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南市泉水档案资源的价值和开发研究

于 桐

济南市作为山东省新旧动能转换的三个核心城市之一，必须以重点发展大数据与新一代信息技术、生物医药、先进材料、医养健康、文化旅游、科技服务等产业为己任。其中，发展文化旅游离不开对济南丰富泉水旅游资源的充分开发和利用。济南素有“泉城”的美誉，不仅有“七十二名泉”，“天下第一泉风景区”更是国家5A级景区和国家级风景名胜区。泉水资源是济南旅游资源的重要内容，因此本文将重点探讨济南泉水档案资源的开发和利用。

《老残游记》中有这样的描述：“到了济南府，进得城来，家家泉水,户户垂杨，比那江南风景，觉得更为有趣。”其中提到的“家家泉水，户户垂杨”被公认为济南的特色。济南的泉眼数量众多，泉水清冽甘美，具有极高的观赏价值和文化价值。依托泉文化，借助济南市泉水景观申遗工作建设，“美丽泉城”离不开对泉水档案的开发和利用。对济南泉水档案进行科学适度的开发和利用，不仅有助于其发挥价值，还能实现档案信息资源增值，创造更高的社会价值和经济价值，扩大对社会的影响，赢得更多的关注和支持。

一、泉水档案资源的价值

尽管学界对泉水档案并没有明确的界定，但根据档案本身的定义，可将泉水档案定义为过去和现在在泉水的开发、保护、利用等工作中直接形成的，具有保存价值并被归档保管的各种载体、各种形式、内容各异的原始记录。因此，由于档案本身的原始记录性，泉水档案是关于泉水资源的具有真实性、可靠性的资料，对于深入了解济南市泉水资源的地点、数量、质量、开发情况，充分发挥济南泉水资源的价值，保护泉水资源，具有重要的指导作用。产生泉水档案的主体十分广泛，可以是机构、组织或者个人；内容也十分复杂，包括泉水名称、具体位置、泉池的深度和广度、用途、典故、绿化以及相关的法律条例、城市设计规划等，泉水档案最主要的是照片档案和纸质档案。济南泉水的照片档案几乎涵盖了关于泉水的所有信息，收集方式主要有通过普查拍摄和社会征集两种，比如济南市档案馆于2011年成功征集到一位爱泉人士捐赠的600多张记录济南泉水的珍贵照片。照片档案更多的来源是泉水普查队，济南市名泉保护委员会办公室多次组织泉水普查，队员们携带专业设备在全市范围内进行泉水的勘探和测量，拍摄了大量真实准确的照片。纸质档案则是在长期开展围绕泉水的工作的基础上形成的，其内容包括名泉保护、规划设计、水系系统、闸口建设、街道演变、历史院落变迁等等。

同理，泉水档案资源应当是机构、组织、个人在进行与泉水有关的活动过程中所形成的具有保存价值的档案的集合。泉水档案资源的价值也是多方面的，既包括经济方面，也包括管理方面和学术研究方面。

（一）游览观赏价值

济南的泉水本就是重要的旅游资源，泉水档案资源中的许多档案作为原始记录，尤其是很多记载着泉水重要历史的实物档案，可以带领游客了解不同泉水的历史故事和特色。尤其是泉水景观附近的碑刻档案更能彰显价值性。比如趵突泉景区娥英祠内的“双御碑”，这块碑刻档案上所刻清代康熙和乾隆两位皇帝的题字题词，既体现了这两位皇帝对趵突泉的喜爱，也体现了趵突泉的地位和影响。这块石碑也因为刻有这祖孙二人的手笔而愈显珍贵，具有极高的旅游观赏价值。

大明湖作为“中国第一泉水湖”，楹联碑刻数量更是高达数百件。根据地方志所载和现在悬挂的情况来看，大明湖楹联有100余副，这些楹联的形成时期以清朝、民国时期和当代为主，内容多以纪念先人、结合史实借古喻今、描绘景物为主，具有很高的欣赏价值。大明湖的石刻档案也有百余件，体裁多样，字体各异，内容多以赞美泉湖风光、感叹古今为主，也具有很高的观赏价值。这些实物档案资源记录了历史原貌，同时以其文化底蕴和艺术价值具有游览观赏价值。

