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外语教学与研究70年的回顾与反思
2019-12-16曲卫国
提 要 中国外语教学与研究在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的70年、尤其是其中后40年里取得了超常规的迅猛发展。这些发展使中国外语教学与研究上了一个较高的台阶。中国的外语研究已经基本与国际相关学界同步。但由于中国外语学科设置的特殊性,在取得辉煌成绩的同时,外语教学与研究的一些内在的、更深层次的学科问题随着发展繁荣也日显突出。外语教学与研究在辉煌的同时正面临着一系列难以回避的问题和挑战。
关键词 中国外语教学;外语研究;70年
中图分类号 H002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2096-1014(2019)06-0071-08
DOI 10.19689/j.cnki.cn10-1361/h.20190607
Reflections on the 70-year Development of Foreign Language Teaching and Research in China
Qu Weiguo
AbstractThis study attempts to examine foreign language education and research in the past 70 years through a comprehensive review. The findings show that the past 70 years, and the last 40 years in particular, have witnessed tremendous development in the areas of foreign language education and research in China. The development has enhanced teaching and boosted research endeavours, thus enabling Chinese researchers to advance at the same pace with their international counterparts. Albeit of the impressive accomplishments, due to specialties of the Chinese style curriculum, the sector faces a series of grave challenges in both teaching and research. These challenges arise mostly from the problems intrinsic in the infrastructure. In conclusion, the author argues that the experience of the past 70 years development suggests that the only way to further academic research in foreign languages is through opening the door to the outside world and actively engaging in dynamic dialogues with the international scholarly community.
Key wordsforeign language teaching in China; foreign language research; 70-year development
一、引 言
关于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外语教学与研究的发展,学界陆续已有不少经典的讨论。这些讨论大多从外语教学体制变革和建构的角度出发,或从国家外语政策、外语需求的视角切入,高屋建瓴,比较全面地系统梳理了外语教学与研究的发展,代表性的研究有王福祥和刘润清(1995)、束定芳(1997,2014)、李昶颖和徐锦芬(2018)、戴炜栋(2018)、许余龙(2018)、文秋芳(2019)等。本文不是对70年的外语教学与研究发展的成果做历史性的梳理回顾,而是就中国外语教学与研究70年发展的主要脉络做一些思考。我们的基本观点是:由于外语界在改革开放后的40年取得了超常规的迅猛发展,一些内在的学科问题显得日益突出和尖锐。外语教学与研究在取得繁荣发展的同时,正面临着一系列难以回避的问题和挑战。
有必要首先对几个基本术语或概念做一些界定。我们这里说的“中国外语教学与研究”,主要指的是中国大陆的外语教学与研究。“外语教学”主要指的是大学阶段的外语教学,以英语教学为基本蓝本。“外语研究”则指的是大学层次外语界所进行的语言学研究。同外语教学一样,我们基本考虑的是英语界的研究。
