偶戏艺术经典的传统剧目,也是洋县杖头木偶戏艺术的代表之作,讲述的是龙王想要降雨却未禀告唐王,于是唐王大怒差点杀了龙王的故事。由于当地持续干旱、农作物减产、民不聊生,龙王见此情景便等不及禀告唐王,于是便私自降雨。干旱情况得到缓解后,百业繁荣。最后唐王在了解龙王私自降雨的真相后赦免了龙,结局皆大欢喜。在演出的过程中,观众看到龙王被冤枉觉得十分紧张和担心,同时也为唐王最终顺民意、得民心的做法叫好,这体现了洋县人民的朴实的性格。[15]群众通过观看此类传统的剧目,在丰富娱乐形式的同时,唤起朴实勤劳的心,从而更好地投入到农业生产中。由此看见,在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社会形势下,这些优秀剧目所表达的价值观念激励着民众为改善生活水平,为2020全面建成小康社会不断努力。

(二)创新性:打造汉中旅游的新名片

“非物质文化遗产也是传统文化的载体,承载一个民族的文化基因,反映其民族感情。它不仅可以满足不同背景的游客体验各国、各地区文化差异的需求,也实现了跨文化交流,是旅游开发中一种重要的旅游资源。”[16]当前,我国对待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态度是保护为主,并进行合理开发,洋县汉调桄桄的发展亦是如此。

在传统社会,汉调桄桄演出的场所主要以庙会居多,其受众十分有限,知名度也难以提升。随着互联网时代的到来和第三产业的发展,汉调桄桄的宣传平台大大拓展,知名度随之提升,这为带动当地旅游业的发展起了重大的作用。洋县政府在落实汉调桄桄的保护措施的同时,结合旅游业的发展,积极开拓汉调桄桄的演出市场,努力实现保护与开放的良性互动。根据洋县政府工作报告来看,弘扬汉调桄桄等民间传统艺术已成为扩大文化消费的重要举措。多年来以油菜花节、梨花节为契机,举办汉调桄桄的演出活动,吸引了全国各地的游客,带动了当地旅游业的发展,如今,汉调桄桄已成为洋县乃至整个汉中地区的名片。

(三)创新教育形式,涵养学生的文化底蕴

“文艺要反映好人民心声,就要坚持为人民服务、为社会主义服务这个根本方向”。要解决传承的问题,汉调桄桄自身必须与时俱,体现人民性。因此,汉调桄桄不仅要适应成年人的审美情趣,还要符合学生全面发展的需要。

为培养青年一代的传承人,汉调桄桄积极开展进校园活动。目前取得显著成果地是:一是2014年在陕西理工学院开设“汉调桄桄”鉴赏课等。二是洋县南街小学汉调桄桄工作坊的成立。

2006年,汉调桄桄被列入国家首批非物质文化遗产,为传承这一艺术瑰宝,南街小学结合课程改革,编写了《汉调桄桄艺术》校本教材,开设了《汉调桄桄欣赏》课程,在音乐、美术、劳动等课堂上全方位教授、培养学生相关知识和技能,组建了“汉调桄桄”表演队,深受孩子喜爱和家长认可。课本剧《西门豹》《胸有成竹》先后赴香港、北京演出,受到社会各界赞誉。该校成为教育部在全国中小学创建的449所中华优秀文化艺术传承学校之一。2017年4月,南街小学“汉调桄桄”工作坊应邀参加全国第五届中小学生艺术展演,12名学生展示了“汉调桄桄”泥塑造型、裱糊脱模、绘画脸谱、陕南刺绣、戏装制衣、桄桄表演等六大艺术,展示了“‘汉调桄桄’戏曲角色、脸谱、服饰”68件作品,演唱“汉调桄桄”折子戏120场次[17]。学生们在制作泥塑造型、脸谱、和戏装的过程中,培养了学生动手操作能力、艺术鉴赏能力;同时汉调桄桄的剧目所表达的优秀人物品质、传统道德价值观念对学生的发展极具指导意义。

2014年在陕西理工学院开设“汉调桄桄”鉴赏课,邀请南郑汉调桄桄剧团到校园表演,同时还到南郑和洋县进行采风活动。2018年7月17日,陕西理工大学音乐舞蹈系师生一行48人到洋县,在洋县文化馆进行采风活动并与洋县国家级、省级非项目代表性传承人进行了艺术交流,传承人李天明展示了自己所传承的项目的技艺表演片段,与师生进行了互动交流,解答了学生提出的相关专业问题,还让部分学生体验了木偶戏的表演动作。这种课堂鉴赏加社会实践的形式丰富了学生的视野,有利于其专业学习的进一步提升。

这种传统戏剧+现代教育的模式不仅有利于汉调桄桄的传承与保护,同时也创新了教育形式,有利于涵养学生的文化底蕴。

三、结论

综上,洋县桄桄的社会功能在不同历史时期应有不同的定位。明清时期洋县桄桄作为社会祭神的一环发挥着娱神娱人的重要作用,同时它亦是古代白丁接受社会教育的世俗化形式。然而随着近现代浪潮的到来,洋县桄桄的传统功用存在被新式教育和新型娱乐替代的危机。但这并不意味着其社会功能的消失,而是迎来了转型的机遇。洋县“汉调桄桄”教育功能由传统的剧目教化向与校本课程相结合的地方教育转型。此外,洋县桄桄在当代社会还推动着洋县文化助力扶贫、刺激旅游消费的作用,具有鲜明的时代性和创新性。

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保护和传承与戏曲的社会功用息息相关。在信息化时代,多元的教育渠道和丰富的娱乐方式使许多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传统社会功用受到了冲击。因此,“非遗”在传承民族性因素的同时亦要重视时代特征,在大数据时代加强文艺与科技的融合,创新合理的开发模式。另外,还应以立足文艺的人民性特征,发展成为大众所喜闻乐见的社会主义先进文化。当非物质文化遗产具有现实意义,才能更好地具备传承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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