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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波《黄金时代》的叙事特点探究

2019-12-23司达

青年文学家 2019年33期
关键词:黄金时代叙事学

摘  要:王小波是中国当代现象级的作家及学者,在其众多广为流传的文学作品中,《黄金时代》更是受到众多读者的热烈追捧,《黄金时代》一书的创作时间长达二十年之久,其中叙事情节的巧妙衔接,叙事时间线的巧思安排,小说语言的反讽精湛,直指人性的描写和蕴藏深意的思想内核受到诸多称赞。本文从小说的叙事聚焦类型,隐含读者的设定以及聚焦者与聚焦对象的动态关系等角度出发,对《黄金时代》这一文学作品的叙事特点进行探究。

关键词:《黄金时代》;叙事学;聚焦类型;隐含读者;聚焦者与聚焦对象

作者简介:司达(1994-),男,回族,云南昆明市人,云南大学外国语学院英语笔译硕士,研究方向:翻译理论及译本研究。

[中图分类号]:I2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2139(2019)-33-0-03

一、引言

王小波是中国当代著名作家,代表作有《白银时代》,《黄金时代》,《革命时期的爱情》,杂文集《沉默的大多数》,《未来世界》,《一只特立独行的猪》等等。其中《黄金时代》和《未来世界》分别获得第13届,第16届《联合报》文学奖中篇小说大奖;电影剧本《东宫·西宫》获阿根廷国际电影节最佳编剧奖。1952年5月13日,王小波出生于北京一个革命知识分子家庭,是家中第二个儿子。在王小波的创作中我们常看到,主人公的名字多半也叫“王二”。1968年,城市青年知识分子被召唤到农村进行全国性的上山下乡运动,年仅16岁的王小波也成为了其中一员。在云南兵团插队劳动的人生经历也成为王小波创作《黄金时代》的写作背景。对于这部小说的创作,王小波本人也曾谈到:“(黄金时代)从二十岁时就开始写,到将近四十岁时才完篇,其间很多次地重写……这篇三万多字的小说里,当然还有不完美的地方,但是我看到了以后,丝毫也没有改动的冲动。这说明小说有这样一种写法,虽然困难,但还不是不可能。这种写法就叫做追求对作者自己来说的完美。[1]”耗时如此之久,投入巨大精力完成的《黄金时代》之所以受到广泛的追捧和好评的原因,笔者认为大多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方面为小说本身的文字功力深厚,其中的反讽幽默,段落间精巧的构思,以及打破小说叙事時间线又恰到好处的衔接叙事时间线等等手法。另一个更为重要的方面在于,王小波在这部作品中所描绘的众生相,对于特定时代背景下人性的刻画,以及从一个旁观者的视角所透露出的越过众人的荒诞混乱之上的冷静,理性和克制,这种在文学层面突显出的价值才是使其在众多文学作品中独树一帜必不可少的内核灵魂。王小波也曾在他的杂文中提到,他对小说有种真正的爱好,这个爱好就是对小说艺术的爱好,在这一点上他能和昆德拉沟通。[2]并且他也多次表示出对于杜拉斯《情人》一书的喜爱[3]。由此可见,王小波对于小说艺术的喜爱和杜拉斯,昆德拉等作家的写作风格有大量共通之处。但笔者同样注意到,虽然王小波深受广大读者的喜爱和追捧,但学界对于王小波作品的研究数量,相比于与他同期的其他作家十分稀少,笔者认为这是一个巨大的研究空白,有大量空间可对王小波的作品进行研究分析。本文拟从叙述聚焦类型,叙事视角的转换以及叙述者的角度对《黄金时代》这一优秀的小说进行剖析研究。

