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学旅行产品开发与采购模式探讨——以三明市为例

官长春 罗金华

习近平总书记在2018年全国教育大会上郑重强调，“教育是国之大计，党之大计”。在新时代，能否切实提高教育的质量，是关系到中华民族能否从“富起来”顺利跃升到“强起来”的根本支撑。在美国将华为列入管制“实体名单”的时间节点下，任正非接受央视采访时指出，“再穷不能穷教师，再穷不能穷未来”，并且特别关注基础教育问题。一个富有战略远见的企业家提醒全社会重视我国的基础教育问题，这事本身就具有振聋发聩的作用。加强基础教育工作，关键在于要真正落实素质教育，不能在应试教育的泥淖中越陷越深。中小学研学旅行的推广，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助力素质教育的落地实施。2016年，教育部等11部门联合印发《关于推进中小学生研学旅行的意见》（下文简称《意见》），研学旅行从选修课升格为必修课。目前，全国已有研学实践教育基地近600个，涵盖农业基地、科研院所、知名企业等，为“在路上的课堂”创造了良好发展条件。

研学旅行的对象是中小学生，本质是教育，研学旅行产品是开展研学旅行活动的支撑载体。本文以福建省三明市为例，鉴别出有比较优势的文化旅游资源，可优先开发红色、森林、地质地貌、历史文化以及工业科技等研学旅行产品；以利益相关者理论为指导，在评析分散采购与集中采购模式的基础上，建议采用更为高效的研学联盟采购模式。

一、研学旅行的内涵及外延解析

（一）研学旅行的内涵

研学旅行是修学旅游、教育旅游的特定类型。《意见》指出：“中小学生研学旅行是由教育部门和学校有计划地组织安排，通过集体旅行、集中食宿方式开展的研究性学习和旅行体验相结合的校外教育活动，是学校教育和校外教育衔接的创新形式，是教育教学的重要内容，是综合实践育人的有效途径。”研学旅行的本质是教育，作为一种新型的教育形式，要切实为“立德树人”的根本任务服务，要把研学旅行真正作为教育教学计划予以安排。也就是说，对全国中小学校来讲，研学旅行是必修课，是既定的“规定动作”，而非选修课，也非“自选动作”。需要指出的是，研学旅行具有明显的公益性，因此研学旅行服务机构不能从经营中获得可观的利润。

与此同时，教育部《关于中小学生研学旅行的通知》对研学旅行“实施时间”作了原则性规定，即研学旅行在小学、初中、高中三个教育阶段各实施一次。小学阶段2天1夜（4到6年级实施），以观光体验为主，增加游戏性、艺术性的内容，以满足小学生好玩、喜动的天性。单纯讲解比例尽量少，追求生动、浅显，通俗易懂，详略得当。初中阶段3天2夜（初一至初二实施），根据该阶段学生强烈的求知欲、好奇心，开展知识竞赛、问答、研究性内容。高中阶段4天3夜（高一至高二实施），以知识拓展、活动综合性体验、研讨性为主。这些原则性规定为研学旅行活动的开展以及研学旅行产品的开发提供了根本遵循。

（二）研学旅游的内涵

研学旅游没有相对统一的界定。在笔者看来，研学旅游是研学旅行的扩展版，落脚点还是在教育，力图通过打造“行走中的课堂”，给学生提供快乐有趣的学习环境，是学生创新能力和实践能力培养的重要途径，是对学生素质教育的有力支撑。研学旅游与研学旅行的区别主要表现在以下三个方面。

第一，参与主体的范围有所不同。研学旅行的参与主体是全国的中小学生，且要在规定的年段组织实施；而研学旅游的主体可以扩展到本科生、研究生，甚至是博士生。另外，港澳台青少年学生到内地（大陆）相关研学基地接受国情教育、历史教育等，也属于研学旅游的范围。