（二）学术研究价值

泉水档案中记录了泉水成分、位置、深度和广度等信息，这些内容对研究济南的水系和水文具有重要的参考价值。泉水档案中有很多实物档案，尤其是历史上的名人留下的关于泉水的题诗、题词、碑刻等都是济南历史的直接见证。研究这些实物档案，对于研究济南市的历史、还原历史场景、重现历史故事具有重要的辅证作用。还是以上述“双御碑”为例，“双御碑”上所刻诗文记述了趵突泉的位置、环境、周围建筑等，还表达了乾隆的祈雨愿望，对于研究清代时趵突泉的水文和当时的降水情况具有很高的参考价值。

（三）管理决策价值

济南的轨道交通规划项目迟迟不能推进，很大程度上出于保护泉水资源的目的。作为泉水之城，在考虑建设轨道交通时，地下泉脉纵横交错的济南，比其他城市有着更多的顾虑。很多时候保泉形势并不乐观，为了不破坏地下的泉脉，考虑到保泉等各种因素，济南的轨道交通工程多次搁置。泉水档案中的泉水分布信息、泉水水量信息等，对于因地制宜地开展城市规划、城市建设具有借鉴参考价值。应根据济南泉水的“来龙去脉”，设计保泉供水的水资源优化调度方案，建设轨道交通线。

济南泉水还有一个难以避免的问题——停喷。著名泉眼趵突泉历史上也多次停喷，最近的一次停喷是2015年。虽然停喷的主要原因是降水量少，但地下水开采量过大也是不容忽视的重要原因。可通过分析泉水档案中关于地下水量的记录，及时加大地下水保护力度和采取放水保泉等措施，避免停喷现象出现，最大限度保护泉水资源。泉水旅游资源开发离不开对于泉水档案的分析和研究，一个成功的泉水旅游资源整合的案例就是“天下第一泉风景区”的建立。之前的趵突泉、大明湖、黑虎泉等景区只是独立的个体，不能充分发挥旅游价值。经过整合景区，以趵突泉为核心，泉流成河、再汇成湖，并与明府古城相依相生，泉、河、湖、城融为一体，集中展现了独特的泉水水域风光，达到了“1+1＞2”的效果。“天下第一泉风景区”也荣获国家5A级旅游景区、全国精神文明建设工作先进单位、国家级风景名胜区等称号，还以其独特性、稀有性和濒危性被住建部列入第二批《中国国家自然遗产、自然与文化双遗产预备名录》。这些决策的产生和推行都离不开真实可靠的泉水档案的支撑。

（四）身份凭证价值

原始记录性是档案的基本属性。泉水档案是济南市泉水在开发、保护、利用等工作中直接形成的原始记录，这种可资为凭的特点使它具有区别于其他资料的凭证价值。在竞争如此激烈的社会大环境下，泉水档案在济南各个泉眼的身份认证、申报文化遗产、维护合法权益方面无疑是最可靠的证据。

泉水是济南的灵魂。2006年，济南正式启动泉水申遗项目；2009年，“济南名泉”项目被住建部列入第二批《中国国家自然遗产、自然与文化双遗产预备名录》，踏出了泉城申遗的第一步；2012年，济南调整了泉水申遗方向，开始致力于申报世界文化景观遗产这一类型；2017年9月，“济南泉·城文化景观”申报世界文化景观遗产工作正式启动。泉水档案是“济南泉·城文化景观”形成发展的重要见证，尤其是其中的大量历史照片真实地反映了济南古城和泉水的历史原貌，记录了在长期历史发展中济南人民依泉而生的和谐人泉关系，成为济南泉城身份的有力证明。

丰富的泉水档案资源是开发和利用的基础，为此济南市档案局（馆）做了许多工作，尤其体现在泉水档案的调查收集和向广大社会群众征集资料方面。

2003年，济南市档案局对入围泉城“七十二名泉”评审的85处候选名泉进行建档。济南市档案馆组织专门人员，配备了车辆和设备，聘请民间保泉专家徐家茂指导，逐一对各名泉进行实地调查、拍照和录像，并收集了相关的文字资料，经过进一步对这些资料进行筛选、剪辑、整理，建立泉城“七十二名泉”档案。

