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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歌苓小说文本研究

2019-12-10邵诗茹

科技资讯 2019年29期
关键词:严歌苓

邵诗茹

摘  要:时代和思想的进步往往会决定着艺术作品的转变,而目前随着电影和VR技术进一步的出现,对于小说来说是一个极大的挑战,然而对于严歌苓来说,这是难得的机遇,不论是她认为小说与电影之间存在着相互给予的作用,还是她在小说中的视觉描写给人以强烈的画面感的手法,都表明她的写作具有强烈的电影技巧感,该文将关于严歌苓小说文本发表看法,以供相关人士借鉴。

关键词:严歌苓  小说文本  电影化

中图分类号:J90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2-3791(2019)10(b)-0217-02

针对于过去多个实际领域的探究可以发现,新艺术的出现往往是建立在老旧传统的艺术之上,往往要求挖掘传统艺术为新艺术提高更多的滋养。然而同样作为相应的两方面,电影艺术也是建立在小说剧本写作的基础之上进行创作,因此人们往往更加重视如何用小说来滋养电影,而忽略了电影同时也会给予小说新的创作思路,严歌苓的小说就是其中的代表之一,她几乎将电影中的诸多技巧手法融入到了小说,使得小说极具画面感,令人如身临其境。

1  总体宏观来说其小说电影化触觉

1.1 抽象画的空间留白

中国的山水画在作画时往往习惯于留白一方,而对于小说创作中”文似看山不喜平”,两者之间有相通之处。前者主要是为画面的布局留下一个和谐的空间,如果满篇山水则会无法凸显出画者的重心所在,而后者则主要是为小说的写作增强波澜,如果平铺直叙同样也无法凸显中心。而严歌苓的小说恰恰将这两点完美地结合了起来,对于后者小说中惯常的手法此文不做赘述,而对于前者来说则会发现严歌苓先生极擅长在小说中留白。比如,在《芳華》中出现的触摸事件”刘峰的手干脆从丁丁的衬衣下面开始进攻”“终于想起了,他当时在丁丁脊梁上摸到了什么——丁丁的乳罩纽襻”从开头似乎是细节描写的他手伸进了他的衬衣之中,到后边的他似乎摸到了什么,抛却符合人的思想流程之外,极富有画面感。就像是严歌苓本人所说的,这里的每一处细节描写都不是出乎于想象,而是现实事实,在对于小说的实际阅读中更能体现这一点。为什么刘峰要在触摸事件中回想如此之长的时间才能得出最终答案,为什么在对刘峰的行为进行描写时忽略了丁丁的描写,原因很简单,作者将这些都放在了读者的大脑之中:你仿佛能看到刘峰去抱丁丁时,丁丁脑中一片混乱,或许有微微的抗拒也不过是在未想清楚之时极度紧张的状态,作者虽然没有写明白,但留下的空白已经足够去想象,而在刘峰回想的过程,也是读者的猜测到底摸到了什么,或许有人猜到了衬衣,也或许有人猜到了肌肤,甚至有更深入的一层,这些都是结合读者的不同经历而产生的不同的想象[1]。

1.2 虚实相间的感情变化

一般来说小说是取材于生活而且高于生活的,这往往意味着小说之中的一些描写可以脱离现实生活,并且进行感情上的改造,而严歌苓在《扶桑》中有这样一段描写“她很薄很薄,走到太阳里,阳光能穿透她,因此她投在地上的影子也十分浅淡、朦胧。风大时,她的薄身影像一片树叶一样卷起。”这里也是在描写一个女人,作者这里是在强调这个女人身体单薄么,中国的女子大多追求身材窈窕,单薄的身材并不少见,然而单薄到阳光能透过,随风能卷起,这似乎已经脱离现实了。《红楼梦》中有描写林妹妹说娴静时如娇花照水,行动处似弱柳扶风,重点是在说林妹妹柔弱而美,而此处总是在说,单薄而脆弱,甚至从朦胧中带上了一层迷茫的味道,这也是作者从手法中所赋予的[2]。通过作者的描写,似乎能看到这样一个如烟一般朦胧漂泊无定处的女人,她似乎随时都能消失在这一个底层的黑暗世界之中,阳光都能透过无法照射到的人,活在这个世上与死亡似手一般无二。