第二，研学的内容有所不同。中小学研学旅行属于必修课，必须纳入年度教学计划，教学大纲必须经过审定，按教学计划统一组织实施；而研学旅游的内容则可以大大扩展，根据需要进行灵活安排，人数可多可少。

第三，研学评价方式有所不同。中小学研学旅行课业效果的评价主体只能是各中小学校负责组织实施研学旅行教学计划的老师，如果条件允许的话，这些老师必须取得“研学指导师”（下文简称“研学导师”）从业资质。研学导师在评价研学课业的过程中应该坚持公平公正的原则，为每一个研学小组及成员打上恰当的分数，并做好分数录入系统及课业存档工作，在需要时（如高考录取工作）便于调阅。研学旅游的评价方式比较灵活，可以在研学基地工作人员的配合之下，由带队老师进行恰如其分地评价，可当场公布评价结果，并给予优秀团队精神奖励和一定的物质奖励，以提高学生参与研学的积极性。

由于中小学研学旅行是“规定动作”，在校期间学生参与研学的次数及时间毕竟有限，加上研学旅行的公益属性。因此，可以预见的是，广大的研学旅行服务机构不能获得相对可观的经营利润。从促进整个研学旅行（旅游）产业发展的角度来看，除了开展研学旅行助力素质教育之外，还应该根据各地的条件逐步拓展研学旅游、海外游学等业态。与此同时，要持续深化既有的冬夏令营活动，在亲子游产品中适当加入“研学”的元素，扩容研学产业体量。

二、三明市优先开发的研学产品

原国家旅游局颁布的《研学旅行服务规范》把研学旅行产品按照资源类型分为知识科普型、自然观赏型、体验考察型、励志拓展型和文化康乐型等五大类。根据比较优势原则，各地在开发研学旅行产品时要着重考虑资源禀赋，把资源优势明显的景区景点以及其他场馆打造成为高质量的研学旅行基地，通过研学旅行基地提供高质量的研学旅行产品。

（一）三明市有竞争力的文化旅游资源

三明市位于福建省中西北部，是一座新兴的工业城市，曾获“中国优秀旅游城市”“中国百强城市”“全国文明城市”“中国最绿省份的最绿城市”“中国特色魅力城市200强”“中国绿都”“中国南方生态乐园”“国家卫生城市”“国家园林城市”“全国双拥模范城”等称号。查阅文献资料并结合实地调研的情况来看，三明市相对有比较优势的文化旅游资源如下。

1.红色旅游资源

2018年7月，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关于实施革命文物保护利用工程（2018-2022年）的意见》，提出要打造红色旅游品牌，推出一批研学旅行和体验旅游精品线路，促进革命老区振兴发展。2019年3月，中宣部、财政部、文化和旅游部、国家文物局联合发布《革命文物保护利用片区分县名单（第一批）》，涉及20个省份的110个市、645个县，其中三明市下辖的“1市2区9县”全部被列入“原中央苏区片区”，红色旅游资源相对丰富，其中以宁化县红军长征出发地（集结地）最为人所知。三明市已经建成以建宁县中央苏区反“围剿”纪念园、永安洪田中央红军博物馆、宁化县革命纪念馆等为代表的一大批红色旅游经典景区。今年正值新中国成立70周年华诞，红色旅游以及红色研学旅行将迎来新的发展高潮。

2.森林旅游资源

2019年国家林业和草原局公布的第九次全国森林资源清查结果显示，福建省森林覆盖率为66.80%，已经连续40年位列全国第一。三明市的森林旅游资源非常丰富，是全国森林最密集的地区之一，同时也是全国自然保护区和森林公园数量最多的城市。全市共有国家级自然保护区5处、省级6处，国家级森林公园6处、省级19处，国家湿地公园1处。森林型景区的自然生态馆等场所也是重要的研学资源。