二、固定式内聚焦

《黄金时代》一书最明显的特征就是采用了固定式聚焦的方式进行叙述,即通过单一的叙述者的有限视角来叙述故事的来龙去脉。在这种叙事方式中,叙述者相对单一,通常会用第一人称“我”来作为整个故事的讲述者。“这个叙述者等同于人物本身,视野有限,这种第一人称叙述既可以通过叙述自我事后认识与理解的讲述出来,也可通过经验自我在经历中的更为有限的眼光叙述出来。”[4]小说开篇的第一句话“我二十一岁时,正在云南插队。陈清扬当时二十六岁,就在我插队的地方当医生,我在山下十四队,她在山上十五队。”叙述者在小说的开头交代“我二十一岁时”,直接引出了小说最主要的叙述者“我”也就是“王二”,与此同时也引出了小说另一位重要的人物角色“陈清扬”以及当时叙述者所处的时代背景为知识青年上山下乡运动时期。但我们会发现,此处叙述者的话语透还露出另一层信息,即小说叙述的时间并不处在叙述者二十一岁时,由此我们可以判断,叙述者采用的是回忆式的手法对曾经发生过的事件进行描述。而在小说第一章稍后的部分,叙述者话锋一转,说道“倒退二十年前,想象我和陈清扬讨论破鞋问题时的情景。那时我面色黄,嘴唇干裂,上面沾了碎纸和烟丝,头发乱如败棕,身穿一件破军衣,上面好多破洞都是橡皮膏粘上的,跷着二郎腿,坐在木板床上,完全是一副流氓相。”也很好的证明了这一点。由此我们可以得知,叙述者的叙述时间是在二十年之后,也就是叙述者四十一岁时,并且在之后的小说内容中,还穿插了一部分叙述者四十一岁与陈清扬重逢时发生的故事。“叙事文本中的叙述时间的顺序永远不可能与被叙述时间的顺序完全平行,其中必然有‘前‘后的错位。”[5]通过这样的叙述方式,小说的故事情节得以展开。而故事发生的起因,是所有人认为陈清扬搞破鞋,陈清扬来找王二希望王二能为她鸣不平。而陈清扬被谣传为破鞋,以及谣传升级为陈清扬与王二搞破鞋贯穿整部小说始终,引出了之后所有故事情节。

《黄金时代》的叙述者一直都是第一人称的“我”即“王二”,这一事实自始至终并未发生改变。笔者认为,虽然这部小说的叙述者单一,叙述视角有限,但小说本身并未因此显得枯燥乏味,恰恰相反,笔者认为王小波非常善于利用王二的视角,并且巧妙的使用推理的叙述方式带动了读者的思维,引起读者思考,从而折射出特殊时代背景下混乱的社会状况和人们的思想状态。例如小说中用到推理的两个例子:

例1

“春天里,队长说我打瞎了他家母狗的左眼,使它老是偏过头来看人,好像在跳芭蕾舞,从此后他总给我小鞋穿。我想证明我自己的清白无辜,只有以下三个途径:

1.队长家不存在一只母狗;

2.该母狗天生没有左眼;

3.我是无手之人,不能持枪射击。

结果是三条一条也不成立。队长家确有一棕色母狗,该母狗的左眼确是后天打瞎,而我不但能持枪射击,而且枪法极精。”

例2

“可是陈清扬又从山上跑下来找我。原来又有了另一种传闻,说她在和我搞破鞋。她要我给出我们清白无辜的证明。我说,要证明我们无辜,只有证明以下两点:

1.陈清扬是处女;

2.我是天阉之人,没有性交能力。

这两点都难以证明。所以我们不能证明自己无辜。我倒倾向于证明自己不无辜。陈清扬听了这些话,先是气得脸白,然后满面通红,最后一声不吭地站起来走了。”

这两段话以王二的视角分别讲述了队长给王二穿小鞋,以及陈清扬被造谣与王二搞破鞋时,王二论述如何才能证明自己和陈清扬是清白的。王二这段看似推理般的陈述着实让人既感到可笑又摸不着头脑。可笑是因为,这两件事的论证过程竟如此笨拙且荒唐,而摸不着头脑是因为,这两个事件看似好像并不需要去证明。笔者认为,王小波塑造的“王二”是一个非常特殊的人物形象。从性格特征的角度来看,王二是一个极其纯粹的人,他的身上充满着冷静,理性和克制。而王二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叙述着身边发生的一切,他受到队长的污蔑和刁难,陈清扬被传为破鞋,人们私下的议论等等,但正是因为这种凌驾于众人之上的冷静和克制,使得王二的叙述看似只是轻描淡写的话语,却凸显出了无比有力的讽刺,戏谑和怜悯。可以说固定式内聚焦的方式在《黄金时代》中的运用是非常成功的,王二这一人物形象不仅承担了整部小说的讲述者和参与者的角色,同时这一角色冷静克制的性格特征又使其与整个小说故事隐隐约约有一定的距离感。而正是这种距离感给与读者更精彩也更丰富的阅读体验。