2004年，济南市名泉办专门组织人员，利用半个月的时间，重点对老城区的泉水进行考察，按照泉水的周边环境、水质状况、涌流量、碑刻题记考证等方面登记造册，建立全面的泉水档案，为今后确定泉水保护重点做好资料备份，同时为济南散存的无名泉“报户口”。

2007年，著名爱泉人士徐家茂向济南市档案馆无偿捐赠了个人多年整理积累的包括各种文字资料300余件、照片700多幅和部分古树名木资料在内的全部泉水档案资料，对于泉水档案是极大的丰富和补充。

2011年7月，济南市史上最大规模泉水普查在全市范围内全面展开，运用最先进的技术普查《济南名泉名录》中存在的573处泉水，深度挖掘泉水文化。通过研读泉水周边碑刻古迹等方式，收集与泉水有关的典故、传说和文化古迹等资料。勘察工作完成后，普查队对所获泉水数据和资料进行整理，并建立泉水电子档案，最终形成全国首个泉水地理信息数据库，为济南市泉水整体开发规划提供了参考依据。这些关于泉水档案的收集工作是开发利用泉水资源的基础，因此，要丰富完善泉水档案资源，充分发挥它们的价值。

2011年11月，济南市档案馆成功征集到一宗有关济南各县（市）区泉水的照片档案，共计600多张。这些照片详细记录了泉水的名称、具体位置、典故、用途，泉池的长、宽和水深以及拍照时间等，是记录济南泉水非常珍贵的资料。济南市档案馆对其进行了及时扫描，形成电子档案便于利用。

在数量丰富的泉水档案资源的基础上，如何围绕城市建设、保泉护泉、文化景观申遗等目标进行泉水档案资源的开发和利用，需要从不同的主体角度来开展，主要是以档案馆为主体的公益性开发和以各泉水景区为主体的产业性开发。

二、以档案馆为主体的泉水档案资源开发利用

对于档案资源的公益性开发，主要是由各级各类档案馆负责，济南市档案馆对自身馆藏和保存在园林局等其他事业单位的大量泉水档案资源进行了开发和利用。下文将结合济南市档案馆的一些实际工作来探析济南泉水档案资源开发利用的情况。

（一）加强编研工作，探索新的编研成果

泉水是济南发展的软实力，体现在文化、旅游、商业等领域，软实力可以转化为硬实力，最终转化为核心竞争力。目前对于泉水档案资源的编研需求仍然比较大，济南市档案馆应当把零散的、不便使用的档案资源进行整合，对内容进行筛选提炼，充分挖掘其中所蕴含的历史内容和文化价值，使泉水档案增值。对泉水档案的编研工作主要从以下两个方面来开展。

一方面，在编研内容的主题选择上要符合人们的关注和需要。比如济南人都关注的“七十二名泉”，既包括历史上的“七十二名泉”，也包括“新七十二名泉”。档案馆可以通过研究收集的档案资源，编写关于“七十二名泉”的名称、发现、位置、水文、历史变化、故事传说等，将文字和照片档案结合起来，完整准确地为人们介绍济南市的名泉故事。在编研内容的选择上，还要注意与当地的特色文化结合起来。济南市作为著名的“泉城”，在进行济南泉水档案的编研工作时要注意结合“泉文化”。历史上的历代皇帝、达官贵人、文人墨客为济南的泉水写下了不胜枚举的诗词、文赋，留下了无数精妙的历史传说和诸多名胜古迹，积淀形成的济南独特的泉文化在城市建设中占有重要地位，融合了城市文化的编研成果更能引起人们的情感共鸣。

另一方面，在编研的方式上要大胆创新，进行联合编研和网络编研等。网络编研是一种新的尝试，将档案编研同网络结合起来，这样不仅可以降低编研成本，而且便于更新和补充，具有更强的时效性，可以使档案资源更好地服务社会大众。泉水档案的编研更要注重大众化编研。大部头的史志文献很难引起社会大众的关注和兴趣，坚持大众化编研就是要以一种大众化的编研风格、体例、内容等，从公众的角度出发，将这一部分编研成果定位为一种通俗科普的文化读物，立足于馆藏，介绍历史演变、名人故事、泉水特色、风俗节日等等，以刊物、宣传册等灵活多样的形式，让更多社会公众能够享受到编研成果，满足社会大众的需求。