3.地质地貌旅游资源

三明市拥有多样化的地质地貌，“洞穴型”景区有永安桃源洞、宁化天鹅洞、将乐玉华洞（中国四大名洞之一）等，泰宁丹霞是世界自然遗产——中国丹霞中的有机组成部分，闽江源国家湿地公园正在建设中，建宁县闽江源生态旅游区金铙山山顶以及高峰村的石蛋群地貌也颇有特色。地质地貌是地理学科的重要研究对象，因此也是重要的研学资源。

4.历史文化旅游资源

三明市的历史文化旅游资源主要有：以尤溪县朱子文化园为代表的闽学文化，以明溪县御帘村、建宁县水尾村为代表的革命文化，以大田县土堡为代表的具有地方特色的古建筑文化。这些宝贵的历史文化资源也是重要的研学旅游资源。

5.工业科技旅游资源

三明市的工业旅游以现代化钢铁厂——福建省三钢（集团）有限责任公司（以下简称“三钢集团”）为代表。需要指出的是，从整体上来讲，三明市的工业科技旅游资源比较匮乏，但在科技强国的时代背景下，特别是在美国挑起对华贸易冲突，加大高科技出口管制力度，意图打压我国高科技企业（中兴、华为）发展的特殊时期，加强对广大中小学生科学素养与科技报国意识的熏陶就显得极为重要。可以借助虚拟现实技术来弥补三明市高科技积累不足的问题。

（二）三明市优先开发的研学旅行产品

知识无处不在，课堂也不止学校一个。如果说学校授课重在智识的训练，研学旅行则强调综合能力的培养。学生们用脚步丈量大地，开拓视野，通过亲身实践以行促知，通过生活管理学会自立，通过团队协作适应社会。作为学校教育和家庭教育的辅助线，研学旅行有效激发了素质教育的生命力。研学旅行产品是开展研学旅行活动的支撑产品，没有研学基地和研学产品，则研学活动就无从开展。目前，研学旅行仍处于探索期，三明市应依据有比较优势的研学资源，优先开发如下研学旅行产品。

1.红色研学旅行产品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青少年阶段是人生的‘拔节孕穗期’，最需要精心引导和栽培。”杨素珍在《红色旅游彰显时代魅力 文旅融合带来全新体验》中指出：“寒、暑假期间，学生研学教育实践需求旺盛，半数以上的研学旅行包含红色旅游目的地，或融入红色文化元素，丰富了研学旅行文化内涵。”红色旅游已经成为国内研学旅行的重要组成部分，是爱国主义和革命传统教育、红色文化传承的生动课堂。截至目前，常见的红色研学旅行产品可以概括为“十个一”：穿一次军装，参观一次展馆，听一次讲解，学一次包扎，抬一次担架，体验一次行军，破译一次暗号，祭奠一次革命烈士，唱一首红歌，吃一次八路军餐。

三明市要充分发挥红色旅游资源“资政育人”的作用，把建宁县中央苏区反“围剿”纪念园等经典红色景区景点打造成为知名的红色研学旅行基地，在巩固深化常规红色研学旅行产品的基础上，借助即将到来的5G时代（具有高速率、低延时、大连接等特征），充分依靠声、光、电等现代科学技术手段，打造更多具有文艺气息、时尚感强、代入性好、体验性完美的红色研学产品，借此更扎实地开展以爱国主义为核心的思想政治教育活动，从小培养学生高尚的爱国爱党爱社会主义情怀，教育引导广大中小学生成为合格的社会主义现代化事业建设者和接班人。

2.森林研学旅行产品

众所周知，三明市拥有丰富的森林资源和林产品，“海峡两岸林业博览会”永久落户三明市。森林在国土绿化、生态安全屏障、动植物栖息地保护、林下经济发展、固碳释氧等方面扮演着重要角色，因此开展森林研学旅行非常有必要，也应该是三明市研学旅行的一大亮点。但是，三明市目前的森林研学基地还不成熟，配套设施建设明显滞后，以三元格氏栲森林公园为代表的可供中小学生开展研学活动的场馆要么没有建成，要么馆藏内容过于简单，不具备开展较高水平研学旅行活动的条件。因此，林业、发改、财政、文旅、教育等部门应该加大合作力度，争取在较短时间内打造两三个比较有影响力的森林研学基地。