讨论70年的发展难免要对70年做阶段划分。虽然学界有不同的划分,但较流行的是以“文革”为基本参照点,把70年分为“文革”前30年和“文革”后40年两个大阶段。“文革”前基本是从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到“文革”结束(1949~1976年)。不少學者对“文革”后的40年又做了进一步的细分。对外语教学与研究70年发展的阶段划分最有代表性的是文秋芳(2019)的四阶段划分:(1)动荡起伏期(1949~1977年);(2)恢复发展期(1978~1999年);(3)快速发展期(2000~2011年);(4)深入发展期(2012年至今)。
对于文秋芳这样的划分,我们基本没有异议。只是考虑到中国复杂的国情,我们更倾向于用“非正常状态”和“正常状态”这两个术语来进行事件切分。就外语学科发展而言,“文革”以前,外语教学与研究的目的受到了非学科因素的严重干扰,教学与研究基本无视教学和学科发展的自身规律,与外界基本脱节,因此中国外语界当时处于非常不正常的状态。“文革”结束之后发生的改革开放使外语教学与研究开始摆脱非学科因素的严重干扰,教学和研究的自身特性开始得到基本的尊重,与外界的正常交往也逐渐得到恢复,因此我们回顾和反思的重点基本是“文革”后外语界步入正常状态后的发展情况。我们的分类没有文秋芳那么细,大致把“文革”后的40年分成前后各20年的两个阶段。必须承认,这样的时间切分是相当主观的。我们依循的是Seaver(1998:233)对时间切分的观点:
从根本上说,时段切分的决定因素与历史学家所考察的人类经验的具体层面有关。
由于历史的原因,中国外语教学和研究并没有按专业或学科逻辑发生递进式发展,阶段间的关系并没有必然的历史逻辑关系,因此思考70年历史时,有几个严重制约中国外语教学和研究的重要因素不容忽视。
第一是教师队伍。由于历史的原因,中国外语教师队伍的培养和发展并没有正常的连续性。不同时期的教师人群构成在知识结构和语言技能方面有很大的不同,教师群代之间不具有正常的代际传承性。这应该是影响各阶段外语教学和研究发展的重要因素。我们这里只能做一个极其粗略的勾勒。中国的大学外语教师大概可以分为4代。一是在1949年前培养出来的教师,其杰出代表是许国璋、王佐良、张道真、俞大、赵萝蕤等。他们基本都有国外留学的经历,因此有出色的语言能力和学术研究能力。二是1949年后、改革开放前培养出来的教师,主要代表有桂诗春、胡壮麟、戴炜栋、陆谷孙、刘润清等。与前一代不同,他們基本都是在国内学成,改革开放后才获得机会出国访学。他们的语言能力和学力构成与第一代有明显不同。三是改革开放之后十余年间培养出来的大学外语教师,他们基本在国内成长,其语言与专业学成基本在国内完成。不过国内的外语学科那时正处于恢复阶段,他们所受到的教育也不太系统,因此他们中许多人的语言能力与学力与前两代有很大差距。所幸的是,他们中间有相当一部分人毕业留校后出国进修、攻读学位,这使他们的学业有了脱胎换骨的发展。不过,考虑到第三代教师的成长环境,第三代所表现出的过渡、转型特点十分明显。第四代教师主要指的是20世纪90年代进入本科阶段学习的教师。到了90年代,中国外语教学和研究已经有了很好的恢复发展,因此这一代教师的本科和研究生阶段的教学已经完全恢复正常,基本都有博士阶段的学习经历。他们所受到的教育系统化相对较高,国际化程度也相当高。与第二、第三代不同的是,他们中间的许多人在完成了国内本科或研究生阶段的学习后,选择了直接出国攻读博士学位,这也使第四代教师有明显的国际化优势。
这只是一个极其粗略的划分。其实第一代教师的绝大多数并没有海外学习经历,许多教师的外语训练非常不系统,甚至不正规。第二、第三和第四代的人群里也有非常大的差异。我们做这样的划分,主要目的是想说明,就人群而言,中国外语教学与研究的学术传承性不强,各代之间有明显的范式差异,因而中国外语界语言学的发展不是简单的代际传承关系。
第二个因素是国外外语教学理论和语言学理论发展对中国外语教学与研究的影响。改革开放以前,闭关锁国的政策使中国外语界与国外联系甚少。改革开放之后,随着第二代教师或出国进修,或攻读学位,以及大量西方外语教师来华任教,西方的主要语言理论如乔姆斯基、韩礼德等流派等纷纷被引入。由于这些理论引入时中国的外语界在理论上几乎一片空白,它们立刻占据了绝对的支配地位,外语教学或语言研究从此基本都是跟着国外的节奏走。因此,中国外语教学与研究的多样性、断崖式或跳跃式的发展并不是原生性的,而是国外相关理论使然。可以这么说,中国外语研究现在的基本课题、方法、理论等都是按着国外理论发展的节拍走的,寄生性较强。
第三个因素也许是最关键的因素,那就是外语教学一直受到国家政策的严重制约。中国外语学科是按照国家发展需要而不是学科特点设立的一个很特殊的学科,因此外语教学一直与国家的政策和需求有密切的联系。“文革”前的教学和研究基本围绕政治需求进行(曲卫国2009)。改革开放后,国家的经济发展或市场需要成为外语教学的主要培养导向。国家的需求对外语,特别是英语本科专业的发展有很大的影响,如英语本科专业的扩招和扩展在满足特定时期需要的同时,也给英语专业教学发展带来不可估量的负面后果。国家需要和市场需求使外语教学更关注现实技能,使外语专业作为大学本科专业的合理性受到了空前的质疑(蔡基刚2018;曲卫国,陈流芳2019)。目前外语教学所出现的许多问题与外语教学不顾大学本科教学的自身目的和学科发展的自身需要有因果关系。