（二）丰富展览方式，利用新的平台和技术

展览也是档案提供服务的方式之一。展览一般都有一个主题，系统、科学地展出和介绍馆藏档案资源，是档案馆基本的服务手段。在长期的工作实践中，档案展览是宣传教育效果最好，也最能吸引社会公众关注的服务手段。因此，对于泉水档案的开发和利用，必须继续加强和发挥档案展览的作用，丰富展览形式，优化展览内容，拓展展览手段。在专题展览方面，2015年，爱泉老人张宗祥将自己从1993年开始坚持拍摄并珍藏的1000余张记载了济南600余处泉水的泉水照片档案及数张泉水地图无偿捐赠给历下区档案馆永久珍藏；7月23日，历下区档案馆挑选了其中150张精品照片和部分相关书籍举办了为期一周的“张宗祥泉水档案精品展”，取得了很好的反响。与此同时，将线下展览和线上展览结合起来。比如将2016年取得强烈反响的“济南档案精品图片展”拓展到网络平台，在济南市档案信息网站上进行长期的网络展览，再加上济南“新七十二名泉”泉水照片展，两个网络展览围绕不同的主题，以图片的形式展出了济南市档案馆馆藏中关于济南泉水的档案资料，介绍了这些泉水的位置、名称、历史、水文等特点，形象直观地展示了趵突泉等泉水的历史面貌。2018年推出的以“兰台晶略”为主题的精品图片展选取部分具有代表性的珍贵档案，真实呈现了近代济南近百年的发展历程。其中“泉韵美景”部分展示了大量关于济南“山泉湖河城”的珍贵历史照片，以时间为自变量，选取不同时间的照片档案，通过对比凸显济南泉水近代以来的变化，生动鲜明地反映了济南对于泉水资源的开发和保护。

对于泉水档案的展览，还应该更加贴近公众生活，提高展览的文化性、休闲性和日常性，在线下展览中增加展览与参观者的互动，增强体验性。另外，更要重视线上展览的组织，线上展览以其投入少、伤害小、受众广的优势，应当成为泉水档案展出的主要手段，融合新技术如AR、3D等，更加形象直观地给参观者更好的参观体验。

（三）举办文化活动，面向广大社会公众

除了档案的编研和展览外，丰富的文化活动也是充分利用档案资源的有效途径。文化活动吸引公众参与进来，因此能给档案馆和档案信息带来更多的关注度。济南市自2013年以来，每年8月下旬至9月上旬举办“济南泉水节”，档案馆可以以“泉水”为主题，事先准备好相关泉水档案的原件、复制件、电子文件、网站信息等材料，在节日期间，向对泉水档案有兴趣的用户提供服务的同时，广泛向社会征集有关济南泉水的档案资料，让大家积极参与到档案工作中来。还可以举办小型讲座，在游客参观之后由相关学者或工作人员结合真实的档案资料为他们讲解历史故事。

除了关注游客，还应该将眼光放在济南市民的身上，尤其是小学生。作为感受和传承济南泉水文化的下一代，档案馆应当鼓励青少年走近泉水，走进档案馆、博物馆、图书馆，了解济南泉水文化的历史渊源和档案故事；或者带着泉水档案走进社区、学校等，宣传济南的泉水历史文化，培养公众爱国、爱城、爱家的情感。济南市档案馆应该积极与泉水景区合作，将档案内容和景区的碑刻楹联、名人故事等结合起来，组织文化参观游览，以文化为引领，组织丰富多彩的文化活动，让更多人了解济南泉水更深层次的文化内涵和历史故事。

（四）整合档案资源，助力“泉·城”申遗

正如前文提到的，泉水档案的形成主体很广泛，既包括济南市的政府机构，如园林和林业绿化局、文化和旅游局等，也包括如“天下第一泉风景区”等组织，还包括一些爱泉人士。这些泉水档案的分散保管，不利于为申遗项目书的撰写提供完整可靠的信息支撑。济南市作为第二批“国家历史文化名城”中的一员，目前却还没有一项世界遗产，无论是从旅游开发还是文化保护等方面来看，济南市的申遗工作都势在必行。