3.地质地貌研学产品

三明市的洞穴、丹霞、湿地、石蛋群等地质地貌资源丰富且富有特色，是开展地理学科知识研学的首选之地。泰宁世界地质公园研学实践基地已经入选2018年全国中小学生研学实践教育项目，具有比较高的知名度。宁化天鹅洞群国家地质公园入选三明市首批研学旅行示范基地名单。三明市的地质地貌研学在福建省比较有竞争力，今后需要做的是深入挖掘各研学基地的内涵，打造融入AR、VR、MR等现代科技元素的地质地貌研学基地，便于中小学生更加直观、形象、生动地了解地质地貌的形成机理与形成过程，更好地体验三明市的魅力。

4.历史文化研学产品

继承与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是广大中小学生义不容辞的责任。各中小学应在历史学科教学计划中，结合三明市本地土堡文化、古建筑文化、革命文化、闽学（朱子文化）等历史文化资源特色，开展诸如“历史文化志愿讲解服务”“历史文化就在身边”等类似主题的历史文化研学教育活动，使具有三明地域特色的历史文化能够更好地传承下去。

5.工业科技研学产品

从“中国制造”到“中国智造”再到“中国创造”是中国成为世界强国的必然要求。习近平总书记反复强调：“真正的大国重器，一定要掌握在自己手里。核心技术、关键技术，化缘是化不来的，要靠自己拼搏。”在中华民族实现从“富起来”到“强起来”的漫漫征途中，科技强国战略必须得到全社会的高度认同并得到有力贯彻执行。教育系统担负着为党和国家培养人才的时代重任，必须紧跟国家重大科技战略需求，从小培养学生的科学素养与科技报国、科技强国意识，并真正做到“内化于心、外化于行”。建议尽快把三钢集团打造成为工业研学旅行（旅游）基地。与此同时，有鉴于三明市高科技资源严重匮乏的事实，可借鉴“厦门科技馆”研学基地的建设经验，建设虚拟技术与实物模型相结合的三明科技研学体验基地，切实提高广大中小学生对人工智能（AI）、物联网、5G、北斗导航等高科技的认识水平。

三、研学旅行产品采购模式

与普通旅游产品相比，研学旅行产品的设计更为复杂一些。以红色研学产品为例，窦文章在《让红色旅游成为研学旅游中的一抹亮色》中指出：“红色旅游研学产品的设计需要邀请教育专家、青少年专家、红色专家、旅游策划专家共同完成。”这就涉及到教育、文旅等政府职能部门，红色文化与红色旅游的协会、学会也会参与进来。例如，河北省筹建了红色旅游协会红色文化研学中心。作为河北省红色旅游协会的重要职能平台之一，该中心将以全面开展河北省红色文化教育培训和研学旅行为核心工作，从地方标准制定、课程体系建设、基地打造、人才培训等多方面着手，真正从学生长知识、长见识、提兴趣的角度保证研学旅行的效果和质量。

红色研学基地要积极对接教育行政部门、中小学校的研学需求，旅行社扮演着串联研学线路的角色，中小学校的学生是研学旅行的实施对象，学生家长则通过评价的方式起到监督作用。因此，研学旅行活动（研学产品设计开发、研学产品采购、研学活动组织等）必须以利益相关者理论为指导，考虑各方的合理诉求，达成合作共赢的最大公约数。