2  具体小说中视觉化应用手法

2.1 色彩感和兴影

色彩斑斓也是小说为读者呈现视觉化的技巧特征之一,比如最经典的红色小说《雌性的草地》《红罗裙》《金陵十三钗》以它进行革命、青春活跃和生命的象征,当然在此所说的只是基本的象征,如果更进一步来说,比如,在《金陵十三钗》之中的红十字旗,它的毁灭与出现代表着整个事件的发展和变化。而相对于色彩变化来说,光影的变化在小说中表现难度较高,它的主要写作点在于光的来源,比如太阳、火烛,和暗的来源比如影子或者纯粹的黑暗,上文中所提到的,对那个女人的描写,通过影子的变化来表现她的生命似乎羚羊挂角一般,了无痕迹[3]。

2.2 大量的镜头化和蒙太奇手法的应用

严歌苓先生是公认的感官大师,首先来说作为女性的细腻和温柔令她在纯粹的语言上显得游刃有余,在整个《人寰》的故事里我们可以看到作为故事主题的“我”,有着两种性格、两个年龄、两段岁月、两个故事。而在整个小说中,“我”的感情也如同弗洛伊德所说的那样刻在了基因里,而在整篇的小说写作过程中,不应该说是写作,应该说是刻画,在这篇小说的刻画过程中,她成为了一个思想、技术极其高超的摄像师,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之中,她将一幕幕不同的镜头,组合成了一个以感情为流程的历史电视剧作品。似乎能看到在整个《人寰》过程中的拍摄,是以一类电视谈话节目的形式出现的,整个开篇模仿影视作品的开篇,然后以此为引子进行了两个平行故事的描述。这个镜头似乎从初次见面,然后又切回来,出入多次将“我”的感情一点一点地描述清楚构建起来,这种一环又一环的情感表达模式,也是作者吸收了较多的西方文化所得出来的写作经验。

2.3 作者作品中一些值得议论之处

严歌苓先生作为较老的写作作家,对于作品的各类把握都很是地道,文中所说的各类作品可见它具有自己的特色,不论是在描写方法还是在叙述的技巧方面,都可以看出来严歌苓先生在努力地突破自我、突破小说的视觉限制,她在使用一些抽象的或者直观的小技巧对文章进行视觉化的赋予,然后努力结合西方的技巧进行,镜头化和蒙太奇的手法处理。毫无疑问这也是为什么她的小说大多都会被拍成影视作品的原因,然而就从她本人来说,似乎有些显得过于强调影视化而显得玩弄技巧,使作品不够庄重。而在她的大多数小说作品中,可以看出鲜明的个人色彩,她个人对于小说的议论显得让读者意识到他们所面对的是一个真实的历史,作者似乎有意识让读者在身临其境的基础上,将虚构与现实混淆一块,使得整个作品支离破碎、错综复杂,然而这也就是严歌苓有意识形式的写作特点。

3  结语

严歌苓的小说体现的主题大多与女性有关,然而像严歌苓先生一样能如此的表现完整的视觉化手法的作者并不多,杨光祖先生曾对严歌苓的小说进行大量的批判,然而经过实际的验证,发现杨光祖先生似乎并没有完整地看过严歌苓先生的小说,反而其中所体现出来的描述大多是根据影视剧,似乎是将其小说和电影混淆一团,这倒也从侧面上体现出严歌苓小说电影化浓重的味道,因为小说是虚幻的虚构的生活,其中的谬误自然必不可少,吸收其创作的优点应该是广大作家需要认真学习的,尤其是其电影化的理论。

参考文献

[1] 王者羽,张露洋.严歌苓作品中的“边缘人”形象[J].黑龙江工业学院学报:综合版,2019(7):130-134.

[2] 陈喆.严歌苓小说语言风格探析[J].当代文坛,2019(4):176-180.

[3] 许凡之.回到文本再看,严歌苓小说到底如何?——与杨光祖先生商榷[J].长江文艺评论,2018(6):73-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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