济南最具特色的旅游资源就是泉，济南在长期发展中形成的人与泉和谐互动的模式和极具地方特色的泉水文化景观具有特殊意义。泉水档案见证和记录了济南城由古至今围绕泉水资源进行的规划、建设、利用、设计、保护等活动，“泉·城”文化景观申遗必须有大量真实可靠的泉水档案作为材料支撑。档案馆作为对泉水档案资源最为熟悉的机构，在编研、展览的基础上，更要做到对档案信息资源的整合和挖掘。在广泛收集分散在民间和其他机构的泉水档案资源之后进行资源整合，深入研究，挖掘其中蕴藏的显性和隐性内容，全面把握泉水相关工作情况，让泉水档案在“泉·城”申遗中发挥更大的作用。如2015年济南市档案局专门开辟绿色通道，在最短的时间内，从园林局等单位50多年的近万卷卷宗中查找到与名泉保护、水系系统、街道演变、院落变迁等有关的档案135卷近200份，及时为申遗项目的技术文本撰写提供了可靠详细的材料。

袁尧清等[18]120基于演化经济学思想探索性地分析了旅游产业融合通过跨行业的技术扩散与组合形成技术创新效应以推动旅游产业升级的路径。顺此思路，本文进而剖析技术创新传导路径。文化与旅游产业从形态分化到要素多尺度融合的动态过程，特别是技术融合过程会对文化产业与旅游产业产生知识溢出与技术改进作用，加强知识创造的规模经济效应和技术跨行业溢出的扩散效应，降低从产业间知识链分工到产业内知识链分工过程中产生的交易成本，从而提升文化旅游产品生产效率，推进旅游产业结构高级化。综上，本文提出：

三、以景区为主体的泉水档案资源开发利用

自21世纪以来，档案界开始关注档案文化产业。档案文化产业是一种以普及档案观念为经营方针，以推广档案管理理念和技术、传播档案文化内容为主要经营手段，以促进全社会和个人档案意识的提高、推动全人类档案的更好保护和传播为己任的产业，2011年至今，研究重点则转移到了档案文化创意产品的开发。对于济南泉水档案资源的产业性开发必然离不开与文化产业的结合，但是，档案馆作为国家事业单位，在产业化开发的过程中可能面临许多问题，如无法成为合理、合法、合格的开发经营主体。因此，对泉水档案的产业性开发可以放到各个泉水景区来开展，如“天下第一泉风景区”，其中所包含的趵突泉、黑虎泉等泉水资源都是历史悠久的济南名泉，可以将部分可公开的泉水档案交给景区管理部门进行建设和宣传。

（一）充分挖掘泉水档案的文化内涵，推出特色旅游文化活动

景区的建设必然要以景观为核心，同时要对景观文化进行深度挖掘和研究。借助内容丰富的泉水档案资源，将泉水档案中所记录的信息作为依据，利用景区本身的优势对这些档案资料进行深入挖掘，并用这些重要信息举办特色活动和进行景区建设，将济南的特色泉水文化融入其中，推出更多观泉、懂泉、亲泉、品泉等参与性旅游项目，做大做强灯会、庙会、菊展、荷展等传统文化活动，提升济南泉水旅游品牌的影响力和号召力。比如每年正月初一至正月二十，在趵突泉公园举办“趵突泉迎春花灯会”，这也是自唐代就有的历史传统。据史料记载，自唐玄宗定正月十五为元宵节以来，济南就有了在泉水边放灯的习俗，并成为传统。其间一度停办，1965年恢复举办，已举办近40次，成为济南泉城文化的品牌项目，在全国范围内都具有较高的知名度和影响力。围绕泉水文化本身内涵，系统整理泉水档案中古往今来与泉水相关的诗词歌赋、楹联碑刻等资料，结合文献记载，形成更为系统、完整的泉水文化资料，发挥其文化价值，推出具有泉城特色的文化旅游项目，建设泉水文化景区。