三、隐含读者的设置

王小波的作品在其生前并未受到较多关注,在王小波逝世后的二十余年间却引发了人们对于他本人及其作品的广泛关注和热烈讨论,甚至有众多读者对其疯狂追捧。究其原因笔者认为,《黄金时代》描写的社会背景是知识青年上山下乡运动时期,虽然这个时代早已成为历史,但是小说中对于人性的刻画和描写却是永恒存在的,作者用戏谑反讽的语言对人性描写得淋漓尽致,受到一代又一代读者的喜爱。这些读者或被《黄金时代》的故事情节所吸引,亦或被小说字面之下更深层的灵魂内核所折服。一方面,《黄金时代》中虽然仅只从“王二”的视角来推动小说故事情节的发展,但正如笔者上文所提到的,“王二”这一人物设定的特殊性,使小说展现出了关于人,关于社会状态等等诸多方面的内容。但这部小说的另一个成功之处在于其隐含读者的设置。“在叙述作品中,并不存在真实读者来阅读作品,只存在文本本身预想的读者。它与真实读者不同,同一个真实读者可以阅读包含不同隐含读者的作品,而一部作品也可拥有众多读者。”[6]《黄金时代》在设置隐含读者这一环节做得非常成功,小说中通常会出现“你”或是“你们”的指代,这些“你”或“你们”表面上值向小说中的人物,但实际上作者指向的受众并非小说中的受述者,而是存在于小说中的隐含读者。例如陈清扬希望王二证明其没有搞破鞋时王二说的一段话:

例3

“大家说你偷了汉,你就是偷了汉,这也没什么道理可讲。至于大家为什么要说你是破鞋,照我看是这样:大家都认为,结了婚的女人不偷汉,就该面色黝黑,乳房下垂。而你脸不黑而且白,乳房不下垂而且高耸,所以你是破鞋。假如你不想当破鞋,就要把脸弄黑,把乳房弄下垂,以后别人就不说你是破鞋。当然这样很吃亏,假如你不想吃亏,就该去偷个汉来。这样你自己也认为自己是个破鞋。别人没有义务先弄明白你是否偷汉再决定是否管你叫破鞋。你倒有义务叫别人无法叫你破鞋。”

在这个例子中,王小波同样使用了推理的论述方式对陈清扬如何澄清不是破鞋一事进行论证。王二所说的“你”受述者看似是陈清扬,但细读此段文字我们会发现,这段论证同样是既荒唐又让人捉摸不透的,一方面,陈清扬不是破鞋一事居然需要用如此荒唐的方式去证明,而另一方面,陈清扬不是破鞋一事又好像并不需要去证明,也无法证明。那么这段看似荒唐的推论的意义到底是什么?它所指向的对象又是谁?笔者认为,王二在此处的叙述对象并不是陈清扬,这个“你”应该就是存在于小说中的隐含读者。如果这段话为王二对陈清扬所说,那么这段话本身没有存在的意义与价值,王二叙述的对象其实是人们心中的人性。王小波笔下的人性并非绝对的善或恶,而是每个人心中都存在的欲望。在思想相对封建的年代,人们内心的欲望是受到压抑的,它不能够被提起,每个人都极力地掩饰欲望。但它并不会因此消失,于是把欲望转嫁到他人身上就成為了人们释放欲望的畸形途径,即指责和控诉他人的欲望。这是一种扭曲的释放欲望的方式。同样的例子还有很多,例如:

例4

“晚上我在水泵房点起汽灯,陈清扬就会忽然到来,谈起她觉得活着很没意思,还说到她在每件事上都是清白无辜。我说她竟敢觉得自己清白无辜,这本身就是最大的罪孽。照我的看法,每个人的本性都是好吃懒做,好色贪淫,假如你克勤克俭,守身如玉,这就犯了矫饰之罪,比好吃懒做好色贪淫更可恶。这些话她好像很听得进去,但是从不附和。”

例4中的“你”受述者也并不是陈清扬,而应该是阅读这个故事的隐含读者。笔者认为,隐含读者的设定是王小波的《黄金时代》可以在时间的流逝中屹立不倒,并且受到如此多赞誉的重要原因之一。王小波巧妙的设置了隐含读者,利用王二的视角,即克制的,冷静的,敏锐的旁观者和叙述者,描绘出了那个混乱年代背景之下,由于文化程度和社会发展程度相对落后,大众荒诞的心理状态和人性的扭曲。

四、聚焦者与聚焦对象的动态关系

对于一部文学作品而言,聚焦者与聚焦对象都有着非常重要的作用。“因为读者所接受的对象是由聚焦者所确定的,而聚焦者所表现的对象的形象也会表达出聚焦者自身的某些信息。”[7]在《黄金时代》中同样也出现了聚焦者与聚焦对象的动态关系,并且两者的关系也非常充分的给读者传递了作者想要表达的内容。笔者在上文已经提到,这部小说的叙述方式为固定式内聚焦,聚焦者即为故事中的人物“王二”,从“王二”与聚焦对象之间的动态关系中,我们可以挖掘到小说文字之下的深层含义。例如:

例5

“我爬起来看牛,发现它们都卧在远处的河岔里静静地嚼草。那时节万籁无声,田野刮着白色的风。河岸上有几对寨子里的牛在斗架,斗得眼珠通红,口角流涎。这种牛阴囊紧缩,阳具挺直。我们的牛不干这种事。任凭别人上门挑衅,我们的牛依旧安卧不动。为了防止斗架伤身,影响春耕,我们把它们都阉了。每次阉牛我都在场。对于一般的公牛,只用刀割去即可。但是对于格外生性者,就须采取锤骟术,也就是割开阴囊,掏出睾丸,一木锤砸个稀烂。从此后受术者只知道吃草干活,别的什么都不知道,连杀都不用捆。”