（一）利益相关者理论

1963年，斯坦福研究院首次提出“利益相关者”的概念。利益相关者理论的缘起与发展是基于对股东中心理论的质疑与创新，主要表现在三个方面：一是公司是否由持有该公司普通股的个人和机构所有；二是股东中心理论的基础之一企业的契约理论之争；三是股东中心理论的基础之二产权理论之争。弗里德曼（Friedman）把利益相关者定义为“任何可以影响组织目标的或被该目标影响的群体或个人”。索特（Sautter）和莱斯（Leisen）曾根据弗里德曼的研究，将利益相关者理论运用到旅游业中，绘制了旅游业的利益相关者图。在我国旅游学科领域研究中，对利益相关者进行研究则相对较晚。据初步考证，2000年，保继刚、钟新民在其旅游规划中最早引入了“利益相关者”概念。回到本文研学主题，就是要以利益相关者理论为指导，构建科学的采购模式以处理研学旅行产品需求与供给的良性循环关系问题，防止出现学生与家长乐见的研学旅行产品无法得到满足的状况。

（二）研学旅行产品采购利益相关者及其职责

1.地方政府及有关职能部门——监管主体

首先，地市级以下地方政府及教育、文旅等职能部门坚决贯彻执行教育部、文化和旅游部（含原国家旅游局）出台的系列政策文件；其次，贯彻执行省教育厅、文旅厅等省政府有关职能部门出台的研学旅行实施细则；再次，结合所在行政区域的文化旅游资源优势制订研学旅行指导方案，便于辖区内各中小学在组织开展研学旅行活动特别是研学旅行产品采购方面有据可依，防止各校自行其是，导致缺乏规范性、研学市场秩序混乱等问题；最后，对中小学校在开展研学旅行过程中存在的突出问题要及时立案调查，调查结果应该通过合理的方式向全社会、全行业通报，以起到警示教育的作用。

2.中小学校——组织实施主体（采购方）

中小学校是研学旅行产品采购的重要利益攸关方，能否按时保质保量采购所需要的研学旅行产品，关系到每学期研学旅行教育计划能否顺利实施。中小学校负责人应该在咨询研学旅行领域专家意见的基础上，通过问卷形式广泛搜集学生（含学生家长）及任课教师的合理关切，并与同等办学实力、办学层次的学校负责人深入沟通，吸收合理的意见建议，达成最广泛的共识。在考虑学校研学经费筹措状况后，拟定研学旅行产品采购清单，制订研学旅行产品采购方案，并进行不少于7天的公示，无异议之后才能付诸实施。

3.研学基地——供给方

研学基地建设水平事关研学产品丰富与否的问题。从现实操作实践来看，目前的研学基地一般都是按照《福建省中小学生研学实践教育基地、营地建设与服务标准（试行）》的要求，对3A级以上景区或博物馆、科技馆等场所稍加改造而来的，达标没问题，但是可供开展研学的内容还不够丰富，提供的研学项目不能满足中小学生的需求，无法引起中小学生参与研学活动的积极性。以革命纪念馆为例，如果还是停留在图文静态展览、导游（导师）口述介绍上，显然无法吸引学生的兴趣。因此，各研学基地需要持续与中小学校进行对接，明确学校的研学需求，找出差距所在，找到解决办法并付诸实施。也就是说，研学基地可供研学的内容需要“教育化”改造，并持续推陈出新。

4.旅行社——协助角色

旅行社在开展研学旅行产品采购中主要提供协调协助作用。由于中小学研学旅行一般都要靠旅行社提供研学线路串联、调配运送车辆、购买保险等方面的服务，所以旅行社对市场上研学旅行产品的种类及受欢迎程度了然于胸，教育行政部门、中小学校与旅行社通力合作，有助于获取市场上最新开发的研学旅行产品种类及服务价格等方面的信息。特别需要指出的是，有鉴于研学活动集中出行的特殊性，旅行社可与保险公司协商，推出有针对性的研学旅行保险种类，提高赔付标准，以适当降低各个学校所承担的风险。