二、外语教学的发展
中国外语教学的发展,这里主要指英语本科专业的70年发展,也许可以由教材、教学理念、学生能力培养目标这3个重要维度的变化反映出来。首先是教材变化。英语本科专业的教材很多,不过最能体现教学发展变化的有两套。第一套是改革开放前由许国璋、俞大、徐燕谋合编的《英语》8册教材。这套教材集中体现了中国传统教学的特点。这些教材的编写者都是1949年以前培养出来的教师,他们中间许多人有国外留学经历,英语和汉语的语言基本功非常扎实,对西方语言和文化有着非常深刻的理解。这套教材出版后,几乎一直统治着中国的外语教学,特别是英语专业的主课精读课。它所倡导的基本教法是课文细读和详解。教学的重点是词汇和语法;练习的要点是语法和翻译。之所以说这套教材体现中国传统教学的特点,主要是因为教材的主导理念与汉语训诂式教学有着密切的渊源关系。
“文革”期间这套教材被弃用。改革开放后,这套教材因内容陈旧也没有重新被广泛采用。填补国内教材空白的是引入的《新概念英语》。体现国外不同教学理念的《新概念英语》一经引入,便严重挑战了许国璋《英语》和其他教材的地位。《新概念英语》基本推翻了中国传统教材的固有模式,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统治了英语专业的精读课程。后来国内编写的优秀教材大多都汲取了《新概念英语》所蕴含的国外教学理念。简单说来,《新概念英语》所造成的最大冲击就是传统的训诂式教法以及重语法和翻译的教学思路逐渐被抛弃。《新概念英语》的使用意味着听说读写综合交际能力的培养开始引入课堂。
教材的变化反映出教学理念发生了重大变化。早期的教学重点正如许国璋教材所设计的那样,基本围绕词汇和句子展开教学,教学研究的重点是怎么教词汇、语法,主要强调的技能是读写。《新概念英语》引入了交际法,教学开始强调听说等交际功能。传统的训诂式教学也因为不重视听说而造成大多数学生只会“哑巴英语”被严重诟病。在国外外语交际教学等教学理论和实践的推动下,中国的外语教学发生了由教授以书面语为主的阅读、翻译,发展到开始强调口语和听力、重视发展学生的语言综合交际能力这一重大转变。这个转变应该是中国外语教学最重要的飞跃。最能体现这个转变的是大学英语的四六级和专业英语的四八级考试,这些考试不再局限于传统的语法和翻译测试。
教学注重学生语言综合能力的发展是改革开放后前20年(1978~1998)所取得的最重要成就,后20年(1999~2019)外语教学的发展又将外语教学、尤其是英语本科专业的教学关注点推向了一个新的高度。学界开始思考外语专业的学生除了语言技能以外,还应该具备什么样的知识和能力。这些思考促成了两大发展。一是复合型人才概念的形成。复合型人才的提出意味着语言综合能力仅仅是外语本科专业学生的基本能力,外语专业教学还应该包括专业技能和专业知识(戴炜栋2018)。复合型人才被学界理解为外语+。外语+是具有颠覆性的改革,它表明语言不再是外语专业的核心。在这个概念的指导下,外语教学界出现了外语加外贸等各种专业的教学实践。
第二个发展比复合型人才的理念又更上了一个层次。这个发展集中体现在有关外语本科专业学生思辨能力的争论。虽然思辨能力问题一直有学者关注,但在学界引起大讨论可能源于黄源深(1998)提出的外语学生“患思辨缺乏症”。孙有中更是直截了当地指出:思辨能力弱是“英语专业的软肋”(2011:51)。外语学生思辨能力問题从此成为国内外语学界关注的热点之一(黄源深2010;孙有中2011;文秋芳,等2010)。思辨能力的讨论与外语+不尽相同,后者涉及的仅仅是与市场需求相适应的技能,而思辨能力则涉及外语专业学生所应具有的本科层次的基本素质和知识结构(曲卫国2015)。人们开始对英语专业提出了更深层次的思考。这些思考涉及以下问题:大学英语本科专业究竟该如何定位?英语综合技能的训练究竟应该占怎样的比重?英语本科专业是否应该继续突出文学教学?英语本科专业的学科性和专业性到底该如何体现?争论的核心问题则是:为什么与大学其他专业的学生相比,外语专业的学生思辨能力比较弱?有关思辨能力的讨论极大地推动了学界对外语教学的学科归属以及外语作为大学本科专业属性的相关研究。
三、外语研究的发展
中国语言学研究一直受国外理论的影响。“文革”前主要是受苏联理论的影响。不过值得注意的是,苏联的语言学理论虽然对语言学研究有影响,但对外语研究、特别是英语的研究影响有限。改革开放后,由于多种国外理论的引入,中国的外语研究进入了一个快速发展时期。也许我们可以把70年的发展划分为3个阶段:(1)前理论时期;(2)学理论时期;(3)多维度学科构建时期。