这段话描写的是王二对不同的牛的观察,可以看到,王二观察并且描述出的牛的特征均带有强烈的个人主观情感色彩,比如“牛在打架”,“眼珠通红”,“口角流涎”以及“阳具挺直”,这一系列的描述反映出了王二的内心状态,小说在开篇时已经提到,王二插队时年龄为二十一岁,由此我们不难理解,二十一岁的年轻人身上具备着反叛,荷尔蒙分泌旺盛,情绪强烈等特质,王二观察到未被阉割的牛身上具有这些强烈的甚至愤怒的特征的同时,也反映出了王二自身的感情特征。而被阉割的牛好像失去了荷尔蒙的分泌,没有情绪和自我意识,只知道吃草干活,与未被阉割的牛形成强烈的反差,凸显出了讽刺的效果。对于未被阉割的牛和被阉割的牛的两种不同状态的描写,不仅反映了王二这个聚焦者自身的信息,更隐射了王二所处的环境中其他人的生活状态。笔者的这一观点还有另一个例子可以印证,即:

例6

“那一天我二十一岁,在我一生的黄金时代。我有好多奢望。我想爱,想吃,还想在一瞬间变成天上半明半暗的云。后来我才知道,生活就是个缓慢受锤的过程,人一天天老下去,奢望也一天天消失,最后变得像挨了锤的牛一样。可是我过二十一岁生日时没有预见到这一点。我觉得自己会永远生猛下去,什么也锤不了我。”

在这个例子中我们可以看到,二十一岁时的王二对自己的描述是“生猛”,那时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身上的情绪,反抗甚至是生理上的荷尔蒙会逐渐的衰退下去,而当他四十一岁时回想起二十一岁的状态,他依然记得那个“挨了锤的牛”由此可见,王二作为聚焦者,对于聚焦对象的观察和描述,对于聚焦对象特点的捕捉和选择都反应出了王二自身的一些信息,并且这对读者更深一步地了解到王二这个人物性格,内心状态等等。所以,如果说单一限定的固定式聚焦和隐含读者的设定都是成就这部小说必不可少的重要因素,那么小说中对于聚焦者和聚焦对象的动态关系则把整部小说修饰的更加饱满,读者对王二这一人物形象的理解更加深入透彻。

五、结语

本文通过叙事聚焦的类型,隐含读者的设定以及聚焦者与聚焦对象的动态关系三个方面对王小波最著名的作品《黄金时代》进行了分析,从叙事角度来看,《黄金时代》这部小说的优秀有其独特的原因,固定式内聚焦的手法虽然单一有限,但并未影响到整部小说的阅读体验,这样的聚焦方式反而使得小说增色不少,作者对于隐含读者的巧妙设定也使得这部作品直到今日依旧在文学圈中占有自己的一席之地,经久不衰。聚焦者与聚焦对象的动态关系使得这部小说更加的饱满,让每一个阅读《黄金时代》的人对小说的人物形象有了更加深入和全面的了解。但正如笔者上文中提到的,虽然王小波的作品在文学爱好者中早已受到不计其数的追捧和赞誉,但学界对于王小波作品的关注程度以及研究数量仍旧十分稀少,笔者仅只从叙事学的三个角度对这一伟大的文学作品进行了浅显的粗略的研究和分析,笔者相信还有更多的角度以及更多的学科能够对这一作品进行深入透彻的分析,這些大量的研究空白还有待开垦耕耘,更需要多方学者共同的努力。

注释:

[1]王小波.从《黄金时代》谈小说艺术[A].沉默的大多数——王小波杂文随笔全编[C].北京:中国青年出版社, 1997.第329页。

[2]王小波.小说的艺术[A].沉默的大多数——王小波杂文随笔全编[C].北京:中国青年出版社, 1997.第328页。

[3]王小波.用一生来学习艺术[A].沉默的大多数——王小波杂文随笔全编[C].北京:中国青年出版社, 1997.第319页。

[4]谭君强:《叙事学导论》——从经典叙事学到后经典叙事学, 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 2014年, 第87-91页。

[5]谭君强:《叙事学导论》——从经典叙事学到后经典叙事学, 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 2014年, 第123页。

[6]谭君强:《叙事学导论》——从经典叙事学到后经典叙事学, 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 2014年, 第34页。

[7]谭君强:《叙事学导论》——从经典叙事学到后经典叙事学, 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 2014年, 第10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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