5.研学旅游行业协会——行业自律

建议市县两级旅游行业协会成立“研学旅游行业分会”，如果协会机构已经成立了，应该不断充实该协会的行业自律职能。随着研学旅游产业不断发展壮大，参与的企业、学校、研究机构及其他主体会越来越多，从业人员会持续增加，如果仅仅靠政府有关职能部门去监管，执法力量有限且执法效果不甚理想，有可能出现“劣币驱逐良币”现象，导致学校采购质次价高、以次充好的研学旅行产品，扰乱研学产品采购秩序。事实上，发达国家和地区的旅游行业协会发挥着重要的作用，政府职能部门甚至授权部分旅游行政管理职能给行业协会行使。我国旅游市场走向成熟，必须突破行业协会无所作为或无能为力的困境。

6.中小学生——研学主体

中小学生是开展研学活动的主体。开展研学旅行活动是为了提高学生的综合实践能力，如果大部分学生对某一批次的研学旅行产品体验性都很差，那么就该引起学校、教育行政部门的重视，要及时督促涉事研学旅行基地在规定的时间内整改到位。若研学基地整改效果不理想甚至拒绝整改，那么就可以考虑将其排除在采购目录范围之外。另外，在开展研学旅行活动时，可以考虑邀请学生家长代表一起参加，相关负责人在活动期间应认真倾听他们的意见建议，发自内心接受他们的监督，完善研学旅行产品采购方案。

（三）研学旅行产品采购模式

构建科学高效的研学旅行产品采购模式才能更好地满足中小学生研学旅行需求，促进研学旅行活动可持续发展。供应商的选择原则如下：以调查资料为基础，以质优价廉为原则，坚持多渠道、少环节，以批量购进为主，保证供应，降低成本。

1.分散采购模式

目前，包括三明市在内的各地大多数中小学校采用这种模式。由各中小学自行决定采购研学项目，如何组织研学旅行活动也由学校自主决定。这种模式的好处是学校受到的规制比较少，手续比较简单，行政效率比较高，易于根据需要及时组织学生外出参加研学活动。缺点就是无法进行横向比较，学校各行其是，没有相对统一的标准，不具有可比性。另外，由于各校自行采购研学旅行活动项目，发生寻租事件或腐败风险的可能性更大，这也需要引起监管部门的重视。

2.集中采购模式

由各地教育行政部门或授权机构根据有关政策文件的规定，统一为辖区内的中小学校采购研学旅行活动项目。这种模式的优点在于管理比较规范，便于横向比较研学质量，同时研学旅行市场比较有序，能够减少腐败风险。缺点主要是没有进入采购目录的研学基地，在接下来的几年里生存可能会比较困难。另外，市场上新产生的有益的研学旅行项目可能在较短时间内无法进入采购目录。

3.联盟采购模式

在以利益相关者理论为指导，充分发挥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决定性作用和更好地发挥政府职能作用的前提下，有效调动研学旅行基地、旅行社、学生家长、研学行业协会等主体的积极性，充分吸收分散采购模式与集中采购模式的优点，有效规避二者的缺点，建立一种既相对统一，同时各个学校又有一定的自主采购决定权的实施机制。红色研学旅行产品是广大中小学生开展爱国主义教育、革命传统教育的重要抓手，各地市可考虑统一采购，统一安排。但考虑到各地有自己比较独特的文化旅游资源，特别是非遗资源往往差异性比较大，所以实行完全统一采购也是不可取的，要留出合适的口子，给各地一定的自主采购决定权，这样既能保证研学市场平稳有序同时又充满活力，通过这种机制的设计能够鼓励有创意的研学旅行项目不断产生，同时又能够尽快进入采购目录中。

2019年6月12日，“三明市校外教育联盟”正式成立，联盟的宗旨是“立德树人、资源共享、优势互补、特色创新、协同发展”。笔者相信，随着该联盟内外部合作机制的不断完善，将有利于教育行政部门以及各中小学建构高效的研学旅行产品采购模式。当然，从整体上来看，这种模式属于比较理想的情形，目前还没有很成熟的模式可以借鉴，各地需要结合实际不断加以探索，使之趋于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