前理论时期指的是改革开放以前的近30年(1949~1977),中国外语界与西方语言学及外语教学界基本没有来往,国内的研究受国外影响非常有限。外语研究主要服务于教学,围绕用法和如何掌握词汇、语法难点等展开。这一时期的标志性成果有葛传椝的《英语惯用法词典》、张道真的《实用英语语法》、姚善友的《英语虚拟语气》等。
学理论时期主要指的是改革开放后的20年,大概从1978年起到1998年。这个阶段的特点是,一方面大量的西方语言学理论引入,另一方面有不少外语教师被国家公派到国外学习。之所以称之为“学理论”,是因为这个时期主要的特点就译介,也就是引进国外的语言学理论。这个阶段经历了“权威理论—多个理论—新理论—跨学科理论”这样一个渐进过程。外语研究的视野也发生了单一的外语研究向英汉对比研究或运用国外理论来进行汉语研究的变化。这个时期在国外相关理论的指导下,外语界也出现了跨学科、多学科研究的学习尝试,这些尝试涵盖教育学、计算机学、心理学、社会学、媒体研究等许多领域。
这个阶段的成果可以通过两家出版社策划的丛书来展现。一套是1984年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策划出版的“现代语言学丛书”(桂诗春《心理语言学》、王宗炎《语言问题探索》、徐烈炯《生成语法理论》、程雨民《英语语体学》、赵世开《美国语言学简史》、缪锦安《汉语语义结构和补语形式》、刘涌泉《应用语言学》、胡壮麟《语篇的衔接与连贯》、王德春《神经语言学》、伍铁平《模糊语言学》、戚雨村《现代语言学的特点和发展趋势》和冯志伟《自然语言的计算机处理》),以介绍国外理论的基本概念为目的。另外一套是湖南教育出版社(1988)出版的“语言学系列教材”(伍谦光《语义学导论》、王钢《普通语言学基础》、何自然《语用学概念》、黄国文《语篇分析概要》、桂诗春《应用语言学》、秦秀白《文体学概论》)。虽然这套丛书与第一套涉及的内容不完全一样,但也是以在介绍国外理论为主要目的。这些书在介绍国外理论的同时,还尝试在所介绍的理论框架里,对中国的语料进行分析研究。
多维度学科构建时期大概从1998年开始。其成果也可以通过一套丛书来展现,这就是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与国外多家权威出版社合作出版的“当代国外语言学与应用语言学文库”,包括112种语言学和应用语言学专著,涵盖33个分支学科。陆俭明先生曾评价道:“在我看来,文库不光对研究生,可以说对我国的整个语言学研究和语言教学都有很重要的意义。”刘润清指出:“文库的出版对我们研究语言学和应用语言学是非常重要的,它对推动语言学和应用语言学的发展有着不可替代的作用,可以说填补了我国在这一领域的空白。”这套丛书的引进表明中国外语界学者已经不再满足于通过第三方的介绍来学习国外理论了。随着国内对国外理论的了解日益深入,以及大批海归学者的加入,外语研究已经基本进入与国外进行直接对话的阶段。直接对话的一个重要标志就是外语学界开始尝试进行多维度的语言研究学科构建。
多维度学科构建意味着外语研究的内容从简单服务教学的语法词汇研究转变为相对独立的语言学问题的研究。不过,外语研究也随着国外的语言学学派发生了重大的分化。目前就外语研究的多维度构建而言,中国外语界几乎与国外的理论发展同步,国外语言学的各类分支在中国外语界基本都能找到追随者。国外的任何理论变化都会引起我们的关注,各种理论和假设几乎被同步地引进。
总之,改革开放40年,外语研究发生了质的飞跃,也许我们可以从这几个角度去思考。
首先是研究范式的转变。外语研究已经由零星的具体语言使用问题转向在某一系统理论指导下对语言的系统探究。改革开放后的前20年,经典理论具有绝对的权威性。大家基本以经典理论为指导,探索和解决现有问题,总的框架是“先问题后理论”,基本套路是如何运用经典理论去解释外语甚至汉语问题。随着理论地位的不断上升以及学者的训练愈来愈专业化,许多研究开始依据理论的指导去发现和认识问题。问题的价值和意义从具体的现实意义转向特定理论的理论意义。后20年的研究范式基本都是建立在某一特定理论基础上的。先理论而后问题、重理论、重假设以及用语料证明某种理论假设是外语研究的基本特点。
五、结 语
总的来说,中国外语与教学研究在这70年里有巨大的发展,取得了丰硕的成果,使外语教学与研究不仅走入正常,而且有了多层面、多维度的发展。可以说,外语教学与研究已经与国际相关学科有了很好的接轨。
不过,不可回避的是,发展也使外语教学和研究面临新的、更高层次的挑战,这就需要我们从学科和学术的角度去应对挑战。外语教学与研究的70年发展历程告诉我们,学术发展的唯一的途径就是开放,与世界同行进行交流和对话。要使我们的学术在世界上真正占有一席之地,多元学术对话显得尤为重要和迫切。学术没有校门,更没有国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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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王 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