（二）依据真实可靠档案，进行泉水景观维护和建设

济南诸多泉水景区中不乏历史悠久的文物古迹，这些历史遗迹都是地方特色和历史文化的寄托。各个景区的重点工作之一就是对这些古迹进行管理和维护，在这个过程中离不开大量的档案资料。如趵突泉景区内的娥英祠及祠内的“双御碑”、五龙潭霖雨亭等等，这些历史悠久的古建筑在历史上经历了多次修缮和改建，而这些改建都必须立足于准确、真实的档案信息，以达到尊重历史、科学合理的效果。同时，每一次改建之后还会形成新的档案资料，为下一次的修缮提供了完整及时的基础资料。这些档案信息共同构成了完整的泉水档案资料，对于展现济南泉水景区真实、完全的历史面貌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

对于泉水的保护和利用是泉水档案存在的主要价值。以趵突泉为例，趵突泉在历史上曾经多次停喷，继1976年首次停喷之后的几十年，停喷现象似乎成了常事，趵突泉甚至也被称为“半年泉”。采取科学措施恢复趵突泉的喷涌，实现趵突泉可持续发展，必须要充分研究泉水档案中的水文档案和水利工程档案，深入研究历史上泉水停喷的规律和泉水恢复喷涌的措施，从档案中找到保持泉水永续发展的策略。档案中关于泉水的整治和修复记录十分详尽，其中深挖、开新泉、砌矮墙等措施为当下和未来的泉水保护提供了很多的经验。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以后的泉水档案更是记录了国家和地方政府对于济南泉水保护和开发的重视和支持，如济南市政府发布的《济南市名泉保护管理办法》《济南市名泉保护条例》和国家相关政策规划等，对于指导济南名泉的保护和开发工作必不可少。

（三）推动跨界合作，发展档案文化创意产业

档案馆由于其自身的文化性和公益性，无法自由开展商业活动，而这些泉水景区与档案馆的公益性不同，具有自然的营利性。景区利用泉水档案与文化创意产业开展跨界合作，可以获得更好的经济效益，实现双赢。这种合作主要通过设计和开发泉水档案周边文化产品来实现。泉水档案周边文化产品就是围绕着泉水档案所形成的具有纪念意义或艺术价值的文化商品、文化设施和文化服务等。景区和档案馆的合作方式主要有以下三种。

第一种是生产文化商品。这种文化商品是以泉水档案为基础进行设计和生产的，具有浓重的地方特色和文化内涵。比如印有泉水景观的纪念衫，写有历史名人诗词的折扇，画有泉水风光的画扇，具有泉水景观特征的书签、冰箱贴、明信片、手办等，或者直接提供特色泉水档案的仿真件、影印本等，通过销售这些文化商品获得丰厚的利润。但是，在此过程中必须避免文化创意产品的质量差和同质化等问题。这就要求泉水景区深挖泉水档案资源中的历史故事和文化内涵，创造出真正满足市场需求、人们喜闻乐见、蕴含泉水文化、表达济南情怀、具有泉城特色的文化创意产品。例如，深入开发使用济南独特泉水酿造的酒类品牌，如百脉泉白酒、白鹤泉白酒、趵突泉啤酒、北冰洋啤酒等，一方面使用优质甘甜的泉水酿造，另一方面深入挖掘泉水档案中的特色文化符号和象征，设计与众不同的、有纪念意义的、有文化内涵的包装，将这些代表性产品打造成为济南泉水品牌和济南旅游品牌。

第二种是结合泉水档案资源，尤其是声像档案和实物档案。将这些档案资料和现代技术结合起来，产生一些档案影像资料。影像资料可以与VR技术结合，在景区设置体验区，或者在网站上设置线上参观栏，让游客更近距离地体会泉水景观的美丽和泉水文化的特色。

第三种是与旅游活动结合起来。利用泉水档案中记载的传统节日和传统活动，做好泉水景区的宣传工作，与旅行社或其他单位机构合作，打造具有泉水文化特色的旅游线路，增加景区的收入。

结语

济南拥有悠久的泉水历史，有700多处天然泉水，而且既有冷泉也有温泉，在长期的泉水保护和开发中形成的济南泉水文化与济南人民的生活是息息相关、密不可分的。从2006年启动的济南泉水申遗，到后来的“泉·城”申遗方案，都体现出泉水对于济南无可替代的价值，是济南的标志性象征。对于济南泉水的开发和保护离不开真实、详尽、可靠的泉水档案，通过对济南泉水档案资源的研究，可以为济南泉水的开发提供更多的信息和经验，发挥其应有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